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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以楚栾的性子,恐怕每天被天真的皇后闹得火冒三丈吧!
楚栾……感觉谨奴笑的很不怀好意!
一个冷眼杀过去,他瞪瞪眼。
锦初暗中比了比皇位上的凤,楚栾立刻明白是在暗指他皇后之位虚职以待,冲谨奴威胁的呲呲牙,他清喉两声,“各位大臣说的都有些道理,朕想请教太傅怎么看?”
太傅猛地抬头,这是把他架在火炉上现在就让他表忠心哪!只是得罪摄政王和得罪皇上取一而为……想想家中的乖女儿,太傅咳了咳,“臣以为,摄政王此举甚为蹊跷,不如皇上派人请摄政王说出一二,否则便治他一大逆不道之罪!”话音一落,朝中门生马上附和。
“哈哈,真是感谢太傅大人为本王说情!”
就在此时一声朗笑传来,金銮殿之外大步迈进一人,而小太监的传音刚刚响起:“摄政王觐见!”
来者身形精壮,一身官服衬的越发器宇轩昂、英姿威武,他相貌俊美,在本就出众的皇家子弟中也毫不逊色,明明跟楚栾有几分相似的五官,却隐藏着一股截然不同的邪匪之气。
太傅直嘬牙花子,楚宣这么一嗓子,好像他这个太傅是心向摄政王,这让皇上怎么想?顿时目光寒凉的瞪向他。
而楚宣,并没有理会太傅的仇视,反而抬眸嬉皮笑脸的跟楚栾行了个礼,“皇上,微臣好想您哪!”
楚栾一双死鱼眼,想……想你妹!
“皇上,摄政王不经通传便贸然来到朝堂之上,乃是大忌呀!”辅政大臣咬牙切齿,不怀好意的看了太傅一眼,“摄政王不会是被某些位高权重之人蒙蔽,以为是皇上召见的他吧?”能把这个老东西弄下去最好,什么太子太傅,事事要拦在他们这两个辅政大臣的头上争个高低。
锦初抿抿唇,太傅本就有辅政的职责,先皇怕太傅为了自己的女儿哄弄年幼的皇帝,反而赐了另外两个老臣辅政之位,又怕辅政大臣私心架空皇帝,所以给远在封地的楚宣一个摄政王的名头。他想玩权衡之道,又岂知,别人是否肯配合他玩一场。
人心莫测,面对一个势单力薄的小皇帝,谁能说自己不会权欲作祟。
“皇上,您可不要听某些位高权重之人的嫉妒之言呀!微臣真的很想念皇上,真的真的,连微臣最疼爱的女儿,微臣都派过来,给皇上添个乐子。不就是这个不争气的女儿,那一天不知怎的,被绑了去,还差点闹了疯病。虽然救回来了,人却傻傻乎乎,不记事了!微臣实在是担心,她连累皇上,所以才贸然觐见,皇上您看,愿意怎么治罪,微臣都随您,见您安好,微臣就放心了!”摄政王活似一个顽童,对着楚栾又是挤眉又是眨眼,表情虽滑稽语气却分外真诚。那一脸亲人之间的情谊,真不像是一个堂堂的汉子能够表现出来的,除了觉得表达方式好笑,更多的是让人感慨。都说皇家无真情,恐怕只有摄政王才会这般毫无遮掩的表达自己对皇上的一片真心吧!
锦初眸色深深,没想到楚宣居然以一种小丑般较低的姿态登堂入室。看见他,她倒是能明白楚栾为何到后来会越发的信服他,口腹蜜剑的狡诈小人,不做他想。
只是……不知委托者那一世,楚轻玉有没有被人穿越?而楚宣是否早就知晓楚轻玉的异常?
直到下朝,楚栾轻轻拍了下锦初的手背,“想什么呢?”
锦初用特殊药液浸泡的湿帕子抹去脸上掩饰肤色的灰黄粉剂,露出一张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微微蹙眉,“奴才觉得摄政王和楚轻玉有几分怪异!”
“哼,哪有人如此肆无忌惮的不顾及自己女儿的名声的。”一提到这父女两,楚栾生气的说:“一个是看似不知廉耻装疯卖傻的疯子,一个是看似嬉皮笑脸腹中藏刀的坏人!怨不得是一家子!”
锦初怀疑脸。
“什么意思!”楚栾炸毛,磨牙道,“他的楚是为奴为仆的楚,朕的楚是皇上的楚!”
好吧!你是皇上你赢了!...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一百四十三章、与小皇帝日常16
许是楚轻玉留给楚栾的第一印象失败,让楚宣一时对她的智商产生了怀疑,之后本来楚轻玉时不时的蹦跶撩骚的日常,改成了楚宣自己上场。
上一世楚宣极为沉得住气,在楚栾完全对楚轻玉放下心扉心生爱慕之后,才三请两请的回了京,而今不知为何如此的冲动。
“真的要去吗?”楚栾小脸微拧,十分的不放心,虽说谨奴受得都是皮外伤,这十几天经过精心调养好了大半,可失血过多也是个现实,原本红润的脸现在还没补回来,“他来了京城更好,有什么阴谋诡计,朕倒是不怕。”总比滞留封地养的兵肥马壮直接厚积薄发的反了他来的强。
锦初失笑,“除非您想治他于死地,否则轻而易举他是不会跟您短兵相向的!”她见楚栾不以为意,小脸仍是挂着不赞同,又是心暖又是无奈的继续道,“朝堂之上,他那彩依娱亲的劲头,不外乎是希望大臣们目睹他对您的情谊,认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皇族子弟,甚至他那不顾及女儿名声的举动,奴才怀疑都暗藏玄机呢!”
“阴险!”楚栾咬牙。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奴才的猜测,想知是真是假自然要亲自去探上一探。”
“反正你就是想去!”楚栾瞪眼,日渐粗糙却越发结实修长的小手紧紧握住她的衣摆,赌气的说:“干脆带朕一起去得了,朕是真龙天子,谅那鬼怪也不敢轻易犯上!”
没忍住,锦初伸手捏了把真龙天子的小脸。
柔软的爪子遇到嫩乎乎的肉脸。
两个人同时一愣。
“大胆!”楚栾恼怒的拍了下案几,“竟敢调戏朕,罚你这奴才哪儿都不许去,闭门思过十天!”说完,带着一直装隐形人的谨言气哼哼的甩袖离去。
锦初哭笑不得的放下手,这借口找的也是没谁了!
殿外,谨言瞄了眼摸着自己脸蛋又是傻笑又是蹙眉又是发呆的小皇帝,忽然有种奇特的感叹,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谨总管能在冒犯天颜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了吧!
圣旨不同于别的,虽说锦初全身心的为皇帝打算,平日里开开玩笑是玩笑,但口谕一下,她也会严格执行。
一天不少,她果然闭门思过了十天。
这十天御膳房的美食、药膳不断,生生把身材消瘦的锦初增补了小十斤。而十天来,楚宣一日不落,天天找楚栾聊闲磕作怪扮丑,好像只为图皇上一笑。
为他的耐性和忍辱负重,锦初很想拍巴掌表示赞赏,同时也有几分迟疑,担心楚栾被他的示好所蒙蔽。
可惜,楚宣不懂什么叫过犹不及,他表现的越亲热,楚栾对他的疑心越大。
“朕出生以来,和摄政王只有在皇祖母生辰之日,隔席相望,见过那一时片刻。数来数去,十指都用不上,他倒是自来熟,觉得朕年幼好哄,竟拿些甜话搪塞朕。”楚栾不屑一顾的饮了口养生茶,许是味道不适口,将杯子砰的一放,目光看向庭院中苦苦练功的小太监们,语气轻而鄙视,“早些年朕不受重视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如此的亲近。”
“摄政王每次来京的时间都很短暂,他想跟您亲近也没有时间哪!”这是事实,那时先皇对楚宣有点抵触,因为太皇太后最疼爱这最小的儿子,可以说先皇是嫉妒自家皇弟比他在母亲面前更受宠。当然摄政王就算有野心,有太皇太后照看,也得憋着。
不过,在争风吃醋和独占欲上,楚栾十足十的像极了先皇。
“呸!”最讨厌谨奴替别人说好话,楚栾不受用的横着她,被茶水湿润的小嘴自然而然的撇了起来,“他许你什么好处了,居然跟他说的话一模一样!”
“他倒是想许奴才好处,也要有机会才行!”锦初逗他,很是无奈的摸了摸两袖清风。
楚栾立刻横眉,孩子气的低声怒着,“他敢!他要是接近你,你必须不理他,朕敷衍他就够了,凭什么让朕的人还要陪他嘻嘻哈哈,脸大的他!”
隐形人谨言:皇上,不要逞强,您就是醋了吧……
锦初忍笑,又想撸小皇上的脑袋肿么破!
“其实皇上您无需介怀!”练完一套拳的谨行不顾楚栾的黑脸,凑了过来,挤挤眼调皮的说:“即便大总管被摄政王收买,奴才想,以大总管的性子,怕是那钱也会完完全全双手交给皇上哒!哈哈!”
转阴为晴,楚栾立刻深觉舒坦的笑眯了眼,傲娇的哼了一声,“还用你这奴才说,朕心里自然有谱!谨奴可不是那些随随便便就背叛朕的人!朕不信自己也会信谨奴的!”
被强塞一口狗粮的谨行,好心塞!
提到这事,锦初忽然想起,眉目微拧,“皇上,暗卫的毒,是不是已经被破解了?”
谨行见两人谈起正事,识相的转身继续练起了基本功。
楚栾叹息一声,“先皇给朕的方子不可能轻易被破解。”那个背叛的暗卫找到了,不知何时自尽于房梁,而摄政王突然出现,怕打草惊蛇,他便没有在继续追查下去。应该说,查下去的意义也不大。
说来悲哀,堂堂一个皇上,手中可用的人却极少,连暗卫也只是保护作为皇上的他,若是有一天摄政王争得皇位,这帮暗卫便会调转枪头。
大楚国向来如此,许是开国老祖宗怕为皇者独断独行成了人人唾弃的暴君,便下了指令,皇室暗卫遵从和保护的只能是那个位子上的人,若是换一个别的楚姓皇族,他们便换人听令,也不怪楚栾没有安全感。
好在监管暗卫的毒,只有皇帝才能掌控。
但锦初知道,毒方就在玉玺里,也就是说,拿到玉玺等于坐上皇位。
“皇上,奴才还是想探一探!”面对楚栾眉目忧愁的面容,锦初神色放柔。
楚栾一怔,没想到她还会旧事重提。
他咬咬唇,眼眶有些发红,“是朕……太无能了!”
“瞎说!我的皇上聪慧而明理、清醒而公正、威武而担当,一定会是大楚国的好皇帝!”她轻轻的拍着他的手,眸色认真。
“谨奴……”被夸得热血沸腾的楚栾,只听,“当然,若是长大后能够不被美色所迷惑就十全十美啦!”
楚栾……
…………
临夜:宿主疯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楚栾:被撩的一脸血,心里还挺美的,朕是怎么了?
锦初:**我的皇帝最英勇!
楚栾:咳咳,其实床上朕更英勇!
临夜:……好好的小皇上,一言不合开黄腔……
作者菌:窝是谁,窝在做什么,明明承诺没有耽美的……窝是谁,窝在做什么???...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一百四十五章、与小皇帝日常18
御花园里,太监们正登高爬低的捕捉着不停鸣叫的知了。
盛夏燥热,红柱金顶的八角凉亭四周是茂密的大树,坐在里面,清风拂过湖面带来的清凉丝毫不觉得难熬。
楚栾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粉白的小脸上一旦微微趟汗,便有一只白皙的大手持着帕子细细为他抹去。
坐在后侧的锦初因为有楚栾在前遮挡,懒懒的倚在亭中圆柱前,已经开始夏打盹了。
皇上嫌汗渍不爽利,亲口下旨,设立了一个临时的拭汗奴才,所以对于她所在位置的不恰当,捏着一本本小册子汗流浃背的大臣们全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呵呵,皇上任性行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习惯了。
想要不习惯?行呀!后宅阴私一类的秘事赶紧清扫干净,抢过的小姑娘可以赔钱送回去、乱收的银子可以上交到国库,可杀过的人呢……当然,为官义民,就算为了对得起这顶乌纱帽,他们也不可能动手杀害无辜百姓,可是哪个大官家中没几个亲戚,有那不省心的作恶了,呵呵,他们就是以权谋私的包庇之罪。
连最嚣张的辅政大臣亦是满脸复杂的看着凉亭里的主仆二人,想恨不敢恨,想讨好又失了先机。
“朕要开科举!”
wtf?科举是什么?
没听说过呀!
按理说,辅政大臣应该提出疑问,但是一个想想新娶回来的花容月貌的小妾、另一个想想自己那不肖子孙喜好男宠的癖好,纷纷异口同声的垂头应喏。
“各位有何见解吗?”楚栾心情大好,所以特别礼贤下士的反问。
“没有没有,皇上圣明!”
“皇上是开辟了大楚国的先河,是微臣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学习典范!”
“是呀!此举简直堪比大祖皇的治水之制,利国利民、后惠子孙哪!”
一堆浮而不实的奉承之词里,终于冒出一个反对意见。
“皇上,科举不符礼制,不符老祖宗的规矩呀!”老太傅是清流一派,女儿乖巧又不惹是生非,后宅只有一老妻相伴,所以此言一出相当苦口婆心、义正言辞。他才不承认,根本没听懂这是什么鬼!
楚栾呵呵两字,心不在焉的指尖摆了摆。
锦初坐直,目光柔和的看向白发苍苍的太傅,“太傅大人,今年皇上考虑在科举之后迎娶皇后,您觉得时间是否尚早?”
这个狗奴才!太傅咬咬牙,突然朗笑道,“哈哈,不早不早,规矩是死人是活,皇上提出此举可谓新颖实用,微臣可要跟皇上好好讨教讨教开展的具体内容,以防老臣老眼昏花误会皇上的旨意,惹皇上生气!”
众臣十分默契的唾弃:不要脸的老家伙!
见无人有反对意见,楚栾立刻挥笔撰写圣旨,锦初笔墨伺候,在小皇帝写完后,一字一句朗声宣读,最后很亲切的问,“各位大人可听明白?”
大楚国的官吏大多是从氏族中或地方上推举产生的,便有一时名士如过江之鲫一说,买官卖官的恶例几乎无法避免。科举一旦实行,将会影响很多人的利益,尤其是像辅政大臣一流的老臣,手下官多,人多,有钱人也多。
可是他们没办法。
是被皇帝治罪抄家,还是失去部分利益来日方长,这明显是个单选题。
再一次,包括辅政大臣在内的不少官员都在暗中骂街。
他们后宅的阴私之事,怎么都让皇上知晓了,甚至几时几刻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全部记在了皇上给他们看的小册里。
太傅心里也奇怪,皇上给他一本三字经干嘛?但是更奇怪的是今天大臣们的配合。
他想问问自己的门生发生了什么,可见他们一个个面露心虚的样子,想来是不会说实话。
罢了罢了,皇上成长起来于他而言,倒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而科举制度单单听起来,便十分的利国利民。至于乖女儿……全看缘分吧!
被女儿熏陶传染却忠君爱国的太傅,第一次用赞赏和敬佩的目光看向这个自己也曾细心教导的皇上。
终于不用被太傅逼婚的小皇帝:朕能说朕想欢呼吗?当然不!
捏捏谨奴为他拭汗的手,以示庆祝!
锦初勾唇,这孩子难得这么高兴!
直到某些大臣离开皇宫,心中还有几分的迷茫,只得纷纷互相对望一眼,无奈的派出一首,找摄政王报告去了。
至于如今的摄政王,咳咳,像个辣文男主般正痴迷于禁忌的动作爱情中不可自拔!要不然怎么会一时群龙无首,让辅政大臣一党,抢了话语权,出尽了风头!
辅政大臣:这个锅我们不能背……背就背吧!╥╯╰╥宝宝心里苦,宝宝不哭!
等到御花园恢复冷清,楚栾笑容不在脸色发青,举手想把茶杯摔了,可眼一瞄发现正是那套谨奴特意淘换回来的精品,没舍得,又不甘的放了下去。
“这帮混账!”他怒骂着。
锦初叹气,大楚国官员知法犯法、贪污受贿的情况其实在历史上很常见,氏族推举的人必然会有结党营私的苗头,一个坏带着一窝坏,而买官卖官导致官员的品质更是参差不齐,谁能保证那些买官的官员目的不是为了更好的赚钱呢!
“这次行动谨行他们伤了几个?”他沉下心,冷静的问,他只是探望过一次,具体的并未过问。
“谨慎重伤,谨见和谨奉已亡。”剩下的或多或少都有伤势在身。
敏感的察觉到谨奴的心情不太好,楚栾难得的没有乱吃醋,想想那群异常刻苦努力的小太监,他也有几许的悲凉。
皇家暗卫只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危,若是让他们离开皇上的左右,他们必死谢罪。
当时那个自尽的暗卫,便是以自己被陷害无法尽忠职守而害的皇上遭遇危险,自裁吊于房梁。
所以探清大臣秘史的事情,只能放在那几个学武仅有一年的小子们的头上。锦初闭闭眼,虽然当初培养他们已经想到了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如果……如果再给他们一点时间……...




快穿之宿主正在渣化中 第一百四十六章、与小皇帝日常19
“谨奴,你是在怪朕冷血无情吗?”楚栾咬咬唇,实在看不得谨奴一副伤怀的模样,又心酸又忐忑。
“傻话!”她抹把脸,笑了笑,“他们都懂的!”
是为了主子死的光明正大,还是腐朽的死在老太监的蹂躏之下,在锦初救他们的那时,便有了明确的答案。
“为何,你始终不肯去看望谨慎他们?”记起那些小太监看到他强掩失望的脸,楚栾有些忍不住委屈的问,“你是不是觉得为了我,对不起他们?”
她能说她还是心软不忍了吗?锦初苦笑,本就是命苦的孩子,唯一一次放肆的大笑大闹就是春年的那几天……
“皇上,舍小情而成大义,你我都没有对不起他们,对不起他们的是这还不算安宁的天下、是为臣的不忠不义,你在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都懂的!”
“是的,朕在努力,给他们、给天下一片盛世!”楚栾昂首一笑。那为何,谨奴你眼底还是没有笑意,还有不属于我的悲伤!
而今的楚栾已有十二岁,太早接触政务和操劳,让的他身形和神色渐渐脱离了稚气,变得越发高大坚毅而通慧。
有时候,看着谨奴发白的鬓角和眼角轻轻的褶皱,他的心总会疼上一疼,也曾想过,若时光不在流逝该有多好,可是他明白,他是皇上,他有太多的责任。谨奴可以为了别人心软也可以因为他而变得冷情,但是他不行,他只有一条路能走,哪怕因为谨奴的存在,能够让他有一片歇息安睡的天地,可一转身,他还是要继续前行,直到真正站在最高的位置,眺看众生。
他十足十的像先皇,甚至比先皇还要懂得权衡,他能亲自给那些为他出生入死的小太监上药,也能当着他们面做出忍泪痛惜的模样,但是他的心是冷酷甚至嘲讽的,为他而死,本就是天大的荣耀!
只是这些,他越发的不想被谨奴看到。
皇权的路途,太寂寞太孤独,其间的鲜血与残忍,他无法一人承受,他想谨奴陪着他,哪怕是疼了哭了,也要陪着他!
他会安慰谨奴、陪伴谨奴,让世人明白这世上,只有谨奴有资格在他身后,垂手可触。
凝望着垂眸呆立的谨奴,楚栾的眼底如深渊莫测,嘴里却乖巧的劝着,“去看看他们吧!他们需要你!”不,谁都不能需要你,只有朕!
“喏!”
几个世界,这是第一次她眼睁睁看着无辜人去送死,还都是些可怜的孩子!
锦初的本意是不愿现在探望他们的,世上枉死之人多的数不胜数,他们不是因她而死,却有她的作用在内。是她出主意让楚栾培养自己的势力,也是她亲手挑选的这些孩子,她可以现实的装作无所谓将责任推卸给楚栾推卸给世道不公,但心中总是有属于她柔软的那一部分叫嚣着,这是一种名叫亏欠的情绪作祟。
夜色深沉,锦初慢步走向冷宫。
现在这里改称为权宫,只有拥有武学天赋的小太监才能被选拔进入的地方,他们无需在伺候主子、在受别的老太监的凌辱,他们唯一的工作便是习武,待有一天能被皇上所用。
谨慎重伤,新人的基本功由谨行教导,锦初推门而入时,他们还未休息,嘿哈练武的声音由大变小。
许是察觉到脚步声,谨行猛地侧头望去,一见是她,满脸难言的复杂,立刻摆手将新收的小太监赶了回去。
锦初抿抿唇,停下脚步,却发现谨行飞奔而来,噗通一声,原本满是笑脸的俊美脸庞忧愁惨白,磕头道:“求总管大人怜惜谨慎,去看看他,他……他快不行了!”
锦初心头一跳,急忙的拉起他,“不是说伤势控制了吗?”
“原是的!”发现锦初的焦急不似作假,谨行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语气哽咽,“他早就没有存活之意,之前他说他便活的如同行尸走肉,如今为皇上效忠而死,至少能让大人记着他,也值了!”
锦初忍了忍,眼眶发热。
那少言寡语的孩子,是她救下的第一个小太监,许是怕自己心软,平时根本没有过多的关注过他们。可是对那孩子她却印象极为深刻,在御花园的管事太监的身下如同只识饱腹的木偶,眼神死寂,仍是执着的让自己吃下那个脏兮兮的干馒头。她原以为他会是最坚强的,又因为他天赋好力气大,所以加重对他的栽培,偏偏,却是他最先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谨慎是为了救奴才,本该是奴才受着的致命伤,谨慎说,奴才能让大人开心,所以让奴才替他活下去,他说他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大人亲自教导他武艺的时候,他会觉得还有人需要他,还有人关注他,还有人把他当做有用的人,大人……求您,求您怜惜他呀!”
谨行泣不成声。
不知何时,锦初再一抬头,谨字辈的都跪在了她面前。
她咬紧唇,清冷的脸上一片悲色。
“去看看他!”她听见自己轻轻的说。这一刻锦初讨厌起灵魂里的理智和现实,为了任务,为了委托者满意度,她甚至不愿意放纵自己的情绪,牢记委托者的样子,坚韧而隐忍。
“喏!”小太监们顿时高兴了,赶忙起身,将她引入一间满是草药味的房间中。等她迈步进去,才守在门口,让他们有独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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