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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猛猪出栏
枝上月
作者:猛猪出栏

应该是各种短篇故事,首-18.de (wo18 u)





枝上月 折翅(一)
“她的健康恶化的很快。”白衬衣的男人回了听诊器,犹豫了下,对他的雇主说到“人类是群居动物,长时间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与他人隔绝,会影响心理健康。”
“我知道了。”
“最好增加一些户外活动时间,不要再……”
对于多管闲事的人,褚怀远是没有耐心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该走了。”
看着床上苍白的女孩,林盛无声的叹了口气,拾药箱离开了。
临到门口,他最终还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回头对床边的男人说了句
“她是个人,不是一件东西。”
房门被轻轻带上。
他当然知道她是个人,褚怀远握着温热纤细的小手,眷恋的亲吻,可是她总是想离开他。
“不要离开我,阿锦。”一触即离的轻吻,印在了比桌边的栀子花还白皙的额头上。
女孩儿皱着眉,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睡梦中也很不安。
下午昏黄的夕阳狡猾的扭曲了铁窗的影子,投在地板上,乌压压一块,斜斜延长到木质的花瓶上,像故意画上去的灰色条纹。
纯白的花朵并没有它旁边的绿叶神。
上午才送来的栀子花,下午就有了发蔫的迹象,就像她一样,白锦看着软耷耷的花瓣,干瘦的手缩进了被子,被摘下来的花朵,活的了多久呢?
多少天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墙上的划痕她摸了无数次,从十五道之后划痕就断断续续,她已经弄不清时间了,屋外的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唯一不变的,是他会在天黑之前回来。
轰隆——汽车的发动机声音。
熟悉的声音让她拽紧了被子,即使已经全身缩在被子里,心底还是一阵阵发冷,控制不住的,她颤抖起来。
咔哒——润滑良好的门轴动了。
“阿锦,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声音近在咫尺。
明明是温和的男声,在她听来就是恶魔的咒语。
“怎么不回答,阿锦还想被惩罚吗?”一只手扯开被子,露出如婴儿般蜷缩在一起的女孩儿。
裸着身子,不着寸缕。
女孩看见男人凑近,连忙张开双腿,细瘦的大腿间是红肿的花户,其中含着一根栓塞,乖声回应。
“阿锦今天有乖乖的。”
又蹭着男人的手臂,软声软语“不要惩罚阿锦。”
对于白锦的乖巧,男人很受用,一把抱起她,坐到床边
“怀远要检查一下。”
手指一扯,栓塞就掉落在地上,紧随其后的是充沛的水液,哗啦啦的流了一地,甚至还溅到了褚怀远的西装上。
被把尿一样抱着的白锦,主动把纤细的手指伸到阴道里抠挖,水声渐渐变小,更深处的东西被手指引导着排了出来。
“怀远你看。”女孩红着脸抽出染着白浊的手指,给他展示。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褚怀远诱惑着女孩,把她转了过来正对他。
粉嫩的小舌头伸出来,一点点舔干净了手指上的白色液体
“要…舔干净…怀远的液” 女孩含糊着做出回答。
褚怀远抱着轻若无物的白锦,结实的大腿垫着她的小屁股,看着她柔软灵活的小舌舔舐着他的液,眼睛干净又乖巧,喉头一动,情欲瞬间燃起。
“阿锦水真多。”男人感觉腿上一热,原来是还未排尽的水液渗出打湿了西装裤。伸手摸了把湿热的爱液,抹到了女孩堆迭着吻痕指印的奶团上,就着湿滑的花液把玩,手指捏着小红豆,揉搓按扯。
“唔……怀远,好痒。”黑长的睫毛细细颤动,女孩小嘴吐出的呻吟轻轻的,本来就红肿的花穴颤抖着又吐出一口晶亮的液体。
“水娃娃,又流水了。”
“拿个东西堵着好不好?”俊美的男人说出的话宛若恶魔的低语,拉开床头的柜子,一整列摆放整齐的震动棒,从细到粗,甚至有的棒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的凸起。
“不要,不要这些。”回忆起被这些刑具折磨的日子,白锦细瘦的身子一抖,主动将淡粉的唇瓣送到他嘴边,像小猫儿一样舔着他的嘴,声音又细又甜,“阿锦要怀远。”
任由她讨好,褚怀远不为所动,手指也从她的奶团上放开,即使下身已经硬的不行,他依旧掌握着一切,手指划过一排震动棒,在上面游移着。
“阿锦忘了该怎么说了?”
“没,没忘……”看着他的手指停留在一根带着倒刺的震动棒上,女孩连忙解开他的裤链,小手慌不迭的摸上那根赤红的巨物,小屁股不住磨着,水流了一大片。
“阿锦的小屄只给怀远肏,呜呜,阿锦只想要怀远的肉棒。”
“真乖。”男人带着笑意,手指略过那根震动棒,拿出一个跳蛋,“今天阿锦的小屁股就吃这个吧。”
圆圆的小东西被调到中档,跳动着被塞进了女孩粉红的菊穴,早已被开发过的后庭吃下这个东西不需要多大力气。
光滑的直肠壁被高频率的跳动挑逗,有些发麻,对她来说并没有性快感,但她还是乖巧地呻吟着。
“乖女孩,自己来吃怀远的肉棒。”




枝上月 折翅(二)
白锦依言抬起屁股,阴道口对着赤红的阴茎,粗壮的肉物一点点被两片湿润的阴唇吞下,硕大的龟头撑得红艳的穴口紧绷得发白,视觉和身体的刺激让男人紧紧抓住了她的腰,主动撞进了渴望已久的温暖之地。
褚怀远换了个姿势,将她压到身下,他喜欢看她哭泣的样子,脆弱得想让人肏碎她。
性器抽插的快感是这些日子以来白锦最常感受到的,顶撞,磨弄,身上的男人是一头野兽,将她叼在口中上下抛动,她迷离着眼呻吟啜泣,无条件地接受他的完全占有与极端掌控。
仿佛完全沉溺在情欲中。
抓着枕头的手在猛烈的撞击中探入了枕下。
“呜嗯…怀远…怀远…”女孩万分依赖地叫着他的名字,是褚怀远最喜欢的语气。他的调教很成功,他的阿锦现在乖顺又听话,而且再也离不开他了。
“阿锦唔!——”
一把餐刀刺进了他的胸口,女孩迷离的眼睛里是取而代之的清明,还有厌恶。
大块的鲜血浸湿了白色的衬衣,白锦握着刀,力气大到指关节都泛白了。
她是真的想他死,伤口的疼痛骤然漫开,褚怀远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握着她的手拔出了餐刀。
可惜,刀太钝了,她的力气也太小了。
铿锵一声,刀落地。
“阿锦不乖,要受罚。”
血滴到女孩的面颊上,如同雪地绽放的红梅,褚怀远变态地舔着她脸上的腥甜的血液,然后欣赏着她脸上的倔强和绝望。不管不顾伤口的撕裂,更加用力的填满了她。
“不——”
粗长的阴茎尽根没入,白锦甚至感觉到了阴道撕裂的痛,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耳边是男人一遍遍的低语。
“你离不开我的,阿锦……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我,除非我死。”
“阿锦哭了呢,跟我一起痛吧。”
“不是想杀我吗?说不定我就死在你身上了。”
在无尽的抽插中,穴口的疼变得麻木,不断有滑腻的东西流下来。鲜血染红了褚怀远的半边身子,白锦身下的床单也红了,这场性事全程没有一丝快感,她只是木然接受着他的入侵。在滚烫的液射入宫腔的瞬间,她终于昏死过去。
这天以后,房间里安上了监控。餐具都变成了木质的,瓷盘也不许再用。
褚怀远外出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在的时候白锦可以到花园里走一会儿,院子里种满了她最爱的栀子花,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他和她做爱。
“吃点东西,乖阿锦。”
冒着热气的白粥被端到白锦面前,粥里还有切碎的青菜和肉末,清淡又营养。
中午的饭她只动了一点,监控显示她把剩下的倒进了垃圾桶,然后呆坐了一下午。
白锦乖乖张嘴吞下送到唇边的粥,温热的粥顺着食道流进空荡荡的胃里,胃壁痉挛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翻江倒海的恶心。在最后一勺粥送到她嘴边时,她哇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
地板和一片狼藉。她还在吐,即使胃里没有东西了,吐出来的都是夹杂着褐绿色胆汁的胃液,到最后甚至带上了血丝。
淡蓝色的被单上突然冒出红色,褚怀远掀开被子一看,鲜血源源不断的从她下身流出。
医院!医院!男人拨电话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哈哈哈哈哈……咳咳。”看着褚怀远慌乱的样子,白锦笑了,甚至因为笑得太急促呛到了自己。肚子还在痛,但是报复的快感让她无比畅快。
“你的孩子没了。”
“你猜,它多少周了?”
时隔两个月,白锦终于再度开口说话,即使瘦得下巴尖的可怜,声音也几不可闻,眼里的恶意却毫不遮掩。她低头看着自己双腿间的血泊,这里,就是一个孩子的尸骨。
“阿锦,阿锦……你不能出事。”褚怀远抱着她下楼,她的身子越来越凉,深深凹陷的锁骨也没有因为颈脖的后仰而平缓,过分纤细的腰上凸出肋骨的形状,就像是脱水的花,颜色保持的再好,终究是干枯了。
“放过我……”她恳求。
“我说过,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不可能离开我。”褚怀远抱紧了她消瘦的身子,一字一句说道。
永远,不可能,这两个词重重地敲击在白锦心头,眼神彻底暗了下去。骨瘦伶仃的身子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气,发了疯似的挣扎。
瘦条条的女孩竟然挣脱了他的怀抱,重重摔到楼梯上然后滚了下去。
楼梯和骨肉碰撞,鲜血涂抹粘粘。
无尽的痛楚让她快要晕厥,但是她嘴角还带着平静的笑容,像是归巢的鸟儿。
男人惊慌发狂,无能为力的样子原来这么滑稽。
栀子花的花期到了尽头。
作者有话说:好像有点短……但是,第一个故事结束。下一章的《圣诞》不要订购,本来是想把它作为一个四千字的小小说弄了,后面又重新开了本,不要订不要订,订了也是浪钱。




枝上月 塞壬(一)
作为一个社畜,好不容易趁着万年难遇的休假来了趟海边,居然因为中暑晕了过去。
而且还是在海里!!!
身体下沉,海水没过头颅,大股的苦咸海水冲进她的口鼻,勉力睁开了双眼,阳光透过蓝色的海面投射进来,杜鲛看见身边五颜六色的小鱼好奇地绕着她打转,面朝下的姿势让她对海底的珊瑚一览无余。
咕噜噜……一串串上升的气泡象征着肺里越来越少的氧气,窒息感慢慢浮现,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现在的样子绝对很狰狞,双眼突出。青筋暴起。
都说人快死的时候,眼前是走马灯,而她看到了……一条鱼?
眼前的海水突然变成红色,不知道人类在海里是否拥有嗅觉,反正她是闻到了血腥味。
猛然间,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水面,久违的空气让她大口喘息,好容易缓过那股窒息感,她终于看向了把她撞出水面的东西。
流光溢的鳞片均匀分布在巨大的鱼尾上,视线往上,鳞片褪去的腹部有个血淋淋的大洞,而上半身是一个半裸的男人,墨蓝色的卷发遮住了胸前的两点,五官立体有异域风情。
所以,这是一条人鱼?
杜鲛震惊了,第一反应就是——掐了下自己,看是不是由于大脑缺氧导致的幻觉。
脸好疼,是真的,在上交国家和救鱼中纠结了一下。最终,想到这样漂亮的人鱼被解剖的样子,还是决定知恩图报,把他拖回去。
好在这是旅游淡季,沙滩上人很少,加上人鱼出水的位置很隐蔽,目前还没任何人发现。
劲千辛万苦终于把他(因为没胸,所以猜测是雄鱼)拖回了好友借给她住的房子。
她那个富婆姐妹,听说她要来m海边放松,就给了她一把钥匙,说在海边有个小别墅,她可以住这儿。
在网上查找了海洋的盐水比,调好了一池仿真海水,把人鱼推进了泳池。
滴滴,手机响了——编辑又在催稿了,杜鲛看了眼沉入池底的人鱼,耳鳍舒张还活着。决定还是先把画稿交了。人鱼再美,也没有毛爷爷重要。
安鲁斯缓缓转醒,幽蓝色的眼里映入晃晃悠悠的海鸟,哗啦起身,水珠顺着分明的肌肉纹理滑落,海藻般墨蓝的长发垂到了腰际。
伤口被包扎了,纱布渗着血,还有个愚蠢的蝴蝶结。恍若神祗的人鱼手一抬,与美丽的外表毫不相符的尖锐指甲划破了纱布,染血的布料被随意的丢出池水。
草草吃过晚饭,杜鲛合上电脑,从落地窗望出去海边正是落日西沉的时候,橘红的夕阳大片铺满海面,碎粼粼的波光像人鱼的鳞片,又像揉碎了的金子。
想起那条昏迷不醒的人鱼,她决定去看看。
“啊啊,你醒了!那个你会说话吗?”
“或者你要吃东西吗,冰箱里还有些鱼,金枪鱼吃吗?要不叁文鱼?”
人鱼不为所动,靠在泳池边上静静的像一尊雕塑,墨蓝的发丝随水飘动,腰上的伤口被泡的发白,杜鲛有些担心伤口感染,试探着接近他,用尽可能慢的语速说道。
“我没有恶意,伤口需要包扎,不然会感染的……”
人鱼不耐烦地摆动了下尾巴,拍起的水花溅了她一脸,淡粉的唇瓣微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妙声音袭击了杜鲛的耳膜,像乐曲又像低语,直到她听清了其中的内容。
“聒噪。”
杜鲛:……这怎么和想象的剧情不一样,漂亮的人鱼应该感谢她的救命之恩,然后达成人类和自然和平共处的大团圆。
“我聒噪?既然你会说人话,就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还嫌我聒噪。”
回应她的是人鱼的冷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独得神恩赐的绝美脸庞此时做出讽刺的表情。
到底是谁救谁,快要淹死的女人救了海里的人鱼?
“行行行,是你先救的我,我们扯平了,你养好伤就快走。”不然让科学家把你抓去切片!最后一句话杜鲛默默吞进肚子。
毕竟这条人鱼真的好好看,冷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娇花一样的唇瓣。简直就是——耽美漫画里的绝美受……杜鲛眼睛一亮,对了!她最近的漫画题材不是还没定,这不是现成的?
安鲁斯就看见这个不太聪明的人类雌性吧嗒吧嗒跑进屋子搬了个板凳出来,一边贪婪地盯着他,一边手上写写画画。
虽说长发遮住了大部分裸露的身材,但块垒分明的腹肌还是能略窥一二,明明已经没穿任何衣服,他却感觉她的视线正在一件件剥离他的衣服。
烦躁的一甩尾巴,人鱼沉入池底。
由于隔得比较远,这次杜鲛没被水花波及,还看到了头发下的身材,她兴奋地在画纸中人鱼的胸膛点上两点粉红。
猛猪出栏:我回来了,想写点开心的。




枝上月 塞壬(二)
夜晚,粉丝们惊喜地发现太太开新坑了。
一根老黄瓜:这次主题是绝美人鱼受和黑皮骑士攻!
随之附上一张图,高大的骑士单膝下跪,低头望着海里的人鱼,人鱼也抬头与之对视。骑士温柔握住人鱼被风吹起的墨蓝发丝,说不尽的缱绻。
对家没粮:嗷嗷!!!太太太棒了!!!!
我磕的cp是真的:人鱼,xxx会变成人吗?
半夜爬墙:黑皮!黑皮好帅啊!!给我淦哭人鱼!
……
把图po上去才短短几分钟,就多了几十条评论,杜鲛笑得一脸猥琐,统一回复:你们想要的姿势通通有。她的主业是一家主打少女漫画的公司的画手,平时也会在网站上画一些耽美(黄)漫画,能够把过不了审的剧情呈现出来,还能赚点外快,何乐而不为呢。
因为格外脑洞大开的情节,杜鲛也获了不少粉丝,毕竟谁不爱看帅哥笑,看帅哥哭,看帅哥笑着把帅哥弄哭呢?
半夜刮起了大风,呜啦啦的风好像要刮掉房顶,落地窗被骤雨拍得砰砰作响。杜鲛被吵醒了,打开床边的小台灯,落地窗外是疯狂摆动的树影,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狂风连根拔起。
把人鱼留在狂风骤雨的室外实在有些虐待动物的嫌疑,趿拉着拖鞋,杜鲛准备把人鱼大爷挪到室内。
为了抓他,他们还真是争分夺秒。安鲁斯冷眼看着慢慢接近的黑影,伤口被紧绷的肌肉拉扯得有些疼,锐利的尖牙和利爪已经蓄势待发。
“外面雨这么大,要不你进去泡着?”
雨声很大,但比人类高出五倍的听力让他能清楚听到身后人类说的话。
感觉到周围气息的消散,安鲁斯才放松了神,回头去看那个吵闹的人类,她笨拙地控制着快要被狂风吹跑的伞,看起来比沙滩上的海龟还要力。
不过多亏了她,毕竟他们可是秉持着绝不靠近人类的原则。
心念一转,人鱼忽然到了她身前。
一楼有两个房间,每个都配有双人浴缸,虽然对人鱼来说有点短,但也足够了。二楼有一个巨大的按摩浴缸,杜鲛刚来就一眼看中了,于是就挑的这间房。
看着全须全尾泡进去的人鱼,她有些迷茫,人鱼是怎么上楼来着?又怎么会在她房间的浴室?她的脑子里只记得人鱼突然接近,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如同蓝宝石,又像不停涌动的海水,深深浅浅的蓝炫目不已。
“多了。”
“哈?”
杜鲛脑子还有些宕机,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滑溜溜的鱼尾缠住了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又十分柔软。
倾倒的动作被制止,细白的盐粒在袋口悬崖勒马。
再看装盐袋子,已经空了大半。意识到该加水的杜鲛尴尬地打开水龙头,富有韧性的鱼尾这才放开她的手。湿润的触感有点类似于人的肌肤,她的视线忍不住追随着尾鳍。完全展开的尾鳍由半透明的薄膜粘合而成,在灯光下是清透的碧玉色,又轻又柔。让她想起了志怪小说里的鲛人纱。
尾巴的一部分被捉住了,与鱼尾迥异的人类肢体像寄生的藻类附着在鱼尾表面,安鲁斯抬起深蓝的眼眸有些不悦,这位人类雌性显然还没意识到这是一种类似调戏的行为,还在赞叹美丽的鱼尾。
想了想自身的处境,安鲁斯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一尾巴拍开她。
谁知道她居然变本加厉,摸了尾鳍还不够,顺着鱼尾的鳞片往上,要见她的手就要摸上腹部的鳞片,安鲁斯终于忍无可忍地拍开了她。
巨大的水花把杜鲛浇了个透心凉,还在想着美人鱼的鳞片该怎么画的尽职耽美画手一下子打了个喷嚏——还是对着那张绝美的脸打的。
“人类。”安鲁斯直起了身子,脸上酝酿着乌云,“出去!”
“不要以为你是人鱼就了不起。”本来把喷嚏打到人家脸上杜鲛还有些不好意思,关键是这条人鱼美是美,开口总是这么居高临下,好像她把他祖宗十八代做成生鱼片了似的。
“你们人鱼还没上国家保护动物名单呢。”
“在人类出现之前,没有濒危动物。”安鲁斯忽然探出身子,鱼尾像蛇一样盘绕,白到发亮的五指猝不及防地握上了她的腿,冰凉的指节向上游移,杜鲛被冻得一个瑟缩,吞了口唾沫。
“你,你干嘛?”
五指明明抓的不紧,她却无法挣脱,冰凉的触感逐一掠过小腿、膝盖、最终虚虚停在大腿内侧。只差一步之遥,就能碰到女性最隐私的地方,不带任何情色的抚摸却让她忍不住脸颊泛红。
“重复你对我做的事情。”
夭寿了,原来自己刚刚差点摸到人鱼的xx吗?还觉得人鱼颐气指使,没想到先冒犯人家的是自己啊,如果是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摸,恐怕早就踢爆他蛋蛋了。
杜鲛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把人鱼跟人类画等号,在尊重方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你的尾巴很漂亮,手感也很好。”
她决定说点什么来弥补,却发现安鲁斯脸色越来越不好。
在脑子里换算了下人腿和鱼尾,这不相当于在说,美女你的腿真好看,摸起来也很滑。
完了——不知不觉又耍了一次流氓。
安鲁斯淡粉色的薄唇紧抿,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样子,杜鲛识趣地在又被浇个透心凉之前溜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复活节,我复活了!




枝上月 塞壬(三)
好在洗漱间和浴室是分开的,杜鲛也不需要大老远跑到一楼去刷牙洗脸。人鱼在浴缸里安静如鸡,除了偶尔传出来的水声,她都怀疑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镜子里的人眼圈乌青,暗示着她糟糕的睡眠质量。
昨晚杜鲛睡得不好,雨声滴滴答答,平时能够欣赏海景的落地窗在夜晚像通往异界的黑洞,张牙舞爪的树枝如同鬼怪,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是不信鬼神的。
只是总感觉外面有东西徘徊。
最后把窗帘拉上才能入睡。
敏锐的听觉察觉到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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