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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赵子川
落花觉得流水的眼睛就像要看进自己的心里去,自己那些肮脏的思想就要被他发现了,感到羞愧,感到挫败,落花立马站直了身子,强颜欢笑着:“书不是只有一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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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 分卷阅读7
看着自己手里的书,流水在盘算着,下一秒就将书扔给了落花,坦然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并且命令着:“我已看了一半,剩下的你看。我在楼上等你的消息。”说完,流水轻轻地撩起衣摆,向着布满尘埃的楼梯走去。
鞋子压迫木板的声音就像魔咒,磨着落花的心奇痒难忍,却只能望着流水的背影,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慢慢的走到楼边,在灰尘上落花清楚地看到流水的鞋印,俯身,落花描摹着,心里揣测着流水若是脱了鞋,退了袜,那藏在深处的玉足是怎样的,或许会像粉红色的玫瑰,粉嫩欲滴,让看客情不自禁想要拿捏在手中,慢慢亵玩。
用袖子将灰尘一扫,落花坐在楼梯上,流水留下的足迹上,将书匆匆一翻,镇压着内心的欲孽。思绪飞扬,落花终究没有看书,而是满脑子的在思虑着二楼的流水在找什么呢那些经年的灰尘有没有污了他今天月牙白的长袍,他的素手没有没沾了灰烬,或许,不经意间,他的青丝已经被蛛丝缠绕了。
讪讪一笑,落花还是安奈不住想要和流水相处的念头,将书拿在手里,随着流水的步子上了楼。藏经阁二楼,落花从未上来过。
扔了落花在一楼,流水踌躇满志的上了二楼。没有人打扫,二楼自然是灰尘满满,蛛丝密布。好不容易用袖子拂开了挡路的蛛丝网,给自己清出了一条路,流水就听到了落花的脚步声。眉头一皱,这个甩不掉的跟屁虫。
潇洒的一个转身,流水笑道:“不知落师兄眼快,脚更快。我前脚才到,你后脚就跟上了。”
被流水嫌弃着,落花厚着脸皮尴尬的笑着,但是看到流水衣袖残留的蛛丝,月牙白长袍已经被灰烬沾染着,落花有些不快,疾步超过流水,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扫去繁杂的蛛丝。
看着落花的举动,流水鄙夷的一笑,也不拒绝落花的好意,跟在他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只能对落花说一句 路漫漫丫onno
第8章 平步青云
“流水师弟,你想找什么书”落花看见书架上罗列着很多书,由于没有人清理,这些书都被厚厚的尘埃覆盖着,看不出书名。若是想要找什么书,那将是一件很费力的事。
流水扫了一眼,书是很多,但是不知道是些什么书,随手抽了一本,拂开灰烬,草药志。本来只是想上楼来看看,不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流水便没了兴致,:“谢谢落师兄。想来这里和楼下相差不大。”将书放下,流水便下楼了。
听了流水的话,落花很是赞同,这里并不适合流水这样清雅君子,转身,便看见流水的发髻上果然有蛛丝。心头一恶,落花伸手将蛛丝拿下。
正巧,流水转身看见落花伸长的手,有些厌恶的看着落花。
落花慌张的上前一步解释:“流水师弟,我看见你发髻上留有蛛丝。”
“是嘛。那倒要谢谢落师兄了。”虽然看见了落花指尖的蛛丝,但是流水心里还是厌恶着别人过于亲近的举动。虽然口里说着感激,眼里却狠辣。
看着流水转身决然而去,落花悔不当初,追着流水,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出了阁,流水瞟了眼落花,轻浮着:“落师兄什么时候成窃书贼了。”
落花不明,看着手里还拿着的书,恍然大悟,对着流水一笑,便回了阁,将书放好。流水看似冰冷无情,言语刻薄,但是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想着想着,落花美滋滋的走出了阁却发现流水不在了,惊得扶着栏杆想要大喊,却发现流水撑着身子在地面。暗道不好,落花飞身而下惊呼:“流水。”
落了地,落花惊慌失措的扶着流水的肩头,心疼的打量着他:“你还好吗怎么不等我。”
流水却清冷孤高的看着为自己担忧的落花,冰冷冷着:“落花师兄,师弟我不敢当。”
落花一僵,看着流水挣脱着自己想要站起来。流水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的可怜、施舍,落花不是不知道,所以一直都是依着他的性子在照顾他。但是刚才自己的一句“怎么不等我”不正捅破了流水强硬的孤高,怎能不让他生气。
想到自己出言不逊了,看着流水咬着唇的坚硬,落花心如刀割。为什么不能依靠我为什么不能承认自己的懦弱为什么不能开口求助落花一拉将流水拦腰抱起,带了些埋怨,带了些苦楚:“你还想把自己伤成什么样。”
流水本想给落花一拳,但是听了他的话,心里一酸,脑子里却回荡着落花的那声“流水”,与“流水师弟”不同,语调里的宠溺露骨了几分。思之,流水竟红了脸,就更不敢造次,让落花看了笑话去。
静谧的林荫小路,俩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只有那斑驳的光影暗示着内心的变化。
一路被落花强硬的抱回了遨院,流水羞得不敢抬头见人,好在一路都没有人,流水第一次这么庆幸偌大的逍遥岛只有这么几个人。不然,流水怕是不止会跳黄河洗清自己,还会打得落花满地找牙。
“到了。”瞟见遨院的院门,流水低声说了句,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慌张。
落花却第一次拂了流水的意思,一直将他抱在怀里,严肃着:“没到你屋。”
流水霎时无语,猛地一抬头,第一次仰视落花,流水只看见了他高扬的下巴,从他的眼里,流水第一次看到了凌冽之气,不容置疑。第一次,流水觉得落花不一样了。耳根子不知道怎么就热了起来。
将流水放在床上,落花的手才离开了流水的身子。第一次,这么久、这么亲密的接触让落花突然有些后怕。但是看着流水不在意的眼神,落花怀疑他是木头做的石头打的还是冰雕的为什么自己怎么捂,都不能把他冰封的心给解冻了。手上的余热还在,但是落花的心有些灰冷了。
感到落花还留恋在自己身边,流水一如往常的冰冷着:“莫不是落师兄找错了房,将我带到了你的房。”眼角微微上扬,流水依旧是那个冷嘲热讽的样子。
落花点了点头,略有领悟:“嗯,找错了。我,这就回去。”说完,落花拂袖离开。第一次,落花从流水身边这么利索的离开,第一次心里的留念不再浓厚,第一次,落花想回上界了。
看着落花的背影,流水突然生出不舍,卸下强硬的姿态,流水靠着床,看着自己的指尖。刚才的一路,落花抱的不是很平稳,偶有颠簸,流水总会不禁意间拉着落花的衣服,用力不大,但是指腹摩擦着衣服,让流水感到了一丝安全。看着指尖,流水轻轻地摩擦着。
记得有一次,朗月迟迟未归,焦急等待的流水守在大门口看着月明星稀下,清风抱着已经熟睡的朗月归来。流水气得将朗月抱了过来回了房。如今想来,若不是那个怀抱温暖,朗月又怎会沉沉的睡去。但是流水不能容忍自己贪恋别人的怀抱。克制着莫名的情愫,流水将手甩下,讪笑:“可笑。”便安稳的下了地,信步离开。
回到藏经阁楼下,流水抬头仰望高处,远空,白云正遮住了太阳,不那么刺眼。流水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清淡的笑。
流水刚才并没有摔伤,而是稳稳地落地,只是为了甩掉落花那只跟屁虫,免得又来打扰自己找东西。从刚才落花的眼里、背影里,流水都看出了落花的失落,至少今天,他不会再来滋扰自己。这叫兵不厌诈。
流水脚尖等地,双手略微的向两边伸展,身子借着外力飞升,撑着栏杆,流水一个旋转便登上了之前只能仰望的藏经阁。扶着栏杆,看着青青翠竹,流水满意的笑了。没有谁知道他花了多时间,流了多少汗水,没有谁知道他的长袍下掩藏着多少的伤疤,多少的刻苦。
转身,流水推开了藏经阁的门,想也不想直接向二楼迈进。
虽然书都被尘埃覆盖,但是流水还是找出了被自己随手一丢的平步青云。吹一口气,书上的灰烬就像遭受了狂风,卷起层层浪。若不是不安分的落花突然上楼,流水怎么也不舍得将它丢进杂乱的书堆里,让它再受埋没。
流水用衣袖轻拂临窗的宽栏杆,坐下,翻开。以流水现在的资历,对上界的大门只能遥望。所以流水不仅要在炼丹上有所造诣,更要提升自己的修为,而飞升只是开始。享受着午后的阳光,流水满意的琢磨着书上的指点,尤其是批注,更让流水茅塞顿开。将书合上,流水放眼窗外,白云已经飘走,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大地。流水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到上界,让那些下作的小人为他们的错误买单。
将书放回书堆里,流水很好奇三楼是什么样子的。当初自己也是好奇二楼有些什么书才上了二楼,发现了这里的书还是有别于一楼的医药、丹药、地理,二楼会散落了些修为上的书,那么三楼呢会更多吗怀着这样的好奇,趁着太阳还未西落,流水想要一探究竟。但是刚迈出第一步,便听到了一楼的推门声,流水立马站立不动。
“雪里红的书在哪里我怎么记得我放在这里的”
是小遥流水惊叹自己也不过是近期才能把控飞升,小遥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上的藏经阁明明之前还看他下空中阁都成问题,不过数日。。。。。。流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哦在这儿。不是跟落花师兄讲了要物归原主,怎么又乱放,下次不给他讲了。”
落花是落花带他上来的那么小遥现在又是怎么上来的流水一下子懵了。原以为自己掌控大局,却不知大家都是扑所迷离的。
“哦,长在这儿。呵呵。”小遥将书放回原位,高兴地飞下了楼。
站在窗边,看着稳稳当当着陆的小遥,流水紧握拳头,看似落花痴呆,殊不知他真人不露面,先前真是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满怀心事地回了房,朗月还没有回来,流水知道,清风又不知道带着朗月去哪里闲情雅致去了。也许今天用脑过度,或是用身过度,流水有些乏了,便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哥哥看见了一定高兴。”朗月一手拉着素心草,夹杂着金铃花,一手被清风牵着,高高兴兴地回遨院。
清风很庆幸今天没有被流水从中捣乱,随心所欲的和朗月一起找雪里红的材料。虽然朗月误采了好几样,但是清风很喜欢看着朗月脸上挂着单纯满足的笑,看着他认错懊悔的失落,看着他的喜怒哀乐毫不保留的在自己眼底呈现。
快到了遨院,朗月离了朗月的手,摘下一朵金铃花,踮着脚,别在清风的耳畔,直乐。
清风也不气恼,反倒是配合着朗月的兴致用手轻轻地拂过金铃花,直勾勾的问着朗月:“我美吗”
朗月一下子静了,涨红了脸,点了点头:“美。”这可是朗月的大实话。从第一次看到清风,朗月就问过流水,他是仙人吗好美
清风俯身,在朗月的唇瓣上印下一个极淡的吻,随手摘下一朵金铃花也插在朗月的耳畔,手指顺便滑过朗月的轮廓,赞美着:“在我眼里,你才是美人。”
刷一下,朗月红了脸飞奔回遨院。清风注视着朗月,笑开了怀。
作者有话要说:
><落花前途堪忧
第9章 点灯
屋里没有亮灯,朗月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悄咪咪的走回自己的床边,心里督导着不能吵醒流水,想要瞒天过海,免得流水又要问长问短,重点是流水很不喜欢自己和清风在一起厮混。但是朗月又不能对着自己的哥哥撒谎,干脆能避则避。
小老鼠般提心吊胆的朗月脚还没登上床,流水就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着:“点灯。”
惊得朗月慌了神,转了身,流水模糊漆黑的影子更是让朗月胆颤。
接着微弱的光,流水看见朗月僵直的影子,心头暗骂着怎么这么没出息。便自己下了床,点燃了灯芯。呼一下,屋子亮堂了,流水看清了朗月有些羞愧的样子。不是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但是上界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念头今日又深深的植入了流水的脑子里,所以,流水必须跟朗月说个清楚,不能越陷越深。
“坐。”流水坐在圆凳上,手一指,朗月规规矩矩的坐在流水的身边。流水也不看朗月,只是手指轻轻地打击着桌面,那微弱的声响却像震天的雷鸣,冲击着朗月微颤颤的心。
“你,去哪儿了”流水慢慢询问,不想过早的打击朗月,毕竟朗月对清风的好感在流水的眼里并不淡泊。
朗月知道流水的问题不过是抛砖引玉,干脆直奔重点:“我和清风师兄一起找药去了。”坦白从宽,朗月觉着被流水骂几句换个早点了事也未尝不是坏事。但是迟迟听不到流水的责备,朗月更紧张。每当流水克制发怒时,他总是这样隐忍,但是此刻,此屋,再也没有人会来拉住要暴怒的流水,朗月深埋着头,不敢看流水。
看着手里还紧握着的素心草,朗月抖着手递上:“哥哥。”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看着朗月手里的素心草,流水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个弟弟,这个从还没有出生就期盼着的弟弟,这个从落地就在自己手里长大的弟弟,这个让自己操碎了心的弟弟,流水竟有一种心力交瘁的触感。
“你,”斟酌几番,流水觉着自家兄弟,说明了,他总会明白的。即便现在不明白,日后也会明白的,总比在泥潭里越陷越深的好。听着敲击声,流水正经的看着朗月,严肃的问道:“你喜欢清风吗”
没想到不是雷雨天,而是大晴天,朗月有些错愕但是很开心,因为流水没有生气。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朗月抿着嘴思索着:“喜欢。”
“啪”流水对着桌子一个巴掌,听到朗月最真实的回答,流水还是不能接受,心底的怒火一下子窜上,用力过大,手掌火辣辣的疼,但是也不及流水心里的怒。
被流水的拍桌子惊到,朗月又绷紧了身子,僵直了身子看到了流水眼里的火苗,他知道流水不是不气,而是气急了。这下可不得了,朗月可是第一次看见流水如此动怒,心里藏着的话再也不敢抖露多少。
看到受惊的朗月就像一只小兔子,流水暂时将自己的怒气按下,语重心长的问着:“你知道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和他牵扯在一起。”
朗月第一次被流水用这么重的语气质问着,早就不敢乱说话了,只是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担惊受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从记事开始,流水虽然经常教训自己,但是那些不过都是毛皮擦痒般略过朗月的心田,从未留下过什么痕迹。但是今日,朗月突然被流水吼得开不了口,这让朗月身陷其中有些恐怖的感觉。
看到朗月颤动的嘴巴,流水也知道自己说重了,但是不狠不行,握紧拳头流水也要把话说完,不然流水会觉得对不起朗月,对不起临终托孤的父亲,对不起那些腐朽、破败的记忆。有些人,注定了要成为坏人,因为不坏怎么才能早就美满的明天。流水绝不后悔对宠爱有加的弟弟疾言厉色:“我和他,你选一个。”为了让朗月下定决心,流水起身,拂袖而去,寂寥着:“不说,就当你选了他,明日,我便离去,免得碍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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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 分卷阅读8
朗月从小就跟在流水身边,对父母他没有印象,对父亲的依恋、对母亲的憧憬,朗月都附加在了流水的身上。流水可谓是朗月的根。让朗月将自己的根剥离,朗月做不到,更不舍得。被流水这么一逼,朗月立马投向,哭声连连:“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和清风师兄在一起了。”泪水就像水雷,一滴滴炸在朗月的心底,激起千层浪,搅翻了自己以为安稳的世界。
看到慌忙奔走而来的朗月,看着他颤抖的手拉住自己的衣袖,看着他止不住的泪,他就像快被遗弃的小狗,流水于心不忍却不得不狠心斩情丝,免得日后纠缠不清,反倒伤的朗月很深。
拉起朗月的手,流水感到了手心传来的不安,流水咬住牙,今日必须彻彻底底的坏一次,免得清风一吹,杂草又生:“你发誓,若是你违背今日诺言,我将受千斤铁锤击碎之苦,最后灰飞烟灭,永不超生。”为了让朗月不逃跑,流水握紧了朗月僵硬的肩头。
朗月不知道流水为什么这么讨厌清风,虽然他举止有些轻浮,但是他的性格温柔善良,虽然他在上界的名誉不是很好,但是他在自己面前却是一等一的大好人,虽然他总是做一些让流水生气的事,但是他的初衷不坏。朗月理不清自己听到流水晴天霹雳的誓言,被震碎的是自己对清风的依恋,还是对流水的依恋。朗月有些茫然,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自己一心敬佩的哥哥吗为什么他的誓言这么毒,这么狠。朗月在世最舍不得的就是流水,用自身来威胁,朗月心里有些拔凉拔凉的。为什么他要用自己起誓,不过是让自己断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毫无转换的余地。朗月的被震碎的心突然消失了,空了的胸膛,朗月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一切不过是个虚无。既然他想要听,又何必藏着不说。
“我,朗月借月光之名起誓,若是和清风师兄有半点亲昵之迹。”对流水的毒誓,朗月迟迟说不出来。饱含着泪水,朗月觉着为什么要夹在他们中间,若是自己消失了,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流水不再为自己的行为伤心,清风不会为自己的行径悲鸣,自己不会进退两难,心如刀割。
死死地扣住朗月的肩头,流水加重着语气:“说。”
朗月的嘴巴突然不是自己的了,机械地开口:“就让千金铁锤痛击我的心肺,灰飞烟灭,永不超生。”流水的毒誓,朗月始终说不出,既然错在自己,那就让自己来承受这一切的罪过。
听到朗月变质的誓言,流水猛地抬了头,想要阻止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唯有惋惜的叹了气。流水揽过有些麻木的朗月,轻拍着他的肩头,就像儿时一样,柔声细语着:“我都是为了你好。”流水很欣慰朗月的悬崖勒马,也确定了自己在朗月的心里占了什么样的位置。
朗月就像失了魂,没有主心骨的被流水抱在怀里,朗月觉得自己好像掉了什么,至于是什么,朗月有些模糊,就是整个身子都空空的,飘飘的,任流水将自己拖至床上,任他将被子替自己盖上,任他熄了灯火,灭了自己的光亮。
这一夜,朗月的眼睛怎么也比不上,谁也没有想,泪也没有流,只是不知道等天亮了,自己改怎么梳妆,怎么穿衣,迈哪只步子,说什么话。记得第一次扑在流水的怀里,朗月还是个话都吐不清的小屁孩,寒冬在破庙破败的泥菩萨后面等着哥哥带吃的回来。但是看着光线越来越暗,朗月冻僵了鼻子想哭,但是哥哥临走时嘱咐过,哭声会招来恶狼,吃了自己,所以朗悦不敢哭,只能眼巴巴的守着庙门,期待着哥哥回来。好不容易盼着哥哥踏进了庙门,朗月从泥台上滚了下来,泪还来不及落下,就箭一般的冲进了哥哥的怀里,感到了亲切的味道,朗月才哇哇大哭,那时候,哥哥将自己抱在腿上,从怀里拿出白面馒头,一点一点的喂自己,那时,朗月觉得这馒头真好吃,在哥哥的怀里真温暖,想要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但是现在,在望不见头的黑暗里,朗月又觉得哥哥好冰冷,他的眼神冰冷,他的言语冰冷,他的行为冰冷,朗月也冷了。朗月觉得流水已然不是以前那个哥哥了,暖温的怀抱不知从什么时候消失了。
静静地躺在冰冷的被子里,朗月不知道怎么面对所谓的明天。然后,明天的明天呢朗月想知道,自己还有明天吗也许在流水眼里,只需要乖乖听话的朗月,但是在朗月心里,乖乖的朗月已经沉睡了,剩下的,不过只是一副被人看好的皮囊。朗月感到血液在凝固,呼吸在沉寂,心跳在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淡淡的忧伤><摸摸朗月
第10章 黑泽
目送娇羞的朗月小跑回到他的院子,清风借着夜风理了理自己的长袖,嘴角的笑已经淡了几许。他的笑,看似散漫,却把最珍贵的那抹留给了最值得拥有的人。而那个人已经高高兴兴地离开,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强颜欢笑给他人看,尤其是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清风慢悠悠的脱口:“什么事”
漆黑的夜,将他隐藏的很好,只是夜风一缕,将他身上独有的苦涩味道带到了清风的鼻下,只一次,清风就记住了那个阴冷桀骜的人。
他的眉粗犷,他的眼干枯,他的嘴无情,但是他的赤胆忠心是三界公认的。只要人们还在流传天石裂变,人们就不会忘记那个忠心护主,活活忍受天石将自己深邃的双眼灼瞎,让自己从此活在暗无天日里。但是他从未抱怨过,依旧恪守对主人的忠诚,成了那个人最喜爱的狗。
他徐步走出黑暗,站在清风的身后,略微弯了下身子,以示对清风的尊重。虽然他眼疾,但是他灵巧的耳朵、灵敏的鼻子、七孔的心,让人们忽视了他是个瞎子。
在上界,清风是木朗家族的嫡长子,作为木朗家族的第一护卫黑泽自然得卑躬屈膝的将自己的尊严抛至脚下,即便黑泽比清风大了一百多岁,比清风更得木朗西垣的厚爱,也不得不对清风做到君臣有别。
“主人希望你能及早回上界一趟。”黑泽出于级别礼待比自己小又无能,只会沾花惹草的清风,但是在字里句间却是浓厚的不尊重。
自清风呱呱落地起,他就注定了是木朗家族最大的希望,但是他不像他的父亲一样,有勇有谋,决策千里,也不及他母亲,秀外慧中,玲珑八面,然而他调戏勾搭,感情泛滥倒是学足了他的叔叔木朗书。如果说木朗书在他那辈种下的情种都得以开花结果,现在的上界,沾染木朗家族血液的人可是占了大半壁江山。好在木朗书多情、滥情不留情,虽然伤的人儿比较多,但是只是伤伤心,至今未有那个女子登门啼哭叫喊木朗书不负责任,木朗家也从未认领过木朗书的孩子。感情爆棚的木朗书还是比较洁身自好。但是木朗家族不敢保证清风不是下一个木朗书,或比木朗书更烂,干脆将他扔到了鸟不下蛋的逍遥岛上,好绝了他做出什么错事。但是谁也没料到,脱了上界、家族繁琐的束缚,清风在逍遥岛活得更自由。谁也没有预测到,清风在这人烟可数的地方还寻到了自己的心仪之人。但是清风知道,当自己要回到上界之时,就意味着背负在自己肩头的名誉必须得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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