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忽而,他动了,几乎是瞬间,他便从远处高顶到了言序面前。
在场众人,感知到他靠近轨迹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云音,一个便是言一色。
言一色比云音发觉的还多些,她的眼睛,能看到言辉一路逼近的身形,在其他人眼里,他的速度很快,肉眼完全看不到,也察觉不到,只能用‘瞬间’来形容,但于她来说,能让她瞧得清楚的速度,还是慢了。
她便也没打算再多看言辉一眼。
但她最终还是看了,甚至愿意认真地审视他,因为注意到他的脚上……散发着一层极淡的金芒。
那金芒,她甚为熟悉。
说起来,她还未了解过这边言家的家传武学呢。
言一色目露玩味,对言域言家终于有了几分兴趣。
再说回,言辉出现在言序面前的一霎那,他闪电般伸手,抱过言序的腰,准备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速度带走他。
言序的腰,他是抱上了,下一步动作,也做了,他本该将言序带回他来时站立的位置,却愕然发现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他的动作一停滞,所有人就都看见他了。
言辉和言序此时的姿态很亲密,两人肩并肩站着,言辉的一只手臂正抱着言序的腰,言序在目视前方,而他因为搂腰的动作,侧脸倾身,靠言序很近。
这姿势若换成一男一女,就能说的上暧昧了。
长公主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几乎全都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其实这一幕里还有言一色的参与。
她正站在两兄弟面前,还处在他们中间的位置,一手抬起,正摁在言辉的肩膀上,看起来那是一只纤纤素手,柔软无力地仿佛一折就能断,但被她抓住肩膀的言辉却知道,这手!分明犹如铁钳!将他牢牢摁死在原地。
也就是言一色这一摁,才阻止了他带着言序离开。
众人一时寂静无声,仿佛每个人都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言序作为当事人之一,回神的很快,看看目前他和言辉以及言一色的站位,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眼神终于有了焦点,看向面前的言一色,言一色察觉到了,回给他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浅淡一笑,“你想跟他走就别动,不想就退开。”
172 色色:我又回来了哈哈哈(一更)
言一色手臂搭在檀木案几上,如玉手指轻敲着桌面,眸光晃动一下,漫不经心道,“说起那个孩子,他身中血蛊,想必是行义下的,但长公主曾找玉叱觉为那孩子解蛊,看来行义,是出了什么事。”
墨书神色一凛,肃穆道,“他不久前被言家主怀疑了,不过并没有怀疑到他和长公主秘密往来上,而是怀疑他是否叛变,私底下成了南少主或宁王府的人,言家主宁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将他关入暗牢用酷刑审问,终究……在一个时辰前死了。”
言一色闻言默了默,行义死了,那个中了血蛊的孩子,只怕命不久矣。
迟聿沉敛坐着,不动如山,漠然瞥了眼墨书,冷声道,“他们二人想利用那个孩子做什么。”
“正选大会结束后,当着诸位长老以及身居要务的言家各大首领面,言家主打算让那孩子与自己滴血认亲,以此证明他是自己的血脉,将少主之名揽在他头上,至于少主能掌控的权利,则依据正选大会的规则,给赢到最后的言家人……虽然更改不了庶出进入言家权利中心的结果,但也算扳回了一局。”
“长公主熟知言明打算,所以心生一计,谨慎筹谋,让言家主以为她和行义的孩子,是他言家血脉,企图在滴血认亲时,让言明丢尽脸面,威严扫地,成为众人笑话,日后再难抬起头来,不仅如此,言家主还要接受自己两三年心血毁于一旦的结果,与庶出的对弈,他输的彻底。”
言一色颔首,似笑非笑道,“言明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认为自己运筹帷幄不可能出差错,结果最后,他一败涂地……长公主此举,可谓死命在他软肋处狠踩啊,这报复的手段确实不错,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迟聿心底一片冷寂荒芜,没有言一色那样的好心替长公主惋惜,他暗红如砂的眼眸微眯,缓声问墨书,“长公主的报复只有这些”
墨书皱眉,神情冷凝道,“似乎不止,但目前只查到这些……”
言一色扬了下眉,眼底波光流转,原来还有吗她还真期待。
这位昔日战场上的铿锵玫瑰,手腕、心智果然卓尔不凡,只是……
言一色眸光一暗,但愿她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成为手染无辜者鲜血的恶魔。
言一色想起行义的死,以及那个注定活不久的孩子,他们的逝去,对长公主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会变成什么样
言一色无声想着,心中隐有不安的感觉。
迟聿悄然扫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言一色,冲墨书吩咐一句,“继续盯着。”
“属下明白,有了消息,会尽快向主子回禀。”
墨书话落,琢磨着两位主子大概有话说,于是从窗户翻出,跑房顶上蹲着去了。
迟聿凝视着在想事情的言一色,正要说什么,就见她突然沉思中回神,站起身来,冲自己笑道,“我走了,晚安。”
她话落,抬脚朝外走,迟聿眸光一动,长臂一伸,拉住了她的手。
言一色停步,转身,狐疑地看着他,“干什么”
迟聿紧了紧掌中的柔荑,暗红凛冽的眼眸若无底深渊,苍茫冰川,眸光晦暗不明,情绪难辩,声音里却缠着丝丝缕缕的温柔,淡问,“你的立场。”
言一色闻言笑了,清澈如水的眼里仿佛盛了万千繁星流光,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她不答反问,“你看呢”
迟聿性感冷锐的
171 长公主与言明的往事(三更)
言一色直起腰来,上半身坐正,抬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当初,长公主既然喜欢上了言明,肯定不会再和一个小侍卫互生情愫,两人暗通款曲,一定是在她和言明分开之后……让我想想,十几年前,言明一定做了什么,辜负了长公主,所以她心怀怨恨。”
“娘娘说的没错……言家主在和长公主相遇前,已有正室妻子,对她或许有几分真心,但也只能纳她为妾,彼时,言家主在初遇时,也不知她身份,直到后来情意深厚时,才让人查了她,得知她是皇室公主,且是无忧皇帝唯一的妹妹后,因言家世代不与皇室联姻的传统,狠心抛弃了她……后来,适逢无忧皇帝忌惮长公主拥兵自重,意图收了她的兵权,让她嫁人,长公主心灰意冷,答应下来,这时候,还没离开无京的言家主,得知了此事,他找上长公主,两人争执了许久,后来……言家主心思扭曲阴暗,将不肯取消与他人婚约的长公主扔进了难民营,那时她被喂下了软筋散……”
墨书话音止住,相信两位主子完全可以自行想象,懂她的意思。
“长公主毕竟是皇室公主,言家主不可能真的让她被贱民糟践,在即将酿成大错之前,将她捞了出来,同时让身边的行义杀了那里的所有人……言家主自觉此举不过恐吓手段,认为后来诚心道了歉赔了礼,言明他只是爱的深沉,看不得她另嫁他人,所以才怒极失控,便能一笔勾销,但殊不知长公主就因这一次,由爱生恨,意图向他报仇。”
言一色唇角勾着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眸中的光彩危险凛冽,哼了一声,“人面兽心,行同狗彘,不足以形容言明的无耻自私啊!长公主就算面对婚旨时以死明志,恐怕他都还嫌晚!恨不能长公主在被他抛弃的那一刻就自戕!”
迟聿没什么情绪呼应道,“你说的对。”
言一色闻言默了默,掀起眼帘撩了一眼迟聿,您言语里拍马屁的意思也太……明显了。
墨书继而道,“长公主被言明所伤,谋划着要报复他,可不久后,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孩子是言明的,她最终还是选择生下,那孩子存活至今……”
言一色一怔,几乎霎那间就想到了,“莫非是寒莞。”
墨书点头,“是!”
言一色了然,阳慧长公主对寒莞的暗中照顾在此时都有了解释,原来是母女,怪不得肯煞费苦心帮她护她,虽然不能让她以长公主之女的身份活着,但却给了她公主的身份,享一生荣华富贵
170 陛下:你不必故作坚强(一二更合并)
或许是因为天色阴寒,下了秋雨,又或许是一大早正厅里齐聚各方牛鬼蛇神,是敌是友,真真假假,小心试探,心思齐飞,耗费了一茬又一茬精力,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却恍觉过了大半日,以至于
今日对所有人来说,似乎都显得格外漫长。
这一日,平安无事。
深夜,进入翌日丑时正刻起,便陆续有车马从长公主府各个侧门、暗门出来,走约定好的不同线路,不急不缓出了城,再在城外约定好的地方见面,众人一路轻车简从,飞奔疾驰去往言域。
言一色所在的车上,有她自己、迟聿、以及墨书。
这辆马车从外表看着平凡普通不起眼,似乎没有值得夸赞之处,但实则是由能工巧匠所造,内里机关暗格精巧易用,旅途所需物品一应俱全,且更重要的是,即便飞速疾驶,走在并不平整的路上,车身依旧能保持一定的平稳,舒适与速度兼具。
车内很宽敞,坐下五个人也绰绰有余,更何况眼下只有言一色三个人,显得很是空旷。
本来也该有寒莞的,毕竟她算是言一色的婢女了,但迟聿私底下给祁东耀下了命令,让他想办法将寒莞弄走,否则日后,就让他再也见不到寒莞。
祁东耀痛并快乐着,接下了这个他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他跑到长公主面前油嘴滑舌乱说了一通,也不知他到底怎么说动长公主的,反正最后,寒莞到了祁东耀、言序、言语所在的马车。
言一色得知寒莞竟然不和自己一辆车,用脚底板想就知道是迟聿做的,本来还想把人要回来,但又一想,人过来的话,迟聿一定又要整幺蛾子,一路上可能就没个安生。
她叹口气,发挥自己一切随缘的佛系精神,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到了车上,言一色和迟聿毫无意外地坐在了一起,墨书在马车侧壁坐榻最远的地方,目不斜视,励志做一个隐形人。
言一色拿了一本介绍丛叶国风土人情的画册看着,没过多久,她就感受到了身侧迟聿的异样视线,时不时就要盯她两下,带着浓浓的审视和探究。
言一色缓缓扭头,迟聿深沉凉薄的目光正看过来,两人视线交汇。
她抬手,在他眼前扬了扬封皮讲究、内容精美的画册,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想看!”
迟聿只专注盯着她的脸,似乎难以移开眼,缓声开口,又凶又冷的语调里裹着风雪刀剑,“想撕。”
言一色晃悠画册的手蓦地一顿,然后立即将画册放回了怀里,两手护好,“我先看完再说。”
话音一顿,又转头看他,也没心思拐弯抹角了,直接笑道,“你今日很怪。”
“你也很怪。”
“哪有”
“这是孤第二次和你一起坐马车……”
嗯,第二次坐马车,那第一次是……
言一色想起了什么,轻淡慵懒的眸色骤然一深,心中警铃大作,她缓缓笑开,饶有趣味地看了迟聿一眼,若无其事道,“没想到你还记得。”
迟聿嘴角翘起一丝弧度,眼底掠过意味不明的笑,“孤这次没有带上次的药。”
“哦。”
言一色反应平淡。
迟聿有些意外,“你不必故作坚强,这里……”
他想说‘这里又没外人’,但眼角余光一掠,发现墨书正坐在不远处,霎时住了口。
言一色面无表情,手中飞快地翻看着画册,走马观花般看完,扔给了迟聿。
而后,她靠在了车壁上,发挥自己不留痕迹的演技,脸色有点白,神情有点蔫,缓缓闭上眼睛,嘴里嘀咕道,“你可真是乌鸦嘴,没说之前什么事都没有,说完就开始难受。”
眼观鼻鼻观心的墨书,不由悄悄看了过来,心中好奇,言妃娘娘怎么了莫非……晕车
墨书扫了一眼迟聿,见他怔怔看着言一色,似乎很是为难担忧,精神一震,明白是时候为她家主子排忧解难了。
她正了正神色,沉声道,“主子,属下这里有药!”
迟聿面无表情地瞄了她一眼,想骂一句多管闲事。
无它,因为迟聿也有,方才说没有,不过是想逗言一色而已,结果人还没逗到,就被墨书搅了局。
墨书被迟聿那一眼看的透心凉,瞬间意识到,她的殷勤没用对地方!她家陛下一脸冰寒阴沉,明显就是不需要!
迟聿不需要,但是言一色需要吃下它做个戏,乱吃药似乎有点胡来,但她自有分寸。
她闭着眼,朝墨书伸了手,“拿来。”
墨书能咋办,不敢不给,从袖中取出一小瓶药,聪明机智地先给了迟聿,而不是直接给言一色。
迟聿没有迟疑,也没有为难,喂了一颗到言一色嘴里。
言一色咽下,打算就这么睡过去,以免再节外生枝。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已黑,她再睁眼时,却在迟聿怀里。
她还未完全清醒,发觉马车已经停了,怔了怔,抬手揉了揉眼睛,开口轻问,“怎么了”
她嗓音娇软暗哑,又憨又魅,迟聿伸手到旁边取茶的动作一顿,半晌后,才若无其事地将水给她,“要弃车骑马,长公主之意,等你醒了再启程。”
“哦。”
言一色喝下茶水润了喉咙,心中明了,大家都在等她。
言一色并不觉得大家等她是理所当然,但也觉不诚惶诚恐,坦然从容地接受了他人的好意。
言一色从迟聿身上下来,转身很自然地就伸出了手,意图拉他起来,迟聿一愣,没多想,将手递了过去,言一色拉了他一下,便很快松了手。
她神情举止太过轻描淡写,迟聿就算想多想,也没底气多想。
但这不妨碍他回忆言一色对他的主动牵手。
迟聿有些飘然,觉得自己寸草不生的冷寂心底开出了一朵天外来花。
言一色先下了马车,迟聿和墨书两人假扮的侍卫随后,外头有火把、火堆,于夜色黑暗中照耀出一片光明之地,阳慧长公主、言明等人都在,看见她出来,说了几句,便吩咐众人上马,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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