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苏玦没有让迟聿等太久,神态恢复如常,“陛下准备要我‘背叛’到什么地步”
迟聿回神,眼中的柔情迅速收敛,他将茶盏放下,迎视苏玦看过来的目光,漫不经心道,“‘背叛’到底。”
背叛到底。
这四个字的含义重了,完全就是要苏玦全身心投入到背叛的人设中去,不必顾忌作为迟聿左膀右臂的立场,但是相对来说,苏玦也能轻松一些,毕竟不必在“背叛”的过程中,为了不损害迟聿这边的利益,殚精竭虑、多方衡量。
墨书自是也懂迟聿这话的份量,忍不住咋舌,“这真玩得太大了!”
苏玦的心情也是变了几变,但稍纵即逝,一正神色,郑重其事道,“是!属下必不辱命!”
墨书问道,“陛下,要苏玦‘背叛’,是为了迷惑无名尊者他们”
迟聿不置可否。
有这个考虑,但还有更重大的原因。
只不过后者,还不到时机说。
墨书见迟聿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了,苏玦也是如此想。
迟聿不动声色看向苏玦,转移了话题,“为娘娘修建的宫殿,进展如何”
苏玦在心中斟酌一番,回道,“人、物、财等前期准备已经完成,即将步入正轨。”
墨书觉得这件事也十分奇怪,因为迟聿压根没有为言一色建新宫殿的意愿,结果如今却规模浩大,进行得有模有样、如火如荼。
迟聿听言,凉薄的凤眸眯了下,淡道,“大兴土木修筑宫殿,孤不管你实际如何施行,定要有‘劳命伤财’、‘怨声载道’的表象,不要怕孤被骂暴君,孤就怕还不够残暴。”
如果言一色在这里,怕是要甩他个白眼并附赠几句:作戏都作到全天下人的面前了!还生怕自己这个大反派不够成功!您可太秀了!
苏玦和墨书倒是没有太惊讶,只是好奇迟聿此举背后的原因。
苏玦出声应下,顿了顿,又缓缓开口,声线温润,“恕属下愚昧,不知陛下借修筑宫殿一事,意欲何为”
迟聿喝了一口热茶,回得模棱两可,“很快,你就会懂
463 药(一更)
苏玦闻言一怔,抬起头来,目送迟聿离开,一脸若有所思。
墨书从他身侧探过脑袋,见迟聿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一直微微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痛快地伸了一个懒腰,总算能恢复自然闲适的常态。
墨书背负着双手,开始围着苏玦转圈,一双水波流转的眼睛,上下打量起他,嘴上也没个消停,不住地碎碎念。
苏玦嫌他烦,转过头,冷冷看了过去,“苍洱国边境城疫情后的收尾,办好了”
墨书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神情倏而变得正经严肃,警惕地道,“当然!你想做什么”
苍洱国边境爆发瘟疫一事,并非天灾,而是**,负责此事的人正是墨书。
若非苍洱国的将领有意趁虚而入,出兵丛叶西南边境,迟聿也不会命墨书暗中出手,引发军中瘟疫,手段是阴损了些,但迟聿也有一定分寸,无意让其全军覆没,只是恰到好处地削弱对方军事力量,让驻守的将军再无法乱动心思。
如今言家军中的局面已经稳定下来,那边也需快速收尾,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助他们军中大夫停止死亡蔓延,消灭疫情。
墨书处理地很快,不着痕迹,而且干脆利索。
苏玦冲他缓缓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阴恻恻开口,“太好了!”
墨书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话语没过大脑,就嚷嚷了出来,“你休想在陛下面前污蔑我办事不力,丢我过去亲力亲为!我可担负着陛下御用厨……嗯”
他话说到半截,才突然反应过来,苏玦说的是——太好了。
没有摸黑他的意思。
墨书皱着眉,总觉得心中哪里不安,冷声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苏玦骤然换了一副脸色,温和、友爱,大力一拍他的肩膀,“你事情办完了,正好可以帮一帮你哥哥我!最近实在忙不过来,不仅公务缠身,陛下交待的私事更令人寝食难安,急需一个助手,否则我怕猝死家中!”
墨书这下明白了,苏玦是要让自己为他当牛做马!
墨书脸色一黑,二话不说,脚底抹油,开溜!
然而他还没跑远,身后就变来苏玦轻飘飘的声音,“我这就去请示陛下,将你要到我府中救急!”
墨书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扭头大喊,“陛下回去陪娘娘了,你敢过去打扰活腻了吧!”
苏玦不以为意,“那就明日……反正你跑不了。”
墨书忽觉乌云罩顶,暗暗磨牙,铁了心要远离苏玦!明日他就称病,对,称病!看他还能拿自己怎么样!
苏玦从御书房中走出,墨书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他没有在意,满脑子装的全是迟聿今夜吩咐下来的事情。
尤其是迟聿临走时,对他说,他要的火候快到了,令他既好奇又期待。
早一步离开御书房的迟聿,回到了千星殿,躺回床榻后,抱着人事不知的言一色,相拥而眠。
&
464 信任(二更)
言燕义正言辞道,“娘娘放心,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言一色默了默,觉得言燕对她的意思,理解得有几分偏差,但就结果来看没毛病,她便没再说啥。
言一色苦大仇深地盯着黑乎乎的药,撇了下嘴,心中鄙视一番它的苦涩后,一咬牙一闭眼,嗖地伸手端起来,凑到嘴边,正要生猛地灌下去的时候,忽觉身侧光影一暗,阴森冷寒的声音响起,“什么东西这么好喝你如此急切”
言一色心中一紧,嘴里的一小口药,喷了。
“咳咳……”
言燕面无表情,一脸冰冷,却十分会察言观色,见迟聿气势恐怖,一把抢过言一色手中洒了的药,又拿走食盒,风风火火消失。
殿中只有迟聿和言一色两个人了。
言一色没再咳了,眼角水润,脸颊粉红,抬头瞪了迟聿一眼,丝毫不为他的冷煞之意所动,“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我被吓出个好歹,你赔吗!”
迟聿挤到她身边,同在软榻上坐下,阴阳怪气道,“你若心里没鬼,何至于被人吓到”
言一色斜睨他一眼,笑哼一声,“找茬是吧”
迟聿一时未言,暗沉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抬手擦掉她嘴边的苦药汁,不答反问,“想什么时候怀”
他没有问言一色想不想要孩子,而是直接问“什么时候”,倒也并非笃定她一定愿意为他怀宝宝,而是他霸道地不接受她不肯的这种假设!
虽说他不喜有个小东西出来,分走言一色的爱,如果可以,他宁愿他们没有后人,但他又知言一色不见得同意,故而只想着孩子的出世,能拖多晚就多晚。
但有没有,跟言一色愿不愿意,不是一回事,后者代表她对他的爱是否够深,所以,他定要问出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否则他就闹!
言一色原以为迟聿会责问她为什么不想要,却没想到他能心平气和问出什么时候要。
她心中也没个答案,但随便说一说就能过迟聿这一关,心情倒挺不错。
言一色做沉思状,半晌后,对迟聿笑了笑,“再过几年吧。”
迟聿凤眸一凛,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几年十年也算在几年内!别以为孤好糊弄,倒底几年。”
言一色刷地伸出三根手指头,一本正经道,“好吧,三年。”
迟聿拉过她的手腕站起来,走到书案后,将她摁坐在椅子上,又拿过笔塞到她手中,大掌紧接覆上她的手背,嗓音低哑,不容置喙,“来,孤跟你一起写个保证。”
言一色翻了个白眼,软绵绵地不配合,就是不写,“我说话算话!你这是在赤果果的怀疑,我们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这可太伤我的心了!”
迟聿不准备因她的撒娇耍赖妥协,但心中还是软地一塌糊涂,紧了紧她的手,笑道,“谁让你有前科当初故作死心塌地跟着孤,结果逃出皇宫的人是谁,嗯”
言一色眼睛眨了眨,在言语上做最后的挣扎,“我当时并没给你承诺!不算出尔反尔!”
迟聿抓着她的柔荑,开始在纸上落笔,“那也是你骗了孤,放弃劝服孤,没用!其他事情上,孤能无条件信你,但涉及你对孤的情意问题,不行。”
言一色鼓了鼓腮帮子,心知迟聿的固执,也懒得浪费口舌了,随他去。
简短写完后,迟聿仔细地将保证书收了起来。
言一色抱臂环胸,斜睨着他,呵呵一声,幽幽调侃,“看你珍视的样子,仿佛得了一个金疙瘩,是不是还要日夜枕着呀以防被人偷走,熔了做别的物什儿,面目全非”
迟聿竟然煞有介事地点头,认真跟她讨论,“其实如果熔了后是做成你的金像,孤可以对偷盗的贼网开一面,赏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言一色耸耸肩,恍然间意识到,比幼稚,她根本不是大暴君的对手!
言一色朝迟聿伸出手,眉梢扬了扬,理直气壮道,“拿来。”
迟聿将自己靠了过去。
言一色脸一黑,眼神冷飕飕的,一字一顿开口,“我不是要你!药拿来!”
迟聿将她的手捉在掌中,朝外喊了一声,“盼烟。”
很快,盼烟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有一小碗药和一盘酸甜果脯,将东西放下后,无声退了出去。
言一色扫过已经煎好的药,眯了眯眼,锋利的目光戳向迟聿,气哼哼道,“早有准备哈”
迟聿坦然承认,主动端起药碗,准备喂言一色喝,低声哄劝道,“尝一尝,味道还不错。”
&nb
465 一个月(一更)
言一色莫名发了一通脾气,然后转身、抬脚、离开、带起一阵风,一气呵成。
迟聿笔挺地坐在软榻上,注视着言一色离开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是有叫他的爱妃发挥演技,但没说朝吵架的方向发展啊而且他总觉得,某人大抵要假戏真做了。
真分居,真冷战
迟聿只要想一想,整个人就都不好了,无意中坑了自己,太失策!
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迟聿不配合,他黑着脸走出了千星殿,扫了眼侍立在外的盼烟,阴森冷沉。
迟聿没开口,盼烟就知自己该回什么,紧绷着声线道,“回陛下,娘娘好似去原来的钟灵宫了。”
之前钟灵宫被言一色所毁,成为一片废墟,如今在原有的地皮上,正在新建宫殿。
宫名还未拟好,苏玦的意思是等竣工后,再交由迟聿或言一色题名,众人言谈间提及时,为了方便,还称为钟灵宫。
迟聿听到盼烟的话后,身形一闪,追了过去。
……
言一色到钟灵宫去转悠,正巧碰到了工部杨尚书在监工,她唇角含笑,却眉眼淡漠,直言自己是来视察进展,杨尚书看出她心情不好,一猜就知她是被迟聿惹到了,因为凭她今时今日受宠的地位,除了皇宫中的九五至尊,不会有第二个人!
杨尚书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当什么也不知,一脸笑呵呵,不动声色献殷勤,全程陪着言一色看过整个宫殿修建的情况。
言一色一开始还饶有兴趣,很快便兴致缺缺,打断杨尚书的滔滔不绝,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一个月。”
杨尚书怔然,满是褶的老脸上写着茫然,战战兢兢问,“娘娘的意思是……”
言一色抬手一指身后的浩大工程,不容置喙道,“一个月后,我要住进这里。”
杨尚书的脸色刷地一变,几分狰狞恐惧,犹如见了鬼,声音颤颤,细弱蚊蝇,“娘娘,工部的规划是一年……”
言一色脸上的神情,比他方才时更茫然,抬手在耳朵边做喇叭状,拔高了声音问道,“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杨尚书重咳了几声,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脸为难、不安,将方才的话又大声说了一遍。
言一色神情似笑非笑,“杨尚书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吗刚才那么小声干什么,显摆你会做人,就你知道不能忤逆我”
杨尚书诚惶诚恐,“娘娘息怒……”
“我不管。”
言一色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一个月后,我必须看到这里起一座宫殿。”
杨尚书身体佝偻着,无奈应道,“是!”
言一色交代完,转身走了。
在她的身影消失后,杨尚书站直了身体,目光冷沉锐利,再无半分伏低做小的样子。
远处的侍郎这时凑上前来,言一色要求的一个月,他也听见了,愁眉不展,“大人,一个月怎么可能娘娘实在强人所难啊!”
杨尚书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从容沉稳道,“本官去觐见陛下……”
他说着,忽然感觉身后传来迫人的威压,心中一惊,急忙转身回头,就见一丈言远外,果然是迟聿。
杨尚书和侍郎两人哆嗦着就要见礼,忽听迟聿寒声道,“一个月!娘娘住的新宫殿,要跟图纸上分毫不差。”
迟聿的态度在杨尚书意料之中,但他面上却表现出震惊以及泫然欲泣,“陛下……”
&
466 消息(二更)
无名、无隐、南泽以及慕子今,陆陆续续都得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内容大概是——
言一色暂时没有怀宝宝的打算,而迟聿看似纵容,却拿假的避子汤糊弄她,不巧被她发现,两人便因这件事情发生争执:一个坚决地不想要孩子,一个坚持认为该顺其自然,没有无所谓,有了就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