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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砸下顶凤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杨晓楼

    白暮雨到江家的时候,江文秀并没有出来迎接。以他的身份,除了月朝皇帝的亲使,很难有人能让他亲身出面。

    白暮雨也不介意,当江文秀派人来请她的时候,她跟着那人来到了江文秀的书房。

    江文秀的书房布置得很整齐,书很多,分门别类,最多的当属史书。他常说要以史为鉴,看来是把这句话运用得很好。

    江文秀正在写字,他的字,苍劲有力,大气磅礴,白暮雨不怎么懂书法,只觉得看起来很好看。

    江文秀一气呵成,之后长吐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狼毫,不紧不慢地欣赏着这幅字。

    可悲的是这字白暮雨不认识。

    江文秀将字挑起来,问道:“姑娘觉得本公这书法如何”

    “惭愧,惭愧。小女子对书法一窍不通,无法品评。”白暮雨略一拱手,道。

    江文秀不想她承认得如此干脆,怔了一下,马上转换了话题。

    “白姑娘好手段。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出戏让那些人主动放弃了劫杀,这谋略,江某自愧不如。”

    “雕虫小技而已。哪里比得上江公的大仁大义永陵百姓安居乐业,全赖江公的匡扶,这可不是些许奇淫技巧能比的。”之前对江文秀,她只有两个字,痛恨。如今看到永陵的安定,对他这个曾经算计过自己的人改观了一些。这话说起来半真半假,倒不能全算是虚伪。

    “令尊实乃我辈楷模,本公佩服得很,可惜如今阴阳两隔,再无缘把酒言欢了。”江文秀已然好久不表露真性情了,这儿见到她眉间的英气,又忍不住想起了白延之的模样。

    她的眉眼间,真有几分白延之的影子。

    “江公过讲了。家父对江公,亦是佩服得很。”

    “白姑娘舟车劳顿,本公本不该打扰,然苍山之势,危如累卵,若不及时决断,恐怕晚矣。白姑娘不会责怪本公吧”

    “江公爱民如子,小女子佩服。自幼家父便有教诲,受人之托,忠人之士。家父受楚皇之托,掌管刑狱,便呕心沥血,让刑狱清明。后又执掌户部,便想着广开财路,藏富于民。虽因此身死,亦是无悔。小女子自问不及家父一二,但既然应了此事,自当尽力而为。”白暮雨不卑不亢,江文秀频频点头。就这一番言辞,便比许多名门闺秀强了。不愧是白延之的女儿,神机先生的弟子。“只是小女子的要求,还望江公能答应。”

    江文秀双眸微抬,好奇地看着她,“你觉得徇儿配不上你”

    白暮雨摇头,“三公子人中龙凤,小女子一介民女,要说配不上,亦是小女子配不上三公子。”

    &




第29章 上奏
    自江文秀处出来,白暮雨被江镜带到了一个独楼之中。那里四周守卫极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许多暗卫守在附近。楼中更是装了极历害的机关,想必便是江家的禁地,其中或有许多江家的秘密。

    她被安置到一间不大的屋子里面,阵设很简单,一张书桌,两排书架,另有文房四宝,一幅字,一幅画。

    案上摆着她所需要的所有东西。苍山地图,河西王的势力范围,朝中势力,以及月朝朝庭的情况。

    白暮雨飞快地翻动着所有的资料,迅速判断有用的信息,当看到河西王有七十八名侍妾之时,发自内心地骂了他一声混蛋。

    河西王宋施,自幼出生在一个武师家庭。为人仗义,豪气,在河西一带很有盛名。十二岁的时候,他从家中偷跑出去从军,因为年纪太小,被安排在火头军,专门负责买菜。

    每天都能看到军宫里,一个牛高马大,但一脸稚气的少年推着独轮车,从军营里出来,到镇子上买菜。军营里,米粮是朝庭派发的,但新鲜菜品却是需要从附近的集市上采购。他嘴甜,也从不仗着军营的势力杀价,附近的人都喜欢他。

    他组织了附近一些游手好闲的人进山打猎。打来的猎物一些给他们拿到镇上贩卖分给众人,一些拿到军营改善火食。

    他们一营三百人,伙食总是比其他营多几分油水,大家都很喜欢这个脑子活络,做事靠谱的少年。

    没过两年,便被升为伍长,是营中最年轻的伍长。他手下虽然只有几个人,却个个身手不凡,是军营中的佼佼者。

    有一回,敌人袭营,营中损失惨重,宋施带着他手下的四个人,趁着夜黑,偷偷换了衣服,跟到敌营之中,砍下了敌将的脑袋,还把敌人的粮草烧了个精光。

    一时间,宋施名声大燥。

    在河西附近,只要听说宋施的大名,无不竖起大拇指。

    在宋施二十岁的时候,他终于成了一营之长。这一营,正是他以后横扫河西,安身立命的资本,正是名震天下的河西军的雏形。

    宋施现今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他野心颇大,横扫河西,逼当时的尹朝皇帝封他为河西王。后尹朝被月朝吞并,宋施拥兵自重,坐壁上观,可怜新任的尹朝皇帝不过十三岁,便死在了月氏的刀下。

    宋施这些年,打着为尹皇复仇的旗号,暗中收拢了不少尹朝旧部,势力越发壮大。

    他与月朝的争斗也从未停止过,双方可谓是死敌。双方争斗,宋施胜多败少,只是碍于月朝地域宽广,兵多粮足,所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宋施不敢将自己陷入战争泥潭,只好每次占了便宜便收兵。

    月朝每次败阵,总会送金送银,送美女送粮食求和。双方罢兵休战,隔一断时间,刀兵又起,如此反复。

    宋施可谓是一代枭雄。自草根中崛起,为人贪财好色,但待属下却是极好,军纪严明,令行禁止。

    只是此人并不善于治政,河西百姓在他的统治下,并没有比尹朝好多少。连年用兵,河西百姓的负担也是日益沉重。

    反观月朝,皇帝有些昏庸,朝政也并不清明,但朝中有几位名臣,堪称中流砥柱,支撑着月朝偌大的江山,这些年月朝百姓的日子反倒比河西好过些。

    而江文秀便是其中之一,他以一己之力,稳定西南半壁,将月朝的疆界南推了数百里,虽不在朝中,在月朝的影响力却是不可小觑。

    这一回的苍山之围,出自何人手笔呢敢跟江家叫板,胆子不小。

    书房内,江镜向江文秀详细报告着栖凤城的情况。江文秀一脸严肃地听着,不时皱起眉头。

    苍山的情势越发危极,正如白暮雨猜测的那样,若单是三千部将,损失了便损失了,犯不着用整个江家来冒险。

    偏偏带兵的是他的儿子,江家最负盛名的人,文治武功,傲视天下。若是将来江家要争



第30章 猜猜我是谁
    之前那所谓的三条计策,只能算是走出了第一步,至于第二步怎么走,她不知道。要走多少步,她更不知道。

    能多拖一天是一天吧。若是能拖个三十年,到那时天下大变,河西王还在不在都难说,也就不必她费心了。

    头昏脑涨,她推门出了阁楼,一抬头,见上面写着六艺楼。也不知是谁,取这么个名字,这楼里藏着江家大部份机密,跟六艺有何关系掩人耳目也不必如此吧

    “这名字是谁取的”白暮雨逮着一旁的侍卫问道。

    “三公子。”那侍卫纹丝不动,答道。

    原来是那位给她找了个天大麻烦的三公子,白暮雨口气也没那么好了,“干嘛取个六艺楼叫人听了还以为是学堂。”

    那人不答了,白暮雨谅他也不知道,恰在此时,听闻后有人道:“这里是三公子读书之地。也可以算得上是学堂。”

    原来不是江家的机密之地,她倒是被这层层侍卫给骗了。白暮雨有点失望,回头看那说话之人,但见她粉雕玉琢,像一个瓷娃娃。肌肤娇嫩如水,身形窈窕,竟有不输于孙白薇之姿。

    好一个美人。

    “你就是白姑娘吧”

    “没错,你是……”

    “你猜。”小姑娘眼角一挑,笑望着她,眼里极是期待。

    “怎么你们江家的人一见别人的面都不做自我介绍,却要别人来猜的吗六小姐。”

    小姑娘嘴一张,眼一瞪,整张脸就写着一句话,你咋知道的

    半晌没合拢嘴,白暮雨往前走了两步,打算避过她,往院子里去。

    江采苓见她走远了,飞快地奔上去,拉住她道:“白姑娘,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吗”眼中饱含期待之色。

    白暮雨见小姑娘这般求知若渴,只当是放松精神,道:“其实很简单。你想一想,这六艺楼戒备森严,如果不是家里的小姐,谁敢乱闯”

    “可府中也不止我一个小姐啊。你怎么知道就是我”

    “是吗”白暮雨反问道。

    江采苓想了想,道:“大姐三姐四姐都已嫁人,不会出现在家里。可还有五姐啊你怎么就不猜我是五小姐呢”

    白暮雨指了指自她的衣袖,袖上绣着一朵牡丹,“素闻江六小姐,爱牡丹如痴,府中是有五小姐六小姐,但喜欢在衣袖上绣上牡丹的,怕只有六小姐一人了。”

    原来如此。江采苓恍然大悟的样子,白暮雨看着好笑。

    这位六小姐还真是不谙世事,如此雕虫小技,就把她唬得五体头地,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白姑娘你这般聪明,定能将三哥救回家来。”

    她这由衷一言,白暮雨一愣,这能与救江少徇联系起来若救他这般简单,她何必脑袋都大了也想不出个对策

    她没理会江采苓,风吹着院子里的树叶哗哗作响,伸手摘了一片新叶,放在鼻边嗅了嗅,清晰的,充满生机的味道。

    “白姑娘,”江采苓跟过来,“不,三嫂,你一定能把三哥救出来的吧”

    三嫂白暮雨本就心情糟糕,听到这个词,立时炸毛,她若不是个小姑娘,她一定把她拍到地底去。

    江采苓浑然没有注意到白暮雨的变化,在江家,每一个进门的女子都得经过千挑万选。在江采苓眼中,能嫁入江家,能嫁给她三哥,是全天下女子的梦想,只要她们江家能接纳她,她便一定会全力次三哥救出来。

    她却不知道世上有一种人,偏偏对江家不屑一顾。哪怕皇帝都好,都及不上白暮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正如俗话说的,金窝银窝,不及自



第31章 胡闹
    “是吗”白暮雨瞟了眼江少铭。

    江文秀将画递给她道:“姑娘你放心,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铭儿,你现在马上向白姑娘道歉。”

    白暮雨并不去接。江少铭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江文秀喝道:“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如今是什么时候由着你在这里耍大少爷脾气滚,去祠堂里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

    江少铭不服,但面对江文秀,他半句也不敢争辨,只能不甘地剜了白暮雨一眼,愤愤离开。

    “白姑娘,你拿这画,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江镜见她仍是不接,从江文秀手里接过图,连图带令牌一起交还给她。

    “没有,我见财起意,不行吗”白暮雨看都不看江文秀,抓过图和令牌便走了。

    等她走远了,江镜才担心地道:“大哥,把这么重大的事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行吗”

    江文秀笑道:“以前确实有些不放心。”

    难道说现在他就放心了江镜没有再问,既然大哥已经做了决定,他当然无条件支持。他得去前院看着,江家不服白暮雨的又何止江少铭一人可千万别弄出什么乱子。

    他快步来到库中,果然见外面已经摆了几十箱东西,全是珠宝金银字画。她一箱一箱地检视,等到全都看了一遍,一一登记造册。

    旁边站着不少仆人,连江文秀的几房妾室还有江家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以及一些亲戚全都来了。个个双目血红,像盯杀父仇人一样盯着白暮雨,撸袖磨拳,随时准备冲上去和她拼命。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更何况这些年敢从江家拿东西的人还没出生,白暮雨是第一个,大家自然是同仇敌忾。只碍于她手中的家主令,大家方才不敢造次。

    “八爷,您不劝劝老爷”杨姨娘忍不住道。江夫人早丧,在江家,内宅以她为尊。府内的大小事务,她说了都能做数。她知道江家的规矩,不敢与拿着家主令的白暮雨正面交锋,只好求助于江镜。

    若说谁能劝江文秀,江镜是不二人选。

    其余众人纷纷附和。白暮雨充耳不闻,只是轻轻冷哼一声,依旧拿着册子翻来覆去地看。

    “这是大哥的命令。”江镜这一句话,算是给白暮雨正名了。虽然江文秀没有说让她从库中往外搬东西,但既然将家主令交给了她,便是让她做主了。

    “老爷怎么会由着这么个小丫头胡闹”杨姨娘道。

    “我看你们是大祸临头尚不自知,可笑,真是可笑。”白暮雨扫了一圈,将目光最后落到了一个如弱柳扶风,身姿娇小的妇人身上。这位应该就是江少铭的夫人,李锦绣。

    她看了这么久,始终一言不发,连丁点的不满之意都没有表露出来,是个人物,只是身子差了一些,与江少铭倒是绝配。

    “你不必在这里危言耸听,江家好端端的,哪里来的大祸我看你便是看上了江家的钱财,到这里来打秋风来了。”杨姨娘怒道。

    江镜微微一蹙眉,“嫂子,请注意你的言辞。”得罪白暮雨没关系,若是因此惹得神机先生不肯帮忙,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不然咱们打个赌吧。如果江家没有大祸,我把我脑袋给你当球踢。如果有,你就把这院子打扫一个月。”

    “好,一言为定。”

    啪的一声,二人击掌为誓。钱锦绣想喝止,已经来不及了。

    “为了以示公正,咱们便请江家最德高望众的江公来做评判,请他说说,是要把我的脑袋给杨姨娘你当球踢,还是让杨姨娘你扫一个月的院子。”

    “你



第32章 简单要求
    “来人,将杨姨娘带回去,一个月之内,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江文秀一声喝,立时有人上来抓杨姨娘的胳膊。杨姨娘料不到他上来一句不问,便将她给禁足了,一时心痛难当,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白暮雨叫住那准备带杨姨娘回房的护卫,对江文秀道:“江公,我与她打赌,可没有禁足这个条件。”

    众人只道江文秀要发怒,却见他刚刚还在怒容满面江文秀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道:“那便按白姑娘的要求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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