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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屠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兮非可

    失去才知道珍贵!以前家里有这些金银的时候,不怎么觉得。可一旦被强盗掳去了,可真是要了命。家里的老婆子几乎每天都哭上一阵子,就连儿媳妇也私底下跟儿子抱怨,说以后怎么传家给后世。圣人说得真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连何家的骨血都还没怀上,传个屁的家!

    不过,内心深处,何举人也是郁闷不已。祖父、父亲,再加上自己,三代书香门第,三代节俭持家,才攒下的钱财,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是谁都难以接受。没了家底,何举人弱势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窝在何家冲读书。以前,可是县城读书人里的头号活跃分子。举办文会,诗会什么得,那得是要真金白银的。没有真金白银,哪有风花雪月,就是那些来捧场的娼妓优伶,也都是要钱的。

    一桌子的金银,粗略估算,也有六千多两,比失去的还多。这才多久,比高利贷都来得快!何举人心里对失而复得的钱财分外珍惜和喜欢,对自己当初的决定非常地骄傲和自豪。看,识时务为俊杰,老爷我就是俊杰。

    何举人激动得难以自持,便把儿子也叫过来了。喜悦是需要分享的。

    不出意料,儿子何明也是激动万分。待何举人得意地将事情原委道出,何明更是难以置信,直直地看着父亲。

    “父亲,这真是那伙强盗送来的这是通匪不”半晌后,何明小心地问父亲。

    何举人听了这话,神色一变,本想立即训斥儿子,不过看到儿子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眼睛,便止住了。

    儿子的面庞像自己,但眼睛随他的娘。就这一个宝贝儿子,除了读书和经营家业,这些年来何举人的心血都放在了儿子身上,打心眼里疼爱。虽然恼火儿子不会说话和不会变通,何举人还是决定,得好好教一教儿子。

    沉吟了一会,何举人凝重说道,“孩儿,事不可轻言、轻信!是不是强盗,你我说了不算。至于通匪,是不是强盗都说不清楚,怎么能说是通匪呢”

    何明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非常震撼,父亲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都杀到家门口了,还不算是匪么

    “父亲所言,孩儿不太明白。还请父亲详细解说。”

    不满意儿子的见识,但满意儿子的姿态。嗯,孺子可教也!何举人心里对儿子赞许了一番,谈兴大发,“我儿,爹现在给你讲的是真学问,学问中的学问,一般书上不会写的。”

    一听这话,何明立马换上了洗耳恭听的神色。懂事以来,父亲从来都是这么富有智慧,从来都是这么诲人不倦。

    “……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不是说世人对公道有个公正的评价,而是说世人的选择和言行决定公道。如果说虎头山是强盗,也有道理,因为这伙强人占山为王,下山掠财。那朝廷呢那朱家天下呢这天下都是姓朱的,衡州城里不是也有王爷么那凭啥就饱食终日,血食一生那看家里的亲戚,还有乡亲,一辈子躬耕劳作,求个温饱都难……”

    父亲的话让何明三观动摇。何明觉得,父亲是不是被凭空而来的金银夺去了神智,怎会说出如此目无君父的话语。但父亲一贯的睿智与积威让他没敢吭声。

    “……到现在,官府也没有什么反应,县里也好,府里也好,都当作没出事一般。这说明什么说明官府对这伙强盗也无可奈何!不让,怎会容忍他们在何家冲一直呆着既然官府都无可奈何,都没说他们是强盗,孩儿你说他们是强盗,于事何补”

    到最后,何举人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明儿,如今你成家了,该真正懂世事,知人情了,可不能死读书呀!尽信书不如无书!善哉斯言!……”

    何举人深夜里都忙着教子,同为父母的秦知府也没少关注儿女。但最近发生了一起事,让秦知府很是头痛,简直不知道如何处理好:女儿秦素素因为不满父母给她许下的亲事,竟然吵闹着要寻短见。所幸被丫鬟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闹出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伦惨剧。

    事情是这样的。年前,秦知府差人前往京城专门给自己的座师,也就是温阁老送年礼。温阁老回了一封信,隐晦地提及了朝中的形势,并暗示今年可能会给自己动一动,可能让自己回京任礼部侍郎。同时,温阁老也在信里坦承,说现在时局艰难,外有东虏、内有流寇,朝廷顾此失彼,经常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疲于应付。言下之意,既希望自己的学生来京帮自己,但也不想坑自己的学生,让自己选择。

    秦诗欢不能理解座师的心态,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考虑和犹豫的必要。士大夫,讲的不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么,自己从一介书生走




第二十一章 格格不入
    远在何家冲的杨炯,自然不知道县里和府里的大人物正凑在一起算计他。不过,就算不知道这些,杨炯也是有时刻面对官兵进剿的觉悟的。自古落草为寇,要么招安受降,要么刀兵相见,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经历了屠夫的委曲求全、护院的小心奉承,再到匪贼的快意恩仇,杨炯发现,自己有了一颗大心脏的倾向。好比,当屠夫的时候,老会琢磨每天的收入怎么样,赚了多少钱了。现在,不管多少,都感觉只是个数字而而已。因为,不管每月的进账有多少,最后都会以各种名目和理由花出去;不管账目上亏空多少,也不会感觉天会塌下来,毕竟还可以带人出去抢一把。

    有时候,杨炯也自我反省,莫非自己天生就适合干土匪,干这份在大明朝很有前途的职业高迎祥,李自成,还有张献忠等人,都是大名鼎鼎的匪贼,日子过得肯定比造反前要好得多。不过,理性又告诉杨炯,没有崇高追求、没有长远打算、没有务实行动,发泄性的,爽一把就死的农民造反运动,除了生灵涂炭与自我毁灭以外,没有其他出路。

    杨炯一边思索,一边洗漱,显得有点。随着下边一帮小头目的成长,这段时间,杨炯已经不再天天亲自带队训练了。训练到了一定程度,提高是缓慢的。之所以要继续训练,一方面是为了巩固和提高战斗力,另一方面也就是给大伙找点事做,省得闲着。

    慈不掌兵,算是兵家秘诀吧。因为没有天天晒太阳,杨炯的面庞也可见的速度白皙起来。杨炯长相随娘,帅气里偏秀气。洗完脸,杨炯无意看到铜镜中略显模糊的影像,呵呵一笑,嗯,可以见人了。

    没过多久,访客到来了,是潇湘楼的芝娘。这是芝娘第一次来到何家冲的军营。直到进了杨炯的房间,芝娘都还没有从疑惑和惊讶的情绪中跳出来。虽然听过下边的人描述过,虎头山的匪贼在何家冲扎下了营盘,还设置了老营,竟然弄得比附近的龙山镇还热闹。而且根据下边人呈上来的账目,这两个月的收入竟然不比衡州府的潇湘楼赚得少。

    真是稀罕事,一个小小的土匪窝还长出了一棵摇钱树。芝娘表示不敢相信,便要亲自过来看一看。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大当家从哪得到了消息,竟然告诉下边人,说想和自己见一面。

    自己一个娼妓,有啥好见的谋色,还是谋财

    虽然疑惑,但芝娘并不害怕。这么些年场面上的事见多了,芝娘觉得,世上的事,看似纷纷扰扰、迷迷茫茫,实则还是有规则的,而且规则的核心就是利益。色,自己好像已经没啥了,不过手里倒是有些资源;至于财嘛,只要不明抢,倒是可以周旋一番的。对于自己的手段,芝娘很有信心!

    出乎芝娘的意料,一进屋,杨炯直接就跟她讲,“叨扰芝娘了!这番冒昧邀请,实在是有些生意想和芝娘商量!”说完,还很客气地伸手示意请芝娘入座。

    杨炯的房间很整洁,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梳洗架。示意芝娘入座的就是与书桌配套的椅子。待芝娘坐下后,杨炯在距离芝娘不远的床上坐下了。

    女人对环境的适应性都很强。芝娘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感受,一种很安心,很阳光的感觉。直接的话语,整洁的陈设,还有对面那张阳光、俊美、年轻的面庞,微笑中稍露的白牙,都让芝娘迅速从疑惑中走了出来。对面的这个年轻后生,完全不像是个匪贼头目,当然,也不像是一介书生。过往的经历告诉芝娘:土匪够直接,但不亲切;书生够文雅,但有做作的成分。眼前的这个后生,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直接和文明,有一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虎头山现在丁口众多,单单掳掠,难以持久。我想与芝娘合作,贩卖走私盐铁,或者护送商行……”

    杨炯的话把芝娘从遐想中拉了回来。心里啐了一口,芝娘赶紧屏住心神,认真思索杨炯的话。杨炯讲的,无外乎这个时代赚快钱的常见法子。当然,也都是刀口舔血的门路。芝娘又走神了一下,这样的俊朗面庞,怎么能如此平淡、自然地讲出,让绝大多数世人都恐惧害怕的事情。又想到虎头山的本质,芝娘便不再惊奇了。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莫名地,一种强烈的冲动,一种想帮助这个年轻后生的冲动,油然而生。

    芝娘思索了一会,撇开了话题,随口问了一句,“最近何家冲是不是来了一些生面孔我看还挺热闹的。”

    杨炯觉得莫名其妙。我跟你谈生意,你跟我谈陌生人。陌生人看着芝娘随意又有些其他意味的神色,杨炯觉得芝娘在提醒他什么。不过想不到是什么,便直直地看向芝娘。

    一看之下,杨炯发现,芝娘竟然很好看。来到这个世界,杨炯这种虽然生活环境比较封闭,但好歹咨询发达,一部手机便穿越千年、纵横万里的时代,见过的美女并不少,眼光不算太差。但哪怕以后世的标准来衡量,芝娘也能上榜。高挑的个子,就是端坐在椅子上,也可以隐约瞧见纤细的腰身,挺直



第二十二章 讲信用的芝娘
    杨炯觉得自己不善于谈判,对芝娘让步太多了。想必,芝娘会比较开心吧。

    然而,情况恰恰相反。

    从何家冲的匪贼窝,到衡州府城的一路上,芝娘的脑海里都是那个年轻得过分的小头目。太稀奇了,杨西施的呆儿子竟然成了为祸一方的匪贼头目。传说中的痴呆劲哪里去了谈生意的时候,虽然不是咄咄逼人,但绝不是能够轻易糊弄的,更惊奇的是竟然会想着赊账!当老娘是痴呆,跟你个匪贼打交道还讲生意信用,还来个长久买卖可以赊账的府城里的大官明显盯上了这伙土匪!以前你们老老实实待在山上可能还没人管你,可现在竟然下了山,官府可能不会容许你们继续逍遥的……

    芝娘心里愤愤不已,不过却没打算食言,反而准备尽快联系商家,好去采办杨炯所需要的东西。在生意面前,好人好恶不重要,重要的是赚到银子!这一点,芝娘从来抛弃个人好恶,只有原则立场。

    一到府城,芝娘就迅速发出帖子,邀请城里的大富商来潇湘楼一叙。芝娘明白自己的角色,就是个掮客或中间商,把杨炯的需求告诉富商,同时又跟富商说先交货再付款。潇湘楼算得上是百年老店,虽然多次换过东家,但一直没换过牌子。芝娘自从以花魁的身份成名以来,说话办事都是靠谱的。富商们本来就很难拒绝一个如此漂亮动人的弱女子,何况还只是延迟付款的小要求。一个个都拍着胸脯应下了生意。

    不过数日,芝娘的人就陆续带着货物来到了何家冲。杨炯带着和王铁匠去交割货物。仔细查验了一番,质量没问题,价格确实挺贵。

    直接嚷嚷,“靠,这是抢钱哩!这些布匹比市集上的贵上一成。这么大的量,没有便宜点,反倒贵了,这是什么道理……”

    一旁的王铁匠也帮腔,“是哩,是哩,看这些铁料,比我以前买的也贵得多!……”

    芝娘派来交割货物的总管姓孙,四十多岁,头发白了大片,不过一双小眼睛却是精光闪烁,平时大伙都叫他老孙。杨炯听说过,这个老孙就是近来常驻何家冲,专门负责潇湘楼的分店业务的。

    老孙不慌不忙,安静地听着和王铁匠的抱怨,不时还点点头,仿佛很同意他们的抱怨似的。不过,待和王铁匠抱怨完,老孙接过了话,“两位壮士息怒!一分钱一分货,这些货物品相上乘,更何况,这么短时间就筹集了这么多,也是费了好大力气和功夫的。我们也就是赚点辛苦钱,还请大当家和二位壮士体谅!”

    话说得不卑不亢,却又和气周全。杨炯心里乐了,两个土匪跟生意人讲道理,这不是扯么不过,杨炯也没想过不讲道理,因为他也有考量。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跟土匪做生意,就凭其中的胆量和风险,也该值这个价。

    杨炯大手一挥,制止了和王铁匠的砍价,按照老孙报出的价钱直接给了钱。都是一溜的银锭,分量足,成色也好。哪怕老孙平时没少见过银钱,但一大车的银锭,也算是头一遭。精光闪闪的小眼睛更是发亮。

    等到七月底,芝娘答复帮着采买的东西陆续交割完,杨西施又把杨炯叫了过去。

    “炯儿,家底又空了!”

    看着杨西施略显焦虑的神情,杨炯只得安慰,“钱总是要花的。这些东西都是必须买的!娘不必太过焦虑。”

    杨西施一听这话,立马抓到了宣泄口,“铁料要买,这个娘不反对。但硝石、硫磺呢需要那么多还有,这次买了这么多布匹,做什么用呢”

    杨炯只得耐心解释,“硝石、硫磺是造的。朝廷占着大义的名分,而且地盘广大,如果是单纯打冷兵器的仗,我们没什么优势。哪怕一时得胜,但时间一长,必然耗不起……”

    “冷兵器”杨西施听得很认真,对这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名词很迷惑。

    杨炯只得又解释了一通,“寻常的大刀长矛就是冷兵器,像火枪、火炮这些靠的,就叫。冷兵器对士卒的训练要求高,一名士卒到成为精兵,需要的时间太长。但火枪就不一样,几个月就可以很熟练了。这样打起来,就可以源源不断扩大实力,而不是越打越少……”

    杨西施一听解释,顿时就明白了,便没再计较杨炯的大手大脚。闲聊了一会,接着又把话题转到了芝娘身上,“芝娘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初在潇湘楼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主,你和她打交道得多长点心眼,不然被她卖了都不知道……”

    杨西施全然没有避讳自己当年在潇湘楼的经历,把芝娘的情况详细对杨炯说了一番。因为杨炯懂事之后,她还在做着皮肉生意,这个杨炯也是知道的。

    从杨西施



第二十三章 好奇宝宝
    “你个败家子!竟招了个匪寇!”

    从父亲书房里出来,秦大衙内神情恍惚,完全是顺着平日里的习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脑子都被父亲的斥责震懵了,坐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真心没想到那个杨大傻子竟然成了贼寇!这不去年还在给秦府杀猪护院么现在都还记得那副傻样,那对雪亮的大斧头呢!

    对了,自己还教过他写诗!想到这里,秦衙内竟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想到父亲对那个大傻子的敌视和窝火,衙内的情绪瞬间又低落下来,留下哭笑不得的尴尬。

    衙内难得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便决定好好想想。琢磨了半天,衙内抓住了要点:当护院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了贼寇,这里有什么内情和曲折再则,一个窝在山里的土匪,值得父亲大动肝火么,想必也有一些说道。

    想当初自己还关心过,怎么大傻子突然不见了,是管家说他去京城送信和送礼,才没有继续过问下去的。衙内把管家叫了过来。

    到了此时,隐瞒也没有价值,更没有必要,管家便径直把前因后果给衙内禀报了。

    听完管家的解释,衙内惊讶得合不拢嘴。大傻子与自家妹妹这都哪跟哪呀,天底下,有杀猪的屠夫娶士大夫家的娇小姐的么实在是太小题大做!衙内忍不住腹诽自家老爹。

    衙内径直去了后院的秀楼。

    秀楼风光依旧。偌大的后院,孤立的秀楼在树荫的保护下显得静谧而柔美,虽然没有连片建筑的厚实壮观,但却格外让人怜惜。妹妹正在刺绣,雪白的手指在华美的锦缎上穿针走线,一对鸟儿的图像初见雏形。莫非是鸳鸯联想到管家的话语,衙内不由得呵呵一笑。

    “妹妹在刺绣的功夫见长哩!”衙内边说,一边凑上去想细细打量一下。

    “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阿爹最近不准你出去了”素素赶紧把刺绣反扣搁在桌上,不动声色又把话题引向哥哥。

    “谁说阿爹不让我出去了我就是来你这看看,看看你这里缺啥,出去的时候好给你捎回来!”感觉妹妹的话语里有着对自己的误解,衙内赶紧辩白。做哥哥的总归不想在妹妹面前没有面子,这么大的人让自家父亲管得紧紧的,本身就是一种不信任嘛!

    没有再纠缠刺绣上究竟绣得是啥,兄妹俩开始扯起了闲话。素素还是喜欢自家大哥的,虽然父亲时常训斥哥哥不务正业,文不成武不就,但在素素看来,打小大哥就喜欢带着自己玩,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也会想着自己,相对于在外求学和做官的二哥,对大哥的感觉更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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