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
五日后,言域。
言域腹地,代名词是‘山水’二字。
山峰连绵不断,层峦叠嶂,水流纵横交错,响流不绝,山拥着水,水绕着山,秀美绝伦,烟波浩渺,实乃人间仙境。
言域主山飞言,是言家权利中枢,各项议事、盛会、比试、祭祀等所有重大之事皆在此进行,历代家主也都住在这里。
如今,关乎言家未来的继承人正选大会开试在即,所有准备参选的言家嫡庶出少年英才都聚集在了飞言山。
言一色一行人抵达后,住进了微言阁,第二日,正选大会的时间定了下来,就在三日后,于慎言殿进行三场比试,走到最后即为胜利,意味着有了成为言家少主的资格。
时间、地点、赛制、比试内容,皆由长老阁十位长老共同商定,最后一项比试内容会在当日进行比试前依次公布,只有通过了第一场的人才会
169
另一边,言一色在花园走了走,见绵绵秋雨有下大的趋势,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后脚进了房门,寒莞第一个跟进去,迟聿第二个,云音眼瞅着要迈过门槛,成为第三个,在她前面走进去的迟聿,忽然转身,冷着脸,垂着眼,举止行云流水,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险些一头撞到门上的云音,急忙稳住了身形,精致美艳的脸庞上一片冷沉之色,她身后的音容愤愤不平,柳眉倒竖瞪着那紧闭的房门,“小姐,言轻太过分了!”
迟聿是言一色的侍卫,音容自觉将他的举止归责到言一色授意。
云音明显比音容更沉得住气,被人用粗鲁无言的方式关在门外,也不见恼意,反而艳艳一笑,冲着门内的言一色喊道,“言姑娘,午膳我再来找你!”
说罢,淡定优雅地转身离去,气度不凡,音容见此,忍下心中不快,追了上去。
……
门内,言一色坐在一盘棋前,对外头云音的喊话置若罔闻,迟聿站在她不远的地方,身姿笔挺犹如一个木桩般,一脸若无其事,仿佛挡了云家少主的人不是他。
寒莞在一旁瞧着,审视了两人许久,想起一句话:有其主必有其仆!对云少主满不在乎的样子,如出一辙!
迟聿觉得寒莞打量的视线,甚是烦人,他悄然转了眼,无声向言一色传递自己的不悦:将她赶出去!
言一色的视线落在棋盘上,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她感受到了某人如有实质的目光,不用想,就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言一色不屑一顾,故作什么也没感觉到。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响起了拍门声,同时祁东耀嘹亮欢乐的声音传了进来,“言姑娘,是我,祁东耀啊!宣平侯府的耀世子!我来找你叙旧了!”
言一色捏着一枚玉棋正要落子,听到祁东耀的大呼小叫,手上动作一顿,缓缓落下,继而以手扶额,叹了口气,“开门。”
寒莞急忙应声,“是。”
迟聿趁着她前去开门的功夫,鬼魅般靠近言一色,闪电般抬手,冷眼掐了一把她嫩的能出水的脸。
言一色反应极快,搁在棋盘上的手,瞬间捏了一颗棋子,屈指弹出,照他脑门而去!
‘咚’地一声,很轻微,却是迟聿额头中招的声音,意味着言一色的胜利。
迟聿脸一黑,大掌抓住了打中他后又弹下来的黑棋,微一用力,玉棋就在他掌心中碎成了粉末。
言一色转身,歪着头,瞅着迟聿,唇角无声一抿,灿烂轻笑,神色间铺展开几分得意亮色。
迟聿默不作声看着她,一时沉溺在她的笑脸中,不想移开眼。
就在此时,寒莞领着祁东耀进来,祁东耀身旁走着言序。
迟聿眼角余光注意到了,眼底冷暗阴狠之色愈发浓郁。
他扫了眼旁边开着的窗户,有清寒湿润的冷风吹进来,抬脚上前,似乎要过去关窗户。
这可把言一色惊到了,大暴君怎么突然纡尊降贵关窗户别不是憋着什么坏吧!
事实证明,言一色的预感是对的,因为迟聿借着关窗的动作,将手中玉棋粉末散入顺着窗口而进的大风中,他似乎算好了风速流向、以及寒莞等人的位置,几人几乎同时被风拂面而过,同时眼睛进了东西。
“诶呦!我眼进沙子了!”
性子最欢脱的祁东耀最先嚎了起来,寒莞忍耐着,默不吭声地揉眼睛,言序没有如祁东耀和寒莞那般乱揉,他冷静的可怕,抬手在进了东西的眼睛里快准狠地揉弄,三两下就弄了出来,而后恢复如常,眼神略过迟聿,看向言一色,“言姑娘。”
迟聿心下冷哼,微垂下的冷峻脸庞上,流露出想弄死他的眼神。
言一色敏感地察觉到了迟聿身上的冷煞气息,好笑地想着,若再有下次,言序的眼中只怕就该进钉子了。
她抬手一指寒莞和祁东耀,不动声色道,“劳烦五公子带他们二人下去洗洗,院中水缸里就有水。”
祁东耀连连点头,不适地眯起眼睛,一手拽主言序的衣袖,一手美滋滋地扯住寒莞的衣袖,催促道,“好兄弟,就靠你了!快走!”
言序在祁东耀急不可耐的拉扯推搡中,带着两人走了出去,房门同时被关上。
言一色两手托腮,笑眯眯地打量着迟聿。
迟聿站在她不远处,面无表情,眼睛里一片黑压压的云雾,仿佛有闪电雷鸣在奔腾叫嚣,沉郁冰冷,气势磅礴。
“恶作剧很拿手啊,天赋也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迟聿眉眼一动,示意她继续说。
言一色眸光狡黠,语带调侃,“意味着——你、很、幼、稚!”
她话音未落,迟聿已到了她面前,最后一个音落下时,迟聿抬手拉起了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nb
168 散场(二更)
早膳上来的很快,精致丰盛,香飘四溢,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众人安静吃自己的,彼此无言,尽显涵养。
一阵不短不长的静默后,各人依次放下了筷子,言一色不紧不慢地吃下最后一口蛋卷,成为最后一个放筷的人。
阳慧长公主提议,去花厅喝茶,各怀心思且打算试探对方心思的众人,无人有异议。
唯有言一色提出了告辞,打算去花园走走,消食散心。
她起身离开,阳慧长公主和言明都没说什么,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也没理由说什么,只除了言序,目光扫向她,语气轻轻地道了一句,“好久不见,言姑娘。”
起身的言一色,收回了要迈出去的脚步,娇艳如花的脸上笑意明媚,一双眼纯良无辜,淡问,“言五公子好像有话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言一色眨了下眼,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恍然开口,“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对言家继承人的位置没兴趣,但不久前我改主意了……决定去我该去的地方。”
在场人多,言一色话未说透,说罢,负着手,施然离去,寒莞和迟聿紧跟上了她。
“失陪。”
云音也很快站了起来,冲众人有礼道了一句,然后转身,瞧着要追言一色而去,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顿,回头,冷淡的视线扫过言明、阳慧长公主,缓缓一笑,“我会和言姑娘一起去。”
话落,继续离开。
言明眼底极快闪过冷沉之色,但表面上看,却是若无其事,未曾流露出半分情绪。
云音的意思很明显,她跟着言轻去言域去定了,言明虽担忧她捣乱搅局,但同时无力地明白,他是挡不住云音去言域的,哪怕她不跟着他们走,自己也能顺利进入。
至于杀了她言明还真思虑了好多年,言家和云家为死敌,虽然近些年,两家之间的关系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谁都没有放松警惕,明里暗里都紧盯着对方的动向,意图找到彼此的破绽和弱点,给出致命一击。
云音如今身边没什么人,且还打算深入言域腹地,这种情况若放在多年前,言明一定会安排最精锐的人手、部署最周密的计划暗杀她,但眼下,言家在内斗,时机不好,他若出了手,不管有没有成功,都会遭到云家的反击报复,不过是程度不同罢了。
言域现在是多事之秋,不能再横生枝节,自找麻烦。
云音虽然棘手,但言明在意识到言轻似乎能压制云音时,便不曾太过担忧,且由衷感叹一句:不幸中的万幸。
言一色和云音走了,言明将目光放在了寒瑾、言序、祁东耀、和言语身上。
他扫了一眼身边的阳慧长公主,神情严肃,目光些许凌厉,“阳慧,你似乎该给我一个解释。”
言明和阳慧长公主的关系,一直都处于保密状态,两方也很谨慎,正常情况下,不该让面前这几人,尤其是寒瑾,看到他们在一起,以免让对方心中起疑,查探到什么,坏了他们的大事。
但阳慧长公主却放了他们进来,且让他们和言明见了面,言明虽然心下疑虑,但出于对长公主的信任,隐而不发。
眼下,也到了把一切说开的时候。
被言明问到,阳慧长公主站起身,向他福了一礼,神情歉然,但心中却是敷衍,轻声道,“为了从皇兄手中保下十公主,本公主将与言家主共同密谋的大事如实以告——作为交换条件。”
言明一愣,眉头皱起,作为被背叛的一方,他有资格发火问责,但他没有,沉稳而冷静,看了眼寒瑾,缓声道,“看来寒太子是皇帝陛下派来的。”
寒瑾雅然一笑,贵气从容,“父皇明白言家主在顾虑什么,此次,愿诚心诚意助你一臂之力,绝无二念,毕竟,那个孩子也有我皇室血脉,他日后长成,成为言家少主,甚至是言家家主,皇室和言域的关系便会更稳固,父皇乐见其成,想必言家主也是愿意。”
言序在一旁静静听着,阴冷的眼底一片讥讽之色,说的好听,也掩盖不了为皇室争取利益的本质,所谓相助一臂之力,不过有利可图,而一旦能得到的利益泡汤,必然会在言域兴风作浪,混水摸鱼。
言序能看透的,言明也明白,但事已至此,还是那句话,多事之秋不宜节外生枝,不管寒瑾是否真的一心助那个孩子成为言家少主,他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言明脸色缓和,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寒太子想必已经知晓了一切,本家主便不再多说,对你姑母,本家主是真心实意,孩子的事是意外,却也正解本家主燃眉之急……他的存在,本家主和你姑母也没想一直瞒着,原打算在继承人选定、言域稳定下来后,再亲自告知,但既然你姑母有自己的考量,早一步拿这个秘密与你父皇做了交换救下十公主……诶,知道便知道罢,他是本家主唯一的血脉,将来言家,也必将交到他手上。”
言明和寒瑾,话说的一个比一个漂亮。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无形中有了某种默契,达成了某种共识。
两人言语之间透露出的一切,祁东耀心里门清儿,但面上一脸懵逼,似乎心神巨震。
他忍不住拿手肘捅了捅言序,压低声音,声音惊奇且快速,“你夜里将我绑来,一大早又带我来长公主府,就为了听这个你老实坦白,你是不是想害我!老子不想知道这么大
167 色色我本身跟九公主有点矛盾(一更)
“太子殿下。”
言明清俊儒雅,笑着道了一句。
云音看了一眼寒瑾,不热情也不敷衍地颔首见礼,言一色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以目光见礼。
言序、祁东耀、言语纷纷站起身见礼。
寒莞屈膝一礼,稳声道,“太子皇兄。”
阳慧长公主笑着招呼寒瑾入座。
寒瑾坐在了言序身边,仔细打量了几眼言一色和言语,片刻后,饶有趣味道,“姑母不介绍一下这一对双胎姐妹,本太子并未见过。”
长公主淡然一笑,“但你对她们的身份一定不陌生……她们是言家主的侄女,丛叶大将军府的两位小姐,言轻和言语。”
长公主没提言一色还是迟聿宠妃的那一层身份,毕竟她是从皇宫里偷跑出来的,这就有些敏感,她本人还在,便闭口不谈。
但在座之人都心知肚明。
正如阳慧长公主所说,寒瑾对言轻和言语这两人的事情倒真不陌生,毕竟是言家嫡出,身份摆在那儿,暗地里没少关注。
寒瑾脑中快速过了一遍言一色和言语两姐妹的相关信息,结合她们在圆桌前所坐的位置,很快明了两人各是什么处境,也辨别出了两人谁是谁。
他视线落在了言一色背后的寒莞身上,话却是对着阳慧长公主说,“小十为何站在言姑娘身后,做一副婢女的姿态”
言明没见过十公主,但来无京这几日,也听到了坊间传的轰轰烈烈的九十两位公主被奸人害死的事情,派了人去查,得到的消息是,九公主被十公主所杀,无忧皇帝在找到十公主后,一怒之下,亲手将她碎尸万段,因两位公主姐妹相残,传出去有碍皇家体面,所以对外润色出了一个不是真相的假真相。
言明此刻见寒瑾提了寒莞,寒莞正好好站在言一色身后,便知他自以为的真相也不是真相,寒莞分明还好好活着。
他亦好奇地问向阳慧长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给了言一色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不慌不忙道,“十公主,是本公主从皇兄手中保下的,要问为何如此做……一是本公主早也看不惯九公主草菅人命,恶贯满盈,同时心疼温顺乖巧的十公主,生出了怜惜之心,二是,应言姑娘所托。”
祁东耀心下一动,这里面怎么又有言妃娘娘的事儿,她和长公主怕是要一唱一和,她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言序眼底飘过异色,直觉不信这话,但又找不出明显的漏洞,思绪翻转间,决定沉默不言。
寒瑾对长公主的说辞,半信半疑,他和无忧皇私下里都在想,她为何愿意用自己和言明的私密关系来谈条件,只为保十公主一命,两人想到的可能理由就是,她对皇室无比忠诚,愿意因皇室的利益做任何付出和奉献,正如当年她还是保家卫国的女将军一样,她或许原本就存了向无忧皇坦白的心思,正好十公主害死九公主的事发生,而她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打算保住她,所以就拿此事出来当条件谈,一举两得。
言明只对长公主后半句话里言一色托她保下十公主感兴趣。
言一色回应了言明的眼神,笑容无害纯净,明艳地仿佛揽尽了天下春色,“我本身跟九公主有点矛盾,再有她素日行事太过无法无天,惹的众人怨声载道,我自认并非嫉恶如仇的人,见了她都想打她,十公主杀死了她,在我心里可是为民除害的英雄呢,另外,我跟十公主偶然相识,彼此很是投缘,拿她当姐妹来看,她又做了让我称心如意的事,她面临丧命之祸,我焉有不救的道理至于为什么找上阳慧长公主,威胁她去帮十公主,这个不难理解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