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484 百草枯
花蝉衣正因那人没多管闲事松了口气,结果一旁又来了一位。
来者是一名男子,一袭青衣,样貌还算英俊,一靠近,便能嗅到一身的药草香。
通常身上带着挥散不去的药味儿的,要么是久病之人,要么就是学医的,眼前男子更像后者。
男子来到花蝉衣身前,毕恭毕敬的同花蝉衣道:“你便是花蝉衣”
花蝉衣愣了下,这人既然用的问句,想来是不认得自己的,大概是方才自己同那男子说话,被他听了去,她如今真有这么大名气么
花蝉衣点了点头道:“是我,您是”
“在下……卿源,有幸听过姑娘的名讳,今日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
顾承厌看了眼面前的小白脸儿,一看这张嘴便知是花丛老手了,将花蝉衣往身后拉了拉:“阁下有什么事么”
卿源看了一眼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虽然他并不清楚眼前男人的身份,心底却本能的开始发怵,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寻常人物。
然而卿源并未因为眼前面具男人不好惹便打了退堂鼓,反而笑的越发热情了起来:“二位别误会,在下也是学医的,对于路郎中和蝉衣姑娘也是有所耳闻,我家中也是学医的,就在京西郊,姑娘有没有兴趣前去喝杯茶咱们也好探讨探讨医术”
男子此言一出,花蝉衣和顾承厌不约而同的愣了下,京城郊外通常极少有人家,想起昨日在酒楼听来的,花蝉衣试探着开口道:“京城西郊那片少有人烟,我听闻,近日那里多出了个山庄来……”
男子闻言低低笑出声来:“巧了,那山庄正是我们家开的!姑娘有兴趣去坐坐么大家都是学医的,正好到时候可以学学医术。”
这话里多少有些拉拢的意思在,花蝉衣犹豫了片刻,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今日我还有些事情,改日再去可好”
花蝉衣固然对那个山庄无比感兴趣,可若真像路人口中所说的那般厉害,这男子也不会好端端的突然来找她,她若是表现的太过急切,若对方真有什么目的,很容易便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男人闻言愣了下,似乎没想到花蝉衣听过他们山庄的名号,还不立刻跟随他前去。
不过男子倒也未表现的多急切,淡淡一笑道:“那好,姑娘何时抽出空来,可以随时前去,到时候只需报上我的名号,让下人通传我一声即可。”
男人说罢,便转身回到了方才的座位上。
“看不出,你还怪沉得住气的,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去。”顾承厌低声道。
花蝉衣没理会他,而是道:“依你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觉得那个山庄想拉拢你的可能性大一些,且不谈你如今医术如何,单就凭你医学堂出来的,还是路郎中徒弟这一点,若是能被拉拢过去,传出去对他们山庄也不会有坏处。”
“我觉得也是……”花蝉衣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没想过投靠他们,就是单纯的好奇,想去看看罢了,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
翌日,花蝉衣回到学堂时,不少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们不说,花蝉衣也或多或少能猜出来,要么是觉得她可怜,带着些同情的意味审视她,有心思多一些的,或许会猜测此事有蹊跷,猜测她和靖王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所以靖王便将她保下了。
花蝉衣无奈的叹了口气,装作没看见这些人的目光一般,径直来到了决明阁。
周纯见她来了,有些激动的站起了身
485 你便是花蝉衣?
花蝉衣见状,有些不解:“我往日只听过百草生,这山庄好端端的怎么叫这么个名字,未免晦气了些。”
顾承厌心下也不解,只做不答。
山庄大门外有看守着的两个门童,花蝉衣和顾承厌来到山门前,被二人拦了下来。
“两位是来求医的”
花蝉衣笑道:“敢问此处诊金怎么算”
“我们山庄的主人只治疑难杂症,若是寻常小毛病,不必来此,所以这诊金,三百两银子起步,具体多少钱,还要看情况而定。”
花蝉衣闻言,不禁暗自咂舌,三百两起步……这山庄还不如去抢!
不过既然敢这般,想必这山庄的主人也不是无名之辈,不然也不敢夸下这种海口。
两个门童见花蝉衣不答话,隐隐显得有些不耐:“姑娘到底看不看病不看病的话,就请回吧!”
花蝉衣道:“我是来找人的,请问,这山庄内是不是有一位叫卿源的公子”
花蝉衣并不知道卿源是哪两个字,不过这两个门童想来知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你是何人”
“我叫花蝉衣,这位,是我朋友,是卿源公子要我们来找他的,劳烦通报一下。”
其中一个门童闻言,立刻进山庄通报去了,另一位继续守在外面。
门童来到山庄内,被山庄内的下人告知,卿源公子出去了,门童想了想,找到了山庄内的小女主人,季卿然……
季卿然此时正同季卿澄闲谈,美艳的面上沾染了几分愁容:“卿棠哥近日也不知是怎么,自打从花蝉衣那儿回来后,对我便也冷淡了许多,人在我这儿,心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季卿澄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阿姐,你就是性子太好了,季卿棠有什么好的咱们山庄内比他强的男人多了去了,他若是再不识趣,我就将他宰了,大卸八块儿,送回给花蝉衣那个贱人去!”
季卿然听不得有人说沈东子坏话,正欲开口训斥,这时,门童突然来了:“卿然小姐,山庄外来了两个人,说是找卿源公子的,公子外出还未归来,请问,要不要先放进来”
季卿然闻言,同季卿澄对视了一眼,季卿澄冷嗤了声:“来人是男是女”
“一男一女。”门童顿了顿,又道:“不过找卿源少爷的,貌似是那个女子。”
“呵。”季卿澄冷笑出声:“那女子生的如何”
门童额角有冷汗缓缓滑落,却还是如实道:“生的极其貌美,宛若仙子下凡。”
原本门童以为,季卿然便是难得的绝色了,那花蝉衣比之却丝毫不逊色。
“我就知道,定是表哥又在外头沾花惹草了!”季卿澄没好气道:“去告诉她,咱们这儿不欢迎她,让她滚远些!”
季卿然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季卿澄对陆卿源存着什么心思,季卿然一清二楚。
季卿然道:“你冷静些,表哥平日里虽爱在外面沾花惹草,但一向有分寸,你见他何时将女子往山庄带过这次来的不是两人么保不齐是有什么事儿。”
季卿澄不答话了,只是脸色仍旧有些难看。
季卿然问门童道:“那女子说她来做什么的么她叫什么”
“她只说来找卿源少爷,对了,她说她叫花蝉衣!”
季卿然:“……”
听见这个名字的季卿然直接僵住,面色阴沉的可怕,季卿澄原本险些让花蝉衣滚的,见季卿然这样子,同门童道:“你先让她在外头等着!”
“是。”
“对了,这花蝉衣并非什么贵客,不用给她好脸色!”
“是!”
门童下去后,季卿澄才道:“阿姐,你说花蝉衣怎么会知道咱们这儿的是不是卿棠哥说的”
“不可能!卿棠哥亲口同我说过,他没告诉花蝉衣这些事,他倒不至于骗我。”季卿然想了想,大概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儿了:“如今花蝉衣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气,想必表哥是有心让她归顺咱们。”
“她算个什么东西!表哥倒是抬举她!亏她也好意思过来,自己几斤几两没数么”
季卿澄似乎比季卿然还要恨花蝉衣,提起她来语气尖酸刻薄至极:“她那个师傅我也有所耳闻,说白了也就那样儿,医术上天赋不高,她也配入咱们山庄”
季卿然叹了口气:“卿澄,你去将她打发了吧,我不想看见她!”
倒也并非季卿澄不讨厌花蝉衣,只是她根本没将花蝉衣放在眼里罢了,就像街边的流浪狗,它不咬你,一脚踹开便罢了,没必要和它对着咬。
“好。”
花蝉衣和顾承厌在山庄外面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花蝉衣有些不解的上前问守门的门童道:“请问,卿源公子是没在么”
门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让你等便等着,哪这么多废话!”
门童话音刚过,花蝉衣清楚的听见身旁顾承厌拳头咯嘣响的声音,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虽说这门童的态度令人有些火大,花蝉衣倒也懒得同他计较太多,毕竟在人家地盘儿上。
二人又等了好一会儿,卿源还是未出现,山庄内倒是走出了一名女子。
女子生的极其美艳,瓜子脸,白皮肤,眉眼细长,并非寻常那种柳眉杏眼鹅蛋脸的美女,但是看着别有一番风韵在,就是年纪小了些,举手投足便能看出稚拙。
季卿澄来到了花蝉衣面前,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心中冷哼了声,心说还真是个狐媚子,生成这样子,难怪将季卿棠的魂儿都勾没了
“你便是花蝉衣”
花蝉衣愣了下,她从这女子的眸中看出了明显的敌意,花蝉衣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并不认得眼前女子,莫非这女子和那个卿源公子之间有点什么,所以……
思及此,花蝉衣解释道:“是,前几日偶然遇见了卿源公子,恰好都是学医的,有心认识一下,我今日还特意将我……将我夫君带来了。”
445顾将军是不是对女子有偏见
花蝉衣刻意提起顾承厌,为的便是打消眼前女子的疑虑,虽然不确定眼前女子和卿源是不是那种关系,不过防止误会,还是先解释清楚为好。
她爱信不信,花蝉衣便管不着了。
殊不知她这一声夫君,一旁顾承厌高大的身躯竟僵了下,随后意识到花蝉衣只不过是为了打消眼前女子的疑惑后,面具后的薄唇无奈的扯了扯,心说他如今这身份还真是够多的。
季卿澄闻言,将眼前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眼中还是不可避免的闪过了一丝惊艳。
尽管她看不见顾承厌的样貌,不过有些人单单往那一立,便是一副水墨丹青,山庄内的男子无一能与之所媲美。
不过对于顾承厌的惊艳并不能打消季卿澄心底深处的鄙夷之情,能找花蝉衣这种女人的,能是
487 孩子的事不急
花蝉衣如今秉承的准则很简单,那就是说她可以,说师傅不行!
好在顾承厌在她面前从来有一说一,花蝉衣自己也清楚顾承厌这话没有其他意思,她确实在师傅那其实也学不到更多了。
花蝉衣想了想:“尽管如此,往日学的东西也不好凭白荒废了,晚间还是要多多温习的,说不定还能学到些新东西。”
花蝉衣已经尽可能的不骗顾承厌了,她每晚确实是在努力学些新的东西,只不过,是和白术学罢了。
若非白术身份不能暴露,花蝉衣真不忍心一直瞒着顾承厌,他日只要能找到机会,花蝉衣定会同他全盘托出。
顾承厌顿了顿,似乎用鼻音不满的嗯了声,便不再答话了。
花蝉衣莫名就有些心虚,伸出手来抱住了他,没在多言。
关于花铜柱的死,官府很快便从花家人口中审问出是怎么回事儿了。
花家人嘴硬也只限于没人收拾他们的时候,官府一说准备上刑,这几个怂包便不打自招了。
衙役找到花蝉衣时,花蝉衣正跟着路郎中给一户贫苦的人家看病,衙役将结果告诉了花蝉衣,果然是李桂芬动的手。
花家人将李桂芬如何瞒着花铜柱给赵太医生了个儿子,之后被花家以此讹上,多次前去赵府讨要银钱,这次花铜柱私自去了,被忍无可忍的李桂芬以此杀害。
花蝉衣闻言,神色很淡,心下除了觉得有些好笑外,再无波澜。
原本她是真的有心放过花家的,一来是不希望大哥花明石心中难过,二来花蝉衣也不希望自己一直恨意滔天的活着,与其说放过花家人,倒不如说放过她自己。
想不到花家人不用她报复,自己便能惹出这么多事来,这还真应了那句,人贱有天收。
花蝉衣笑笑:“辛苦县丞大人了,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不必来同我说了。”
“是。”衙役顿了顿,又道:“对了蝉衣姑娘,李桂芬三日后便要午后问斩了,大人说,李桂芬怎么说都是姑娘的生母,还是来知会一声为好。”
衙役虽不清楚为何大人会对这个花蝉衣格外上心,但还是对花蝉衣毕恭毕敬,生怕得罪了去。
花蝉衣但笑不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衙役只得退了下去。
她如今对李桂芬是死是活半分兴趣也没有,原本花蝉衣还会念着李桂芬是自己亲娘,自打知道了自己不是她亲生的后,心中便半分牵念也没有了。
这件事花家人罪有应得不说,到头来赵府苦苦隐瞒的事儿便也藏不住了。
赵府虽只被罚了些银子,可赵太医的名声也算被花家这些人彻底毁!
太医一把年纪了还玩儿有夫之妇,生了个孽种不说,还被一家乡下的无赖威胁许久,最可笑的事,这有夫之妇居然还是花蝉衣昔日的家人。
这事儿也在京中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说是赵太医人品败坏,编成歪诗,争相传颂。
次日,四日时间一到,顾承厌来的时候,同花蝉衣吃饭间,提及了此事。
顾承厌原以为,李桂芬是花蝉衣生母,提起这茬儿来难得小心翼翼了几分:“你娘亲马上要被问斩了,你确定不去看看么”
花蝉衣回答的丝毫不留情面:“她巴不得害死我,如今咎由自取,我看她做什么有这功夫倒还不如看看你。”
顾承厌没答话,在顾承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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