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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升指南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艾瑞莉娅小童鞋
牧歌对光武喊一声:“看住她!”提着刀就走向吴宇。
光武扭头一看花容失色的女俘,只觉得心脏剧烈一缩,因为女俘被吓到的神态出人意料地好看,让人想抚摸她的头发。他只恨自己视力不好,如果早点看清女俘的容貌,估计拔刀的就是他陈光武了。
“你好。”光武觉得,他还可以努力勾搭一下。
女俘喘着雾气,张着嘴扭头瞧一眼光武,旋即回头看牧歌,睁大眼睛关注战斗。
牧歌的气光刀很昂贵,一刀就是40光尘。加上救姑娘时用力过猛,上臂还在隐隐作痛,刀速就慢了点,侵到吴宇跟前,换角度连砍三刀,都被吴宇拿拳剑架住了。只不过流火刀凶猛,吴宇的拳剑毕竟没有实心载体,格挡颇费劲,累得吴宇一头汗。
吴宇冷笑:“你连武技都没学会,凭一把流火就想打赢我……”
牧歌一听,心里更愤怒。吴宇一边冷笑,一边抽身疾退,试图拉开距离。牧歌早看穿他的想法,紧衔猛冲,纵横捭阖的刀光迸溅一路火花。
两人的决斗声势越发浩大,渐渐引来舰队本部的人围观。悬在低空的巡洋舰上,黎姿和郑玄隔着全景窗眺望火拼现场,看得很仔细。
“打不了多久,500光尘就会耗尽。一星武士互相之间无可奈何。”黎姿出言开脱。
“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相,你帮那个什长很多次了。”郑玄果然不在意斗殴之事。他的平叛舰队有个特点,军纪堪称倒数第一,但是全军攻击力极强,士兵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跟平时判若两人。
“我没有。”黎姿干巴巴地说。





晋升指南 20.吴宇
郑玄想起来告诉黎姿:“你的战绩很漂亮,《太阳报》把你描述为减少我军伤亡的斩首天使,在首都引起不小的轰动,民意调研反响极佳。你不需要上前线了,班师以后随我回战神殿述职,然后转型从政。只要你保持目前的支持率,你日后的成就甚至会超过你的母亲。”
黎姿低头说:“谢谢您照顾。只是我抢了底层军官的功劳,心里有些……”
郑玄打断黎姿:“你救了他,抢功劳是碰巧。”
黎姿攥紧刀柄,盯着远处奋战的牧歌:“我必然要抢他的功劳,救他才是碰巧。我很清楚。我们的运作是不对外公开的。”
“自由联邦的语法里没有‘抢’这个用法。正确的拼写方式是‘再分配’。”郑玄慈祥地开导女孩:“你母亲提拔了我,我愿意为她做一切必要之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她的圣洁。黎姿,人生就像洗碗,双手蒙垢,是为了更重要的清洁。所以精神洁癖要适可而止,否则你无法在众议院站稳脚跟。”
“谢谢您的教导。道理我都懂的。”黎姿说。
“接通会议。我马上到。”郑玄歪头听电话,转身去处理公务。黎姿屹立在舰桥上,隔着全景落地窗,眺望那个在尘土中为理想而怒吼奋战的基层军官。
“牧歌。”黎姿走了神,细眉不知不觉蹙起来,“就算在这种环境里,你都能脱颖而出吗?”
远处的少年在灰尘里激战,卑微地奋斗着,浑然不知别人朝思暮想的女神正在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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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吴宇的护臂被流火刀砍出裂纹。吴宇的光尘用尽,再凝不出拳剑,保命之下,竟然拿昂贵的护臂去挡牧歌的流火刀。好在牧歌也拼得灯尽油枯,流火刀上只剩一层薄薄光尘,并不足以砍碎护臂,吴宇才没有变成残疾人。
牧歌气喘吁吁,汗水啪嗒往下掉,两臂执刀一用力,竟把吴宇按得双膝一软,“砰”一声单膝跪下。牧歌抛刀再握,刀背朝下,如当头棒劈,喝一声“跪下!”,“邦”一声再砸在护臂的同一位置,果真把精疲力尽的吴宇压得双膝触地,表情难看至极!
黎姿本以为会以平局收场,正走神时,突然瞥见牧歌彻底压制住了吴宇,俨然成宰杀之势。黎姿大吃一惊,睁大眼睛,伸手触摸舷窗,掩着唇想:“怎么可能?吴宇和我一样是门阀后裔,有武技傍身,怎么会被同届的寒门打得引颈就戮?这一届的新人王令人看不懂。”她思来想去,不得要领,心里记住,有空便要去翻牧歌的档案来解惑。
在决斗场上,光武已经喝彩得声嘶力竭,郑小姐和秘书们只恨高跟鞋不够高,互相扶着,踮脚去瞧牧歌的样子。那些还在给吴宇喝彩的什长纷纷错愕哑口,心里想骂牧歌都骂不出口——牧歌以刀背压服对手,已经是极大的仁慈。
“不打了!”吴宇突然哈哈大笑,仰起笑脸,像迎客似的张开双臂,任牧歌的刀背砸向他的脖子。
牧歌差点杀伤袍泽,好在他刀术纯熟,电光火石间收住手,退一步挽个花,归刀回鞘,看着吴宇说:“怎么?我们的光尘都耗尽了,正是分胜负的时候,怎么不打了?”
吴宇顽皮地指着牧歌大叫:“你还说!要不是被你趴在身上侵犯,我早把你打败了。你故意贴着我,不许我使出光矛。”
“是炎枪。你那三脚猫工夫,离开光矛还远。”光武决不允许牧歌在言语中输阵,所以加入舌战。
远处的郑小姐低头噗嗤一笑,拉着其他秘书走,那些姑娘却推推搡搡,非要驻足看。
吴宇豪爽地伸手嚷:“你们两个以多欺少,我投降还不行吗?平手,我们算平手!”然后他亲昵地走过来,抓着牧歌的手,扭头对着什长们哈哈大笑,姿势酷似握手的元首配合记者拍照:“牧歌兄弟把我的身体都掏空了,我应付不了姑娘啦。那就成人之美,把女俘送给自由旗的兄弟好了!我们是有原则的人,兄弟不能为了女人打架。改天我们民主旗摆酒请客,消除误会。”
民主旗的什长都是老油条,全部配合吴宇喝彩,“好!”“自由旗的兄弟快把美女俘虏带走!不收都不行!”“牧歌,你要是拒绝,就是不认吴副旗的兄弟情义了!”
光武没料到吴宇认怂都能如此果断干脆,投降、求饶洒脱利落,割地、赔款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令人叹为观止。光武顿时惊愕,暗想人中豪杰果然与众不同。
牧歌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他拔刀力战,纯粹是为了不辜负战神郑玄的赐刀之恩,他本意是不愿意得罪人的。现在吴宇这么热情,他就只好敷衍:“吴兄你客气了。何须破费。不打不相识,以后还是兄弟。”
吴宇郑重地双手捧住牧歌的手,低声、沉重地私语:“牧兄,你别跟我客套虚的,我是真拿你当兄弟,武士团里我最佩服你,我才跟你说这些。你再客套,我是能看出来的,你就会寒了我的心。”
牧歌招架不住,只好低声说:“好,我不客套了。别的不说,以后一起喝酒。”他的手依旧被吴宇暖烘烘地攥着,仿佛被求婚。
吴宇继续低声私语:“你也看出来了,我以前也是夏星一个阔少,纵欲惯了,被子稀乱,房间从不收拾,内务考核总是最差的,战力榜也排第九,我真的不是军官的料,我只想过快活日子,所以就为了个女人跟你争了下面子。兄弟我有这缺点,我承认。不过我敬佩你,你是一等一的,我们一起努力,你一定前途无量。好吧?”
这话语间,才算真正把误会厘清了:吴宇大概在表示,从此不跟牧歌争锋。
“好,行行行。我们都前途无量。”牧歌实在不擅长商业互吹,不习惯像吴宇一样交际笼络、取信于人。
“牧兄刀下之恩,我必须报答。那就送牧兄一份见面礼吧,我马上吩咐人把女俘送到你房间去。你别担心,我会托关系帮你造册,把这女俘划成难民,户口文件也帮你造好,当做私用女仆报批,保证过审。”吴宇噼里啪啦地说一大堆,让牧歌大开眼界。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吴宇敢给部下物色泄欲工具了,原来他对程序都了如指掌。吴宇这个人,看似嘻嘻哈哈,其实手眼通天。
“好。”牧歌只想早点摆脱他。
“到时候我派个什长把女仆的证明文件给你送过来。”吴宇的说话技巧很到位,又殷勤地提到了“什长”。然后他就挥别了牧歌。
光武兴奋无比:“牧歌,你真他妈给咱们自由旗长脸!你看吴宇,镀金团怎么的?门阀子弟又怎么的?在你面前跟孙子一样。”
“脸上能装孙子,总有一天能当大爷。天天装大爷,这辈子免不了当孙子。”牧歌叮咛光武,“说了多少次,吴宇很会做人,你学着点。”
光武细想一下,的确有道理。吴宇当时是露了败象,果断认输,不仅面子到位了,还显得豪爽仗义,显得胸怀宽广,让围观的人更想凑到他面前去讨便宜。这样的人,很容易迅速聚拢一批支持者。
最重要的是,虽然吴宇成绩贼差、内务每回都不及格,但是他能天天口若悬河地跟别人讲怎样吃喝玩乐,听得一圈人都心驰神往,谁也不会介意吴宇风纪稀烂了。关键时刻,吴宇还特别能抢戏,拿鸡毛当令箭,指挥牧歌好几次,还不知道是不是假传命令,总之特别有大将风范——这么一看,“什么场合该拿出什么形象”,吴宇分的很清楚。
吴宇很清楚怎样当一个受人拥戴的朋党领袖。而其他人还在摸索。牧歌叫光武学着点,就是叫光武学习吴宇的情商。




晋升指南 21.柔嘉
光武默默地靠近牧歌。他觉得自己又学到东西了。他想,且不说黎姿一步登天,光这个吴宇的人脉就很吓人,既熟知行政,又能操纵后勤,还迅速提拔为副总旗,往上,能讨取总旗的信任;往下,能请客挥霍、撒钱聚义,收买那些什长的人心——既有人给他揽活,又有人替他卖命;既不缺资财,又不缺人脉;既占据着信息的高地,又垄断着晋升的通道,看上去已经没有谁能跟吴宇争锋了。光武扪心自问,就连自己这个富二代都自惭形秽,牧歌这个穷人居然还能跟吴宇战个平手,实在匪夷所思。
光武想不通。他思考了很久,觉得理由大概是,自己作为明眼人,更希望追随牧歌,而不是追随吴宇。这是朦胧的感觉,仿佛指南针在一阵乱转以后,总会停在一个大概的方向——这是人心的方向。
吴宇能聚义,但是牧歌敢交心。光武觉得,这是他更喜欢牧歌的原因。牧歌入伍时一无所有,但是他能给人安全感。虽然牧歌的明智近乎妖孽,但是他始终很坦诚。他觉得牧歌和吴宇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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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吴宇没什么两样。牧先生。”女俘并腿歪在牧歌的床上,努力坐端正。她被反铐双臂,贴在锁骨上的秀发还在滴水。作为牧歌“赢”来的女仆,她被强行洗干净、拷住手脚、送上牧歌的床,身子还飘着一股消毒水的酸味儿。
“我比他差远了。吴宇的父亲在战神殿事务厅工作。他可以为所欲为。我只能奋起直追。”牧歌站在两米外的桌前,低头翻看女仆的文件证明。薄薄的灯光披在他身上。
“你跟他一样色。”女俘扬起尖下巴,骄傲地冷笑:“只不过他预备用合成的激素征服我,而你预备用高尚的形象征服我。你脑子里也在测算我的胸围。”
牧歌放下文件回头一看,只见女俘被黑缎带蒙着眼睛,却一脸轻蔑,毫无盲人的惶遽。牧歌怀疑她能看穿心灵。
“你来自织女星?你是织心者?”牧歌问。
牧歌听说银河系的织心者有“夺命之花”的美誉,可以读取脑电波。按照常理,这个女人不会露出线索的。
女俘一下子不吱声了。她虚张声势,更加努力地做出鄙夷的表情,表示看穿了牧歌那些不可描述的小心机。
“织心者,一个嫁不出去的奇妙群体,”《晋升指南》怨毒地写道,“一个来自银河系的奇妙职业,据说在她们动人心魄的凝视下,你的脑电波就像心电图一样把你的状态暴露无遗。她们会残忍地把瑟瑟发抖的丈夫逼到走投无路的墙脚,然后从他们的最不可描述的位置搜走最后一捆私房钱。如果她们想取悦你,你将得到全宇宙最贴心的贿赂,但是请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织心者很美丽却无人问津,她们只会给男人带来不可磨灭的阴影。”
牧歌决定做实验。他在心里默念万神联邦宪章。
女俘继续鄙夷:“你一定在想怎么骗我上床。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卑鄙无耻,肮脏下流。”
牧歌戳穿她:“你只能感应精神波动,不能破译精神波动。别矫情了,滚去洗澡。”
“你……”女俘没想到牧歌一针见血,脸蛋气红了,蹙眉挣扎两下,然后徒劳地抬头骂他:“你才矫情,你最矫情!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上床。繁衍欲望就像毒气一样充斥房间。”
织心者能嗅到情绪。她对自己的结论坚信不疑。
牧歌把她推倒。床垫吃力地“嘎吱”响一阵,女俘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胸脯都在起伏。她的肌肤充满弹力。
“你说得对,你说的全对。不过我想问你件事。”牧歌一边实话实说,一边把双手伸到她腰肢下面去,想解开她的镣铐。姑娘的体温很细腻,很有压迫感。
“我不会从的。你白问。”姑娘恢复了刑场上的镇定和冷艳。她心想,所谓衣冠禽兽,就是脱下衣冠就立马露出禽兽面目。
“我要问的是,一个普通秘书怎么会露出那么从容自若的表情?好像那些给你添柴火的武士都形同虚设?你如果被洗脑,应该显得自豪、狂热、坚定,而不是居高临下甚至漠不关心。”牧歌打量她。
女俘的表情难能可贵地僵硬了一下,然后才软化下去,露出罕见的柔弱羞涩:“其实是……恐高症。我被吓懵了。”她脸色飘红,那一低头的情态,让牧歌的心突然软得没力气跳动。
“咔哒”一声,牧歌终于解开了她身子下的手铐,弯腰又把她的脚镣锁打开,把铛啷啷的手铐脚镣丢到墙脚,然后站起来:“破案了,原来是这样。先滚去洗澡,把一身消毒水的味儿洗掉。今天你自己睡,你要熏死我了。”
“你……”女俘又气得说不出话。她本来以为牧歌特别稀罕她,心里难免小鹿乱撞,正在飘飘然地拼死抵抗时,牧歌却对她表示嫌弃。她像被突然贬为庶民,顿时不适应。
“你闻不到消毒水的酸味?整张床都辣眼睛。”牧歌嫌弃地捏住鼻子,拿着文件走向沙发,独裁地宣布:“你污染了床就够了,你就睡那。警告你,别靠近我的沙发,否则让你拆下来全洗一遍。”
牧歌说的还挺有道理。
女俘感觉心中的小鹿已经撞死了。她竟然无法反驳牧歌,实在令人气恼。可她揉着恢复自由的手腕,活动手脚去感受床垫的弹软时,她更惊讶牧歌的自制力。于是恢复自由的快乐、充满惊讶的好奇也纷至沓来,像泡沫窜向水面。在尴尬的冷场中,她使用织心者的能力,偷偷去感受空气中的情绪,发现动物繁衍的热情依旧充斥房间,反而更浓烈了,而牧歌却在灯光里翻阅材料。“精神波动明明很热烈啊。”她想,“难道他口是心非?”
“你……你,你在欲擒故纵吗?还是说我不够美。”女俘使用排除法,没好气地问牧歌。
“啊,你误会了,”牧歌哗哗翻文件,然后恬不知耻地解释:“我觉得你身份不太对,那个姓吴的把你送给我,肯定没安好心。所以当务之急是把你遣返故乡。而且啊,跟你乱搞就会难以自制,难以自制就会奉子成婚,奉子成婚就娶不到豪门千金了,那我还怎么晋升啊。你离我远点,毁人前程等于杀人父母,很过分的。”
真相大白。牧歌对自己的恶俗毫不掩饰。他翻材料时,甚至没有抬头看她。
“原来他既是色狼,更是混蛋。”女俘想打死男主人。她用力“哼”一声,扭头下床时,长发甩出一个弧,愤懑洒了一地。
“你叫柔嘉?”牧歌翻了一页资料,声音从身后飘来。
“对!!”柔嘉用力拉上浴室的门。水声很快传来,取暖灯的强光在磨砂玻璃上投出她迷人的剪影。
牧歌合上文件,有点想冲进浴室。他想了想,又嫌弃这一炮的成本太高、危险太大,不值得冒险,权衡了下,又打消了念头。
“你为什么不把我交出去?”柔嘉洗了半天,突然打破坚冰,在水声里开口问道。
“那不是便宜了联邦的杂碎吗。”牧歌漫不经心地回答。




晋升指南 22.殊娜
打一炮容易,难的是说服女生“这只是平平无奇的一炮而已”。作为一个寄生在**上的赘生物,牧歌觉得上过床就应该娶人家。他既然无暇为柔嘉奋不顾身,就懒得给自己添麻烦。柔嘉去洗澡,牧歌就如释重负地看柔嘉的履历。他的疑心挥之不去,一个织心者为什么在广播站当秘书?巧合?她有必要骗我吗?
根据柔嘉的表现,也没有曲意逢迎的味道,不像作假,她可能是一个贞烈不屈的姑娘。在战争里,很多名媛沦为女俘,柔嘉算坚强的。
翻看几遍,除了在战争中散失的几页外,柔嘉的移民档案毫无瑕疵。根据记载,柔嘉来自织女星,那是一个位于银河系内部的恒星系,当年在“牧神之乱”中保持中立。
“她在织女星应该还有亲人吧……”牧歌把档案锁进抽屉,喊了声:“我去晚训了。”
“知道了!”浴室回了一声。
柔嘉站在热水里享受自由。她对牧歌温柔一些了。柔嘉觉得,牧歌还是跟吴宇不同的。吴宇显然是色鬼,虽然牧歌更加恶劣,属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色鬼,但在人模狗样这方面,牧歌远胜吴宇。
牧歌离开住宿的补给舰,走进黎明星的冷风里。这里的光照被“黑日”克扣了热量,所以气候类似于母星的雪国。
牧歌活动着胳膊走向军武商城,他预约了张殊娜,在训练舱学习第一门武技。
空气里飘来铁离子和锌离子的腥味,牧歌小腹里的火苗升腾到胸口,膨胀成万丈雄心。
“吴宇已经会光尘弹和炎枪术,难怪他对大厅里的一级武技不屑一顾。我要尽快学习日隐术,否则迟早被吴宇打败。”牧歌在冷风里小跑起来。
夜晚的军武商城灯火通明,门庭若市。萱萱一如既往地冷淡,捧着电视剧看得乐不可支,看都不看别人一眼。牧歌也不理她,正要走时,系统嚷了一声“牧歌,夏星,功勋24”,萱萱耳朵一竖,就扯下帽子冲牧歌的背影嚷道:“牧歌对吗?殊娜姐姐在武道舱等你!”
牧歌回头一看,瞧见萱萱歪着头,朝他笑的春暖花开:“加油,你拔刀最帅了。”
萱萱的刘海乖巧得像一排梳子,歪头笑时,甜美得像点心诱人来吃。郑小姐围观牧歌和吴宇的决斗以后,心潮难平,把牧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勇事迹到处去讲。萱萱听到牧歌打败了吴宇,顿时待他与众不同。
牧歌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青睐,点个头就转身走了,上楼时才意识到自己太冷淡。
张殊娜换了一身洁白的道服,扎着马尾辫,倚在五光十色的柜台上啃苹果,边嚼边说:“我还在想,如果你敢鸽我第一节课,你会怎么死。”
牧歌惊讶:“您还能弄死神殿武士哪,失敬失敬。”
殊娜翻白眼,得意甩头:“哼,跟我来武道舱,看看你资质如何。”
牧歌一回头,看见大厅里稀疏的游客都驻足盯自己,目光喷着火。他们买来的武技都是由精壮教官亲授,基本上属于在训练舱里穿着裤衩摔跤,那学习体验跟牧歌相比,简直有云泥之别。
“哎,您,您不教别人了啊,我以为您带一个小班呐……”牧歌慌忙去追殊娜。
殊娜只顾带路,马尾辫一跳一跳:“武技预览都是我录制的,但我不是特聘教官啊,我看心情授课。”她突然停下来,回头叮咛:“况且你很特殊。战神赐刀的人,总共有四个,其中三个已经飞黄腾达。你也不能输给他们,知道吗?”
“我是第四个?”牧歌问。
“你是第五个。”殊娜让开门,冲他努嘴:“进去吧。”
武道舱的门被殊娜用身份卡刷开。牧歌走进去,脚就被塑胶地板吸住,仿佛苍蝇踩上粘蝇纸,寸步难行。
牧歌闪电般扶住墙边的栏杆,失声喊:“这是几倍重力?”
“基础中的基础,4倍重力。约等于你超音速时的身体负荷。”殊娜趟着猫步路过牧歌,道服直接被重力吸到地上,堆成一盘。殊娜走出道服,热裤和半截背心都露出来,拧身插着腰瞧牧歌:“你起步晚,想要追上那些从小就开始修炼的门阀子弟,就要付出十倍努力。你适应4g以后,我会继续提高重力,让你保持在体能透支的状态。如果你有异议,现在可以退出。”
“退出能退钱吗?”牧歌已经出汗了。
“不退钱。”殊娜果断地说。
“我继续。”牧歌佝偻着走两步,渐渐直起腰,勉强活动了一下身体。
“记住了哦,装备考验财力,武技考验实力。要想在武道上有所建树,你就不能把自己当人。”殊娜满意牧歌的态度。
“我已经不想当人了。”牧歌说。殊娜穿着半截背心加小热裤,她的身材就是男性的兴奋剂。
殊娜的训练要求极为严格,不断耗尽牧歌的体能,让他在透支的状态下不断受伤,又不断被殊娜治疗,让身体在一次次愈合中不断突破极限。
牧歌的喘息声充斥道场,他的汗如雨下。这个长年累月的过程在短时间内完成,很少有人能忍受。但是牧歌每一次都凭自己的意志,从四倍重力的拉扯下爬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坚持。
殊娜渐渐被牧歌吸引。她暗中观察虚脱的牧歌。每一次牧歌筋疲力尽地趴在地上,殊娜都以为今夜将到此为止。但是牧歌总会发出激励自己的怒吼,试图爬起来挑战下一关。牧歌与自己作斗争的时候,目光就像一只舍命一搏的野兽,喷薄着兽性和偏执,他执拗地战胜了酸痛、疲惫和懒惰,将训练计划推进到了最后一环。
殊娜很少见过像牧歌这种充满野望的目光。他毫无掩饰,充满食肉动物的渴求,澎湃着野心和激情,自信凭借佩剑和精力就能征服一切。只有少数人才拥有这种未经包装的野性目光。别人已经化上世故的浓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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