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NP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萍水相逢
下身的感受太强烈,她完全意识不到后脑被磕到的痛苦。还是灭劫听到了声音,分出一只手掌在后面垫住。
“我,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蕙卿神智迷糊地抱怨,“你为什么还没有……”
灭劫的嘴唇从她的眼睛到乳胸上毫无章法地凌乱地吻着,咬噬着,并不想回答这一句。
他知道自己离泄只有一线,紧窄的肉壁像有无数条光滑的蛇缠绕着他,挤捏着他,他现在残存的理智并不比蕙卿多到那里去。
恍恍惚惚中,他惊恐地发现,这凡人的卑下的寻欢,带来的混沌癫狂的愉悦,竟隐然胜过了妙悟玄理之时的清爽透彻。
只要不泄,他就还能保有元阳之身,但他难以抗拒攀上快感顶峰的诱惑。
他也知道自己最终抗拒不了——先前蕙卿跨坐下来的时候,他没能抗拒,到了此时此际,若说还能悬崖勒马,只欺人欺己罢了。
他心中万分不甘,又是万分贪婪,眼前漆黑一片,又似有佛光万丈,他知道这个时候想起佛祖甚是亵渎,但他这一世背过的经文,此时都如同从天际传来,一字一字,随着洪钟大吕,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一刻,与他肉棒紧密相吸的小小肉穴,便是大千世界;怀中这具温软滑腻的身躯,便是他全部的信念。
“不,不要了,求你了……”蕙卿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过去两年中,她不知道有多少次幻想自己被灭劫插弄到呻吟求饶,但真到了这一时刻,她才觉得自己实在消受不起。
没有了浴池温水的掩饰,她这一次的泄身再无可隐藏,大蓬的水液随着肉棒的抽动喷涌而出,顺着两人的腿大股大股流下。
灭劫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我退出来,旁边室中有张软榻。”
灭劫肉棒抽出,拉着她凭记忆往旁边跑去。
蕙卿方才还要死要活地求饶,然而花径中一空,她便觉得心底也空空荡荡的,胞宫深处的麻痒感愈发鲜明,每走一步,都在受酷刑一般。
灭劫随着记忆摸到那间软榻上,其实也不过是片刻功夫,两人都觉得走过了千山万水。
灭劫将她面朝下摁到榻上,长久不用,这榻上褥子有些霉味,但这时谁还顾得了那么多。
蕙卿用力地向上耸动屁股,哀叫道:“快进来,我里面好想要。”
灭劫抚摸到她阴户处,再不客气地肉棒一戳而入直至没根。
从臀后插入,比起方才又再深了一些,蕙卿瞬间脑中又是一片空白,酸胀得难受。
“方才说不要的,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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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无常?”灭劫贴在她耳边问。
他一手勒紧了她的小腹,不让她逃离半点,另一手在她晃动的乳尖上揉捏。
“唔,要……啊……不要!”
灭劫再无半点保留,全力冲撞。
两个人都咬紧了牙关,不想发出半点声音,全部的意识只剩下了交合处的那方寸肌肤。
体液在那处吧唧吧唧响个不停,在静室中听来,分外淫靡。
蕙卿已经不记得自己泻了多少次,每一次她都以为自己被戳弄坏了了,不会再有感觉。
但总会有一波更强烈的高潮在片刻后袭来,最终那一次她听到灭劫近乎绝望的怒吼,胞宫里面一时冷一时热,每一种感受都到了极致。
她实在承受不起这么强烈的刺激,直接晕厥了过去。
饿的是别的地方
灭劫趴在她身上许久,才慢慢地将自己变软的阳具抽出来。
他侧搂着蕙卿,轻轻抚挲着她滑不溜手的臀腿,听着她细微均匀和呼吸,脑子里想起师尊对他说过的话:“你若元阳仍在,只要不受致死的伤,都能很快愈合,近乎不死之身;但你如果废去此功,从此感受人世的生老病死之苦,或许更有助于(q群 7*8/6^0^9^9^8*9^5整理更新) 磨炼心性。”
灭劫从前不以为然,他觉得生老病死,只是凡人之苦,他并不需要借助这些来磨炼自己,他有金刚不坏的身躯,远离了凡人追逐的一切,才有彻悟佛理的可能。
而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浅薄和狂妄,从这一刻开始,他成了一名凡夫俗子,他要思考一些凡人才会忧心忡忡的事。
比如说——蕙卿有夫有子,出自最上品的士族,自己怎样才能得到她?
他丝毫不怀疑,此时只要他说去哪里,蕙卿就会毫无异议地相随在身侧。
但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跟着他餐风露宿,托钵乞食吗?
这种焦虑十分陌生,他忍不住想做一些事情来缓解,比如——把她弄醒了再做一次?
脑子里涌起这个念头,那惹祸的欲根便蠢蠢欲动。
但灭劫知道蕙卿这时有多虚弱,他好容易才克制住,便寻思着找点事做。
他回到浴池边,拾起自己先前散落在那里的衣裤,运功烘干。
提起僧袍时,一件事物落在地上。
灭劫捡起来时,看清是一柄金簪。
努力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他们从浴池出水后,蕙卿头磕在墙上那会落下来的。
这金簪大概有三两重,上面镶着一红一绿两颗宝石,金丝编成的牡丹祥云,极是细。
灭劫在大殿里救到蕙卿的时候,她身上的首饰衣衫几乎荡然无存,这枚簪子倒牢牢地别在她发簪间,一直到了此处。
灭劫拾了起来,随手插在裤带上。
他出门化缘,并不住宿,若无寺院可挂单,通常就是荒野破庙里随遇而安。但若带了蕙卿下山去,却没法这么办。
这枚簪子看起来倒也值得几十两银子,兴许可以当了派些用场。
又不知过了多久,蕙卿悠悠醒转,发现身上盖着灭劫的那件僧袍。
灭劫轻捻烛芯,运功点燃,手里拿了一个油纸包过来,递给她。
上面是几块油酥饼子。
“从前他们在密室里藏了不少吃的,可惜现在只有这个还能吃,虽然不脆了。”灭劫又递过来一杯温水,“我刚刚烧出来的。”
蕙卿裹起僧袍,想到他要如何烧水,不由噗呲一笑。
虽然密室中不知道时辰,但她已经饿得发慌了,赶紧啃了几口,又问道:“你呢?”
从前灭劫一直自称“贫僧”,但自从进了这密室后,大概是他自觉和尚已经做不成了,所以“贫僧”这两字便不再说了。
蕙卿从前一直称他“恩公”,这时却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好,本想问他俗家姓名,又怕他着恼,只好简单地用一个“你”。
灭劫道:“我时不时也会辟谷三五日,不妨事。”
蕙卿虽然饿极了,但她自幼养成的吃饭的仪态早就深入骨髓,所以这时吃起来依然细嚼慢咽,从容不迫。
灭劫脑子里闪过蕙卿这般端庄娴静地在街头席地而坐,与他托着同一只钵分食乞来的残羹剩饭的情形,情不自禁露出一丝微笑。
她在烛光下微微嚅动的小嘴,粉嫩鲜妍,也不知怎么练出来的,将油酥吃得干干净净,半点也不会沾到唇上,只有一口小糯牙忽闪忽闪,白亮可人。
灭劫几乎就忍不住想将她揽过来,深吻下去。
蕙卿被他这样盯着,吃了一会,实在吃不下去了,将剩下的那只饼子托到他面前:“你要吃就说嘛,一脸饿死鬼的样子盯着我做甚。”
灭劫笑了笑道:“我素无诳语,我腹中不饿——饿的是别的地方。”
蕙卿一下子明白过来,瞬间面色通红。
她如今远非当初懵懂处子,原本习惯了床第间调情的言语,但这话自灭劫口中说出来,她依然心跳得厉害。
蕙卿顾左右言他:“我睡了多久,这会……大概什么时候了?”
灭劫道:“自我们进密室,大概过去了十来个时辰,这会天又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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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卿寻思道:“表哥……刘将军怕是快要赶到了吧?”
灭劫敏锐地感受到她对刘易安的到来极具信心,便想问:“这么有信心?”
但这话实在显得太过猜忌小气,他强行忍了下来。
这一日之后,他觉得自己心绪大变,所思所想,都是平日里绝不会出现的。
“先前我在殿中之时,听善缘和朱天煞他们说了些话……”蕙卿微微皱眉,一边回忆,一边理出思绪来,“这件事听起来仿佛是景王妃策划的。”
景王妃的谋算
灭劫恍惚了一下才跟上她的思路,昨日到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太乱,他到这时才能深入地理一理头绪。
“我阉了善缘等人,将他们囚在密室中,另挑了有心清修的僧人主持金光寺,这一年多来,用心审视,觉得他们已不足为患,才打算继续云游天下。没料到我在离开之前,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善缘对你恨之入骨,他们在这个时候策划这件事,必定是觉得自己有把握害死你吧?”蕙卿问道。
灭劫点头:“他们被人偷偷救出,并在密室里准备了许多火雷打算炸死我,如果不是荷香恰好赶来提醒了我,我险些中招。”
“这些火雷是谁给他们的?”蕙卿问了一句,却紧接着自己补上,“景王封地有矿山,常年用火药开采。”
灭劫皱眉:“她为了救情夫,杀我倒也罢了,引入这些流民入吴郡又是为何?”
蕙卿摇头:“景王妃怕是为了陷害景王世子做的这桩事,只是借金光寺这块地方一用而己。”
蕙卿近来和谢琛来往通信甚多,对天下局势略有所知。
流民原先在徐州流窜,被刘时父子追剿了一年有余,前不久刘时上奏朝廷,说已然在盐城大破贼军,只有少许余寇向西北逃窜。
然而半个月之后,这些流寇却突然过了大江,穿过了大半个徐州,出现在吴郡腹地,离郡治会稽不过三十里地的金光寺。
吴郡一向富庶,今年甚至没有水旱之灾,这些流民所到之处,无不是啸聚饥民为害,他们到了吴郡,甚至还想攻破会稽,到底是凭什么?
“内应。”灭劫十分笃定地说,“流民只是个诱饵,又或许会是背罪名的。”
“景王世子率水师驻镇江口……”蕙卿道,“若是走水路过来,必定不能绕开镇江口。”
随着她口中所言,灭劫用手指蘸水,在地上画出了徐州到吴郡之间的地形。
蕙卿见他随手涂抹湖泊海岸山岳道路,半点不差,随口道:“你倒将舆图记得熟。”
灭劫摇头:“舆图我倒不曾多看,只不过这些年游历天下,所过之处地势大略有记忆罢了。”
蕙卿她身边亲友无不是饱览群书,见多识广之辈,但也没听说过游览某处,便能随手绘图的。
蕙卿问道:“那我们这金光寺在何处?”
金光寺所在的天台峰,其实只是在这片平原上矮子里拨长子,勉强算得一座山丘,其实不甚有名,大部分舆图上并不标注,但灭劫毫不犹豫泼泼qunq群 7*8.6/0.9·9·8·9·5 ,便在江边标了出来。
蕙卿学过绘图之法,用指节量了一下,天台峰到镇江口和会稽的距离,竟分毫不差。
蕙卿心中佩服,过了一会方道:“你说,朱天煞为什么要带人来金光寺呢?”
金光寺虽然在官驿道上,却即不临海,亦不是什么关隘要地,算不得什么兵家必争之地。
流民即然已经到了这里,若是直攻会稽,兴许能出其不意,猛攻即克,烧杀抢劫一番。在金光寺停留,却是做什么呢?
“今日我见景王妃带着小世子过来上香,如果被流民冲撞了,然后被善缘等人救回会稽……”
灭劫大悟:“景王必定要问罪于世子。”
蕙卿点头道:“不止……刘易安追朱天煞追到了徐州边界,若是径入吴郡,便是擅自超过了他们的防区。但是放任流民进吴郡作乱,到时候一个欺君的罪名扣上来,太子是保还是不保呢?”
刘时出身流寇,虽然受招安这些年,名声一直不太好,谢家一直想假装没有这门亲戚。
也就是这次伐魏立了大功,再加上皇帝只有太子这么一个成年儿子,不得不扶持太子的羽翼,避他震不住各封国的亲王,这两年才把刘家捧得高了些。
吴郡离建康也不过三日路途,中间无险可守,国中重兵都在与魏国对峙的重镇上,朱天煞可以轻易窜到建康附近骚扰。
到时候,难会有人翻出刘时的出身,控告他们父子故意放纵流寇。
“景王妃谋算刘时?”灭劫困惑,“她和刘时有什么瓜葛?”
“确实不曾听说过瓜葛,”蕙卿摇头,“所以一时也想不明白。”
其实蕙卿还有些朦胧的想法,景王世子上次也曾助阵太子征魏,最后太子平安撤回还是走的水路。所以这一整套暗招下来,大概是折损太子在军中的羽翼。
如今皇室诸王,唯景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叔父,若是太子有事……难道景王妃想把小世子推上至尊之位?
蕙卿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胡思乱想,若是景王妃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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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么做,只怕是她脑子出了毛病。
倒是灭劫喃喃自语:“魏主雄心勃勃,东征之心未死。两年前无功而返,不过是被刘易安那一场小胜吓了回去,只要刘家父子被夺去军权,马上魏军便能再度南下——朝廷,不会看不到这一出吧?”
蕙卿道:“我二伯肯定是知道的,但朝中其他人就……总之希望表哥不要中了这圈套才好。”
两个人虽然猜出不少端倪,但是他们被困在金光寺里面,刘易安来或不来,与他们却关系极大。
流民大军原本在金光寺只是做一出“险些劫杀景王妃和小世子”的戏,就可以杀向会稽。
但无巧不巧撞上灭劫,血洗大殿,将参与了谋划的朱天煞等首领和善缘这些负责和景王妃联络的和尚杀的一个不剩。
现在那些流民们怕是无所适从,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山上逗留。
这些人素性凶残,但是以极差的补给和装备,在徐州与刘家父子缠战了两年,活下来的这些人个个都不是易与之辈。
从两三千困兽环伺之中,灭劫一个人冲杀出去还勉强可行,带上一个蕙卿就很难保她平安。
只能在这密室暂时藏身。
虽然流寇一时找不到密室入口,但是这密室里没有食物。所以还是得指望刘易安当真带兵到来才能解困。
正这么想着,蕙卿突然咳嗽了两声,讷闷道:“这蜡烛烟气怎么这么重。”
灭劫吸了吸鼻子,脸色大变:“不好,他们怕是寻到了气孔,我出去看看。”
刘易安来了
灭劫一打开密道的门,就听到风中传来尖啸声阵阵,灭劫游历四方,也经过军镇重地,听出那是军中传讯的哨音。
他不由一惊,莫非刘易安的大军已经到了?
这才一昼夜时间,实在太快了些吧。
灭劫在路上拾了把刀,循着浓烟寻过去。
不多时便见到那群正在放火灌烟流民,当头是似是个略偏弱的少年人,背上纹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虎头,正十分自信地指挥众人搬柴过来:“这里是气孔准没错,一会这里面的人就得自己爬出来,大家伙四下里看好了,只要见着生人,先杀了再说!”
这时另有人也听到了哨声,吃了一惊道:“铁虎,你听……”
铁虎倾听片刻,脸色骤变:“刘易安已经到了?”
众人原本热情高涨,这时抱着的枝叶散了一地。
灭劫将砍了一根树枝,趁着他们不注意在溪涧里蘸满了水,突然飞身跃过去。铁虎反手一刀过来,与灭劫在空中拼了一记,灭劫一皱眉,这少年的身手倒是很不错,竟似比朱天煞他们强着几分。
但拼过这两刀,铁虎还是连退了七八步才稳住,眼睁眼看着灭劫扫开了那些冒着浓烟的草木。
铁虎显然吃了一惊,失声喝问:“你是……杀了泼泼qunq群 7*8.6/0.9·9·8·9·5 我家首领的……那个和尚?”
灭劫沉默地环顾了一圈,流寇们见他似是默认,起先大怒,想到殿中情形,又有些两腿战战。
“杀了他!给当首领们报仇!”铁虎大吼一声,左右顾盼,这附近几十名流寇凶性一发,一起冲了上来。
但灭劫一眼看出来他看起来冲得极快,其实暗含玄机,分明是想让其他人先一拥而上,将自己绊住片刻,好让他寻觅到机会退去。
灭劫冷笑连连,几十人一拥而上必定有先有后,他在树丛草木间稍作停留,手中那柄寻常的单刀刀光一现,必有血光绽出。
地上已然躺下了四具尸首。
流寇们连他身影都碰不到,不由心生惧意,往后退开七八尺。
灭劫紧盯着铁虎,低声道:“再来?”
铁虎虽然有逃跑的意思,但被灭劫这样盯着,他心知自己多半是跑不掉,咬咬牙点了两个腿脚快的人名字,让他们召集全山流寇们过来。
“他再如何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咱们若不畏死,总能耗死他!若是被他就这样吓得落荒而逃,羞也羞死了,还不如眼下自个抹了脖子!”
这铁虎虽然年轻,但眼下看起来倒似暂时充任了这伙流寇的首领,在他激励下,在场流寇向灭劫发起强攻。他自己也放弃了逃跑,充作先锋。
这群人里面,只有他是灭劫一合之敌,他便总是冲上引灭劫出手,其余人趁机夹攻。
如果他眼看要丧命刀下,其余人便扑过来代他挡上一次。
这样缠战了约摸一刻时,流寇又有十多人丧命在灭劫刀下,但四处得到消息过来围攻的流寇也越来越多。
当中一人显然是从山门处奔来的:“报……小虎,山下刘易安的斩刀队似在整队,看起马上就要进攻了!”
铁虎脸色一黯,紧咬牙关。
灭劫赤着上身,已然被划出几处狰狞的伤口,鲜血淋漓,但他极是沉默镇定,显得十分高深莫测。
铁虎虽然相信自己一方不断用命堆上去,迟早能把这僧人耗死,但得堆多少条命却难以委断,两百?三百?五百?
眼前这人是腹心之患,但山下正要攻上来的才是生死大敌。
“你们已经没有活路了……”灭劫平静地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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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没活路了,不如先杀了你报仇!”铁虎咬牙切齿。
“朱天煞杀了多少人?你们手上又都有多少人命?”灭劫突然一问。
铁虎愣了一下,若是从报仇来说,这世上有资格问他们寻仇的人可就太多了。
“我带你们寻一条生路,你们放一个人下山,如何?”灭劫将那柄豁口的单刀扔到了地上。
刘易安站在天台峰山下,望着金光寺的火光,心如火焚,再三地问亲兵:“前锋营还有多久?”
与金光寺中之人猜测的相反,此时刘易安身后只跟着百来骑。
只是这百来骑造出来的声势甚壮,看起来就好像刘易安所部尽数到达一般。
这百来骑全是随他冲锋陷阵的斩刀手,是他自领军以来,每战皆捷的最大凭仗。
但刘易安得了消息,一刻也等不得,令所有人弃了甲胄,一人双骑,一日飞奔了千里,来到金光寺下。
但刘易安所部主力和辎重却不能这般不管不顾地赶路,刘易安虽然令人急传消息去镇江口给景王世子求借路。
但徐州兵马未得朝廷诏令擅自越界,这是他们两边都吃不消的罪名,景王世子给不给行这个方便,也没那么好说。
若是他不肯让路,难道还真要攻打镇江口不成?这一打,前锋营什么时候能到金光寺,可就更不好说了。
便是他们顺顺利利地借路赶到,也是急行了一天一夜,肯定无法立即展开攻势。
如果朱天煞等首领还活着,只用组织一次试探性的下山攻击,刘易安就会露底。
但山上那群流民这一年多来,屡次大败于刘易安之手,被他追撵得逃了几千里,正在六神无主之际,生生被吓到了。
照亲兵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到明日天亮之后,才能正式攻打。
但一刻钟之前刘易安便已经问过一次,这会又问,亲兵跟着刘易安好几年了,从来没见他这么沉不住气。
刘易安知道自己现在十分不理智,也知道凭着手下这装备不齐的百余骑,根本无法顺利攻入金光寺,但他胸口那张飞鸽急传而来的信件仿佛一簇火苗在旺旺地烧着,时刻提醒他,蕙卿现在失陷在一群恶魔中间。
他追剿这群流寇这么久,太清楚落在他们手上是什么下场了,他其实觉得自己已经来得晚了。
她在哪里?
一想到这个,刘易安就周身发冷,脑子发晕。
“不能再等了,”刘易安咬牙,“全军整备,攻山!”
“将军……”亲兵哆嗦了一下,下马拜倒,“将军请三思!”
“你违抗军令?”刘易安冷冷的一句,不怒自威。
亲兵哆嗦了一下,终究没敢继续劝阻,只好跳上自己的马,吹响哨子,众人下刀,将斩马刀握在手上,瞬间便似有一片钢铁森林长了出来。
突然间,密封的山门开启了。
火光煌煌中,隐约可见一个赤膊和尚大步踏出,手中提着什么东西,向着军阵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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