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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菩提灯下

    屈辞猛地转身对徐愿郑重地说教,而徐愿低头想着郑渊跟月姬之间又会有什么瓜葛,根本没有抬头瞧,就正好一头撞到屈辞的怀里去了。

    那怀里的幽幽的兰草香气让徐愿有些窒息。

    “学生失礼。”徐愿这一次很快就反应过来,退了一步请罪。

    屈辞被徐愿吓了一跳,顺便也就把本要规劝徐愿的说辞忘到脑后了。

    “无妨,”屈辞说道,他扶住徐愿轻声劝道:“还是小心些较好。”

    徐愿面色微红,点了点头。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找郑渊好好说说,于是就把神游的魂拉回来。

    抬眼一看,清凉的江风吹过,一股水汽扑面儿来,已经到了白鹭湾。

    这白鹭湾并非是真正的湿地,而是人工挖凿的湖水而后故意设计而成。

    不同于天机池周围花团锦簇,白鹭湾看似草木丛生、疯长无序,但实则阵法层层,机关重重,偶尔白鹭翩飞,芦苇摇晃,野舟横卧,自有一种不受约束的野趣。

    “这里不好走,你跟紧我罢。”屈辞向徐愿伸出一只手。

    屈辞的居所,徐愿自然是知道的。她曾经为了一块牌子,在屈辞的白鹭湾守株待兔很久,最终费力破了屈辞的阵法,不过屈辞竟然没有印象,以为自己的牌子丢了。

    虽然徐愿已经破过屈辞的阵法,不过屈辞伸手引她,也就另当别论了。

    徐愿谢过屈辞,握住屈辞的手。

    温暖干燥,薄糨粗糙得恰到好处。

    而屈辞那边却觉得徐愿的指尖凉得很,似乎无论如何都捂不暖的那种凉,他不由得动了动,将她的指尖握在手心里。

    屈辞向那疯长的草丛踏出一步,一阵微风拂过,所有的植被都微微躬身,仿佛向屈辞行礼,而后恭敬地向后退去,为屈辞让出一条路来,如同夹道欢迎归来的王者。

    徐愿被这阵势震惊了。

    她整整用一个月破的阵法,就让屈辞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了,而且屈辞可是没有遵从任何阵法,只是轻轻踏出一步。

    “这……”徐愿惊讶地望向屈辞,“先生这破阵之法,当真与众不同。”

    屈辞淡淡一笑道:“这不是阵,我只是任由这些草乱长而已。”

    “这些草木是自愿为先生让路”徐愿惊讶极了,她试探着去触碰两侧的草木,而那草叶仿佛有灵性一般卷曲起来,露出不知哪里长出来的尖刺,张牙舞爪得似乎要给徐愿好看。

    屈辞瞧见徐愿伸手逗弄那桀骜不驯的草木,他不得不轻声呵斥道:“来者是客,不得




第二十八章 拉郎
    徐愿留在屈辞的居所,两人磕磕绊绊的“同居”生活开始。

    作为一个必须一日三餐但做饭极为难吃,一个根本不记不得吃饭而且不挑食的人,徐愿与屈辞的生活还算融洽。

    徐愿饿了就去自己胡乱做一些东西,顺便把屈辞拉出来吃饭,而屈辞也是闭着眼睛胡乱吃两口,心思不知道在哪一本书里。

    徐愿看着屈辞迅速解决她的“黑暗料理”,顿时目瞪口呆。

    这人也太好养活了!

    徐愿偏偏问道:“先生觉得味道如何”

    屈辞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徐愿,平淡地说道:“味道还好,有劳。”

    徐愿看着屈辞翩翩离去的背影,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那份吃食,顿时产生“我的厨艺进步了”的乐观猜想。

    不过徐愿将药汤端给大娘的时候,她的乐观幻想立刻碎成了渣渣。

    凌大娘很和善地看着徐愿,从容地接过徐愿的药碗,对徐愿礼貌地一笑之后饮下一大口——

    随后大娘的脸色就变了。

    大娘抬头看向徐愿,一副“你要毒死我吗”的绝望表情。

    徐愿心虚地取来丝帕小心为大娘擦嘴。

    “能把一碗药熬出这个味道来,你也是个人才。”大娘夺过徐愿手中的帕子,特豪爽地擦了擦嘴,狠狠地瞪了徐愿一眼。

    “我家屈辞也是可怜的,竟然让你这样的厨艺摧残着,唉。”大娘念念叨叨地说着,“没办法,谁让他偏偏挑中你了。”

    说罢大娘又恨铁不成刚地瞪了徐愿一眼。

    徐愿被这复杂的两眼瞪得有些发懵。

    不对,大娘,你一定误会什么了!

    “学生确实手艺不精,但那药效绝不会减一分……”徐愿不能将心中所想直接说出,只好拱手解释。

    可大娘还没听徐愿说完,就摆摆手道:“我不在乎你之前手艺如何,你之后这样可绝对不行。这样吧,你日后有时间就来食堂给我打下手,算我看在屈辞的面子上好心教教你,否则我家可怜的小辞啊,就被你这厨艺给糟蹋了!”

    大娘说起话来像爆豆子一样让人插不上话。徐愿只能被动的听着,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大娘可能误会了,我与先生……”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什么事都不愿意跟我老太婆说,但是我虽然老了,可这眼睛还雪亮着呢!”大娘再一次打断徐愿结结巴巴的解释,“上次你们在食堂中碰到,我就瞧出不同来了。要不是你,小辞能让我多煮几碗馄饨。他那一天研究得昏昏沉沉的,偏偏见了你眼中才有了光,才好象见到你,他才是个真真实实活在世间的人。”

    徐愿听大娘这么一说,心里并不排斥,似乎还有点甜甜的得意。不过,有些误会还是提早解决了好,她和先生之间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

    “大娘可能真的误会了,先生并不是沉于私情的人,学生能得先生的青眼,一是先生仁慈,二便是学生恰好与先生能说上几句上古史而已。”徐愿不急不躁地说道。

    大娘眼中的光散了一些,有些忧郁地叹了一口气。

    “小辞这孩子闷得很,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不说,脸皮也薄,动不动就害羞,拉不开面子,但是他的心可是好的。他待你绝对是与他人不同的,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大娘一眼一板地进入媒婆状态。

    徐愿虽然不排斥,所以大娘说什么她都听着,任凭大娘将屈辞从小时候一直夸到大,仿佛他每一根汗毛都散发着香气……

    但是徐愿却被一件事情吸引了。

    ”大娘亲眼见到先生诞下那日,百花齐放,兰草幽香,久久不散“徐愿突兀地问道。

    大娘笑道:“我这么大岁数扯什么谎,那时候全家人都以为小辞必定是一个风流浪子,因此他父母特别防着,不让他出去接触红尘闲事,可这关久了可好,他根本连那根弦都没有了!哎,最后还得连累我这个老骨头为他操心终身大事!”

    徐愿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

    “大娘老当益壮,志在千里。”徐愿拍着她的马屁道。

    “人得服老啊,不如当年了。”凌大娘拍着徐愿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人就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胡作非为,一定要顾念自己的身体,否则这年老了真是难过啊!”

    凌大娘望着窗外那一丛丛芭蕉,幽幽地说道:“当年我还能拎着风火棍追着魔族打,三天三夜不休息,碰到冷水狠狠灌一肚子,充了饥继续打,如今落了一身毛病。旬公子在我这个年岁的时候,就没有我这么不中用。”

    徐愿根本不敢猜那“旬公子”倒底是何人,不过她闭着眼睛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

    那必然是屈旬大师,想起凌大娘与屈旬大师的甲子之恋,徐愿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大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愿,说道:“这人年轻的时候就那么几年,一转眼就过去了,一定要做几件惊世骇俗的事来,才不辜负来尘世走一遭,比如那句‘有花堪折直须折’,我就喜欢得紧。”

    徐愿一点也不傻,她知道凌大娘在暗示什么,但是屈辞现在对于她还没有那么重要,顶多是会让她见到有几分愉悦而已。

    大娘看得出徐愿并不是很热络,便识趣地住了嘴,草草说了几句,徐愿就要离开了。

    但是临行前,大娘突然问道:“那把落雪刀是你的”

    徐愿猛地一怔,知道自己肯定瞒不过,也就笑着反问道:“原来大娘也听说了”

    徐愿作为北周二殿下的身份在圣人之间已经不再是秘密,这点事情自然也瞒不过更为年长的大娘。

    大娘似乎并没有揪住徐愿的身份不放,只是叹道:“那是一把好刀,配拿得起这把好刀的人,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徐愿被大娘这种简单的逻辑逗笑了。

    “多谢大娘抬爱。”徐愿拱手一礼,“只是学生再也拿不起这把刀了。”

    凌大娘怜悯地看了徐愿一眼,可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言未发,任凭徐愿端着药碗离开。

    徐愿刻意忽略凌大娘的那种眼神。

    “



第二十九章 泥偶
    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徐愿气呼呼地走回屈辞的白鹭湾。

    头顶插着那根独特的兰花簪子,这些成精的护短的草木们也乖乖地为徐愿让出一条道来。但是徐愿一点都没领情,她朝偷偷把种子挂在自己裤脚上的苍耳踢了几脚,看那草木摇摇摆摆,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她心里才平静了些。

    算了,她倒底生哪门子的气呢,郑渊与月姬胡闹,就由她们胡闹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惹到自己头上再说呗!

    反正没人招惹,她还继续当没心没肺的徐愿好了。

    她刚打算打开屈辞的房门,就被屋内杂乱的脚步声吓了一跳,让她突然警觉起来。

    这脚步声一定不是屈辞的。

    屈辞的脚步声异常的轻,仿佛浮在空中一般,只有关澈那样的武人才会旁若无人地踩着扑通扑通直响的步伐,并把一副“大爷我就不讲究,你来打过我呀”的欠揍神情挂在脸上。

    难道有人闯入屈辞的小屋意欲何为

    徐愿紧绷的神经,她根本没想到可能有人来拜访屈辞,因为她已经亲眼目睹这个家伙倒底有多宅,一个为了不动地方可以不吃饭的人,可见他宅的境界之高,绝对达到门可罗雀的程度。

    所以徐愿产生的第一个念头,那就是屈辞被胁迫了!

    会是谁难道是那个跑掉的魔物

    徐愿屏住呼吸,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匕首,悄无声息地绕到窗边,扒开层层叠叠的爬山虎,向窗内望去——

    果然一个壮硕的黑影正横在屈辞面前,而他的身侧还有一个踱来踱去的摇摆的身影。

    徐愿下了决定,屈辞一定是被挟持了!没准就是无耻的魔族!

    徐愿咬了咬牙,此刻她要是跑去求助,不知道她回来,屈辞是不是就被魔族吞成一片白骨了!她根本拖不起!

    徐愿眯着眼睛,找好一个绝佳的角度,悄悄刺破屈辞的窗户纸,挑着那个背着身子的傻大个不注意的时候,吹入一股效力非常足的“红颜催梦”。

    她在等着香料起作用,半晌没用!连屈辞都没有半分困意。她的香料失效了

    徐愿把那香囊丢一边,拿起匕首。

    那黑影竟然非常从容地搭上屈辞的肩,离屈辞的脖颈只有一寸之遥。徐愿实在等不及了!

    原身留在她身上的那种战斗的本能让她热血沸腾。

    她猛地破窗而入,一脚将窗纸糊在那个走来走去的身影身上,手中的匕首准确地扎在那个“威胁”屈辞的身影的后心上,一系列动作利落地让人无可指责。

    屈辞呆呆地看着近乎从天而降的徐愿,仿佛被吓傻一般毫无动作。

    被徐愿刺中的那人并没有像徐愿预想中那样倒下,反而转过身来,要看看背后下黑手的是何人。

    徐愿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徐愿猛地踢中那人的太阳穴,踩着那人的脆弱处,朝那个被窗户纸蒙住而不断挣扎的人身边,匕首飞快的划过那人的脖颈。

    徐愿喘息着回头应对那个缓缓站起的打不死的“小强”。

    徐愿看着那人猛地拔高身量,似乎比刚刚还要强大,而身后本应被断喉的人也站起身来,形成合围之势。

    徐愿脸色一白,她自不量力了。

    “先生!”徐愿不打算与这两人缠斗,她只要救出屈辞就好。

    徐愿气喘吁吁地拉起屈辞的臂膀,连拖带拽地将他往窗外带,屈辞还不配合,总想废话些什么,徐愿最后一丝耐心消失,一把将屈辞丢了出去。

    但是屈辞的离开似乎刺激的那两人对徐愿的攻势更加猛烈,一把匕首简直拆东墙补西墙,那种如火一般焦急在徐愿心底燃起。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突然对自己弱小的唾弃占据了徐愿的心里。

    这就是她自甘堕落的结果,这就是她不求上进的结果!如果她恢复自己的一身修为,她还会把两个小丑放在眼里!

    火一样的疼痛在经脉之中流窜,但是徐愿没有退缩,只是在心底慢慢呼唤着“落雪”。

    不消片刻,落雪刀横空出世,徐愿借着刀锋逼退两人。

    果然,这世上邪祟之物难与”落雪刀“的光芒争锋。

    虽然徐愿用不了灵力,但是也不代表她完全不记得原身已经形成**记忆的剑招。

    徐愿举起刀横劈向那两人,一招“八月飞雪”向那两人逼去。

    这一招并不损耗过多灵力,只是要求“快”,刀锋阵阵,如寒风过境,银光碎影,如雪花翻飞。

    下一招“万树梨花开”,正是应了那句“胡天八月即飞雪,千树万树梨花开”。

    虽然没有灵力加持,看起来一点特效美感都没有,但是确实有用的很。

    不一会儿那两人的衣服就被徐愿划碎,皮肉如梨花般翻起,剑气透入内府,躯干碎成数段,骤然倒地。

    徐愿望着倒下的两人,看了看落雪刀,恨不得亲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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