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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砸下顶凤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杨晓楼

    元欢撩开窗帘,顿了顿,道:“我知道一条岔路,能过车马。只是要稍稍远一些。”

    “不行。”江少铭暴跳如雷,本来行程就慢,若是再绕路,什么时候能回到永陵他们多耽搁一分钟,三弟就多一份危险。他拔出剑来,一剑挑掉那将路全部拦断的树丫,“充车上马,咱们开条路过去。”

    元欢未再说什么,白暮雨却是要反对。一路沉默寡言的江镜终于说话了。

    “就照铭儿的办。”

    江少铭做好了与白暮与大辨一通的准备,可这一回,她竟没有异议。

    她解开马的缰绳,搭上马鞍,试了试,绑得很紧,刀掀开车帘,向里面正闭目养神的元欢道:“元姑娘,你请上马。”

    在她的搀扶下,元欢上了马。元乐跟在她身边与她同行。江少铭及另两名随从在前开路,一路过来,便也没遇到多大的困难。

    因为道路被冲毁,耽搁了行程。天色渐晚,来不及至下一个歇脚地,一行人只好在山中寻了个农户家借宿。

    那农户是一对老夫妻,儿子女儿全都死于战乱,只剩下老两口孤苦无依。

    虽然身遭不幸,但二人极其热情,寻思着要给他们做些什么吃的。

    大伙轻车简从,只带了些干粮。江少铭带了弓箭,上山打了两只山鸡回来加菜。

    香喷喷的鸡汤诱得人口水都流出来了。白暮雨端了一碗给元欢,元欢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鸡汤少一些盐味。白暮雨摸出盐袋子,撒了一些进去,搅拌一下,偿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江少铭不屑道:“你出门还带盐”

    白暮雨甩过去一个有种你别吃的眼神,江少铭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

    一顿饭吃得死气沉沉,吃过饭,白暮雨送元欢回房,顺手递了一杯茶过去。元欢接过,问道:“姑娘与二公子,似有嫌隙”

    “一个假正经的富家公子而已。”

    “假正经”元欢道,“二公子才学颇高,为人正值,只是不像姑娘一般,遇事洒脱罢了。”

    “你们才见几面,便替他说话了”白暮雨取笑她道。

    元欢住了嘴,低头汲着茶,白暮雨头侧过去,她赶紧把头扭了开去。

    白暮雨不理她,屋内没有桌椅,只能坐在床边上,拿出炭和纸不停地画着,元欢沉默了一会,侧头过来看她,只见纸上已经画了好些东西,全是些看不懂的符号。

    元欢忍不住问道:“姑娘,你这画的是何物”

    “织布机啊。”白暮雨算了扔,扔了算,几乎把手里的纸都扔完了,只剩下三张。她将剩下的三张一收,“哎,本姑娘愚钝,本姑娘愚钝啊。”

    元欢从床边拾了一张她不要的纸,歪七扭八的全是些没人见过的东西。再看那图画的形状,也是




第25章 本姑娘的本事(一)
    离开之时,江镜给那老夫妻留下些银子,以为酬谢。

    因为元欢伤了腿,不能快行,骑在马上,比坐车还慢。江少铭干着急,几次催促快些,白暮雨都拿家主令牌给怼了回去。偏偏江镜也不发话,他孤立无援,嚷了几回,也懒得多说了。

    走了小半日,来到一处集市,重新雇了马车,这才稍微快了一些。

    吃过午饭,一行人再次上路。这回,白暮雨没有躲在马车中,而是与江少铭一样,骑上了马。她勒马走到江少铭身边,江少铭瞟了她一眼,打马走开。

    白暮雨吐了吐舌头,干笑两声,放慢了速度,退回到马车旁,向马车里问道:“元姑娘,道路颠簸,你的腿没事吧”

    里头传来元欢软软的声音,“没事,谢姑娘挂记。”

    一只信鸽,从林中窜出,落到江镜肩头,腿上用红绳绑着一个竹筒。

    江镜取下竹筒,放飞鸽子。竹筒里的字条上写着两个字,稍候。

    江镜抬手止住前进,大家就地休整,约莫大半天的功夫,远处一声哨响,江镜方才命人重新上路。

    江少铭身侧,一名护卫却是走了过来,向那赶车的车夫扔过去一块银子,“车我们买了,你走吧。”

    那车夫摇头,将银子扔回去,大叫道:“爷,这马车可是我一家老小吃饭的本钱,不卖。”

    那护卫并不与他客气,抬腿一踹,将他踹下车来,银子也跟着落到车夫身边。那车夫一骨碌翻起来,刚要跳上车,那护卫已经拾了马鞭,赶车跑了。

    那车夫追了几步,见追不上,便开始哇哇大叫起来。可是马车行进得很快,那车夫的声音越来越小,再也听不见了。

    一众人风平浪静地往前走,只有元乐,不时地透过车窗往回瞅,嘴里小声嘟囔,“这里荒山野岭的,那位大哥不会有事吧”

    她说得极轻,元欢轻轻摇了摇头,让示不要说话。元乐赶紧禁声。

    路过一处峡谷,路边隐隐有血腥味传来,路上仍然残留着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元欢皱了皱眉头,元乐也闻到了,想探头出去看,被她一把拉住,摇头示意她不要多事。

    元乐虽然木讷,但在青楼多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便忍住心中的好奇,与元欢一起静坐在车中,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又行进了十余里,大家再次停了下来。找了个破庙住下,有人生了火,大家便围火而坐,靠火驱寒。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没有收到前方传来的消息,大伙便只能在这破庙中躲着,什么也做不了。

    江镜坐在最上首,他不说话,江家的人谁也不敢乱说。白暮雨可是憋受不住,拉着元欢元乐聊天。

    元乐平日里闷不吭声,街坊邻里,青楼茶馆里那些趣事倒是知道不少,加上她声音轻柔,说起来很是好听。没多久,便见江家那些个护卫,个个竖起耳朵倾听,简直一堆忠实听众。

    等到半夜时分,又是一声哨响。随着绷紧的神经放松,大家便沉沉睡去。

    等大家都睡熟了,却有一人,悄悄睁开了眼睛。

    破庙外,一条人影落下,江镜悄然出了破庙,往那人影方向行去。

    “八爷,前方路不太平,恐不能如期抵达。”声音低沉,而又焦虑。

    良久,江镜沉



第26章 本姑娘的本事(二)
    白暮雨与她闹了一番,铁了心地要回栖凤城。而江少铭死也不肯。最后二人从动嘴到动手,从演戏到真怒,互不相让,约莫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各自顶着一张肿乎乎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听过打人不打脸的吗不看你是一个姑娘,本公子把你打成猪头。”江少铭轻轻揉着脸上的淤青,指着她大骂。

    “本姑娘这脸上又是谁打的”白暮雨指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怒道。

    “谁让你往那石头上撞没用。”

    “我往石头上撞我不是怕你把脑袋摔坏了,我会撞上石头”白暮雨虽然动怒,也不真想把他打成猪头。她一直以为江家二公子,俗称文武双全,武力值应该很高,结果大出乎她的意料。这位二公子,的确会武功,可身子股娇弱,招式倒是学了不少,跟她这种实战型选手一比,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当然,为了演得像,她也得牺牲自己,把自己往他拳头上撞。

    最后弄了个两败俱伤。

    “你是怕我许你的十万两银子拿不到手吧”江少铭话刚出口,马上后悔。

    白暮雨哈哈大笑,这小子,这表情,堪称教科书啊。

    “这可是你说的。跟本姑娘没关系。”

    江少铭恨恨地一拳捶在地上,本就已经了伤的手一下被蹭破了皮,鲜血直流。

    “好了,你们俩胡闹什么”江镜喝道,环视一眼众人,待目光落到元欢元乐身上的时候,陡现杀意。

    白暮雨挪了挪身体,走到二人身边,“她们可是我的人,你不许动她们。”

    江少铭道,“她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为防泄漏,只有灭口。”

    “他们也知道,你怎么不把他们也灭口”白暮雨指了指江家那些侍卫。

    “他们是我江家的人,对江家忠心耿耿,绝不会泄漏消息。而她们俩,来历不明,我们这一路遭受如此多的劫杀,或许便是她俩泄漏了消息。”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有个秘密我便不得不说出来。其实,她们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你要是杀了她们,这戏本姑娘便不演了。”

    “你敢。”江少铭抓起地上的木棍,往她面前一扔,白暮雨双臂一展,将二人护在身后,“你且试一下本姑娘敢不敢。”

    江少铭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突然声音软了下来,“好,既然是这样,本公子便暂且留这二人性命,若是发现二人有一丝不诡,本公子定不轻饶。”

    “不行,本姑娘不相信你。你先付一半的银子。不然本姑娘就打道回府了。”

    “这荒郊野岭的,本公子哪里给你弄银子去家主令不是在你手中吗你到任何一家银庄,都可以提出十万两。你还怕我们江家赖帐”

    “谁知道这东西是真是假”白暮雨掏出家主令往地上一扔,江少铭见状,飞身过来抢,白暮雨又先行一步抓回手里,“就算是假的,也得拿个东西抵帐。万一你们敢赖,本姑娘就将她送给河西王,说你们通敌。”

    江少铭哼了一声,江家众人也是怒气冲冲地看着白暮雨。元欢已然吓得发抖,元乐看着还好,骨子里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好在她平日里便这样呆呆的,倒不觉得怪。

    闹了一通,大家重新上路。依然是走走停停,只是停的时候越来越短,等到江家势力范围的时候,最后一拔前来追杀的人也被全数歼灭。

    粗略一数,竟有十几拔,百余人。江家为此也付出了近百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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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莫名奇妙又挨一顿
    江镜收到一个极为不利的消息,派往苍山的新一批探子已经五天没有消息传回,想来是全军覆没了。而江少徇以及那三千人像是失踪了一般,连他们隐藏在河西王身边的探子都查探不到消息。

    他知道这时急着找白暮雨,或许会让他们之前的一场大戏全都白费,但形势逼人,也顾不了许多。如果再不做决断,他怕来不及了。

    白暮雨看着那传过来的字条,沉声道:“我要的东西你们准备好了吗”

    “大多数已经准备好了,只差些许,三日之内,必然备齐。”江镜道。江少铭在一旁听着奇怪,不知二人说的是什么东西,这会才想起当初二人曾密谋一番,连他都没有告诉。

    “二公子,你又得受苦了。”白暮雨转向他,露齿一笑,一拳头,不偏不倚,正巧打在了他脸上。

    “白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江少铭吃痛,但没有暴走,江镜在这里,她必然不会无缘无故打他,他揉了揉痛处,看向江镜。

    “白姑娘,你这下手也太重了。”江镜埋怨她道,毕竟是自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哪里被人打过还是打脸。

    “不重一点,怎么能骗过其他人呢”

    白暮雨扬拳又打,江少铭这回没傻站着挨打,一扭头避开,“白姑娘,有什么事你说清楚一点。”

    “你自己猜啊。”白暮雨凝神静气,拳拳到肉,虽然留了力,江少铭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刚消没多久的脸又再度肿了起来。

    江少铭火了,刚要还手,江镜喝道:“等等。”他的手还扬在空中,只好乖乖放下。

    白暮雨道:“你别打我,要是被我师傅知道你打伤了我,就是我出面,他也必不肯帮你们江家的。”

    江镜道:“正事要紧。”

    “哼。”江少铭重重地瞪了她一眼,连在心里说了三遍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才稍微消了消气。

    “石勒的事,查得怎么样了”白暮雨见打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惹别人怀疑,便停下手来,对江镜说道。

    “已经查清了,确如传言那样,对元姑娘一见钟情。他的密室之中,尚且挂着元姑娘的画像。每日他必去观摩一番,而他派来替元姑娘赎身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只是此事知道的人极少,那探子如今是他的心腹,因而知道此事。如若消息一旦泄漏,那探子的性命危矣。”

    “那便叫他撤出来。”

    “撤出来说得容易,这可是咱们江家花了天大的力气才安插进去的。”江少铭道。

    “好,那便让他去死。”白暮雨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那便撤出来。”江少铭咬牙,再大的力气也及不过人命。

    “这才对嘛。谁的命不是命你们江家要想有所作为,草菅人命怎么能行记住,要以德服人,以仁爱人,以民心为利刃,方能无往不利。”白暮雨摇头晃脑地道,像极了当年讲古文的老教授。幸好她曾被人拖着去帮人上了一学期的古文课,直到期末过后,那教授都没发现她这位品学兼优的学生是个冒牌货。要不是这位底蕴深厚的教授耳提面命,要让她唬这些才高八斗的古人她还真唬不住。

    江少铭恨恨地一拱手,“受教了。”

    “客气,客气。”白暮雨大度地挥挥手,江少铭牙咬得更紧了。

    “白姑娘说得好,徇儿也曾说过此话,你俩倒还真是不谋而合。”接触下来,他发现白暮雨绝非外表那样,胡作非为,而是一个真正有见识,有胆识的姑娘



第28章 初到江家
    沿途有大军开道,白暮雨偶尔策马狂奔,偶尔又躲在马车中不现身,两日后的正午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永陵,江家的老巢。

    江文秀作为永陵的第一人,一切军政要务,全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他本是个贤才,在他的治理之下,永陵相较于其他地方安宁很多。

    城中的百姓也看不出来其他城中那种饥色,永陵已经十年无战乱,因为有江文秀和江家,没有人敢来打永陵的主意。

    从踏进永陵的时候起,白暮雨只有一种感觉,这江家真是不简单。

    一切井然有序,官吏没有为非作歹的,百姓也没有撒泼耍浑的。此地商业比较发达,往来的小贩不少,城门口有专事收税的官吏,没有威逼恐吓,收税的有礼有节,交税的容光焕发。白暮雨带着元欢二人故意与江家人分开走,进城的时候除了寻常的检查,也没有人对她们为难。

    与栖凤城五花八门的商品相比,永陵的商品简单了许多。除了盐茶皮货等日用的,最多的便是药材。江家便是以药材闻名天下,难怪永陵不少的人都在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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