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她声音里也是漫不经心的懒散,“你有什么要说的”
迟聿缓声道,“孤想问你拧了人后的手感怎么样”
言一色一怔,见他神色正经,眼角忽地抽了抽,咬着牙倒吸一口冷气,死大暴君还真不要脸啊。
她脸上笑意盈盈,若无其事开口,“忘了,当时赶时间,没来得及感受……不然你过来,我再拧一把”
迟聿轻笑,目露柔色,声音却是阴冷中带着别扭,听起来阴阳怪气,“孤如果拒绝你,是不是显得特别害羞小气不够男人”
“噗——”
言一色不知为什么,竟被他一本正经不要脸的样子给气笑了,伸手抓过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大骂,“滚!想知道手感,不会自己回去拧自己我要睡了!记得你明天休息,别出现在我面前!”
迟聿一伸手,便将枕头捞入怀里,见言一色肯与他笑闹,便知她并无意疏远自己,也无芥蒂隔阂,心情莫名有一丝愉悦。
“十……”
“十公主的事没的商量,必须是我婢女,至于你,歇着吧!”
“孤想说……”
“你还想多休一天行!那你后日也歇着!”
她满不在乎开口,迟聿却是微愣了下……才多休一天难道不是永远都别来了她潜意识里莫非还是愿意见到他
迟聿念及此,眸光一动,心情瞬间变好,莫名觉得这黑暗的房内都美丽了几
162色色:她还非答应了!(二更)
阳慧长公主眼神平静,并未勃然大怒,沉声道,“云少主出手,你无论如何也防不住,失手是必然,起来罢。”
白练神情一松,恳切道,“谢长公主开恩!”
说罢,又朝言一色拱手一礼,郑重开口,“多谢言姑娘出手相助,奴婢感激不尽!”
言一色承了她的谢,但并未将她的谢放在心上,举手之劳而已。
白练走回阳慧长公主身后,一脸严肃地将今夜之事简短说了。
阳慧长公主微一颔首,眉目深沉,视线落在言一色脸上,“看来一切确如言姑娘所说。”
言一色放下手中茶盏,端端正正放好,抬眸看了眼阳慧长公主,笑道,“没想到长公主这里竟然藏着十公主,还给了她假身份到宣平侯府做表小姐,如此煞费苦心地保全她,想来长公主与她关系匪浅啊……”
阳慧长公主正了神色,缓声道,“今夜一事,本公主欠你一个人情,谢你救了十公主……本公主还想欠你另一个人情——将此事保密,烂在心里,谁也不能说。”
言一色笑容玩味,答应的很是痛快,“好说!我之所以救十公主,就是因为她是长公主要的人,说白了,我有心与长公主交好哦,这两个人情我认了。”
她嘴上说着交好,其实倒未有多少真心,不过是为她救寒莞找个理由罢了,毕竟在阳慧长公主眼里,她和十公主非亲非故,救人肯定要有个明面上能说的原因。
言一色这个理由,倒是契合了阳慧长公主的猜想,只当她是因为自己和言明亲近,足够有份量,到时去了言域,多自己一个助力,也能多一层保障,所以才打起了交好的主意。
阳慧长公主优雅一笑,“成交……另外,你打伤了云少主,她清醒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此事,你最好与言家主商量一下。”
言一色双眸弯成月牙,笑眯眯道,“无妨,我心里有数。”
阳慧长公主的眼神忽而在她脸上定住,盯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
言一色挑眉示意。
她便道,“本公主从言家主那里听来,你自小到大,事事不争不抢,平凡无奇,是个一直让人失望的孩子,与早慧聪颖的双胎妹妹言语,可谓云泥之别,直到大半年前,才发觉你故意藏拙,分明是有意要珠玉蒙尘……本公主在见到你的那日,就觉你才貌双绝,与听来的传言相符,的确当得起言家主的期待,但本公主万万没想到,你竟能伤了云家这任天赋卓绝的少主,武学修为高到此种地步,真叫本公主惊叹、佩服。”
言一色波澜不惊地接受了她发自肺腑的赞美之言,同时实力演绎了什么叫‘谦虚过头就是骄傲’,淡定低调地颔首,说了两个字,“还好。”
阳慧长公主笑容滞了下,随即便扬起扩大,“言姑娘真是个妙人。”
她说着,话音一顿,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言一色的眼神几分炙热,“本公主有个不情之请,这便是欠你的第三个人情。”
“长公主请说。”
“本公主想让十公主到你身边做婢女。”
她话落,白练神色一愣,迟聿脸色一阴。
他目光凶狠霸道,恨不得如有实质,毫不留情戳在言一色的后脑勺上:你已经有贴身侍卫了,不能要婢女!
迟聿之前一直没说,近身伺候言一色的流思和浅落,他看她们不爽很久了,没有理由,不过占有欲作祟,所以他每次去钟灵宫的时候,都将包括她们在内的所有人轰出去,他执拗强势地要独占她的眼神气息,以及她所在的一方天地。
贴身婢女什么东西他坚决反对!
迟聿很努力地向言一色传达了对寒莞做婢女的浓烈不满,可惜他的意见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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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色色:再有下次,你试试(一更)
这边迟聿在沉思。
那边云音和白练紧紧注视着言一色,心思各异,三人都未做什么伪装,在各人眼里对方身份完全透明。
言一色黑眸带笑,灵动绝美,煞是跳脱地道,“好热闹,在玩什么,加我一个啊。”
云音目光一紧,神色冷凝,不愿相信言一色跟了她一路这种可能,因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这未免太可怕!
她眼神冽冽,笑问,“大半夜的,言姑娘不在房内睡着,却带着自己的侍卫出现在路边桂花树上,举止可疑,真是让人在意。”
言一色眉眼淡然,目光一一扫过云音和领头的白练,挑了下眉,“大家彼此彼此。”
在旁思虑许久的白练,眼睛闪了闪,有意向言一色身边靠拢,云音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言一色视若无睹,不拒绝也不回应。
云音脚边躺倒着寒莞,两方渐渐泾渭分明,警惕地无声对视,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动。
夜更黑沉,风更凛冽,吹的树叶倾斜摇摆,‘沙沙’声不绝于耳,言一色衣袂飘飘,墨发飞舞缭绕,她笑看着云音,当先开口,“云姑娘知道自己抢到手的人是谁”
云音无畏无惧,沉声吐出两个字,“寒莞。”
“你要杀她”
“你要救她”
两人视线于半空中相汇,云音眼底层层杀意淡薄冰寒,言一色眸子含笑,静然的光彩平顺温柔。
云音陡然开了口,冷艳的面容,凌厉如暴风席卷,吞噬残云,她周身浑厚内力层层泄出,气势大盛,“那便没什么好谈的了。”
她话落,风势骤急,狂暴猛烈,呼啸着从四面八方而来,势不可挡,恐怖如斯。
白练沉声大喝,“小心!快躲!”
话落,她与手下几人纷纷四散逃避,身形掠至半空中时,她这才想起搜寻言一色的身影,可她只来得及看见一闪而过的半边背影,下一瞬,眼前便被暴风卷过造成的空气扭曲模糊了视线。
云音沉静的目光捕捉到闪躲开的几人,未发觉言一色,神色一动。
站在原地没躲是自信能顶住,最后全身而退吗太天真了。
云音笑了笑,唇边几分讥诮鄙夷。
言一色确实没躲,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对铺天盖地的风刃巨网,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而那些锋利更似刀剑的风刃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却未留下任何伤痕,她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断。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言一色全身上下散发着极浅的金芒,金芒犹如坚硬的盾,挡下了来自狂风的所有攻击和伤害。
言一色唇角带着笑,眼眸一眯,她动了,身形如一道光般,一头扎进厚重如山的风旋中,直取云音。
云音摸出了自己的紫竹笛,准备给暂时避开的白练等人最后一击,笛子横在唇边,她正要吹奏,忽觉面前仿佛砸来一堵百丈高的风墙,带着让人惊骇的磅礴重压,毫不留情地重击到她脆弱的身体上,心脏猝然紧缩,骨骼咔嚓作响的声音钻入耳朵。
云音在这一瞬间感受到的恐怖和疼痛,短暂的留不下任何记忆,而下一瞬,她便被言一色掐住脖颈带飞,她的身体仿若一片落叶,被山洪暴发的汹涌水势卷走。
这一切发生的依然太快,云音同样没有留下记忆,而后,她只觉背后撞上了山一样的坚硬之物,剧烈的疼痛冲击全身,她胸前一热,喉咙一滚,艳红的鲜血霎那喷出。
云音同时晕厥了过去。
而她还完全不知发生什么了,言一色攻击前,她不知道,攻击后,她还不知道。
而从言一色的角度看,就很简单:她掐住云音的脖子,冲着远处的一座宏伟高台而去,然后将她的身体嵌入了石墙里。
只是动作太快,快地仿佛没有过程,不知云音怎么就从好好站着,变成了陷入远处墙壁口吐鲜血人事不省的破布娃娃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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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陛下:主子,你被发现了(三更)
夜深乌云飘,寒星簇拥着皎月,相依相伴,苍穹之下,万家灯火繁荣,人间烟火鼎盛。
长公主府,言一色、云音与阳慧长公主一起和谐地用了晚膳后,相继离开,回到自己的房内,各怀心思,各自做着不为人知的事。
但巧合的是,三方从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出发,却神奇地卷进了同一件事中。
阳慧长公主叮嘱白练去将寒莞换到自己身边。
云音去宣平侯府杀寒莞。
言一色因就在云音隔壁,轻易便察觉到了她的悄然离开,若是平日里,她注意到了也只当没看见,云音好歹是个少主,看着再闲散,也不可能什么事儿都不管,避开他人的耳目暗中去干点啥,再正常不过。
而她是有好奇心,但也只用在该用的地方,一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她一惯有分寸,在云音这件事上,她会选择‘退’。
但是,她黄昏与云音偶遇时,听出了云音已察觉到寒莞的不妥,而寒莞是阳慧长公主打算带去言域放在身边仔细保护的人,离开在即,若出了什么问题,便是一场难以预料的动荡。
言一色不想看到节外生枝,她只想尽快去言域,拿到言家少主之权,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再全身而退。
所以,为防云音这趟出去是针对寒莞的,言一色悄然跟了上去,打算去看个究竟。
她深夜里跑了,迟聿当然不能放任不管,潜意识里怕她如上次一样,跑到天涯海角,不知所踪,出于担心和谨慎,他自是也跟了上去。
……
宣平侯府。
寒莞那里有春草的接应,亲自带人过来的白练,十分顺利地就完成了偷梁换柱。
寒莞被打晕,人皮面具也被揭下,白练吩咐了一人背上她,又让另一人带上这张人皮面具成为孙盈盈。
确认没有任何纰漏后,白练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笃定暗中无人监视后,带着人离开了宣平侯府。
……
白练一行人踏着夜色,在京城鳞次栉比的屋舍高台上飞奔跳跃,疾速前行,行踪隐蔽。
几人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全然不知队伍后头跟着三个人,一个云音,一个言一色,一个迟聿。
背着寒莞的黑衣人,左右前后皆有人守备,让人难以攻击和靠近,但看在云音眼里,白练等人的防护根本形同虚设。
她翩跹身影落在一家酒楼的顶层灰瓦上,拿出了紫竹笛,神情陶醉地吹起来。
言一色在听到云音吹笛后,便闭了听觉,同时,娇小疾速如一线光的身影,无声没入一颗古老茂密的桂花树中。
迟聿本在言一色身后不远处跟着,见她停下藏进树中,又看她这一路完全是跟着云音走,没有私自逃离的意思,便不再隐匿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边。
言一色察觉迟聿气息的下一瞬,身边就挤了个人,她不用扭头,就知道是他,心情平静,表情淡定,还有空给他一个‘哦,是你’的眼神,然后转过头继续盯着云音。
她在意的,迟聿完全没兴趣看,他不想让自己高贵的眼睛看到不想看的东西,他任性地只看他想看的。
他在看言一色,眼神一动不动地那种。
言一色闭了听觉,一开始发觉迟聿总盯着她时,还以为迟聿跟她说了话,见她不理,所以才用盯她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悦。
所以她扭头,暂时放开了听觉,忍着不适,笑吟吟问道,“有事”
迟聿面无表情道了一句,“没有。”
“真没有”
“没有。”
“哼。”
言一色打定主意不再理他,转头扒着桂花枝叶继续看云音的方位。
迟聿眼皮半阖着,眼神不离她左右,看着
159 色色:咬不死你!(二更)
言一色听出了云音最后一句的话里有话,所谓小猫小狗,指的是某个不被她放在眼里的低贱之人吧,但要真是低贱之人,也没必要拿出来说了。
言一色霎那间想到了宣平侯府里的假表小姐假十公主孙盈盈。
她舌尖扫过几颗贝齿,清亮墨黑的眼眸流转一抹暗光,云音必然发现了什么,洞察力可以啊。
言一色眼中流露几分好奇,“不知云姑娘见到的小猫小狗有趣在哪里”
云音笑道,“明明是只妖猫,却披了一张乖狗的皮。”
她说的意味深长,言一色便答的高深莫测,“这是挺有意思,给猫穿狗皮,也不知是候府夫人的爱好,还是世子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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