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今天完全不一样,今天的情况,是自己人之间存在着尖锐的利益冲突,陈万青很快发现自己中套了,他把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陈万青暗自感叹,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现在从表面上看,好像一切都归于了平静,可这种平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颜伯清提出的议案可以顺利地表决了,待会进行表决的时候,陈万青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应该坐在哪条板凳上。
顾此失彼啊,刚才心心念念都是不能让兄弟们伤和气的念头,却一不留神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万般无奈,陈万青最后只好投了弃权票。
这种做法看似聪明,实际上是最愚蠢的选择,陈万青等于把双方全部得罪了。
方寒博和蒋一培对陈万青的做法很不满,大家都看的出来,在他们那些所谓自己人当中,陈万青并非总是一碗水端平,很大程度上,他十分明显地偏向杨天放。
陈万青虽然投的是弃权票,但在方寒博和蒋一培看来,他的这种做法,就是对杨天放的暗中支持。
耐人寻味的是,颜伯清投了赞成票,不但他投了赞成票,就连像史汀溪这些中间派,总是以弃权来表达自己态度的人,也全部投了赞成票。
方寒博和蒋一培都觉得,这应该是颜伯清的示范作用带来的结果。
议案以压倒性多数的优势获得了通过,这个结果让方寒博和蒋一培感觉到,颜伯清开始掌握公路管理局的控制权了。
所以,他们心里的天平,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朝着颜伯清这边倾斜。
杨天放完全疯了,他不但不能面对这样的结果,更不能面对的是陈万青的态度,在大部分人纷纷倒戈的情况下,陈万青最起码应该投下反对票,那样虽然于事无补,至少是对自己的一个安慰。
现在呢,陈万青居然投了弃权票,他这个姿态,等于变相地支持方寒博和蒋一培。
关键时刻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啊!杨天放不由得在内心里哀叹。
在公路公路局大多数人的心目中,杨天放就是陈万青身边的一条狗,杨天放自己心里也明白,作为一条狗,在人们的心目中会是怎样的一种形象。
他之所以忍辱负重地甘愿当陈万青身边的一条狗,唯一的理由,就是主人能够给他好吃的,现在陈万青不但不给他吃的,反而还打了他一棍子。
看起来,陈万青也看不起他这条狗,甚至非常讨厌他这条狗。
既然这样,杨天放觉得,与其当一条忠实的狗,还不如变成一条疯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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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21章 原来是大哥坑
没过几天,颜伯清又在局务会上抛出了一个议案,这个议案与上次的议案完全一样,其结果对方寒博和蒋一培有利,而与杨天放的个人利益完全相悖。
议案刚刚抛出,杨天放就跳了起来:“妈那个b,我看中州市公路管理局,已经成了某几个人的天下了,作为局长助理,我不能再装聋作哑视而不见了,今天的议题,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讨论,还有前几天形成的那个决议,也必须撤销。”
方寒博红着脸跟杨天放较劲:“哦呵,今天我才发现杨天放同志是局长助理啊,我怎么觉得你比局长们的派头还大呢。”
杨天放咬牙切齿地说道:“方寒博,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你不就是纪检书记吗?怎么着,还准备咬人啊!”
方寒博冷笑了一声,挖苦道:“狗才咬人呢,我方寒博没有那么恶毒的牙齿,更没有那么龌龊的本性,怎么着,主子不要你了,变成流浪狗了?你得注意点,流浪狗最容易得狂犬病了。”
杨天放恼羞成怒:“方寒博,你他妈少在这里诋毁别人,你才是一条狗呢,谁给你好处你就冲谁摇尾巴。”
方寒博说:“你要这样说,那我今后还真的要这样做了,我这不是摇尾巴,我是向公平正义靠拢,远离歪风邪气。”
陈万青不淡定了,方寒博这句话什么意思?明摆着要与自己划清界线了,看起来,这家伙真的要投靠颜伯清了。
一旦他投靠了颜伯清,蒋一培那家伙肯定会跟着他一起反水。
陈万青仔细考量着,觉得杨天放还比较可靠一些,毕竟他在自己这里得到的好处最多,就冲自己的利益,他也不可能投靠颜伯清的。
方寒博和蒋一培呢,本来就与自己貌合神离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两个家伙绝对靠不住。
这可不行,如果方寒博和蒋一培反水,那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统一战线就彻底瓦解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杀鸡给猴看,表面上打杨天放几下,来安慰一下方寒博和蒋一培了。
陈万青站了起来,对杨天放说道:“杨助理,今天讨论的是另外一个议题,咱们打盆说盆,打罐说罐,干嘛扯起簸箩乱动弹啊,有这个必要吗?”
陈万青已经够和风细雨的了,但在杨天放听起来却非常刺耳——怎么着?墙倒众人推啊,好吧,既然我现在已经成了孤家寡人,那就别怪我逮谁咬谁了。
“陈局长,你什么意思?不合理的事情说说都不行啊,我还就说了,到底想怎么样吧,咱们公路局不合理的事情多了,我可管不着自己这张破嘴。”
陈万青紧张了起来,杨天放这是含沙射影啊,千万不能让他把不该说的事情说出来,看现在这架势,杨天放这小子马上要疯了,不能让他再说话了。
陈万青觉得自己有能力阻止杨天放,这家伙虽然拧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听自己的。
“杨助理,你是不是病了啊,有病就回家看病去,别在这儿胡说八道的。”
杨天放怔怔地看着陈万青,突然间跳了起来,指着陈万青喊道:“陈万青,你说我是个神经病是吧,你说我是个疯狗是吧,好,太好了,既然我在你眼里已经成了疯狗了,那就别怪我乱咬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咱们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必须得好好说道说道。”
陈万青想上去阻拦,已经来不及了,杨天放一边蹦着跳着,一边叽里呱啦地向人们说着陈万青的种种恶行。
从杨天放叽里呱啦的表述中,方寒博和蒋一培听出了一些大概的意思,陈万青表面上像个好人大哥,原来是个大哥坑啊!
他把兄弟们都坑了,陈万青就是用自己笑面虎的优势,迷惑了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人,他把所有的好处都揽在了自己怀里,只拿出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好处,让弟兄们为他卖命。
说到这里,史汀溪笑了,他对刘岩说:“现在,陈万青这家伙在公路局完全成了过街老鼠,尾巴夹的可紧了。”
谈到杨天放,史汀溪又说:“杨天放这个人表面上是一条疯狗,实际上呢,完全是一只恶狼,朝上舔沟子,冲下放臭屁,眼看着陈万青失势了,这家伙就开始落井下石,到处造陈万青的舆论不说,还把陈万青告到了市纪检委。”
从史汀溪的表情上看,他虽然觉得陈万青是罪有应得,但更加痛恨杨天放那些龌龊的做法。
过了几天,刘岩听说了一个消息,陈万青疯了,住进了精神病医院。
陈万青的突然发病,缘自中州市纪检委对他的调查,案子一掀开,许多人都沉不住气了,那些工程承包商和工程监理,纷纷把工程中出现的弄虚作假现象归咎于陈万青的暗中指使。
中平公路舞弊案的口子被揭开了,而且口子越来越大,陈万青实在撑不住了,精神一下子就崩溃了。
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颜伯清被控告的真相也被掀了出来。
写匿名信告颜伯清的事情,是陈万青一手安排和策划的,他这样做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就是夺取中州市公路管理局的最高控制权。
陈万青本来觉得,老局长生病之后,自己将其取而代之是水到渠成的事,在中州市公路管理局那些当权者当中,没有一个人具有与他竞争的实力。
陈万青在中州市公路管理局不但有一呼百应的能力,而且还有中州市的某个领导在暗中提携着。
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在市委组织部酝酿公路管理局局长的关键节点上,颜伯清从党校学习回来了,他的回归,对陈万青的顺利当选构成了严重的威胁。
据说陈万青状告颜伯清,还得到了中州市某位领导的暗中支持。
陈万青诬告颜伯清的第二个原因,就是企图转移人们的视线,经查明,在与德国的那次设备交易中,陈万青从中间商那里得到了八百万的好处费。
现在陈万青得了精神病,有关这些案子的调查和审讯,也只能暂时搁浅了。
杨天放却一直死咬着陈万青不放,说陈万青的精神病是装的,他这样做,就是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
杨天放强烈要求对陈万青的精神病进行重新鉴定。
耐人寻味的是,杨天放正跳的欢实呢,突然间又改了口,说陈万青确实患了精神病,而且非常严重。
杨天放这种出尔反尔的做法,不由得引起了人们的种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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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22章 比秘书加一等
转眼间已是盛夏,刘岩这几个月一直忙忙碌碌的,几乎没有和闫海宽联系过,这一天终于有了一点空闲时间,他准备给闫海宽打个电话,问一下闫海宽那边的情况。
闫海宽已经就任钧都市市长超过一百天了,到现在自己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刘岩觉得自己的确有点太不够意思了。
拿起电话,从通讯录里翻出闫海宽的名字,刚要摁发射键,闫海宽的电话却进来了,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名字,刘岩开心地笑了。
“闫市长,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刚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的电话就进来了。”
“还心有灵犀呢,兄弟,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说话了,估计早就把我这个哥哥忘到脑门后去了吧。”闫海宽的声音里有一丝埋怨的情绪。
“对不起啊,这段时间真的是太忙了,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忘了闫市长,你是我的父母官,忘了谁我也不敢忘了你啊。”
“行了,别贫了,我现在在醉卧风,你有时间的话赶快过来吧,我正好有许多心里话想跟你说呢。”
放下电话,刘岩一刻都没有停留,飞快地向醉卧风走去。
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姜春梅了,这丫头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偶尔发个信息,也没有了那些酸溜溜的内容,字里行间全部都是无微不至的关心。
对那些默默关心自己的人,刘岩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歉疚,另外,长时间没有他们的信息,刘岩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见到刘岩的时候,姜春梅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激动和兴奋,而是背过脸去,悄悄地抹了一下眼泪。
“你怎么啦?”刘岩关切地问道。
姜春梅扭过脸来,苦涩地一笑,喃喃地说:“没什么,就是太高兴了。”
姜春梅的脸上突然呈现出难得一见的深沉,在刘岩看来,是一种很好玩很可爱也很好笑的深沉。
“你说,像我这样的女孩是不是特别幼稚啊?”
姜春梅说这句话的时候,刘岩居然在她脸上看到了一种淡淡的忧伤,在忧伤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焦虑。
刘岩有点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女孩,看着她那张纯净的脸庞,刘岩急急地说:“其实我也很幼稚,而且我非常喜欢幼稚的人。”
说过这句话,刘岩觉得自己的表达不是很准确,应该叫单纯才对。
姜春梅很自然很开心地笑了,拉起刘岩的手说:“走吧,闫市长已经等你半天了。”
为了活跃气氛,刘岩开玩笑说:“你可以哦,都快成了我的秘书了,闫市长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向你打过报告啊。”
姜春梅瞥了刘岩一眼,说道:“你以为呢,恐怕比秘书还加一等呢,只要与你熟悉的人来醉卧风,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你的消息,甚至有一些不相干的人,也想方设法凑到我跟前打听你,真让我哭笑不得。”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转眼之间已经来到了闫海宽的房间门口,姜春梅站住了,对刘岩说道:“你先进去吧,我去给你们拿一瓶好酒去,待会再过来。”
“你还有好酒嗄。”刘岩打趣地说。
“那当然,你以为呢。”姜春梅冲刘岩吐了吐舌头,笑着跑开了。
房间里,闫海宽独自坐在餐桌前,紧皱着眉头,好像在凝神深思。
“闫市长,最近还好吧?”刘岩冲闫海宽打着招呼。
“唉!一言难尽那!”闫海宽抬起头看了看刘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椅子,示意刘岩坐下。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闫海宽掂起餐桌上的茅台酒,说:“我们还是先喝酒吧。”
刘岩阻止了闫海宽打开酒瓶盖的举动,说:“稍等一下吧,春梅刚才说,她那里放着一瓶好酒呢,一会就拿过来。”
闫海宽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刘岩,说:“兄弟,你和那个小朋友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刘岩分辨道:“我们就是很普通的朋友。”
闫海宽说:“不是吧,我可是她的父母官哦,怎么她没有给我拿过好酒?你一来怎么就有好酒了?”
刘岩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慌不择言中说道:“我比你年轻嘛!”
闫海宽笑了:“刘岩兄弟,你这句话才真正说到点子上了,你比我年轻嘛,是不是?”
刘岩从闫海宽的表情上看到了猥琐的成分,急忙转移了话题:“钧都市那边究竟有什么问题?”
闫海宽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皱着眉头说:“西城工业区的工作开展的非常不顺利啊!”
闫海宽告诉刘岩,西城工业园区已经开展工作将近一年了,到现在为止,基本上没有新的商家入驻,原来入驻的商家,筹建备建的积极性也不是很高,现在整个工业园区,除了锦州集团的水泥生产线在进行基础建设之外,其他商家基本上没有任何动静。
刘岩问:“究竟是什么问题呢?”
闫海宽告诉刘岩,从根本上来说,还是领导者的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翟礼让还比较积极,后来看到没有什么成绩,就逐渐懈怠了起来,听别人说,在西城工业园区,一个星期也难得见到翟礼让一面。
王自满这个人在组织部工作的时候,好像还比较勤快,现在当上了工业园区的副书记,突然之间就把架子端起来了,就连喝口水都让秘书去张罗,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办公室,闲的实在无聊了,就坐在电脑前聊天打游戏。
最可恶的是袁邱,这家伙不但不起一点好作用,还撺掇着周围的无赖敲商家的竹杠,在商家心目中影响坏极了。
提到袁邱,刘岩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在刘岩的心目中,袁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市井混混,刘岩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市委组织部会看上袁邱这种货色。
刘岩忍不住问道:“当时组织部怎么把袁邱这种人提上来了?还让他担任了那么重要的职位?”
闫海宽苦笑了一下,不得不把当时与李松林之间的那个交易说了出来。
刘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很难看。
刘岩万万没有想到,袁邱的擢升,竟然是用自己的自由来交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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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23章 一瓶老酒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间沉寂了下来,刘岩和闫海宽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候,姜春梅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瓶酒,透明的白玻璃瓶,好像是很久以前的老酒了。
“怎么样?比你桌子上的那瓶高级吧?”姜春梅眼睫毛跳跃着,调皮地说道。
闫海宽从姜春梅手里接过酒瓶,几乎趴在酒瓶子看看上面的标签,标签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了,依稀可以看的出来上面的图案花红柳绿的,像极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水彩画。
看了好久,闫海宽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亮:“这瓶酒应该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茅台酒,丫头,这宝贝你是从哪里淘换来的?”
姜春梅神神秘秘地说:“是我爷爷给的,我爷爷说???”姜春梅突然间羞的满脸通红,很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刘岩。
闫海宽说:“你爷爷是不是说,这瓶酒要等到你的新婚之夜才能喝呀?”
“你怎么知道的?”姜春梅瞪圆了眼睛。
闫海宽笑了:“从你的表情上就看出来了,刘岩兄弟,你没有看出来吗?”
姜春梅的脸更红了,刘岩低着头没有说话。
“丫头,你挺慷慨的嘛,这么贵重而且有意义的东西,你舍得让我们俩现在就喝了?”
“喝吧喝吧,不就是一瓶酒嘛,早晚喝不是都得喝嘛!”姜春梅催促道。
闫海宽看了看酒瓶,吞了一下口水说道:“丫头,我还真是馋这瓶酒,可我实在是不敢喝,我要是喝了,你新婚之夜的时候没有了怎么办?”
姜春梅说:“闫市长,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喝吧,我还有一瓶呢,爷爷给了我两瓶呢,一瓶是我的,另外一瓶是那个人的,今天我就把自己的这一瓶贡献出来了。”
“那好,那我今天就大着胆子喝了哦。”闫海宽说着,又吞了一下口水。
“你们俩尽管放心喝吧。”姜春梅把酒瓶接过来,很麻利地打开了瓶盖,然后给闫海宽和刘岩一人倒了一杯。
闫海宽将鼻子凑近酒杯,使劲地嗅了嗅,感叹道:“嗯,真香真香。”
说着,闫海宽就忍不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闫海宽美美地吧唧着嘴,连连称赞道:“嗯,真香!真香真香!”
姜春梅又给闫海宽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闫海宽看着姜春梅说:“丫头,既然这瓶酒是你的喜酒,你自己也得喝一杯吧。”
“行。”姜春梅很听话的倒了一杯酒。
姜春梅端起酒杯,看着刘岩说:“你怎么不喝啊?”
刘岩也端起了酒杯。
闫海宽看了看姜春梅,又看了看刘岩,说:“要不然你们两个年轻人举行个仪式吧。”
“什么仪式?”姜春梅眨眨眼问道。
“交杯仪式嗄。”闫海宽半开玩笑地说道。
姜春梅调皮地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闫市长让我们举行结婚仪式呢,交杯就算了吧,我们俩碰一杯吧。”
说着,姜春梅朝刘岩举起了酒杯,刘岩主动伸过来跟姜春梅碰了一下。
酒刚刚进嘴里,姜春梅就吐出了舌头,吸溜吸溜地吐了好几下,终于说出了话来:“什么真香啊,还是辣的。”
闫海宽和刘岩都笑了。
姜春梅又给他们倒上了酒,然后又拿起茶杯续了些茶,说道:“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这些大领导还有重要工作谈呢,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
姜春梅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姜春梅出去后,闫海宽对刘岩说:“刘岩兄弟,给你个建议,如果这一辈子想找个知冷知热的老婆,就找春梅丫头这样的。”
刘岩笑了笑。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喝酒,不到二十分钟,一瓶酒下去了一大半,闫海宽喝的稍微多一些。
闫海宽和刘岩喝酒都红脸,尤其是闫海宽,一张脸红的跟大红布似的,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刘岩兄弟,你有没有觉得,你就是我的福星。”
刘岩说:“闫市长,你这样说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都有点坐不住了。”
闫海宽看着刘岩,非常认真地说:“我一点都没有夸张,就拿上次写报告的事情来说吧,要不是兄弟你的点拨,我怎么会想到那么好的点子?”
刘岩说:“其实那件事完全是从你自身的优势出发的,同样是做组织工作的,有的人只会做但不会总结,有的人很喜欢总结但写出来的东西像八股文,即便是有一些联系实际的内容,也显得特别空洞,因为他们根本就缺乏对组织工作的热情,你呢,对组织工作充满了热情,又善于揣摩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并且非常善于总结,笔杆子也厉害,你写出来的东西,一定会引起人们的共鸣的。”
闫海宽嘿嘿笑了几声,说:“那也是兄弟你指引的好,兄弟,你绝对是哥哥我的福星,现在哥哥又遇到坎了,还得靠兄弟你指点一二。”
“指点这个字眼太吓人,只要我能够帮的上的,一定不遗余力。”刘岩也喝了不少酒,说起话来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闫海宽高兴了起来,拍着刘岩的肩膀说:“兄弟。有你这句话,哥哥的心就能放到肚子里了,这件事,你百分之百能帮忙,而且只要帮就是帮大忙。”
刘岩酒醒了一大半,看闫海宽的表情,应该是有事拜托他,不会是工作岗位调整的事情吧?如果是这方面的事情,自己可真的帮不了这个忙,作为一个秘书,绝对不能干超越自己职责范围的事情。
闫海宽说:“你能不能像帮助彭华县那样给咱们钧都市搞点招商引资的大项目来?照现在的形态发展下去,要不了多少年,彭华县在经济发展上就要超越咱们钧都市了,现在姜易民那家伙可牛了,在我和李亚洲书记面前走路跟螃蟹似的。”
原来是这件事啊!
刘岩认真想了想,觉得钧都市的情况跟彭华县完全不同,不能生搬硬套彭华县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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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24章 又上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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