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1976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北冥虾米
眼下,各个单位都在忙着示威游行,搞庆祝活动。
刚到新单位的白策和秦咏梅却异常忙碌。
十七中本身就缺老师,白策刚到学校报道,就不得不身兼数学和化学老师,每天的课件只能临时制作。
秦咏梅也被自己的老乡刘县长忽悠了。
刘县长说外勤民警有没有文化不重要。
可秦咏梅刚到县公安局报道完,就开始了漫长的学习和训练。
训练还好说,这本来就是她擅长和喜欢的。
但学习各种规章制度、各种法律条文,就让她头大了。
白策闲暇之余,不得不帮一帮她,有时帮她补习文化,有时帮她训练捕俘技能。
星期天的时候,白策、秦咏梅和白客、白宗,一家四口来到爱民小学的操场上,活动活动,也散散心。
当白策在单杠上玩起大车轮时,白客惊呆了。
大哥白宗倒并不惊奇,估计他在部队已经见识过了。
白策是个身材瘦小的南方人,估计也就一米六二三的样子。
而且整个人的气质都是比较文弱的。
在部队的时候,白策也是偏文职的。
并没有真正带过兵,都是担任参谋之类的职务。
没想到白策的军事素质这么过硬。
他转完大车轮后,又开始在单杠上做单臂引体向上。
虽然是反手做的,也惊到白客了。
这水平,中学体育老师也没几个能达到。
老爸身体这么棒,这一世一定能长命百岁呢。
“粑粑,你好内害啊”白客忍不住嗲声嗲气地喊。
白策从单杠上下来,气喘吁吁地摸一摸白客的脑袋:“你们要多练单杠,对长大个儿有好处。”
秦咏梅在一旁挖苦:“你倒经常做单杠”
白策笑了:“哈哈,品种不一样嘛,俺是华南虎,你是东北虎。”
白宗、白客哥俩也哈哈大笑起来。
秦咏梅摆摆手:“行了,你们哥俩自己玩吧。来,老头儿,你看我学的对不对。”
眼前的这根单杠是小学里最高的,白宗轻轻一跳就搭上去了。
白客却离得老高呢。
白宗又下来,看看白客:“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不用”白客说着,顺着单杠的桩子爬上去。
白宗比白客大六岁,眼下的个儿头已经跟白策差不多了。
上一世,白宗成年后的个子是一米七六。
这一世如果营养均衡,又加强锻炼的话,白客感觉哥哥能长到一米八左右。
因为白宗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高一些。
在南方的时候,大家都叫他高长子。
白宗和白客正在单杠上玩着,不远处正跟白策比划着的秦咏梅突然喊:“看好你弟弟啊,摔着了,老子不打死你。”
白客心说,当大哥的真倒霉啊。
不过白宗虽然经常被老妈收拾,但实际上,在上一世全家人中,白宗跟老妈关系最亲近。
在单杠上耍了一会儿,白客就下来了,看老爸老妈在沙坑前比划着。
单杠旁有个大沙坑,是平时用来训练跳远的。
不小心摔倒了,也不会受伤。
秦咏梅不停地向白策进攻着,又抓又挠的。
白策左躲右闪,前拨后挡。
秦咏梅始终奈他不何。
比划一会儿,秦咏梅急了,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白策连忙喊停。
“民警是抓罪犯,又不是打罪犯,你这是”
“打懵了不就抓住了吗”
白策叹息:“罪犯哪那么容易打懵,很多罪犯跟平常人不一样,他越受伤越暴躁,必须在尽短的时间内将其制服。”
“我倒想制服你,可你老耍赖,动来动去。”
“哎呀,罪犯又不是木头,哪能任由你随便抓。”
“教官就是这么教的啊,你比教官厉害”
“哎,好吧好吧。你随便打,我用捕俘拳抓给你看。”
秦咏梅又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白策左躲右闪,突然大吼一声,如脱缰猛虎一般,伸手一搭,一下就搭住秦咏梅手腕了,往回一带,就将秦咏梅的胳膊拧住,整个人制服了。
白客暗暗吃惊。
老妈平时仗着自己个头大,经常欺负老爸,看来老爸只是不跟她计较而已。
“轻点轻点”秦咏梅挣扎不脱,气急败坏地大喊。
白策刚一松手,秦咏梅立刻就飞起一脚,踢在白策屁股上。
白策挨了踢,还连连认错:“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下手有点重。”
白客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叹息:“这也太欺负人了。”
“可你刚才怎么抓住我的比教官手头还快,我再看看。”
白策将自己的捕俘拳招式拆开,一招一式教秦咏梅。
白客以前一直以为部队的捕俘拳是花架子,没想到这么厉害,甚至比警察的擒拿手更实用凶狠。
白客不知道,捕俘拳捕俘拳,顾名思义就是侦察兵抓敌人舌头用的。
在敌人心脏地带抓走一名舌头,必须迅猛快捷,不能发出一点声响,又不能让敌人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同时又不能把敌人弄伤,不然没法顺利带回去。
经过白策的耐心指导,秦咏梅基本掌握了捕俘拳的这个招式。
然后开始互换角色。
“现在我当坏人,你当民警。”
“我本来就是民警,你是坏人,大坏蛋。”
两人又演练起来。
秦咏梅把白策擒拿住了。
正得意洋洋的时候。
白策问:“怎么样好了吗”
“当然好了,你已经被我抓住了。”
没想到白策转身一活动,一下又脱身了。
秦咏梅顿时懵了:“我明明已经扭住你了”
“你没卡住关节,扭住也不行啊。哎,哪天我给你好好讲讲人体解剖。”
“少在这故弄玄虚,刚才你没教对,再来。”
白客看了一会儿,又爬到单杠上跟大哥一起玩起单杠来。
玩了一会儿下来,看到老爸和老妈又在沙地上摔打起来。
他们在练习怎么把罪犯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只见秦咏梅把白策按在沙地上,用膝盖压住他的脊背。
白策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弹了。
白客吓得连忙跑过去,一把推开老妈。
白策一翻身却坐了起来。
秦咏梅怒目圆睁:“兔崽子反了你了”
“别把爸爸弄伤了嘛。”
“你心疼你爸,不心疼你妈是吧你个小南蛮,老子白疼你了。”
“爸爸身体不好嘛。”
白策笑笑:“没事,没事。”
“大南蛮,小南蛮。”
重来1976 第十章 洪小兵
经过白客的努力,期中考试中,一年一班的算术成绩,真的提高了一小步。
原来是全年级倒数一二,这次是全年级倒数第三。
虽然全年级有八个班级。
但好歹也向前进了。
而且白客选拔的五个同学,也都有明显的进步。
尤其纪伟同学,原来是班级里的拉拉嘴子。
这一次已经进入倒数十名之外了。
白客到纪伟家玩的时候,纪伟的老爸正喝着小酒。
看到白客过来,抱起白客就一顿猛亲。
脸上的胡子扎的白客生疼,好容易才挣脱出来。
“你老爸喝酒不叔叔这里有的是,管够”
“俺爹不喝酒。”
“唉,怎么也得让叔叔帮你们点什么吧。”
白客假装想了想:“我家亲戚养猪,你们那里不是有酒糟吗”
“想用酒糟养猪是吧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写个条,让你家亲戚随便拉。”
当白客通知黄场长的时候,他还将信将疑。
虽然说酒厂的酒糟卖给谁都是卖。
可在这个不讲经济效益的年代,像黄场长他们这样的大队养殖场跟国营酒厂是搭不上的。
有时候酒厂宁愿把酒糟白送给国营养猪场了,都不待搭理他们的。
当白客拿出纸条时,黄场长这才坚信不疑了。
拉了几次酒糟后,黄场长也抱住白客:“小机灵鬼,我送你们家一头猪吧。”
白客其实也可以要一头猪,他可以转手卖给卓玛她老爸胖叔。
但作为一个8岁的小屁孩,这么明目张胆做生意,有点太妖孽,也太引人注意了。
“啊好吓人呐,人家最怕猪了。”
“哈哈哈哈,当然是杀好的猪了。”
“一整只猪我们家也吃不完”
“那你们家想要点什么”
“我们家是南方人,吃不惯这里的苞米面儿”
“行咧,我知道了。”
几天之后,当黄场长给白客他们家送来大米和白面时。
白策和秦咏梅都懵了。
刚当上民警的秦咏梅格外敏感:“快老实交待,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
白客把自己为两边搭桥的事儿说了一遍。
秦咏梅有点糊涂了:“这到底算不算是投机倒把呢”
白策皱着眉头想了下:“应当不算吧,东西又没经他手。”
“反正你小子给我小心点,以后少干这种事。你又不是没爹没妈,养家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白客本想把自己的“生意”再扩大一点,但眼下看来不得不收敛一下了。
期中考试之后,白客考了全校前三名,加上思想觉悟过硬,跟同年级的其他一名同学一起被评选为洪小兵。
刚当上洪小兵没几天,主任就召集大家开会。
开会的主题就是揭批某帮。
都是屁大的孩子,哪懂这些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半天也说不出子午卯酉来。
白客急着脱身,连忙举手发言。
说了半天主任挺满意。
从这以后没事就叫他过去帮忙。
比如,在一堆某些人群来往的信件中,嗅探一番。
看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活动。
有好几封信是从新边疆寄过来的,寄给一个叫鞠英伦的人。
这个鞠英伦白客听徐老师他们私底下说过。
原来是学校的副校长,教学水平很高,人缘也好。
后来被打成某派了,全家人都下放到东山村当农民去了。
白客也有一个姑姑是灾荒年从南方跑到新边疆的。
他能理解这种遥远的思念。
而且从那么老远寄信过来,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白客偷偷把这几封信藏起来。
过了几天休息的时候,白客就让大哥白宗骑着老爸的大国防自行车载着自己到东山村去送信。
东山村其实离城里不远,骑自行车大约要走20多分钟。
不过,东山村有采石场,到处都是大坑,动不动就放炮炸石头。
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所以,白客没敢告诉老爸老妈。
白宗载着白客,刚来到采石场附近,一阵警笛声便响起来了。
这是要放炮的提示。
如果躲闪不及的话,崩飞起来的石头,轻则头破血流,重则要人小命。
白宗拉着白客慌忙找地方躲闪。
路旁大树下,一个大叔叉腰站着,伸手招呼他们。
“过来两个小孩儿”
白宗和白客连忙靠拢过去。
白宗还将信将疑地看一看大树:“这能挡住吗”
大叔笑了:“放心,崩不到这么远。”
一阵极其轻微的炮声响过之后,大叔从大树下走出来,继续赶路了。
看来,放炮的位置其实相当遥远。
“问问那个大叔。”白客说。
白宗骑车追上大叔。
白客跟他打听鞠英伦一家的情况。
大叔想了下:“那家人啊,你们进了村子后能看到一棵大枣树,顺着右手边数第三户人家就是。”
白宗载着白客继续往村子里走。
半路上,白客不时留意着田地里。
田地里种着白菜,已经捆扎起来开始收割了。
按照大叔的指示,他们很快找到了鞠英伦一家。
正好鞠英伦两口子都在家。
当白客拿出信件时,鞠英伦又惊喜又震惊。
他没想到白客这么小就做出这么正直的事情。
“这么老远过来,真辛苦你们了,来赶紧进屋歇一歇。”
东山盛产苹果,此时鞠英伦的家里也到处堆放着苹果。
他挑了两个又红又大的苹果给白宗和白客吃。
鞠英伦年龄与白策相仿,他家里是两儿一女。
下方到村里后,这个村子里的人对他们一家人很好。
起码住房条件就比白客他们家好多了。
一家人住着独立的两室一厨,大人一间,女儿一间,院子里还有偏厦子给两个儿子住。
白客说起自己老爸老妈的情况,鞠英伦敬佩不已。
“哪天一定登门拜访,看看你们的父母。他们能教育出你们这样的好孩子,真是了不起啊。”
白客讪讪地说起冬储蔬菜的事,鞠英伦大笑:“哈哈哈,这么小就知道顾家啊。你们城里买冬储蔬菜简直打破脑袋啊。正好,这几天他们要往城里送菜了。让他们给你们家捎一些。”
离开的时候,鞠英伦还硬让哥俩带走两大兜苹果,分别挂在车把手两边。
“不方便就推着走啊,一定要注意安全”鞠英伦再三叮嘱道。
几天后,东山村的马车果然送来白菜、萝卜等冬储蔬菜了
这一次,白策不仅没有质疑这是不是投机倒把,反而把白客表扬一番。
重来1976 第十一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说时迟那时快,我伸手夺下一支蜡烛钻了进去”
白策正口若悬河跟三个儿子描述着。
秦咏梅走过来。
“行了,行了,别吹了,赶紧过来帮我渍酸菜。”
白策连忙到厨房去了。
白策讲的这个海城大饭店物抖的事儿,基本是真的。
白客很多年以后,还在杂志上看过相关介绍。
都没有老爸描述的详实。
那是大约68年发生的事。
当时,一伙叫做“工总师”的团伙在海城大饭店里开会。
另一伙叫做“葛联派”团伙,打算干掉他们的头目。
工总师全名叫什么无所谓,反正他们就是一伙工人。
葛联派则是一伙大学生。
这伙大学生估计看过很多罗马尼亚、南斯拉夫电影。
因此,极具想象力。
他们选拔出几个男女,假扮成一支乐队,把武器藏在乐器里,成功混进了大楼。
干掉工总师的头目后,他们逃到顶楼防守。
工总师的人久攻不下,就放了一把大火,想把他们逼下来。
没想到,葛联派早有备案。
他们的后援开着用汽车和钢板改造的土坦克,来到楼的另一侧。
工总师的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男女杀手们,便顺着水漏子下来了,跳到土坦克上悄然无声地撤离了。
工总师暴怒之际,部队派人来维持了。
工总师正有气没处发,就跟维持的人硬钢起来,他们只好逃走。
可回去清点人数一看,少了人。
白策自告奋勇,带了五名高大健壮的去大饭店要人。
工总师的人数很多,全都是穿着皮夹克的壮汉。
左推右搡的,几个人怎么也进不去。
最后,身材瘦小的白策抽空钻了进去。
只是混乱中手电筒被人夺走了,他就又从别人手里抢来一只蜡烛点燃了。
此时,大火已经被消防队扑灭,大楼里断电,到处都是乌漆墨黑的。
白策举着蜡烛爬了几层楼梯,在楼道拐弯处发现一个倒毙的人。
那人面朝下,脑盖被掀掉了,消防水枪射出的水顺着楼梯滴答下来,敲打在他裸露的脑浆子上,一漾一漾的。
事后,白策把这人的外貌特征描述给知情人,得知该人就是工总师的头目罗秉尧。
白策一直走到最高一层,只见桌子上正放着一盆西红柿鸡蛋汤,还有一小盆白米饭,都还冒着热气呢。
于是,就像武松在鸳鸯楼大杀四方后有些疲累了,白策便站在桌子前大吃起来。
吃着吃着,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
白策循着声音,发现在一间被铁丝捆起来的厕所,试探着问了问,结果正是那个失踪的人。
这段经历,白客他们兄弟几个百听不厌,没事就鼓捣老爸讲述一遍。
吃饭的时候,秦咏梅还在抱怨那个时代。
“那些年遗落到民间不少枪支”
白策顿时紧张了:“这种事儿,你可别掺和,你还是新人呢,枪都不会用。”
“谁说我不会用枪就你会”
“再说,你别忘了,你可是四个孩子的妈妈。”
秦咏梅本来还想说说外调的事儿,听白策这么一说,根本就不敢再提了。
再说,这次外调是到邻近的镇,当天去当天回,提不提就无所谓了。
白客暗地里却被白客更紧张。
因为老妈当警察这事儿不是上一世发生的,白客根本无法预料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白客目送老妈早早出门了。
秦咏梅来到县公安局,与大老黑碰头后,两人一起坐上吉普车赶往旗杆底镇。
1975年8月,旗杆底镇发生了一起案子。
两名毛纺厂的保卫人员,携带一大包工人的工资,路过一个叫石盘路的地方时,遭遇了打劫。
两人当场送命,钱也被抢走。
“经过大半年的探访,我们总算找到一个现场目击证人,是一个家庭成份不太好的中年妇女。”
大老黑介绍说。
大老黑姓朱,因为人长得黑,又心狠手黑,老百姓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老黑。
在砸烂公检法这些年里,县公安局都是靠大老黑一个人硬撑了下来。
其实秦咏梅自己的家庭身份也不算好,二毛子姥爷还因为被评为富农成份,一怒之下得了半身不遂。
所以,秦咏梅特能理解那些成份不好的人。
“成份不好的人多半会夹着尾巴做人,所以口供录取应该会容易些。”
沙洲县离旗杆底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两人到了之后,又用了10分钟找到了案件发生的那条路段。
目击证者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就住在该路段附近。
还没等大老黑开口问,这女的就伸手要了支烟。
一边抽烟一边回忆当时的情形。
当时的企业保卫人员穿着公安制服,所以在目击者眼里他们也是公安。
当时,这两名保卫人员挎着包走到坡上。
突然,坡下又有两位穿着公安制服的人追了上来。
“兄弟”等保卫人员刚停下脚步时,坡下的两人突然开枪了。
把他们打倒在地,然后拿起包跑掉了。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那你看没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子,或者有什么体貌特征”目击者的烟快抽完了,大老黑连忙又拿出烟,正往外拿烟呢,目击者一把将整盒烟夺了过去。
“你他妈”大老黑正想发怒呢。
目击者嘿嘿笑着:“烟酒不分家,烟酒不分家。”
秦咏梅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
大老黑眼巴巴看着,目击者吐着烟圈好半天。
好像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时,却突然张嘴道:“没,没看清。”
“你奶奶的,没看清你来那么多表情干什么”
“哦对,我想起来了,他们应该有二三十岁。”
“跟没说一样。个子多高你看看我们俩。”
大老黑个头儿跟秦咏梅一样,都一米六五左右。
目击者打量半天,还是摇摇头。
大老黑挥挥手:“那我们出去到外面,你就在那天的位置上看着。”
大老黑和秦咏梅走出去,在外面站好。
目击者从门缝看着,大喊着:“再往上面来一点,再来一点。好了,往上走。”
目击者像导演指挥演员一样,指挥着大老黑和秦咏梅往上走。
“好了,就是那个位置。哦不对,再往左边来一点,对对,就是这里。”
秦咏梅举枪比划两下,然后做出抢包,再转身逃走的动作。
“拿包的那个人好像用的是那只手。”
目击者纠正说。
秦咏梅又比划一会儿后,重新回到目击者身边,大老黑则留在原地。
“怎么样那两个人的个头跟我们俩比,差多少”
秦咏梅指着大老黑问。
目击者仔细打量着大老黑。
“其中一个跟你们俩个儿头差不多。”
“另一个呢你看看,大概在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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