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NP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萍水相逢
“你是个死人吗?都枕麻了也不知道换个姿式!”蕙卿皱眉嗔道,“你先别动,我给你按摩下。”
蕙卿给他按压了几下,见他望着自己笑得傻呵呵的,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刘易安道:“你方才说我那两句,才像是我的大妹妹回来了。”
蕙卿惆怅,少年时她分明比刘易安小一岁,却处处管护着他,恐怕他被人欺负。
她闷不作声地给他按了一会,问道:“好些没?”
“好是好了……”刘易安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似乎有半句不曾说出来,“但还想你帮我按一会。”
蕙卿轻轻“呸”了一声,起身欲离开床。
身后大力袭来,刘易安扯着她的睡袍,将她拉回到床上。
刘易安像八爪鱼一般缠住她,在她耳边轻语:“再陪我一会好不好?我,我从不曾想过能有一日这样……”
他紧张得四肢肌肉虬结,蕙卿皱眉,轻轻拍打他道:“你勒痛我了。”
刘易安见她没有挣扎的意思,大喜过望,忙放松些,将脸颊紧贴在她颈项上蹭动,似乎在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这些年来,我时不时会想着,当初你若是将我劫走的话,会如何?”蕙卿悠悠地道。
刘易安颤声道:“会……会如何?”
“你会抛下我逃走吗?”
“自然不会!哪怕只有我一个人在,也必定护着你!”
“贼军势大,你一个人如何护得住我?”
“那便一起……不,那便让我死在你前面好了。”刘易安斩钉截铁地回答,他旋而明白了蕙卿这番问话的缘由,用力擂了一下床板,“如果,如果我不放手让你嫁给那个废物,你绝不能受这番苦楚!都是我的过错!”管`理q`号329 06 36 492
“这都是命。”蕙卿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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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现在在我怀里!”刘易安抱紧了她,用力吻上来,“不许你再回李家了。”
蕙卿闪躲了一下,他的嘴唇便只蹭在蕙卿的面颊上。
他的嘴唇不像灭劫那么绵厚,却更为灼热,如饥似渴地追过来,几乎纠缠后,蕙卿到底避无可避,被他撬开双唇,将舌尖递了进来,如疯似魔地扫掠过她的唇齿。
想要表兄快活
“你……”蕙卿呜咽,“当初为什么不硬气些?”
“现在也不晚。”刘易安含糊着道。
“我如今这残破之身……”
“在我眼中只知道是我大妹妹。”刘易安喘息着,手掌探进了睡衣里面,轻轻一扯,便将系带扯脱了。
蕙卿知道自己身上满是伤痕,试图捉住他那只手:“别这样……我不想给你瞧见……”
论理刘易安与她自幼相识,原是极亲近的,但她在他面前,反而不如灭劫面前那般坦然。
大概因为她最最狼狈的一面,都曾在灭劫面前暴露无疑,而在刘易安眼前,她却情不自禁地还想保留一点昔日贞静淑女的模样。
刘易安将她双手按在两侧,目光毫不回避地扫过她那些或明显,或淡去的噬咬痕迹,他的声音变得从不曾有过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晚了,我昨日已经看过了。”他俯下头,一点点地吻她乳房上那些伤痕,“别怕,我知道一位名医有奇方,能医一切疤痕,我马上就亲自去找他。”
蕙卿抽泣着,放弃了挣扎。
这个时候,面对刘易安,她真的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刘易安吻着她的眼泪,手指在她背后,乳尖,大腿内侧轻柔地打着圈。
拂过的地方都微微作痒,渐渐痒到心里。
蕙卿看着他近在咫尺,如痴如醉的面孔,心想他不曾娶妻,然而房中必定也有些姬妾服侍,这番功夫,也不知是在谁身上练出来的。
她知道自己这番想法十分无聊,但情不自禁地想,若是当初表兄真的劫走她,他二人便可以给对方自己的童贞之身。
彼此亲密无间,再无旁人阻碍。
刘易安似乎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吻得她喘不过气来:“什么也别想,想着我就好。”
他顺着蕙卿的下巴往下吻,唇舌在她乳沟间滑过,到腹脐,到小腹,最后落到耻毛上。
“不!”蕙卿惊呼起来,挣动双腿,“不要,不干净。”
她是真的地自容,那里被那么多人戳弄过,她觉得自己不论洗多少次也洗不干净。
“大妹妹怎么会不干净,若是有不干净的,我来弄干净。”刘易安喘着粗气,舌尖十分硬硬地顶进了两瓣阴户中。
“啊……”
蕙卿这几日实在心情沉重,往昔那么敏感的身躯,方才被他抚弄了这么久,竟没什么反应。
这时被他不管不顾地探进来,她才仿佛突然间“醒”了过来。
“噢,不要。”蕙卿这时吐出的“不要”,与方才是全然不同的滋味。
刘易安自然听得出来,他舌尖撤了出来,上下用力地扫掠,用唾液润滑。
小小的肉豆如春芽遇寸,一下子萌绽开。
快感像电流一般窜上头,蕙卿喘了几声,双腿开始颤栗起来。
刘易安舌尖那么灵动,那么柔滑,肉豆被他挑弄了一会后,花径便剧烈地抽搐起来。
蕙卿腰肢情不自禁地向上挺动,嘴里含糊地道:“不要,不要了,啊,啊……”
花径一松,欲液狂涌而出,刘易安用力吸吮下去。
蕙卿羞得无地自容,几乎快哭出来:“求求你,不要了。”
“那大妹妹想,想要什么?”他喘息着抬起头。
“想要表兄快活。”她一时仿佛魔怔了,又或许只是太过愧疚,急切地想做点什么来弥补。
她缓缓侧身倒下,扯开刘易安的裤带,一根早就充血挺起的肉棒跳出来抽打在她脸上。
她探出粉嫩的舌尖,稍稍舔了舔光滑的龟头尖。
刘易安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用力拉开蕙卿的双肩,喘息道:“别!”
蕙卿抬头,有些茫然:“为什么?”
刘易安面上浮现一丝窘迫,低声道:“大妹妹这几日受了太多惊吓,今天还是……不要了吧。”
蕙卿探手握住那根发烫的肉棒:“表兄不要吗?”
“不……我这些年,不知梦里要过你多少次……”刘易安微微喘息,“但我觉得大妹妹……不想……”
蕙卿低低地叹了口气,放开他,拾起那件睡袍,重新披管`理q`号329 06 36 492在身上。
刘易安从后面抱住她,俯耳道:“今日大妹妹心情激荡,做出来的事,怕是明日就会后悔。我不想这样……我只想,这一世都好好地看护着你,不让你有半点烦恼。我想大妹妹真的满心欢喜之时,再……”
“你就是想太多了,方才分明是你自己说,什么都别想,只是你,别后悔才好。”蕙卿语气酸楚。
“我想和大妹妹在一起,又不是图这点肉欲之欢,有什么可后悔的。”刘易安吻着她的头发耳廓,嘴唇只轻轻点触,隐忍到极致,也温柔到极致,“况且,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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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绝不会放弃了!”
蕙卿听着这番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以刘易安对她神态心性的了解,他自然看得出来蕙卿是带着一丝愧疚的心在奉迎,又或许是极度空虚,急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李希绝心中只有自己,从来不会用心揣摩蕙卿的情绪;而灭劫……他轻易能看透一切,却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刘易安和他们都不一样,他只想做让自己高兴的事。
用过早膳,刘易安派去搜找荷香的人回报,说并无此女下落,他们猜测荷香是回去李家了。
蕙卿想着有荷香在,倒也能暂时放心孟曦,便也只让刘易安将自己平安的消息,留在了会稽的传讯处。
想来荷香迟早会去那里探问消息的。
刘易安便下令所部带着斩获的首级退返徐州,自己只带了十几个亲卫,护送着蕙卿回建康。
镇江口警讯
飞鸽传书已经先一步到了建康,侍中谢琛到刘易安欲亲自来京献上流寇首级的书信。
虽然朝中颇有人不愿刘家再度夸耀军功,但谢琛一心辅佐太子,对于太子一系的刘家也不由多给几分情面,便在皇帝面前说了许多话,极力促成了诏令颁下,令刘易安回京献首级。
如此一来,刘易安便能辩说是寇首在徐州已除,只是有极少数流民混进了吴郡。
虽然不知道景王最终会怎么向皇帝汇报金光寺的变故,但流民即然已经被度天带走,只要在六郡地盘上销声匿迹,那么上上下下,谁都不想去较这个真。
朝中诏令下发之际,刘易安已然带着蕙卿,微服回到了建康。
蕙卿终于提起神来,向刘易安询问这一日外间情形。
刘易安告诉她,先前曾去信镇江口,求景王世子放徐州军通过。
但诡异的是,镇江口军营空了,徐州军便毫无阻碍地连夜到达了吴郡。
现在并不知道景王世子和镇江水师的去向。
蕙卿皱眉,将自己先前的推测说出,又道:“景王便是召世子问罪,也没有轻易将镇江口调空的道理吧?”
刘易安对世子的处境,远比蕙卿熟悉,突然想到了一个有些恐怖的可能,略微嚅动了一下嘴唇,却又觉得太骇然,并不想让蕙卿听了焦虑,便没说出来。
蕙卿瞬间捕捉到他这表情:“表兄想到了什么?”
刘易安讷讷地道:“我觉得,世子没准是……投了魏主。”
蕙卿震惊,不由想道:“若是水师满载魏军,从镇江口西来……”
“可以直取建康,不过这些都是我们靠这点蛛丝马迹胡乱想的,大妹妹也不必太忧虑,家父尚在徐州前线,若有变故,他必定能发现。我们速回建康,通知朝廷,早做防范吧。”
然而形势变化的极是剧烈,朝中诸大佬正摩拳擦掌,欲为刘易安的功过大吵,镇江口的警讯便已传来。
景王世子投敌之事确凿无疑,一时间人心惶惶。
景王世子叛变,太子倍受压力,皇帝迫于众议,不得不令太子暂时迁出东宫禁足于私宅。
建康城中秣兵厉马,与魏军交战了三五日,一时未分胜负,就在有些墙头草官员们已打算开城投降时,魏军突然如来时一般,悄然撤去。
虽然事后众人都归功于刘时在徐州出击,断了魏主退路。
但魏主这次即有水师在手,论理不应该过于畏惧刘时的攻势。
刘时虽然坦然领下这份功劳,但私下里却去信刘易安,告诉他淮南突然发生民变,一伙来历不明的乱民出现在魏军重镇,将魏军囤积的粮草,军械一抢而光。招揽到附近郡县饥民数万,淮南城被攻破。
虽然没有证据,刘易安却不期然地在脑子里闪过度天带走的那支可怖可憎的乱民残党。
乘船而来的魏军毕竟势孤,虽然可以出其不意令南朝慌乱,但还不足以长久围城。
魏主的计划是趁着南朝政乱之际,主力从淮南出发,打通陆上通路。
恰恰这个时候,淮南先乱了。
建康城下的魏军便成了一支孤军,不得不草草撤qun q qqun号 7~8.6~0*9:9*8/9~5 ∮走。
魏军刚撤,刘易安便一夜之间,剿杀了十几家高官,搜出来他们联署的迎魏军入城的请愿书。
其中当然有些冤枉的,但人已经被杀了,也无从辩说。
皇帝狼狈退位为太上皇,太子踩过满是尸骸的长街,被刘易安护送入大殿,受众官朝拜。
许多官员看到御史大夫李存思竟然站在谢琛身后时,甚感意外。
此前太子被群起攻击时,他态度暖昧,暗地里也做过不少推波助澜的事。
如今曾经反太子的官员全都做了新鬼,他竟得以保全性命官职!
众人无不啧啧称奇,佩服起他的手腕来。
至于蕙卿悄然回到谢家,正式与李希绝分居一事,在往日里倒是有可能成为一桩谈资,这时却几乎无人关注。
只有谢琛清楚,他在这一系列事件中的处置,都与蕙卿带回来的情报关系极大,自然也需要刘易安的全面配合。
谢家诸子自幼瞧不起刘易安,谢琛恐怕他们惹出事来,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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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蕙卿常与刘易安交涉。
他自然看得出来蕙卿与刘易安关系不一般,但他心目中,蕙卿改嫁刘家带来的利益,已经渐渐压过了维持士族内婚的体面,便也乐见其成。
谢家人心知肚明那年的金光寺中,蕙卿身上可能发生过什么事,却各个装作不知。
蕙卿于是又过上了名门淑女的日子,对外只说与夫家不睦归依娘家。
淮南将军
一转眼三年就过去了,这三年中天下大势发生了许多变化,蕙卿的日子倒是过得波澜不惊。
这日她坐在内宅花厅中,拿着书本教家中未出阁的女孩子们读女诫时,看着她们一双双澄净清透的眼睛,不由感慨万千。
她一眼看到自己的小堂妹茹卿似乎魂游天外,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去,却见她的大袖中,偷偷摆着什么一本别的什么册子。
看那纸张样式,蕙卿已然略约猜了出来,在她身边咳嗽了一声。
茹卿吓得一哆嗦,那册子已然滑落到了鹅黄底洒金百褶裙上,封面上画着一对俊男美女,正在后花园中执手相看。
她身后的侄女们好奇地问:“小姑姑在看什么呢?”
茹卿是谢琛的幼女,这一辈最小的未嫁女,今年堪堪十三,尚在议亲。
谢家嫡女身份贵重,谢琛如今权倾朝野,向茹卿提亲的踏破了门槛,家里也还在挑来挑去,一时未定论。
茹卿生得与蕙卿有几分相似,学东西也十分机灵,只是未被养得娇惯了些,这时冲着蕙卿嘟着嘴撒娇。
蕙卿忍着笑,将那本书捡起来塞进袖中,忽然外面有婢女匆匆赶来,奏报道:“二老爷请大小姐过去,有事相商。”
侄女们个个喜上眉梢,眼巴巴地盯着她宣布下课。
只有茹卿愈发愁眉苦脸,盯着蕙卿的袖子不放。
蕙卿板起脸来道:“二伯父召我,我去去就来,今日讲的这一章,每人抄三遍再下课。”
说罢不理会她们一片失望的嗡嗡声,跟着婢女去了谢琛书房。
谢琛神情复杂,似是高兴,又似是有许多烦恼,正在仔细地看一封信,见蕙卿到来,竟起身几步到门口相迎:“蕙卿,你快过来,这封信你看一看。”
谢琛现在很看重蕙卿,不仅完全支持她回娘家居住,而且常召她一同商议大事。
蕙卿笑道:“莫不是刘家表兄这一仗赢了?”
魏主三年后再次筹划南侵,刘易安与谢琛书信往返,商讨对策非止一日,算着日子,这几天也应该有一次大会战了。
“战绩确实不错,但是……”谢琛欲语还休,“你自己看吧。”
蕙卿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前面谈到战局初时有些不利,幸好与淮南将军早有约,终于左右夹击,将魏军击退。但是如果想要扩大战果,甚至光复中原,势必要与淮南有更紧密的合作。
刘易安奏请朝廷正式册封淮南将军,最少也要封个公,并请他至建康和谈。
蕙卿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在最终附加的刘易安为淮南将军请封的疏表上看到了一个名字“度天”。
蕙卿一时脸色发白,手指哆嗦,耳中嗡嗡作响。
仿佛从九天云外飞来一道重锤,将她狠狠砸中,谢琛连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勉强反应过来,但嘴唇依然哆嗦着不能说话。
谢琛吓了一跳,亲自扶了她在太师椅上坐下,又端了水给她。
她终于回过神来,接过杯盏,心中七上八下,茶水泼溅了好些到手上。
“……我没事,”蕙卿勉强平静下来,喝了两口茶镇了镇心神,方想明白谢琛犹豫的事,“二伯是不愿朝廷招安此人吗?”
谢琛皱眉道:“其实刘易安这几年的战绩,许多是与淮南军合击获得,但是此人的来历,他总是闪烁其辞,想来出身十分不堪。若是他在魏境之中,与我朝不相干倒也罢了,但如今要招安他,封以高爵,总要弄清楚他的来历才是。”
蕙卿心中惊涛骇浪,一时难决。
这三年来刘易安与她书信频繁,事无巨细,无不备诉。
他倒也说不少自己与淮南军中合作事宜,但从来没有写过对淮南军首领本人相关,更不曾提过他的名字。
这显然是不寻常的。
蕙卿这三年来常与谢琛商议国事,也是希望能有一日看到这个名字,近年来她渐渐地已经在说服自己放弃,没料到此时此际,这个名字像魔咒一般从天而降。
“伯父是想推拒吗?”蕙卿试探着问。
“无论如何也要给威远公一个面子……”谢琛沉吟,威远公便是如今刘时的封号了,奋威将军的头衔归了刘易安,“就让他先来京商议,再作决定吧。你以为如何?”
蕙卿勉强笑道:“伯父说的是,只不过那,那淮qun q qqun号 7~8.6~0*9:9*8/9~5 ∮南将军如今声势颇大,未必能一招即来呢。”
“若不来时,再说吧。”谢琛坐回椅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蕙卿魂不守舍地回到自己闺房中,只想躺在床上,放下帘帏,将自己埋在往昔的回忆中。
但茹卿可怜巴巴地守在门口:“大姐姐,把话本还给我吧,我才看了一半,好生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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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那柳家公子后来如何了?”
蕙卿早忘了此事,一摸袖子,心道不妙,寻思了一会,依稀觉得是掉落在谢琛书房中了。
她不由叫苦,也不知谢琛拾到,会怎么看这件事,她只好故作镇静地训了茹卿一顿,说这些闲书有碍心性,硬是将她撵走了。
她亲手磨了一砚墨,提笔想给刘易安写一封信,问他与度天有关的事。
然而只写了个抬头,便觉得无语可说。
这个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问清楚这件事,甚至有些畏惧当真在建康见到这个人。
她暗暗祈祷佛祖,最好那人拒绝了和谈的提议才好。
进城
然而佛祖显然没有应允她的祈祷,大半个月后,淮南将军度天,就在奋威将军刘易安的陪同下,在南朝君臣复杂的目光中,走进了建康城。
虽然此人身份尚不明朗,但全城百姓无不涌上街头看稀奇。
传闻中此人一会是食人灭世的煞星,一会是救民于水火的绝世豪杰。
茹卿听到这些传闻,好奇心起,无论如何缠着要去看看。
若是换了平日,蕙卿少不得要训诫她一番,让她“非礼勿视”,但这一天她竟在茹卿歪缠许久后,同意携她出府,去进宫必经之地的酒楼上包了一个单间。
蕙卿因为极受谢琛看重,出入很是自由。
她早年丧父,母亲宁夫人平素吃斋念佛,不太管她。现在府里是二伯母当家,蕙卿只需要向二伯母禀告一声便命仆人驾了车马出去。
到了预定的包间,刚刚上了茶水,便听到一阵阵的欢呼声,像浪潮一样,遥遥地拍了过来。
蕙卿有些近乡情怯,不敢向外望去。
茹卿好奇心盛,早早地趴在了扶拦上,探出头去。
“哇,先前城里不是把他传成妖魔一般,这会怎么个个欢呼雀跃似的,便是皇上出宫也没这声势,”茹卿絮絮叨叨了一会,但旋即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
服侍的婢仆们苦着脸看向蕙卿,蕙卿无奈将她半个探出去的身子拉回来,责备道:“成何体统!”
茹卿兴奋得满面通红,哀求道:“大姐姐,求求你了,让我再瞧一会吧,那人,那人……那人生得好威风……不不,不止是威风……”
蕙卿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不悦来,将她扔给婢子们按住,自己却难以自抑地悄悄往外瞥了一眼。
入城的队伍正经过窗外,尖叫声和欢呼声骤然间大了十倍,震耳欲聋。
那名肤色微褐身姿挺拔的男子,穿着件寻常的月白战袍,头上简简单单地用木簪挽着一只髻,腰间连一柄佩剑亦无。
他骑着一区极神俊的黑色战马,缓缓穿城而来,对身边的欢呼声似乎习以为常,五官如刻,毫不动容。
身后的亲卫们三十骑,全部是一式一样的纯黑战马。浅色布袍,白巾束发,鞍上只佩木杖,大概是体现对朝廷的敬重,进城不佩兵刃,不着甲胄。
建康已经有些年头没人见过肩高过人的良马了,这时如此齐整地走来了一群,整齐的蹄声在青石板地上发出嗒嗒嗒的脆响,却比枪林箭雨更令人震撼。
这样一支队伍,不需要露出任何锋刃,却不会有人敢质疑他们的战斗力。
在经过酒楼时,一直纹丝不动的度天毫无预兆地扭头,向着酒楼包厢的方向看了一眼。
蕙卿几乎忍不住要像方才茹卿那般尖叫起来。
他的双眼与多年前第一次相见时一样,像冰针扎进她心里。
她浑身都哆嗦起来,干涩已久的花径骤地抽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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