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派人进宫给言妃娘娘送礼!送大礼!送传家宝!
……
千星殿内。
言一色坐在椅子上,临窗作画,画的是一个人,人正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上面还有一只来回打滚的兔兔。
迟聿手中拿着一本古籍,时而翻看一页,暗红的凤眸半阖着,神色凉薄,气质尊贵,又透着几分慵懒。
这殿中处处精美奢华,却不敌他一眼的风采。
言一色专心致志地画他,他为了配合,只好不动,聊以解闷的唯有手中书籍,原本没兴趣看,眼下倒是看进去了。
古籍有残损,有的地方字、句、注都已经模糊,连蒙带猜读下去,不失为一种乐趣。
言一色此时放下了笔,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才仔细打量起自己的画作,眉眼弯弯,满意地点点头。
迟聿眼角余光看到她似是完成了,放下冷冰冰的古书,走了过去,看到她画的自己后,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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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 如果没遇见(一更)
言一色这样一说,迟聿自是懂了,脑海里又过了一遍、她问自己如果没遇见她会如何的话,相当在意一件事情。
迟聿长腿一迈,在言一色身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她的下巴,深沉的视线撞进她的眼中。
言一色若无其事地笑,“有何指教啊”
迟聿的唇角扯开一丝弧度,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如果你没遇见孤,打算跟哪个野男人在一起,嗯”
言一色一惊,玛德,这个反问,太要命了!简直考验她的求生欲啊!
她义正言辞,脱口而出两个字,“没有!”
迟聿脸色一黑,捏在她下巴的手指收紧,眼神危险阴森,“你犹豫!”
言一色严肃辩驳,“哪有什么犹豫,我只是反应慢!”
迟聿冷笑一声,明摆着不信,“莫要再骗孤了,你不可能终生不嫁!要孤提醒一下你南易吗!”
言一色眼角一抽,对哦,在大暴君看来,南易可是她正儿八经拜过天地的第一任夫君!
她将迟聿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拿下来,哼笑一声,“知道你还问!”
迟聿不知道怎地,突然就钻了牛角尖,不依不饶地问,“你、喜、欢、过、他”
他每说一个字,周身气势就更冷一分,凤眸妖红,深如暗渊,仿佛蛰伏着上古凶兽,随时可能会发动攻势,吞了言一色!
言一色眼睁睁看着他从常态往黑化的样子转变,一脸懵逼,十分头大,暗恨自己为什么要打开“如果没遇见对方”的话题!
她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从来没有!”
迟聿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他将她紧紧抱进怀里,脸埋在她温暖清香的肩窝,闭上了眼睛,声音低不可闻,语气森寒狠戾。
“色色,你该庆幸孤遇见你时,你身边还没有乱七八糟的男人,更没有为他生儿育女……因为,孤会让他们都消失。”
言一色闻言,清澈的眸光倏而一沉,心中发紧,不是因为迟聿说到做到的狠辣风格,而是——他话中透露出的疯狂和偏执!
她忍不住想,如果她日后什么时候真的离开了,他会带给天下怎样毁灭性的灾难。
言一色笑了笑,情绪上的低沉稍纵即逝,毕竟多想无益,担心无用,不若珍惜当下。
她开口说话,语调懒散甜软,“是呢,我们的相遇,是最好的缘分。”
迟聿浑身的阴沉和黑暗,被她这一句话渐渐驱散,他愈发抱紧了怀里的她,“所以你注定是孤的,永远都是。”
言一色并不若他这般坚定,但还是嗯了一声,权当让他此时此刻开心。
兔兔早已从言一色腿上跳了下来,缩在软榻的角落里,呆呆地看着两人搂搂抱抱,两只耳朵在空中时而晃动几下,兴奋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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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内斗(二更)
言一色吹完彩虹屁,又喝了一口酒,忽然听到迟聿对她说,“色色,言治死了,你节哀顺变。”
瞬间,她想起自己跟言治有父女关系!他死了,自己这个做女儿的,表现得也太若无其事了一些!大暴君该不会怀疑什么了吧!
不知是因为分心还紧张,言一色呛住了,“咳咳……”
迟聿贴心地又跟她坐近了一些,不等他做些什么以表关怀,言一色已经没事了,迟聿一眼扫过她唇边,用指腹擦掉了上面的水珠。
言一色阴恻恻地看着迟聿,“你看我吃好喝好睡好的样子,像是需要安慰的人吗”
言一色其实明白迟聿早就对她的身份起疑了,甚至她有种直觉,迟聿应该知晓借尸还魂这回事,并且怀疑过她就是!
只不过迟聿没有捅破,也没有追问她为什么跟原来的言轻判若两人,大抵也是不想他们之间的稳定关系被打破,换句话说,他在有意杜绝两人之间发生任何矛盾冲突。
迟聿的视线对上言一色不爽的小眼神,唇角掠过一丝笑,在她眼边吻了下,放柔了声音,轻声哄道,“别生气,孤只是担心你。”
言一色闻言暗骂,你担心个大头鬼!你怕是早知我跟言治没关系!故意说这种话出来,逗我玩还差不多!
她骂归骂,对迟聿哄她的招数倒还挺受用,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极品绝色呢!
从头发丝到脚趾跟,都无可挑剔。
言一色原本就没真的生迟聿的气,被他哄一哄,脸上神色很快由阴转晴,偏开头,跟他拉开距离,继续喝自己的酒。
迟聿凝视着她,明明是一双凉薄到锋利的眼,此时却满是深情和欢喜,他拉过言一色一只闲着的手,紧紧握了握,半晌后,依依不舍地松开。
他站起身,去拿言一色为他作的画,走回来时经过她身边,本来只想说句话道个别就走,却忍不住在她脸侧亲了下,这才道,“孤去忙,午膳的时候过来。”
迟聿说完,转身走了,言一色抬起头来,目送他离开,笑意柔软。
……
迟聿去了御书房,墨书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正等着他。
墨书见他走进来,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沉声道,“陛下。”
迟聿在成堆的公函、密报后坐下,冷声吩咐墨书,“去见苏玦,告诉他让大理寺卿审理言语的案子。”
之前外头传出来言语残害幼弟、陷害义兄,只是流言,缺乏说服力,所以需要被大理寺卿审理,让言语罪有应得还是其次,重要的是,要以官方名义还言辞一个公道。
这个“官方”,直接来看是大理寺卿魏大人,但迟聿有意突显苏玦的作用,在他民如子、造福百姓的光辉形象上,多添一笔。
另外,他还让人拟了一份封言辞为大将军的圣旨,同时交予握在他手中的一半虎符。
至于另一半虎符,则是在言治手中,言治此次因言语的婚事回京,虎符没有贴身带着,而是留在边境军中。
言治在言辞暴露身份后,就立即向边境传了信,命自己驻守在那里的心腹着手处理“荣松”的事,同时为以防万一自己有不测,告知了他虎符的藏匿之处。
迟聿在边境的言家军中,有他自己的人,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拿到属于言治的虎符,但他没有,而是任凭言治的心腹,借由虎符凝聚忠于言治的将领,为的就是让这些人都跳出来,再借言辞的手,将他们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墨书得了迟聿的吩咐,行礼退下,马不停蹄办事去了。
……
大将军府被带刀官差破门而入,引来附近看热闹的百姓。
府外,被众衙役簇拥着的两匹高头大马上,坐着大理寺卿魏大人,以及户部尚书苏玦。
苏玦穿着官服,儒雅威严,玉树临风,千里挑一的好容貌,勾住了无数围观男女老少的魂儿。
没过多久,言语就被押了出来,她身边的沃野原想带她逃走,却被言序的人及时阻拦,她没了帮手,插翅难逃。
言辞身为案子里的“苦主”,要一同去往府衙,他走出府门后,行至苏玦面前,一正神色,感激道,“多谢苏大人!”
他此举,在周围百姓的眼中,等于落实了是苏玦在主张为他沉冤昭雪!人群中渐次响起鼓掌喝彩声!
苏玦冲言辞微一颔首,清淡笑起,“言小将军苦尽甘来,后面还有好运等着你……本官期待着你大展宏图,为国尽忠。”
苏玦说罢,看了一眼身边的魏大人,“有劳魏大人。”
“不敢当,都是下官的本
461假的(一更)
深夜,明月高悬,繁星闪烁,天地间万籁俱寂。
千星殿内,光线昏暗,迟聿已经穿戴妥当,俯身,吻了下累得睡死过去的言一色,又为她掖好被角,定定看了她片刻,走了出去。
候在殿外的墨书,一路跟随他去了御书房,里面苏玦已在等候。
房中亮如白昼,清冷冰寒,布局精简到极致,大气恢宏,尽显纵横天下的凌厉之美,色调一律是沉闷的暗,却又不失尊贵奢华。
迟聿在圈椅上坐下,自然斜靠,身姿慵懒随意,一手支着额头,俊颜精致如画,无可挑剔,面容的每一处,都宛若天神之手,携日月天光用心镌刻,完美耀眼,如妖如魔。
他狭长暗红的眼眸,深不见底,流转几许摄人寒光,瞥了一眼苏玦。
苏玦会意,上前几步,自袖中拿出一封信和一个盒子,放在了迟聿手边的桌案上。
“陛下,这是大将军派人送来的信和一半虎符。”
佟战已死,他握有的一半虎符被言辞拿到手,如此一来,他手中的两块兵符合一,这意味着,如果他有心,完全可以调动千军万马,带兵北上,一路攻陷城池,直捣丛京。
而言辞显然不会背叛迟聿,为表忠心,也为获得迟聿更多的信任,自是将一半兵符送还回来。
迟聿打开言辞的信,看了眼又放下,主要是没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他没有碰装兵符的盒子,眼睛半垂,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淡漠道,“兵符再给言辞秘密送回去……”
苏玦和墨书俱是一愣,很快心中明白,迟聿此举自有他的用意,所以什么也没问。
苏玦上前取回,又听迟聿冷声嘱咐道,“大将军言辞,呈回御前的是一枚假兵符。”
苏玦手上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放进袖袋中。
墨书想不明白迟聿的心思,却又迫切地想知道,急得百爪挠心。
悄然打量起迟聿的脸色,显而易见,他因为和言一色亲近了,心情不错,墨书立即灿烂一笑,壮着胆子问,“陛下,为何要污蔑言辞”
迟聿连盒子都没打开,更别提验看兵符真假了,但墨书相信兵符经了苏玦的手,他一定已经看过,若真的有问题,他早向自家陛下禀明了。
所以兵符是真的,可迟聿却说是假的,墨书猜着迟聿可能要诬陷言辞,也实属合情合理。
眼见墨书开口当了出头鸟,苏玦趁机跟上,“陛下,可是要借此罪名整死言辞,换上言家军中的自己人”
当初言辞在雁山被言一色所救后,一来,暴露了自己还活着,面临慕子今的追杀,二来,一心急切要
462 重任(二更)
墨书和苏玦各自提出疑问后,屏息以待,少顷,迟聿眼皮一掀,薄唇微勾,不疾不徐开口,“言辞就是丛叶的大将军,这一点无可更改。”
两人面面相觑,更迷惑了,既然陛下无意除掉言辞,为何要在他呈回来的兵符上大作文章
迟聿目光犀利,戳在苏玦身上,意味深长道,“言辞送回来的兵符是真不假,但孤要他手中两枚兵符合一,以便无需调令,随时起兵。”
墨书狠狠一愣,将大军调动之权全部交给言辞,太危险了!
苏玦眼中闪过诧异,神色变得凝重,“陛下既然是如此打算,为何不提前告知言辞不必再往丛京送一趟兵符”
“做给别人看。”
苏玦闻言颔首,言辞送还兵符是正常流程,如果他不送,陛下还不追究,就太奇怪了。
“陛下给言辞随心调动兵马的权利,又是何意”
迟聿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敲,勾魂夺魄的眼眸,一片晦暗之色,冷漠从容道,“造反。”
墨书一惊,反应过来什么后,兴奋地恨不能摩拳擦掌,他家陛下这是要玩大的!
苏玦眼眸清明睿智,一派云淡风轻,脑中飞快转动,忖度起迟聿的意思,片刻后,温声道,“陛下想让世人看到,言辞用假兵符糊弄您,继而领兵造反的假象”
墨书听罢,恍然大悟般看了眼苏玦,越想越是这回事儿。
迟聿用眼神默认,继而,似笑非笑问道,“凭他的本事,又怎能轻易糊弄孤”
墨书妩媚的眼睛一亮,紧跟着接话,“所以……一定要有个人在帮他!且能力不低!”
他话落,迟聿看向了苏玦。
墨书下意识也跟着看过去。
苏玦被两人的目光盯得怔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霎时明白了什么,深吸一口气,认命开口,“陛下的意思是,我‘背叛’了您,帮助言辞用假兵符,骗过您的眼睛,目的,是要联手言家军,造您的反”
墨书仗着迟聿今日心情好、格外宽容,嬉皮笑脸地调侃苏玦,“‘背叛’啊苏大人早前就有过一次不是!”
墨书指的是,迟聿之前去荒月城后,苏玦不顾他的命令,鼓动言一色秘密前往。
苏玦凉凉看他一眼,墨书蓦地打了一个激灵,顿时闭紧了嘴,扭过头去,示意自己不说了。
迟聿给苏玦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捋一捋,缓一缓。
迟聿也不催,端起手边备好的茶,用茶盖拂着浮叶,浑身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想起言一色,垂低的眼眸,翻卷起宠溺的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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