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确实不难理解,因为阳慧长公主在无忧国地位超然,且深受无忧皇信赖,从他手中保住十公主,大概也只有她能做成,且更稳妥。
在坐都是聪明人,谁都明白。
言明眼下有意拉拢言一色
166 齐聚一堂(三更)
言一色带着迟聿和寒莞一路朝正厅走去,寒莞走在她右侧后方,迟聿走在她左侧,快和她并肩了。
寒莞在后头瞧着两人背影,越发觉得言一色是个宽厚良善、不拘礼法的人了,竟允许男侍卫如此靠近。
寒莞移开目光,又想起了悦妃的事,心头一片苦涩,忍不住哀伤起来。
……
言一色快到正厅门口,正要拐进去,就察觉身后有人疾步而来,正是长公主府的管家。
他步履匆匆经过言一色身边,“言姑娘。”
说罢,就越过她,先踏入了正厅。
言一色眼底流转一抹好奇之色,不疾不徐走进了正厅。
正好听到管家在和阳慧长公主回禀,“……宁王府的五公子来了,说是应太子殿下邀约,他还带着宣平侯府的耀世子,老奴该如何安排他们”
长公主倒是淡定沉着,缓声道,“……这般早过来,想是还没用早膳,将人请到正厅。”
“是!”
管家应声,转身离开,亲自去带人来。
阳慧长公主看到了走进来的言一色,扫了一眼她身后未改换面目的寒莞,眉头微不可查一皱,脸上挂着优雅从容的笑,“言姑娘来了。”
“长公主。”
言一色落座,迟聿这个侍卫退到了后面,寒莞站于言一色身后,等着为她拿碗拿筷夹菜盛汤,心下熟知做婢女该是什么样子。
言一色却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光悠然,云淡风轻开口,“做做样子就行,你并不是我真正的婢女,站着罢。”
寒莞一愣,顺从地向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圆桌。
长公主与言一色对上眼,又一脸不解地扫了一眼寒莞,想问什么不言而喻。
眼下正厅没有外人,云音以及突然到访的言序、祁东耀都还未来,言一色没有什么好顾及的,“寒莞就这样便好,出了任何事,算到我头上解决,长公主明面上需要撇清关系,我明白。”
如果是前些日子,言一色说这样的话,阳慧长公主会觉她大言不惭,但在知道她有不输云音的实力后,潜意识里觉得她能说到做到。
长公主冲言一色会心一笑,“我明白言姑娘的意思。”
她话落没多久,言明走进了正厅,言一色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阳慧长公主:言明过来了,莫非云音今早不来了
言明和云音目前同在长公主府,对方的存在彼此心知肚明,只是默契地就当作不知,没有碰面,各自怀揣着心思住在长公主府。
长公主朝言一色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言一色了然,她这是要打破言明和云音的假意默契了,也对,毕竟明日就要启程去言域了,云音还不知什么心思,两人不见面不说开,不是个事儿。
言一色和阳慧长公主的眼神交流短暂隐蔽,言明并未发觉,他坐在了长公主身边,和蔼地看向了言一色,“小轻。”
言一色淡笑,不走心开口,就跟喊大白菜一样,“大伯。”
言明颔首应了,正要问一嘴昨夜她打伤云音的事情,云音带着音容踏入了正厅门口。
云音神色如常,与昨日没什么不同,只是,待她落座后,目光就不离言一色左右了。
言一色视若无睹,仿若未觉。
迟聿暗中眯起了眼,狠厉之气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一直等待云音正视自己的言明,心情非常复杂。
阳慧长公主也没想到云音进来后,竟看都没看言明一眼,她原以为这两人怎么也要来一场不动声色的唇枪舌剑,却不想云音只顾着盯住言一色。
&
165 色色:不想用这个就算了(二更)
“太子殿下打错算盘了,我从未去过言域,你想逼迫我来领路,无济于事。”
言序说的缓慢,一字一顿。
寒瑾坦然自若,笑意未变,“五公子误会了,本太子不是这个打算,不过……你竟然没有去过言域,真是让人意外。”
言序沉默,心渐渐沉下,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与本太子跟随阳慧长公主一同前往,即可。”
寒瑾语气平淡,慢条斯理,言序面无表情,琥珀色的眼睛阴沉诡谲,任谁瞧上一眼都觉毛骨悚然。
“是阳慧长公主将她和言明有关系的事告诉了你”
寒瑾温雅一笑,坦诚直白地给人一种他是‘傻白甜’的错觉,“不止如此,还知两人有一个即将继承言家少主之名的孩子。”
“看来阳慧长公主向皇室言明了一切,将你等卷入言域内斗中来,如此任性妄为,言明一旦得知,定会与她翻脸,他们的那个孩子,还能否得到言家少主的名头,难说。”
“五公子这是在提醒本太子小心行事,莫要被言家主发现,以免到了最后,那个孩子失去价值,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然言明指着那个孩子扳回一局,但让你们皇室趁机在言域混水摸鱼,也不是他想见到的,废了那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五公子言之有理,但这就不需你费心了,言家主那边,本太子会亲自去谈。”
“原来太子殿下自有成算。”
“不然怎么敢与你说透一切”
寒瑾神色飞扬,一派自信从容,言序脸色平静,眼中深色仿佛无底深渊,隐约流露出几分危险和凶煞。
“这么说,太子殿下直白地让我随同跟去,也必有笃定我会答应的办法。”
寒瑾眼神悠长,打量了一圈言序的神情,笑意敛去,怜悯慨叹道,“五公子和世子之间的秘密,本太子略有耳闻啊。”
言序的脸色霎那间惊变,他极力克制,才不至于狰狞扭曲,彻骨入髓的寒意流窜全身上下,血液仿佛被冻住了,脑中嗡鸣作响,失了思考的能力。
寒瑾饶有趣味地欣赏着他的失态,沉默不语,等着他跟自己妥协。
言序袖中双手紧攥成拳,五指骨骼咯吱作响,手背青筋暴起,整个人处在爆发的边缘。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拍打在他脸上,意识到了刺痛感,他慢慢冷静下来。
言序敛目思虑了良久,最终起身离开,留给寒瑾一个背影的同时,说了一句话,语气平静如死水,“如太子殿下所愿。”
寒瑾笑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不必他将威胁的话说出口,就会乖乖答应他的要求。
“本太子白日在东宫等你。”
……
言序回到了自己的房内,身体僵硬,死气沉沉,犹如行尸走肉。
房中没有点灯,一片黑暗,他又不曾看路,从门口到软榻不算太远的距离,他便跌倒爬起了五回。
言序抱着自己,缩在软榻上,闭上了眼,一动不动,也不知有没有睡着,约莫一个时辰后,他忽而开口说了话,“将言语、祁东耀给本公子绑来……”
他话落没多久,死寂暗处便传来了回应,“是,主子。”
……
翌日,言一色迷迷糊糊醒来,自己穿衣下地,喝了一口桌上备下的温茶,洗了把脸,便坐到了修妆台前,静等婢女给她梳发。
果然,她凳子还没坐热,就有穿着水蓝衣饰的婢女走了进来,靠近她身后,屈膝一礼,“奴婢莞莞见过言姑娘。”
说罢,便起身,上前拿过桃木梳后,为言一色梳发。
言一色像个精美无暇的陶瓷娃娃一样,垂着眼帘静止不动,整个人处于完全放空的状态。
婢女莞莞的手很巧,没用多久,便为言一色梳了个清丽简约、别有一番美感的发髻。
“言姑娘,好了。”
“嗯。”
言一色深吸一口气,一股清凉寒意掠入鼻尖,霎时赶走了身体里的倦怠,她两手揉了揉眼睛,闲适问道,“下雨了”
“是,如毛细雨,不大……要不要奴婢打开窗户”
“好。”
莞莞听言,稳步走过去开窗户。
言一色已经彻底清醒,此时神
164 黑夜里行动的人(一更)
言一色意志力之强大,让人叹为观止,她只要定下心想睡,不管周遭什么情形,她都能毫不受干扰地睡着。
所以,即便后来云音的目光尖锐地能戳穿纱帐,刺到她脸颊上,她自岿然不动,倒让云音觉得努力瞪眼的自己像个傻子!
云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言一色床边站着,为什么她理自己时不给一些回应,她不理自己时又想她给自己反应……
云音只知道,她待在自己房内只会胡思乱想,自我怀疑,一直这样下去她会把自己逼疯。
所以,她下意识就到了言一色房内。
越来越静越来越深的黑暗中,云音的内心渐渐恢复平静,她自觉回去后也不会陷入‘言轻’这两个字的魔怔中,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
漆黑深夜覆盖天地,对有的人来说,是洪水猛兽,意味着危险,打死也不敢出门,但对另一些人来说,是保护伞、遮羞布,意味着安全,方便在黑夜出现在某些人面前谈某些隐秘的事情。
去了长公主府的祁东耀,便是后者的其中一个。
他以千枢阁主的面目,先是去见了阳慧长公主,为的就是寒莞被从宣平侯府转移到长公主府这件事,其实他知道所有的细枝末节,有自己人暗探来的,也有迟聿传过来的,但面对阳慧长公主还是有所保留,他将自身的强大程度拿捏的很好,既显露了自己的强大,让长公主相信他有能力保护好寒莞,但又收敛了自己的过于强大,以免长公主对他忌惮,反而不放心将寒莞交给他。
今夜他与长公主一番彻谈下来,知晓了云音欲杀死寒莞,而言一色护住了她且实力胜过云音,最后认同了她让寒莞做言一色婢女的安排,气氛算是和谐。
没过多久,他便告辞,悄悄去看了寒莞,长公主不言,算是默许。
祁东耀离开后,白练心疼地扶起面有疲惫的阳慧长公主回床上休息,替她掖好被子,轻声道,“今夜总算没事了,长公主快睡罢。”
长公主眼帘垂下,没有什么情绪地低喃一句,“他对十公主可是真心也唯有真心”
白练一怔,正琢磨着要如何回答,就见长公主闭上了眼睛,似要马上睡去。
她住了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
去了宁王府的太子寒瑾,则是另一个。
了闻院内。
灯火已灭,言序背对床外,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素色简约的锦被,两眼睁着,了无睡意。
蓦地,一道低沉温和的男音突兀响起,“还没睡。”
正出神想着心事的言序,霎那间浑身紧绷,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嗖’地翻坐起来,脱手掷了出去!
“滚!”
同时一声暴喝骂出,带着强烈的怒极厌嫌意味!
黑夜中的来人闪身避开,紧接着轻笑了一声,口吻惊异,“这般大的脾气”
这句话听进了言序耳中,他神色一怔,继而脸色大变,不是那人,竟是寒瑾。
他方才的情绪,实在激烈地过了头。
言序眼神变
163 色色:至于你,歇着吧(三更)
白霜闻言,神色一正,急忙进了房内,走到云音床边,就见音容正小心翼翼地给她喂水,头低了低,关切道,“云少主,奴婢白霜,今夜会一直守在少主房外,有任何事尽管吩咐。”
云音靠坐床头,长睫垂都很低,几乎快要闭上了眼睛,脸色微微发白,美艳冷沉,犹如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但她似乎心情不好,周身气压过分低了些。
音容对她的变化和心情感触最深,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迷茫忐忑之下身心愈发紧绷,生怕哪一句话哪一个举动就惹怒了她。
白霜话落后,主仆两个谁也没有理会,完全置若罔闻。
白霜面色冷静,又等了片刻,见依然无人应她,便屈膝一礼,走到了房外,尽职尽责地值守。
……
言一色从阳慧长公主那儿出来后,去了自己的院子,但未回自己的房中,而是敲响了墨书所扮演的侍卫‘小灰’的房门。
迟聿跟在她后头,将她的所作所为尽数收入眼底,神色不变,气息如常,深邃眼眸晦暗不明,饶有兴趣地等着言一色发难。
言一色敲了一阵,房内没有任何动静,她喊了一声,也没有人应,墨书似乎出去了。
言一色无奈,挑了下眉,转身,微歪着头看向迟聿,明媚灿烂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明日你休息,让小灰跟着我,记得转告他。”
说完,绕过他就要走,却被迟聿一把拽住手臂,闪身带走,进了言一色的房内。
落地后,迟聿倒是规矩地松开了手,表现出一副牢记了言一色‘训诫’的样子。
房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言一色懒得去点灯了,一头钻进床榻内,盘腿而坐,一手曲起撑在腿上,托着脸颊,隔着黑暗,神色淡淡地睨着迟聿,饱满水润的唇斜斜勾起,一线绮丽的嫣红带出几分痞色,几分慵懒,几分倦怠,整个人柔软精致地像云做的仙女。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