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枭妃之盛世大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沧海太华
再后来,凤乘鸾出嫁和亲,他一路几番派人截杀报复,又都统统被阮君庭一力挡下,损失相当惨重。
上一次暴风雪中,本以为可以速战速决,终于可以将凤乘鸾收拾了,结果阮君庭又来了!
而他当日在客栈内,当众所受的折辱,更是平生未有,这一口气憋闷在心中,至今都还没散!
非但不散,而且还因着温卿墨一味偏袒凤乘鸾,他就连带着将他一并怪罪了。
此时到了沈星子面前,自然要替自己讨个说法!
司马琼楼为沈星子抚琴,心中是不敢掺杂半点伪装的,因为无论他心中所思所想的是什么,就算再会克制,也会从指尖流露出来蛛丝马迹。
沈星子根本不需要知道他到底藏了什么心事,只要知道他胆敢在他面前藏了不能说的,那便是要命的大事!
所以,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撒泼个痛快!
反正他干的那些事,沈星子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他不问罪,只是因为那都不重要。
况且,他们能活到今天的这几个人里,有谁没背着义父干过什么事呢!
司马琼楼一旦放开了,这曲调就是委委屈屈中带着激愤,羞恼中又楚楚可怜。
加上额角垂落的发丝,随着天青色织锦衣袖而微微轻拂,一双包了汪水的眼睛,眼眶微红,就便是那五位“仙子”,也被他分去了心神。
温卿墨坐在下面,挑眉顽劣一笑,“义父若是忙,孩儿就不叨扰了。”
沈星子本来望着司马琼楼的目光被他这一声,唤了回来,见他要走,神情顿时冷了,“怎么本座这里,不好吗”
温卿墨笑得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义父说得哪儿的话,只是这天上人间好归好,孩儿却不懂欣赏,您知道的,孩儿向来不喜欢活的。”
“真的吗”沈星子推开肩头伏着的美人,腿上趴着的那个也慌忙退跪到一旁。
他站起身来,任由肩头的衣裳垂落着,黑发长及膝窝之下,随着轻薄的衣袍轻拂飘摇。
“彼岸,你是本座这许多年来寻得的最好的苗子,自你之后,本座在无心收旁人于膝下,你可明白”
他拖曳着长袍,立在温卿墨面前,毫不避忌地看着他天生完美魔魅的脸。
“你不喜欢的,本座从不勉强,但你要知道,本座的时间可以无限,耐心却是有限。”
他看着他的眼神,有索取,有贪念,有占有,就是没有父之于子的恩威。
身后,依然抚琴的司马琼楼,手中的弦便是狠狠崩了一声。
沈星子狭长的双眼中,攫取猎物的妖魔之色转瞬化作戏谑一笑,“呵呵呵,看来,楼儿又在你头上加了一笔账。”
温卿墨似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他越是随性,沈星子反而就越是纵容他,“义父的恩宠,孩儿承受不起,其实今日来望仙楼,一来问候义父安好,二来,给二哥出出气,赔个不是,三来,是请义父示下,接下来,孩儿该做什么。”
“呵呵呵……,”沈星子从他身边流连而过,“喜欢死物的人,就是不一样,永远处变不惊,永远冷静地如一个死人。本座喜欢!”
他对琴声中已满是醋意的司马琼楼道:“楼儿,这一点,你要多向彼岸学着。”
司马琼楼颔首点头,一言不发,手中的琴弦,又狠狠拨了两记。
沈星子将手中夜光杯的酒一饮而尽,抛于脑后,“阮君庭以为手中有了赋儿,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他啊,实在还是太年轻。”
司马琼楼终于开口,“他此番从武文勋那里诓了六十万两白银以作犒赏,虽然这笔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以武文勋爱财如命的性子,却依然会肉疼。所以,他一定会在这笔钱上动手脚。”
温卿墨道:“所以,武文勋只要一犯蠢,阮君庭就会揪了他的错处,顺着这根竹竿往上爬,到时候,白玉京里,所有藏在被子底下的蛆虫,就要都被翻出来。”
司马琼楼指尖一拈一挑,“这些蛆虫,不要说全部,只要十之一二,就足以倾人之国,可阮君庭这只老虎,若是成了那个查办贪墨之人,必定非但钱他全部都要,人也一个不会放过,到时候,该杀的杀,该抄的抄……”
温卿墨笑眯眯接着道:“到时候,整个白玉京彻底换血洗牌,魔魇大军长驱直入,这天下……,呵呵,可就不再是咱们赋儿的了。”
沈星子一直静静听着他俩说完,目光有些悠远,“那么,你们说,义父该怎么办呢”
司马琼楼此刻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曲调也变得明快起来,“是人,总会有弱点。义父不是一直教我们,若想擒获猎物,只需耐心等待,等他露出弱点,等他犯错吗现在,阮君庭的弱点,已经显而易见,就是那姓凤的女人!”
他最后这几个字,咬牙切齿,指尖狠狠勾了一下琴弦。
温卿墨眉梢一挑,淡淡摇头。
沈星子也无奈一笑,那笑容,就像是在笑个吃醋的女人,“阮君庭懒散了这么多年,突然间开始忙着布棋收盘,的确是有点心急了。”
司马琼楼便是咬碎了一嘴的银牙,“所以说,红颜祸水,一点没错。”
“这一切还要多亏本座的拂儿办事周到。她若是不极力倾轧,阮君庭的这场新婚燕尔,岂不是过得太舒心”沈星子看向温卿墨,“彼岸,依你看,眼下该怎么办呢”
他虽是在问他,却是在考他。
他什么都知道,一切尽在掌握。
他就是所有人头顶上,那看不见的天。
温卿墨将手背在身后,晃了晃身子,仰面似是稍加思索,才道:“他既然在乎女人,不如就给他的女人找点麻烦。比如……,君子令。”
果然,沈星子笑容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拿到了君子令,却迟迟没有交出来,义父果然早就知道了。
“君子令中的秘密,你参悟到了吗”沈星子转身重回那一方软塌,背对着他,边走边问,狭长的眸中,一抹凛冽。
温卿墨依然没有半点正经相,“君子令的开山祖师楚盛莲,将一个天大的秘密藏在了令里,传说谁若是参悟了其中天机,谁便能成为这天下的至尊。可孩儿无能,那令牌在孩儿眼中,就是一块破木头牌子。”
听闻此言,沈星子背对着他的脸,终于稍加舒缓,重新回到那一大方锦绣的温柔乡中。
五个美人,谁都不敢多出一声,只是勤加侍奉。
“既然你也参不破,就让君子令的传人,来好好参详一番吧。”
温卿墨躬身,“孩儿明白了,孩儿告退。”
沈星子并不再看他,手掌掐过一个美人的脖子,将人送到近前,两眼盯着那如血朱唇,“记住,凤乘鸾,本座要活的。”
“……,是。”
温卿墨没有回头,眼中一
第232章 北辰靖王找上门来抓小姐了
身后屏风里,忽地咕咚一声。
凤乘鸾再回头看时,诗听忙碌的小小身影,不知何时换成了一道窈窕修长、凹凸有致的影子。
一身绫罗,包裹地曲线分明,手里端着一杆烟枪。
“凤三小姐,好久不见,打扰了。”
浓重的烟嗓,低沉婉转,一听便知,是红绡!
“你来这里做什么”凤乘鸾瞥了眼长凤刀,她若是敢在这里生事,她就拿她试刀!
“凤小姐别紧张,”红绡该是在销金窝那种地方活得久了,就如成精了一般地善于洞察人心,“公子只是命奴家来告知你,令堂的君子令,不小心丢了。”
凤乘鸾心中一惊,人却纹丝没动。
君子令出,群雄俯首,那是号令江湖黑白两道的信物,娘怎么把它弄丢了
“君子令有失,为什么是他来告诉我还有,那玩意不过是个木头牌子,丢与不丢,又与我何干”
“呵呵,”红绡手中的翠玉烟枪挽了个花,“听说啊,君子令里,藏了个天大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就在太庸山中。谁若是能解开那个秘密,谁就能成为这天下的至尊。这个天下,可不仅仅是小小的南渊,还有北辰,东方诸国,西部大荒,凡太庸天水母仪之地,一切皆在掌握。”
她扭着腰肢,从屏风后绕出来,缓行至凤乘鸾身边,骄傲地斜睨了她一眼,“话儿,奴家带到了,‘靖王妃’不会只顾着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浓情蜜意,任由自己的娘忙得焦头烂额,出生入死,对吧”
凤乘鸾坐直了身子,冷冷道:“温卿墨还真是操碎了心。替我谢谢他,这些话,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红绡用鼻子笑了几声,“对了,公子他让我顺便提醒你一下,说太庸山地势天险,路途崎岖,如果凤三小姐要去,千万要小心,莫要半路丢了,被野人抢去生娃娃,就怪可惜的了。”
凤乘鸾将手中长刀一顿,“不好意思,丫鬟被你敲晕了,没人送客,请自便。”
“呵呵呵……”红绡妖里妖气地笑着,毫无顾忌,刚才从窗户进来,这会儿又从门口大模大样走了出去。
她方一走,凤乘鸾立刻蹭的站了起来,抓了笔墨草草写了个四了个字,折了个纸飞机,用镇纸压了,便提上长凤刀冲了出去。
——
阮君庭是第二天黄昏时候才回来的。
他忙得几日没睡,脸色有些憔悴,却精神甚好。
新到的这一批弯刀,分发给殓尸营后,稍加训练,便将战力整整提高了不止一倍。
下一批兵器的样式细节和价格也全部谈妥。
武文勋押送那六十万两赏银的车队,已经依稀从天机关上能望得见,就像送上门的肥羊,等他开宰。
而最重要的是,王府的房中,还有个静待他归来的佳人。
可那暖阁的门一开,佳人没见,只见到佳人的丫鬟跪在屋中央。
“王爷饶命!”诗听惨兮兮地跪在地上,一小团。
阮君庭的脸当场就凉了!
凤姮!定是又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已经不需要诗听解释了。
“昨……昨天……”,诗听小心地跪在地上,膝盖随着他转了半圈,“王爷,您听奴婢解释。”
“不听!”阮君庭扫视了眼屋内,床榻整整齐齐,屏风后还有凉透了的洗澡水,桌上,一只纸飞机。
他将那飞机展开,露出右边两个字,“等我”。
等,就是不要去找!
“混账!”阮君庭牙缝里崩字。
诗听急死了,“王爷,您听奴婢说,小姐突然离开,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她本来都打算洗得香喷喷地等您回来了!可是谁知突然不见了……”
诗听说完,将头低得不能再低,很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阮君庭斜睨了她一眼,“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奴婢被人敲晕了,”诗听抬起头,“您要不信,可以看,现在脑勺上还有个包呢!”
阮君庭拿着半只纸飞机的手一抖,将剩下的半边展开,上书两个龙飞凤舞的狂草大字,“睡你”!
等我睡你!
凤姮,你这个混账!
阮君庭将手里的纸狠狠一团,塞进怀里。
“备马!”
……
王爷要去抓媳妇,谁都不敢拦。
诗听偷偷扯了扯夏焚风的衣袖,“怎么办”
小姐这次离开,没有带上她这个笨蛋丫鬟,必是要去做十分危险的事!
她不跟王爷说,也必是有她的道理。
可王爷若是不去,小姐有危险,谁救她
诗听急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眼下秋雨影不在,夏焚风虽然勇猛,却是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的,只好硬着头皮去了阮君庭马前,“殿下,武文勋马上就要到了,您这个时候离开,之前的一切安排,恐怕都要前功尽弃了。”
他抓抓头,“不如,您再等几日至少,等老秋来了,交待几句再走啊”
阮君庭现在焦心的是凤姮,“本王在与不在,雨影都知道该怎么办。这件事就算不成,也来日方长。”
这个节骨眼上,她被人调走,对方必定来者不善,而且,摆明了是在替武文勋解围!
一日一.夜的时间,若马不停蹄,她人也快该过了守关山了!
这时,西门错和尹丹青从远处匆匆跑回来,“查到了!查到了!”
“你两查到了什么”
西门错叉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查到了,凤家出……出事了!君子令……丢了!”
“果然是凤家出了事!”阮君庭眉头凝成一个川字。
君子令丢了这么大事,岂能随便让外人知道!
此前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收到,现在凤姮走了,西门错和尹丹青出门就能将消息打听回来。
只能说明,是盗走君子令的人在故意散播消息,目的是要借着凤姮的手将阮君庭从北辰引开。
阮君庭双手中的缰绳左右紧了紧,此时若是走了,便是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可若是不去凤姮,不要说她出了什么事,哪怕只是龙幼微有所闪失,那也是她的母亲,他这一生又该如何后悔今日的决定
“尹丹青留下善后,协助孟虎保护皇上,西门错随本王来,所有人上马!出发!”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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