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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是在我的授意下别人代签的。”
“谁代签的?”
“刘岩。”
“为什么找刘岩代签?”
这是困扰了曹水江好久的问题,他的大脑一直不停地旋转,就是在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可思考了这么久,始终没有想到一个恰当的理由。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右手臂突然麻了一下,一个念头非常及时地从他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曹水江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是这样的,我最近得了个怪病,手麻木的厉害,尤其是握笔的时候,已经麻木到了哆嗦的程度,笔握的越紧,手就哆嗦的越厉害,根本就写不了字。”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借口,不能写字,总不能不工作吧,找人代笔,是合情合理的事。
“为什么偏偏找刘岩代笔?而不是其他人?”翟礼让又问道。
曹水江心里道:正着急让你问这个问题呢,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和前面的那个问题一起从脑海里蹦了出来,即使翟礼让不问,他也要告诉他,不过那样就显得刻意和矫情了。
“在一次偶然中发现,刘岩的字迹和我的简直一模一样,让刘岩来代笔,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让其他人代笔,还得连累市委办公室的领导们质疑、询问、调查、核对,那不是给你们增加负担吗?”
这条路又被堵死了,翟礼让翻了翻眼皮,亮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这个是怎么回事?上面的意见是不是你签的?怎么前后的字迹不一样?”翟礼让拿出了魏军灿给他的那张条子,指着上面的签字质问曹水江。
曹水江彻底明白了,关于他字迹的问题,翟礼让已经掌握了一些真实情况,他早就开始留意了,要借助某份报告上的差错,来揭露曹水江字迹方面的事实,让他在钧都市官场上身败名裂。
翟礼让,你小子真是用心良苦啊!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可不可以说是自己用左手写的?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曹水江立即掐灭了。
左手写字,根本就不符合人的正常习惯,如果翟礼让逼他用左手写那个条子上后面的签字,他照样露馅。
现在,他必须高度谨慎,不能有丝毫的把柄留给翟礼让。
“就是那次才发现自己的手有毛病的,刚签了前面几个字,手就不听使唤地哆嗦起来,所以后面的字迹就成那个样子了。”
曹水江说完这段话的时候,真想为自己欢呼,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妙了,既排除了自己字迹不一样的嫌疑,又为以后铺了路,如果以后大家看到他的字迹很丑,就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了。
何明辉这时候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曹水江说:“老曹,这我可就要埋怨你了,有了病也不告知一声,要知道你得病了,我应该拿两个鸡蛋去看看你的。”
何明辉的话有说笑的成分,又像是在拉家常,让一旁的翟礼让很不高兴,他板着脸说:“老曹的问题还没调查完呢。”
“没有调查完?”何明辉愣了一下,又像突然明白了,严肃地对曹水江说,“老曹,你回去之后得好好查一查那份报告的来源,这可是个大问题,是个原则性的问题。”
曹水江点点头说:“我一定好好调查,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给领导一个答复。”
这是要告别的意思了,翟礼让绝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掉曹水江,他拦在曹水江前面说:“老曹现在还不能走吧。”
曹水江看着翟礼让,问:“怎么?翟主任你还有什么事吗?”
翟礼让说:“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是完全相信的,可毕竟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词,是不是应该完善一下程序,把刘岩叫来也谈一下,这样就可以完全洗脱老曹同志的嫌疑了,你说是不是何主任?”
“是应该这样。”何明辉勉强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
“既然是为了洗脱老曹同志的嫌疑,我们不妨按严格的程序走,给老曹找个地方单独待一下,通讯工具也暂时放在市委办公室,刘岩的说法只要与老曹一致,以后别人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你看着办吧。”何明辉撂下这句话,走出了市委办公室。
翟礼让找人把曹水江带到了一个地方,没收了他的手机,还派人把他监视了起来。
曹水江心里乱哄哄的,翟礼让这样做,是要赶尽杀绝呀!自己刚才讲的那些,并没有和刘岩沟通过,万一刘岩说岔劈了,就会被翟礼让抓住把柄。
可现在,他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两个小时后,刘岩来到了市委办公室,翟礼让对刘岩更不客气,抓起那份漏洞百出的报告就摔在了刘岩面前的桌子上:
“你好好看看,这份报告上面的意见签署部分是不是你写的?”
刘岩仔细看了一下报告,十分肯定地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份报告。”
翟礼让又甩过来几份材料:“那这几份是不是你签的字?”
刘岩又看了看报告,点点头说:“是的。”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些报告上签署意见?”
“是曹水江书记让我代签的。”
“他为什么要让你代签?”
“是这样的,曹水江书记出了点小毛病,最近手经常麻木,握笔的时候手抖的厉害,而一些早应该上报的材料一拖再拖,曹水江书记实在着急,不得已只好找我代签了。”
“你不知道这样做是违犯组织程序的吗?”
刘岩振振有词地说道:“对于我来说,曹水江书记就是组织,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应该干什么。”
翟礼让暴跳如雷,拍着桌子大叫:“他让你杀人你也杀?”
!!





砮道官途 第35章 简直就不是人
“翟主任,你这样说有点危言耸听了吧,曹水江书记只不过让我代签一下意见,并没有让我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你没有资格签署这些报告,也没有能力签署,你签了字,就是违法乱纪。”
“这些报告都是在曹水江书记的授意下签署的,并不是我个人立场的体现,我只不过是代笔而已。”
“如果这些报告严重违犯组织原则呢,你也代签?”
“曹水江同志是鸿昌镇党委书记,我相信他还是有政策水平的,再说了,曹水江书记签署的意见只是必要的程序之一,下面还有市委办公室把关呢,还有市委领导把关呢。”
翟礼让无言以对,只好把话题重新转回到那个漏洞百出的报告上:“这份报告存在严重的常识性错误和程序性错误,甚至是犯罪行为,而这份报告上,留下了你的亲笔签字,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份报告,上面的意见不是我签的。”
翟礼让又拍了桌子:“这份报告上的字迹和其他报告上完全一样,你还狡辩什么?”
刘岩从容地说道:“我没有狡辩,这份报告上面的签字绝对不是我写的,你们可以请专家做笔迹鉴定。”
刘岩咄咄逼人的气势,反倒让翟礼让心虚了,看刘岩的状态,应该没有说谎,那这份报告究竟是谁弄出来的呢?靠!这件事还挺复杂的。
翟礼让悻悻然地走出了市委办公室,关于笔迹鉴定的事情,他必须向市委副书记李松林汇报,这件事实在太复杂了,万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李松林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翟礼让急匆匆往李松林办公室的方向走,刚走到一半路程,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必须尽快把曹水江放了,既然抓不到人家任何把柄,就不能把他得罪的太深。
翟礼让来到羁押曹水江的地方,满脸堆笑地说:“曹书记,恭喜你呀,你的嫌疑已经彻底洗清了。”
曹书记问:“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可以走了。”
翟礼让笑着说:“当然可以,随时都可以,如果你工作不是很忙的话,可以留下来让兄弟给你压压惊。”
“压惊就算了,再说我也并没有受惊。”曹水江从容地说道,从翟礼让的态度上看,他并没有从刘岩那里问出什么破绽。
“刘岩呢?对他的询问结束了没有?”曹水江此刻最关心的就是刘岩,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结束了。”翟礼让回答。
“那就是说,刘岩可以和我一块回去了。”
“刘岩暂时还不能走。”
曹水江心里咯噔了一下:暂时还不能走?什么意思?难道刘岩露出了什么破绽?
曹水江非常迫切地想知道刘岩到底跟翟礼让讲了什么,于是询问道:“我能不能见一下刘岩?”
翟礼让正准备拒绝,转念一想让他们见见反倒是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机会,两个人的口径如此一致,也许是事先商量好的,他们见面之后肯定会对口供,说不定可以从中听出些蛛丝马迹。
翟礼让想到这里,十分爽快地说道:“当然可以,领导关心下属是完全应该的嘛!”
翟礼让领着曹水江到了刘岩那里。
曹水江看到刘岩那稳如泰山的样子,瞬间就明白了刘岩并没有给翟礼让留下任何把柄,这一点,从翟礼让的表情中也可以得到印证。
曹水江彻底放心了。
刘岩告诉曹水江:“曹书记,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积极配合市委办公室的调查的,我也相信翟主任一定会给我一个客观公正的结果,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嘛!”
刘岩的这段话,让曹水江更加安心了,可他心里一直迷糊着,刘岩怎么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关于手麻的借口,是他临时想起来的,可以说是急中生智。
如果刘岩连这个也能猜到,那他简直就不是人,而是人精了。
刘岩根本没有曹水江想像的那么神,而是有人向他传递了消息。
这个传递消息的人,就是市委办公室主任何明辉。
何明辉觉得翟礼让这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干嘛呀,人家曹水江不就是手有毛病让别人代签了几份报告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瞧你摆出这架势,都赶上双规了。
何明辉觉得,翟礼让的这些做法,完全就是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在对竞争鸿昌镇党委书记的失利的事情向曹水江实施报复。
何明辉绝对不能让翟礼让的阴谋得逞。
何明辉着实也担心刘岩太毛嫩,只要被翟礼让张牙舞爪地吓唬一通,没准就迷迷瞪瞪的顺着翟礼让的意思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糊涂话,不行,一定要敲打敲打他。
何明辉从组织部编撰的全市公务员通讯录中找到了刘岩的手机号码,给刘岩打了一个电话:
“刘岩,你怎么搞的?怎么可以那样干呢,曹水江书记手有毛病了,哆嗦的厉害,你应该向上级报告情况,为什么要替他签署报告?这个问题很严重,你赶快到市委办公室来找翟礼让副主任解释清楚。”
刘岩不笨,当然知道何明辉什么意思了。
翟礼让送走曹水江,就急急忙忙来到李松林的办公室,李松林最近老便秘,蹲在卫生间里怎么也出不来,吭哧吭哧的像生孩子一样。
足足有半个小时,李松林才走出了卫生间。
翟礼让把曹水江和刘岩的情况大概给李松林说了一下,李松林皱着眉头说:“让你问个事怎么像屙屎一样作难?谁让你调查刘岩的?一个小人物调查他有什么意思?”
翟礼让明白李松林什么意思,可如果不调查刘岩,就不可能弄明白曹水江笔迹的事,也就抓不到曹水江的把柄。
李松林火了:“你怎么那么幼稚啊,就算你调查出来曹水江字写的很丑,那也怎么样?字很丑就犯法了?真不知道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翟礼让很清楚李松林发火的原因,在整个钧都市官场,要说字写的丑,李松林当仁不让排在第一名,他最怕别人讨论书法方面的问题。
停了一会,李松林又问道:“你调查清楚了吗?那份申请上的签字是不是刘岩的?”
翟礼让说:“刘岩这小子不肯承认,还嚷嚷着要做笔迹鉴定,看他那个样子,我觉得应该不是他。”
李松林不耐烦地说:“既然这样就别在这上面瞎耽误功夫,你去查一下那个账户,看是哪个龟孙子的,不管是谁的,应该都与曹水江脱不了干系。”
翟礼让茅塞顿开,对呀,查查那个账户不就清楚了,到时候一口咬定曹水江和账户上的这个家伙合伙骗取公款,曹水江就是有一万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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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36章 这是什么逻辑
翟礼让突然觉得自己就是笨,老是在字迹上纠结来纠结去的,查一下账户不就得了,字丑不犯法,可贪污公款就犯法了。
翟礼让跑到工商银行调查账户的事儿,一个小时后,翟礼让兴冲冲地跑回到李松林的办公室。
“李书记,调查清楚了,那个账户,是一个就冀世强的王八蛋的。”
“你他妈才王八蛋呢。”李松林恶狠狠地回骂了一句。
翟礼让愣住了,不知道李松林为什么骂他,李松林虽然字写的不好,文化水平也不是很高,可从来不说脏话,除非真把他给惹急了。
翟礼让站在那里琢磨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毛病出在了那里,李松林的亲外甥,就叫冀世强。
翟礼让赶紧向李松林道歉。
李松林虎着脸说:“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声张,我先问问我们家小强,没准这个账户,是另外一个叫冀世强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李松林的心里却并不平静,他太清楚了,自己的外甥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找到冀世强,李松林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然后又问:“最近一段时间,你有没有让别人给你的账户里打三十万块钱?”
冀世强想了想说:“没有啊,绝对没有。”
然后又嬉皮笑脸地看着李松林,洋洋得意地说:“操!哪个龟孙子这么孝顺啊,居然偷偷摸摸的向我的账户里打钱,像这种好事多来几次才好呢。”
李松林气得抬起脚踹在了冀世强的肚子上,嘴里骂骂咧咧的:“你这个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这笔钱要真跟你有牵连,你就到牢房里过下半辈子吧。”
冀世强傻了,从舅舅的态度上,他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究竟是谁干的。
“妈个b,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害老子,非活剥了他不可。”
“你再好好想想。”李松林提醒冀世强,“这件事与鸿昌镇政府的人有关。”
冀世强突然想到了袁邱,可他只向袁邱要了二十万,不是三十万。
冀世强抓起电话,给袁邱打了过去。
电话刚刚接通,就传来了袁邱兴高采烈的叫声:“强哥,三十万是不是到账了?”
冀世强破口大骂:“妈个b,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呀,你他妈懂不懂规矩?哪有把公款打到私人账户的,袁邱,你给老子等着。”
冀世强骂了一通,就准备去找袁邱,李松林一把拉住了他,问道:“袁邱怎么知道你的账号?”
冀世强只得实话实说:“组织部招聘公务员的时候,袁邱给我打了十万块钱。”
“他凭什么给你打十万块钱?你给他帮什么忙了?”李松林疑惑不解地问道,很显然,袁邱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我什么忙也没有帮。”
“什么忙也没帮他就给你十万?他是不是傻呀!”
冀世强笑了笑说:“他可不就是傻嘛!”
在舅舅的追问下,冀世强只得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李松林。
组织部公务员招聘的时候,冀世强查到袁邱的总成绩排在第六名,就派了手下人在袁邱那里煽风点火,说他这个成绩根本就不保险,弄不好就被后面的人挤掉了,手下还对袁邱说,后面的人都在跑呢,找的人一个比一个有势力。
袁邱慌了,就央求冀世强的手下给他想办法,手下就把冀世强介绍给了他,袁邱就主动给了冀世强十万块钱。
李松林板着脸说:“公务员招聘有十分严格的程序,无论是谁,都不敢徇私舞弊,你有什么能耐,敢大包大揽地给人家做出这样的承诺?”
冀世强说:“正因为公务员招聘有十分严格的程序,我才敢大包大揽,才敢拿他的钱。”
李松林不解——这是什么逻辑?
冀世强解释说:“袁邱的总成绩是第六名,而组织部要招聘八个公务员,按照正常的情况,袁邱被录取应该没有问题,所以我才敢大胆地收了他的钱。”
李松林又问:“既然按照正常的程序录取没有问题,他凭什么还要给你十万块钱?他家里的钱多的花不完了?”
冀世强说:“要不说老百姓就是傻嘛!给了我这十万块钱,他心里才踏实,不给他就睡不着觉,他们死乞白赖的非要给,我能不要吗?不要他跟你起急。”
李松林有些担心:“那万一他没有被录取呢?公务员招聘,考察的可是方方面面的内容,成绩只是一个方面,如果其他方面存在比较严重的问题,照样会被淘汰,你收了人家的钱,岂不是给自己惹麻烦?”
冀世强满不在乎地说:“不会有任何麻烦的,这些人根本不敢对我怎么着,碰到难缠的,大不了把钱还给他就是了,他还能把我的蛋咬了?”
冀世强心里的意思是,有舅舅这个靠山呢,我怕什么?李松林也清楚冀世强是这么想的,既然外甥没有明说,他也没有必要追问,两个人算是心照不宣吧。
李松林又问:“这三十万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冀世强不敢实话实说。
事情是这样的,除了袁邱的十万,他还收了另外一个人二十万,这家伙总成绩排在第九名,按照一般的情况,前八名中往往会有一个身体不合格的或者有别的什么缺陷的,只要有一个被刷下来,这家伙就可以顶上去了。
万万没有想到,前八名连一个有问题的都没有,这家伙实在是太背了。
冀世强更背,拿到那二十万块钱之后,冀世强是逢赌必输,没几天就把钱给糟蹋完了,那家伙向他要钱,他没有办法,只能再讹袁邱一笔了。
冀世强考虑再三,只能这样哄骗自己的舅舅:“鸿昌镇不是马上要补选个副镇长吗?我说这笔钱是给他打点路子的。”
李松林皱着眉头说:“连这个你也敢大包大揽,你真是太胆大了。”
冀世强说:“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做,袁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当选,我打听了,鸿昌镇只有两个候选人,一个是袁邱,另一个是刘岩,只要找点刘岩的毛病把他整趴下,袁邱就百分之百了。”
李松林又问:“如果袁邱不能当选呢,组织部的干部任命,是从多方面进行考察的,如果目前的候选人都不能让组织部满意,他们很有可能在候选人之外考虑其他人选,到时候你怎么跟袁邱解释?”
冀世强满不在乎地说:“我跟他解释个球,袁邱这家伙一身的坏毛病,到时候我随便找一条理由臭他一顿,他也就安生了。”
听了冀世强的话,李松林忧心忡忡的,他知道自己的外甥是个混蛋,没想到这么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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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37章 烫手的山芋
现在让他为难的事情,是如何给冀世强解套,那个申请报告的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并且是自己下指示让办公室调查的,绝对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地不了了之。
当然了,还不能咬住那份漏洞百出的申请报告不放,李松林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把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刘岩的身上。
要想把注意力集中到刘岩身上,就必须在其他方面抓一些刘岩的把柄。
李松林知道这件事很麻烦,一个刚刚被招聘的基层公务员,无职无权的,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呢?
冀世强走后,李松林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非常幼稚,何必抓住刘岩不放呢,刘岩只不过是钧都市官场中的无名小卒,有谁会在意他的存在呢,想抓刘岩的把柄来转移视线,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刘岩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值得让人瞩目的光环,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恐怕没有人记得,不是不记得,是懒得往大脑里储存。
用不了两天,关于刘岩被市委办公室调查的事情就会自生自灭。
可如果揪住刘岩不放呢,问题就变得复杂了,说不定会牵出自己的外甥冀世强的事情来。
不管处理任何事情,一定要谨慎冷静,千万不要欲盖弥彰。
李松林抓起电话,给翟礼让拨了过去,他想告诉翟礼让,如果刘岩那里确实查不出问题,就赶快把人放了。
电话号码刚摁到最后一位,郑华敏进来了,探头探脑的在李松林的办公室里环视了一圈,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李松林急忙把电话挂断,郑华敏可是个非常称职的宣传部长,只要是她感兴趣的事情,不出半天就会传遍整个钧都市。
“听说鸿昌镇的刘岩被逮起来了?”郑华敏小声问道,还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能算逮起来吧,只是例行的工作咨询。”李松林故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漫不经心,同时又紧张地偷瞄郑华敏——这个女人,不会什么都知道了吧?
郑华敏突然变得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地说:“这种人就应该逮起来,刚刚走上工作岗位就深谙溜须拍马之道,而且还是不讲原则的溜须拍马,这种人,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最起码要开除出干部队伍。”
李松林不知道刘岩与郑华敏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他知道,刘岩肯定要遭殃了,只要是被这个女人咬住了,不咬死你她绝对不会撒嘴。
“不就是替领导签了几个字嘛,同时又是为了工作,构不成原则性的错误。”李松林只能这样说了,从刚才郑华敏的话里,李松林感觉她显然知道刘岩替曹水江代签报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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