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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这些事日后在提也不迟。”

    顾承厌沉着脸说完这句,抽出了被花蝉衣攥住的袖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花蝉衣:“……”

    这是真生气了男人动了真火该怎么哄花蝉衣有些迷茫的想着。

    顾承厌走后,花蝉衣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因此白日随着师傅给病人施针治病时,还出了点小差错。

    病人家的泼妇吓坏了,大骂庸医,尖锐的指甲在花蝉衣白皙的脸上划了道口子。

    花蝉衣并未出太大差错,这家倒是拿她和师傅免费给人治病当成下人使唤了,倒也没伺候这家人臭毛病,和路郎中直接离开了。

    “蝉衣啊,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

    “昨夜未休息好,一时走神了。”花蝉衣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心说幸好今日没出大事,不然自己恐怕不止脸被划一道这么简单了。

    花蝉衣不希望自己忙正事儿时还想那些有的没的,今日却实在没控制住。

    路郎中道:“你如今医术已经很高了,实在不必如此拼命。”

    花蝉衣无从解释,只是笑道:“我知道了。”

    师徒二人回到学堂后,花蝉衣脸上破相被不少人看见了,赵新月听说后,还特意去决明阁“看望”了花蝉衣。

    赵家被李桂芬害的不轻,赵新月潜移默化的又在心里记了花蝉衣一笔,毕竟是李桂芬那个贱人生出来的!她不能找赵陵游的麻烦,难道还不能找花蝉衣这么个贱人的麻烦么不然她心头这股恶气该从何打消

    赵新月带着赵太医的一个徒孙一同“探望”时,忍不住啧啧道:“蝉衣,你说你这是何苦呢给那些贱民免费看病,还费力不讨好,要我说,等你今年在学堂毕业后,让我爹收你去太医院打个下手,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巴结那些草民了。”

    花蝉衣看都没多看赵新月一眼:“赵小姐的美意民女愧不敢当,没什么事儿的话请回吧,我还要温书。”

    “话别这么说,怎么说你和我家也有些不解之缘,我这不是特意前来关心下你么”

    “赵小姐有这功夫,不如去给我娘多稍些纸钱,祈求她晚间别缠上你们赵府。”

    花蝉衣此言一出,赵新月后背冒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赵新月见花蝉衣吓自己,还想说什么,一旁的路郎中看不下去了,直接亲自请她离开。

    赵新月出了决明阁后,她的徒弟不满道:“师傅,这花蝉衣未免太拿自己当个东西了,您给她脸面她都不知道好好接着,真有意思!”

    “你知道什么,她这是以为,自己背靠路郎中,便是有靠山了,日后能出人头地,说白了,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罢了!”

    赵新月如今提起花蝉衣来,语气中的厌恶几乎敛不住,




494 找他问清楚!
    花蝉衣自外面听了一圈儿,回到家中后天已经黑下来了。

    花蝉衣的脑子完全是懵的。

    顾承厌若是别有目的,完全可以来找自己解释清楚,哪怕是口头上知会一声也行啊。

    如今他每隔四日都不愿意过来了,莫非是去陪阿楚了

    凡事最经不起琢磨,花蝉衣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麻木的坐在床边想了许多,等她回过神来,感觉掌心传来尖锐的痛意。

    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被长长的指甲剜破了,鲜红的血模糊了一片……

    花蝉衣觉得,自己不能只听这些人的片面之词,应该选择相信顾承厌才是……

    花蝉衣给自己稳了稳心神,又耐着性子等了几日。

    第四日,顾承厌没来,花蝉衣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或许他是因为有事……

    第八日,顾承厌没来……

    一个月后,顾承厌仍旧没出现过。

    反之,顾承厌和阿楚的故事在街头巷尾,成了人们争相传颂的话题。

    人人都道,顾将军拒绝了金枝玉叶的四公主,留了个破鞋,眼光奇栽……

    还有人说,顾将军对阿楚才是真心的,男人动起真心来,哪里会管这些,更何况顾将军是何许人也,本就一向不在乎旁人看法。

    甚至还有人说,四公主心下不平,派人前去安置阿楚的别院找麻烦,顾将军为此发了好大的火气,完全不在乎得罪四公主殿下。

    总之众说纷纭,可无论怎么传,顾承厌和阿楚之间关系都不寻常就对了!

    花蝉衣心下说不清什么滋味儿,险些没找上门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今日又该以何种身份上门

    当初和顾承厌在一起时,要保密的是自己,如今没名没分的,他就算真的和其他女子在一起了,自己连找他讨说法儿的资格都没有!

    忍了一段时日后,一向定力极好的花蝉衣终究是按捺不住,趁着晚间人少的时候,找到了将军府。

    花蝉衣被守门的侍卫拦下后,解释道:“我是路郎中的徒弟,我师傅让我来找顾将军有些事,能否通传一下”

    怎么说路郎中和顾承厌之间也有些交情在,看门的闻言,有些为难道:“姑娘,我们将军前几日便出府办事去了,近几日一直未回来。”

    花蝉衣闻言,面色沉了沉,一时不敢确定这二人所言是真是假。

    花蝉衣倒也未表现出丝毫怀疑,显得有些着急道:“那可怎么办我师傅貌似有急事儿,你府上还有管事儿的么”

    她今日既来了,便要将话问清楚,若是真的,她便全当自己瞎了眼,日后便不再像顾承厌养在外面的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一般,便和顾承厌一刀两断!

    这是花蝉衣考虑了好几日下定的决心,虽然心如刀割,可花蝉衣绝不会为了这种儿女情长的小事轻贱了自己去!

    守门的侍卫见花蝉衣这样子似乎不是装出来的,也有些担心坏了事儿。

    将军府没有女主人,侍卫想了想,其中一人叫了阿嬷出来。

    阿嬷听说花蝉衣来了,有些开心的走了出来。

    对于花蝉衣做了路郎中爱徒的事儿,阿嬷有所耳闻,也真心为她高兴,只是显然阿嬷并不清楚花蝉衣和顾承厌之间的关系。

    “沈夫人,你怎么来了”

    两位侍卫见阿嬷认的花蝉衣,对花蝉衣的身份



495 将军生辰宴请你了么?
    花蝉衣闻言,心口紧了紧,面上却还要佯装淡定:“所以,外面传言的是真的”

    “将军确实将阿楚姑娘养在了外面,但目前是什么关系,真不好说。”

    “都养在外面了,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么若没什么关系,哪个男子会将女人养在外面”

    花蝉衣心中冷笑,恨不得将顾承厌生吞活剥了。

    阿嬷道:“既然你听说了此事,想来你也听说了,这阿楚和将军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将军年幼时,身边就这么一个丫鬟,他们二人之间若说没感情,也是没人信的,可阿楚如今嫁过人,背叛过将军一次,将军也未必会吃回头草,如今或许只是怜惜她,所以你出去后,也不必同外人多说什么。”

    阿嬷话说到一半,顿了顿,又继续道:“唉,其实究竟如何倒也不重要,都是将军自己的事儿,老奴也是在府中常日无聊,便同姑娘多言了几句。”

    花蝉衣却无法继续强装淡定下去,忍不住追问道:“阿嬷,你说这些,实在将我好奇心都引起来了,阿嬷,您最了解将军,您觉着这事儿是真的假的”

    阿嬷被她弄的哭笑不得:“早前竟没看出来,姑娘好奇心这么重,我今日若是告诉你,你可别对外说啊。”

    “怎么会,我这不也是因为和将军也算朋友么,才有些好奇罢了。”

    阿嬷倒也不怕花蝉衣说什么,反正外面流传的版本已经足够多,多她一个少她一个,都影响不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阿嬷信得过花蝉衣。

    阿嬷道:“其实依老奴看,这事儿十有**成不了,将军这些年虽然名声一直褒贬不一,外人皆觉得,他是个好色之徒,甚至有不少大言不惭之人,说什么将军有朝一日会毁在红颜祸水手中。但将军并非他们所传那般,反而比谁都拎得清轻重,更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性子,阿楚对他而言或许有些不同,但他绝对不会被儿女情长小事所能左右。”

    原本花蝉衣听到前面的话时,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些,毕竟阿嬷是陪着顾承厌长大的,对他的性子想来比自己要熟悉的多,可是听见阿嬷说,顾承厌不会为儿女情长小事左右时,又是忍不住咯噔一声。

    阿嬷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再说,顾承厌表面上外人难以轻易看透,所有人都以为他对女子认真,偏偏他心冷的像块儿石头。

    可笑的是花蝉衣以为自己和旁人不同,自以为看懂了他,如今方才恍然大悟,其实昔日跟在顾承厌身边的那些女子,和自己所想的其实所差无几吧,顾承厌这般擅于伪装的男人,是不是他身边出现过的所有女子,都曾自恋的以为他对自己其实是一腔深情的

    “蝉衣姑娘你想什么呢”

    花蝉衣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就是听您这么说,再想想外面那些人所传的那许多谣言,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罢了。”

    花蝉衣讪讪的含糊过去后,起身道:“阿嬷,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今日打扰了。”

    花蝉衣说罢,拒绝了阿嬷送她,独自离开了。

    花蝉衣担心自己再在这里待一会儿,便忍不住了。

    花蝉衣还想自阿嬷口中问出更多,可她若是再问下去,阿嬷不可能看不出来她有问题。

    更何况,问阿嬷再多又有什么用呢,花蝉衣还是准备等顾承厌回来,找他好好问清楚。

    据说顾承厌此行去了三苗国,不知办什么事去了,估计要过几日方能回来。

    花蝉衣几乎用出了自己全部的耐力去等他,一直到北雁南飞的时节,才得到顾将军回京的消



496 混入将军府
    生辰宴当日,花蝉衣刻意换了身半旧的家常衣裙,要多不起眼有多不起眼。

    看着铜镜中衣着朴素的自己,花蝉衣心下不禁苦笑了声,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进他的府邸,竟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

    抛开她和顾承厌之间那层关系不谈,昔日二人明明也算朋友的,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这样了呢突然的花蝉衣有些措手不及。

    林浮音见到她时,还忍不住笑道:“要你穿着打扮简单点儿,也没让你这么朴素,你未免也太小瞧我林府了,我们府上下人穿戴的也是不错的。”

    花蝉衣笑笑:“反正不起眼就够了,倒也无所谓我如何穿戴吧,对了浮音,这次你府上,将军只宴请了你去么”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花蝉衣眸色黯淡了下来。

    林浮音昔日喜欢顾承厌,想来顾承厌也是清楚的,顾承厌如今肯宴请林浮音,为什么……

    林浮音盯着花蝉衣看了会儿,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想了想,解释道:“将军宴请我,是念在我和他始终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心中越是没什么,反而坦然。”

    “浮音,我不是那个意思……”花蝉衣有些尴尬,她倒不是不满顾承厌宴请了林浮音不请自己,她只是,单纯的想弄清楚原因,顾承厌突然冷落自己的原因……

    “我知,虽然不知道你和将军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你今日既然愿意和我过来,便想办法问清楚吧。”

    林浮音从始至终也没提那个阿楚,她甚至比花蝉衣还要厌恶那个女子,什么青梅竹马之谊,若真情比金坚,当初无论是什么理由,她都不会嫁给旁人。

    如今顾承厌什么都有了,那个阿楚若是知道廉耻的女子,就算和她夫君之间有什么,如今也断然不会再回过头来缠着顾承厌。

    只怕她对顾承厌喜欢是真,贪慕顾承厌如今的权势只怕也是真的。

    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还没什么出身。林浮音倒宁可是四公主,或是其他府上的千金小姐嫁给顾承厌,好歹对他稳固地位还能有些帮助。

    反正她如今是不可能了,林浮音自认自己对顾承厌的心思这些年从未变过,可是她能做的都做过了,她不可能再做出任何违背自己尊严的事。

    她是没有机会了,可是林浮音私心里还是最希望那个人是花蝉衣。

    此时见花蝉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林浮音心里总觉得如此有些不舒服,具体不舒服在哪,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总之,感觉顾承厌很……混账!

    花蝉衣随着林浮音来到将军府门前时,将军府门前已经门庭若市了。

    顾承厌此次宴请的人算不上太多,但无论来的了来不了的,但凡能和顾承厌扯上那么点儿关系,都要命府中下人前来送贺礼,所以林浮音和花蝉衣到时,将军府门外热闹的像是赶大集似的。

    将军府外,街道两侧每隔一米左右都挂了一盏琉璃灯,将整条街道衬的灯火通明,夜晚恍若白昼。

    花蝉衣看着街道两旁的琉璃灯,一时竟出了神。

    花蝉衣恍然记起,某个雪夜,顾承厌也曾给她在家门口的整条巷子里燃满了花灯。

    那人就在她家门口的石阶上蜷着高大得身子等着她。

    可是如今,她想来参加他的生辰,还要林浮音带着来,花蝉衣抬头,看着眼前偌大的将军府,唇边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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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 不必顾虑她的想法!
    花蝉衣也无心管这些人如何看自己,她的身份本就和这些人不同,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心说顾承厌怎么还没来

    花蝉衣难得有些心急了起来,无论顾承厌在搞什么名堂,今日还是彻底将话说清楚为好,也免得她整日茶饭不思,被他吊着的日子花蝉衣过够了!

    起疑心的不止她一个,过了没一会儿,果然有人忍不住开始悄声议论了起来:“顾将军人呢怎么还没来莫不是同咱们这些人摆排场呢吧”

    说话这人声音不大,但恰好坐在花蝉衣身旁,花蝉衣闻言,竖起了耳朵。

    另一人压低了声音训斥道:“慎言!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胡说将军是何许人也,哪里用得着和咱们摆这种架子我听说,那阿楚姑娘逛街时,脚崴伤了,估计因为她,将军才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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