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袍子君休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许辞凉
这是我们的主设计师露丹,也是能力强的一位设计师;
……
那位是设计师姜晓棉,刚入职不到一年;
这位是林深,简单来说是我的徒弟;
……
“什么女魔头居然说我是她徒弟!”林深心中没一阵好气,气呼呼直吹起额上的刘海。
大家讨论会议的工作内容她也没仔细听,会议也就散了。
林深憋着气在高妮曼面前忍了一早上,终于在吃中午饭的时候释放出来,气着对姜晓棉说:“这个女魔头,居然说我是她徒弟,就她那样,我才不做小魔头呢!”
姜晓棉笑哈:“高主管她只是霸道苛刻了些,人也不坏。都入社会了,你的性子也该收敛一些。这不,自然有一物降一物。”
“切,一个女魔头,女老虎,我怎么没瞧出她哪里好活该嫁不出去。”林深边大口啃鸡腿边说道,“我都被她折磨瘦了,得好好补一下。”
瞧林深不顾形象地啃噗了满嘴的油腻,姜晓棉笑了她一下,“没人你抢,你至于啃成这样吗”
“哎,你觉得那个新总监怎么样‘妮曼魔头’见了他都恨不得变作‘妮曼美娇娘’了!”
姜晓棉摇摇头,“年轻轻轻就担任总监,真的是青年有为,其他评价不出,毕竟才刚开始。”
林深耸耸肩:“听说是公司老总的干儿子,只要不是男魔头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姜晓棉无心听林深说话,她的眼神注意到了旁边求职的李笑欢,隔得不远,对话倒基本听得全。
…
“你好,小姐,我们这里暂时不缺服务员。”
姜晓棉正望着李笑欢,被她察觉到后,见她跑着躲开。姜晓棉便也跟过去:“林深
第六十八章 伯乐一顾相言欢
高妮曼吃过中午饭后,在洗手间补了一妆,将红唇涂抹得妖艳无比,心中悄喜:“怪不得老天注定我做剩女,果然,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她进了办公室,还没得及歇脚时,门外响起林深的声音:“高主管,迟总监找你。”
林深淡淡地说完后心想:“这女魔头自认为高过迟总监,这下迟总监点名要找她,说不定一个脾气不顺,又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正想着,哪知见女魔头开门一脸笑容与林深擦肩而去,毫不寻错处。
“难道春天真的来了不,还是见鬼比较适合。”林深见此心中这样猜想。
迟阳和正站在玻璃门窗前望高楼大厦,心中想着那日向冬漾的画,还没怎么想出名堂,一阵淡淡的香水味就探入他鼻腔。
他转身往门口望去,门口还不见人,心想:“未见其人,却闻其香。”
果然,高妮曼的香水味都比她本人先到。
“迟总监,该交的工作报表我都给你了,不知道你找我可有什么事”高妮曼说完在心中暗喜:“他该不会是看上我了,要找机会靠近我吧。”
迟阳和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笑说道:“林深的职务是总监设计助理,高主管挪占着她,难道以为我有三头六臂吗”
高妮曼笑了笑,“不是我要抢人,她啊,就要个欠调教的,性子又野,不服管教,现下有职位空缺着,我早跟人事部说过了,过几天也会有新人入职。”
“不用了,我刚刚撤销了申请。”
高妮曼惊问:“那总监的意思是”
迟阳和说道:“不如让姜晓棉来胜任。”
“她”高妮曼很是费解,又有些难言:“晓棉在设计这一块小有成就,人家本就是这个行业科班出生,就差职业龄考证晋级了,怎么会屈才转做助理”
迟阳和说道:“不,是让她同时兼总监特助。”
“啊”高妮曼差点惊讶掉了下巴有些不服气:“为什么迟总监好像很抬举她”
“我刚刚看过了她的简历资料,她的设计作品在学校比赛中屡屡争得上风,毕业不久,初出茅庐,怎么能浪费这个可造之材把她派在我手下,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高妮曼简单“喔”了一声出了门无话可说。
紧接着,姜晓棉的办公桌上堆了一堆工作,但是很像堆命呢。
“这是下季度要交给迟总监的设计方案策划;这是总监要的市场部门销售表;这是要审核的夏装新品设计图……”
高妮曼一边说一边把相应的文件甩拍在姜晓棉桌上,声音也粗嗓着像是受过气特地来发泄。
女魔头的‘妮曼魔音’刚落完,整个办公室只听得见微微喘气在交错,好像谁发出什么多余的声音,谁就会变成女魔头的攻击对象。
姜晓棉听着高妮曼的语气,心想自己没怎么得罪她吧,自己怎么就成了出气筒了便在心里头翻了个白眼,面上只能和悦问:“主管,这是”
“迟总监抬举你,让你跟在他手下!”
高妮曼说完后离开,姜晓棉还看见她转身前白了一眼自己,真的很没来由的白眼。
姜晓棉收拾好了以后,把工作内容大致看了一遍,随后敲响了迟阳和的办公室。
“晓棉怎么,是工作上还有疑问吗”
很突兀的任职通知,姜晓棉还是第一次小心翼翼地来找上司,轻轻抬着脚,总觉得地板会碎出玻璃的声音。问道:“听主管说你要我兼任总监特助”
迟阳和点点头,“是啊,怎么是来问原因还是推辞的”
姜晓棉回答:“前者。”
迟阳和笑道:“都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想必我没来之前高妮曼就是那个‘奴隶人’天天苛刻你们。”
“那你怎么就认定我是千里马呢”
“因为我看过你的简历跟作品,不止因为你读的专业,而且你家本来就有那么大一个公司,为什么还甘于这里呢服装设计师,这不就是梦想吗你虽然名义上是我的特助,但实际上,我希望我能做你的伯乐,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探讨交流,我可不想让一个千里马被魔女白白地藏着埋没。”
迟阳和一句伯乐,姜晓棉听来好比高山流水,心中起了那种受人赏识的快乐,空洞洞的职业梦想一下子被充实起来,也有点轻飘飘的自信,心想自己定要努力出一番成绩,才不辜负他的看好和信任。
“既然如此,伯乐,谢谢你!”姜晓棉笑望他点点头,把整理好的工作内容递给他:“这是我作为你的特助处理的第一份工作,那我先下去了。”
迟阳和点点头。
姜晓棉回到办公桌刚打开工作表,旁边的露丹就伸长脖子过来问:“哎,晓棉,迟总监没有为难你吧让你担任他的特助,这也有点为难人了吧!”
也有同事感叹:“啧啧啧,拿人像使命一样操作,怎么不给两份工资啊!”
“本以为新上任的总监温柔谦和,可以缓一下女魔头的魔爪,谁知道他第一个就拿晓棉开刀。”
“哎,现在咱们只是加班晚点,说不定以后双休都免了。”
……
大家各种吐嘈的声音抱怨不断,姜晓棉笑道:“大家放心,不会的。”
大家还没有怎么讨论,魔音又开始爆发了。
“跟你们说多少次了,从样衣间里剪出来的废旧布料要循环使用,以为料子跟公费很多是不是”
女魔头的声音响起后大家都闭嘴不言,随后又听见她的高跟鞋踏着催促声:“大超,赶紧的,把样板整理出来,你还想让车间闲着吗!工人们都闲得发霉了!”
“林深,我要的年度开发计划书呢,你死哪去了!”
……
高妮曼从这透唠叨到那头,见一个人就逮一个人的错处,叫出不共戴天的尖锐声。不得不说,女魔头引发的地震,这次震源有些广。
工作的时间像吊瓶里的点滴,一点点被体力支行消耗完。姜晓棉拖着疲惫空壳的身子回到家。
白胜雪见她累得锤了捶背,笑问:“怎么了今晚不用加班还这么劳累啊”
“没事。”姜晓棉看了一眼鞋柜,那里脱放了一双高跟鞋,便问:“浠焰她在楼上吗”
“在呢,教小泉写作业。”
姜晓棉又问:“新辰哥还是没有回来过吗”
白胜雪叹气摇摇头:“回过一次,搬了些衣服到他那边去了,你说说这要闹到猴年马月才有个结果。”
保姆顾妈从厨房里叫唤一声:“先生,太太,吃饭了。”
白胜雪也说道:“晓棉,你上楼叫浠焰一声。”
姜晓棉来到了小泉房间,推了一下门,里面的向浠焰正在教导小泉做算数题,听她抚着小泉的头耐心讲:
“你看,这个方程式的x既然已经解出来了,那么它与y之间的关系也就不难研究,小泉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再斟酌想想。”
……
这么多年了,向浠焰嘴上虽然没有对冼新辰表达些什么,但是她的实际等待再表明不过,这也是一个足够痴情的女子。
向浠焰转过身,看到姜晓棉站在门口,跟着她略微笑了一下,毕竟她们也是许久不曾见了。
向浠焰走来说道:“晓棉,每次我来都不见你在,工作不要太拼命了。”
姜晓棉点点头,“嗯,下楼吃饭吧。”
菜桌上,冼父先乐谈:“浠焰,这阵子也多亏你两头为公司两头忙活了,这不,你父亲总唠叨我,我耳朵的茧子,就是被你父亲叨叨出来的。”
向浠焰盛了一碗汤递给冼父笑道:“伯父,我父亲他就那样,别听他瞎说,我哪有那么娇弱。”
冼父忙摆手反驳:“女孩子,本来就应该捧在手心里面疼的,就拿你跟晓棉来说,你们一个个都在工作事业上奋力转悠,不是加班就是周末还在忙,将来不找一个疼你
第六十九章 等闲却变故人心
两三天的上班时间一晃眼就过了,姜晓棉觉得忙碌得很轻松,可能是因为女魔头没有那么嚣张了吧。除了迟总监哪段时间不在公司里,妮曼女魔头还是照样坐拥天下的发号施令。不过相对从前来说,还是好了很多。
一群雪白的鸽子,在公墓入口处的空地上飞来飞去,道路两旁长满了木棉树,花朵总是啪啪地掉下来,声音交杂过浓郁木棉香的春季,就好像这个花季就这样消耗虚度了。那些鸽子跳在木棉落花上,好奇地啄着硬邦邦的花冠,连贯频繁的动作在执着:为什么啄不烂呢可也啄不出来点什么呢
姜晓棉捧着一束花,穿行过了群鸽子,来到了墓地。
还未走近,叶窕墓前摆放的那束素花仍散发出浓种的清香,这是上一个看墓人刚刚离去不久的缘故。姜晓棉就心想着不知道刚才她跟谁擦肩而过,要是早来一点就好了。
她放下手中的束花,轻轻靠放在墓旁,每次看到石碑上那张呆板毫无生气的笑脸,姜晓棉都会忍不住想若是人还在世,这张笑脸才会引得人们与她同笑。
姜晓棉的目光斜停在边上,泥土里那株风信子开得好漂亮啊!洁白无暇的花球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拼了命地盛放,卷开懵懂的情愫依偎在墓边,花芯里模糊着伶仃的柔光。
“叶窕,不知道是谁在这里植了一株你最爱的风信子,我猜想,应该是爱你的人亲手栽植,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陪在你身旁,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他是谁吧……”
风也洋溢着一股忧伤,悄悄听着姜晓棉与叶窕说的话。
…
姜晓棉离开墓地的时候,天稍黑了,她开车行驶回家的方向,这看似是件很无聊的事。
“嘀嘀嘀——”
“找死啊!”
前面总响着刺耳的车辆鸣笛,一阵又一阵的司机骂声,然后车辆才缓慢开去,搞得好像是谁家的大公鸡排排乱蹿到马路上的故障。
姜晓棉经过的时候,她也放慢了速度,打了几声鸣笛。因为面前有个踉跄的醉酒人,时不时在人行边道跟马路上互拐s形。姜晓棉觉得那个醉酒人可能是喝得太醉了,所以行动才像是一心在找死的模样。
此时已是夜色薄暮,路灯也一盏亮一盏不亮的,只有车前灯把那个醉酒背影照得清楚,姜晓棉才一眼看清醉酒人不是别人,正是向冬漾。她一惊,连忙下了车呼唤他。
向冬漾听到有人叫他,就起抬头,醉酒的模样在路灯昏暗之下更显得怅意颓废。眯着醉眼仔细打量着眼前人,见她站在那里呆愣着不动,心中以为又是自己幻觉。
他伸食指指着眼前人,呓语不清:“你…你是假的姜晓棉…她,她是不会来找我的...”说完转头,迈开跌撞的脚步向前。
姜晓棉朝他的背影一句话道出:“冬漾,是我。”
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闭着眼睛摇了一下脑中的醉意,意识好像瞬间清醒过来,认真瞧着眼前对他说话的人,“你,是你…你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来找我...为什么...”
然后“为什么”三个字带着醉意使劲吼,每一次心跳,就一次心痛,他几乎站不稳脚。
“冬漾,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姜晓棉说着就要扶他。
可向冬漾却推开了她,话里仍带三分醉:“家,哪里的家我不回家...”
没有防备,姜晓棉崴了一跤,半摔倒在地上,掌心磕刺了些小石子,像突然扎进了心肉里痛感微微地呻吟。
向冬漾见时眼中虽流露些小急,没来得及去扶她一把,她已是自己站了起来。
“对不起...”向冬漾认真的道歉,又显得他的意识很清醒。
姜晓棉打开了车门,“上车吧,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向冬漾迟疑顾望一下说:“琉璃巷,32号。”
一路上,空气静得发慌,姜晓棉时不时目光上扬朝后视镜瞄去,可惜光线太黑沉,几乎看不清向冬漾是什么样的表情。
姜晓棉把车停在巷子口,虽然时间不算晚,但是这巷子已经没有太多人走动,偶尔听到一些狗吠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