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雕栏
作者:凌柒
2016-11-409:25上传晋江2016-02-03完结文案谁笑傲紫禁之巅,手拥玉砌雕栏;谁凛凛阶前,墨笔掌轩辕。此生无法成全的爱恋,此生交错的姻缘,再相见,你用墨、染我刀下河山……内容标签恩怨情仇相爱相杀搜索关键字主角夏炎,袁渊┃配角颜锡┃其它古代架空,短篇悲剧
月冷雕栏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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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月冷雕栏
作者:凌柒
文案:
谁笑傲紫禁之巅,
手拥玉砌雕栏;
谁凛凛阶前,
墨笔掌轩辕。
此生无法成全的爱恋,
此生交错的姻缘,
再相见,
你用墨、染我刀下河山
内容标签: 恩怨情仇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炎,袁渊 ┃ 配角:颜锡 ┃ 其它:古代架空,短篇悲剧
、短篇虐文
一
紫禁城内的东北角,有一处“宫殿”,说是宫殿确实有些勉强,因为这里只能算得上一个荒废的住所,而常住在这个荒废已久的“宫殿”的人,是当朝皇帝的第三子。
与严冬斗争了数月的梨树又开了花,梨花树下,当朝最年轻的的将军袁渊手执名剑“惊云”舞动,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刚中带柔,尽显锋芒。
不远处,放着一张方桌,桌上笔墨纸砚摆放得齐全,有一张宣纸被平摊开来,桌前单薄的身影手握毛笔,凝神看着不远处的梨树,脸上绽出温柔又不失自信的微笑,下笔,聚精会神、心无旁骛。
纸上慢慢出现了点点花瓣,接着是高高低低的枝干,不久,那棵梨树便出现在这张纸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眼前的成品,连有人走近都未察觉。
“你啊,一开始作画就浑然忘我。”带着埋怨的语气,打断了他的思绪。
“专心乃是对文学创作的尊重。”和单薄的身子一样清冷的声音,那人终于将眼神从画上收了回来。
“我还以为能让你如此费心创作的对象是我,没想到你画的只是那棵树。”堂堂威风凛凛的将军,竟然说出了街坊怨妇一样的话。
那人轻笑一下,“你竟然好意思说这话,这梨树的种子,是谁带来的”
袁将军英眉轻挑,带着些许调戏的语气说:“哦也就是说,因为这棵梨树是我带来的种子,三皇子才如此用心”
三皇子闻言,用手肘轻打了一下袁将军,便转身快步离开,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越来越快的脚步,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害羞了喂别走那么快嘛”袁将军一边笑,一边追,嘴里还小声嘀咕着“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孱弱许久的人哪里跑得过将军,没几步便被追上,拽住那人的手,袁将军笑得一脸得意:“怎么样,我轻功又精进了吧,这回是三步哦。”
“堂堂将军,竟然对我这种病弱之身施展轻功,你不觉得胜之不武吗”三皇子毫不示弱地反击,却不料那人回了一句,“我倒是觉得你虽败犹荣”
再也不搭理那个人,使劲挣开拉着自己的手,却不想被抱了个满怀,袁将军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句,煞有介事地说:“不如这样,为了让你早日一雪今日之耻,末将斗胆收你为徒,教你一些粗浅功夫,一来强身健体,二来报仇雪恨,不知三皇子意下如何”
还没等回答,袁渊已将自己随身佩剑递给三皇子,然后便松了手,夏炎并不知这宝剑竟然如此之重,一个没拿稳,差点掉在地上。
刻意忽略了旁边那人的笑声,尽力将传说中的宝剑拿稳,袁渊走上前,从后面围了上来,那姿势,若是被旁人看见,定是以为袁将军从身后将三皇子抱了个满怀。可是,这里,这座象征着国家最高权力的紫禁城一隅,除了袁渊又怎会有旁人
拿起剑,那锐利的锋芒乍现,袁渊从后面手握着他的手,描摹着一招一式。可能因为剑确实很重,但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这样靠别人拿起,也可能是感觉后面那人贴的太近,于是皱着眉说:“让我自己试试。”
没了袁渊的帮助,双手才能让那把剑看起来是水平的一条线,深吸一口气,挥动。左砍一下右砍一下,不久便汗流浃背。
一旁的袁渊终于看不下去,从三皇子手里拿回了“惊云”,然后又火上浇油地说了一句:“如果我家祖先看见这把剑被你这么用,非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不可”
索性一赌气转身走进房间,袁渊见状跟了上去,那人却房门一关,将他拒之门外。
“怎么生气了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喂我真是开玩笑呢”门板被拍得震天响。
“夏炎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袁渊拿出了杀手锏,果然,房门被打开了。
“我只是刚才出了一身汗,想沐浴更衣而已”无奈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一点点的高兴
“那正好,我也出了一身汗,一起吧。”
“嘭”比刚才更用力的关门,差点震落了梨树的花
袁渊看着又紧闭的房门,撇撇嘴,冲里面喊:“不是吧,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小时候我尿戒子都给你换过,还有你第一件亵衣都是我帮你穿的,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害羞什么啊”
房里却再没了声音
褪去衣衫,一点点把自己埋进水中,仿佛这样才能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刚刚实在是贴得太近,让他有点承受不来。
门外,吃了“闭门羹”的袁渊走回桌旁,端详了那幅画许久,然后走到梨树下,看着那棵树,看了好久好久,最后说了一句:“你待遇比我高啊”
“吱呀”一声,门再次打开,便看见了正紧紧凝视着梨树的袁渊,袁渊闻声看过来,刚刚出浴的人,脸上淡淡的潮红,走近,若有若无的香气,让袁渊有一瞬间的焦躁不安。
为了挥走这躁动的心情,袁渊说:“为时尚早,不知今年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是否如初,去看看可好”
看出了夏炎的犹豫,袁渊不再给他时间多想,拉着他走向御花园。
却不想,夏炎担心的,成了真。
迎面走来了几个宫女和几个太监,看见了二人,不,确切地说是看见了袁渊,急忙屈身:“给袁将军请安。”
袁渊只当做是没听见,却也不离开,一直弯着身子的奴仆没得赦,一直不敢起身。却有人斗胆抬头小心地看向袁渊,看见他僵硬的脸色,瞬间把头低了下去。
袁渊极力压住怒火,语气很差地说:“没看见三皇子吗”
众宫女太监急忙说道:“给三皇子请安,三皇子安好。”
早已看淡了的夏炎温柔地笑着,开口说:“都起来吧”
却没人敢动。
袁渊刚要爆发,夏炎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袁将军僵硬地扭过头去,语气依旧差极,压抑着怒气说:“还不快滚”
众人如蒙大赦,急忙说:“奴才告退奴才告退”一路小跑,急忙离开了“是非之地”。
到了两人再也听不见的地方,有宫女小声地问:“那位是三皇子怎么从没听别人提起过”
“是啊,可不就是三皇子么,人家别的皇子都是王爷、再不济也是个郡王了,他却还是个皇子,啧啧,人啊,就是贵贱有别。”完全事不关己的语气,却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心。
“哦这是为什么”
“子凭母贵,母贱,子只有更贱。听说啊,她的生母,也就是原来的灵嫔,设计害死了皇太子,被皇帝下令处死了。至于这个三皇子,皇上留他条命就已经是仁至义尽。”见话题已被挑起,索性给后来人指了条明路,“而且,现在皇上的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我们快到出宫的年纪了,熬熬就出头,而你刚来的,以后可得跟对了人给自己好好打算打算。现在的几位皇子啊,已经开始勾结朝中重臣”
这边的袁大将军,依旧气愤难平:“哼这帮势利的狗奴才。”
夏炎淡淡地一笑,安慰他说:“我都不在意,你何必生气。走,不是说去赏花吗”不比从高处跌落后的窘困,从出生没多久便没有受到别人正眼看待的夏炎,从未体验过被别人尊敬的人,于此,早已习惯。
到了御花园,先前赏花的闲情早已被破坏,袁渊索性开口,道出了今日来的目的,带着生硬和压抑:“你日后作何打算”
夏炎佯装不懂,回问:“何出此言”
袁渊皱眉,小声却坚定地说:“眼下皇上身子每况愈下,诸皇子与权臣勾结、各自为政,你再不为自己做打算,恐怕”
夏炎淡然依旧,仿佛在说的是别人的事:“暂且不论他们眼中有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我与世无争,不求钱更不求权,他们就算想对我怎样,真那么做的话也会落人口实,大家都是聪明人,不会做无益于己的事。”
“可是你毕竟是皇子,也是有皇位继承权的,他们也不会就那么放任你不管。”
“我知道。如果他们能将我从宗谱中剔除,从此布衣而生,我倒是乐意之至。”忽又灿然一笑,带着笃定说,“再者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是还有你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我定舍生护你周全。”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终于让眼前的夏炎笑了,笑得无比纯正,那是袁渊最珍惜的笑脸。
孤身再次回到自己那破落的“宫殿”,夏炎再次摊开下午那张画着梨树的宣纸,想起了下午那人和一棵树计较,嘴角不经意漾起了一丝微笑。
闭上眼,细细回想梨花瓣纷飞染衣袂。
终于下笔,每一笔都带着决然的自信,不见丝毫犹豫。
在梨树的下边渐渐出现了一点轮廓,慢慢的,身形矫健、手中握着宝剑的英姿尽显于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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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雕栏 分卷阅读2
工笔细腻,笔笔相思
专心于作画的三皇子不觉疲倦,时间已然深夜,依然尽善尽美到最后一笔。末了再题上时间昌德二十一年春,夏炎。
刻意题上了这个名字
他这个徒有虚名的皇子,别人向来无视自己,甚至低位者直呼其名讳者也有。说实话,夏炎早已不在乎,这至少还证明人家知道你不是
却惟独,最想让他这么叫自己的人,称呼他为“三皇子”。没有别人口中明显带着的嘲讽,单纯地因为他是皇子而称呼他为皇子。
偶尔也会称呼他“夏炎”,这可以让他暗自高兴好几天。不知这点小心思什么时候被袁渊发现,每次惹恼了自己的时候都会一脸小媳妇的样对他说:“夏炎,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自觉地嘴角一勾,静静地等着墨迹晾干后,拿出仅有的画轴,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装裱好,收进自己的“藏宝箱”中。
这才安心地躺下,入梦。
梦好像也是甜的,因为,夏炎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二
这几天很反常。向来人迹罕至的紫禁城东北角破落的宫殿,突然有了“人气”。几位宫女太监忙里忙外,添添桌椅,扫扫灰尘,铺铺床褥,种种小树却惟独这座寝宫的主人被闲在了一边看热闹。
起因是前些天,这座不存在于别人眼中、甚至被人刻意忽略的寝宫迎来了一位贵客当朝右丞相卢嵩。
那天,夏炎照例在梨树下看树的长势,忽然听见了脚步声,以为是袁渊,笑着转头,却发现眼前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卢丞相,您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夏炎依旧站在树下,没动一步,极力维持着皇子的骄傲。
“三皇子客气了,作为丞相,就是要努力周全皇上的所有事北方的军情、西部的干旱、南方的洪灾,老夫实在是分身乏术,不然早就该来拜访三皇子殿下,请三皇子见谅。”
游历官场的时间太久,久到在夏炎还没出生的时候,这位卢嵩已在乱臣贼寇内部潜伏,挑拨各方势力,最后将反动势力连根拔除。回归朝廷后,又经过数十年官场的摸爬滚打,早已修炼成人精。且不说皇上现在心力不足之时,就连皇上正值身强体健的时候,每项决案的实行都要先得到这位卢嵩的肯定才敢继续,其实力可见一斑。
至于这位炙手可热的丞相大人为什么要来这座无人问津的破寝宫,当然是因为这只老狐狸昨天在宫中看见了交谈甚欢的夏炎和袁渊。
精明了一生的人没那么容易糊涂,眼看着皇上就要不行了,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没人不知道,习惯了万人之上,怎可能甘愿向别人摧眉折腰。于是他开始打算,打算哪个皇子继位才能继续手握重权。
本来也同其他人一样,卢嵩早已忘记这个三皇子,想投奔一个更“明事理”的新主,那日看见他与将军袁渊相谈甚欢,便有了新的打算,所以此时,他才出现在这里。
两人没说什么,一个心怀鬼胎老谋深算一个思想单纯远离朝堂,夏炎甚至觉得,丞相只是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看
却不知这件事被谁传了出去,自从知道卢丞相支开了仆人孤身一人亲自去了夏炎的住处,先前一直明争暗斗拉帮结伙斗得你死我活的其他皇子才忽然想起“啊,还有这么个人呢”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诸位皇子像说好了似的开始行动。
最年长、最机敏、呼声也是最高的二皇子,很会“投其所好”,送来了一方上好的砚台;
三皇子送来了今年刚刚进贡的上好布料;
四皇子送来了明前龙井;
五皇子命人打了几套新的桌椅和柜子;
六皇子送来了几株果树的种子,也不管时间对不对,命下人挖坑种下了
接连几天,一直是整座紫禁城最安静的地方简直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
当然,最重要的,几位皇子各自留下了仆人一二名,表面上是处理日常粗活琐事,实际是用来监视
这个夏炎还是知道的,心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索性成全他们,省的下人们还得偷偷摸摸地向他们汇报,直接以“寝宫太小,没有多余空间留给下人”为由,让他们白天在这干活,晚上各找各主
这样大的动静当然会惊动袁渊,本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亲眼一瞧,着实吓了一跳。年久失修的宅子,硬是挂上了绫罗绸缎,眼前的景象只能用“格格不入”四个字来形容。
这次袁渊并不是独自一人而来,身边罕见地带了一个人。
看见了袁渊,这几天一直眉头紧皱的夏炎终于松了口气似的露出了往常般的笑脸,迎上去,笑着说:“你来了”
“嗯,听说你这几天过得不平静,我来看看。”袁渊依旧皱着眉打量着室内,语气很差地说,“他们给,你就要了”
“有些珠宝首饰什么的我都赏给他们派来的下人了,剩下一些绸缎之类的都已经挂上,若是硬要拆下,还得麻烦他们。”
“你知道他们这么做为了什么吗”袁渊问得迟疑,显示出他试探的意味。
“这点意图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当然是为了监视我,看看这个节骨眼,我会不会有什么”夏炎故意顿了一下,找到一个合适的词,继续说,“非分之想”
袁渊和另一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没有继续那个话题,而是指着这个人对夏炎说:“他叫颜锡,从明天起随侍你左右。”
没有在官场上游历过的夏炎并不知那些人的险恶用心。已经备受冷落多时,为何在这个紧要关头突然对他上了心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点点监视的成分在里面,最重要的原因当然还是因为袁渊。
谁都知道这位大将军不买任何人的账,也没什么喜好,却对这位身处冷宫的皇子尤为上心。如果讨好夏炎就可以得到军事支持,何乐而不为呢在这个敏感时期,就算不能得到军事支持,至少不会与己为敌,也不能让对手有丝毫的余地扳倒自己;就算拉拢不到,监视一下动向也是好的,不是吗
夏炎皱眉,疑惑地看看颜锡,又把眼神定回到袁渊身上,不解地问:“这没必要吧,而且跟着我可能有这顿没下顿,别耽误了人家的前途。”
袁渊一笑,神秘地说:“你仔细看看他,对他没印象吗”
夏炎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倒是觉得眉眼面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你还记得我有一次跟你提起过,我在街上遇到一个流浪汉,并把他带回将军府吗”袁渊提示着。
好像有点印象夏炎记得袁渊说过他在巷子里遇到一个乞讨者,落魄至极却有着不甘、不安于现状的眼神,他说那种眼神实在难得。
“就是这位吗”夏炎犹豫着开口,“可是他为什么在这里”
袁渊撇了撇嘴角,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头又挤在了一起,“北方的部落又开始挑衅,皇上命我前去镇压,眼下这个多事之秋,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一个人太危险,留一个人在身边总是好的。”
夏炎知道对于袁渊已经决定的事多说也无益,索性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把目光转向那边的梨树,看得出神
袁渊小声对颜锡说:“你先回府收拾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过来吧。”
一直没出声的颜锡顺从地应了一句“是”,然后便退下了。
终于只剩下他们二人,夏炎脸色微红,低着头,喃喃地问:“今晚留下吗”
不知从何时起,每次袁渊出征的前一晚,都会在夏炎这留宿。最开始是夏炎很小的时候,知道他要随父亲出征,害怕他再也回不来的夏炎哭着喊着不让他走,因此还被皇上斥责了一通。等到第二次再出征的时候,夏炎抱着还没长大的梨树静静地哭,甚至偷偷爬到运送粮草的车上想一起去,被袁渊发现后,没等袁渊生气发火,便抱着袁渊就不松手
似从前一样,夏炎会写字之后,每次袁渊出征前都会亲笔写下平安咒,然后缝进袁渊的上衣,待这些都弄好,袁渊已经睡去。轻轻地躺下去,忽然又想起什么一样,单手撑着,看着袁渊俊逸的脸,肆无忌惮。倏地,鬼使神差一样,靠近他的脸颊,在嘴角落下一吻,蜻蜓点水。
抬眼,对上了袁渊满是惊讶的眼。
夏炎慌了。赶忙用被盖住自己,平复已失速的心跳。
袁渊试图扯开被子,却被夏炎攥的死死的。
“夏炎”试探性地叫,却未得到任何回应。
索性,连人带被一起紧紧地包住,温柔、沙哑又欣喜地说:“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既然你也是这个态度,那我索性挑明”又夹紧了胳膊,“炎我喜欢你”
被子里的夏炎,听到这句话,明显一僵,袁渊一点点地掀开被子,慢慢露出了夏炎的脑袋,搬过他的脸对上自己的,看着夏炎不知是因为闷的还是害羞而通红的脸,向来能文善武的袁大将军竟然也不好意思了。
深呼吸,战场上大敌当前都处事不惊的袁将军,明显带着颤音,底气并不是很足地对夏炎说:“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荒唐,但我总觉得如果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我”袁渊顿了顿,表情坚定地说:“夏炎,我喜欢你”
夏炎不断颤抖的身体,轻颤的睫毛,睁得越来越大的眼睛,以及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都在表示他不相信。
“你没想过吗,我都二十七了,就算家里是我当家,但是到现在都未娶妻生子,你真的没想过原因吗”
他想过吗他敢想吗这个从出生起便受到别人无视的皇子,他敢认为这一朝栋梁的将军会喜欢自己吗更何况同为男子
“小炎”不再多说,行动向来迅速于大脑的袁大将军决定用行动证明。
怜惜地捧起夏炎的脸,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唇边,不似舞剑时的狠绝,软软的唇,在夏炎的唇上流连。
倏地,一直不做声的夏炎张开了嘴,主动伸出自己的舌和他的纠缠,仿佛一吻便可以永远。
第二天清晨,袁渊身着铠甲,手持头盔,看着眼前的夏炎,忍不住吻了他的唇,笑得志得意满:“等我凯旋,我便有了和皇上谈条件的筹码,到时,我定接你出宫。”
夏炎温柔地笑着,一如往昔:“嗯。”
“这把剑留给你,作防身之用。”袁渊将自己的随身佩剑递给了夏炎。
“那怎么行”武将一般都有一件惯用的、趁手的兵器,这怎么能随便收
袁大将军又老不正经地凑到夏炎耳边:“让他代替我守着你,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推开房门,颜锡早已在外候着,袁渊不忘再次交代:“交给你了,不许有任何闪失。”
颜锡双手抱拳,郑重地说“请将军放心。”
带着自信的笑,袁渊的刚毅的背影消失在二人的视线。
三
袁渊走后,夏炎每日依旧平淡度过,自己一个人练字作画,偶尔和颜锡说说话,话题自然说着说着就会绕到袁渊上。
可最近不知怎么的,诸皇子安排在夏炎寝宫的人,陆续被叫回,夏炎以为多日的监视终于让各位皇兄对自己放心,正要和颜锡说,没想到却看到了他一脸凝重的表情。
“颜锡”夏炎轻唤。
颜锡自不会像夏炎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袁渊把他留在夏炎身边自然不是单纯地为了护卫,更是为了在此非常时期保全夏炎。
“三皇子,小的先去打探下情况。”颜锡恭敬地退了下去,又急匆匆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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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雕栏 分卷阅读3
夏炎仍是一脸无所谓,低头继续看他的书。
过一会,颜锡匆匆忙忙地回来,刚刚喊了声“三皇子,出事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后面又跟来一人,弓着身子快步走到夏炎面前,行了跪拜礼,后又恭敬地禀报:“启禀三皇子殿下,皇上有旨,请您即刻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