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里的秘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耳东兔子
何星文点点头表示还行,这次也没考好,不然应该能拿高分。
都拿一等奖了,您还想怎么考好……?
刘小锋憨厚地笑了笑,忍不住夸赞道:“你很厉害了,我要是有你的一半我就开心了,那你以后不是可以跟我男神一起比赛了?”
那会儿丁羡才知道原来周斯越是刘小锋男神?
何星文题写一半,没反应过来,看了刘小锋好久才反应过来,男神是说周斯越,极其轻蔑地笑了下,没搭腔,倒有些不屑。
刘小锋这个愣头青也没反应过来,知道何星文向来脾气古怪,见他不说话,也厚实地一笑,转回头写自己的作业去了。
结果,过了好半会儿,就听见何星文极轻的一声——
”那可不一定,运气不是每回都那么好的。“
傻子都听出来那话是说周斯越的,就刘小锋这个二楞子还以为何星文说自己呢,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傻乎乎地跟着接了一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呢。“
为了不让刘小锋这个好孩子被人带偏,丁羡决定挺身而出。
”刘小锋。“
男孩儿回头,洪亮应了一声:”哎——“
丁羡皱着眉头,”我这有道题不会,你来帮我看看?“
“好嘞。”
刘小锋从位置上站起来,热情跑过来,丁羡随手指了卷子上一道题,“这个,好像讲过,我又给忘了。”
刘小锋扫了两眼,”简单。“
立马拿笔趴在桌上给她演算起来,”代数题就这么两种解法,你别想太多了,老师上课说的方法在我们平时的解题中已经很够用了,我给你举个例子……“
题写到一半,周斯越跟宋子琪吃完饭回来了。
刘小锋占了周斯越的位置,抬头看了眼,忙说:”大神,我坐会儿你位置。“
结果,一贯好商量的周斯越,却说了句,”不行。“
”……“
”……“
”……“
气氛僵了三秒,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周斯越,后者巍然不动,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还是丁羡反应快,从刘小锋手中接过笔和卷子,笑盈盈道:”啊,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刘小锋,快回去吧。”‘
“哦哦。”刘小锋挠着后脑勺,迟疑地点头,又看了眼周斯越,想说句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缓缓转头离开,回到位置上还频频往这边看,眼里的可怜劲儿,特别受伤。
念书那会儿,刘小锋一直崇拜着周斯越,有时候比丁羡还夸张,偶像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就能高兴一整天,爬楼梯有劲儿了,做题也更有精神了,那感觉,比卷子打了满分还让他兴奋。
周斯越这人随和,很少呛人,大多时候都很好商量,从没见过他这么强硬地拒人于千里。
那阵,刘小锋真是被周斯越的一句不行给打击地心情低落了好一阵。
刘小锋离开没一会儿,丁羡也急了,那时,两人已经有长达半个月之久没说话了。
本以为,他对自己发发脾气就算了,连刘小锋那么憨厚的孩子他也欺负,亏刘小锋还那么喜欢他,他还是人么?后来想想,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她气得不过是他对自己的态度,积压了许久的怨气一下子就没忍住,爆发了。
在周斯越拉开凳子坐下之际,丁羡却突然拉开凳子站起来跑出去了。
孔莎迪紧随其后追出去,临出门前,还狠白了周斯越一眼。
俩姑娘前后出去,宋子琪久久不能回神,倒也瞧出一些端倪,转头问周斯越:“你俩这是怎么了?”
“鬼知道。”周斯越烦得很,拎了套卷子出来写,结果一道题都没看进去。
宋子琪呵呵一笑,“刘小锋都没急,她急什么?”
周斯越一脚踹过去,“烦不烦?走开。”
那时他倒没认为自己在吃醋,只是觉得自己对丁羡似乎开始有要求了,这种不可控的因素,让他特别抓狂,甚至她的一句话和一个行为能决定自己一个下午的刷题效率,这点让他很是蛋疼。
比如那天中午,丁羡跑出去,他连一张卷子都没刷完,满脑子都是那天蹲在他家哭的模样,这傻子别不是又躲厕所去哭了吧。
果然,回来之后眼睛红红的。
那天下午就是个风水岭,之前丁羡还想着几次跟他搭腔说话缓和气氛,那之后,丁羡彻底跟他划清了界限,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算偶尔迫不得已得跟他说两句,也都用特别公事公办的口气。
在孔莎迪和宋子琪看来,这俩就跟在国.政单位的服务窗口上班似的,特秉公,口气好,但没什么感情。
“麻烦请填一下单子。”
“谢谢您,欢迎下次光临。”
就这口气,还谁也不服软,僵到了冰点。
这样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了期末结束,两人都几乎没说几句话。
为期一个多月的寒假,在孔莎迪的强烈要求下,丁羡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丁羡没有小灵通手机之类,就把家里的号码留给她,再三叮嘱,没什么大事,千万别打。
寒假第一个星期天,孔莎迪就往家里打来了电话,说她明天过生日。
孔莎迪这生日办得一点儿都不含蓄,孔爸爸说是顺便庆祝她升学,找了一度假村,几乎请了全班的同学。
丁羡被孔莎迪要求穿裙子。
丁羡听得一脑门子汗,我哪里的裙子,从小到大就没穿过好嘛?
孔莎迪一挥手,大方表示:“我家有,我借你。”
于是,丁羡第二天一早就被孔莎迪接到她家去挑裙子了,对于要她坚持穿裙子这件事,丁羡十分不能理解,并且有些抗拒地坐在床上,看着孔莎迪从一偌大衣柜里拎出无数件花花绿绿的裙子,在她身上比划。
丁羡莫名看着那些长短不一的裙子,“你过生日,为什么是我穿裙子?”
孔莎迪挑了件白色的及膝小长裙给她,比了比,惊呼:“你也太瘦了,这腰上都没肉,不像我……”
丁羡不理她的谄媚:“胡扯,高中生腰上哪来的赘肉。”
孔莎迪撒娇:“真的好看,你穿这条好看。”
哪个女生在那个年纪不想穿裙子,丁羡其实有点被说动了,望着那条白色的裙子,心脏砰砰砰狂跳。
在孔莎迪的怂恿下,丁羡叹了口气,哎,穿吧,就这一次。
晚上,来了不少人,除了本班同学,就连隔壁班的有些人都被孔莎迪请来了,直到宋子琪进门,丁羡坐在孔莎迪身边,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去,老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
“看什么呢?”
孔莎迪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丁羡脸色微收,垂眼去扫桌上的菜,狐疑道:“我的酱黄瓜怎么还没来?”
孔莎迪直接给她揭穿:“得了吧,还酱黄瓜呢?周斯越是酱黄瓜吗?”
靠。
饭桌上同学们说说笑笑,倒也没人注意这边,只是宋子琪一进门,就往孔莎迪这边走,丁羡轻咬着牙,狠狠掐了一把桌下孔莎迪的白嫩的大腿:“吃你的饭。”
孔莎迪疼得嗷嗷尖叫,引来宋子琪的注意,目光往这边一斜,倒是先注意到了丁羡,因为这丫头今晚有点好看啊。
“啧啧,一个星期不见,小怪兽,你去韩国整容了?”
“宋子琪,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丁羡翻白眼。
宋子琪呵呵一乐,“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刚来时的含蓄了,瞧瞧孔莎迪都把你带成啥样了。”
仔细瞧,倒也没啥变化,就是刘海长了,脸更小了,好看了点。
有人忽然问了句:“宋子琪,周斯越怎么没来?”
宋子琪解释:“他去参加冬令营了,没时间。”
冬令营是数学集训,各省市加起来大概有两百名学生参加,最后会取成绩前六名进入国家队。
“哎,别人已经一只脚踏在清北门外了,咱们还在这吃吃喝喝。”
有人忍不住感叹道。
孔莎迪:“那你别吃了,出去。”
那人立马就认怂:“开玩笑,民以食为天,我不上大学我也得吃饭啊,不说了,先祝咱莎迪女王生日快乐。”
一顿饭在闹闹腾腾中过去了。
吃完饭,孔莎迪依旧不觉得尽兴,非拉着一帮人去唱歌。
有些同学实在没兴趣率先回了家,剩下去ktv的也就没几个人了,丁羡拒绝了一回,这回是再也不好拒绝了,只能跟在孔莎迪屁股后头走。
“你也没回家啊。”刘小锋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跟她搭腔。
丁羡回头一瞧,看见的是刘小锋憨厚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每回看到刘小锋这张脸,她总觉得可怜兮兮的,一个男生能长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于是她总忍不住回话,“我陪莎迪,你呢,怎么还不回去?”
“劳逸结合,话说我还没去过ktv呢,想见识见识长什么样儿,顺便研究一下话筒。”
这话从刘小锋嘴里说出来特别滑稽。
丁羡低头笑笑,目光温柔,也没再接茬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小锋看着丁羡,忽然有点脸红,害羞地挠挠耳朵。
街灯下,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在滋长,像那朵开在墙角的娇艳花儿,颜色瑰丽绽放,虚虚地应着景儿。
酒喝了半盅,歌唱到一半,忽然,有人进来了。
丁羡歪着脑袋躺在孔莎迪身上,手乖巧地搭在膝盖上,正昏昏欲睡,包厢门被人推开,进来一道修长的身影。
里头灯光昏暗,丁羡微微眯眼,企图确认来人的身影。
就听孔莎迪对着话筒一声狂吼:“周斯越,你他妈才来,我们家羡羡都等睡着了!!”
听得丁羡瞬间浑身一个激灵,蓦然坐直,瞌睡全无。
暗格里的秘密 35|第三十四章
谁不喜欢春天呀, 那个绿意葱葱、蝉声鸣鸣、花儿开得轰烈又充满希望的季节。
可我今天忽然决定喜欢这个潦草的冬天。
——《小怪兽日记》
那人隐在黑暗中,高大的身影有些懒散地陷在沙发里,还是那件棒球外套, 只不过在里头加了件灰色的薄线衫, 声音透着疲倦:“等我干什么。”
孔莎迪握着话筒, 目光瞟了眼丁羡, 又吼:“谁知道呢,我们羡羡就是这么痴——“
话筒被丁羡劈手夺过, 就着昏暗的灯光, 狠白了孔莎迪一眼,孔莎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讨好似的去抱丁羡的胳膊, 小声讨饶:“我错了,姐,你打我吧。”
丁羡拍开她的手, 不理。
孔莎迪不依不饶扑过去,没一会儿,丁羡抵不过她这粘人劲儿, 没一会儿两人又抱在一起咯咯笑,就听丁羡一声无奈的:“看以后谁受得了你。”
宋子琪转头看阖眼休息的周斯越。
“不唱?”
周斯越累得不行,下意识摇摇头。
宋子琪笑了下:“也对, 你还是别唱了, 容易掉粉。”
周斯越象征性地踹了他一脚,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人是真累。
包厢里,忽然有人喊了句,“邓婉婉,你的歌——“
邓婉婉走过去接了话筒,站到周斯越边上,开始矫揉造作地清嗓子,“这歌好久没唱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感觉。”
孔莎迪下意识递了个眼神给丁羡。
“有人开始表现了,你再不抓紧点儿。”
丁羡心里那个气,我表现啥呀表现,我唱歌这熊样——
没进过这种ktv,丁羡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唱歌好不好听,小时候叶婉娴让她在亲戚朋友们表演过几次,具体反应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后来过年就没让她再表演过了,上了学,她也不是爱表现的人,音乐课都是大合唱居多,更听不出自己的水平。
她一摊手:“酒。”
“啊?”
“喝两口,壮壮胆。”
孔莎迪从边上捞了几瓶纯度最低的啤酒,不放心地递过去:“就俩口。”
俩口下肚了,丁羡抿了抿,咦,还挺好喝的——
她拎起啤酒看了看,又喝了两口。
等孔莎迪点完歌回来,半瓶啤酒喝完了,丁羡仍在意犹未尽地添嘴唇。
“行了,别喝了,我给你点了首孤单北半球,好好唱。”
邓婉婉唱歌确实好听,在她唱完之后,所有人都起哄让她明年赶紧参加十佳歌手去,邓婉婉羞红着脸说了句:“献丑了。”目光却始终朝着周斯越的方向。
丁羡拎着酒瓶,眯眯眼,又仰头灌了一口。
“用我的晚安陪你吃早餐,记得把想念存进扑满,我望着满天星在闪,听牛郎对织女说要勇敢……”
一曲唱完。
众人:……
丁羡放下话筒,酒精刺激末梢神经,她兴奋地问孔莎迪:“好听吗?”
孔莎迪扯扯嘴角:“挺好听的,就是可能没在调上……”
“……”
丁羡把剩下半瓶酒全部一口气干了。
疯了,世界都疯了。
周斯越醒的时候,差不多结束,人还没醒透,正抓着头发醒神的时候,怀里被人塞进一软绵绵的东西,下意识要推开,就听孔莎迪两手一挥,“艰巨又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拜拜。”
手还停在乌黑的发间,一脸茫然地低头看怀里的人,待看清之后,气得手掌忍不住在她脖子外圈了圈,掐死算了——
烦人精。
丁羡看着他呵呵乐,娇滴滴的眼散着水光。
他手掌虚虚在空中停了两秒,直接一掌拍在她脑门上,泄愤似的,“笑屁。”
拖走。
长街上,行人三两,树木静悄,月光在地面上铺了一层轻盈的羊毛毯,泛着光的湖面早已结了冰,像是撒了一层碎银,在这黑夜里发光发亮。
少年走在前面,只穿了件单薄的灰色线衫,两只手抄在兜里。
少女披着他的棒球服,跟在后面踩着他的影子,左一脚,右一脚,踩得不亦乐乎。
“周斯越。”
丁羡忽然叫住他,前方的人停了步子,没回头:“干嘛?”
她噔噔噔跑到他身前,仰着小脸儿去看他眼睛,那是双比月光还明亮的眼睛,差点儿把她吸进去,她定定神,借着酒劲儿问他:“你为什么这段时间都不理我?”
她在服软。
那是她第一次为他的骄傲服软。
他忽然低头笑了,撇开眼,看向别处。
“我哪儿得罪你了?”她又追问。
“你没得罪我,就是烦你。”周斯越随意地说。
“哦。”
丁羡低下头,似乎没话要问了,失落的垂着头。
“还有要说的吗?”见她不再说话,周斯越微微皱了皱眉。
“没,还没恭喜你呢,进北京队了——”
她强颜欢笑,想要拍拍他的肩以资鼓励,告诉他,少年,苟富贵莫相忘啊——
却发现这人站得跟个雕塑似的,没什么表情,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
“还有别的吗?”鉴于周斯越身高的优势,丁羡莫名感觉到了一阵压迫,胸腔透不过气,憋着一口气,她鼓了鼓嘴,“还有,新年快乐。”
“嗯?”
“没了。”
冬日夜晚,冷风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刮着。
丁羡猛觉鼻尖一凉,她下意识伸手摸,指尖湿润,下雪了,她抬头望了望,月光下,银白的雪花正一片一片落下来。
对面的少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睨着她,几片雪消融在他乌黑的发间,平添几分安然,酒意上头,她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大胆且疯狂的想法。
“我大半夜从训练营翻墙出来,就让我听几句新年祝福,是不是亏了——”周斯越忽然停住,笑意融化在嘴角,因为话音未落,被一声极其轻微的“啵”给代替了。
连树上安眠的虫子都惊掉下树枝,趴在地上不知所措,正如此刻对面少年的表情。
丁羡极快地垫着脚尖,在他脸颊一侧,轻轻碰了下,确切地说,其实没碰到,隔空吻了下,很快退回原地,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我舅舅说,这是贴面礼,能给人带去好运的,比新年祝福管用。”
周斯越憋了三秒,看着她,挤出两个刻板的谢谢。
丁羡低头,忍俊不禁。
再抬头时,两人目光对上,嘴角皆是带着一抹未名的笑意,又同时低回头,收拾情绪。
谁不喜欢春天呀,那个绿意葱葱、蝉声鸣鸣、花儿开得轰烈又充满希望的季节。
但她今天决定喜欢这个潦草的冬天。
过完元宵就正式开学,刘江重新排了座位,孔莎迪不知道用了哪门子妖法竟然让刘江同意她跟宋子琪坐一桌儿,而鉴于她跟周斯越的成绩在稳步提升,刘江并没有给她和周斯越换座位,还特意提醒她,跟周斯越多学学数学。
丁羡满口应下,冲着您这份心意,我也得好好学呀。
四人小组再次聚齐,孔莎迪冲她一眨小眼儿,满心欢喜,丁羡也打从心眼儿里为她高兴,抛了个媚眼回去,结果被人当然赏了个爆栗,丁羡吃疼,气得直瞪始作俑者,周斯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随手从书桌里抽了一本书出来,翻开,头也没抬问:“想好了么?读文科还是理科?”
听见这话的孔莎迪顺势转过来,说:“你干嘛关心我们羡羡读文科还是读理科?”
周斯越:“我看你是刚换过来,就想回去了?”
孔莎迪切一声,不屑一顾:“班头都同意了,你难不成还能把我换回去?”
周斯越低下头,重新翻书,漫不经心道:“我跟班头说你坐我前面影响我学习,你看他换不换你回去?”
然后丁羡见到了有史以来变脸最快的表演。
孔莎迪对着嘴唇做了个拉锁的动作,飞快地挤出一抹殷勤的讪笑:”我哪敢打扰您学习,耽误您拿金牌,我就是燕三的罪人,以后您老说话,我保证一句话不说。”
周斯越得逞:“得了,退下吧。”
学期过了大半,丁羡才得知一件事,周斯越在冬令营的时候被处分了。
这件事还是孔莎迪告诉她的。
“处分?”
孔莎迪抿着嘴唇一脸心痛的点点头,“你可憋住,这事儿本来是没人知道的,周斯越谁也没提,是那天何星文跟十班的人说的时候,被蒋沉听见了,说周斯越在冬令营的时候被处分了,集训成绩似乎受了影响。杨为涛都为这事儿气了周斯越好久。”
“因为什么?”
孔莎迪低下头:“……那天我过生日……结果回去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举报给老师,给抓了个正着,要不是杨为涛给他求情,那老师当场就要他回家了,集训都没办法参加。对不起,你别打我。”
结果两人正八卦,被当事人听了个正着,周斯越不知道从哪儿抱着球过来,一掌按在丁羡后脑勺上,越过她,头也没回说:“别八卦了,赶紧回去写题。”
“……”
回到教室,丁羡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周斯越看在眼里,他笑了下:“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还没死呢。”
“呸呸呸——”她连吐了几口,“你说话能不能忌讳点。”
他毫不在意:“人要是这么容易死,还会有这么多杀人犯?行了,我没事,而且,我也没后悔。”
周斯越说这话时,目光正盯着她。
那时候,丁羡无法跟他直视超过五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神饱含各种深情,一下就把她吸进去。
她别开眼,低头佯装看书:“会不会影响你进国家队啊?”
周斯越转回头,一边转笔,一边低头翻卷子:”不知道。”
丁羡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真心里没底,还是故意不让她担心才说不知道的,后来,杨为涛不断来找过周斯越几次,意思是想让他去找那位老师多聊聊顺便送点东西过去,都被周斯越拒绝了。
他始终坚持让成绩说话,但是杨为涛是特别清楚,为什么去年许轲拿了满分都没进,有时候国家队的考量不单单是从分数上,还有学员的各方面素质,加上今年的学生都特别强势,有些都是从小学就开始走竞赛了,奋斗十几年,就守着为了这临门一脚呢。
高一结束时,丁羡提交了文理分科表。
孔莎迪紧随其后。
两人看着对方手里的文理分科表,相视一笑。
暗格里的秘密 36|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高二开学, 分班重新打乱,按照上学期期末的成绩取了前一百,新组了两个重点班, 变动不大, 但插.入了些许的新面孔, 大多是男生。每一个来报道的男生都对周斯越有种莫名的好奇, 想方设法拐着弯儿地想跟老成员打听点儿什么。
奈何周斯越口碑太好,得到的答案出其一致——挺好相处的数学大神。
令人惊奇的是, 杨纯子去了文科重点班。
少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孔莎迪终于成为了这班里唯一的班花,丁羡却觉得她没有想象中高兴,整日都恹恹的, 跟宋子琪斗嘴都没了往日的精神奕奕。
九月中旬的第一个星期天是数学国赛的一试,周斯越显然又进入了疯狂刷题状态,不断有新同学前来打招呼闲聊, 都被丁羡一一挡在门外。
“不好意思,他马上要比赛了,下次下次——”
每当这时候, 周斯越都会从百忙中抽空抬头冲她使一只有他俩懂的眼色。丁羡晚上躲在被窝里,被这眼神治愈得睡不着觉,蹬着腿儿攥紧被子乐得直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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