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菩提灯下
关澈鄙视地看着徐愿说道:“喂,你到底算不算北周人,竟然连傅阳殿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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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藏蕴
现在徐愿有两个选择,一个说“我是”,一个说“我不是”。
其实这两句话都是大实话。
徐愿是徐愿,跟那个拽到逆天的傅阳没有半点关系,然而徐愿却占用着傅阳的皮囊,她想抵赖,但是却不得不忍受傅阳死忠的骚扰。
如果徐愿说“不是”,以后郑渊等人再来搞事情,关澈会认为徐愿不实诚,是看不起他;而徐愿如果说“是”……唉,她才不是背锅侠,什么事情都要背到身上!
所以徐愿最后的选择是:
“我不知道。”
徐愿迎着关澈不可思议的目光坦然地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失忆了。”
关澈像被雷劈了一样走在后面,欲言又止地看着徐愿的背影,一边回想着三年来徐愿的点点滴滴,一边回想传言中无所不能的北周二殿下,然后关澈就处于用脑过度的死机状态。
还没等徐愿三人先行走到天机池,岳药圣就已经迎上来了,他紧张兮兮地扣住徐愿的腕部为她把脉,半晌才出了一口气道:“祸害遗千年。”
徐愿不以为意地笑道:“多谢岳药圣挂怀。”
岳药圣叹了口气,颇为担忧地瞥了徐愿一眼道:“你这个身份真是个麻烦事,要不然你养好了伤,就让何怡给你画张皮,隐姓埋名地留在我身边当个童子吧,省着他人对你纠缠不休。”
岳药圣有令,何怡自然称诺,乖立一旁。
岳药圣虽然是为徐愿考虑,但是徐愿心中隐隐还是有些不舒服,这种“见不得人”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爽,但是她并未表露,只得道谢。
岳药圣瞧见了关澈,关澈曾经被武圣从天机池丢了出去,如今回来觉得自己有些没皮没脸,把头低的恨不得像鸵鸟一样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岳药圣摇了摇头道:“行了,那事情不怪你,小蕴还在我这,你还是避一避比较好,我可不想再对付一个疯子老常。”
关澈作了个揖,低头退下,直接回立松堂。
何怡见关澈离去,自己也向岳药圣辞别,把徐愿留在岳药圣身旁,他也能安心回烟波台。
岳药圣打发了两个碍事的,拉着徐愿的手臂就进入天机池,常蕴正在院子中晒太阳,右手绑着厚厚的绷带,左手取着瓜子送到嘴中嗑,瞧见徐愿来了,眼睛冒光地瞧她身后望去,没看到想看的人,恨恨地把瓜子皮丢了一地。
岳药圣挑了挑眉毛,看不惯常蕴这么懒散,斥责道:“你爹不看着你练武了,你就懒散成这样,你的手得活动活动才好得快,现在就去把瓜子皮子给我扫干净!”
常蕴撅起了嘴。
“我知道了,我吃完一起收拾!”常蕴哼哼唧唧敷衍地答道。
“这孩子,你说说,唉。”岳药圣唉声叹气地说道,转头对徐愿说道:“你呢,颈部受伤,虽然术法强行愈合了,还是少说话,多歇着,自己去泡点水来喝,我去配药。”
说罢,小老头就蹭蹭地离开了,剩下徐愿和常蕴两人在院子中面面相觑。
徐愿根本不理常蕴,依照药圣吩咐去泡水,而常蕴也端着不说话,只是不停用眼神打量着徐愿,让徐愿如芒刺在背。
常蕴没了关澈这个开心果,而后赵煜等人都陆续离开,整个天机池又是冷冷清清的,除了岳药圣一个老头,剩下就是出出进进的童子,她自以为是千金大小姐,不想跟仆从闲聊掉了身价,整个人无所事事,心中烦闷的很。
可惜徐愿,她早就知道她是个八杠子压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
想到这里,常蕴恨恨地扔瓜子皮,仿佛孩子置气,看自己能扔多远。
徐愿无奈地看着常蕴,为她这拙劣的吸引注意力的手段弄得没法。
她寻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坐下来,问道:“常小姐有话要说,不妨直说。”
常蕴得意地坐起身来,昂着头问道:“你和关澈到底什么关系”
徐愿觉得好笑,看来常大小姐也不能免俗。
“常小姐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徐愿反问道。
常蕴毫不在意地抚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嘴角带着一抹狡猾的笑容道:“我才不在乎你们什么关系,反正关澈已经在我手心里了。”
“哦”徐愿意味深长地笑道,“在常小姐任由武圣将他丢出去之后”
徐愿张嘴就戳中了常蕴的痛处,常蕴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常蕴恼羞成怒地反驳道。
徐愿低头抿了一口水,依照书上润喉的指示一小口一小口咽下,在常蕴看来,徐愿就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看笑话的模样,让常蕴心中的火腾得就升了起来。
“你很幸灾乐祸吗”常蕴恼火地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常小姐此举很没有担当。”徐愿慢悠悠地说道,“真难想象,敢冲在前面,对魏潜舞鞭的常小姐,也有这么熊的时候。”
常蕴心里那股火被徐愿浇灭了,她确实心里有愧,她蔫蔫地说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可是我爹!”
常蕴撅撅地把瓜子捏在掌心,神情低落地说道:“我爹是武圣啊!我能在外面这么嚣张,完全因为我爹的威仪,如果我去冒犯我爹的威仪,落了他的面子,日后外人怎么看我爹,又怎么看我”
徐愿瞧着常蕴暗自神伤,虽然她没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但也能理解,毕竟这里不是大天朝,而是一个“孝”字当先、等级森严的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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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寻鹤
徐愿耍了个心眼,她让常蕴陪着她同去后山,心中便抱着把常蕴当挡箭牌的意思。常蕴不是猜不到徐愿想如何,更不是连简单的激将法也听不出,但是她不在乎。
常小姐看来,只有徐愿这种要小弟没小弟,要后台没后台,还动不了武的丹修才会寻思这些得失,对于她一直优渥的常大小姐来说,我行我素,是她的标签。
她呆烦了,而徐愿能让她找到乐子,便是被她利用一次又如何
所以两人暗搓搓地就从天机池跑了出去,徐愿带着常蕴去了她与何怡、关澈两人常去商讨的树洞。既然因为酒香被抓过一回,这地方的隐秘性已经不合格了,不如就让给常蕴当个乐子。
常蕴惊叹地看着徐愿解开树洞入口何怡的封印画,露出曲曲折折的空间来。
“还真有你们的!这树洞我还从没注意过!”常蕴啧啧称赞地向内部走,被何怡上次留下的酒瓶子差点绊了一跤,“哎呦,我这可是人赃俱获!”常蕴得意得捡起酒瓶子,得意地对徐愿说道。
徐愿只是淡淡地笑,并不反驳。而常蕴看徐愿没有反应,也就玩闹够了,自己找一个角落坐下。
“哎,你说关澈现在在哪”常蕴眼珠一转。
“你想让他来”徐愿轻声问道。
常蕴把酒坛子在手里转了两圈,眯着眼睛说道:“你要是把关澈给我叫来,你愿意做什么去就做什么去,等岳药圣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担着,就说我们两个人在后院草药园子里晒洋洋睡着了,他又不能深究,这个交易合算不”
徐愿笑道:“常小姐当真是明白人。”
常蕴挑了挑眉毛,竖起一根手指道:“我就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呦,过点了,没准我就反悔了哦!”
徐愿点了点头,她最喜欢跟上道儿的人共事,当真省心。
徐愿搓出一个小泥人,渡给它一口气,让它活蹦乱跳起来。
那小泥人有些懵地在徐愿手中转了两圈,非常诧异地看着自己能够活动的四肢,还惊喜地蹦了蹦,却被徐愿一把揪住身子。
“还傻什么,还不快去!”徐愿一声喝令,让那迷糊的小泥人全身一抖,下一秒就飞了出去。
“不到一炷香,他一定会来。”徐愿保证道。
常蕴懒散地靠在树皮上,有意思地打量着徐愿道:“你和他关系真好,我有一点吃醋了呢。”
徐愿笑道:“用不用我教教常小姐傀儡术”
常蕴打了个哈欠道:“不必不必,我更喜欢纸鹤传音,敢不来就骂醒他!”
徐愿心明镜,对于武修们,奇门异数总是他们最看不上的,又怎么会学
半炷香不过,两人隐隐地就听到关澈独有特色的脚步声。
常蕴摇了摇头道:“这么嚣张,怎么也不像是来偷情的,反而像来讨债的!哎,我得好好教教他,怎么赴女子之约。”
徐愿脚下抹油说道:“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常蕴看了徐愿一眼道:“那你去吧,不送。”
徐愿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埋伏在不远处听到关澈急切地撩起封印画,大嗓门一点不遮掩地说道:“徐老三,你又搞什么,竟然让泥人去比武场找我,那泥人直接被一箭射断了腰,你这传声筒也台不结实了……”
然后关澈看到常蕴就禁了声,把满肚子抱怨都吞了下去。
“说呀,继续说呀!”常蕴歪着头,故作天真地说道,关澈难得地低下了他的脑袋。
徐愿捂住耳朵不去常蕴如何跳教关澈,一边退离,一边心中暗骂关澈这个二货,一箭射断自己的小泥人,还有脸说她做的质量不好……
但是常蕴那高调的声音依旧非常清晰地传入徐愿耳中。
“你这赴约的态度不如何呀,如果我下次传声给你的纸鹤让你射断,你还要怨我实力不强,做的纸鹤不精良”常蕴找茬道。
关澈奉承地答道:“如果是阿蕴做的,我得砍块板子供起来,每日见它如见阿蕴,绝不能让它坏了……”
徐愿死死捂住耳朵,低声骂一句“呸,死关二”,然后猫着腰就离开了。
徐愿在后山逛,她有一个猜测,那就是这玄天鹤绝不会平白失踪了,而是被人守株待兔了,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赵裕。
棋圣的大弟子有算破天机之能,如果赵裕当真好言相求,探查出与童家相关的机缘便在何时何地,赵裕就在某处等着,恰巧碰到玄天鹤,也不是没有可能。
徐愿画了一张追踪符,定位在赵裕身上,绕了几圈跑到赵裕在秋兰居的住所,可惜赵裕并不在居所。
徐愿翻身就进入赵裕的房间,虽然有梁上君子的嫌疑,但是非常时候,徐愿从来不拘小节。
赵裕并不在房内。
徐愿不禁仔细打量一番赵裕的房间。
虽然秋兰居的所有屋子都是一样规格,但是赵裕的屋子绝对乱出了天际。
屋子内白墙之上都挂了厚厚的宣纸,一层一层画满字符糊在墙上。望气师这一行本来就玄之又玄,徐愿对此涉猎极少,只能大概看得出一点星象而已。
除了墙上,桌子上,床头上,乃至被褥之中都卷着宣纸、碳条和书本。可见赵裕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实际上确实是下功夫苦读的人。
但是赵裕也是真的不拘小节,早起之后团成一团的被子随意踢到角落,
第三十九章 断踪
徐愿将玄天鹤抱在怀里的刹那,她看到这只鹤的妖丹已经被吞噬了,“奄奄一息”这个词用的绝对不冤。虽然那玄天鹤对于徐愿这个陌生的气息还排斥的很,但是它却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乖乖地让徐愿抱着。
赵裕焦急地站在一旁打量着,属于童家人的血脉让她对这只鹤倍感亲切,更为鹤的伤势而心痛。
“徐愿,它还有的救吗”赵裕声音发颤地说道。
徐愿皱了皱眉头,心想,救是没得救了,但是她关心的不是玄天鹤的命,而是玄天鹤带来的军情!
这话不能对赵裕说,她只能安抚道:“能救,跟我去找一个人。”
徐愿想到徐长风这个老妖精,他大概可以用“画魂之术”保住弥留之际的玄天鹤的一点灵气,没准还能问出北定关的军情。
赵裕满心都放在这只鹤身上,自然点了点头。
出兰宫要快,徐愿不敢赌她与海东青告状的速度到底谁更快,所以她当即就在心中默念“绝影”,不一会儿雪白的飞马便盘旋在徐愿头顶。
徐愿拉着赵裕飞身上马,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那边,夏昱正跟自己的飞马雪糖聊天,然而刹那间飞马突然嘶鸣一声就冲天不见,夏昱愣愣地看着弃她而去的飞马,眼中的泪水转了几圈到底憋了回去。
她心中明白,肯定是徐愿借用了她的飞马,但是那种被抛弃的感觉酸酸涨涨地在心中压不下去。徐愿用她的飞马还会去明月楼吗谁能陪她一同去跟着自己的飞马呢
她突然想到那个黑黑瘦瘦的儒生,便飞也似地奔回烟波台。
有人闯宫,圣人们自然知道,岳药圣匆匆忙忙从屋内赶出来,只看到一地瓜子皮,小蕴和徐愿都不见了,而武圣那边自然听了海东青话,心中不忿,却被琴圣压了下来。
悦正笑道:“常大哥不要急,拉长线才能钓大鱼,我们等着看就好。”
说回这边,徐愿也猜到自己的行踪瞒不了任何人,但是她不会任由圣人们钓鱼。临近临安城,徐愿将飞马丢下,拉着赵裕两人直奔河边。
“会水吗”徐愿急促地问道。
赵裕点点头,但是担忧地看了玄天鹤一眼,说道:“可它不会啊!”
此时玄天鹤已经维持不住体型,缩成手掌般大小,哆哆嗖嗖地呆在赵裕的掌心。
徐愿自然也不想玄天鹤过早地死了,她咬破手指横竖几笔画下一个维持生机的阵法,随后赵裕把玄天鹤小心翼翼地放入随身的空间袋子中。
徐愿取出一块水罗盘,拉着赵裕的手直接跳入江中。
两人沉入水底,潜行数十米踩浮上水面。
赵裕的水性比徐愿好得多,毕竟徐愿是北人,不是旱鸭子已经很不错了。
赵裕拖着徐愿向水罗盘指引的方向游着,赵裕像小鸭子一样抹了抹鼻子和嘴巴,看徐愿全身湿漉漉地,像狮子狗一样甩着在水中飘散的长发,大口大口地换气,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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