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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曹水江的人?什么意思?袁邱听不懂闫海宽在说些什么。
“欢迎小费同志来我们鸿昌镇工作。”曹水江冲费雨伸出了手,费雨伸出手与曹水江握了一下,表情有些高冷。
闫海宽贴在曹水江耳朵边嘀咕了一句什么,曹水江又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费雨,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
闫海宽和曹水江都十分热情地邀请费雨到里面去,费雨推说自己想看看镇政府周围的环境,没有跟着他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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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4章 在梦里见过你
其实费雨是在等刘岩,看到袁邱的那一刻,她就想起了刘岩。
“刚才闫海宽部长说你以后就是曹书记的人了,这句话什么意思?”袁邱问道,他急于解开心里的疑惑。
费雨没有回答袁邱的问题,而是问道:“刘岩呢?”
袁邱指了指台阶下面。
刘岩正不紧不慢的往台阶上走,刚才他看到了费雨和闫海宽,所以故意走的很慢,领导面前,他不愿意凑这个热闹。
走到办公楼跟前,刘岩对费雨说道:“你怎么来了?”
费雨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刘岩:“我是谁?”
“大美女费雨啊,这个我还能不知道?”
“我到底是谁?”费雨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刘岩愣住了,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刘岩,我发现你这个人眼神很不好,不光眼神不好,记忆力好像也很差劲。”
刘岩仍然一脸的迷茫。
“刘岩,我问你,除了前几天在市委组织部,你有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我?”
刘岩挠了挠头,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还在什么地方见过费雨,于是狡猾地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在梦里见过你。”
费雨笑嘻嘻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的梦中情人了。”
刘岩脸红了,女孩子的思维就是奇怪。
“刘岩,你这样说让我很高兴,算了,我今天就原谅了你以前对我的无视。”
以前对她的无视?这句话到底几个意思?
费雨不再解释这个话题,而是洋洋得意地说道:“刘岩,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你高兴吗?”
“咱们以前不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刘岩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咱们就可以并肩作战了,我调到了鸿昌镇政府工作。”费雨兴高采烈地说道。
刘岩愣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欢迎战友归队。”
袁邱也愣住了,费雨的这句话,等于间接地回答了他刚才的疑问,尽管刚才闫海宽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但从费雨这里彻底证实了这件事,还是让他吃惊不小。
袁邱暗想,费雨怎么也被发配到这里了?不应该啊!
尽管袁邱不了解费雨的身世,但作为领导,肯定喜欢让美女待在自己身边的,如果领导一脚把一个大美女从自己身边踢开,那只有一种可能性。
袁邱用自己龌龊的心理推测着——闫海宽想对费雨潜规则,费雨不从,闫海宽就给她来个下马威,把她弄到这穷乡僻壤里来,让她在残酷的社会现实中吃点苦头,到最后不得不向他低头屈服。
唉!女孩子长得漂亮是好事,但如果你不会利用自己的这种资源,就未必是好事了。
从费雨的表情上看,好像被不是受了打击的样子,反而还挺高兴。
高兴什么?高兴自己能够与刘岩并肩作战?听刚才费雨话里的意思,好像与刘岩有很深的渊源,而且费雨表现出来的状态,明显对刘岩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袁邱的心里酸酸的,他觉得自己吃亏就吃亏在个头上了,如果他的个头能和刘岩一样高,没准费雨也会喜欢自己。
既然个头上处于劣势,就必须在其他方面压制住刘岩,费雨这么漂亮的美女,他可不能轻易便宜了刘岩这小子,能争取的,他必须全力争取一下。
袁邱的心情很复杂,他反反复复地琢磨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越琢磨越糊涂,他简直不知道麻虾从哪头放屁了。
根据自己的观察,刘岩应该是闫海宽最欣赏的人物,说不定还是市委的大头头欣赏的人物,报到那天,刘岩是由市委书记周和平的秘书亲自送到组织部的。
而费雨呢,应该是闫海宽最想留在身边的人物,即便真的如自己想像的那样,费雨得罪了闫海宽,那刘岩又得罪谁了,难道这个人比周和平的头还大?
还有自己,为自己撑腰杆的那个人在钧都市也算是能够呼风唤雨了,再加上自己在领导面前极力地表现,绝对不可能沦落到发配的地步。
那么说,被派到鸿昌镇的人,都是领导最为赏识和器重的人?应该是这样的。
袁邱仔细想了想,觉得刘岩和自己的靠山都很硬,费雨即便没有什么靠山,可她漂亮啊。
漂亮绝对是女人最大的靠山,因为漂亮女人想往哪儿靠就能够往哪儿靠。
袁邱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能够让领导像宝贝一样重视,可是比天还大的好事,他袁邱也被领导重视了,哈哈!
刚得意了一会,袁邱又咂摸着不对味,鸿昌镇马上到点的老干部只有一个副镇长,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能够晋升副科的名额只有一个,如果说领导器重他们三个,干嘛把他们都栓在这里?
不想了,这官场里的水实在是太深了,搅的他脑袋疼。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要赢得费雨的好感——男人没有好老婆,当个大官能咋着。
能够把费雨弄到自己怀里,才是他目前最大的梦想。
他不能容忍费雨跟刘岩腻腻歪歪的,更不能容忍费雨完全把自己当空气,他得表演,让费雨对自己刮目相看。
“费雨,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你怎么不愿意留在市委呢?一个女孩子干嘛到下边来呀!”
袁邱说话时的表情太丰富了,费雨和刘岩不得不把脸转了过来。
看到费雨开始注意自己了,袁邱又换了一副神秘的表情:“费雨,关于你的情况,我舅舅都跟我说了,他本来想跟你说情的,可他统管着钧都市的全局,总得顾忌方方面面的情绪吧。”
袁邱说话时一直看着费雨,他希望从费雨脸上看到崇拜的表情,看到费雨想跟他套套近乎的渴望,然而没有,费雨的表情波澜不惊。
费雨那种漠不关心的样子,似乎并不想了解他的舅舅是何方神圣。
还有刘岩,听到他的话,表现的也十分淡然。
袁邱真想扑上去搧刘岩两个大耳刮子——刘岩你充啥圣人蛋呀,老子说的这么神秘,把我舅舅统管钧都市全局的底子都露出来了,你表现出好奇的样子问问我舅舅是谁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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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5章 买个驴不卖
你们都给老子装深沉是吧,那老子就自己说,妈b的,不能让老子憋死。
“你们想知道我舅舅是谁吗?李松林,市委常务副书记,整个钧都市的三太爷,你们别看我舅舅只是三把手,周和平和李亚洲那俩货都得看他的告示。”
费雨有点听不下去了,干嘛啊,不就是显摆你和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关系不一般吗?直呼其名也就算了,还那俩货?你当面叫一个试试?
刘岩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你舅舅让你到鸿昌镇来,只不过是让你在这里镀镀金,以便能有更快的发展。”
刘岩话里话外调戏的意味非常明显,但袁邱却一点没觉察,他伸着大拇指对刘岩说:“刘岩,你的确够聪明的,但你不机灵,这种话千万不能乱说啊,在官场是很犯忌讳的。”
袁邱眉飞色舞地看了费雨一眼,继续说道:“跟你们俩透露一个小秘密,不出三五个月,我就调回市里了,最起码得给个副科,还得是市委核心部门有实权的副科。”
袁邱又对费雨说道:“费雨,你要是想调回市里,给我打声招呼,我袁小脑袋分分钟就给你办了,这都是小菜。”
费雨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啦,我觉得在这里工作挺好的。”
挺好的?这话什么意思?
费雨高冷的表现,实在让袁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至于晚上躺在被窝里,还在思索着。
要么,费雨是个胸大无脑不思进取的女人——随遇而安,躺在草丛里也能够呼呼大睡。
要么,费雨根本不稀罕当什么官,她那么漂亮,钓个金龟婿自然不是问题,还当什么官啊!削尖脑袋往上爬着怪累的,弄不好还得付出代价——不值。
要么,费雨根本就对钧都市的官场不屑一顾,一个县级市的市委书记,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要么,就是费雨特别烦他了,根本不愿意与他有任何瓜葛。
不行,一定要在工作上做出一些成绩来,让费雨对自己刮目相看。
袁邱准备在姜易发的事情上好好做做文章。
让袁邱没想到的是,姜易发这家伙竟敢挑衅镇党委书记。
第二天一大早,曹水江就起了床,正准备到外面跑跑步,刚走到门口,看见地上放着一个包裹,仔细一看,包裹里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孩子,孩子的衣服上还别着一个纸条,上面写道:
狮子寨村姜易发给曹书记送死孩子来了。
曹水江大发雷霆:“秦柳德这是要干什么?赶快把他叫到镇政府来。”
半个小时后,秦柳德赶到了镇政府,一直虎着脸,对曹水江爱答不理的。
倒是曹水江主动迎了上去,赔着小心说道:“老秦,到底怎么回事啊?姜易发这货弄这么一出子,不是让我难堪吗?”
秦柳德依然黑着脸,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只不过,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说这些都是他的主意。
然后秦柳德就跟曹水江撂挑子:“曹书记,你别再让我作难了,赶紧把我撤了吧。”
曹水江嘻嘻哈哈地拍打着秦柳德的肩膀,说道:“老秦啊,你就别跟我耍花腔了,你且得干一阵子呢,只要我在鸿昌镇,你想褪套恐怕没那么容易。”
秦柳德瞪着眼说:“靠!你还准备让我干到什么时候?我都七十了,就是省委书记到这个年龄也该退休了吧。”
“谁叫你那么有本事呢,不是我给你戴高帽子,狮子寨的事情,除了你秦柳德,别人还真弄不了。”曹水江仍然跟秦柳德打着哈哈。
秦柳德仍然虎着脸:“买个驴不卖,你准备把我喂老死是吧,那好,今天我也把话给你挑明了,你就是让我占着这个茅坑我也不拉屎。”
曹水江听的出来,秦柳德这是有情绪,尽管他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但曹水江明白,这件事肯定是新来的那两个年轻人捅的漏子,秦柳德是老狐狸了,这种不着调的事情,他干不出来。
曹水江和秦柳德心里都明白,姜易发把死孩子扔在曹水江的门口,只是向镇政府发出一个信号,他要看村镇两级领导究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这家伙肯定会闹腾。
话说回来,虽然姜易发按照要求提供了证据,可他毕竟违犯计划生育政策在先,如果太软弱了,将会对整个鸿昌镇的计划生育工作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
曹水江了解秦柳德的性子,这件事如果镇政府不出面解决一下,秦柳德肯定会撒手不管,如果真是那样,事情则更加不可收拾。
可让谁去狮子寨处理这件事呢,曹水江想遍了鸿昌镇政府的所有工作人员,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沾狮子寨村的边,更不愿意跟姜易发这样的人物打交道。
即便是强行指派,那些老油条恐怕也只会跟他玩猴吊圈的把戏。
曹水江突然想到了刘岩和袁邱,觉得派这两个人去,倒是挺合适的。
曹水江之所以派刘岩和袁邱去狮子寨,有两个方面的考虑。
第一,姜易发的事情是他们俩惹出来的,让他们去解决,正好可以让他们在实际工作中体验一下农村工作的复杂性,磨砺一下他们,免得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
第二,秦柳德早就嚷嚷着让镇政府往狮子寨派驻工作人员,曹水江一直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选,如果派那些老油条去,肯定会与秦柳德相互推诿。
刘岩和袁邱就不一样了,曹水江可以把这两个人说成是秦柳德的学生,让秦柳德对他们发号施令,即便出现了一差二错,秦柳德只能自己兜着。
想到这里,曹水江让秘书把刘岩和袁邱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刘岩和袁邱没有到来之前,曹水江与秦柳德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
“老秦,我知道你十分辛苦,这么大年纪了,按说真的是应该颐养天年了,一直让你担负这么繁重的工作,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说到这里,曹水江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睛里充满了无奈:“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狮子寨的情况,换了你让谁去当这个家?我们谁都不忍心看到狮子寨变得一盘散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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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6章 只有干瞪眼的份
秦柳德没有回应曹水江,他在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着,曹水江知道,老秦的烟瘾犯了。
秦柳德的烟瘾很大,五块钱一包的“白沙”,他三天就得一条。
曹水江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支给秦柳德点上,然后把剩余的扔到秦柳德的怀里。
“我也曾经考虑过给你派一个镇政府干部,去协助你的工作,可想来想去,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我拍着心窝子跟你说,镇政府的这些人对狮子寨都有所顾忌,把谁派到你那里去,我都不敢保证他们不给你添堵,但我能保证他们不会为你分忧。”
曹水江说得入情入理,让秦柳德有些感动,曹水江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能够如此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秦柳德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就在刚才,我突然间产生了一个想法,把市委组织部新招聘的那两个年轻人派到你那里去,其实你不用刻意包庇,我知道姜易发的事儿是这两个愣头青惹出来的。”
秦柳德正要开口说话,曹水江冲他摆了摆手:“我理解你的心思,年轻人嘛,谁还没有冲动的时候,我把他两个交给你,就是要让你把他们带出来,他们成熟了,你也就轻松了。”
其实秦柳德刚才是想说,他宁愿继续苦着累着,也不愿意让那两个年轻人到他那里去工作,尤其是袁邱,指不定怎么给自己添乱呢。
曹水江堵住了他的嘴,让他有意见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这,也是曹水江的高明之处,刚才秦柳德想说什么,曹水江清楚的很,可他偏偏把秦柳德对年轻人那些毛病的不能容忍说成是宽容和理解,让秦柳德无话可说。
至于那个刘岩,秦柳德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可真要把他磨砺出来了,他曹水江能舍得给他秦柳德?即便曹水江舍得,刘岩能心甘情愿的长期在村里工作?
虽然曹水江开的全是空头支票,可秦柳德又不能不答应。
这,又是曹水江的高明之处。
两个人正说着话,刘岩和袁邱走了进来。
曹水江指着秦柳德对刘岩和袁邱说:“你们两个知道面前这位是狮子寨村的党支部书记,这个身份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可他另外一个身份你们两个可能还不知道,他是我们鸿昌镇全体干部的老师。”
曹水江冲秦柳德摆摆手,又一次阻止了他的发言,“从今天起,秦支书就是你们的老师了,你们两个要好好拜师。”
也许是曹水江用词不当,袁邱居然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满满地倒了一杯茶,双手举过头顶,做出要跪下来拜师的架势。
秦柳德赶紧拉住了他。
曹水江笑了笑说:“仪式方面的礼节就免了,但你们必须在实际行动上好好向前辈学习,我真的是走不开,如果有时间,我也想住到狮子寨村去,跟着秦支书好好学习三年五载。”
刘岩和袁邱心里同时一惊——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让他们到狮子寨村去工作?
曹水江看到了他们眼中的诧异,但并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你们两个一定要放下架子,放低身段,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好好向秦支书请教,我觉得你们俩比我有悟性,在秦支书身边跟个一年半载,也就差不多能得到秦支书的真传了。”
曹水江话说的越来越清楚了,刘岩和袁邱心里都有些失落,从市委到乡镇,又从乡镇到了村里,几天时间,倒退的速度让人怵目惊心。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他们就该卷铺盖回家了。
当然了,这种牢骚他们只能在心里发一下,他们还没有跟领导讨价还价的资格。
为了安慰一下这两个年轻人,曹水江又说道:“我相信,你们在老秦同志身边工作,一定会比在镇政府工作进步要快的多。”
进步快的多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指实质性的进步还是职位的提升?
曹水江没有明说,就等于给了他们无限的希望,曹水江没有明说,就等于一点希望都没有。
心里揣着忐忑和不愉快,刘岩和袁邱跟着秦柳德回到了狮子寨村。
临走的时候,曹水江曾经暗示,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把姜易发家的牛还给他算了。
但曹水江并没有明说,他说的比较圆滑,也比较原则。
袁邱却犯了倔脾气,他把领导对自己工作安排的不满都发泄在了这件事情上。
“不能把牛还给姜易发,这家伙昨天还说没有任何证据,今天早上就把死孩子抱到了镇政府,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他的,医院里的死孩子多着呢,这件事我们必须调查清楚。”
秦柳德只有干瞪眼的份,袁邱怀疑的不是没有道理,调查清楚也是应该的。
过了几天,曹水江见姜易发的事一直没有动静,很害怕再节外生枝,就亲自跑了一趟狮子寨,询问这件事的进展。
秦柳德说:“袁干部的意见,是先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再说。”
曹水江黑了脸,心里骂道:简直是乱弹琴,那个死孩子已经没影了,怎么调查清楚,即便还在,也不能抱着一个死孩子去做亲子鉴定吧,那样做就太没有人味了。
曹水江忍住怒气,说道:“走,咱们一起到姜易发家里看看。”
秦柳德领着曹水江、刘岩和袁邱来到了姜易发的家里,姜易发正在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他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儿,愣愣地在屋中间站着,右眉心处一直往外淌着血。
“这孩子怎么啦?”秦柳德惊讶地叫道:“姜易发,这样可不行啊,得赶快到医院去看看。”
姜易发头也没回,继续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看了,中州市和钧都市的大医院都去看了,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贱毛病,一天到晚就是不停地往外面淌血。”
秦柳德厉声喊道:“那你就不给她看了?中州市和钧都市的医院要是不行,你就到省城的大医院去嘛。”
姜易发回头瞪了一眼秦柳德,然后又继续翻箱倒柜:“你说的轻巧,吃根灯草,拿什么看?就这我已经拉了两千多块的饥荒了,你让我到哪里弄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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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7章 这家伙准备赖上了
秦柳德、曹水江、刘岩和袁邱一齐看着血流不止的小姑娘,心一个劲往下沉。
姜易发又瞪着站在墙角里不知所措的老婆,大声呵斥道:“原来那半盒清凉油你放哪儿了。”
姜易发的老婆慌乱地看了看秦柳德他们,指了指头顶上布满灰尘的木梁。
姜易发走到木梁下面,踮起脚摸索了一会,从上面摸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盒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打开了盒子。
“妈个b,半盒清凉油让你看的跟金豆子似的,藏那么高,半盒清凉油还能把贼给招来?”
姜易发一边数落着自己的老婆,一边揭开了清凉油的盖子,用满是灰尘的手指抠出一些清凉油,糊在了女儿的眉心上。
“这样能行吗?”秦柳德不放心地问道。
“管她呢,流死了是不该有她这条命,反正我也不差这个死丫头。”姜易发大大咧咧地说。
另一个墙角处站着两个女孩,一个大概十五六岁,一个大概十二三岁,自始至终用充满好奇的眼睛看着屋子的陌生人。
那两个姑娘都穿的破破烂烂的,跟叫花子没有什么两样。
秦柳德问:“这两个孩子怎么都在家啊,不上学了?”
姜易发不耐烦地说:“她想上我还得供养的起啊,人家的叔叔大爷每年都往家里成千上万的打钱,她们那几个叔叔大爷一个比一个抠门。”
秦柳德说:“人家往家里打钱,名誉上是养活老家儿呢,你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你娘早就上花果山了,你爹又是那么个情况,弟兄们凭啥再给你打钱?”
姜易发忿忿不平地说道:“别说了,就是***抠,问他们要几百块钱,就跟要狗肉钱似的。”
秦柳德又问:“你家老二闺女呢?怎么没看见她?”
姜易发咬牙切齿地说道:“谁知道又野到哪儿去了,一天到晚的从来就不着调。”
秦柳德小声跟曹水江他们介绍:“姜易发还有一个大女儿,和二姑娘是双胞胎,前年建材学院毕业,在钧都市水泥厂化验室工作,这一大家子的经济来源,全靠大女儿的那点工资了。”
刘岩有点不解地问秦柳德:“他们怎么不出去打工呢?要是出去几个人打工,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就好一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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