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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错姑娘
“醒了?饿了吧,先吃点东西。”玉瓶朝他笑了笑道,取过其中一碗米饭来。
米香和腊味的香争先恐后地窜进了老二的鼻子里,他的肚子随之发出肠胃不断蠕动的响声,可他双手被缚,并不能伸出去接。
他毫无情绪地看着玉瓶,眼内一片空洞。
真可怜,这是饿傻了吧?玉瓶心下怜惜,夹起一块腊肉往他嘴边送。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什么要下令绑着他们,但她从来认为姑娘的决定全是对的,对姑娘吩咐下来的所有事情一一照做,大不了事后再问其用意。
老二仍然没有张开嘴,即使他空空如也的肚子再次因为本能响了起来。
“这孩子,难道是嫌弃这肉不够香?”玉瓶身后的楚家有些不悦地说道,他最看不起那些娇生惯养又挑食的小孩了。
粮食有多珍贵,没有苦过的人是不会懂得的。
玉瓶正要说些什么,院外的笛声再次响起,此时老大也睁开了眼睛。
“咦,那个也醒了。”玉瓶有些意外地道,心头突突地跳,她突然觉得院子外的笛声透着古怪。
谁会跑到这么偏僻的大杂院来吹笛子?难不成是那个石公子?他不是去找鸟笼了吗?真是个怪人。
但心里这么想着,那阵不安还是没有消失。她想了想,重新夹起一块肉,往老大的嘴边送去。“喏,这是腊田鼠,很香的。”
老大同样也饥肠辘辘,但他跟老二一样不为所动。
那笛声由缓变急,曲风突变。老大与老二听了皆双眼怒睁,同时双手一使劲,居然同时将楚家特地寻出的细绳子挣断!
楚家与玉瓶不约而同一阵心惊!那虽是细绳,但真要用力挣断,也最起码得十五六岁的习武少年才办得到!这两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就在二人失神的这一间隙,躺在床外面的老二张开了嘴面露狰狞朝玉瓶那捧着碗的手咬去!
“玉瓶小心!”身后楚家大叫,疾奔过去!
...
“少爷。”灰影突然出现在万晟面前。
万晟自书中抬头,面露诧异。自十三岁那年灰影成为自己暗卫那刻起,除了自己召唤或完成了要办的事情后向自己复命,灰影从来没有主动现身过。“灰影?”
“少爷,我...”灰影才开了个口,抬起头来便看见了少爷书房墙上,大夫人亲笔题的字“丹心碧血”。
之所以这幅字会挂在少爷的书房,是因为大夫人知道少爷都会在书房见暗卫,这是为了警示暗卫们,时刻记住自己该忠诚于谁,要效力的主子是谁。
“灰影,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万晟道,看出了灰影定必是有私事所求,而且此事九成还是与玉瓶有关。
说什么?说自己方才小憩片刻,却梦见了玉瓶?说梦里的玉瓶像中了奇毒正毒发般,痛苦地嘶吼着,并且逢人就咬?
就因为一个荒诞的梦?所以他要离开少爷身边,将保护少爷的职责推到一边,去见玉瓶?为了儿女情长将自己誓死捍卫的主子放到一边?灰影啊灰影,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混帐,如此不忠不义...
“没事了,少爷,我下去了。”灰影心中涌起一阵对自己的自厌,转身就要退下。
“且慢。”万晟道,重新执起笔来练字,笔下的苍劲可见书法一天比一天精进。
“少爷?”灰影无法,只得停住。
“我记得,池姑娘现在是在北县吧?”五王爷凌云命属下清风从御书房里将池净救了出来,池净没几天就到了闹水患的北县,身边随从着的还有玉瓶。这些消息他早就从凌云的飞鸽传书里知晓,只要时刻留心着北县的动态,并不难猜出灰影心中所想。
那地方,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有可能会爆发瘟疫了...
“是的。”灰影心下一震,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即刻起程前往北县,带上些珍稀药材,代我探望池姑娘吧。”万晟淡然道,专注地低头练字。
“少爷...”灰影一愣。
“快去。”万晟道,神情不悦。
“是!少爷!”领了命令,灰影一扫心中数月来的阴霾,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来。
转身跑了几步,他又忙跑回书房,“谢谢少爷!”
“...”万晟没有抬头,只是唇边有着隐隐笑意。
...
灰影准备好了好几大包药材,即刻动身赶往北县。踏上了去程,自梦里醒来后心内的那股不安这才消散了些。只是一边赶路仍一边担心着,玉瓶她还好吗?
玉瓶她,还在怪自己吗?
分别已久,她身边可有了...可有了待她好的男子出现?若玉瓶当真有了别的心上人,他又该如何自处?
“驾!”心烦意乱,灰影快马加鞭疾奔起来。
不管不顾不问,见到了她再说!他得先确认她的安全!
北县的通行禁令仍在。
但那其实只是针对北县百姓的外出,对要进入北县的人倒不是那么严厉。灰影随意给守县门的官差塞了点银子,对方甚至没有查看他的马上挂着的大包袱小包袱里是什么东西,就放他通行了。
据消息所讲,池姑娘与玉瓶现在所处之地,是宁县与北县交界的一个偏僻的大杂院。不需要费什么功夫,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个大杂院。
据他们的探子回报,玉瓶就在这院子里面,日夜帮忙照顾着里面的那些残废孩子。将马系好,灰影正欲敲大杂院的门,但才伸出手来,心里却有几分怯。
他亏欠了玉瓶太多,他有什么脸出现在她面前?可是不见她一面,他心又难安。虽然是奉了少爷的命令前来,可他的脚步迈不动啊!
他从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如此煎熬的事情,他踌躇着,好几次伸出手去又放下来,就是下不了决心去敲响这道门。
“玉瓶小心!”
院内突地传来一声疾呼,那声音里带着惊惧。灰影心内大震,玉瓶!是玉瓶!玉瓶出事了?
一时间,梦里的玉瓶披头散发四处咬人的模样又浮现他的眼前,他心中一急,不再犹豫直接踢开那院门,往声音传来处狂奔过去。





池净 第220章 变异
“玉瓶!”灰影跑进传出声音的那间屋子,只见里面除了玉瓶外,还有两个小孩和一名男子。
那两个小孩自床上坐起,其中一个抱着玉瓶的手不知意欲为何。玉瓶坐在床边,左手似乎还捧着一碗饭,右手拿着筷子。那名男子身形瘦弱,脸色阴沉,长相一般。此时,他正抱着玉瓶...
灰影心下一黯。
“灰影...”玉瓶往外看去后一呆,她不是在做梦吧?
“玉瓶!”楚家此时又喊了一声,玉瓶急忙回过神来,脸色一变。
老二刚刚扑了上来,正要咬上自己的手臂之时,站得离自己最近的楚家急中生智,及时跑过来将自己拖离了一些。但闪过了这第一口,老二很快便要朝着她的手再咬第二口...
玉瓶一缩,手一翻,将手中的碗边朝着老二的嘴中塞了进去,只听“咔”的一声,碗沿被老二咬崩了一块。他将碗的碎片嚼了嚼,嚼出了满嘴的血。
嚼了几口,发现那并不是肉。老二将碎片吐了出来,再次咧开嘴,嘴里血红一片。那红显得份外森然,看得楚家与玉瓶愣了又愣。
这不是人,已经是怪物了!
她终于知道为何姑娘特意交待要将这两个小孩绑起来了!
玉瓶用力一推,将老二狠狠地推开,用力之猛差点连自己也一起倒了过去,幸好楚家在后面及时拽住了她。
她将手中崩了一角的破碗与筷子一起朝那床上的两个小孩扔了过去,嘴里喊了声:“快跑!”
楚家听了转身就跑,玉瓶紧随其后。看到垂头丧气正暗自低头伤心的灰影,她这才发现他不是幻觉,哭笑不得根本顾不上感伤,气急败坏地拽上他一起跑:“灰影,出去再说!”
...
那两个小孩先是被玉瓶狠狠一推推倒,再又被碗砸了一下,等他们想要下床追上去的时候,楚家已经快手抄起挂在门上的锁链重新将屋子锁了起来。
才刚锁上,里头便传来两个小孩撞门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灰影站在门外,有些不明状况。
“呼!”玉瓶正要拍拍自己的胸安抚下受惊吓的自己,手触碰到了自己的胸部才发现自己还牵着灰影的手...
吼!她忙狠狠甩开他的手,脸上红潮一片,尴尬地别过脸去。
灰影左手摸右手,手上还停留着那片柔软的触感,脸也红了起来,心里却缓缓升上一片喜悦。玉瓶脸也红着,是不是代表对自己还未忘情?
“真是没想到,原来池姑娘让我们把他们两个绑起来的原因是这个。”楚家轻喃道,也久久不能回神。
“你是谁呀?”石苍术听到了杂乱的声音跑出来一看,发现除了楚家与玉瓶站在那锁上的门外,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男子。
“对啊,这位公子是哪位?”楚家听到了石苍术的声音,这才发现多了一个人,心里又再次灌进阵阵凉意。
“打扰了。在下灰影,奉我家少爷命,前来探望池姑娘。”灰影道,解释自己出现此地的缘由。
“哦。”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什么少爷,是仰慕小师妹的吧?没有兴趣。石苍术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他,又将视线转向了玉瓶和楚家。
“你们两个刚刚在大呼小叫什么呀,我正在写信呢,被你们打断了。”
他说着,眯起了眼睛。他刚刚好像写了封信,让师兄们帮他找个鸟笼养鸽子?啊哈哈,真是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这样写,一定是记错了。
他心里是想着把师兄们当奴隶般差遣来着,可他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啊。
最近他真的记忆力退化严重,等离开北县后,得赶紧回去找御医给他诊诊脉才行。反正他自己给自己诊过,诊不出什么来。
“石公子,你带回来的两个小孩刚刚醒了过来,不知为何突然发狂想要咬人。”玉瓶道,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身体抖了一抖,残留的惧意仍未全消。
灰影手动了动,暗叹口气,终还是没有伸出手去。
“什么?咬人?那你们为什么不重新把他们绑起来?”难怪屋子里现在还传出一阵“咚咚”的声音,是那两个臭小子?他就知道他心里对那两个小孩的那阵杀意不会无缘无故的,居然咬人!
要是不小心咬到小师妹怎么办!不行,他得进去杀了他们。
玉瓶看到了他脸上的杀意,一惊,忙将他拦了下来。“石公子,你先稍安勿躁。姑娘既然让你带他们回来就不会轻易杀了他们,不如等姑娘回来看看怎么处理吧?”
“他们咬人的样子看起来就跟要吃人似的...”楚家道,那两个小孩当时的样子根本不像个人,只消望过去一眼,他心底便直冒寒气,仿佛面对的是一具尸体。
哪还想得到要绑起来啊?一来屋子里又没有绳子,二来就算有绳子,他们突然变得力大无穷,也会很快挣脱。
“那就继续关着吧。”石苍术无所谓地道,听着屋内传来撞门的“咚咚”声,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都那么久了,小师妹怎么还没回来?
...
“先坐会,很快就能吃了。”
将灰影带来的药材放好,洗了把米,放在一个小砂煲里。添上勺清水,又往火里加了两块柴。玉瓶动作利落而熟练地洗了几根青菜备用,转身又切起姜丝与香菇来。
她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忍住不让自己对上那道灼热的视线,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心里有多紧张。
灰影近乎着迷地望着她优雅地洗菜又切菜的侧面,望着望着,却不合时宜地闪现出那个瘦弱男子的面孔来。
“刚刚那个,与你一同在屋子内的男人,是谁?”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瞬间灰影便后悔了。他看到玉瓶切菜的手明显地一僵,很快又恢复利索。
“他是谁,与你无关。”玉瓶冷冷地道,拿过一旁的腊田鼠,狠狠地开始剁起田鼠肉来。
“对不起。”静默了许久,灰影沙哑地道歉。
对不起?是对不起那么轻易地将她抛弃,还是对不起他误会了她和楚家的关系?玉瓶心里钝钝地疼,像有无数根小针慢慢地刺了进去,直直穿过心脏,留下无数个细小的针洞。
肉眼可能看不出来,当有微微的风吹过,她才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池净 第221章 答题
“能出去,不能出去,能出去,不能出去,能出去,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菊花花瓣,当最后一片花瓣被扯落,池净“呸”了一声。
鬼地方长出来的鬼菊花,怎么数都是“不能出去”。
不能慌乱,不能慌乱。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当她发现自己其实是被人布阵困住了,怎么破都破不了阵的时候,她就选择了数菊花花瓣鬼地方,连手机都没有,不然打盘游戏还有助于她活动活动脑子。
一草一木皆为生命,不忍心再摧残这些鲜嫩的花儿了。奈何心底焦急,无法沉静。
她只要一想到背后养尸之人的奸计就要得逞,散播尸瘟去残害生灭,轻而易举地把她苦心救治的大杂院孩子们给一锅端了...
她根本无法平心气和。
这个无人村里的所有一切都太逼真了,她根本找不到破绽所在。这里除了没有人,其他的一切都跟正常村子一样。灶上的粥,锅里的馍,叠好的被,甚至正在吃草的牛。
她把粥喝了,馍吃了,吃了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会不会是障眼法,她眼里是粥是馍,但真身却是什么虫啊蛇啊的。
就这么一想,食欲全无了。转念又突然想起,如果食物是假的,那么灶里的柴火也会是假的了吧?于是她伸手往那燃着的柴里摸了摸...
最后的最后,她就包着被烧得起泡的手指在撕花瓣了。
...
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天仍没有变黑。
池净顿时了悟。这个阵内永远只会是白天,不会有黑夜降临,真是完美...
完美得她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几个时辰。也或许,她如今是困自己的梦里也说不定,这可真有意思。
反正也想不出什么来,池净便在村子内散起步来。走着走着抽出匕首捅了捅路边摇摇摆摆的鸭子,啧,有血喷出来,这也不是幻觉啊。
到底有什么是假的呢?
想不通的池净又走到了一户充满了文人气息的人家当然也是空屋了。既然没人,那么这里所有的屋子都是她的,她想进哪家进哪家。
她拎着那一路滴了血的鸭子直奔厨房,这才想起自己只会烧白开...
真可惜了那么肥的鸭子。从厨房里出来,她四处打量着这雅静的庭院与厢房,最后不知怎地一拐就拐到了这家的先人祠堂里。
祠堂里有一联。上联曰:绳其祖武。下联曰:贻厥孙谋。
她知道这对联的意思,上联是指继承祖业,下联则是为将来的子孙铺好路。这联倒是跟这屋内的文人气息格格不入,更像是商贾或朝臣之家。
“只可惜...”池净惋惜地摇了摇头。
...
“可惜什么?”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池净吓了一跳。
那老者声音有些熟悉,但她一时没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听到过。
“谁?”难道这阵里,竟不止她一人?池净心下警惕起来。
“姑娘莫怕,能否先回答老夫问题,若答上来了,老夫自有法子助姑娘出去。”那老者又道,语气平和,听来不似有敌意。
“哦。回答什么问题呀?”池净挑了挑眉,难道这是答题阵,答对了十道题就通关?
“方才,姑娘你对着这些先人灵位说可惜,不知姑娘心里可惜的是什么?”那老者道。
“可惜那个武字。”反正无聊也是无聊,有人聊聊天也是可以的,池净如实答道。
“不知那武字有何不妥?”老者很有耐心地问道。
“按正常论,并无不妥。”很多人喜欢在祠堂里的柱上题字,比如一些包含着文武双全意思的美好祈愿,这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但池净的外婆曾对她说过,祠堂内最好不要出现武字。
“这又是为何呢?”老者带了丝好奇,他活到了这把岁数,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忌讳。
“这是比较鲜为人知的,说出来恐会贻笑大方。不过无所谓了,权当与老人家聊聊天吧。”池净自供案前拿了根香,走至那武字旁边。
从来只有老人家用自己丰富的生活阅历与经验教导年轻人,如她这般反过来教导老人家的应该少之又少。
“老人家,你先说说,这个武字能拆分成什么字?”池净有其独特的引导方式。
...
老者沉吟了片刻,道:“可拆分为一弋止三字,止戈为武也。”
“正是,老人家果真才高八斗。”池净朝着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声音恭敬道,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姑娘谬赞,老夫不敢当。”那老者平静地道,她仍是从中听见了一丝骄傲。
“可在我看来,武字除了止戈,还有后继无人之解。”池净说罢,如她所料那老者陷入了一阵兀长的沉默。
许久,他再开口,带着一丝难掩的沉痛:“仅仅因为题了这武字,便后继无人?”
“老人家且看,武字提笔第一画便是“一”字。”池净道,以手中香指着那字,“而弋也不仅仅是弋,是代字少了人。”
“代字...少了人..一代无人!”老者一点即通,语里含着震惊与悲痛。
“是的。还有武下的“止”字,也是到此为止之意。”一代无人,到此为止。不知道的人觉得百无禁忌,知道的人却是很少选用带“武”字的联用在祠堂,毕竟这是力求香火鼎盛之地。
“姑娘,你当真仅凭这个“武”字便断定此屋后继无人?”世间真有如此神人?为何...为何不让他早些遇上...
“哈哈,当然不止这个。”走过来的时候她也有留意了这屋的风水,以庭院为界分隔左右两排厢房,但不知为何右边的厢房竟比左边的高出一小截来,虽然不仔细留意根本没发现这点区别,但这可是风水之大禁忌。
老者似在回想:“这堪舆方面不太懂,但右边的厢房曾被火烧,不知为何后面的匠人会将右边的厢房屋顶砌高...”
“左青龙,右白虎。青龙宜动不宜静,白虎恰反之,宜静不宜动。白虎抬头乃白虎煞也,轻则损财小灾,重则家破人亡。”池净道,这便是宁叫青龙高万丈,不让白虎高一尺也。
眼神瞄到供案旁居然还摆着一份家谱,好奇心下她又打开来看了起来。
轻则损财小灾,重则家破人亡...
老者似乎难以忍受地闭了闭眼,轻声问道:“姑娘,除此之外还有吗?”




池净 第222章 梁钉
“唔...有点意思...”先不管此时与自己对话的老者是真是假,这个家宅显示的一切风水布局是真是假,光这份家谱便很耐人寻味呀。
老者似乎才发现池净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跟他聊天上,而是转到了那本家谱上。他窒了窒,按捺不住又追问道:“姑娘,这家谱有可不妥?”
“挺详细的。”池净头也不抬继续查看着,嘴里不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似乎已经完全把老者忽略掉了。
老者忽然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姑娘,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啊?哦,老人家你还在呀。”池净被突然扬高且带了薄怒的话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跟自己对话的老者。
老者无语。
“老人家你可认识这个宅子里的人?”池净一目十行,很快合起家谱,好奇地问道。
“...认得。”老者沉默了一下道。
“这宅子里的人数当真经常保持在七个?”她眼一亮,有知情人最好了。
“...你如何得知?”老者一愣。
“这家谱上写了呀。”池净扬了扬手中家谱,这家谱记载十分详细,甚至比年庚簿所记的详细多了,每个人从出生至死去皆记录在上。她不禁语带惋惜:“每出生一人,不出一年内定必会死去一人。生来死往,足够残忍。”
最高难度的是,人数一直维持在七人,这等阴损招数,一般人还真使不出来。
“姑娘可知原因?”老者声带颤抖,颤抖下埋着深深的愤慨。
“知道呀!”池净干脆而直接。
...
“姑娘请讲!”老者明显激动起来。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宅内风水被人破了个彻底,还在梁上埋了钉子。”梁上埋钉,最损的阴招,之一。池净想了想,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这屋内可有木梯?”
“有的,但在杂房里。”老者道,又给她指了杂房的方向,很快,池净搬来一座木梯。
她的身手本就灵活,三下两下便爬到了梁上。凭着直觉,抽出匕首往梁上木头约七寸之处开始划拉起来。老者没有出声,但池净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叮”的一声,是匕首划到了金属的声音。
果然是这里!这木头的外层看似原木色,但却被人上了一层与原木色一样的颜色以作遮掩,遮掩木里头的钉子!
很快,她左划划右划划,七根钉子的钉帽出现在木头上。她轻呼出一口气,沉默了一下,向空气唤道:“老人家。”
“姑娘。”老者几乎是立刻便回应了,与初时的平和不同,这次唤的这声“姑娘”里还隐约带着敬意。
“你与这家人关系是?”池净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我是这家...最后一人。”老者踌躇道,终究还是答了上来。
“最后一人?为何不是最后七人?”她将心里头那个好奇到了顶点的问题死死压制住,改问了另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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