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再四公主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寻常农女,她亦打从心底看不上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比威胁恐吓更有用的,这么一想,便轻易释然了。
花蝉衣笑笑,出去买了些吃的,带回了家中。
一进门,便看见顾承厌的一张臭脸,花蝉衣心中不解,蹙眉道:“又怎么了”
顾承厌淡淡从她身上扫了一眼,素来冰冷的眸子中,神奇的染上了几分哀怨:“你个小没良心的,中午也不知道回来做饭,是不是忘了家中还有个伤员呢”
花蝉衣抖了三抖,仿佛看到了一个壮汉在同自己撒娇,虽然顾承厌称不上是个壮汉,可这威慑力比壮汉强多了。
花蝉衣啧了声,心说他还真拿她当他府中那些奴才了,若非看在他是因她而受伤,并且是个将军的份儿上,自己惹不起他,早将他丢出去了!
“让您回将军府您不回,非要在我这儿怪得了谁这几日学堂忙的很,我自己都抽不开时间吃饭,更别提回来伺候您了,要不这样吧,吃完这顿饭我让人将您送回去得了。”
花蝉衣这话也是用着商量的语气,怎料顾承厌一听这话,似乎真担心花蝉衣将他送回府去,乖乖的不答话了。
花蝉衣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若是被他那些将士看见他这副绵羊般温顺的模样,只怕会惊掉了下巴。
明明这么残暴的一个人,在她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呢真以为伪装成良家妇男,自己便会心软了
花蝉衣沉着脸同顾承厌对视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唉,怪只怪她心太软,就这么轻易的被美男计哄骗了。
花蝉衣拎着买回来的食材来到了厨房,虽然她面上待顾承厌不怎么和善,还是忍不住惦记着他受伤了,变着法儿给他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
她发现顾承厌不大爱吃米饭,反之面食吃的比较多,便烙了油饼。
这油饼还是她专门买了书学来的,擀成薄薄的一层,撒上葱花和她自己研究的咸口的配料,炸的饼皮酥脆,内里却又很筋道。
花蝉衣从农人那里买了些野菜,用开水烫熟后,撒上调料,用香油拌过,嫩绿水滑,看着便令人食欲大开。
若换做往日,这便是花蝉衣的晚餐了,奈何家中多了个负伤的金贵人物,花蝉衣又做了红烧排骨,口水鸡,还奢侈的买了些船运来京城的蛤蜊,大螃蟹,大虾,煮了锅鲜嫩的汤,做了红焖虾和清蒸螃蟹。
花蝉衣厨艺虽好,但自己往日里在吃的方面没那么讲究,极少买这么奢侈的东西,京城没有海,海鲜本就是稀罕玩意儿,在京里更是被卖出了天价。
花蝉衣心想,自己如此费心费力的伺候着顾承厌,这厮合着应该感谢自
436 安沈家人的心
花蝉衣闻言,只觉得他是在找说辞,正常人若是心生感激,谁不是嘴上感谢的话不断这难道不是人的本能反应么分明就是没看上她花重金买的这些吃的。!
花蝉衣心中暗自鄙夷这堂堂将军也如此虚伪,谁知顾承厌的话还未说完。
顾承厌道:“花蝉衣,我同没同你说过,我若是真心感激谁,从不用嘴上说说的”
花蝉衣不解的看向他。
顾承厌突然起身凑近了些:“其实方才见你端这些吃的上来,我就知道你今日必然花了不少银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想以身相许。”
花蝉衣震惊过后,着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来只听女子对男子以身相许的,而且谁会没节操到因为一桌饭以身相许他还真是会恶心人!
花蝉衣刻意的压下心头那一抹微不可查的兴奋,不再理会他,心说你爱感谢不感谢,他日也不给你做这些好吃的了!花蝉衣一面想着,默默吃起了饭,今日难得奢侈一回,断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嘴!
花蝉衣拿了只螃蟹,打开后,肥硕的蟹黄险些没冒出来。
花蝉衣不会挑螃蟹,本着最贵的就是最好的道理,买了五只最贵的,花了足足三十多两银子,好在她想的果然没错,一分钱一分货。
花蝉衣撕下蟹腿准备抠蟹黄吃,见一旁的顾承厌没动,不解道:“怎么了,胳膊还痛么”
顾承厌:“痛。”
花蝉衣汗颜,虽然清楚伤口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那么快,可顾承厌在她心里不是凡人,想来什么刀枪剑雨没经历过,痛或许是真的,可他堂堂一个战神,承认的这么利索,还是感觉有种不符合他身份的娇贵。
或许他本就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无所不能,毕竟是在华京里金贵养大的。
花蝉衣叹了口气,任命的上前,将自己剥好的螃蟹盛出蟹黄来,喂给他吃,心中忍不住暗自鄙夷这大门大户养出来的少爷娇贵,就是成了战神也还是改不了娇贵的本性,一把年纪了还要人喂饭,真是不知羞!
倒是并非花蝉衣轻看了顾承厌这伤去,只是她知道,其实只要他动作小心些,没那么容易扯到伤口奈何他这两刀都是为自己所受,就是心中再怎么不满,还不是要好生伺候着。
殊不知顾承厌也只会在她面前喊痛罢了,昔日在战场上浑身被刀剑砍的鲜血淋漓,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他若是称的上娇贵,京中那些公子只怕是连姑娘家都不如了。
花蝉衣伺候好顾承厌吃饱喝足后,自己这才三两下吃饱了。
见盘中还有两只螃蟹,半盘虾,花蝉衣找了食篮装了起来。
顾承厌见状,不解道:“你要给谁送”
“自然是我公婆了,他们平时可吃不到这么多好东西。”
“你公婆”顾承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探究令花蝉衣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过花蝉衣也未多心,解释道:“不比您这身份金贵的大将军,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买次海鲜可不常见,自然要给我公婆送些。”
顾承厌闻言,突然嗤了声:“你少在这里哭穷,旁人不清楚,真当我不知道陛下赏过你多少银两”
她如今在百姓中也算是个不小的富婆了,亏着她也好意思在这里哭穷!
花蝉衣被他拆穿后,倒也没否认,而是道:“那种机会于我而言又不像你没个月都有固定俸禄似的,这银子自然要省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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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亲我一口就教给你
沈郎中道:“这医馆虽然打着我们沈家的名号,可毕竟是你一手开起来的,如今还是还给你吧。”
花蝉衣知道,他们二位这是不好意思继续开着这沈氏医馆了,毕竟她和沈东子和离了,这二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占人一点便宜心中都过意不去。
花蝉衣想了想,倒也未直接拒绝,而是道:“我如今也没时间经营铺子,也没有做生意的经验,您如今经营惯了,日后给我些分成就好。”
此言一出,沈郎中想拒绝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好作罢。
花蝉衣回到家中后,顾承厌正坐在榻上看书,花蝉衣上前一看,果然是她书架上的医书。
花蝉衣书架很无趣,除了各种各样的医书,便是几本买来解闷儿的话本子,那些话本都是些无聊的情爱故事,顾承厌自然是不愿意看的,想来无聊的很,只好拿本医术看了。
花蝉衣上前一面收桌一面道:“看不出,顾将军还对医书感兴趣呢。”
“没什么兴趣。”顾承厌如实答道:“这医书教的东西冗杂无趣,外行看着还真挺难懂,不过这里有一篇关于针灸穴位的,我倒是或多或少懂一些,这本书上记载的不全。”
花蝉衣一听亮起了眼,却也有些不信道:“这本医书可是前朝一个专门研究针灸之术的名医编纂的,不可能写不全吧。”
花蝉衣才不信顾承厌一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会知道更多,却也有些期待他能说出更多来。
顾承厌道:“这上面只教人如何施针救人,却没教人怎么施针害人。”
花蝉衣闻言有些汗颜,心说谁家从医者会教人这些,不过却还是秉承着不懂就问的精神问道:“怎么个害人法难道扎人一针能杀死人不成”
“那道不至于,若真如此,打仗时早用上了。”顾承厌见花蝉衣似乎不信自己,心下有些不满:“你若不信,尽管拿跟针来试试。”
花蝉衣立刻去取针了,丝毫不客气道:“你尽管往我身上试,别客气!”
顾承厌愣了下,心说他看上的女子还真是够彪悍的,毫不夸张的说,往日里他身边那些女子,被绣花针扎一下轻者眼眶红了,重些的保不齐还会在床上躺上半日,那些女子究竟有没有那么娇弱顾承厌不知,但矫情倒是真的。
顾承厌见花蝉衣对自己如此放心,笑了笑,接过了花蝉衣手中的针,对着她肩膀处扎了下去。
针刺入皮肉的一瞬间,花蝉衣只觉得整条胳膊直接麻了,想抬起来缓解一下,吃惊的发现这条胳膊都动不了了。
“顾承厌,快将针取下来。”
顾承厌笑着将针取下来后,花蝉衣揉了揉胳膊,半晌,酸麻的感觉方才退去。
花蝉衣面露欣喜道:“这也太神奇了些,还有没有,你且再扎我一下试试”
顾承厌:“……”
他方才扎她一下就够心疼的了,哪有再扎一下的道理
“不扎了!”
花蝉衣的好奇心被引了起来,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且再用针扎我一下试试。”
嘶……
顾承厌表示,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难以描述的要求。
顾承厌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要求可着实为难人。”
“这有什么为难的。”花蝉衣不解道:“将军往日里人都没少杀,扎我一下有什么,再说了,我又不会怪你。”
顾承厌道:“杀人死的是别人,扎你疼的可是我,自然不同。”
花蝉衣闻言愣住,心头仿佛被羽毛轻轻扫过,那该死的痒意再一次浮现了出来,不过
438 偷偷上药
顾承厌说罢,目光落在了花蝉衣白皙的颈间,那里的皮肉比起旁处要娇嫩些,这一针下去,尽管他下手已经很轻了,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冒出了血珠。
顾承厌伸手将仍旧僵着脖子的花蝉衣拉到了自己身旁坐了下来:“都说了我不舍得扎你,你瞧,出血了吧”
花蝉衣此时脖子还是僵的,并未感觉到出血了,想来区区一根针,出血也出不了多少,花蝉衣不以为意。
顾承厌盯着花蝉衣白皙修长的脖子,眸子紧了紧:“我帮你清理下吧。”
花蝉衣没答话,主要是她此时也还说不出话来,炸了眨眼,示意顾承厌可以。
原本花蝉衣以为,顾承厌所说的清理,指的是将血擦干净,不想这厮得到应允后,竟直接将头凑了过来。
薄唇贴上来后,花蝉衣方才感觉自己麻木的脖子恢复了些知觉,随后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花蝉衣断没想到,他说的清理居然是这么清理!回过神来后,花蝉衣一把推开了他,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顾承厌被她这反应惊了下,随后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原本他以为,她成过亲,早就没这么羞涩了,如今看来是自己高看了她。不过不得不说,花蝉衣这个反应,他很满意!
花蝉衣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张开嘴才发现,劲儿还没过呢,自己说不出话来,生生憋红了脸,有些恼怒的转身回了卧房。
这登徒子!今晚便睡外面好了!花蝉衣愤愤的想着。
与此同时,京郊外一个新建成没多久的山庄内。
沈东子刚刚歇下,季卿然痴迷的盯着他清俊的睡颜看了许久,忍不住在沈东子面上亲了口,方才悄声退了出去。
一个同季卿然样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子一直等在外面的甬道上,见季卿然出来了,凑上前道:“阿姐,你说,那个叫花蝉衣的贱人这是什么意思她费尽心思的从你手中将卿棠哥抢回去,如今却又心甘情愿的放了手,她当真这么大度么”
季卿然冷笑了声:“她若是真这么大度,从一开始便不会同我抢!卿澄,你还看不出来么那花蝉衣其实根本没咱们想象中的那么在意卿棠哥,不然也不会让回来。她那么费力气的抢回去,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见不得自己夫君成了我的其实她心中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如今这么做,是在寒碜我呢!让我知道,她的夫君我抢不走,只有她让出来的道理!”
季卿澄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强烈的嫌恶:“好个心机深沉的贱人!这卿棠哥也真是,放着美玉不要,非回去寻茅坑里的臭石头!他难道真就看不出那花蝉衣城府有多深不成如今也就姐姐你还要他!这要换做是我,让他回去找那小贱人去!”
“行了!卿棠哥这性子多老实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觉得花蝉衣是他的责任,这才回去的,不管怎么说,卿棠哥如今回来了就好,那花蝉衣,再怎么算计我,也是我欠了她个人情,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别忘了咱们的要紧事,不必同那等卑贱之人计较这么多!”
季卿澄冷哼了声,不在答话了,心头对那素未谋面的花蝉衣恶心的要死,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替姐姐出了这口恶气!
花蝉衣回到卧房后,脸上的温度迟迟退不下来,好不容易冷静了些,没来由的打了两个喷嚏。
民间有种不成文的说法儿,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两个则是有人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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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 哪有你这种良家妇女?
因为这两刀都刺穿了,必须正面反面都要上药,肩上还好说,稍稍将顾承厌的身子抬起一点来便可以了,后腰若是想上药的话,只能将人翻一面儿,不弄醒顾承厌的前提下,难度可不小。
花蝉衣轻手轻脚的将顾承厌翻了个身,见他还睡着,多少松了口气。
心下多少有些庆幸,自己同白术学武的时候从未懈怠过,不然此时顾承厌若是醒了,那该何等尴尬
花蝉衣难得对自己这般自信,自信到一时忘了,自己给上药的不是旁人,而是传闻中能以一敌百的顾战神。
因为在战场上敌军时常会趁着夜晚偷袭,很难真正睡熟了,顾承厌这些年早就养成了浅眠的习惯,通常有人近身便醒了,在花蝉衣这儿睡的还算比较熟了,只是感知仍旧很敏锐。
白术纵然功夫不错,同顾承厌还是无法媲美的,今日就算是白术亲自给顾承厌上药,顾承厌也早就该醒了,更何况她呢
从花蝉衣推开卧房门出来的那一瞬间,顾承厌便醒了,原本以为她只是起夜什么的,顾承厌想着晚间已经尝到甜头,没必要让她尴尬了,便继续睡着,不想她居然是给他上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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