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师，请多指教

最后他陪着她看了一整晚的星星，累到在她怀里睡着。
第二天他得了严重的感冒，苏亦蔓终于陪他一起喝粥，因为照顾他而慢慢地恢复了活力。
之后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他像条鲶鱼钻进她的死海，这才让苏亦蔓慢慢变得有动力生活，有目标前行。
……
现在，金辉辉很害怕苏亦蔓又变回十年前的那个她。
尽管这一次，他依然陪在她身边，但真正找到她的人其实是顾盛博。
如果苏亦蔓再跌回绝望的沼泽，该怎么办？
“苏亦蔓，是顾盛博打给我的，他跟我说了你们晚上发生的事。今晚没有人受伤，没有人流血。你不需要把你以前的事情联系起来，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之前考试考差了你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吗？人的眼睛是长在前面的，你应该往前看。你不是很喜欢顾盛博的吗？你希望他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苏亦蔓，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我花了这么多年时间喜欢你，陪伴你，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让你选择你的内心所向吗？你现在这么不争气，可别怪我不识相地继续给你添……”
“你好吵。”
苏亦蔓微弱的声音终于响起。
金辉辉推着自行车的脚步摹地站住，昏暗的灯光见他们重叠的影子慢慢拉长，她歪着脑袋靠在他的后脖颈上，虚弱又依赖着。
他欣喜扭头，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亦蔓？”
“带我回家。”苏亦蔓哑着嗓子轻声道。
金辉辉鼻子一酸，用力点头。
就算无法囊括进她的爱情，他也还是她最亲近的人。
退而求其次的感觉很疼，却仍然值得无比庆幸。
金辉辉带苏亦蔓回到家里，把她放到沙发上，温和地问她要不要洗澡。
苏亦蔓摇摇头。
金辉辉起身：“那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想吃点什么？还是我……”
她握住他的手，无声地抓住。
金辉辉在她的身边坐下。
苏亦蔓把头靠过来，靠在他的肩膀上。
金辉辉不说话，暗暗挺直腰板给她依靠。
“谢谢你找到我。”苏亦蔓目光落在茶几上，门口玄关的灯招进来，刚好驱散屋里的黑暗，金辉辉没有开客厅里的灯，他知道她不喜欢太亮的光。
金辉辉怔怔，闷声道：“不用谢，我说了，是顾盛博通知的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重复这个，大概就是不想给自己再错乱的机会吧。
苏亦蔓的温柔，于他来说，是太大的





顾律师，请多指教 第 106 章
诱惑。
“你从郊外别墅赶回市里，一路找过来，很远，你却很快。谢谢你，我不管在哪里都能很快找到我。”
金辉辉把脸别向一旁：“废话，我是谁。”
“我没事，你放心。”
“……”
今晚的苏亦蔓说了很多她之前从来不会说的话。
今晚的苏亦蔓突然变得无比柔软。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动静，缓缓转过头，发现她闭着眼睛睡着了。
金辉辉把她抱起来放到房间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怜惜地在她的额头落下很轻很轻的吻。
当苏亦蔓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时，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再次闪过唐甜和顾盛博相继掉落下楼的画面。
今晚的事情像是一块巨石惊落在她的世界，让她彻底看清：为顾盛博心动这件事是多么的愚蠢。
“本市最高建筑物摩天大楼于昨晚22点发生了一起坠楼案，听闻是在该大楼里的用餐客人因为情感问题跑上天台，情绪失控坠下。因为提早联系了消防和医护，急救措施做的到位，再加上有安保人员的协助，所幸没有发生人员伤亡。该建筑物属何氏所有，目前我们在等何氏公关部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九点半关门的空中餐厅会在22点还让客户上了天台，并且发生这样的意外……”
新闻跑的很快，昨晚的事情被各大媒体转载，电视里到处在放。
顾盛博从事发的时候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从大楼里离开，一直在做应对方案。
包括唐甜，也没有安排去医院，而是由大楼内部的医护人员接手，并从安全的秘密通道离开。
所以高空坠楼和唐甜的套路贷没有联系到一起。
本来如何回应媒体和面对大众的措辞是由公关部负责，但这次牵涉到大楼有没有失职失责，以及是否要承担法律责任的问题。作为何氏的首席律师，顾盛博要一肩抗起所有的完美无过错。
“现在的问题一是，餐厅的营业时间和事发的时间无法达成重合。这对我们很不利。是不是能够模糊一下时间，有些vip客户可以无限延长待在餐厅的时间享受我们餐厅的定制服……”
“不可以。这是给自己挖坑跳，vip客户的名单是寥寥数目，你到时候要自己指名道姓是谁吗？你觉得记者会没有能力拿到餐厅的vip客户名单还是你觉得可以找其中的哪一位配合我们演这场戏？”
“我们通往天台的门一共有两把钥匙，分别在巡逻的两班保安的保安队长手里，原则上来说是不能打开的。我们了解到的是，保安上下巡逻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两队的时间差是二十分钟。位于五十楼的空中餐厅和天台之间的两层没有电梯只有楼梯，保安不一定会上到天台彻底检查是一个，另外这部分的距离私密性太好，真的上去偷偷开门不易察觉。而且这道门只是普通锁，不是电子锁或者其他难开的锁。防范性做不到百分百。”
“你觉得你的这番话可以说给媒体听吗？字里行间全部都是漏洞和推脱，法律依据呢？法律条文呢？在哪里？”
“不如我们就按最简单的来，归责责任。空中餐厅的承租方是新耀公司，我们是出租方，整栋楼的安保是由我们何氏来做的。如果客户需要索赔，那就是新耀公司承受主要责任，我们出于人道主义承担次要责任。另外，针对天台可以让客户上去，解释为有消防安全的考虑，所以不能完全锁死，我们安保人员只能起到监督和巡逻的工作职责。”
“另外，我们通往天台的门和防护栏都是符合相关规定的，没有存在缺陷这一点很重要。”
顾盛博没说话，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顾律师您救人的事，是否可以提？”
顾盛博抬眸，看向提出这个问题的律师：“律师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规避风险，而不是增加风险。如果对外宣称昨晚我参与到这件事里去，当事人和旁观者的这个角sè，要怎么摘的清楚？要怎么增加说服力？你问这个问题之前，有考虑过吗？”
对方被说的，连连低头，恨不得刚才说话的人不是自己。
顾盛博环顾会议室里的其他律师：“我是首席律师，但你们也是律师，麻烦拿出专业来。而不是完全指望我一个人。”
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皱眉道：“好了，第一步。”
嗖嗖嗖地，有些人拿起笔，有些人敲键盘，记录顾盛博的安排指示。




顾律师，请多指教 第 107 章
“事发时间是二十二点，但是客人上天台的时间早于这个时间，我们安保人员第一时间赶到天台，试图劝她下来这些都可以说，具体的文字语音可以做一下，不用我多说吧？”
“第二步，刚才安迪说的天台规范的事，也要数据和文件。”
“第三步，关于客人的隐私一定要保护好，关于这一点可以正面应对，但不能含糊其词，这个度，懂吗？”
“……”
……
就这样，顾盛博打发掉他们下去准备材料后，一直坐在会议室里等最后的收尾工作。
右臂应该是脱臼了，隐隐作疼。
他左手拿手机，一直给金辉辉发信息，询问苏亦蔓那边的情况。
金辉辉回的并不多，只是找到她的时候发了一条，送她回家后发了一条。
“我找到她了。”
“她睡着了。”
反反复复看着这两句话，顾盛博的心始终不能平静。
苏亦蔓父亲的事，他知道。
苏亦蔓逃跑前看他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印在心里，这个时候他本该陪在她身边的，可是他却困在这里。
打给金辉辉，让他去找苏亦蔓实在是无奈之举，金辉辉接到电话的时候问他为什么要给他这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想了想，回答金辉辉：“比起担心你趁虚而入，我更担心她的安危。”
今晚，真正从高空坠下的人，是苏亦蔓。
他想给苏亦蔓发消息，想给苏亦蔓打电话。
说来可笑，在这方面他一向没什么障碍，甚至做到很好。这一次笨拙的像个孩子，翻来覆去只能看着苏亦蔓的备注名字发呆。
简直跟做梦一样，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还在郊外的别墅里温馨地烤着rou，却突然因为唐甜的事划出了一道银河。好不容易亲近的进展瞬间又化成了泡沫。
诚然再有能力再优秀的人，也抵不过命运的捉弄。
他对此，无计可施。
事情一旦焦灼，时间就跟长了翅膀一样。
公关部的对外声明在顾盛博的律师团队过滤下，忙到第二天。
早上八点的对外发布会，顾盛博换上西装，把头发全部往后梳，洗了一把脸，系上领带作为何氏的首席律师随公关部发言人进入发布会现场。
电视里的他，格外帅气，一点也看不出熬了一个大夜的样子。
关于昨晚摩天大楼出现的动乱，他首先替何氏致歉，然后条一，条二地做出声明和澄清。
面对记者们的提问，公关部发言人帮忙一起应对。
顾盛博谨慎遵照发言稿上的说，不多说一个字，也不少讲一个字。态度正面明确不隐瞒，但也没有要额外应付记者的意思。
方然托腮，眼睛里满是花痴的目光：“你说顾律师到底是什么做的，这张脸是浸泡在营养液里的吗？一点也看不出熬夜的疲惫感。我学长在律师团里的，发我照片，熊猫眼可是跟人打了两拳似的那么重！啧啧，明明何氏的律师团里有二三十个人，但是都不如顾律师一个顶用。我学长说的哦，他昨晚还被训了呢。”
方然巴拉巴拉地盯着电视里的顾盛博说着，她旁边的苏亦蔓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着手工作。
“亦蔓，我真的很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帅气英俊又追着你跑的首席律师当男朋友。”方然由衷地表示自己挑不出任何不满。
“他不是我男朋友。”苏亦蔓突然很冷地否完又说道，“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方然被吓到了，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是吵架了吗？
面对这么无可挑剔的男人也忍心吵架吗？
到底是美女多作怪吧……
她暗暗倒吸一口凉气缩回到自己工位上。
苏亦蔓细眉紧皱，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案子，实际上她根本没过脑子。她在等唐甜的消息。
昨晚到现在，唐甜一直没有联系她。
早上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给唐甜发了一条信息：我今天会一直在事务所。
这个案子，是否还要继续，还要怎么继续，她得等委托人的意思。
至于顾盛博，她很明确的是：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美梦再美，也是需要清醒的。
追逐事业的道路上，她走岔了，迷失了，是事实。
现在，她得把自己归正回来。
不过等了一天，唐甜




顾律师，请多指教 第 108 章
都没有消息。
苏亦蔓尽管脸sè只是比平时差上一点点，但周围的人还是感受到了她“与众不同”的超级低气压。
方然和其他几个人约了圈内联谊趴，由方然带头拉苏亦蔓一起去。
“额，蔓蔓啊，你就帮帮忙嘛。我们几个去还不够分量啊，你个我们事务所排名第一的大美女不去的话，会差很多的。”
“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那下班后也没什么事，就当见义勇为嘛。”
“蔓蔓，求你了，你除了美sè还有武力值啊，有你在我们可以安心地多喝几杯，是不是？”
邢律下班从办公室出来，听到他们一群人围着苏亦蔓鼓动，便也帮腔一句：“是啊，苏亦蔓，你去吧，我准了。”
邢律一句话，抵过他们千万句。
苏亦蔓犹豫的一刻，就被方然他们拉走了。
蜥蜴酒吧。
一家本市的cháo流酒吧，主打安静，高尚，小资。
开酒吧的老板是海归，之所以出名蜥蜴，是因为他本人特别喜欢养蜥蜴，还收藏了很多蜥蜴的标本在酒吧里，显得十分特别。
苏亦蔓被拉着进酒吧的时候，已经有几个西装男坐着喝酒了。方然把头发往耳朵后边别，微笑地冲他们打招呼：“江par，吕par，萧哥~”
他们几个应声挥手，目光迅速在他们一群人中越过，最后不约而同地落在苏亦蔓的身上且目光一亮。
方然这边来的带苏亦蔓一共四个女生，两个男生。他们包了卡座，坐下来后空椅还剩两把。
一行有十二个人。其中有些人已经互相熟识，有些第一次见面的也在这气氛下热络地交流起来。
方然是牵头人，最热情也最了解情况，其他同事都和对方微笑礼貌打招呼了，只有苏亦蔓垂眸不动。她便用胳膊肘捅了捅苏亦蔓，介绍起来：“这位是金羽律所的江飞，主攻刑法，半年前升par了；这位是吕par，是遗产法的专家，最近刚刚结案了一个律师费高达三千万的案子呢。还有这位是萧哥，这位是小章。哎？黎par和莫par怎么没来？”
“他们半个小时前说是在开会加班，不知道还能不能来。”江par个头有些矮，笑容是最灿烂的，穿着某牌子的定制西服，颜sè款式皆招摇，目测加上手表等行头，起码有人民币大十万，是走奢华张扬风的。
他用戴着闪亮亮的手表的手tiáo制了一杯酒，递给方然和苏亦蔓：“二位美女，我们先聊起来，怎么样？”
方然呵呵笑，接过甜甜地道了一声谢，看向苏亦蔓，用眼神提示某人展露一下暖意：“这些都是par和即将升par的妥妥社会jīng英啊，我可是动用了所有的人际关系才约到他们出来的。虽然长得没有顾律师那么人神共愤的，但也能从矮子里拔个高儿的。你别这样，好好聊聊嘛。”
“苏小姐，听说你的第一次单独结案对的就是顾盛博，最近又和他上了庭，一次赢，一次输。”江par也不浪费时间，把感兴趣从眼神里终于带到对话上。“对于新人来说，这可是不小的挑战，也是很光辉的一笔。”
苏亦蔓缓缓找起眼皮：“都上电视了的事，还用听说吗？”
早就听闻这个苏亦蔓是三思律所里的头号美女，脾气也是头号的冷。江par被怼了也能很快tiáo整：“恩，说的是。不过我还有个事，就真的只是听说了。听说顾盛博在追你？”
顾盛博输给一个菜鸟女律师，除了故意输的简直没别的合理解释；这一次他对垒的又是同一位却赢了官司，看起来好像是打破前面的传闻，可是拉着苏亦蔓走出法庭推开那些记者的画面又无声地把传闻拉了回来。
这传闻再真也得向当事人求证。
方然这样的小律师筹局联谊，原本是请不动他们这些界别的par的。是听说苏亦蔓会来，这才一个两个都欣然前来。
本来各聊各的小星球，在这句话问出口时突然并在一起，所有人的耳朵不约而同地凑过来，目光汇聚成一个交点。
苏亦蔓抿了口酒：“恩。”
方然赶紧道：“我们家蔓蔓是大美女，被人追很奇怪吗？蔓蔓说了，她的男朋友是法律！”
苏亦蔓没有否认。
在座的男士又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神情明亮许多。特别是主动挑起话题的江par搓搓手，笑容更胜：“苏小姐的眼光跟你的长相一样a级！一般女生真的很容易就被顾盛博那张脸给骗过去了，苏小




顾律师，请多指教 第 109 章
姐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真是很不容易！追女生还把女生往死里‘打’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恐怕就只有顾盛博这家伙一朵奇葩了。”
章par：“是啊，帅真的不能当饭吃。当然了，顾盛博资历确实牛，从金牌的法律系大学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一毕业就进到本市最厉害的事务所，我和他是一起实习的。他明明拿到全a的留所成绩，偏偏要出去接那些闲散的案子，简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傲娇的要命。法律是最严谨的存在，他偏要搞个性搞任性，叫他地狱使者不是白叫的。啧啧。”
小吕对苏亦蔓由衷感慨：“除了输给你的那次，他几乎没有败诉，是地狱来的，没错。”
章par哼哼：“如果他不那么任性，早就升为par了，还用去大企业给资本家打工？”
江par笑眯眯地等其他人填充完，做总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人，如果真的有那就怀疑其真实性了。就像我们的法律，只能是在不断完善中，而非尽善尽美是不是？专业嘛，顾盛博是有两把刷子，至于脸嘛，能下功夫的渠道太多了。苏小姐，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来我律所呀，我会好好培养你的，不管是业务上还是其他方面上。”
“哎哎？江par，你别趁机抢先啊？苏小姐，江par刚换了新的办公室可没有那么多钱了，你去的话起码要先当三个月的白工。女孩子青春宝贵，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考虑我这边……”
“你们这是来联谊的还是来挖墙脚的？小心邢律会来找你们麻烦哦！苏小姐，别听他们的，来，我们喝酒。”
“……”
……
“我说最近怎么都没见到你们，原来你们闲到来这里喝酒呢？”
就在大家忙着对苏亦蔓献殷勤冷落其他人时，他们口中口诛笔伐的当事人yīn恻恻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他的长臂张开，覆盖在他们的椅背上慢慢抚过他们的肩膀。
“江飞，你半年前升了par，就没接案子了，就靠老潘一个人撑着，结果把他一个快六十的人累进icu，律所的盈利直接down到谷底。事务所从黄金圈搬到五环外。再这么下去，你的par升的有名无实，还不如从前呢。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总不能岁数上去惰性也上去了，这样下次手表很有变成a货的可能。”
“……”
“章凡，我们年纪差不多大，你还比我小两个月生日，之前在事务所一起实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你忘记了吗？没关系，我提醒提醒你。每次你来上班最早，下班最晚，做的诉状最多，试图用勤奋来弥补笨拙和犯的错误。因为大老板直言不讳地说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你崩溃的酩酊大哭，反复说就算法律抛弃了你，你也不会放弃法律。因为你这句话，我决定给你一次机会，主动离开。现在看到你事业弄的不错，当初我的离开也没算白费。毕竟像我这样的人，不管到哪里都可以闪闪发光的。“
“……”
“对了，这位后辈叫什么名字？我不认得你。不过看你对我的绰号都如数家珍的样子，应该对我很熟识了。恩，我知道我很优秀，不过不需要你那膜拜的眼神。不是怕压力，而是怕你们太关注我失去了自己的进步的空间。另外，苏亦蔓不喝酒。你不用趁机套近乎。”
“……”
几乎不用预备的反击，顾盛博丝毫不乱，顺理成章，全盘掌控。
背对着他刚才说他坏话的一干人，神情清一sè地尴尬小/情/诗/独/家/加灰冷。
地狱使者的到来，人间瞬间没有了快活。
方然压抑着兴奋，怯生生地唤道：“顾律师？您，您怎么来了？”
有人先打破沉默了，江par顺势拿过酒杯赶紧想逆转乾坤：“哎？顾盛博？真是好久不见，你不是在处理何氏摩天大楼的案子吗？这么个大忙人怎么会来这边？真是活久见。”
顾盛博穿过小吕和章凡之间的空隙，在扶手上坐下，大长腿杵着地面绰绰有余：“不是什么案子，就是一个小小发布会，这种小事不可能耽误我一天的时间。听说这边有我想见的人，我就过来了。”
他说这话时接过小吕殷勤递上的酒杯，并没有直接看向苏亦蔓。
但苏亦蔓能感觉的到他给过来的余光。
所有人都被他这暗戳戳的暗示给酸到了。
方然瞟了瞟苏亦蔓，又瞟了瞟顾盛博




顾律师，请多指教 第 110 章
“顾律师，那个，我这个位置坐着会舒服点，你要不要过来坐？”
她这摆明是要给顾盛博腾位置。
苏亦蔓扭头刚要说什么，顾盛博抢先道：“不用了。我稍坐坐就走。”
苏亦蔓望向他。
这时章par清了清嗓子，趁这个机会问道：“顾盛博，你被何氏亲自聘用为首席律师了，以后只接企业的案子，不会再管jī毛蒜皮的小案子了吧？”
顾盛博摇晃着手里的红酒，哑然失笑：“章凡啊，委托人的案子没有大小之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多久了你现在还会说错？”
章par又是自讨没趣：“……”
自从顾盛博出现，江par控场的身份就被偷走了，他可不甘心某人无时无刻展现出来的hold气场：“昨晚的事情我看新闻了，摩天大楼的天台发生客人跳楼事件，那么高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没有造成伤亡是不幸中的万幸，但作为本市的地标建筑蒙上这层yīn影真是晦气。摩天大楼是何氏的产业，那客人和她的家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顾盛博，你既然来了，就跟我们说说呗。你用了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