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直播进行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若你安离
回家他得集思广益,好好想想送些什么补救。
送礼,得讲究投其所好。
香气袅袅,装饰精巧,布置用心,哪怕是临时落脚的地方笙歌都不曾亏待自己。
见笙歌凝眉不语,不论是马文才还是祝英台都有些惶恐。
良久,还是马文才认命的开口了。
“母亲,孩儿不是故意瞒您的。”
马文才惴惴不安,他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今日差一点儿便暴露在众人面前。
“嗯?”
笙歌不解的反问。
她从未因马文才掩盖隐藏重生之事动怒,她发愁的是如何光明正大把马文才带在身边。
她与马太守和离一事,闹的轰轰烈烈,再无转圜的余地。她得了自由身,那文才呢?文才名义上还是马太守名正言顺的嫡子。
这年头,嫡子向来都是继承家业,光宗耀祖的。
日渐走下坡路的马太守,会放过这个被预言前途不可限量的儿子吗?
答案,显而易见。
而文才呢,又该何去何从。
毕竟,在马文才的另一世记忆中,她是困于感情,不顾儿子,抑郁而终早亡的母亲。
笙歌甚至在得知马文才重生的一刹那动过抹去那一抹神识的想法。
可终究她没下得去手。
“母亲,我不是不想说,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过于惊世骇俗的事情,大多会因骇人听闻被当作怪谈。
“文才,此事母亲并没有生气。”
“相反,你在知晓了所有事情之后依然能成长为现在的性情人品,母亲甚是欣慰。”
“母亲也有些心酸和愧疚,若母亲没有”
笙歌的话还未说完,马文才便一头扑进了笙歌怀中嚎啕大哭。
哪怕是重生第一天,马文才都未如此失态过。
他从未怪过自己的母亲早早丢下了他,尤其是在后来经历了爱而不得的痛苦之后,便越发理解母亲不得已的抉择。
只是,他有时候也会羡慕。
有羡慕,有怀念,但绝无怨怼。
祝英台不明所以,可依旧鼻子一酸。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微风吹过,水汽弥漫,朦朦胧胧,似是要让人隔着这似烟似雾的雨幕看清前世今生。
闪电当空,惊雷落下,雨越下越大了。
笙歌轻轻拍着马文才的头,看着漫天大雨,叹了口气。
其实,她说不清楚,马文才带着前世的记忆究竟是好是坏。
只是,她不能自私的剥夺马文才某一世的存在,她只能庆幸,还好他没有执迷不悟,还好他懂得了释然。
否则,情之一字,她还真不知如何实现马夫人的心愿。
不知过了多久,枕在笙歌腿上的马文才沉沉睡了过去,梦里说不清的场景和画面交织在一起,昏昏沉沉。
“着缟素丧服,踏北斗星辰,过山伯墓前。”前一秒祝英台万念俱灰的声音才刚刚响起,下一秒就见祝英台决绝的撞梁山伯墓。
“不”
睡梦中的马文才撕心裂肺的嘶吼出声。
“祝英台,你不能这样对我。”
睡的极不安稳的马文才,开始了不停歇的梦魇,喃喃自语,一字一句,仿佛都带着压抑了无数年的无奈与痛苦。
笙歌:儿子,你不能自曝马甲。
祝英台:她平日里的确是会捉弄下马文才,但不至于睡梦中都惦记着她吧
柔和的力量自笙歌的掌心不断进入马文才的识海,安抚着他。
天空中肆虐的惊雷也不知何时悄悄隐去了身形,这一场雨,来的毫无征兆,去的也奇奇怪怪。
只有笙歌知道,马文才是真的熬过了天道安排给他的新一世。
唉,重生啊,这事儿说到底是上天的恩赐,也是一种惩罚。
待马文才幽幽转醒,只觉得神清气爽。
“我错了。”
祝英台站在马文才面前,果断的认错。
马文才都哭的那么凄惨的叫她名字,就一定是她错了。
马文才:()
脑子不好使吗?
“莫名其妙。”
马文才没好气的说道。
祝英台听出了马文才声音中的嫌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的在心底说不能跟爱哭鬼计较。
以往只觉得马文才天纵奇才,她心中有敬佩,有憧憬,还有些许小小的不服气,但在一次次的打击下,那点儿不服气早就烟消云散。
她知道,在才智能力这一块儿她不上马文才。
如今在亲眼看到马文才嚎啕大哭后,祝英台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对马文才好些。
嗯,再聪明,也是她的小伙伴,她的义兄。
“哼,好女不跟男斗,我不跟你计较。”
祝英台一如既往的鲜活热烈,就好似一株怒放的向日葵。这样的人,总会带给身边人不一样的色彩和温度。
“夫人,祝老爷派人送了两车猪蹄。”
笙歌嘴角抽搐,祝公远这个脑回路神奇的人又闹什么幺蛾子。
她总觉得,祝英台这么鲜活生动,祝公远的功劳不可磨灭。
原来,祝公远回到府中,立即召集了他的狗头军师们商量补救措施。
不就是投其所好嘛简单
不能送房产,不能送银子,那就送猪蹄啊。
抢猪蹄,说明爱吃啊。
所以,送猪蹄绝对没错。
就这样祝公远信心满满的搜罗了两车猪蹄,顺带送来了一个厨娘。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笙歌,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两车猪蹄退回去,换两车银子过来。
银子这种东西,对于一个新晋财迷来说,永远不嫌多。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七百九十四章想护子的马夫人(十二)
(十二)
早知道就不该与祝公远抢猪蹄,抢银子不好吗?
两车的银子,就这么与她失之交臂。
苍天可鉴,在经历了为了筹银子发际线日渐升高堪比贝勒的日子后,她就是个十足的财迷了。
两车猪蹄?
祝公远怕不是想吃死她,继承她的便宜儿子。
“英台,猪蹄不要钱吗?”
笙歌满头黑线的看向了祝英台。
她就想知道,祝公远的沙雕气质究竟还能浓郁到什么程度。
祝英台捂脸,这跟她没关系
不用想也知道,送猪蹄的主意一定是全家人群策群力的结果。
(^)
笙歌把视线投向了厨娘,如何变废为宝,创造收益,就看这位随赠而来的厨娘了。
卤香
红烧
炙烤
厨娘的手艺真真是做猪蹄一绝啊。
两车猪蹄的售卖,笙歌交给了马文才和祝英台,权当社会实践,提高意识,增强能力,顺带为她这个孤寡老人创造收入,提高生活水平。
至于合不合规矩,另当别论。
毕竟规矩是死的,她的儿女亦不应该被不合时宜的规矩所束缚。
马文才和祝英台面面相觑,尤其是马文才。
经商,还是推着小推车的流动小商贩,这是马文才想都没有想过的。
而祝英台在经历了短暂的不适之后,便学着周围人的样子,扯着嗓子吆喝叫卖,顺带还学了几句各地的方言,让人看了实在欢喜的紧。
似是觉得有趣,水灵灵总是盛着温暖和笑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无论何时,祝英台都是一个特立独行且别具一格的姑娘。
这一点,马文才最是清楚。
祝英台敢于挑战,也敢于抗争,从不被世俗所束缚,热烈明媚。
本来在一旁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路人,也渐渐被祝英台的坦然和喜悦所感染。
吃了猪蹄,是不是就能变成神童?
较之祝英台,马文才要更加的沉稳心细,所以便自觉的承担起收银的指责。
两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倒也相得益彰,有条不紊。
接到消息闻风而动匆匆赶来的祝公远和祝家儿郎看着长袖善舞巧舌如簧招揽顾客的祝英台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天赋这个东西真的是与生俱来的?
“不愧是我祝家的女儿,哪怕是卖猪蹄,也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崽。”
向来脑回路清奇的祝公远开口说道。
祝家儿郎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对自家老爹而言,哪怕是小妹手持粑粑玩耍,都能被父亲昧着良心夸的天花乱坠。
不就是卖的猪蹄,就是小妹当街杀猪,老爹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爹,现在的重点不是小妹是不是最靓的崽的问题。”
“重点是您赔礼道歉的礼物显然没有做到投其所好。”
祝家五郎叹了口气,认命的开口。
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没人出言提醒,父亲的重点永远只在英台身上。
祝公远:说的好有道理,为什么他却没有想到。
看来,送五郎去书院进学还真是明智之举。
唉,果然还是英台脑子好使,知道让他送五郎去书院。
千万不要跟一个老来得女的父亲探讨何为公平公正,这样的老父亲自带厚厚的滤镜。
“那送什么?送银子?”
祝公远看着马文才,试探的开口。
祝家儿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谁说大佬就不爱金银俗物了?
正在啃着猪蹄的笙歌,看着面前两箱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成功的噎住了。
祝公远的脑回路竟然正常了,不容易啊
笙歌打了半天嗝儿后,面不改色的收下了祝公远的礼物。
来日方长,她总有机会偿了这两箱金银珠宝之情的。
毕竟,她是一个即将要上京面圣的人。
想要摆脱马太守对马文才抚养权的争夺,最简单的法子莫过于上面那位给她一道旨意。
她并不是让马文才断了与马太守的父子之情,但马文才必须在她手底下长大。
放马太守手中,她不放心。
在马太守心中,财色权欲,随便一样都要比马文才重要,她可不想伤仲永的悲剧发生在马文才身上。
等啊等啊,一月之后,笙歌终于见到了带着圣旨姗姗来迟的京中官员。
这年头,消息传的着实有些慢。
浩浩荡荡的队伍成功的震慑住了蠢蠢欲动的马太守。
笙歌入京,明眼人都知道,曾经那个困于后宅左右逢源的太守夫人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会是帝王面前的红人。
祥瑞神迹降世,对于任何一任帝王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笙歌入京,马文才随行,祝英台也是眼泪汪汪。
见不得自家女儿左右为难伤心难过的祝公远大手一拍桌子,咬牙决定变卖家产,一同入京。
嗯,京中可能更利于暴富。
他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英台一人入京的。
再说了,信大佬得永生,跟着大佬有肉吃。
慌啥,别慌。
反正这小小的上虞他也待够了,临老去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也算是开开眼界了。
于是,赴京的人队伍迅速壮大。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十里长街,鳞次栉比,车水马龙。
天子脚下,自不是一个上虞能够比的了的。
锦衣华服的贵人比比皆是,奇珍异宝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
祝公远第一次担心,祝家的家底还能撑得住一家人以往的奢华生活吗?
不行,不能让英台被人看不起,他得发奋图强,让英台在京城也能过的富贵恣意,如鱼得水。
笙歌奉旨入宫,祝公远开始寻找商机。
富贵人遍地都是,自然最不缺的也是商机了。
跟随在笙歌身侧的小太监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告诉笙歌皇宫里的禁忌,却没有注意到笙歌的坦然。
宫廷生活,于她而言,并不陌生。
但她并没有打断小太监的嘱托,旁人的善意她收着就是。
两晋炼丹成风,佛教道教盛行,当权者对于超脱凡俗的**远超过去。
所以,笙歌要做的事情,便是兢兢业业的当好一个神棍。
毕竟,祥瑞降世,她就是硬往科学上扯,也没人信她啊。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七百九十五章想护子的马夫人(十三)
(十三)
入乡随俗,紧跟时代潮流,顺带把炼丹一事引上正路。
不求长生不老,强身健体总是可以的。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谁说炼丹就一定是罔顾他人性命的妖邪之术呢。
很多时候,并不能简单粗暴统一而论的批驳炼丹就是不务正业,在这个纷争不断的年代,国家混乱,现实的社会让人失望。
地位权势皆不缺的名士们只能在自己的身上找安慰,追寻道法的逍遥,企图逃避真正的现实,追求所谓的长生。
某种程度上,与信仰有异曲同工之妙。
无力改变现状,逃脱避世,也是一种选择。
至于对错,不做评判。
古往今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做审判者容易,但易地而处,做的真的能比身处乱世的人好吗?
不能奢求每一个人都成为不满现状便能愤然踏出改变的先驱者。
所以,在笙歌看来,不强制要求别人做自己心目中想做的事情,是一种基本的宽容。
尽自己所能,做改变。
在帝王面前,笙歌再一次表演了一场神乎其神的精彩表演,成功的唬住了帝王。
带着圣旨,摇身一变,皇家道观的观主。
而马文才也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的跟在笙歌身旁,无人再有权利带走他。
京城,不仅仅是繁华,更能开阔一个人的视野和眼界。
尤其是这一路走来,所见识到的差距。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所有乱世都会出现的场景。
自东汉末分裂,至今日,这个天下就从未真正一统,真正和平过。
所谓盛世,所谓花团锦簇,不过是富贵人家自欺欺人所营造出来的虚假繁华。
马文才心想,为何上一世他们三人的眼里就只放得下感情,白白赔上了三条命呢。
而他也约莫明白,爱女入骨的祝老爷为何对祝英台的以死相逼视而不见,依旧不允许英台嫁给梁山伯了。
一来,梁山伯的身子骨终究是弱了些,难以寿元长久,他不知是先天不足还是后天贫弱所致。
二来,梁山伯的性子过于执拗,刚过易折,身处乱世,毫无背景,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便会祸及妻儿。
更不要说,如今士族之风盛行,重门第,讲阀阅。祝、马两家都是由北方迁来的体面人家。
随意悔婚,祝英台一辈子都会被诟病。
正因为祝老爷疼爱女儿,站在一个过来人的立场上才始终不松口允婚,只可惜祝老爷错估了英台性情中的那份死不回头。
英台的一往无前至死不悔没有错。
而祝老爷思虑再三考虑以后也没错。
也不知绕来绕去,英台和梁山伯能不能绕出曾经的悲剧。
梁山伯若无强健体魄,若无自保之力,恐怕依旧难以抱得美人归。
如果他站在家人的立场上,恐怕也不同意英台嫁给家徒四壁,性子又不懂变通的梁山伯。
思来想去,马文才还是决定尽一下绵薄之力,写信给玉无瑕,让其帮扶着梁山伯。
再不济,也不能缺衣少食,难以温饱。
做这些事情,马文才并没有瞒着笙歌。
没有可以显摆,亦没有刻意邀功,他两世为人,自该有两世为人的心胸和气量。
抛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他与梁山伯亦有三年同窗情,也曾深夜挑灯讨论学问,也曾春日秋夜畅谈理想。
若无祝英台,也许他也不会那般针对梁山伯,终究是他着相了,失了士族该有的气度。
对于马文才对梁山伯的接济,笙歌不置可否。
她总觉得马文才的越发像顿悟要超脱凡尘的得道高人了。
唉,孩子,花花世界真的不值得你留恋吗?
在皇家道观扎根的笙歌褪去了锦衣华服珠钗首饰,穿上了仙气飘飘的道观服饰,倒真真有几分返老还童,永葆青春的感觉。
于笙歌而言,道观生活三点一线。
讲经,炼丹,养儿子。
毕竟她是亲自听过太上老君和金蝉子讲学的人,所以有些东西哪怕她一字不改搬过来,都会被奉为至理名言。
唉,今天又是真大佬装神棍的一天。
为了传承道法,传承炼丹术,笙歌精挑细选了一批品性根骨都上佳的弟子,言传身教,做好了一位师尊该做到的事情。
一时间,那些行走于世家坑蒙拐骗的“高人”销声匿迹,因为笙歌普及的一些知识,会让他们自打嘴巴。
这年头,做骗子都这么不容易了,连金主的问题都答不上来还怎么行骗。
时不时笙歌也会承担起自己身为神棍的职责,帮忙看看天气,测测吉凶,然后练一些强身健体固本培元的丹药供应宫中。
于是,钦天监监正的职务也落在了笙歌头上。
别说什么帝王不拘性别用人才,那还不是因为笙歌太有用了,死死的抓住了上位者的心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马文才也不负众望长成了所有人心目中所期望的样子,芝兰玉树,胸有丘壑。
小小年纪,天子近臣,且被帝王爱屋及乌的赐予了侯爵身份。
大晋史上,最年轻的侯爵。
就连祝英台,也以嫡公主伴读的身份一步步入了帝王的眼,被封为县主。
有一说一,天子这些年对马文才是真的好,吃穿住行用,一应标准皆是按着宫中皇子公主规格。
甚至天子动过让马文才尚公主的心思,但最终还是没忍心。
因为喜爱,所以想把最得宠的公主下嫁给他。
可同样也是因为喜爱,天子不忍剥夺马文才惊艳众生建功立业的权利。
与皇家而言,驸马更多的只是一种装饰。
所以,赐婚的旨意最终变为了封侯。
马文才:
明明刚刚重生的时候,他发誓一定要奋发图强加官晋爵让母亲春风得意的。
怎么现在,他一无功名在身,二无军功在身,便被封为永固侯呢?
永固
这样的封号,他如何承担的起。
封号,意味着帝王的期许。
江山永固,天下大安,这是每一任明君的毕生夙愿。
也许,他不应该流连于京城的繁华,该出去建立属于自己的功绩了。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七百九十六章想护子的马夫人(十四)
(十四)
只是,如今帝王年迈,朝野动荡,他有些不安心。
母亲说,天子寿数将尽,她也无力回天。
她的确能够尽可能延长人的寿命,但不能逆天改命。
如今的天子已算高龄,更不要说这些年来无病无痛,所以哪怕天子已知长生是虚无缥缈的妄言,却依旧没有怪罪母亲。
这些年来,天子于他而言,似君似父。
天子把一切能给予他的宠爱和权势都给了他,让他成为这建康城最最夺目的存在。
天子老去,他心中除却惶恐,更多的是不舍。
母亲说,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子偏安一隅,秉承着小富即安的想法,终究难以在这乱世中长存。
虚假的安稳,不过是依靠着长江的天险。
不得不承认,母亲的每一句话都是一针见血高瞻远瞩。
内忧外患便注定了江山的不安稳。
在马文才准备着外出游学增长见识建功立业时,天子病重难治的消息传遍朝野。
历来,皇位更迭,对于江山社稷来说,都是一次动荡。
哪怕只是偏安小国的至尊之位,都无数人趋之若鹜,各氏族门阀都有自己的打算,所以皇位之争看似在等待着天子的召书,实则暗潮汹涌。
在此等风起云涌之际,笙歌和马文才被天子秘密召入宫中。
天子屏退众人,显然是有嘱托。
笙歌看着满头白发,眼神浑浊的老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跟在天子身侧,也近十年了。
从最开始心知肚明的相互利用,到后来诡异的信任,一晃便过去了。
她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在史书上被寥寥几笔记载的帝王,这个王朝积重难返,并非一人之过。
诸国林立,虎视眈眈,摩擦战争从未停止,此乃外患。
而这内部,偏偏又是门阀士族割据,外戚擅权。
其中,琅琊郡王氏和陈郡谢氏在世家贵族中又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琅琊王氏啊
提起琅琊王氏,笙歌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王九郎,那个极端纵容她,在她心有迷茫不知该进一步还是退一步时,坚定的为她指明方向,给她力量的人。
九郎家族的后人,她天然带上了滤镜。
士族门阀之中也不乏能人志士能固江山稳社稷,但始终是弊大于利,门阀士族终究会被社会发展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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