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直播进行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若你安离
她自己的儿子,她怎么可能看不明白,都是借口罢了,不满意她的安排。
只是,刻苦钻研学问有什么用,无依无靠如何能在官场走的长远。
反正国师天高皇帝远,也不可能知道她在这里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所以靠着国师的名头在会稽呼风唤雨,做人上人不好吗?
别跟她提什么家国理想,穷困潦倒朝不保夕的过了那么多年,她只想过的顺风顺水。
“叫他过来。”
梁母颐指气使的说道。
在梁母骂骂咧咧不耐烦的等待下,梁山伯姗姗来迟,面沉如水,举止却依旧挑不出半分差错。
“母亲,以往种种,儿子都能依着你,但此次,儿臣想顺一次自己的心意。”
梁山伯恭谨有礼,不卑不亢,可话中的坚决,却是谁也不是不了的。
“也请母亲听儿子一句劝,狐假虎威,只是虚幻,终有一日被人一戳便会打回原形,甚至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母亲,儿子会努力靠自己给您脚踏实地的锦衣玉食的。”
他虽不明白玉老板当年为何会突然帮扶梁家,为他寻大儒,送他入学院,且满足他的一应的需求,但他也知晓做人不该贪得无厌。
这些年来,他也在努力的求学,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让自己成为会稽城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就为了来日能够入官场,报帮扶之恩,也全了母亲的多年心愿。
可母亲呢
母亲却从不信他,如同吸血虫一般从玉老板身上获得利益,借着玉老板和国师大人的名头,横行霸道敛财。
他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这一桩桩一件件,传到国师大人的耳中,母亲会是何下场。
“顺你自己的心意?”
“就祝家旁支那个离经叛道毫无礼义廉耻,与你私定终身的姑娘?”
“山伯,你还小,那个姑娘只能给你一时的欢愉,却不能成为你的助力。”
提起那个祝家姑娘,梁母的眼中的嫌弃几乎要实质化。
“如果跟你两情相悦的是祝家嫡脉嫡系的那位英台县主,那为娘肯定欢天喜地帮你准备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可你喜欢的那是什么人?”
“一脸的不安分,年纪小小便勾着你私定终身,不顾你的前途事业,这样的人娶了有何用。”
“听娘的劝,太守家的千金也是花容月貌,她对你也是一往情深,娶了一举两得,你跟娘犟什么呢?”
“若你实在放不下那位祝家姑娘,娘做主给你纳进门,还不行吗?”
反正妾室,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有她在一天,她就不会让那种门楣的女子入门。
祝家姑娘?
听墙角的笙歌,十分疑惑,如今的剧情君现在都开始自行造人拨乱反正,回归原剧情了吗?
祝英台显然不再是祝英台了,眼见着梁祝的故事即将无名亦无实,所以就冒出了一个新的祝家旁支姑娘。
一样的套路,一样的感情中有第三个人,一样的不被家中长辈所同意。
这是非得硬生生的延续和重复梁祝的千年悲剧吗?
没了太守之子马文才,便有了新的太守之女。
没了祝家小九祝英台,也有了祝家旁系女子。
唯一不同的是,两位郎君与一位姑娘的爱情纠葛,变为了两个小姐姐和一个男孩子的故事。
咳咳,看来梁山伯所有的执拗和不愚孝都用在了与祝家女的亲事上。
“祝家虽不是显赫之家,但玉儇的性子是绝不会委身做妾的,儿子也曾向她允诺,此生只她一人,绝不相负。”
“终身之事,不该成为交易。而儿子靠自己,亦可以走出一条路的。”
梁山伯没有松口,娶妻娶妻,必得是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女子。
“什么路?一辈子碌碌无为做个九品县令吗?”
“太守抬爱,想要许嫁爱女,你应了就是,若是得罪了太守,无人举荐,你怕是连个县令都捞不着。”
“穷山恶水的县令,跟你我当初吃不饱穿不暖有什么区别,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梁母气的一挥手,杯子落地。
“母亲,儿子相信,吏治会一天好过一天的。”
“举荐本就多有不妥之处,国师高瞻远瞩,新帝又素有贤名,从善如流,朝堂之上寒门学子也崭露头角,如何就没有我出头之日。”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一十章想护子的马夫人(二十八)
(二十八)
如今的梁山伯没有经历过如剧情中那般多的寄人篱下,还有着属于少年郎的血气方刚和不怕拼不怕输。
“母亲,此事儿子心意已决,还请母亲成全。”
“还有,这些年来,为人子却没有尽到劝诫的责任,一味纵容,是儿子的不是。”
“母亲,还请听儿子一句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当真能瞒得了国师大人一世吗?”
梁山伯始终不懂,为何在母亲这里,旁人的救扶反而成错了。
“天真。”
梁母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家儿子,半晌才嗤笑着说道。
读了十数年圣贤书,反而越发的天真。
人情世故,从来都是避不开的。
梁山伯空有才名,却不懂得利用这一点,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山伯,有些人,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推却就能推却的,身居高位之人给予你的,你拒绝便是错,便是罪过,无人问你缘由,也无人想知晓你的苦衷。”
“为娘或许贪婪,或许蛮横,但为娘惜命,也识时务。”
所以,梁家与太守府的婚事,势在必行,不是什么情情爱爱的理由可以阻挠的。
至于,祝家玉儇,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哪怕对梁母带着恶感的笙歌,听了梁母这句话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举个例子,就好比是皇上赐婚,赐婚之人叫嚣着有真爱,拒绝赐婚,皇上被驳了颜面,心里不痛快了,谁还能过的快乐。
在这会稽城,太守就是一方霸主。
“过些日子,娘会遣人上门提亲,你安静待着吧等待娶亲就好。”
梁母不容置疑,而梁山伯的脸上也满是挣扎。
他本就是一点就通,刚才那番话他也听在了耳中,记在了心中,也知有道理。
可若是让他背弃了自己的誓言,对玉儇弃之不顾,他是做不到的。
玉儇便是玉儇,与旁的女子都不一样。
趴在房顶看星星嗑瓜子扒开瓦片听墙角的笙歌在思考,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瞧瞧这梁山伯能够折腾出什么花?
不管是剧情中的梁山伯还是如今的梁山伯,都不是知难而退的人,就像她刚才说的,梁山伯所有的执拗淋漓尽致的体现在与祝家女的事情上。
或者
她夜半三更,跳下去,吓唬吓唬梁母。
嗯,梁母的这番做派,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还敢打着她的名头作恶,小命不想要了是吧?
对了,得通知玉无瑕断了对梁家的接济。
如今的梁家分明是钟鼓馔玉,锦衣华服之家,哪里还用得着接济。
没看到院子里如花似玉的漂亮小姐姐都快比得上大观园了吗?
不论是梁母还是梁山伯都不是操持家业的好手,也不知道突然少了玉无瑕的救济,没了银钱来源,养尊处优多年的的梁母还能不能适应。
可,能不能适应与她有何关系。
这些年置办的东西变卖变卖,总归是饿不死的。
再说了,梁家不是即将要攀上高枝了吗?
所以,笙歌毫无心理负担。
夜半惊梦起,梁母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喘着粗气。
回想起刚才梦中的场景,梁母忍不住害怕。
在梦中,国师大人知晓了她数年所作所为,勃然大怒,盛怒之下,着人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骨,然后招来了黑白无常,打入了无间地狱,时时刻刻受折磨,永无超生之日。
就连山伯也受了她的牵连,太守府小姐公然和离,而山伯也郁郁而终。
梁家一脉,就此断绝。
而那位祝家小姐,在山伯郁郁而终之后,竟然也自尽而亡,在地府之中,山伯与祝家小姐携手站在一起,看着她,厌恶仇恨,之后便是漠然。
梦境过于真实,梁母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奇奇怪怪,却又格外真实,难不成是山伯昨晚念叨国师太久了,她心中不安,才会做这样的梦吗?
还是说,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提示。
梁母眉头紧紧皱着,不断的触碰着自己的皮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稍从剥皮抽骨的恐惧中逃离出来。
不就是一场梦吗?可为什么她现在觉得浑身又痛又酸,就好似已经在地府被奴役了无数年。
还有,山伯的眼神
就好似她是罪大恶极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不是母子情深。
别慌别慌别慌
山高皇帝远的,都是自己吓自己。
梁母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再一次躺下,昏昏睡睡间又是一场场噩梦。
笙歌:
这心是真的大啊。
梦中经历了这么一幕幕可怕痛苦的事情,竟然还能这么迅速的说服自己。
就这心态,就这胆识,帝辛真该来学学。
看来,只是在梦中吓一吓,对于梁母这样的人来说,可能只是小菜一碟。
那不如,就让她闪亮登场,成为会稽城最靓的崽吧。
还有那个祝玉儇
替代了英台命格的人,能让梁山伯执拗不回头的人,想来也是不俗。
不如,不如明天吓唬完梁母之后,就去瞧瞧这位祝家女郎吧。
天大亮,刚刚穿戴好打算去府衙办公的太守,刚出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小厮。
这小厮看着着实有几分眼熟。
玉家
玉老板家的小厮。
若只是玉无瑕的家产,根本不足以让他如此忌惮,可谁让玉无瑕的背后有国师大人呢。
太守正色道“不知玉老板是有何事情?”
太守没有摆谱,立刻问道。
“国师大人离京微服私访,如今已到会稽,特召太守大人前去问话。”
小厮不卑不亢地答道。
国师大人回来了
还召他问话
太守开始绞尽脑汁思考他近来有没有做什么容易被揪住小辫子的事情。
唉,要知道,先帝遗命中,国师大人是有废帝的权力的,更不要说他这个小小的五品太守了。
国师召见,就算是借太守十个胆子,太守亦不敢坐着轿子慢慢悠悠过去了。
就等着成为最靓的崽闪耀登场的笙歌今日的装扮也分外隆重,让人敬畏。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一十一章想护子的马夫人(二十九)
(二十九)
好不容易兴师动众一次,自然是要对得起她的身份,最好能闪瞎梁母的眼。
头戴先帝钦赐的玉冠,大气,雅致。
一袭白色的长袍,袖口上绣着血色的莲花,金色丝线勾出了繁复华丽的祭祀图,白色血色金色相辅相成,雍容华贵的同时,自有一副威严,令人肃然起敬,不敢直视。
身居高位者,通常都会自带气势。
更不要说笙歌这个历经无数岁月的小仙女了。
“臣参见国师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知国师大人驾临,鞍马劳顿,有失远迎,万望国师大人赎罪。”
在见到笙歌的一刹那,太守直接给笙歌行了大礼。
笙歌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蹦出了五体投地这个词
“无事。”
“平身吧。”
笙歌淡淡的开口。
太守从来没有想过国师会有人假扮,当年会稽城麒麟降世那一幕,他亲眼所见。
那个时候的他,还仅仅是个努力攀附马太守的从六品州郡小官。
“本座车驾自入会稽,便听到了许多关于梁家的做派和言论,听说太守也有意与梁家结亲,不知太守看中了梁家什么?”
别跟她扯什么就看中了梁山伯少年英姿,前途不烦,是个潜力股。
她就不想听,如今的梁山伯哪怕素有才名,也不值得太守把嫡女下嫁。
太守心惊,一时之间有些揣摩不透国师大人的喜怒和心思。
国师大人此话,究竟是何意思。
梁家的做派
国师大人是厌弃了梁家,觉得梁家恃宠而骄了吗?可外界都在传,梁家的背后是国师啊。
太守悄悄抬头,似是要从笙歌的脸色估摸他该如何回答。
在官场,摸打滚爬这么多年,察言观色,见风使舵,早就刻在了骨子里,变成了求生的本能。
虽说先帝爷后期朝堂景象大有改观,不再是氏族一手遮天,但有些东西并没有根本性发生变化。
可笙歌的表情,从太守进门便没有发生变化,太守的打算显然是要落空了。
太守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收起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吧,国师是何许人也,能通鬼神,可测吉凶,他在国师大人面前撒谎,岂不是上赶着找死?
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老老实实回答,也许国师大人看在他坦白的份儿上还能网开一面。
“回国师大人的话,一来梁山伯是个可塑之才,才名在外,又性情高洁,是个如水般宽和宽厚之人。”
该夸还是得夸,毕竟梁山伯真的是个可取之才,他总不能昧着良心抹黑。
“二来,是下官的私心,下官听闻梁家受国师大人庇护,所以才想着通过梁家,能够与国师大人沾亲带故。”
“下官知罪。”
太守干脆果断的跪在地上请罪。
笙歌:
这太守倒是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领悟深刻。
“罪什么的,暂且不谈。”
“令爱与梁山伯的婚事,究竟是你与梁氏一力促成,还是真真就两情相悦?”
若真的只是长辈考量,家族之间的相互攀附,倒也简单。
可怕就怕在,真的如梁母所言,太守家的千金,对梁山伯一往情深,情根深重。
到时候,无论剧情如何发展,终成悲剧。
且很大程度上,太守千金最惨,毕竟替代的是马文才的命格。
既是替文才遭劫,那她便不能放任不管。
否则,这份因果,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形式早晚会落在文才头上。
提到此事,太守叹了口气,脸上真真带上了几分愁容。
女儿家的心事,是最难处理的。
“不瞒国师,小女与山伯相识也有七八年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小女一心扑在山伯身上,可山伯总是不冷不热犹豫不决。”
“前两年倒也算面上过得去,但近来”
有些话,不言而明。
当初的犹豫不决只是因为,心爱之人没有出现。
如今,因着祝家女郎的出现,梁山伯的犹豫便成了执拗。
“待本座今日事了,还请尊夫人带着令爱于三日后到龙华寺上香祈福。”
闻之,太守大喜。
如若女儿入了国师大人的眼,不必困于在会稽,也许眼界一开,见的人多了,便不会执着于梁山伯了。
“不知国师大人今日有何吩咐,下官愿效鞍马之力。”
鞍前马后,随意驱使,莫敢不从。
“太守不必紧张。”
“本座只是听闻了太多梁家蛮横之事,想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所以,今日便麻烦太守遣人随本座一同前往了。”
太守福至心灵,瞬间懂了笙歌话中的意思。
遣人
尤其是国师大人今日还如此的庄重,那就说明阵仗是越大越好,这点,他懂。
“还请国师大人给下官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切都安排的妥妥贴贴。”
看着太守离去时的身影,笙歌暗暗在心中感叹,这也是个人精啊。
果然,能混到太守位置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辘辘的马车上伴随着悦耳的车铃,繁复华丽的马车,马车四面装裹着价值连城的丝绸,微风吹动,马车内名贵的熏香隐隐约约。
马车后,太守骑马小心跟护,而后便是浩浩荡荡的衙役。
踏风路过长街,百姓讶异,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太守大人心甘情愿的跟在马车后。
笙歌抬手,撩开帘子的一角,惊鸿一瞥,有些老人还是认出了她。
曾经的前任太守之妻,一朝麒麟祥瑞,鲤鱼跃龙门成为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呼海啸的声音,乌压压不断跪倒在地上的身影。
笙歌缩回手,她是不是闹的太大了
虽然她立志成为最靓的崽,但也没想这种盛况啊。
“让百姓都起来了吧。”
仪仗朝着梁家继续走着,而正在揉着鬓角,眉头紧皱昏昏欲睡的梁母一下子惊的站了起来。
“你说,谁回来了?”
总有一种还在做梦的感觉。
谁回来了
“夫人,外头都在传国师大人回来了。”
不明所以的小丫鬟一脸的欢喜雀跃。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一十二章想护子的马夫人(三十)
(三十)
谁不知道他们梁家与国师大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为丫鬟,与有荣焉。
梁母:((((;?Д?)))))))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这是噩梦要照进现实了吗?
国师不是十年都深入简出,未出京城了吗?
“哪里来的谣言,派人出去探探。”
梁母依旧心存侥幸。
嗯,就是谣言。
小丫鬟:
总觉得自家夫人的反应有些奇怪,说好的国师大人厚爱梁家,梁家与国师府休戚与共呢。
小丫鬟敛起了奇奇怪怪的思绪,听命退了出去。
“夫人夫人,国师大人的车驾离府中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了,太守亲自陪同。”
梁母彻底傻了
这是梦什么,来什么吗?岂不是说梦中发生的那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唤少爷出来接驾。”
梁母心慌慌,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这些年,她造了多少孽,她最清楚不过,再加上昨晚突如其来做的梦,她更觉得国师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会儿迎接她的究竟是剥皮抽筋,还是五马分尸,再或者是凌迟处死
她怕啊
梁母的身子忍不住发抖,脸色惨白,冷汗淋漓。
“夫人,你可是有什么不适?”
小丫鬟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夫人。
“无事。”
“通知府中养着的那些姑娘闭好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
不管怎么说,太守千金都对山伯心心念念,情深不悔。
有太守在,总能替她美言几句,所以绝不能让太守得知府中已经养了数名家境贫寒,却美貌又识字的女子。
声势赫赫,浩浩荡荡的车驾停留在梁府门前。
此时,梁母和梁山伯匆匆迎驾,站在梁府大门前,恭恭敬敬,低眉顺眼,看不出丝毫蛮横。
不同于梁母的慌乱,梁山伯面色平静。
很早的时候,他便预料到这一天了,也想过劝诫,可他终究不坚定,耐不住母亲的哭诉,所有的劝诫不了了之。
结果如何,都是该承受的。
在玉无瑕的搀扶下,笙歌高贵冷艳的从马车上走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瑟瑟发抖的梁母。
昨晚的梁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啊。
笙歌越过梁母和梁山伯,径直向府内走去,毕竟还有大观园似的小姐姐在争奇斗艳。
“还不快跟上。”
考虑到自家女儿,太守终究还是不忍心的提醒道。
此刻,他也算是看清楚了,国师显然不是来恩赏梁家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兴师问罪。
也就是说,梁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一时间,太守的心情复杂极了。
梁母和梁山伯一前一后走着,梁母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两个字来形容了。
正堂之上,笙歌状似感叹般夸赞着梁府的景致,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齐全的很。
就连这正堂的陈设,都用心巧妙,做工精细,用料上等。
“看来太守治理有方啊。”
笙歌假意喟叹着。
一个落魄潦倒世家,孤儿寡母,生活竟也能如此精致周全,岂不是说明,会稽人人富庶。
太守:
若是放在平时,被如此夸赞,他早就尾巴翘天上去了。
“本座在外听闻,梁夫人素爱收留无家可归的妙龄少女,养在府中,实乃大善人。”
笙歌慈眉善目,微笑着看向梁母。
若她斥责诘问,对方十有八九会否认,倒不如另辟蹊径。
太守听着妙龄少女四个字,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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