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迟聿话音未落,便站起身,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众人惊诧,因为他们想象中的针锋相对并没有上演!
慕子今有些愣神,因为迟聿答应得太轻易了!
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他唇角浮现浅笑,笑意不达眼底。
慕子今转身离开,吏部尚书走到苏玦面前,邀请他去茶楼一叙,准备仔细打探一番迟聿的意思。
许丞相伫立原地,扫视几眼慕子今、苏玦的背影,一甩袖,也抬脚离开。
几
248 陛下的早朝(三更)
慕子今没有官职在身,又没帝王准许,却出现在朝堂上,属于异常情况,无疑在挑衅迟聿权威。
对迟聿来说,要治慕子今的罪,这就是个现成的理由,但他视而不见,似乎没有发难的意思。
迟聿一张脸庞俊美无俦,犹如刀削斧刻,神色凛冽冰寒,睫羽低垂,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年关将至,众爱卿手上政务都处理得如何”
他嗓音低沉凉薄,好似一阵阴风般,传遍整座大殿,令人不寒而栗。
无人应声,有人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殿中静下来,气氛紧绷诡异,令人窒息。
迟聿姿势未变,面色不改,似乎很有耐心地等谁站出来,良久,轻飘飘道了一句,“大理寺卿。”
“啊……”
上任没几个月的大理寺卿魏大人吓得浑身一颤,忍不住发出了破碎的惊呼声,在针落可闻的殿中显得尤为响亮,他脸色一白,脖子一缩,咬住了牙,生怕迟聿就用这个‘乱叫’的理由,将他拖出去砍了。
魏大人哆哆嗦嗦走出列,在正中央的过道上跪下,浓眉和大眼之间狠狠皱在了一起,想起曾有人因回话的声音不够响亮而被处死,他卯足了劲,铿锵有力道,“微臣在!”
迟聿冷硬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飘来,“你说。”
魏大人脸色还是煞白的,喉咙滚了滚,抿了下嘴唇,心中又慌又虚,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中气十足道,“回陛下,微臣手中积压了三……三桩案件……”
“说。”
迟聿一个字,不容置喙。
魏大人眼皮跳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暴君身上的残忍血腥之气,似乎没以往那么重了!
魏大人的这种念头一闪而过,眼前的情况不容许他想些有的没的,他细细斟酌一番,即便不
247 慕子今:本世子一起上朝(二更)
黑斗篷人走近无名,与他并肩而立,有亮光投过来,就见他的脸庞隐在宽大的兜帽中,只能看见覆着面具的下巴。
两人望着游廊外骇人的冰雪寒风,静默伫立,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无名老者低语一句,“终结他,是拨乱反正的最后一步,到时,大业即成。”
无名的声音很轻,更像某种叹息,未传出多远,便被呼啸烈风淹没。
……
今夜,正如这场猛烈的风雪一样不平静。
迟聿回归并于明日上朝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所有朝廷官员的府上,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惊得众人一口气分两次喘!
火速亮起的灯火、焦虑黑沉的脸色、仓促慌乱的步伐、无声开合的侧门、悄然驶离的马车……种种场景几乎在众多府中同时上演!
心思不同、背景不同、主子不同的人,于风雪交加的寒夜中,匆忙汇集到该去的地方。
当然,也有少数只惊不慌,很快平复情绪,继续睡大觉的人……因为他们都是苏玦罩着,性命基本有了保障!
……
慕王府。
夜访的官员扎堆,与门房撕磨良久,消息传到慕王爷那里,他大手一挥,让众人进入,并派人给慕子今透露了自己的意思:不准避而不见,至于是打发走还是别的,随他。
慕子今没有拂慕王爷的面子,命管家将他们带到了安澜堂。
慕子今穿着一袭银灰色立领锦袍,面庞白皙如玉,在夜明珠的光芒下闪耀轻浅色泽,线条明晰的眼眸低垂,高挺鼻梁下,淡色的唇微勾着,美如画卷,气息静然清明,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看见了风拂青草,花飘水面。
日蚀送上一盏茶,然后侍立在他身侧。
在外冻了许久的众大臣涌入,感受到屋内的暖意融融,顿生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有几个婢女迅速上前,取下了众人裘衣,领着他们出现在慕子今面前。
为首的还是老臣工部尚书杨大人,头发凌乱,花白的山羊胡翘着,愁容满面,心神不宁,正要说什么,忽地喉间不适,猛咳起来,久久不止,弯下腰,低着头,好似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
周围几个大臣连忙围着他打转,关心之语不绝于耳。
慕子今坐在主位上,关切开口,“日蚀,上茶。”
“是。”
日蚀的茶来的很快,杨尚书喝了好几口,才平息下来,端着茶盏的手颤颤巍巍,眼含热泪,一脸虚弱,如泣如诉开口,“今世子啊……暴君回来了,且下令明日早朝,只怕到时勤政殿外,又要血流成河了!你若再不闻不问,说不定、说不定……今夜就是你最后一次看见我这把老骨头了!”
246 各方(一更)
千星殿内。
言一色如愿吃上了自己想吃的暖锅,期间几次诱惑迟聿尝尝鲜香**的味道,都被他板起冷脸,沉默回绝。
迟聿不言不语,只慢慢品茶,言一色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于是最终作罢,自己吃自己的。
苏玦送墨书回了她的住处,然后,相当识时务地没有去千星殿打扰,而是在御书房等着迟聿过来,例行汇报。
兔兔一只兽,则不会想这么多,蹦蹦跳跳就去了,和一堆食材一起上了桌,坐在言一色手边,呆愣愣地看着她吃。
言一色也诱惑了它好几次,它的反应跟迟聿简直如出一辙,但原因却完全不一样,它是只吃那一种血红草药,所以面对暖锅里的菜或肉,闻都不会闻,迟聿则是味觉失灵,吃什么都苦,且味道越重,苦味越浓,他只肖看一眼锅里漂浮着辣椒、花椒、葱姜的汤底,便知尝了就是自讨苦吃。
他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言一色这一顿吃的很久,约莫一个时辰才结束,虽然迟聿和兔兔只陪坐不陪吃,让她一个人独享,觉得少了些热闹的氛围,但总体还是很愉快,用茶漱了口,困意袭来,便抱着兔兔去床上补眠了。
至于迟聿,他当然不会有兔兔那样好的待遇,被言一色三两句话赶走了。
迟聿倒很配合,毕竟言一色人已经在千御宫了,他们来日方长。
……
又一个时辰后,沐浴更衣洗去风尘的迟聿,去了御书房。
“陛下。”
苏玦见迟聿走进来,从圈椅上起身,面如冠玉,风光霁月,优雅地行了一礼。
迟聿落座,眼眸低垂,遮掩了其中神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苏玦踌躇片刻,淡声笑问,“陛下,可有需要微臣为您分忧的地方”
迟聿闻言,从派谁去言一色身边的思虑中回过神来,慵懒掀起眼皮,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在桌案上轻敲。
半晌后,神情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道,“钟灵宫毁了,孤答应为言妃重建一座新的宫殿,交给你去办。”
苏玦脸上的笑意愈浓几分,原来是这种小事,不难。
他唇角一动,正要开口应下,就听迟聿又道,“要求只有一个——言妃想尽快看到美轮美奂的宫殿建起,而孤永远不想看到它建成的那一天。”
苏玦一愣,琢磨出迟聿的意思后,哭笑不得,陛下这是要他糊弄娘娘,还不能让她看出端倪,时日短了还好说,但时日一长,就会越来越难……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陛下放心,微臣明白。”
苏玦说完,话音顿了下,敛去笑意,一正神色,沉声道,“陛下,您离去的几个月里,京中……”
迟聿望着窗户雪虐风饕,银白天地,静静听完,未做任何评价,以沉默肯定了苏玦对所有事情的处理手段。
苏玦心领神会,微松口气,欣喜于自己没让迟聿失望,他
245 色色:再给你一个宠爱我的机会(三更)
迟聿上前几步,牵过她的手,两人一起飞落在湿冷的宫道上,深长的路原本清理没多久,却已又落了层层薄雪,两侧高墙寒凉厚重,顺着铺向远处的宫道延伸开来,头上是一片冷白的天,似投下千里孤寂,融入脚下的一砖一雪中。
大雪随风翻滚而下,没有停歇的迹象,迟聿牵着言一色走向千御宫,他宽肩窄腰,身形高大伟岸,墨袍如星夜,气势胜天神,仅仅一个背影,便仿佛是不朽诗篇中的隽永寒光。
言一色在他身边便被衬得娇小玲珑,墨发飞扬,丝缕无限,背影的每一处轮廓,每一个线条,都是画界泰斗也难以描绘一二的绝妙,她好似是神来点睛之笔,带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所过之处,万千生灵皆会变得生动绚烂。
苏玦背起人事不省的墨书,脚边不远处是发傻的兔兔,一人一兽就这么注视着迟聿和言一色远去,沉浸在震颤心灵的视觉享受中。
很快,传来两人的对话。
“墨书睡个三日就会醒,你关心她干什么”
“不,我只是惦记她的手艺。”
“嗯……围着厨房打转是她唯一强项,你想吃什么,孤让她为你做。”
“哦,墨书被你说的,好似除了做饭一无是处!啊,我怎么说了这么多废话……我想吃配以调味料的烫肉烫菜!”
“暖锅”
“哇奥……对!”
看大暴君不像听天书的样子,也不惊讶,看来这东西就跟火锅**不离十了。
“孤叫苏玦弄醒墨书。”
“啊,如果叫醒她,会耽误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是非她不可,先吃上最重要,宫中御厨也不错!”
既然丛叶有火锅这种东西,墨书就不重要了哈哈哈。
“孤叫陈忠去办……你可想做皇后”
“呵呵,我想当女帝!”
“拒绝”
“拒绝!”
“你还是言妃,后宫大权,陈忠会归还给你。”
“你宫中如今还有多少美人”
“死了不少,不清楚。”
“……”
“你若嫌少,孤可以再进一些……”
“停!打住!你还是别祸害人家府上的小姐了!”
大暴君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进货!明明是雪肤花貌的美人好么!
“妓子、婢女、奴隶
244 胜(二更)
迟聿扶手而立,目光追着言一色肉眼难见的身影,在她与无名老头即将交手的瞬间,兔兔被她扬手抛了出来,划过的轨迹之快,好似它是一枚看不出形状的漆黑暗器,如果迟聿不动,就会落进他怀里。
但迟聿宽袖一挥,一道劲风扫过它圆乎乎的身体,既定轨迹偏移,砸到了墨书头上。
原本他对兔兔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宠爱的,毕竟遇见它比苏玦、墨书等人还早,是陪伴在他身边最长久的活物,但意识到它和言一色十分亲近后,就觉得它异常碍眼、讨嫌、丑不拉几,不屑碰!
墨书心惊胆战地将这位小祖宗从脑袋顶上拿下来,捧在手中,嘿嘿傻笑,满脸写着讨好,“兔兔大人,你闻闻我的气息,我是墨书,别咬我别咬……啊!”
墨书正念叨着,兔兔就赏了他一口,看在他没言一色貌美的份上,比第一次见她时咬得更狠,不仅更痛,还更疼!
一直忘了说,兔兔是很排斥人靠近的小兽,迄今为止,只愿意让迟聿和言一色两个人碰它,其他人就等着被咬吧,咬伤咬残还是咬死,心情好时看人的容貌,心情不好时,就一视同仁,往死里咬。
要问它为什么肯让迟聿和言一色接近,最初都是因为盛世美颜加强大气息,害怕一个反抗就被灭了,别看它和言一色第一次见时,言一色内力全无,样子明艳温柔,无害又无辜,但敏锐的它,还是嗅到了言一色刻在骨血里的恐怖气息,当然,是在它下口咬了之后。
后来的渐渐亲近,就是兽类本能、单纯的喜欢了。
兔兔咬了墨书,就跳到雪地上,然后小心翼翼、暗搓搓地往迟聿脚边挪。
墨书呆呆地看着自己被咬了一大口的手腕,渐渐头晕目眩,两眼一翻,倒在了身边的苏玦怀里。
出于兄弟情义以及怜悯之心,他没有推开墨书,而是将她平放到地上,贡献出了自己的脚面,让她枕在上头。
模模糊糊间,墨书察觉到了苏玦是如何对待自己的,顿时怒火上涌,好一个苏玦,好一个兄弟,没良心的白眼狼,那些年分给他的饭都白分了!扶一下她会死啊!
墨书在心中骂完,嚯地晕了过去。
这边三人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而那边言一色和无名老者的十招已过,毫无悬念,言一色略胜一筹!
当然了,这是她未使出全力的结果,丝毫不给无名试探出她真正实力的机会。
华夏言家有祖训,不要让你的敌人看透你,否则你离失败就不远了。
言一色深以为然,并贯彻到底。
所以,千万不要以为你能看透她,她永远有你不知道的底牌。
无名修习的功法很是霸道,威猛不必说,一旦被他抓住身体一次,就等于掉入了泥泞沼泽,越挣扎越死得快,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生命力会在片刻间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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