砮道官途

靠！
“你说话过过脑子行不行，你说让fbb跟他？刘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你觉得有人会信吗？别说人了，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魏亚峰挠着头，尴尬地说：“fbb的名头的确有点大了，那谁合适呢？”
魏亚峰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突然很邪恶地笑了起来。
“关书记，我觉得有一个人特别合适。”
“谁？”
魏亚峰用嘴角往卧室的方向怒了怒，又笑了，笑的比刚才还要邪恶。
操！又给老子戴了一回绿帽子，关山月刚要发火，魏亚峰却得意洋洋地喷开了。
“关山月，我觉得这绝对是个好主意，你想想哦，一个市委书记的秘书，小小的正科级干部，来到这里就跟当地的一把手争大白馒头吃，传出去得有多么轰动啊，一个秘书都霸道成了这种地步，他的老板该霸道成什么样子哦，这个办法不仅仅能打击到刘岩那小子，恐怕连周和平也顺带着搁进去了。”
“你把老子也搁进去了。”关山月大叫了一声。
可能是关山月的声音太大了，魏亚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关山月，好久，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魏亚峰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靠！可不是连你都一块隔进去了吗？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这不是说明你身边也有不三不四的女人吗？”
关山月不再搭理魏亚峰，他觉得这家伙就是个猪脑子，指望他想个好办法，那不是太天真了，是疯了。
关山月想到了郭长鑫，这狗日的小舅子的鬼点子倒是挺多的，虽然那些鬼点子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但他是身边有个狗头军师武二郎，这家伙坏损坏损的，一肚子坏主意，每一招都掐住了自己的命门，如果不是他们给自己使坏，现在这件事也不会被动到如此地步。
想到郭长鑫，关山月又联想到自己在这个小舅子面前栽跟头的根源，突然间心里豁然开朗。
对，让刘岩这小子身边躺只野鸡，一个远近闻名的野鸡，模样要俊，身材要妖，最好是光溜溜地躺在刘岩的身边。
这绝对是个乐子。
一个市委书记的秘书到下属的县里指导工作，却到处打野鸡，还被当地的公安部门抓了现行。
这样的照片要是放到网上去，那乐子就大了。
关山月按照自己的这个思路给魏亚峰布置了任务，让他把原来照片上陈如雪的形象，换成一个野鸡的模样，一个光溜溜的野鸡的模样。
弄好之后，发到各个著名的网站上去。
照片放到网上之后，立即引起了非常强烈的反响，点击量飕飕地往上飙升，转发量和跟贴也高的惊人。
与此同时，关山月又派人在省委省政府四处造谣，说周和平在响水县掀起打黑运动，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阻止马子杰回锅，他不愿意让马子杰担任中州市的市长。
响水县一片歌舞升平，哪里有什么黑恶势力呀，周和平派到响水县的亲信实在是无事可做，就在响水县胡作非为，打野鸡只是他胡作非为的冰山一角。
这些言论的大肆传播，终于引起了省委某个领导的重视，他虽然没有明确指出这次扫黑行动是错误的，却在私底下让别人给周和平传话，赶快把进入到响水县的警力撤回。
如果再一味地这样闹下去，所有的不良影响，将由周和平一个人全部承担。
一场扫黑行动还没有真正开始，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三天后，马子杰从省城回到了中州市，他现在的身份是中州市代理市长。
马子杰刚刚回到中州市，就以市长的身份找刘岩和杨子江分别谈话。
“刘岩，你老老实实地交待，这次行动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刘岩回答：“响水县的这次扫黑行动，是中州市市委常委会的集体决定，没有任何人在背后指使，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响水县存在的黑恶势力，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不受损害。”
“那你们抓到了吗？响水县的黑恶势力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刘岩本来想说，这次行动之所以如此被动，是因为有人泄露了消息，但他没有说出口，一来是因为这样说影响面太大，再一个就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没话说了吧，”马子杰冷笑着，“你自己在这里面所扮演的角色，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还打野鸡，你还像个人民群众的公务员吗？我现在通知你，先拘役一个星期，如果不认真交待问题，不排除对你施行法律手段。”
在周和平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刘岩被拘役了。
马子杰与杨子江谈话的内容不详，但事后传出来一个消息，这次人代会之后，马子杰要撤掉杨子江的中州市公安局局长职务，让他到市政法委当副书记。





砮道官途 第178章 民主的尴尬
中州市第十三届人民代表大会如期举行。
在雄壮的义勇军进行曲声中，大会主席团成员一一走向了主席台。
在主席台上就座的，还有省委省政府观摩团的成员，这些成员当中，有省人大副主任华启生，副省长梁国策，省委副秘书长费金林，等等等等。
中州市代理市长马子杰代表上一届市政府作了政府工作报告，在讨论政府工作报告的时候，代表们有一种普遍的认知，觉得这次的政府工作报告，明显带着情绪化的色彩。
前半段的工作成绩总结，大部分都是在宣扬马子杰担任中州市市长期间的那些所谓的形象工程，政绩工程，而对他走后这一年的工作成绩，只是泛泛而谈。
不是有那句话吗，泛泛而谈等于没谈，泛泛而说等于没说。
而在工作缺陷部分呢，报告中却用大量的篇幅讲述了最近一年中州市政府在工作方面的弊端和漏洞，有的言辞，甚至直接指向中州市市委。
报告的情绪化，使代表们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人代会进行到最后阶段，是选举产生中州市政府新一届领导班子。
马子杰作为代理市长，被提名为中州市新一届政府的市长候选人。
候选人的提名表决方式是以举手表决通过的，大会执行主席宣布完提名人选之后。要求代表们举手表决。
十分罕见的情况出现了。
会场上举起来的手臂稀稀拉拉的，从情形上看，好像没有过半数。
坐在主席台上的人们面面相觑，会议过程中第一次出现了冷场。
大会主席团成员，当日的大会执行主席李思琪从主席台上跑下来，一一地数着举起的手臂，然后又跑回主席台，对着话筒极其勉强地宣布：“赞成票超过半数，表决通过。”
“等会。”李思琪的话刚落音，就被黄建树拦住了，他站起来冲台下喊：“举起的手都不要动，摄像给一个全景大特写，秘书处的工作人员再验一次票。”
验票完毕，秘书处工作人员对着主席台大声喊道：“秘书处验票完毕，本次大会实到代表三百六十三人，赞成票一百五十一张，未超过半数。”
马子杰的脸色黑青黑青的。
会议出现了第二次冷场。
提名候选人没有获得最终提名，这在中州市的人代会上，可以说是亘古未见，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坐在主席台上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一脸茫然地相互对望着。
最后省委副秘书长费金林提议，暂时休会，各代表团团长到小会议室集中。
响水县人大代表团团长关山月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小会议室，大声叫道：“什么民主？民主不过是一群会投票的驴。”
省人大副主任华启生说：“这位同志情绪不要那么激动嘛，你这样说话是很容易伤感情的，人民代表是人民选举出来的，代表的是人民的意愿，你能说人民也是驴？”
关山月不敢再提这个话题，却仍然不服气地大声说：“这里面绝对有猫腻，代表们的意愿已经被某些人左右了。”
副省长梁国策说：“作为一名人大代表，千万不能个人情绪化，正如华主任说的那样，人民代表所代表的是人民的意愿，必须能够真正表达人民群众的呼声，这样，各位团长都辛苦一下，好好做做代表们的工作，争取让自己手里的这份权力，能够真正体现出人民群众的意愿。”
周和平说：“对，大家回去和各位代表好好交流一下，正像华副主任和梁副省长说的那样，人民代表所要代表的，是人民群众的权力，必须以正确的态度行使人民赋予自己的这个权力。”
各代表团团长回去做了工作之后，大会又进行了第二次举手表决，这次赞成票达到了一百八十七张，勉强过半。
获得正式提名的马子杰脸色仍然非常难看。
接下来，是其他候选人的提名表决，每个人都是以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赞成票通过提名的。
马子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会议进入下一个议程，正式选举产生新一届市政府的市长，副市长。人民法院院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以及政府各职能单位的领导。
市长的选举结果统计出来了，这个结果更是让人大跌眼镜。
秘书处在呈递的报告中是这样描述的：
中州市第十三届人民代表大会，正式代表三百六十五人，应到代表三百六十五人，实到代表三百六十三人，另外两人请假。
参加会议的人员符合法定人数。
市长候选人马子杰，获得有效赞成票九十一张，反对票二百一十六张，弃权票五十六张。
选举结果赞成票未超过半数，按照选举章程，马子杰不能当选中州市第十三届人民政府市长。
秘书处把这个结果送达主席团的时候，小会议室里一片哗然，马子杰的得票率，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二十五，也就是说，与会的代表，四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赞成马子杰当选中州市市长。
马子杰完全懵了，他在中州市经营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招人待见，一股怒气直撞头顶，马子杰愤愤然地走出了小会议室，走到门口，转回身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反正我马子杰是省里派下来当这个市长的，你们看着办。”
怎么看着办？谁能看着办？
省里来的领导和周和平全都是一脸无奈的笑，按照选举法，候选人得票必须超过半数才能当选，马子杰的得票率只是半数的半数，谁能让他当选？谁敢让他当选？
可话又说回来，马子杰的确是省里派下来参加市长竞选的，可以说是省领导属意的市长人选，这样的一个选举结果，怎么向省里交待。
最棘手的事情是，这个结果要不要在人代会上宣布，怎么宣布。
如果宣布了，那就是覆水难收了，还有，下一步怎么办，是不是要重新选举产生一个市长，这个人选要不要先跟省里打个招呼。
头疼啊！没有一件事情是让人省心的。
最后还是费金林出了一个主意，先找个适当的理由，把选举的最终结果先压下来，等一切通顺了之后再继续开会。
人民代表大会开到一半突然宣布休会，这在中州市的历史上，是开天辟地的，恐怕在整个平原省也实属罕见。
大会执行主席李思琪走向主席台，一脸肃穆地宣布：“各位代表，我代表大会组委会，向大家宣布一个非常沉重的消息，刚才计票的过程中，代表们投的票全部被电子计票器吞没了，无法进行正常的计票工作，大会组委会决定，暂时休会，代表们回到各自的工作各位上去，等候大会组委会的通知，在这里，我代表中州市人民代表大会组委会，向各位代表说抱歉了。”
不管李思琪给出的理由多么滴水不漏，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选举结果出问题了。
晚上，关山月来到了马子杰家里。
马子杰正坐在客厅里抽闷烟，客厅了烟雾缭绕的，看到关山月，马子杰没好气地说道：“在人代会上看笑话还没看够啊，直接跑家里来看笑话了。”
关山月心里骂：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子要是看你狗日的笑话，就不到家里来了，直接跑到酒店里喝大酒庆祝去了。
你马子杰以后在老子面前说话注意点，你瞅瞅自己的人缘都差成啥模样了，连一个候选人资格表决人家都不乐意举一下手，你知道人家没有举起来的手在干嘛吗？是在搧你狗日的的脸呢。
关山月心里虽在骂，表情却极其恭敬，在马子杰面前，他从来不敢耍自己的驴脾气，马子杰虽然暂时有点落魄，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关山月心里清楚，如果失去了马子杰这棵大树，自己在中州市官场之中就真的就成了一叶浮萍。
马子杰这棵大树千万不能倒了。
关山月见马子杰丝毫没有让他坐下的意思，便厚着脸皮走到马子杰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从茶几上抽出一支烟，拿着打火机点上就吸了起来。
“操！你这个狗东西倒是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马子杰嘴上虽然说的恶狠狠的，脸上却有了笑模样。
人最致命的缺陷，就是害怕孤独，尤其是落魄之后的那份孤独，这时候任何亲昵的表达，对孤独者来说都是一种慰藉。
关山月嘻嘻哈哈地说：“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这个家里的一条狗，一条忠实的看门狗。”
关山月这家伙还真是个狗脸，正笑的欢实呢，突然间就翻了脸，恶狠狠地骂道：“妈那个b，狗日的们别太得意忘形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想看我大哥的笑话，想瞎你们的狗眼。”
马子杰一脸凄然，长叹了一口气，闷闷不乐地说：“唉！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啊，从我离开会场到现在，别说是过来看看了，连一个打电话问候一声的都没有。”
关山月滴溜溜走到马子杰的跟前，挨着他坐下来，拍着马子杰的肩膀说：“大哥，你走着瞧吧，有那些势利眼们后悔的时候，今天只不过是暂时的失利，我倒是觉得，这是一次最好的发起反冲锋的契机。”




砮道官途 第179章 真是个好演员
关山月分析说：“任何事情都怕做到极致，一旦做到极致，就会被许多人关注，被许多人重视，被许多人怀疑，被许多人诟病。”
“具体到今天这件事情上来说，像这种等额选举，候选人顺利当选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绝对是高票当选，这种看法，已经在人们的心目中留下了烙印，就像疤痕永远刻在脸上一样。”
“如果你的得票率只有百分之**十，领导可能会以为你这个人有点问题，靠！这货是不是有毛病啊，工作中某些方法不恰当？得罪谁了？跟哪个代表的媳妇怎么着了？”
“现在呢，你的得票率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二十五，那你就没有任何问题了，领导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其他人的身上，谁的身上？当然是那些能够左右这次选举的人身上。”
“对，领导就会认为这次选举被某些人左右了，他们在合起伙来挤兑你，一次等额选举，候选人还是在当地经营多年的老同志，得票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说出去谁信啊，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这已经不是极致的问题了，这是欺负人，现在这种情况，尴尬的不仅仅是你，还有那些领导，你是省里推举的候选人，周和平他们这样做，等于在搧省里领导的脸。”
马子杰简直对关山月另眼相看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毫无心机的莽汉，居然能够把眼前的问题分析的这么透彻。
看起来，一个人呈现出来的，往往不是自己最本真的面孔，而是一种角色，关山月过去需要扮演一个莽汉的角色，此时此刻呢，却需要扮演一个明白人。
相对于关山月的精明，马子杰这时候却有一点当局者迷，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把自己弄成一条可怜虫，越可怜越好，人有个共通的缺陷，就是同情弱者，在可怜兮兮的弱者面前，就是有再大的智慧也会失去辨别是非的能力，省领导也不能免俗，现在他们正面临着骑虎难下的尴尬，再加上你的可怜样，他们的同情心就会像黄河水一样泛滥成灾。”
马子杰咧着大嘴说：“你以为我是你呀，什么没脸没皮的事情都干的出来，我可做不出来那个样子。”
关山月最看不起马子杰的就是这一点，都什么时候了，仍然是一副驴倒架子不倒的熊样。
关山月突然觉得，马子杰的跋扈完全是因为长期的养尊处优造成的，在响水县的时候，他是众人追捧的焦点人物，到了中州市仍然是这样。
长期的俯视已经让他变得不能仰起头来看人了。
联系到自己，关山月觉得马子杰这样的性情好像又不完全养尊处优的结果，有一大半是天性使然，自己现在在响水县这个舞台上的嚣张跋扈，比马子杰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什么自己能放下身段？
至少在你马子杰面前是这样吧。
你狗日的就是欠修理，要是你爹死了，你狗日的还能端着你市长的架子不哭爹？
靠！你亲娘舅不掂着棍子敲死你狗日的才怪呢。
现在关山月心里比马子杰还焦急，马子杰这货要是仍然一副大爷样，省里的领导不但不会同情他，反而会更加的反感，你马子杰把领导们都放在火上烤了，还他妈装什么大尾巴狼。
关山月必须说服马子杰痛起来，全当是你亲娘死了你亲娘舅在背后拿着棍子敲你呢，你狗日的哭两声又能怎么着？
“大哥，现在可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说句没大没小的话，你现在这样，给领导的感觉就是在示威，在发泄，在给领导脸色看。”
马子杰仔细想想，觉得还真是这样，这次的回锅，省里的某个领导没少在背后给自己使劲，如果自己仍然是一副牛b哄哄的样子，领导还真没办法再替自己说话。
如果自己像关山月说的那样呢，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他就是做不出来那种可怜相。
“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马子杰问了一句，其实他心里也非常着急，甚至想过让关山月用范进老丈人的那种招数。
关山月说：“我也知道你不会像我一样装出那种可怜虫模样，可你可以装病啊，越崩溃越好。”
关山月刚说到这儿，突然发现马子杰有点不对劲，身子摇摇欲坠地往下栽。
关山月在心里偷笑：靠！你狗日的不是也挺能装b的嘛！听说风就是雨呀，这么快。
“大哥，要不要现在就叫救护车。”关山月问了一句，头都没回，他怕马子杰尴尬。
马子杰那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靠！装的够彻底的啊！
关山月不再理会马子杰，拿起手机拨打了120。
“急救中心吗？请你们马上赶到马市长家里，马市长快不行了。”
关山月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马子杰，说：“大哥，我这样说你可别见怪啊，我可没有诅咒你的意思。”
马子杰那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关山月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好演员。”
电话里传来了一句询问：“哪个马市长？我们这里没有姓马的市长啊！”
关书记火了起来：“怎么没有马市长？马子杰不是市长吗？”
对方的声音比关山月还冲：“你说清楚点行不行？马子杰过去是市长，现在还是市长吗？你就是想拍他的马屁，也不能乱称呼啊，你这样乱称呼让我们到哪里去找？”
关山月听到前面那些话的时候，差一点没有恶骂出来，他要大声骂这些势利小人，脚刚刚跳起来，突然听到了对方最后那句话，只得把火气压了下来。
救护车马上就要到了，关山月得赶快给医院里的熟人打招呼，免得到时候穿帮了。
“吉大夫，我是关山月，你好你好，救护车马上就要把马子杰市长送到医院里了，你亲自接诊一下吧，对外声称马市长的病是生气导致的病情非常严重。”
刚挂断电话，救护车就来了，关山月装作手忙脚乱的样子帮医生把马子杰送上了救护车，关山月也坐上了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
吉大夫已经等在了医院门口。
两个小时后，吉大夫才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关山月迎了上去，悄悄对吉大夫说：“你演的也挺到位的嘛。”
吉大夫说：“什么演的？马市长真的病的不轻。”
“啊！”关山月嘴巴完全张开了。
“幸亏你叫救护车叫的及时，要不然就麻烦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了，他就是心理上突然紧张导致的，送来晚一点，很可能会突发脑溢血。”
关山月松了一口气，如果马子杰真的患了脑溢血，即便死不了，变成一个哆哆嗦嗦的半瘫子还有什么用啊。
现在是最好的结果，马子杰没有变成半瘫子，但他却实实在在地生病了，这个病来的太是时候了。
必须把这个消息马上告诉省领导。
凭着自己的直觉，关关山月觉得对马子杰极力支持的人，应该是副省长梁国策。
关山月掏出手机，拨打了梁国策的电话。
关山月早就有梁国策的电话，打了许多次，可从来没有得到与梁国策直接对话的机会，每次都是梁国策的秘书接的。
这次梁国策来中州市，是以观摩团成员的身份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其他的省领导，梁国策并没有把秘书带在身边。
电话通了。
“梁省长你好，我是中州市响水县县委书记关山月，有非常重要的情况要向你汇报。“
关山月对着电话大声说着，他必须做出一副非常着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