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秦柳德一脸惭愧地说道:“不光是他们家,整个狮子寨村的人,没有一个愿意出去打工的,这里面的情况,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曹水江一言不发,默默地走出了姜易发的家门,到了外面,悄悄对秦柳德说:“等我走了之后,你找个理由把牛还给他。
刚送走曹水江,袁邱就没影了。
这几天,袁邱经常往村东头孙淑芳家跑,孙淑芳是个寡妇,家里开了一个小卖部。
小卖部其实是个幌子,孙淑芳家更像是一个赌场,里面聚拢了好多人,男的女的都有。
姜易发的二姑娘姜夏荷也经常窝在那里,她不赌博,她看。
姜夏荷是狮子寨村为数不多穿着打扮还算时髦的女人之一,姜夏荷穿的更大胆和前卫一些,人也长得漂亮、
袁邱想打她的主意。
姜夏荷有男朋友,也是狮子寨村的,叫王发林,是个二流子,经常在孙淑芳家赌博。
但王发林有办法弄到钱,只要他出一趟门,三天五天的,就能拿回来不少钱。
王发林每次出门,回来就给姜夏荷捎一件衣裳,大都是那些比较暴露的衣服,把姜夏荷打扮的跟个鸟子似的。
王发林赌博的时候,姜夏荷就坐在他的尾巴尖上,有时候嚼着口香糖,有时候吹着口哨,摇晃着二郎腿看王发林打牌。
赌场里很混乱也很狼藉,烟雾缭绕的,地上到处都是烟头,男人们赢了钱,一高兴就把身边坐着的女人的上衣撩起来,摸着女人的胸部怪叫:“摸摸奶,赢十块。”
女人就笑着骂男人老不正经。
袁邱很想看看姜夏荷的上衣被撩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王发林最近老输,袁邱便没有了一饱眼福的机会。
王发林老输是因为心不在焉,自从袁邱来到赌场之后,王发林打牌时经常走神,他看见袁邱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总是往姜夏荷身上某个地方瞄,心里就老大不舒服。
今天王发林输的有点多,心里特别堵的慌,见袁邱来了之后一双眼睛一刻不安分的瞄着姜夏荷,就动了怒气:
“你他妈再跟日猫似的瞎瞅,老子把你丫眼珠子剜了。”
袁邱自然不肯示弱:“凭什么不让我瞅,这里是**的地盘,不是你王发林的地盘,我想怎么瞅就怎么瞅,愿意怎么瞅就怎么瞅。”
袁邱的言外之意是说,我是**的干部,是当官的,你呢,就是个平头老百姓,你的条件能跟我比吗?你别看现在姜夏荷跟你好,将来指不定跟谁呢。
王发林当然能听出来,袁邱这是在跟他叫板。
于是王发林就更恼了,拎起屁股下面的小凳子就要砸袁邱,却被牌友们拉住了。
“王发林你动啥气呢,他瞅瞅能怎么着,还能瞅到姜夏荷那里面去?瞅也是白瞅,撑死眼,饿死鸟。”
见王发林还瞪着眼珠子,一旁的姜夏荷劝道:“你跟他生什么气呢?又不敢真的打他。”
王发林怒气冲冲地说:“他小子再对你别有用心,我打不死他。”
姜夏荷说:“你那是野蛮行为,想收拾他还不容易啊。”
姜夏荷贴在王发林的耳朵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王发林咬牙切齿地笑了:“靠!还是你有办法。”
······
袁邱走了,秦柳德只好和刘岩一起给姜易发送牛,其实秦柳德巴不得袁邱不在呢,让他跟着一起去,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情来呢,他不掺和更好。
秦柳德牵着牛,刘岩在一旁跟着,慢慢悠悠地来到了姜易发家。
姜易发好像刚睡完午觉,迷迷瞪瞪的看着自己家的牛,一言不发。
秦柳德扬着牛缰绳骂道:“妈个b,牛都给你牵来了,你拽什么大蛋呢,还不赶快接过去?”
姜易发看了看牛,突然瞪圆了眼睛,冲着秦柳德怪叫:“这牛你给我牵走,我不要。”
秦柳德又骂道:“妈b你还没睡醒吧,怎么还发癔症呢,牛给你牵来了你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姜易发的眼珠子越瞪越大,“当初你们把牛牵走的时候,可是一身的膘,你看现在成啥样了,就剩下一身骨头架子了,搁是你你能要吗?”
秦柳德怔住了,看姜易发的态度,既没有发癔症,也不是开玩笑,这家伙是准备赖上了。
!!
砮道官途 第18章 能不能做笔交易
秦柳德又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牛被牵走时姜易发的态度,觉得这家伙好像早有预谋,他本来就准备好了拿这头牛讹村里一下。
秦柳德又看了看牛,是比原来瘦了点,但绝对不至于像姜易发说的那么邪乎。
“那你想怎么办?”秦柳德问道。
“我想怎么办?我只想要我原来那头牛,原来什么样子,你们还把它喂成什么样子,然后再还给我,我保证屁都不放。”
这还真是不好办,当时牵走的时候牛什么样子又没有拍一张照片,是什么样子只有姜易发这小子说了算了。
即便是当时拍了照片,这种哑巴畜生的事情也很不好说,姜易发如果存心想讹诈,怎么着都有他的理由。
秦柳德很后悔,当初真不该让袁邱这家伙把牛牵走,他应该拦着。
“姜易发,你小子是不是想讹人那?”秦柳德的语气也开始严肃起来,像姜易发这种人,有时候就应该给他来点硬的。
姜易发比秦柳德还理直气壮:“老秦头,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得跟你认真了,这件事,咱们也别说那些叔叔侄儿的道道了,不行咱就打官司,让法官说说到底谁黑谁白。”
秦柳德彻底明白了,这件事,绝对是姜易发早就预谋好的,姜易发不是个善茬子,指不定想讹诈多少钱呢,不行,他必须先发制人。
“姜易发,就你这头牛,圆膘货顶天了也最多值三千块钱,这样吧,我给你三千五,这畜生归我了。”
“三千五?老秦头,你还不如说让我把这畜生送给你算了。”姜易发眨着眼睛说道,“前些天,刘庄的锅口上过来看上了这畜生,出价是一万六。”
秦柳德傻眼了,看起来姜易发真的是存心讹诈。
价值一万六的牛他见过,体格不知道要比眼前这畜生壮多少倍,和那种价格的牛相比,这个最多算是牛犊子。
可哑巴畜生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清,即便是闹到官司上,恐怕也没有什么可以依赖的价格依据。
秦柳德咬着牙,发狠地喊道:“姜易发,你拍着良心说,你家的牛值一万六吗?”
“我说值就值,现在这牛是这个样子,可原来什么样谁能说清楚?再说了,一万六也是村里出,又没有让你老秦头出一分,你那么计较干什么?”
“姜易发,你拿着这些昧良心钱手就不发抖啊!就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
姜易发说:“我怕啥戳脊梁骨?我都穷成这样了,又不是没被人戳过,我就怕手里没钱。”
“村里如果就是不出这冤枉钱呢?”
姜易发嘿嘿一笑:“好说,这牛反正我是不要了,你爱牵哪儿去牵哪儿去。”
秦柳德牵着牛,气哼哼地走了。
到了村部,刘岩见秦柳德的脑袋一个劲地往下栽,脸色苍白,身子不停地发抖,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让他喝了速效救心丸。
喝了速效救心丸之后,秦柳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也不吭声,只是一个劲不停地抽烟,连晚饭都没吃。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秦柳德在刘岩的再三劝说下准备回家休息,刚从椅子上站起来,村会计靳书晓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刚跑到大门口就大声叫了起来:“不好了,出大事了。”
秦柳德眼一黑,差一点摔倒,刘岩赶忙跑过去扶住他,小声问靳书晓:“出什么事了?”
靳书晓急急巴巴地说道:“袁···邱被人···绑了。”
······
袁邱一直在孙淑芳家看赌牌,晚饭只在小卖部里吃了一包方便面。
袁邱之所以不舍得离开,是因为姜夏荷也没走,袁邱和王发林吵过架之后,姜夏荷时不时地冲着袁邱抛媚眼,把袁邱弄得魂不守舍的。
将近十点,姜夏荷趁人不注意,塞给王发林一张纸条:你怎么老看着我?
王发林很快回了纸条:喜欢你呀!
接下来,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传递着纸条。
姜夏荷:真喜欢假喜欢?
王发林:当然是真喜欢了,像你这样的大美女,傻瓜才不喜欢呢!
姜夏荷: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咱们能不能做笔交易。
王发林:你说,什么交易?
姜夏荷:你能不能把我们家的牛还给我们。
王发林:那头牛原来是你们家的啊,早知道就不牵了。
姜夏荷:到底行不行啊?
王发林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写道:好说,要不咱们出去谈谈?
姜夏荷收到王发林这个纸条,假装出尿急的样子,捂着小肚子就跑了出去。
袁邱屁颠屁颠的跟在姜夏荷的后面。
两个人悄悄来到了村外一个废弃的窑洞里。
袁邱一副猴急的样子,上来就要亲姜夏荷,姜夏荷用手指堵住他伸过来的嘴,严肃地问道:“你先别急,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谈好呢。”
袁邱急乎乎地说:“不用谈了,我回去就命令秦柳德,让他把你们家的牛给牵回去,我是谁呀,我的话他秦柳德敢不听吗?”
姜夏荷一笑,头一歪,示意袁邱把裤子脱了。
袁邱猴急地脱了裤子,然后就伸出手去扒姜夏荷的裙子。
刚刚把姜夏荷的裙子扒到脚脖处,外面有几束灯光同时照了过来,有一束光直直地照着袁邱的脸。
袁邱突然意识到上当了,可他人半蹲着,双手还抓着姜夏荷的裙子,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一群人围过来,先是对袁邱好一阵拳打脚踢,然后就把他捆了起来。
王发林走到袁邱面前,一脸鄙夷地说道:“妈b的,就你这样的还是**的干部呢,一点也禁不起诱惑,要在解放前,你***一准是个叛徒。”
袁邱低下头,他只好认栽。
王发林说道:“今天这件事,你是准备咱们之间好好谈谈呢,还是让我把你就这个样子送到镇政府去?”
袁邱当然选择了好好谈谈,如果就这个样子被送到镇政府,他这一辈子就交代了。
王发林让其他人先回避一下,然后和袁邱谈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又提出了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就是必须让秦柳德出面把他领回去。
!!
砮道官途 第19章 这家伙是个大喷
秦柳德气的犯了心脏病,被120救护车拉到了市里的医院,袁邱没脸在狮子寨待下去了,以陪护的名义跟着秦柳德去了医院。
秦柳德的病情稳定之后,给曹水江打了个电话,找了个理由让袁邱滚回了镇政府,秦柳德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了。
秦柳德住院,袁邱又回到了镇政府工作,留下了的烂摊子,也只有刘岩来收拾残局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岩到孙淑芳的小卖部买了一些小孩子爱吃的东西,拎着走向了姜易发的家里,昨天看到姜易发的小女儿眉心血流不止,而姜易发只给她抹了点清凉油,刘岩很是担心。
姜易发在院子里站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见刘岩拎着东西进来,堵在门口说:“我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好心,是不是想贿赂我,让我把牛牵回来,实话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刘岩皱着眉头说:“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的小女儿,她怎么样了?”
一提到女儿,姜易发突然就兴奋了起来:“靠!你说怪不怪,大医院都看不好的病,半盒清凉油就抹好了,刚才我看了看,伤口已经愈合了,靠!太奇怪了!”
姜易发感慨着,突然又瞪着眼睛骂了起来:“妈b的,大医院全都是***庸医,连这点小毛病都看不好,白瞎了老子两千多块钱。”
“只要好了就行,我一直担着心呢。”刘岩看着姜易发说道,“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姜易发犹豫了一会,极不情愿地让开了道,刘岩朝屋里走,姜易发跟在后面。
刘岩仔细地观察着姜易发小女儿的眉心,伤口果然愈合了,小姑娘很天真地冲他笑着,刘岩从拎着的大包里掏出一些零食给了她,小姑娘撕开包装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刘岩又转向姜易发,说道:“咱们可以谈谈吗?”
刚刚放松警惕的姜易发又瞪起了眼:“谈什么?”
刘岩笑了笑说:“谈谈狮子寨吧,我发现狮子寨挺神秘的,我很好奇。”
一听说要谈狮子寨,姜易发的眼睛里立即露出难得一见的光亮:“你也觉得狮子寨很神秘是吧,告诉你,狮子寨太有的可谈了,光说狮子寨的历史,我就能给你喷上三天三夜。”
姜易发出人意料地热情起来,他把刘岩硬摁到一张三条腿的凳子上,那凳子不光无法保持平衡,坐上去还吱呀吱呀响,刘岩在上面坐着,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姜易发在另外一个同样是三条腿的凳子上坐的却稳如泰山,大概是习惯了。
“你看到狮子寨的寨门和寨墙了吗?”姜易发伸着脑袋,一脸骄傲地问道。
“没有。”刘岩摇了摇头。
姜易发告诉刘岩,在鸿昌镇,其他自然村都垒有高高的寨墙,唯独狮子寨没有。过去的寨墙,是为了阻挡土匪和刀客的,狮子寨的人从来不怕土匪刀客,土匪刀客反而怕狮子寨。
“你知道为什么吗?”姜易发又伸着脑袋,一脸骄傲地问道。
这个问题,姜易发当然不需要刘岩回答。
他告诉刘岩,狮子寨之所以这么厉害,有三个方面的原因,第一,狮子寨势力强大,在外面当官的多。
过去有一种说法——狮子寨,河道宽,举人秀才三百三。狮子寨北面有一条河,叫清潩河,河流横跨三个县三十三个乡镇,二百多个自然村,唯独在狮子寨的地界上漫了个湾,像一把太师椅把整个狮子寨圈了起来。
姜易发洋洋得意地说:“整天坐在太师椅上,能不出人才吗?从几百年前到现在,狮子寨出的当官的比狮子寨的老百姓都多。”
后来刘岩了解到,把狮子寨所有的人都统计起来,大概有六千多口人,而现在户口在狮子寨的,只有两千多口。
那些从狮子寨出去的人,大部分都当了干部,有的还是相当级别的大干部。
姜易发又告诉刘岩,改革开放之前,每逢春节的时候,从全国各地邮寄到市邮政局的包裹和现金,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发往狮子寨的,邮递员到其他地方送包裹骑的是自行车,到狮子寨送包裹,得开大卡车,而且还不止一辆。
说到这里,姜易发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香烟,非要刘岩抽一支不可,足见他有多么兴奋。
刘岩抽了一口就咳嗽起来,姜易发看着刘岩嘿嘿地笑。
接着,姜易发又跟刘岩说了第二个方面的原因——狮子寨有镇村之宝。
狮子寨村北头那座桥上,曾经摆放着八只石狮子,左右两排,每排四只,石狮子那叫一个威风,远远看上去,比真正的狮子还凶猛,那些个土匪刀客,根本不敢看见石狮子一眼,看一眼就得十天半月做恶梦。
日本鬼子愣充傻大胆,***不信这个邪,组织了一个中队的兵力来骚扰,离桥头还有一里多,就看见石狮子张牙舞爪地向他们冲了过去。
***日本鬼子吓的屁滚尿流,一个中队的日本鬼子没开一枪就摔死了五六个,摔折胳膊摔断腿的更是不计其数。
“***,***也不打听打听,还想欺负狮子寨,不想要头上的八斤半了吧。”姜易发眯着眼睛,一脸的自豪,“从此之后,小日本一听到狮子寨这几个字就尿裤子,连附近的村庄也不管再来祸害了。”
姜易发总结的第三个原因,是狮子寨的人够强悍,又能抱成一团,只要一个人在外面受欺负了,全村人就会一起上,这么多年了,外村的没有人敢找狮子寨人的茬。
后来刘岩到医院去看秦柳德,把姜易发说的跟秦柳德复述了一遍,秦柳德黑着脸骂:“妈个b,就会在外人面前瞎喷,狮子寨人之所以这么穷,就是因为太自我膨胀了。”
秦柳德告诉刘岩,狮子寨的人,因为与外面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人人都觉得自己了不起,人人都觉得自己是个人物。
于是他们就有了心理障碍,让他们出去给别人打工,他们抹不开这个面子。
但他们的理由却堂而皇之——靠!给那些没权没势的外人打工,那是丢狮子寨的脸。
姜易发也这样说,就是穷死饿死,也不能出去给别人打工。
姜易发自豪地告诉刘岩:“我叔伯兄弟二十六个,十九个在外面当干部,亲兄弟八个,六个在外面当干部,我是家里的老大,总得给兄弟们留点面子吧。”
两个人正说着,姜易发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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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20章 全都是狠茬子
刘岩看了一下,姜易发拿着的是一个老式爱立信手机,很厚重,也很笨重,手机下面有一个小翻盖,上面有一个天线。
刘岩心里想,这个手机肯定是谁送给姜易发的淘汰货。
姜易发接通手机,脸立马就黑了下来,大着嗓子对着话筒吼道:“他死了碍我什么事?早他妈该死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刘岩迷茫地看着姜易发,眼神里传递出的信息是——谁死了?不会是秦柳德死了吧。
姜易发黑着脸说道:“我们家那个老不死的。”
后来刘岩才知道,姜易发说的那个老不死的,是姜易发的父亲,刘岩原来以为姜易发的父亲早就没有了,没想到还活着。
姜易发的父亲生了姜易发他们兄弟八个之后,已经四十岁了,突然间变得骚情起来,和本村的一个叫李凤仙的姑娘勾搭上了,而且还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姜易发的父亲没办法,只得跟他母亲离了婚,要跟李凤仙结婚。
结婚姜易发和他们的兄弟们不拦着,但有一条,不能在家里结婚。
要是在自己家里看到李凤仙,就把她活剥了。
姜易发和兄弟们放了狠话。
姜易发的父亲没有办法,只得住在了李凤仙家里,这一住就是几十年。
期间,姜易发的兄弟们跟老头没有任何来往,母亲被气死之后,兄弟们对老头更是恨之入骨。
不大一会,姜易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电话还是姜易发的七弟弟姜益强打来的,他问姜易发:“老东西死了,该埋在哪里?”
姜易发恶狠狠地说道:“什么埋在哪里?还埋个屁啊,把他扔到野地里,让狼咬狗啃。”
姜益强耐着性子说道:“大哥,你别感情用事,这件事你还真得好好想想。”
姜易发仍然大着嗓门叫:“我想个毛,老东西几十年前就把咱们抛弃了,还气死了咱妈,难道你还准备让我给他当孝子,你丫脑袋被门挤了吧。”
姜益强也火了:“你丫脑袋才让门挤了呢,不把他弄回来,咱家的坟茔怎么办?”
姜易发一下子愣住了,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可是个大问题,狮子寨的人,最讲究坟茔的风水,姜易发家祖祖辈辈没少出当官的,就是因为祖坟里的风水好。
如果到姜易发的父亲这一辈蹬了空,风水就被破坏了。
破坏了风水,以后的子孙后代就没有福气了。
姜易发说什么也不能毁了自家祖坟的风水,他就是再恨那个老东西,也得把他弄回来埋进自家的祖坟里。
想到这里,姜易发对姜益强说道:“走,你跟我一起去到李家把老东西弄回来。”
姜易发想的太简单了。
姜易发来到李凤仙家,见灵棚已经搭了起来,院子里充满了办丧事的气氛。
李凤仙的两个女儿姜艳丽和李娇娇披麻戴孝,在灵堂前面跪着。
姜易发冲进里屋,颐指气使地对李凤仙叫道:“靠!谁批准让你们当孝子了,我们姜家向来就没有认你们这壶酒钱,赶快让你那两个闺女把孝布衫脱了。”
李凤仙一双眼睛哭的像烂桃,她抬起头瞄了姜易发一眼,不轻不重地说道:“我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当你们姜家的孝子。”
姜易发揉揉眼睛,不解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凤仙说:“这是我们李家办丧事,与你们姜家根本不相干。”
姜易发还是弄不明白李凤仙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琢磨了半天,终于琢磨出一点味来。
他瞪着眼珠子对李凤仙喊道:“妈个b,你们不是想把这老东西埋进你们李家坟里吧?”
李凤仙理直气壮地说:“为什么不能?凭什么不能?他是我丈夫,是丽子和娇子的爹。”
“他是我爹。”姜易发急了。
“他是你爹?”李凤仙一脸鄙视,“我怎么不知道?你叫过他爹吗?你那些兄弟们叫过他爹吗?你们谁做过儿子份内应该做的事?”
“反正他必须埋在我娘身边。”姜易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耍起了蛮横。
李凤仙轻蔑一笑:“他跟你娘更没有一毛钱关系了,我跟老头有结婚证,你娘有吗?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凭什么要埋在你娘身边?”
姜易发被噎得直瞪眼。
看眼前这架势,不来硬的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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