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说着,便派人去叫祁东耀。
没过多久,她派去的人便回来回禀,看向宣平侯夫人,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似在顾忌着云音这个外人在场,宣平侯府夫人笑意不变,遮遮掩掩才更令人起疑,“有什么便说。”
下人忙道,“表小姐不在自己房中也不在院中,伺候的人也不知她去了哪里,世子亲自带着人在整个府上找。”
宣平侯夫人眼睛瞪圆,惊异又担忧,便急忙安排自己的人去帮祁东耀找。
待人离开,她神色自若,因为忧心,脸上笑意敛了敛,朝云音道,“姑娘看着像外地人,应该来京没多久,怕是不知,前不久我朝两位公主遭了歹人毒手,离奇身死,凶手至今未落网,京中有闺阁小姐的府上皆日夜提防着,就怕自己府上也出了事,这不,表小姐只是一时没找到,但本夫人和世子却如此大张旗鼓,让姑娘见笑了。”
云音华艳的眉眼端着天之骄女的傲气,并不明显,但流淌在她的举手投足间,一眼便知她身份必定不凡,听了宣平侯夫人的话,嘴上却很是有礼,“哪里,侯夫人对小辈一片拳拳爱护之心,让人赞赏才对,我并不急,夫人和世子先紧着府上的事,我无妨。”
宣平侯夫人因云音的善解人意,笑容愈发美丽了,“如此,就请云姑娘稍等。”
云音颔首,觉得枯坐也是无聊,便问,“府上可有花园,能否让我一观”
“自然,英儿,你陪云姑娘去。”
……
云音身后跟着音容,在英儿的带领下进了花园,走在泉水叮咚、花香袭人的林荫小路上,云音边走边瞧,觉得这里还算舒心。
英儿在前面遥遥走着,隔开的距离正合适,既不会因为太远而让云音跟丢,也不会因为太近,妨碍到云音的清静。
音容在云音身后踌躇许久,咬了咬唇,终是出声道,“小姐,那个跟玉公子不清不楚的女人……”
云音知道她想说什么,神色不变,语气有些冷,“我只为玉公子而来,这件事你自己想办法。”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不会助为南泽办事的音容抓言一色。
音容虽然心里猜到过云音的这般想法,但真听到了,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啊——”
两人正走着,忽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惊慌尖叫,云音抬头,朝自己左侧一丈远长满花草藤蔓的高高斜土壁望去,就见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女子正滚落下来。
155 色色: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客串一下(三更)
在言一色背后的迟聿,凉薄阴戾的目光如有实质,仿佛生出了尖刺,直戳言一色脊梁骨。
他回神医谷那在她身边的自己是什么,鬼吗
他娶妻他这个要当新郎官的男方怎么不知道他从未说过娶她的话,她更未答应过他的求娶!他成哪门子鬼亲
要不是时机地方不合适,迟聿此时一定把言一色拎到自己面前,非让她把那句不负责的话解释清楚不可!
迟聿的目光是相当有杀伤力的,言一色对‘危险’又惯常敏感,被这么**裸的犀利目光戳背可真不好受,她脸上笑嘻嘻,心里在骂天。
对面云音狠狠一怔,神色不解,更多的是不信,“他要娶妻”
言一色颔首,手撑着下巴,作沉思状,仿佛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云音相信,“啊……仲秋宫宴上,他受寒太子相邀去了,因为牵涉到九公主被杀一事,和自己的婢女困在了宫中,当时淑贵妃想为难他的婢女,他不得已就说出了她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妻哦。”
云音还真不知道这事,目露迷茫和惊疑。
言一色继续道,“当时阳慧长公主、寒太子、陛下、淑贵妃都在场,都能作证,你可以随便找一个人问问,就知我有没骗你。”
云音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不损无双美貌和风华气质。
言一色见她难过,情绪低沉,似是出于好心,语重心长地劝道,“云姑娘,看开些,玉公子确实是个世间少有的绝顶男人,但他如今都要娶妻了,你还纠缠追逐做什么难道你想给他做妾”
云音听罢不语,温和地笑了笑,看不出任何情绪,“言姑娘通透……恕我冒昧,你和他如何认识的听说,你对他也……”
云音顿住话音,她知道自己未说出口的话言一色一定能明白。
言一色确实明白,夜风忽然大了起来,吹的她颈前的披风带子狂旋飞舞,她神色间流露出几分苍凉和不舍,“我与他相遇很美好,只是最终有缘无分,他不愿为了我抛弃自己的未婚妻,我也不愿成全他做他的妾,所以就……”
她一耸肩膀,浑不在意地又道,“恩断义绝,日后再不相见了呗。”
言一色戏很足,神态语气皆是情真意切。
云音哪怕想不信,都找不到任何由头。
她出神地望着言一色,一时不言,似是不知如何劝慰。
倒是言一色转身,洒脱地挥了挥手,“我回去了,云姑娘莫要再吹笛,早些休息。”
言一色带着自己的‘侍卫’离开,云音看了一会儿他们二人的背影,捏紧紫竹笛,关上窗,走回了床边,暗自想着言轻果然不简单,听到了她的曲子还能醒着,明显是破了她笛音的催眠之力,不愧是能在武功上碾压音容的人。
她召来了自己的隐卫,冷静地吩咐,“去查玉叱觉身边有没有一个是他未婚妻的女人。”
“属下领命。”
……
迟聿跟在言一色后头进了房,甩袖带上了房门,一眼瞅准言一色的披风领子,压根察觉不到他怎么出手的,画面一转,他已经将言一色拎了起来,然后往床上一扔。
说是扔,其实准确来说是推,他动作看着狠,但其实落在言一色身上没有什么力道。
言一色脸朝下,整个人趴在了半掀开的锦被上,然后手捏着被子一角就是一滚,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团,只留着一颗小脑袋在外面,睁着一双童叟无欺的纯稚眼睛,淡定地看向迟聿,毫不心虚地笑了笑,“那些话你也知道都是糊弄云音的,为的是将我和玉叱觉的关系彻底撇清,省得她为了找你,总缠在
154 色色:他回神医谷娶妻去了(二更)
言一色知道迟聿稀奇什么,在他眼中,她一但睡着就是天崩地裂都不带醒的,何况外面的笛音并非噪音,相反还很美妙,且有不弱的催眠作用,她应该睡的更沉才对,醒了才奇怪。
事实上迟聿的感觉是对的,言一色的确是那种睡死就难醒的人,但奈何她晕音律,无法控制地会收云音的笛音影响。
她不醒才奇怪。
言一色早已闭了自身听觉,将她反常的真正原因掩藏在心底,不动声色地直视迟聿道,“笛音有古怪,说不定暗藏着什么危险,我出去看看。”
迟聿虽然有些讶异言一色会醒,但她已经合理的解释了,便未再多想。
他撩了言一色一眼,陌生的脸庞陌生的眼眸,语气却是熟悉的强势霸道,“孤直接告诉你,吹笛的人在你隔壁,是云域云家少主,云音。”
迟聿比言一色更早察觉笛音有异,在听到的一瞬间,他便知是云音。
言一色一怔,被云家少主这个身份吸引了一分心神,狐疑道,“她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迟聿眸光一动,朦胧不清的暗黑眼底起伏异色,不咸不淡开口,“追玉叱觉。”
话落,若无其事地偷瞄言一色的反应。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言一色的反应完全不是他想要的,且寡淡平静地令人发指,她就一个字,“哦。”
话落,往外走去,“我去外头走一圈。”
她一人走的随意轻快,完全不知迟聿留在原地沉默僵立,无形的暗黑漩涡在他周围盘旋而绕,犹如陷入难过与愤懑情绪的上古困兽,浑身散发的冰寒冷气切肉彻骨,骇地人心惊胆颤,魂飞魄散。
少顷,他收了满身狂躁戾气,天地间的死气沉沉霎时烟消云散,换了另一番光景,他轻扯唇角冷笑一声,若无其事地跟上了言一色。
……
言一色说到外头走一圈,还真是走一圈,她穿着单衣裹着披风,闲庭阔步般,正大光明地走过正吹笛的云音窗前,并且微笑颔首,然后移开目光,目不斜视地继续走自己的路,回自己的院子。
她这看似莫名其妙的举动,没别的意思,就是含蓄地告诉云音,这里还有没睡的人呢,且毫不受你的催眠笛音影响,你要有涵养有素质,就别再吹了,吹了就是扰人睡觉,就是你不对在先,她可不客气了,被一下摁进墙壁里虐哭,千万别说她欺负弱小。
言一色在给了云音暗示后,不疾不徐地在路上走着,在她的视野范围内渐渐远去。
云音在看见言一色的霎那,便愣住了,手中紫竹笛也忘了吹。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从夜色一角走出的言一色,只知她在人才辈出的云端之上活了十八载,没见过这般一眼就让她生出嫉妒心和危机感的人。
她像一道光,不浓烈不刺眼,却轻而易举地将笼罩寰宇的无边暗夜撕开了一个口子,成为灯塔,普照天地,引人追逐。
云音在看见言一色朝她露出的那个笑容时,紧绷的身体更僵了几分,心湖起伏翻涌,涟漪扩的很远很远,且连绵不绝。
云音的目光跟随着言一色的身影远去,直到言一色快走入长廊另一头的黑暗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倏而觉得言一色的脸似乎有点熟悉!
 
153 陛下:你竟然……醒了(一更)
阳慧长公主出来的很快,穿着打扮不隆重但得体,她眼风一扫正厅情形,便瞧见了雕花木椅上端坐的云音,她穿着一袭简约不失华贵的衣裙,火红如云,耀眼张扬,一张白皙如玉的脸上,嵌着一双多情写意的桃花眸,冷艳又绮丽,笑容温婉,几分贵气。
云音察觉到长公主的注视,转脸看过来,起身微一颔首,“长公主,深夜到访是为要事,还望见谅。”
站在她身后的音容也忙低了下头,礼貌地以示歉意。
长公主坐在了上位,神色怔然,似还有些回不过神,一直盯着云音瞧,少顷,才道,“云少主请坐,倒是许久未见你了,近一年多来你又杳无音信,猛一见面,还有些不敢认……好了,本公主不说废话了!看你似乎有紧急的事,有要本公主帮忙的尽管说。”
云音神情和善,艳丽容色光彩照人,温声开口,“我来找玉公子。”
长公主一愣,没想到云音趁夜来长公主府就为这点小事,她虽然惊愕,但也没耽误给云音回话,“本公主不久前与玉公子见过一面,之前曾问他下榻何处,他言在宣平侯府,就是不知,如今还在不在。”
“多谢长公主据实以告……”
云音听罢,说着就要起身,大有马上再去宣平侯府的意思。
长公主出于礼数,笑着挽留道,“云少主,想来你一路奔波劳累,眼下天色太晚了,不若在府上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也不差这几个时辰。”
云音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染尘埃雨露的红衣,略微一想,最终承了长公主的好意,“长公主说的有理,那我便在府上住一晚,打扰了。”
“不过一夜食宿,云少主客气。”
长公主唤来白练,命她带云音和音容下去,安排香汤沐浴,点心宵夜,叮嘱的甚是仔细。
白练领命,云音两人便跟着她离开了正厅。
三人离开没多久,言明便从里头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的是竹嬷嬷。
长公主扫见她,便知是她将云少主来府上的消息通禀了言明。
她叹了一句,“云少主是来找玉公子的,没想到她如此痴情执着。”
言明闻言不置可否,他想到更多更深,“她是得了南泽的消息才过来,为玉叱觉应当是真,可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长公主懂他的忧心,沉默了一下又道,“云少主想必已从南泽那里知道,你我幼子的存在,她过来,莫非是……”
言明回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道,“不得不防。”
长公主忽而一笑,眼底掠过几分算计之色,“我方才让白练将云少主安排在了言姑娘隔壁,她们二人似乎都与玉叱觉有说不清的关系,能起个争执,斗一斗最好。”
长公主再早前并不知道,那日在宁王府假扮九公主后被玉叱觉带走的人是言一色,这个消息是监视宁王府的暗探近日才传回来的。
宁王府将与言一色有关的所有消息都捂的很严,为的就是防止言明一方的人得到信儿赶来保护言一色,阻碍他们的抓捕。
近日,是因为宁王府的消息封锁松动了些,才被长公主的人找到机会,得知了这样一个真相。
而言明还不知道,听了阳慧长公主的话,眼中划过诧异之色,“言轻怎么也和玉叱觉有关系”
阳慧长公主三言两语便解释了缘由。
言明听罢,眼神高深莫测,语调微扬,赞了一声,“妙极。”
……
云
152 言序与云音(三更)
音容一番话说的虽然带着个人情感,但却是实话,没有过分添油加醋,她话落,言序才开口,寒声补了几句,“言轻的确是被玉公子救了,但并不意味着她弱于音容,相反,后来音容未看清她是如何出手,便被碾压落败。”
音容闻言,尴尬羞愧地低了头,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脚面。
云音笑意不变,颔首,表示自己了解。
她意欲离去,“我去长公主府拜访……”
言序目光一抬,“让音容与你同去,她有该做的事,于你也是助力。”
正垂头内疚的音容闻言,心神一振,蓦地抬头,期待地看向云音,“小姐……”
云音审视言序半晌,念及他的目的,以及南泽在背后支持宁王府,最终没有拒绝,朝音容点头,“跟着罢。”
“谢小姐!”
音容兴奋地脸颊泛起红晕,迫不及待从窗户翻了出去,站在了云音身侧。
“告辞。”
云音说罢,飞身离开,音容紧随其后。
人影眨眼间不见,却飘来了她的声音,“你想知道的已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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