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羊左之交
作者:颜凉雨
晋江2015.11.12完结文案羊左之交,古代八拜之交之一,即舍命之交。汉·刘向《列士传》“六国时,羊角哀与左伯桃为友,闻楚王贤,俱往仕,至梁山,逢雪,粮尽,度不两全,遂并粮与角哀。角哀至楚,楚用为上卿,后来收葬伯桃。”————写此文时,因为约稿要求“古代故事的现代新写”,所以毫不犹豫选择了“羊左之交”。时至今日,每每脑补二鬼战荆轲的画面,依然感动。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咳,当然了,作为一个有操守的耽美写手,再纯洁的友谊也可以提取出不一样的情愫,你们懂的→_→内容标签灵异神怪欢喜冤家搜索关键字主角羊溢,左小兵原文地址
(历史同人)羊左之交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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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左之交作者:颜凉雨
文案
羊左之交,古代八拜之交之一,即舍命之交。
汉刘向列士传:“六国时,羊角哀与左伯桃为友,闻楚王贤,俱往仕,至梁山,逢雪,粮尽,度不两全,遂并粮与角哀。角哀至楚,楚用为上卿,后来收葬伯桃。”
写此文时,因为约稿要求“古代故事的现代新写”,所以毫不犹豫选择了“羊左之交”。时至今日,每每脑补二鬼战荆轲的画面,依然感动。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咳,当然了,作为一个有操守的耽美写手,再纯洁的友谊也可以提取出不一样的情愫,你们懂的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羊溢,左小兵
有些人这辈子可能只做过一件让你看得上的事,可这一眼看过,便是生生世世。
题记
1.
“翻过这个山头,就能看到一些村落的遗址,据说当年附近还有好几个土匪窝呢,后来老百姓受不了搬走了,老百姓一搬走呢,土匪没得抢,自然也走了。”一身户外运动装的中年男人健步如飞,半人多高的杂乱灌木对他造不成丝毫困扰,“所以说啊,这打家劫舍也得有度,涸泽而渔要不得。”
几个年轻人稀稀落落跟在后面,苦不堪言。
“我说领队,你能不能在讲故事说道理之余也关心关心后进群众,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半小时你就回首不见人了。”出声的是个眼睛兄,字字真切,没办法,人一手牵着女朋友一手扛着登山包,实在快到极限了。
被呼唤的中年男人回过头来,瞥了眼落魄群众,叹息:“年纪轻轻,怎么走个路都这么费劲呢。”
羊溢忍了一路,这会儿终于爆了:“你他妈那是走吗是飞”
这一嗓子在静谧空旷的野外可谓惊天动地,领队没飞,栖息在枝头的小鸟儿们扑啦啦全飞走了,再不敢片刻停留。
领队也吓得不轻,要知道羊溢一路上十分沉默,驴友们都抱怨遍了他也只是皱皱眉头,弄得领队一度以为此人是个软包子,现在包子忽然变成喷火怪龙,任谁都hold不住。
“那个……原地休息一会儿”领队留下这句话,匆匆缩进了灌木丛。
落在后面的大部队连忙各自找空地休憩,时不时飘向羊溢的眼神满是感激。
左小兵悄悄凑到羊溢身边,咧着嘴竖起大拇指,低声道:“帅。”
羊溢没好气地瞟他一眼,依然没想通自己怎么就会答应左小兵来参加这个什么破驴友协会组织的秘境探险,尼玛自己当时脑抽风了吧
深秋的午后,依然有些凉,况且是深山老林,随便一阵风都阴测测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羊溢第n次扑棱掉爬到腿上的不知名昆虫,有些烦躁。
左小兵叹口气,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要不到糖吃所以乱发脾气的小孩儿:“说了探秘,自然是荒山野岭,要不你给这山头命个名”
羊溢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彻底黑下来,声音比山风还冷:“我问你了么。”
左小兵缩了缩肩膀,知道对方这是真气了,再不敢得瑟,乖乖坐回去。
羊溢长舒口气,抬头看天。山里的天空倒是蓝得透亮,沁人心脾。这可以是趟美妙之旅的,如果同性的不是一群脑残驴友而是专业旅行社的话。
羊溢对驴友的定义是:一群带着干粮带着帐篷到未开发野外找罪受的奇怪生物。
“要真这么不乐意,还跟着我来干啥……”恍惚间,耳侧又传来某人贼心不死的小嘀咕。
羊溢斜眼瞟过去,小嘀咕扭开头,赌气地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无奈叹口气,羊溢真心懒得计较了。
跟左小兵的孽缘追溯不到娘胎,但也差不多他俩是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
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多半都有缺陷,他和左小兵长成今天这样身体健全人高马大纯属特例。左小兵刚出生那会儿心脏有毛病,具体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没发育完全,动不动就喘不上来气脸憋的发紫,当然这些都是孤儿院的大人们后来讲的,作为左小兵同龄人,羊溢最早的记忆也只是跟左小兵一起撒尿和泥。而那时候的左小兵已经可以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了,据说是心脏长着长着就长好了,虽然听着不着调,但孤儿院条件有限,谁也不会特意为左小兵弄个医学研究命题。至于羊溢自己,便说来话长了。他父母都是瘾君子,刚生下羊溢没多久就撇下孩子双双去了云南,后来在边境贩毒被抓,因为数量巨大,直接判了死刑。亲戚们谁都不乐意要羊溢,最后辗转到了院长这边,院长一辈子独身,就住在孤儿院里,羊溢自然也就跟着她住在了孤儿院。
羊溢这边陷入回忆,那厢左小兵也不如表现的那么安稳。一路上跟着领队健步如飞虽说辛苦,可他仍然一直惦记着羊溢这边。光是羊溢干嘛答应跟他来户外探险,就足够杀光他的脑细胞。这不是个普通的问题,这是个涉及到他左小兵后半辈子的大事。
半个月前,他刚刚向羊溢表白。
当然同样是半个月前,他被当场拒了。
羊溢的理由完全无敌我喜欢妞儿。
左小兵当然考虑到了这个结局,确切的说这是个必然结局,因为羊溢正经处过的女朋友光是他知道的就有四个,这还不包括那些谈仨俩月就发现不合适然后崩掉的。羊溢不是同,所以左小兵陷入了同志们公认的最大坑爱上直男。
左小兵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喜欢就要说出口,不然憋着自己难受,但羊溢拒绝后依然认他这个朋友,他觉得自己该知足了,同时也不禁感慨二十多年的发小果然不是白交的。
但也正是因为横着这么个微妙的缘由,他问羊溢要不要一起来参加自己驴友团活动的初衷真的就是嘴欠随口撺掇撺掇,哪知道羊溢一口应承,连思考和犹豫都没有。
这下左小兵又开始辗转反侧羊溢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没希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没希望却又有给你那么丁点儿念想,于是这丁点儿大的东西在心里扎了根,发了芽,慢慢生长。
休息大约十五分钟后,几个人继续赶路,终于在天黑前寻到一处适宜搭帐篷的地方。当然适不适宜是左小兵说的,羊溢之所以信,是因为他在地上看到了前辈们留下的罐头残骸。这地儿是偏僻,却还是有人曾在不久之前来过,羊溢一边跟着领队学习怎么往地上钉帐篷,一边想,原来不是只有他们这一队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帐篷搭好,天已经擦黑,领队升起一堆篝火,荒野刹那便被光明和温暖拥抱。
借着光,羊溢看到远方山腰上的古村遗址。那是他们的目的地,为此,他们已在这深山老林里走了两天。
左小兵不知道羊溢在眺望什么,只觉得这人连侧脸都英俊得乱七八糟。
羊溢回过头来,见左小兵又望着自己出神,习惯的无奈之余又有些烦躁:“看什么看,再看一脚给你踹下去。”
左小兵毫不犹豫地转身拿屁股对着羊溢,回眸一笑百媚生:“求踹。”
羊溢无语问苍天,他到底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才招来这么一货啊
天彻底暗下来,奔波了一天的人们开始围着篝火吃饭,聊天。
预计行程是四天,羊溢也就带了四天的水和压缩饼干,作为一个长年在项目上奔波的土木工程专业者,羊溢的生存能力极强。相比之下左小兵就赶上个移动储物柜了,羊溢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么多吃的喝的塞进登山包的,令人发指的是对方居然还带了一个煮水用的小锅一个保温杯二十几袋速溶咖啡
“光吃饼干不噎得慌啊。”
八宝粥忽然被递到跟前,盖子已经掀掉,连折叠勺子都展开了,就差直接喂进自己嘴里。
羊溢想说我不爱吃甜的,你自己留着享受吧,结果刚说到不字,嘴里的饼干渣就毫不浪费地都喷到粥面上了。这下囧了,他只得把八宝粥夺过来,喝啤酒似的仰脖就往嘴里灌。
左小兵有点儿难受。要知道背这些东西赶路需要付出多大的体力,羊溢那表情,知道的是喝粥,不知道的还以为喝药呢。
早知道就不多嘴问一句了。这人来干嘛分明就是来添堵
左小兵不痛快,很不痛快。
2.
(历史同人)羊左之交 分卷阅读2
入了夜,山间的风愈加凉,即便有篝火,还是冻得人瑟瑟发抖,好在有帐篷,隔了风,世界便温暖起来。
羊溢呈大字型躺在帐篷里,水足饭饱,觉得从里到外的舒坦。
左小兵弯腰进帐篷,看见的就是对方这么个姿态,当下乐了:“怎么着,求蹂躏”
左小兵就这样,前一秒还气哄哄呢,下一秒继续得得瑟瑟的找虐,羊溢抬眼瞥过去,都懒得逗咳嗽了,直截了当:“你这人什么毛病呢,非得听两句损才开心”
左小兵愣在那儿,脸上恶霸似的调戏神情还没散尽,这会儿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羊溢心里不舒服了一下。
每次看见左小兵露出这种傻了吧唧茫然无措的表情,他都会不舒服,仿佛自己欺负了小孩儿似的。
左小兵慢慢回过神,有些不自然地坐下来,却不想坐到了羊溢伸展开的脚,后者过电似的用力抽回去,力道之大,左小兵险些踉跄。
“你干嘛跟我来这儿呢”左小兵想笑,但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成功。
羊溢躺在那儿,没半点儿不自然:“好像是某人请我来的吧。”
左小兵这回笑出来了,几乎要笑出眼泪:“你羊溢不想做的事情有人能逼”
羊溢微微皱眉,语气却依然平静:“那你想听什么答案呢”
左小兵忽然俯身过去,两手撑住羊溢两侧,嘴唇几乎要贴上对方的。
“我喜欢你。”左小兵第二次说出这四个字。
没有犹疑,羊溢的回答干净利落的如同刀锋:“哥喜欢妞儿。”
“试一次吧,就一次。”低声的呢喃,近乎祈求。
“左小兵,”羊溢被笼罩在对方的影子里,一字一句却平静得近乎无情,“别逼我真断了咱们二十年的交情。”
左小兵死死望着对方的眼睛,企图找出藏匿在最深处的情绪,可是没有,羊溢的眼底平静得像无风的湖面。
“ok,你赢了。”左小兵耸耸肩,毫不留恋撤退,翻身躺到一边。
羊溢望着帐篷顶,安静地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是夜,周围的帐篷渐渐安静下来,羊溢和左小兵缩在各自的睡袋里,背靠背。
“不是二十。”静谧的空气里忽然响起左小兵的声音。
羊溢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过了几秒,背后传来幽幽的小嘀咕:“咱们不是二十年的交情,是二十六。”
羊溢沉默。
左小兵也不说话了。
风在帐篷外面呼号,仿佛要将侵入的不速之客连根拔起。
左小兵悄悄回头,他不指望羊溢说些什么,但有个表情回应也好。可是没有。羊溢背对着他,耳朵里塞着mp3的耳机。
左小兵泄愤似的消灭两条士力架,故意弄出很大声响,可直到睡着,心底的那团苦还是没化开。
直到背后的呼吸渐渐平稳,羊溢才静静地睁开眼睛。
重新按下mp3的播放键,熟悉的声音倾泻而出
“各位听众,如果您是刚刚打开收音机,那么您现在收听的是午夜心跳,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当然也可能是新朋友,左小兵。昨天有位叫做筷子会跳舞的网友留言,说午夜心跳听起来像是讲鬼故事的节目,小兵在此郑重辟谣,本节目旨在沟通情感,传递正能量,绝无封建迷信……”
这人虽然吊儿郎当不着调,却有一把能忽悠人的好声音,仿佛冬日里的一杯暖茶。
因为学的是播音与主持,所以这家伙一毕业就进了电台,可是自己听对方的节目,却是近来的事儿。确切的说,是被对方表白之后。明明一起长大的,为嘛对方长着长着就长歪了带着这个疑问,羊溢决定以对方主持的午夜情感类节目为切入点,剖析对方。
节目是在半夜播,这点很要命,好在对方有一小撮死忠粉丝,会把每一期的节目转录成mp3放到贴吧里供人下载,倒是方便了羊溢。
“刚刚和大家分享的这首诗,据诗人讲是描写自己的一个梦,不过他忘记了梦的内容,只记住了梦里的感觉,颇为遗憾。但要让小兵说,这种求而不得的梦多半不会有什么让人高兴的内容,忘了正好……”
求,而不得么。
羊溢闭上眼,无丝毫困意。
那家伙发育得晚,到了高中还跟小萝卜头似的,经常被欺负。自己当时已经考到另外一所高中,却仍然要经常出入某人学校帮之讨公道,弄得连老师都对他很面熟,结果等到找家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学校根本没羊溢这一号。
见不得左小兵被欺负,似乎是从那时就落下的毛病。
左小兵呆,左小兵贱,左小兵嘴欠,但左小兵不能被欺负,他羊溢也不行。
为什会答应来
该是愧疚吧,因为自己让那家伙难受了,所以总想着要弥补。
3.
古村遗址比群众们想象的更为刺激。断壁残垣,枯藤老树,一口又一口干涸的水井,甚至依然粗壮却被风霜侵蚀得不堪一拽的井绳。
“这里就是井村,据说很早就有人在这里住了,但直到明朝一个落魄的官员被流放到此,才慢慢把村子建起来。建村的时候有风水先生说这里四面不通,需要水发一发,官员深信不疑,可方圆百里也没什么真正的河流,顶多是山间小溪,于是官员带着一队壮汉开始打井。深山老林打井哪那么容易,他们便找一路打一路,最终在这里打出了水,村子也就自然而然落在了这里。说也奇怪,打完井后村子便开始人丁兴旺,村民认定是水帮着他们发了,于是井便一口接一口的打了下去,更奇的是随着井口越来越多,井下的水不减反增,村民们更是对此敬畏非常,认为是有神明庇佑他们,降下福泽,于是干脆连村名都改成了井村,这事儿当年的县志里都有记载……”
领队滔滔不绝,几乎要把自己说回那令人神往的悠悠岁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山中打猎,山腰种田。
驴友们可没那份闲情,相比曾经的繁荣,他们更喜欢如今的落魄。
古井,尤其是废弃村庄的古井,多么刺激。如果一口井住着一个贞子,那么眼下十几口井……啧,古境探秘的精华就在于此啊。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跃跃欲试掏安全绳,要顺井而下。闻风,群众们立刻聚拢,劝阻有之,鼓励有之,兴奋更有之。
羊溢坐在一个井口边,叼着烟,看了会儿群情激奋的群众,又看了会儿天,最终悠悠吐出几个烟圈。
为什么总感觉漫天脑残在飞
最后竟然真的有人下到了井底,不过让大家失望的是井底嘛都没有,连发着腐臭味的动植物残骸都不见,硬邦邦的泥土干得像柏油马路,蹦哒两下震得脚心疼。
除了水井,古镇就剩下一些废弃的老屋。看一个新鲜,看多了也就那样,无非墙壁坍塌桌椅倾倒,偶尔能看着些炉灶铁锅,黑乎乎的分不出年代。
一圈走下来,最初兴奋劲儿过去的驴友们开始百无聊赖,摆pose自拍的,取长镜头拍风景的,吃零食的,自娱自乐起来。
“哎你们看,那个山头上好像有座庙”一个正拿长镜头拍远景的人忽然喊。
大家正闲着,一听这话连忙望去,只见对方所指的地方距离这里有些遥远,要眯起眼,才能隐约看见似乎山顶上有什么东西。后来有个驴友把自己的小望远镜共享,大家才看清,那确实是座庙,看起来个头不大,更提不上恢弘,乍一瞅跟小凉亭似的,可匾额依稀能辨正气祠。
通常祠堂是大家族用来供放祖宗牌位的,或者一些有功德的人也会被人建祠堂供奉,所以祠堂的名字通常是姓氏或者名讳,比如许家祠堂,武侯祠什么的。正气祠,怎么感觉都是怪怪的。
“领队,我们能过去那边么”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这就好像游乐场的鬼屋项目,越是怕得要死的人玩儿得越high。
“想都别想,”领队难得严肃起来,“户外自助游最重要的就是按照既定路线走,有时候计划打乱一小步,就有可能再回不了头,我要对你们的生命负责。”
从没见领队这么正经的驴友们纷纷愣住,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吐槽:“得了,说得跟真事儿似的,自助游图的不就是个随心所欲么,都按路线走,我报旅行社去好不好。”
领队却不恼,想来不是第一次碰见不合作的队员了,耐心安抚神马的早驾轻就熟:“自助游并不是随心所欲,而是在有经验人的带领下,体验自主户外游的感觉,就像这个村子,你觉得他是荒村,可实际上呢,在这之前早就有许多我们这样的背包客来过了,哪条路好走,哪条路有危险,都是无数背包客用生命换来的,你以为户外探险是什么,逛游乐园么如果真是这样,你们就不需要我这个领队。”
“别把生命当儿戏。”轻叹口气,领队总结陈词。
躁动的驴友们安静下来,荒郊野岭,谁都不是任性的孩子。
“行了行了,搭帐篷的搭帐篷,煮饭的煮饭,躲猫猫的躲猫猫,分头行动”有人搞笑地嚷了句,倒真像比赛的发令枪,大家立刻分头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左小兵围观羊溢搭帐篷,再次感慨对方在此技能上的天赋。明明自己才是资深背包客,可在此项上,望尘莫及。
“你说,领队是不是遇着过什么事儿”围观甚无聊,他便凑上去跟羊溢说话,“刚才那深切的表情,要多逼真有多逼真,我都动容了。”
羊溢继续手里的活计,甚至懒得抬眼皮:“你看回家的诱惑都能哭。”
左小兵黑线,恨恨磨牙,琢磨回去就给羊溢的qq印象上加一条狼心如铁
什么,错别字不,就是这个狼,狼心狗肺的狼,白眼狼的狼
篝火再一次升起来,不晓得是不是在村子里的缘故,风没有昨夜那么凛冽了,火光温柔摇曳,慵懒了人们的神经。
领队放下拨弄篝火的树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其实那个正气祠是有故事的……”
众人当下来了精神。既然去不得,听听野史也是好的。
“我也是听人讲的……”领队悠悠回忆,沉静的声音在午夜的荒村里尤为清明,“说是刚建国那会儿,五几年吧,井村出了个大恶之徒,叫王七。这人的恶还不像土匪那样打家劫舍,而是专门祸害男孩,把自己村子祸害遍了,就去临近村子祸害,这地儿山高皇帝远,像是被遗忘的世界,老百姓世代不出山,知不知道新政府还两说呢,更甭提报案了,只能组织村里的青壮年来抓这恶徒。这人再恶,终也双拳难敌四手,后来被村民在山里抓住了,就地正法……本来除了害,村民以为天下太平,哪知道那之后村里的男孩更不得消停。先是一个说自己半夜被鬼压床,后来被鬼压的发展到两个,三个,四个……村民一听描述,好么,恶人变成了鬼,还不忘回来祸害人。可这人好抓,鬼怎么杀要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呢,正在村民犯难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个游方的道士,听闻此事,二话不说到了那王七被杀的山头便开始摆坛做法。据说法式做了七七四十九天,完事后村民又听道士的话在山头盖了座祠堂,看着像祭奠,实则是用这正气祠镇住恶鬼,让他再不能离开……那之后村子总算恢复平静,不过偶尔有误闯上山的男人还是会被王七骚扰,因为那道士法力有限,终是不能让恶鬼魂飞魄散,只能把他困在祠堂方圆几里的地界……久而久之,村民们再不靠近那个山头,所谓祠堂,其实也就是个荒废的坟罢了……”
夜色如水。
领队的故事结束很久,火堆旁的听众依然没反应过来。天为盖,地为庐,荒山野岭,古村枯坟,这场景太适合讲故事了,尤其是带着灵异色彩的民间传说。
“咳,都有什么感想……”领队清清嗓子,颇为期待地问。
(历史同人)羊左之交 分卷阅读3
群众们纷纷回神
“这故事应该发微博。”
“再配个照片,靠,太带感了。”
“我更想去那里了肿么办……”
“容我插一句从进山手机就没信号吧……”
领队默默扭头,心中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