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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刘岩沉默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最终会被分配到乡镇去,而且还是钧都市最偏远的乡镇。
“郑华敏太不是东西了。”陈如雪愤愤地骂了一声,然后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仰着脸看着刘岩继续说道,“刘岩,你是个男子汉,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地就咽下这口气,你得报仇。”
刘岩负气地说:“怎么报仇?难不成让我把你妈杀了?”
陈如雪忽闪着大眼睛非常认真地说到:“杀她干什么?那就太便宜她了,我要是你,就收拾她闺女,使劲收拾,收拾的山摇地动的,操收拾全钧都市的人都能听见,看她的脸往哪放。”
刘岩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疯丫头,出的这是什么主意啊!
陈如雪又朝前凑了凑,鼻子几乎顶住了刘岩的下巴,胸脯和刘岩的胸脯紧贴在一起:“刘岩,你忘了没有,小时候你骑我的大马,把郑华敏气的哦,鼻子都歪了,咱要是干了这种事,一准能把她气死。”
说着陈如雪就把上衣脱了,只剩下里面的吊带背心,陈如雪的皮肤很白,胸部很饱满,吊带背心只到肚脐上方,杨柳细腰清晰可见。
刘岩的眼睛有点发直。
“男子大汉有什么可害羞的,来嘛。”陈如雪柔柔地低吟了一声。
刘岩的脑袋猛地抖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把持不住,但最终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陈如雪,心里面纠结着,他实在干不出那种事。
陈如雪又凑了过来,顺势划拉了一下刘岩的下半身,叫道:“哇!小家伙都硬邦邦的了,你还矜持什么?我可不许你把它给憋坏了。”
陈如雪嘟着小嘴看着刘岩,语气里好像刘岩弄坏了她的宝贝一样,但眼神却火辣辣的充满了期待。刘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只得转过身走向了一边。
“刘岩,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觉得这样随便有点不尊重我?没事,我高兴着呢,真正悲痛的是郑华敏,气死她,谁让她那么不是东西呢,她就该得到报应。”
陈如雪停顿了一下,又瞄了一下刘岩,继续说道:“郑华敏她别能,她生了我又怎么样,这辈子,我人是你的,灵魂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你什么时候想要,就什么时候拿去,反正我掏出干粮就是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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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1章 你丫就烧包吧
刘岩实在是忍不住了,气哼哼地说了一句:“陈如雪,你能不能正经点,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永远也不理你了。”
陈如雪慌张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刘岩的脸说:“刘岩,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你可别生气哦,我可没有要霸占你的意思,完全是为了气郑华敏。”
刘岩其实一点也没有生陈如雪的气,相反却觉得她无比的单纯,无比的善良,无比的可爱,但又被她妈妈纠结着,刘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思。
见刘岩的表情从乌云密布到晴转多云,陈如雪又变得活泼起来,这个丫头,可爱的没心没肺。
“刘岩,我知道你没有生我的气,不但没有生我的气,还很喜欢我,不但很喜欢我,还对我有想法,刚才我只脱了件上衣,小家伙就硬成那样了,我要是全脱了,你能把持的住吗?”
见刘岩一脸尴尬,陈如雪拍着手又蹦又跳:“哦,哦,咱不管,小鸡叨住了猫的眼,哦,哦,咱不看,小鸡叨住了猫的蛋。”
刘岩用手指戳陈如雪的脑门:“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那么没羞没臊啊。”
“你才没羞没臊呢,被人家戳穿了你还想倒打一耙,刘岩,我敢跟你打赌,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你的人,你信不信?”
刘岩的眼睛闪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叹了口气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老家儿那关你能过的去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如雪一甩头发,满不在乎地说道,“对付这些冥顽不化的老家儿们,我还是很有一套的。”
刘岩问:“你有什么办法?”
陈如雪忽闪着眼睛,扳着手指说道:“先说你爸吧,刘叔叔是个好人,只要我好好孝敬他,好好巴结他,他肯定会同意的。”
“至于我妈妈,你就别搭理她,咱们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把她气的半死不活的,她就什么招都没有了,像她这种人,就得这样对付她。”
刘岩觉得陈如雪真的太孩子气了,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郑华敏和自己父亲之间的怨气就更深了,难道让两亲家老死不相往来?
陈如雪皱着眉头说道:“刘岩,你说我是不是我妈妈捡来的呀,我们俩怎么一点也不像呢,我吧,长这么漂亮,她却那么丑;我这么善良,她又那么邪恶,要非得找出一点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屁股。”
陈如雪冲刘岩撅起了屁股:“像不像?不过我的屁股比她可翘多了,她那屁股虽然大,却又扁又平的,一点也不好看。”
刘岩朝陈如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如雪蹦了一下,嘻嘻地笑,笑了一阵,又返回刘岩身边,神神秘秘地说道:“刘岩,我妈和你爸结那么大仇,是不是就是因为你爸当年说我妈是个屁兜子啊?”
刘岩责怪道:“你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小心你妈揍你。”
陈如雪又嘻嘻地笑:“怕什么?她又听不见。不过我觉得是你爸冤枉了我妈,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听见我妈放几个屁啊!”
看着天真烂漫的陈如雪,刘岩心里突然有一个恶作剧的念头——那是因为你妈经常被人家拍马屁,把屁给拍进去了。
······
刘岩到鸿昌镇政府报到的时候,碰到了袁邱。
袁邱一眼惊讶地看着刘岩,说道:“你怎么也被发配到这里了?我觉得闫海宽很器重你哦!”
刘岩只是微微冲他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刘岩有点腻味这小子,总是咋咋呼呼的。
袁邱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嘟囔道:“日怪!”
刘岩回到了镇政府给自己安排的宿舍里,准备把房间和日常生活用品整理一下。
其实也不需要怎么整理,镇政府考虑的很周到,所有必需的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并且规规矩矩地摆放好了。
镇政府甚至连床上用品都给他们安置齐了,而且连床都铺好了。
经常在这里住宿的人没有几个,镇政府却安排了四个服务员,清一色的年轻女性。
在刘岩面前,她们都表现的十分勤快。
刘岩无事可做,只得接了一杯饮水机里的水,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喝着。
看着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摆设,刘岩心里想,辛亏没有听父亲的话,把那些牙膏牙刷洗脸盆之类的东西都从家里拿来,要不然就太累赘了。
刚喝了一杯水,袁邱就跑了进来,一下子撞开了房门,兴冲冲地冲刘岩喊道:“刘岩,我知道为什么把咱们俩派到这里来了,根本不是发配,而是领导对咱们俩的器重。”
刘岩笑了一下,正准备说些什么,袁邱又跑走了,临走时丢下这么一句话:“不行,我得赶快找曹书记谈谈心去。”
袁邱说的曹书记叫曹水江,是鸿昌镇的党委书记。
刘岩报到的时候,政府办秘书张栋梁交待过,今天是第一天来鸿昌镇,就不用到镇政府上班了,先熟悉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没事的话可以到街上逛一逛。
刘岩报到完之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宿舍里,尽管宿舍和办公地点只是前后院,刘岩也没有到办公室转转的想法。
当然,他也没有去逛街,他不太喜欢逛街,再说小小的镇政府所在地也的确没有什么好逛的。
袁邱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来,刘岩听见,回来之后这家伙一直在呕吐,可能是在哪里喝酒了。
第二天刘岩去上班,镇政府恰巧在召开组村镇三级扩干会,在会上,曹水江书记亲自把他和袁邱介绍给了大家。
之后的两天,刘岩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待着,袁邱却上窜下跳的,还时不时地去麻缠曹水江,强烈要求马上投入到实际工作当中。
曹水江有点烦了,就说道:“那这样吧,你和刘岩一起去一趟狮子寨,把计划生育罚款收一下吧,具体情况你问一下政府办的张栋梁秘书。”
袁邱见了张栋梁,然后又来到刘岩的办公室,以上司的口吻说道:“刘岩,走,跟着我下村去。”
“去哪个村?”刘岩一边摘墙上挂着的头盔一边问,他从家里骑来了一辆山地自行车。
“你拿头盔干什么?我有车,咱们开着我的车去。”
袁邱领着刘岩来到了车库,从里面开出来一辆奥迪,刘岩不太懂车的型号,只看到这辆奥迪履新履新的,像是刚打过蜡一样。
袁邱从车里跳出来,拍着车顶子十分自豪地说:“怎么样?我这辆车够档次吧。”
刘岩瞥了袁邱一眼,心里说:你丫就烧包吧。
曹水江书记坐的那辆车才只是个普桑,袁邱如此招摇,领导和同事们肯定会有想法的。
坐上去刘岩才知道,这其实是一辆老掉牙的破车,玻璃升降还是要靠手摇的。
刘岩瞄了一眼风挡玻璃上那张褪色的年检标,上面赫然写着1992年。
刘岩笑了,心里道:靠!都报废十来年的破车了,还拽什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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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2章 这家伙不是善茬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和排气管里喷射出来浓浓的黑烟,奥迪骄傲地上路了。一路上,汽车熄了好多次火,弄得袁邱非常狼狈。
奥迪停在通往狮子寨村党支部书记秦柳德家的小巷外面,袁邱先下了车,把戴着的墨镜摘下来拎在手里,摇摇晃晃地朝秦柳德家里走去。
刘岩跟在后面。
离秦柳德家大门口还有几米远,袁邱就大着嗓门吆喝上了:“老秦,老秦。”
见没有答应,便直呼其名:“秦柳德,秦柳德。”
秦柳德家的院子很大,一溜瓦房至少有八间,秦柳德正在院子西南角的一个大水池子旁边,和三儿子一起过滤红薯粉。
看到秦柳德,袁邱又大着嗓门喊了起来:“老秦,你怎么那么大架子呀,镇政府的领导来了,也不说出来迎接一下,倚老卖老啊!”
秦柳德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仍然专心致志地摇动着过滤单。
三儿子倒是愣了一下,秦柳德呵斥他:“癔症什么癔症,赶快舀水。”
三儿子赶紧拿起了大水桶,不停地往过滤单里倒水。
刘岩打量着秦柳德,老头大概有七十左右,精瘦精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
刘岩和袁邱站了好大一会,秦柳德一直没有搭理他们。
袁邱急了,又冲秦柳德喊道:“秦柳德,我们是奉曹书记之命来收缴计划生育罚款的,你必须配合我们两位镇干部的工作。”
秦柳德白了袁邱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吗?没空。”
袁邱问道:“那你让我们找谁去?”
秦柳德停止了摇过滤单的动作,翻了一下眼皮说道:“你爱找谁找谁,反正我没空。”
袁邱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这样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回去找曹书记告你。”
秦柳德又开始摇动起过滤单,好大一会,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行,你去告吧,你最好再找找市委的周书记,反正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眼看着两个人要掐起来,刘岩赶紧挽起袖子,抢过了秦柳德手里的过滤单,笑着说道:“秦支书,你休息一下,我来帮你摇。”
刚才刘岩看秦柳德摇过滤单的时候,感觉很轻松的样子,没想到抓在自己的手上,根本就不听使唤。
刘岩往左边摇的时候,单里的重量全都滚向了右边,往右边使劲的时候,重量又滚向了左边,没摇两下,过滤单里的红薯渣就全部滚进了水池里。
秦柳德苦笑着说:“小刘,就你这两下,我们爷俩这一晌的辛苦算是白瞎了。”
刘岩面红耳赤。
秦柳德走进屋里,出来时手里拿了一沓钱,递给刘岩说道:“这是一万六,你们拿回去交差吧。”
袁邱瞪着眼说:“怎么才一万六?张栋梁秘书交代的可是两万,你们村一共有五户超生的,每户罚款四千。”
秦柳德看着刘岩说:“是这个样子,有一家说他的孩子死了,一分钱也不愿意交。”
袁邱梗着脖子喊道:“他说死了就死了?有什么证据吗?”
秦柳德没好气地说:“一个月子娃死了,能有什么证据?难不成还得有医院的死亡证明,殡仪馆的火葬证明?”
农村有这样的风俗习惯,一般小孩子死了,都会被丢弃在野地里,最好能让狼叼狗啃,据说只有这样,下一个生的孩子才能成人。
秦柳德小声给刘岩解释了他们这里的这种风俗习惯。
他解释的时候,袁邱也听见了,但袁邱依然不依不饶:“老秦,不是我咬住不放,孩子出生的时候,镇里和村里全都知道,现在他们一句话说是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我们是受镇领导的委派来收罚款的,你让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秦柳德觉得袁邱的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镇里的领导哪一个都不傻,他们非常清楚那些超生户的各种花招,为了逃避罚款,同时也是为了不占有计划内的生育指标,他们往往把刚出生的孩子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秦柳德问道。
袁邱说:“他说孩子死了,必须得拿出让人相信的证据,这样我们才好向领导交差。”
秦柳德问:“如果他拿不出证据吗?你准备怎么办?”
袁邱说道:“那就没办法了,他必须接受处罚,四千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秦柳德犯难了,说孩子死了的这个人叫姜易发,在狮子寨村是个赖皮光棍,没有人能惹的起,家里又穷的**蛋净光,别说四千块钱了,就是四块钱他恐怕也拿不出来。
如果孩子没有死,只是姜易发给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事情还好办一些,至少不会闹的太僵,如果孩子真的死了,这时候要到他家去要钱,那就是去找死。
见秦柳德蹲在地上一声不吭,袁邱又说道:“不是我这个人不通情理,处时间长你就知道了,我办事灵活着呢。”
袁邱说到这儿看了一下秦柳德,继续说道:“只是我们俩初来乍到,正是接受领导考验的时候,这件事办的好与坏,将会在领导心目中留下一辈子的印象。不怕你笑话,我还真的指望着这件事在领导面前露一鼻子呢。”
秦柳德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说:“那好吧,我就领着你们俩到姜易发家里去见见他。”
走在路上,秦柳德悄悄捅了一下刘岩,小声叮嘱道:“等会到姜易发家的时候,你机灵着点,姜易发这家伙可不是个善茬。”
刘岩认真地点了点头。
秦柳德对刘岩的印象不错,虽然他弄翻了红薯渣,但秦柳德觉得刘岩是个实在人,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用担心自己被算计。
袁邱就不一样了,看见有权有势的就拼命巴结,看见没钱没门路的穷人就使劲往脚底下踩,刚才要不是他急着在镇领导面前露一鼻子,他才不会跟自己示弱呢。
只要这种人有得势的那一天,一准还会使劲地踩他一下。
秦柳德一路上低着头想着心事,走到一个破院子跟前的时候,指着一个十分低矮的门楼说:“这就是姜易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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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3章 以后就是你的人
刘岩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这个院落,低矮的土坯院墙,有好几处都出现了坍塌,北屋上房是三间瓦房,蓝瓦上面长满了绿苔,刘岩估摸着,这大概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
走到大门口,秦柳德大声冲里面喊道:“姜易发,姜易发,你***在家里没有,赶快给老子滚出来。”
随着喊声,从瓦房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蓬头垢面的,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很脏的样子,脸也好像从来没有洗过。
“哦,原来是缺德叔啊,你没球事跑到我们家干什么?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中年男子说话时露出一嘴被烟熏的黄板牙,目光呆滞,很阴鸷的样子。
秦柳德没有再说话,领着刘岩和袁邱就进了屋,看看屋内的环境,对跟在后面的姜易发说道:“妈个b,你看你鳖孙把家里都糟蹋成什么样子了,领导来了,连个坐站的地方都没有。”
姜易发只是嘿嘿地笑,也不跟秦柳德争辩。
这个家确实够乱的,一长荡三间屋子,摆放了三张床,床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一些脏衣服,屋子中间靠后墙放着一张老式八仙桌子,有两条腿已经折了,用砖头支撑着。
八仙桌子旁边放着两个小凳子,全都是三条腿的。
再往上面看,屋内房顶上用席子搭了个糊棚,估计是许多年前搭的,房顶落下的积灰把棚子压得很低,有好几处席子已经烂了。
才站了一会,刘岩就听见糊棚上面腾腾腾的声音,估计是老鼠在打架,像游击队似的。
秦柳德指着刘岩和袁邱向姜易发介绍:“这是镇政府的两位领导,过来了解一下计划生育的事。”
姜易发的脸突然黑了下来,十分地阴冷可怕:“了解球啊了解,孩子都死了,还有啥球可了解的。”
袁邱也有些怕姜易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你说孩子死了,最起码得有点啥证据吧?”
袁邱的声音不再像在秦柳德家里时那样大腔大口,而是小心翼翼的,甚至还有些低声下气。
“你要什么证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老子诓人哩,故意说瞎话欺骗领导?”
“我没有这样说。”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说清楚老子今天跟你没完。”姜易发恶狠狠地喊道。
“姜易发,你小子吓唬谁呢?我给你说,这二位是镇领导,你态度好点,别动不动就发你那狗脾气,谁吃你这一套。”
秦柳德的话还真起作用,他这么一喊,姜易发老实了许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支,自顾自地抽起来。
秦柳德又说:“领导不是让你拿证据吗?你有什么证据就赶快拿出来。”
“我没有证据。”姜易发小声嘟囔了一句,又翻眼看了看袁邱。
“没有证据你还操什么操?像你这号货,就是***欠修理。”秦柳德停顿了一下,再说话时腔调已经变了,“镇政府有规定,不管是谁,只要拿不出证据,就必须接受处罚。”
姜易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罚吧你罚吧,反正我一分钱也没有,你看我这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随便拿。”
秦柳德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又看了看刘岩和袁邱,扭头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骂:“妈个b,穷的都快露屁股了,还他妈生生生,穷死你孩子哩。”
走出屋子,眼尖的袁邱一眼看到了院子西南角栓着的一头老黄牛,便对秦柳德说:“那儿不是还有一头牛哩,干脆把它牵走算了。”
秦柳德皱起了眉头:“一个张嘴货,牵它干啥,还得伺候它。”
姜易发倒是满口应承:“你牵吧你牵吧,老子早就烦了,正不想喂哩。”
秦柳德有些惊讶地看着姜易发——这小子今天怎么啦?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了?吃错药了吧。
袁邱走到西南角去牵牛,姜易发看着他,心里说道:妈个b,今天你只要把这头牛牵走,老子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把牛牵出来,袁邱把它交给了秦柳德,说道:“牛还是村里喂着吧,放在镇政府也不是那回事,再说还得喂呢,镇政府谁会喂?”
秦柳德接过牛缰绳,一脸的不高兴。
临走,袁邱又嘱咐道:“姜易发不交齐罚款,绝对不能把牛还他牵走。”
回到镇政府,车还没有停稳,袁邱就看见前面停着的那辆普桑,袁邱敢肯定这辆车是钧都市委的,牌照不一样嘛!
袁邱迅速打开记忆库,搜寻着这辆车的主人,他在这些方面,是很懂得下功夫的。
去市委组织部报到那天,袁邱去的最早,目的就是观察所有进入到市委大院的车辆,和车的主人对号入座。
很快他就想起来了,这辆车是市委组织部部长闫海宽的。
刚冒出这个念头,王自满就从车里下来了,小跑着绕到后面去开车门。
从车里下来的,竟然是费雨。
妈b的,女人长得漂亮就是沾便宜,这丫头片子刚到市委组织部工作,就坐着组织部的一号车来镇里视察工作了,还带着秘书呢!
袁邱的心里酸溜溜的。
赶忙熄了火,袁邱一溜烟似的跑到费雨跟前,热情地伸出手说:“欢迎领导来鸿昌镇视察工作。”
刚伸出手,车里又下来一个人,是闫海宽。
袁邱尴尬地愣在那里,不知道是将手继续伸在费雨跟前,还是转向闫海宽。
好长时间,才点点头朝闫海宽喊了一句:“闫部长好!”
闫海宽没有做任何表示,领着王自满和费雨上了阶梯,曹水江正站在办公楼前面等着他们呢。
袁邱尾随着跟了上去。
“老曹,你这里可真是风水宝地啊,怎么人才都愿意往你这儿跑呢!”大老远,闫海宽就冲曹水江嚷嚷上了。
“谢谢领导把人才给了我们,这是对我们鸿昌镇的最大支持啊!”曹水江迎上去同闫海宽握手。
闫海宽指着费雨给曹水江介绍:“这是费雨,以后就是你老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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