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言一色并不想在过年的喜庆日子里打打杀杀,所以只象征性地陪古裳过了几招,便反利用她的长陵,将她整个人缠绕成一个大蚕蛹。
古裳手脚皆被束缚住,僵立在原地,脸色十分难看,败下阵来的屈辱和愤怒全写在脸上,咬牙瞪着言一色。
言一色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不远处,从雪地上捡起那只雪狐莎莎,方才两人打斗的时候,它被古裳放到了这里。
言一色笑眯眯走回来,将莎莎放到了古裳的头顶上,“喏,你的好伙伴,还给你。”
“啊!下去下去——”
古裳脸色惊变,一边尖叫一边猛摇头,将雪狐甩了下去,雪狐的身体砸落在积雪中,几乎全部没入。
兔兔忽然从言一色怀里跳出来,落在它身边,长耳朵一歪,傻傻盯着。
言一色见状挑眉,好奇地看了一眼。
古裳抬头,阴冷的视线锁住言一色,愤恨道,“本姑娘是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尊贵无比,一个低贱的畜牲怎么能趴在我头上!好啊,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羞辱我!”
言一色头微偏,憋笑,两手叉腰,倾身靠近她,故作一脸神秘道,“我发现,你身上有一个很宝贵的闪光点!”
古裳见言一色靠近,眸光一狠,暗中蓄力,嘴上却配合着开口,意图分散言一色的注意力,“什么”
而就在言一色即将回答的当口,古裳出其不意撞过去,打算用自己的头砸上她的脸!
古裳的动作快,言一色更快,身形一转,便完美避开,而她则因为收势不及,整个人扑到了松软的雪地中。
“啊——”
古裳惊叫,声音在脸埋进雪中的那一刻戛然而止,然后就是一阵疯狂扭动,挣扎着想站起来。
言一色瞅着她乱扑腾的身影,唇角勾笑,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开口,“你的闪光点就是——中二病!”
说什么自己以后是皇后,畜牲不能在头顶,如此妄想,这般轻狂,对自己的认知模糊到堪比马赛克!
未来堪忧啊少女!
古裳当然理解不了言一色的意思,也没认真去听,满脑子只有报复回来的念头!
被绑成粽子的古裳,终于翻坐了起来,正要辱骂言一色发泄怒火,却见她侧着脸,正看向哪里,目光下意识也看过去,眼眸蓦地一缩,呼吸停滞。
因为不远处待在雪狐身边的兔兔,正张大了嘴,然后瞄准它圆滚滚的肚子,狠狠咬了上去。
古裳看傻了眼,“小黑你在干什么!”
兔兔只咬了一口就松开,然后噗噗几下,把嘴里的狐狸毛喷了出来,一个弹跳,回到了言一色怀里。
言一色摸摸它的头,视线未离地上的那只雪狐,就见没一会儿,它四肢颤动了几下,痛苦地翻滚起来,不时发出呜咽声。
言一色眯眼瞧着,若有所思,忽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浅落的呼喊,“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浅落第一个跑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被绑的古裳,面露微讶,紧接又看见了一只打滚的雪狐,正了正神色,暗自琢磨起来。
流思和盼烟紧随而至,还有一人跟在她们身后,光风霁月,气质卓华,一双干净温和的眼睛,清明雪亮,迈着沉稳的步伐,逐渐靠近言一色。
拱手略施一礼,“言妃娘娘。”
言一色微一侧目,笑意起,“苏大人。”
她话音未落,古裳委屈的声音便插了进来,“苏大哥,这女人欺负我!她还怂恿小黑咬我的莎莎!”
古裳全身被长陵缠住,发丝凌乱,小脸妩媚,坐在雪地里泫然欲泣,倒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
苏玦目光微动,转脸笑看着言一色,恭敬请示道,“娘娘,不知微臣能否为裳小姐解绑”
言一色淡淡挑眉,无声默许。
“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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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不对劲的古裳(二更)
言一色在宫内的生活就是米虫标配,闲暇时间一抓一大把,吃喝玩乐的各种花样组合一下,能有上百种,她每日随便挑个几种打发时间,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对了,时不时还会有来自言域的信,给她写信的人很多,如元月两位长老、寒菀、言序、言成、言燕等等。
信中的格式、内容基本大同小异,前面是问候之语,后面是送给她的具体节礼——毕竟元日将至了。
礼尚往来,言一色定然要回送的,她自己名下的产业固然也有好东西,但还是比不上迟聿的,所以她向他要了他的私库钥匙,挑拣出最贵重又最适合的东西打包装箱,在言域每人派来送礼的车队抵达后,顺道让他们带回去。
迟聿看着自己私库里的好东西像流水一样消逝,丝毫没有心疼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满足自豪感,这种感觉既奇妙又让人贪恋。
以至于他上朝时,笑脸都多了起来,当然,不是那种喜悦之色流于表面的傻笑,而是冷笑、阴笑、嘲笑,但就是如此,已足以体现他状态不错了。
除夕夜前三日,迟聿罢朝,众官员喜出望外!
按礼法,迟聿要去太庙祭祖,他充分发挥自己暴君的本性,原该是庄重肃穆的场合,他却毫无敬畏之心,人是到了太庙,但无视一切祭祖的规矩章程,只进去转了一圈,眸光讥讽地瞧了眼供奉的历代皇帝画像,便转身出来。
跟随在迟聿身后的一众太监和官员彻底傻了眼,但因为不是第一次见他做下骇人听闻的事情,也算习以为常,迅速镇定下来,劝是不敢劝的,只得装聋作哑保平安。
……
皇宫,御花园里。
天上是一望无际的灰白之色,纷纷扬扬的雪花簌簌落下,覆盖了假山、松柏、枝头、房檐、凉亭、宫灯、冰封的湖面……
因为没有风,这场雪显得尤为静谧唯美,凛冽中带着温柔。
一片宽阔场地中,有女子的笑闹声、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雪球击中什么的破碎声,愈演愈烈,正是流思、浅落、盼烟三个在嬉戏追逐,打雪仗。
当然了,以盼烟的呆板性格,她是被动玩家,不过这不妨碍她发挥自己投射雪球的高准确度。
至于言一色,则抱着兔兔坐在一株盛开的腊梅树上,身上披着一件白狐裘,细滑如缎的墨发披散在脑后,一张精致无双的小脸剔透如玉,粉润莹亮。
她慵懒地晃动着双腿,享受着岁月安稳的生活,时不时给总是被雪球袭击到的浅落加个油。
兔兔安静地待在言一色腿上,毛茸茸的全身落了雪,黑与白产生了强烈的对比,愈发衬得它丑了,又因为长时间静止不动的关系,活像个撒了糖霜的大型黑芝麻糕点,但卖相不好,给人一种看起来不是很美味的样子。
言一色在身边随手摘了几朵腊梅花,对兔兔左看右看,准备下手为它打扮一番,忽地,她眼角余光瞧见了一只雪狐的身影,正极速飞奔,朝她坐着的这株腊梅树根部跑来,然后‘砰’地一声,撞了上去,当场晕厥!
言一色眨了眨眼,一脸懵逼,雪狐又不是傻狍子,不该这么蠢啊该不会……故意的,想碰瓷儿
言一色抱着兔兔从树上跳下来,抽出一只手,抓住它蓬松的大尾巴,将它拎了
249 陛下:娶了你怎么样(一更)
魏大人一番话落,吏部主事艾大人脸色灰败,腿肚子直发抖,因为淮州霍家是他夫人的娘家,贩卖私盐一事,他暗中袒护了;太仆寺卿张大人眼神慌乱,手心沁出冷汗,因为越狱的十公子是他最小最宠爱的儿子,他本是安排了替罪羊,已经李代桃僵,自以为万无一失,但谁知竟被魏大人发现,他咬死那替罪羊就是他的第十子,但魏大人不信,这件事就僵持住了;礼部侍郎郑大人浑身僵硬如石,心如死灰,他的罪行很清楚明白——贪污受贿!再扒的细一些,受贿的银子来路之一,就有往年参与科举的人!而那些人后来入朝为官,如今有不少就在这勤政殿中!
捅出这三人罪行的人是谁先不提,因为迟聿听了魏大人的话后,只点了他们的名字。
“艾振、张文杰、郑要,都站出来让孤瞧瞧。”
迟聿低沉磁性的声音毫无起伏,语调冷漠又慵懒,于虚空划开一线凛冽,仿佛寒光岑岑的长刀,不知对准了谁的头!
被点到的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激灵,脑子里比谁都明白要赶紧站出去,但是双脚却仿佛长在了地上一样,就是不听使唤!
艾大人急得满头是汗!
张大人要哭了。
郑大人觉得殿中炭火太旺,热得他头晕目眩。
迟聿鸦羽低垂,想着下朝后带言一色去哪里玩一圈,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自己的玉扳指,半晌没听见丝毫声响,他眸光一凝,眉眼一抬,暗红如妖的凤眸扫过三人所站的方位,唇角勾起锋薄笑意,“嗯好大的架子,还要孤在人群中找你们。”
“微臣……惶恐!陛下此言折煞老臣了!”
“陛下,微臣对您的敬畏之心日月可鉴,只是腿不争气……”
“微臣不敢不敢,这就站出来……”
三人慌得六神无主,七嘴八舌地嘴上应付着,然后一个接一个,在中央过道的地方‘咚’地跪了下来。
他们刚跪整齐,就听迟聿的声音响起,好似是从地狱伸出的魔爪,‘嗖’地一下贯穿他们的心脏!
“都拉出去砍了。”
话音落下,殿中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郑大人最先回过神来,猛地磕头求饶,“陛下饶命啊!微臣愿双倍上交所有贪污受贿财物,求陛下开……”
迟聿脸上一片睥睨万物的冷漠,“你,抄家灭门。”
郑大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而正想求情的艾大人和张大人急忙闭紧了嘴!
有候在殿门外的太监走进来,将三人拖了出去。
魏大人亲眼瞧着他们从自己身边被拖出去,心紧张得砰砰跳,脑子一片空白,无意识间咽了下口水,猝不及防听到龙椅上的迟聿开口了,“大理寺卿。”
魏大人面皮紧绷,扯着嗓子道,“微……微臣在……在。”
“孤帮你处理了积压案件,日后清闲度日,安心过年。”
魏大人惊悚了,他可不认为暴君关爱的话语代表关爱的意思,清闲度日安心过年这……这是让他卸任的意思
也好也好,总比丢了命强!
魏大人自以为对迟聿的意思心领神会,心中窃喜,扬高了声音叩谢大恩,“微臣谨遵圣谕,下朝后,便去吏部办理卸任相关适宜,绝不耽误。”
迟聿听言冷嗤一声,“蠢货!你从孤话中的哪个字听出了让你辞官之意!”
魏大人一愣,茫然了,“陛下息怒,微臣愚钝,那陛下的意思是……”
迟聿懒得再看他一眼,不耐地挥手。
他只是心情不错,随口一说而已,却被这不长脑子的蠢官曲解!
魏大人恍恍惚惚站回了原位。
难道暴君那句话真的只是字面意思,也就是说——暴君在体恤臣子
魏大人顿生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摇摇头,甩出脑中荒谬的念头,不不,不可能,一定还有别的意思。
但话说回来,暴君消失一段时日今日突然露面,虽然气势狠戾,依旧恐怖,可似乎比以往淡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么狂躁凶煞了!
魏大人到底是大理寺卿,心思细腻敏锐,眼下危机解除,冷静下来,智商上线,结合自己掌握的情况,试着探寻了下迟聿产生此等变化的原因。
想着想着,忽然灵光一闪,听说言妃娘娘被暴君找回来了难道……
魏大人正在无限接近真相,而迟聿威严冷漠的声音再次在殿中响起,“退朝!”
这两个字听在众人耳中,无异于天籁之音!劫后逢生都没此刻这么喜悦过!
“陛下。”
忽地,一道清雅绝伦的声线飘到每个人的耳中,似如皎白月,暖春水。
工部尚书杨大人眼皮一跳,侧目一望,就见开口叫住迟聿的果然是慕子今!
他眸光凝了下,眼底飞速闪过什么厚重沉暗的东西。
杨尚书收回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众人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不请自来的慕子今,虽心思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直觉告诉他们,一定有大事发生!
出身慕王府的世子慕子今,不仅背景雄厚,权势滔天,更是才智绝艳得到先帝赞许之人,值得他们太多人期待!
一时间,慕子今身上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
迟聿还坐在龙椅上,修长双腿交叠,手指撑在太阳穴上,容色惊艳霸道,仿佛敛尽日月星辰之浩瀚,神情似笑非笑,暗红的眼眸里潜伏着阴暗凶残,“今世子有事”
慕子今长身玉立,俊脸上的笑意如微风和煦,不卑不亢道,“陛下,我想举荐三人接手艾大人、张大人、郑大人的职务。”
众人面露惊诧,同时既兴奋又紧张地期待着慕子今与迟聿的交锋!
杨尚书神情冷静,肃容屏息,一副支持慕子今、决定严阵以待的样子。
许丞相脸色深沉,审视着慕子今,若有所思。
苏玦眉目温和,面容清绝俊朗,犹如一副意蕴深长的水墨,笑望着迟聿。
迟聿睨了一眼慕子今,眸光意味不明,“今世子说来听听。”
慕子今道,“肃州知州易长初,淮州知县荀佑,都转盐运使司运使朗澈。”
知道内情的人明白,这三个人都是年轻俊杰,也是慕子今的好友,原本都是在京任职,但在迟聿登基后没多久,便申请调外,因这三人家世都不俗,又有慕王府暗中帮衬,所以离开得很顺利。
而此时此刻,慕子今在朝堂之上突然开口举荐他们,企图将其调回……他到底,意欲何为
慕子今说得爽快,迟聿回得更是毫不迟疑,“准!不过是补上几个来孤面前被摧残的位置,要求不高,会喘气即可!这三人既然是今世子举荐,就要负责到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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