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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郑华敏问的很有技巧,她之所以在后面带出我怎么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向闫海宽表达她与刘岩的关系的确不一般,好让闫海宽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没有戒备。
同时,她这样说,也是在为自己后面的要求铺路。
闫海宽装傻充愣地说道:“靠这可是秘密,都是被窝里才能说的话。”
郑华敏料到了闫海宽会跟她打岔,都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像这样的问题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答案,郑华敏压根就不应该这样问,只是太想知道刘岩的情况了,身不由己就犯了忌讳。
“那你们准备把刘岩安排在什么岗位”郑华敏转移了话题,这种话她是可以问的,既然已经向闫海宽表明了自己和刘岩的关系不一般,适当的关心一下完全在情理之中。
“刘岩就留在组织部,怎么样,还满意吧”闫海宽这样直截了当地说,是为了在郑华敏这里再买一个好。
郑华敏略微沉吟了一下,迟迟疑疑地说道:“留在组织部固然好,有你这样的好领导扶持着,进步肯定很快,但我觉得年轻人还是应该到基层锻炼锻炼比较好。”
闫海宽怔怔地看着郑华敏,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到基层锻炼,只是一句冠冕堂皇的表面话,和在市委机关相比,在下面得到的上升空间不知道要小多少倍。
在市委机关工作,两年之内晋升副科级只能算是平庸之辈,表现突出的,两年就可以晋升为正科。
而在基层乡镇工作,两年内能够晋升为副科的简直是凤毛麟角,时运不济的,还有可能永远淹没在大海里,一辈子都没有晋升的机会。
郑华敏这样考虑,是不是有另外的打算可能是某个乡镇里有十分过硬的后台,刘岩过去之后,会得到强有力的扶持
闫海宽这样想着,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把刘岩安排在哪个乡镇比较好”
郑华敏捋了捋过肩的长发,漫不经心地说道:“随便哪个乡镇都可以,主要是让年轻人锻炼嘛无论在哪儿,能够达到锻炼的目的就行。”
闫海宽迷糊了,郑华敏这样做,究竟是在帮刘岩还是在害他依自己对她的了解,如果她和刘岩的关系真的很好,绝对不会让他去乡镇工作。
闫海宽心里有一个原则,就是绝对不能让刘岩觉得组织部分配的工作不称心,要不然自己没法跟周书记交代。
周书记虽然没有明确向他提出让他照顾刘岩,但有张秘书亲自领着刘岩来报到这一个举动就足够了,作为领导,绝不会蠢到亲自为找下属说情的地步。
作为下属,也不应该蠢到连领导的暗示都不能正确理解的程度。
想到这里,闫海宽说道:“盘子已经定了,刘岩就留在组织部工作,这个安排已经让小王通知到本人了。”
话说到这种地步,郑华敏自然不好往下再讲了,她心里明白,闫海宽把刘岩留在组织部工作,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回想起闫海宽刚才说的那句话,郑华敏觉得这样安排,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给刘岩使了劲,而且这个人的职位一定比自己高,很可能还高了许多,要不然闫海宽绝对不会撅自己的面子。
离开闫海宽之后,郑华敏一直在思索这个为刘岩使劲的人究竟是谁,她把钧都市所有比自己职位高的人全部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觉得唯一可能的人选,就是市委书记周和平。
当然了,周和平和刘岩之间有特殊关系,也只不过是理论上的可能,郑华敏使用的是排除法,在市委和政府大员当中,除了周和平,其他人均在钧都市工作了五年以上,他们是不可能与刘启月产生交际的。
至于刘岩,他不过是个毛蛋孩子,更不可能与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有任何瓜葛。
周和平是三年前调入钧都市当市委书记的,上任之初,郑华敏对周和平的个人履历,成长环境,社会关系,兴趣爱好,性格特点等方方面面进行了充分而全面的了解,就差扒他的祖坟了。
现在,郑华敏又把这些资料重新找出来,试图从中找到周和平和刘启月可能存在的交汇点,但是没有。
继而她又把目光转移到刘岩身上,是不是刘岩和周和平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后来她终于发现,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周和平的女儿也是人大的硕士研究生,比刘岩低一届,学长学妹,很容易碰撞出点什么花来。
周和平暗中扶持刘岩,是不是想让刘岩这小子做自己的乘龙快婿呀
这个念头让郑华敏吓了一大跳,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必须重新审视自己与刘岩之间的关系了,刚才那个暗中使绊子的行为是万万要不得的,一旦让周和平窥测到自己的意图,那就坏菜了。
可如果刘岩和周和平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呢郑华敏不甘心地想,那样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刘岩这小子一旦刘岩春风得意了,刘启月那老东西在自己面前会是一副怎样的丑恶嘴脸





砮道官途 第8章 让人浮想联翩
不行,她必须把刘岩和周和平之间的关系了解清楚,而要想弄明白这件事,唯一的渠道,就是通过周和平的秘书张信举了。
隔天正好是大礼拜,郑华敏费劲巴拉地在自己的内衣外面套了一身运动装,悄悄去了“兰贵人”健身会所。
她知道,每逢礼拜天的下午,张信举都会在那里健身。
郑华敏对健身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还有一点抵触情绪,兜里的白金健身卡是一年前“兰贵人”的老板送给她的,可她一次也没有去过,究其原因,问题就出在她的屁股上。
郑华敏的屁股虽然又大又白,却一点也不翘,紧身的运动装穿在身上,她那两扇大屁股活像两面铜锣,做健身运动的时候,左右甩着显得很笨拙,也很难看。
可今天郑华敏完全豁出去了。
进入到健身会所,郑华敏四下踅摸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举杠铃的张信举,郑华敏悄悄走过去,耐着性子看张信举举杠铃。
终于举完了,趁张信举擦汗的功夫,郑华敏赶紧上来搭讪:“难怪张秘书的身材这么好呢,原来经常到这里锻炼啊。”
张信举这才注意到郑华敏,搭讪道:“郑部长啊,你也经常来这里锻炼?”
郑华敏笑了笑说:“哪啊,偶一为之,也实在算不上锻炼,纯粹是瞎凑热闹。”
本来这个时候,郑华敏可以自然而然地问一下自己所关心的事情,可她心里别扭,觉得就这样问,着意找张秘书谈话的痕迹有点太明显了,所以就犹豫着。
一直到两个人在跑步机上跑了起来,郑华敏才试探性地进入了话题:“张秘书,最近有一些关于周书记的传言,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郑华敏刻意表现的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所以并没有降低跑步机的速度,说起话来有一种气喘吁吁的味道。
“什么传言?”张秘书把速度调转到最低档,问道。
“有人说,周书记对这次组织部的公务员招聘工作,表现出来的关心有些异乎寻常,尤其是对一个叫刘岩的小伙子,更是格外的关照。”
“刘岩?格外关照?”张秘书把跑步机彻底停下来,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突然间恍然大悟——
“哦,你说的是那个小伙子吧,什么特别关照啊,周书记是看到这个小伙子在市委门口摔伤了,害怕他出什么事,所以就嘱咐我把他送到组织部会议室去。”
“是你亲自把他送到会议室的?”郑华敏又问了一句。
“没有,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了闫海宽部长,我和闫部长闲聊了几句,小伙子自己进去了。”
原来是这样!
郑华敏心里道,难怪闫海宽会误认为周书记和刘岩有特殊关系呢,就张秘书亲自送刘岩这个举动,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可是,刘岩和周书记之间,会不会真的有特别的关系,郑华敏还不能完全确定,于是又说道:
“张秘书,你这一送不打紧,周围可都传开了,说周书记之所以这样关照刘岩,是因为刘岩和周书记的女儿是同学,周书记还有意把他招为东床快婿呢。”
郑华敏说到这里,仔细地观察着张秘书脸上的表情,张秘书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有些人就是喜欢捕风捉影,他们都知道什么呀。”
张秘书这话虽然说的有些玄乎,可郑华敏还是愿意相信,刘岩和周书记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她必须尽快找到闫海宽,把刘岩留在组织部的事情给搅黄了。
离开“兰贵人”健身会所,郑华敏就亟不可待地给闫海宽打了电话,闫海宽正在家里看电视,郑华敏约他出来喝茶。
二十分钟后,郑华敏和闫海宽一前一后来到了“聚神阁”茶社。
茶社里十分安静,像这种茶社,生意最好的时候一般是星期一到星期五,人们真正闲下来的时候,反倒没有什么人到这里喝茶。
一见到郑华敏,闫海宽就忍不住想拍她的屁股,只是在公众场合,他不得不收敛一些,把拍屁股改成了挑逗:
“靠!怎么想起请我喝茶了,搞的这么有情调,跟约会似的。”
郑华敏撇撇嘴说道:“说你土鳖你还不服气呢,搞情调的都在咖啡厅喝咖啡呢,哪有来这儿喝茶的。”
闫海宽挠挠头说:“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你跟我玩浪漫呢,把我激动的都不行了。”
明明知道闫海宽的话是臭贫,郑华敏还是有一点兴奋,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浪漫和约会这些字眼已经不属于她们了,偶尔被人提出来,心里还是满温暖的。
“那还喝什么茶啊,喝茶不如喝酒,喝酒不如牵手,牵手不如现在站起来就走。”闫海宽继续调侃道。
“站起来就走干什么去?”郑华敏歪着头,故意问道。
“开房啊,既然咱们这个年龄段不适宜玩浪漫,那就直接来真格的,坐在这儿浪费什么感情。”
“闫海宽,你小子只要有胆量开房,老娘就有胆量脱裤子。”
闫海宽像中弹一样趴在了桌子上:“哎呀呀,你可真把我吓着了,吓的蛋子都提溜起来了。”
“闫海宽,你给我正经点,我找你出来有正经事。”郑华敏突然严肃起来。
“没有正经事你也不会约我呀,”闫海宽自嘲了一句,接着说:“说吧,什么正经事?”
“刘岩的工作安排问题你是不是能重新考虑一下?”郑华敏抛出这句话,仔细地观察着闫海宽脸上的表情,闫海宽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肯定是在纠结张秘书说的那件事。
郑华敏接着说:“刘岩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心思很重,前些天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让他的心里产生了更大的负担。”
“什么事情?”闫海宽问了一句。
郑华敏把那天周书记偶遇刘岩的经过从头至尾给闫海宽讲了一遍,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告诉闫海宽,刘岩和周和平之间没有任何特殊关系,被张秘书送往组织部,只不过是一种巧合。
!!




砮道官途 第9章 人精中的妖孽
闫海宽却不这样想,即便刘岩真的在市委门口摔了跤,周和平也完全没有必要让自己的秘书亲自送他,能做到周和平这样的官位,那都是人精中的妖孽,他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举动意味着什么。
如果周和平与刘岩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他断然不会让张秘书做出那样的举动,他绝对明白这样做是给了下属一个明确的信号,也相信下属会接收到这个信号。
再说了,即便是刘岩真的摔了跤,也没有伤的让人搀扶和保护的地步,那天他亲眼看到了,刘岩实际上是自己走过来的,张秘书搀扶着他,也只是做做样子表示一下尊重。
再说了,那天并没有看到刘岩身上有任何的伤痕。
这样一想,闫海宽豁然开朗,即便刘岩的摔跤是真的,也只能是他和周和平联合上演的一出戏。
有了摔跤这个前提,周和平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让张秘书领着刘岩到组织部去报到,如果没有这个理由,让自己的秘书领着刘岩去组织部报到,就显得太明目张胆了。
闫海宽还是非常坚定地相信,周和平和刘岩之间肯定存在着特殊的关系。
见闫海宽的目光游离着,郑华敏又说道:“现在人们都在传言,刘岩之所以顺利地通过了公务员考试,是周书记暗中帮忙的结果,这给了刘岩很大的精神压力,所以他宁愿离周书记远一点,免得被别人说三道四。”
“作为我本人,自然也感到有一种压迫感,仅凭刘岩我们两家的关系,别人对刘岩说三道四,等于变相地对我说三道四,我可不愿意让人们觉得我沾了周书记的光。”
闫海宽看了一眼郑华敏,他觉得郑华敏的话至少有一半是假的,他和刘岩接触时间太短,不了解刘岩的性格,所以就不能无端猜测刘岩到底会怎么想。
可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太了解了,能够和市委一把手扯上关系,她巴不得呢,她甚至恨不得每个人都误认为她和周和平之间的关系亲密无间。
闫海宽皱着眉头说:“郑部长,不是我不肯帮这个忙,盘子已经定了,并且已经给市委领导作了汇报,再变来变去你觉得合适吗?再说了,刘岩作为公务员,连这么一点风雨都承受不住,还怎么经受官场上的各种历练?”
郑华敏被逼到了死角,恨的牙根直痒痒——这个狗东西,实在是太狡猾了,不能再给他虚与委蛇了,不给他掏出点干货来,他是绝对不会改变决定的。
“闫部长,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之所以一门心思要把刘岩安排到乡镇去,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郑华敏咬着嘴唇说道。
“什么苦衷?”闫海宽问。
“还不是我那个闺女小雪,这傻丫头就跟着了魔一样,就觉得这个刘岩好,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刘岩的父亲刘启月是大半辈子的老冤家,关系僵的根本无法调和,小雪要是真嫁到他们家,这一辈子能幸福吗?”
“哪个刘启月?”闫海宽突然来了好奇心。
“一个无名小卒,在市文化馆工作,你肯定不认识。”
“文化馆那个刘启月啊!”闫海宽的目光猛地一亮,“他可不是无名小卒,他可是咱们钧都市有名的笔杆子,比我老闫可有名多了。”
“你认识他?”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的大名。”
闫海宽说到听说过刘启月的大名,郑华敏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看起来,他们两个之间还不是一般的宿怨,闫海宽也没有办法多问。
可郑华敏把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闫海宽再一点面子不给就不合适了,可周书记那里该怎么办呢?
闫海宽只得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隐忧:“你说的这种情况,我当然应该帮忙,可周书记那里怎么去解释呢?”
郑华敏见事情有了转机,急忙说道:“周书记那里有我扛着,你就放心吧。”
闫海宽只得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里之后,闫海宽又开始后悔了,郑华敏虽然说出了自己承担责任这样的话,可她绝对不会找周和平反映这个问题,如果周和平真的怪罪下来,责任还得自己这个组织部部长担着。
怎么办呢?
想了半天,闫海宽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件事是因为陈如雪引起的,那就找陈如雪。
闫海宽太了解陈如雪了,就她那个火爆脾气,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妈妈在刘岩的事情上捣鬼,一定会炸锅的。
只要陈如雪闹腾起来,事情就好办了,他就可以从中观察到周和平对这件事的反应。
对,就这么办。
闫海宽立即给自己的秘书王自满去了电话,要求他明天一早就去电视台找陈如雪,把刘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
星期一一上班,王自满就赶到了电视台。
陈如雪一身正装,比穿着暴露装时显得更加漂亮,另外还平添了几分淑女的气质,王自满看的眼睛都直了,看着陈如雪,喘气有点急促。
“你找我?”陈如雪闪着清澈的大眼睛问道。
“哦,不是我找你,是闫部长找你,也不是闫部长找你,是你妈找你。”王自满语无伦次地说道。
陈如雪扑哧一下笑了,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更加显得俏皮可爱:
“到底谁找我?”
“哦,是闫部长让我找你。”
“闫叔叔找我?他找我能有什么事?不会是让你来跟我相亲的吧。”陈如雪开起了玩笑。
陈如雪没个正经,经常在男孩子面前开这种玩笑,但她不知道,在王自满面前,她却不应该开这种玩笑,王自满有点把持不住了,甚至有一些想入非非。
王自满虽然一天到晚跟在闫海宽身边,却不能真正享受秘书的待遇,像闫海宽这种级别的干部,是不可能配备专职秘书的,所以王自满目前真正的身份还是一个科员。
如果真能和陈如雪成为男女朋友,有了郑华敏这个大靠山,他就可以比较顺利地升到副科。
更重要的是,还可以捞到一个大美女。
王自满突然就有了私心,这个时候,他更希望刘岩被派到乡镇去,这样一来,他与陈如雪接触的机会绝对比刘岩要多的多。
有了私心的王自满,说起话来就打了一些折扣:“闫部长原来的意思,是把刘岩留在市委组织部工作,可郑部长更倾向于让刘岩到基层去锻炼一下,闫部长让我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妈为什么要把刘岩派往基层?”
“郑部长这样做,自然有一定的考虑,市委虽然是个大衙门,但竞争压力也大,有点僧多粥少的意思,就拿我来说吧,已经在组织部工作两年了,至今仍然是个科员,到基层去,没有了竞争压力,升职的速度相对要快的多。”
陈如雪默默看着王自满,觉得他说的话似乎有一定道理。
!!




砮道官途 第10章 掏出干粮就是馍
陈如雪一点也不傻,王自满把郑华敏的想法说得太高尚了,反而增添了陈如雪的戒备之心,对于妈妈,她还是充分了解的,她绝对不会真心实意地为刘岩着想。
“这次组织部一共招聘了多少公务员啊?都分派到了哪些单位?”陈如雪漫不经心地问道,表情中流露出些许好奇。
王自满没有丝毫防备,一五一十地回答道:“一共八个,两个留在了市委组织部,一个分派到了城建委,一个分派到了环保局,还有一个被安排在了司法局。”
“另外三个呢?”
“另外三个被分派到了乡镇工作,一个在城区的东城办事处,剩余的两个,一起去了鸿昌镇。”
“那刘岩被分派到了哪个单位?”
王自满这时候才听出了陈如雪问话里的机巧,突然间有些慌张,他心虚地看了一下陈如雪,小声说道:“刘岩被安排到了鸿昌镇工作。”
鸿昌镇是钧都市最偏远的乡镇,离市里将近四十公里,妈妈这样安排,唯一的盘算,就是要让刘岩与自己隔开。
陈如雪愤怒了,咬着牙骂道:“郑华敏,你这个***!”
骂完,陈如雪像疯了似的跑出了电视台。
陈如雪骑着雅马哈,一口气奔到了市委,直接用摩托车撞开了郑华敏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站着几个人,正在跟郑华敏汇报工作,听到尖利的撞门声,一起回头往门口看,发现了怒气冲冲的陈如雪。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反应很快,她走到陈如雪跟前,摸着她的脸蛋说:“这不是小雪吗?要不是在这里看见,我还以为是哪个电影明星呢。”
陈如雪没有理她,一双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郑华敏,大声叫道:“郑华敏,你到底什么意思?”
郑华敏黑着脸,站在原地没动,那几个人看到这个架势,全都知趣地离开了。
下属走后,郑华敏对着女儿大声叫道:“陈如雪,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陈如雪从摩托车上翻下来,走向郑华敏,一脸鄙夷地说道:“你配给我讲规矩吗?你以为你是谁呀,是组织部长还是市委书记,凭什么干涉组织部门的人事安排?”
郑华敏明白了,女儿这股邪火是因为刘岩的事,索性跟陈如雪明挑了:“我的规矩就是我是你妈妈,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所以你就使阴招是吧,郑华敏,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绝对不会吃你这一套的,你越觉得刘岩那里是火坑,我就越要往里跳,你等着瞧。”
郑华敏的心里徒生出一丝悲凉,她知道陈如雪这样说,并不完全是对她的威胁,也不完全是青春期的叛逆,刘岩在女儿心中的分量,比她这个做母亲的要大的多。
“陈如雪,你不用吓唬我,我知道你敢这样做,也知道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疼,我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一点办法没有,可我有办法收拾刘岩。”
郑华敏突然间激动起来:“如果你敢这样做,我就让刘岩永远待在乡镇里,永远做他的小职员,我还要让他知道,他之所以被官场遗弃,完完全全都是我在作妖。”
郑华敏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如果刘岩知道了这一切,他还会爱你吗?即便你奋不顾身地跳进火坑里去又能怎么样?刘岩会折磨你一辈子的。”
“好,郑华敏,你够狠!”陈如雪的眼泪簌簌而下,“既然这样,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这就去找刘岩,把这一切都告诉他,我就是要让他折磨我,往死里折磨。”
陈如雪说完,扭头朝门口走去。
看着女儿的背影,郑华敏的心里有一股钻心的疼痛。
陈如雪骑上摩托车,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刘岩家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抖露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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