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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子(NP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萍水相逢
蕙卿暗记在心,寻思着明日要挨个查问惩戒——正想着这些琐碎事,头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蕙卿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只见度天站在她身后两三步处,手中揪着一朵浓艳欲滴的月季,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蕙卿摸了摸发冠,果然从上面摘下来一朵粉白色的。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蕙卿气愤地将花朵扔去一旁。
“吓到娘子了,恕罪。”度天踱步往前,凑到蕙卿身边道,“可惜娘子落了单,如今你身边,可没有荷香那样有胆有识,死心塌地的婢子护着——”
“你说什么?”蕙卿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想说不认识我吗?
荷香自从发出那道请刘易安的信后,便从世上消失了。这几年蕙卿一直有托人四处寻访,却没有半点音讯。
事后推测,只能认为荷香发出信后,不等刘易安大军到来,便又潜回金光寺寻蕙卿下落。
那几日金光寺死伤无数,大部分受难者体无完肤,荷香若是在其中,还真是无处可寻。
蕙卿每每深夜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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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都要伤心好久。
她从前用惯了的近仆都还留在李家,有她们照顾孟曦,蕙卿也能稍感安慰。
如今在她身边服侍的婢子比起荷香差得太远,竟将她独自留在这条花廊上,面对着度天的步步紧逼。
他进城那天还穿得极是简素,昨日受封后,终于穿起了建康名士们流行的素绸滚金阔袍,高冠玉带。
他穿起来并无半点不合适。
他原本是个不需要外物为自己增添光的人,但衣冠也绝不能稍稍压抑住他身上森然绝俗的气质。
这三年中他带着一支穷凶极恶、对他怀恨在心的流民远去异国他乡,硬生生在魏境中夺下来军国重镇,成为令南北朝廷都不得不巴结的一方雄主。
蕙卿很难想象这三年中他都经历了些什么,他的眉眼还与三年前一样,他现在看起来颇有霸主的气度,但三年前的他也……不容人有半点违拗。
他这样一步步走来,蕙卿很想转头便跑,但荷香……荷香难道还活着吗?
她犹豫中狼狈地后退了几步,扶住一根青漆廊柱,这柱子前生着一丛开得正喧嚣的绣球花,她闪身在花丛后,似乎这样隔挡住他,自欺欺人地 叁w点tc55555点有了点安全感。
她为难地咬了一会嘴唇道:“你,你见过荷香?”
“怎么?”度天拨开面前的花,左掌伸到她肩头,轻轻一推,将她摁在廊柱上,嘴唇凑到她耳边,“不再假装不认识我了吗?”
气息吐在她耳畔,她耳道中一阵酥痒,仿佛有一只手顺着这气息钻进了她的脑中挠了一把。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想往边上避让一会,但度天稍用力,她便被按在柱上,动弹不得。
“你,你别这样……”蕙卿几乎要哭出来,这条长廊是通向宴会厅的必经之地,这会虽然空空荡荡,但随时都可能有人走过来,“让人瞧见了,可,可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度天微笑,“我今日可是要来践诺的。”
蕙卿呼吸一窒,她想起度天最后跟她说的话。
“你等我三年,三年后我若不死,便来迎娶你。”
她转过脸去颤栗道:“王爷,王爷如今身份贵重,还请……自重。”
度天右手探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往上一抬,蕙卿避无可避地直视着他的双眼,漆黑深邃,瞳子里映出来蕙卿张皇失措、涨红的小脸。
蕙卿觉得自己这貌样实在丢人,眼眶一热,已经有几滴眼泪滑了下来。
“自重?娘子当初在禅房床上纠缠我的时候,可想过这两个字?”度天莫名地愤怒起来,说完这句便恶狠狠地吻上了蕙卿的脸。
蕙卿那几滴眼泪,被他灼热的唇触到,几乎瞬间就蒸发地无影无踪,他旋而咬住蕙卿的嘴唇,在蕙卿支吾着他抗议的时候,舌尖灵巧又霸道地强行推了进来。
蕙卿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那舌头就像他战无不胜的大军,倾刻间攻掠了她唇舌间全部的空隙,吸走她喉咙中的每一丝空气。
“啊,啊,唔,噢唔……”蕙卿窒息得难受,如果不是有度天的那只手将她摁在柱上,她一定已经瘫软下来。
这个霸道无比的吻仿佛瞬间夺去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抗拒,她不知不觉竟将双臂挂在他肩上,虚弱地呻吟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度天的唇才放开她,稍稍离得远了点,欣赏着她迷离恍惚的神情。
脚步声、说笑声依稀传来,蕙卿大惊,用力挣扎:“你,你放开我,回头我们有话好好说……”
度天却依然将她压在廊柱上,右手甚至还扯开她的袍子,往她双腿间探去。
“不能这样!”蕙卿几乎要疯掉了,她觉得度天真的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来,此时她只有哀求道:“我们,我们过去那边碑后好不好?”
栖雁碑有一人多高,几乎恰好能掩住度天的身形,四周又有灌木葱笼,这附近实在没有更合适隐蔽的地方。
度天唇角微微带一丝笑意:“这是你求我?”
“我,我……”脚步声愈来愈近,蕙卿不得不扯着他胸口衣衫摇晃,“求你了!”
度天攥紧了她的手腕,两人拂开灌木枝节,闪身到了碑后。
他们刚隐好身形,便有两个仆人喜笑颜开地捧着大肉馒头过来:“我上次讨好了厨娘许久,这是她给咱们特意留的,可香了……”
度天将蕙卿压在石碑后,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蕙卿觉得胸前那双丰润的乳房被压得有点生痛。
她微哼了两声,度天的手摸上来,探进外袍里面,隔着长衫寻摸到小小的乳尖,揉捻起来。
“已经硬了是吧?”度天在她耳畔细语。
蕙卿徒劳地试图抓住他的手腕:“你,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话。荷香她……”
度天发出一声闷笑:“好好说话,为什么要进这边来?在外面便不能说么?”
他试探将手从领口探进来,但蕙卿穿的圆领长衫,要探进来殊为不易。
他折腾了片刻便放弃了,直接将长衫的下襟提了起来。
“啊!”蕙卿压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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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了一声,度天已抬起她的一条腿,盘在自己腰上,手指隔着亵裤寻摸到了她肉丘上。
“啊……不可以……你……”蕙卿恐慌地挣扎,但他却在耳边道,“裤裆已经湿了呢。”
蕙卿原本觉得自己并没有动欲念,但他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裤,捻动着她的肉丘,耳边这话语又是如此地——羞耻,电流一般的感觉从他指捻处绽开,她花径不听使唤地一抽。
酥麻酸软,诸般滋味俱全,她眼泪情不自禁地又淌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时候她是真的……湿了。
度天的笑意有几许嘲讽,更多的却是自得:“想说不认识我吗?你这里却老实得很呢。”
他摸到蕙卿腰间,但那裤带结得十分密实,他似乎想用力掐断。
蕙卿哽咽道:“别……一会还要走出去,我,我自己来……”
度天在她咽喉颈项上吻着:“好,知道你这会想要得不行了。”
蕙卿想说“哪有,只是怕一会要提着裤子出去丢脸。”
但这时的度天有什么道理好讲,蕙卿哆嗦着解开了自己的裤带,那裤子十分宽大,瞬间滑落到了她腿弯间。
度天抓到她的手,硬是塞到她自己两腿间。
那处稀疏的耻毛间,早就粘腻湿滑,泛滥得不成样子。
“说,认识我吗?”度天又一次在她耳边问。
蕙卿唯恐他当真会在这处强行要她,挣扎着道:“别,别在这里……”
“想要吗?”度天扳正她的脸,“这三年里面,是不是天天想要我。”
这实在是……太羞耻了,蕙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这种话,她咬紧嘴唇,闭上眼不肯理他。
“不说?”度天似有不满,手掌轻轻拍打着她滑腻饱满的臀肉,紧接着便有两指拨开阴户,插了进去。
“啊……”粗大的指节这么强插进来,花径便是有些湿润了也吃不住,有些痛意。
她死里逃生后回到谢家,只想着安分守己过日子,唯恐给家里招来流言蜚语。除了和刘易安偶尔见一面有些温存外,都独守床帏,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
这三年来,花径从不曾被侵入过,度天这一下过于刺激,痛楚和快感混合在一起,让她牙关战战,说不出话来。
“咦……你这几年仿佛,竟又变紧了些……”度天微微有些喘息,“你没跟他做过,是吧?”
“关你,关你什么事……”
虽然他没点名,蕙卿却知道他说的是谁,心中大窘,又挣扎了一会,但她哪里挣得脱,却让那些酥痒难耐的肉瓣与手指刮蹭得更激烈了些。
“他人不错,我不想杀他。”度天含糊不明地说着。
等不及 叁w点tc55555点
度天说完便将蕙卿长衫前襟整个掀起来,又扯开抹胸,粉嫩充血的乳头似乎是自己弹蹦到了他的唇间,被他啮咬起来。
“啊啊啊……”蕙卿辩驳的词消失在喉间,化为一长串压抑的呻吟。
度天感觉花径渐渐能适应他的抽插,便又送了一根指头进去,三指将花径撑得有些胀痛,但指头灵巧地在肉瓣上撩拨着,蕙卿只觉得那些混乱颠倒的记忆瞬间回来了。
积蓄了三年的欲望在仿佛一头苏醒的孽龙,从她的胞宫深中一跃而起,将她的五脏六腑搅得一团乱。
那指尖每触到一处,便是一阵快感沿着背脊袭上心头,欲液顺着手指的抽动汩汩而出,淋淋漓漓地淌到她身下的灌木上。
蕙卿觉得在先祖手书的碑后被这样插弄实在羞耻难言,但身子丝毫不受掌控,欲望一点点蓄积到了高峰。
外面人声渐渐喧哗,甚至能听到婢女四处问蕙卿在哪的声音,这里虽然隐蔽,但也不是不可能被寻找过来。
“太危险了,不能再这样,被人看到了还怎么活?”蕙卿被一波波快感冲击得有些麻木的脑子里勉强能想到这些,但她没了主意,她推不开他,也没法开口喊救命,只能听任度天摆弄着。
这具身体所有的敏感处,在他面前都没有分毫秘密,他用手指用嘴唇逐一掠取,就等着她全面沦陷,举国而降。
“噢噢噢……呃……”蕙卿的呻吟声变得极是紧迫,花径的抽吸强烈又有节奏,仿佛完全脱离了蕙卿控制。
在她失控的瞬间,她两眼失神,无法自抑地尖叫起来。
度天用力捂住她的唇,将那声混乱了诸多情绪的尖叫变成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吟哦。
花径吸得太过大力,他的手指都被推挤了出来,大蓬稀疏的汁液喷到了他的袍子上。
度天凝神看着她,欣赏这张脸上每一点细微的表情,他裆间肉棒硬挺着,未得饱餐,但心中却已感受到极度的舒爽。
蕙卿喘息了好一会,久违的欢娱,比记忆中更刺激,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去思考,只顾着品味体内那些颤栗的余韵。
度天扯着她的手,移到自己裆上,怒龙急不可待,跃跃欲试。
“别,别在这里……”蕙卿只能发出这样微弱的抗议。
“可是它现在就想要。”度天捏着她的手掌,在肉棒下部上下抚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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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贪恋和挣扎,都显得那么诱惑。
“我,我们改天……”蕙卿晕头涨脑。
“它等了三年,等不及了。”
“求求你了……”
“求我这会就开始?”度天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不……”蕙卿知道他是什么疯魔的事都做得出来,但这里实在太危险了,两步远之处,就能听到众人各种琐碎纷乱的对话。
“你先回席上去,一会他们要服丹了,我便来寻你。”蕙卿心里一万个知道不应该答应他,但就跟魔怔了一般在脑子里瞬间想出来一个计划。
“那好,我等你。”度天沾满了她欲液的手指在她脸颊上微微打着圈,“若是过了子时你还没来,我就……”
“知道了,我会来的!”蕙卿心烦意乱地拉起裤子重新系上,却又被度天捏着胸乳把玩了一会。
她挣扎着半天才将抹胸系好,叮嘱了一句:“我先出去,你过会再……出来……”
度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良久以后才答了一句:“好。”
蕙卿拨开灌木的枝条,战战兢兢四顾了一会,见无人注意这边,才蹑足往长廊上走去。
“大妹妹!”刘易安匆匆走出来,他身后跟着蕙卿的婢子。
婢子大惊小叫地过来扶住她:“娘子这是上哪里去了?婢子寻了好久!”
刘易安关切的目光下,蕙卿一阵阵心虚,不由寻思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端倪,小声道:“没事,我看这边守着的人跑光了,去找了一下管家,让他看紧点。”
婢子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我一会回来不见了娘子,到席上也没看到,还怕出了什么事。”
“好端端在府里,我能出什么事……”蕙卿故作镇静地笑了笑,“表兄怎么也出来了。”
刘易安笑笑道:“里面吵得很,你又不在,我觉得没趣,所以出来寻你。”
他说得随意,但蕙卿对他太熟悉了,所以能看出来他的语气很是焦虑。
蕙卿顾左右而言它:“表兄若是不喜欢歌舞,过一会还有杂耍要上,我记得你还有些喜欢那个耍匕首的……”
建康城的盛大宴会,都是入夜时分入席,用过酒菜,开始上歌舞杂耍。
歌舞杂耍结束后,主人让客人各挑中意的歌舞姬陪侍着喝酒服丹,至天色将曙,才络绎辞去。
这时宴会厅上歌舞正酣,一时也没人注意到蕙卿离席了很久。
但刘易安的座次就在她正对面,又时时刻刻地看着她在,心里数着时辰,实在忍不住出来寻,便遇到了惊慌失措的婢子。
“那都是小时候的乐子了,有什么好看的,大妹妹陪我在园子里走一会吧……”刘易安道。
蕙卿正要说好,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来。
刘易安抬头看向蕙卿身后,眉头微微锁起来。
“刘将军……”度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怎么也逃席了?”
蕙卿心里一哆嗦,暗骂他答应了过会出来却说话不算数。
度天从容走到蕙卿身侧,向刘易安拱了拱手。
刘易安还了一礼,目光在蕙卿脸上扫掠而过,7.8.6*0.9.9*8.9.5〗 并不回他这话,只笑道:“王爷出去好一会,舅父还惦记着要继续与你谈玄呢。”
度天哈哈一笑:“不了不了,我且避一避,若是侍中大人火气上来,回头我所奏请的事未能如愿,岂不是因小失大。”
这会他站出来,倒把刚才逼迫蕙卿的那番嘴脸起,与刘易安谈笑自若,大步往宴客厅走去。
他一幅谈兴甚浓的样子,刘易安也不好再说单独和蕙卿在外面走走,只好一起回头。
婢女落在蕙卿身后,突然讶然道:“大娘子,你袍子后面怎么蹭脏了一块?”
蕙卿瞪了她一眼:“你小声些,要嚷嚷给所有人知道吗?”
但前面两个人还是一起听到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站定,转过头来。
度天似笑非笑,刘易安有些关切有些疑惑。
蕙卿在这四只眼睛的注视下有点脚跟发软,她勉强笑道:“方才不小心在哪处蹭了,你们先回去,我……换件衣裳再来。”
刘易安还想问什么,被度天拉了他手道:“我在淮南三年多,与刘将军虽然常有书信往来,却不曾一醉方休,今日遇到了岂能错过,来来来……”
蕙卿带着婢子回去内院,走着走着,忽然间旁边有一丛树后隐有人影,蕙卿喝道:“出来,别躲了,我看到你了。”
蕙卿本以为又是哪个下人偷懒,有意乍一乍,没料到却钻出来一个茹卿,穿着下人的青布直裰,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蕙卿啼笑皆非,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这是要干什么?”
“大姐姐你不是也没睡吗?”茹卿嘟着嘴。
蕙卿板着脸道:“你当我愿意呢,这是伯父交给我的差事!”
“大姐姐……”茹卿凑到她身边来,扯着她袖子摇晃道,“我想去看看那个北靖王。”
蕙卿做贼心虚,耳朵发烫,喝斥道:“你看他做甚!”
茹卿不依:“上回看他进城,只远远瞥了一眼,觉得他生得甚是俊伟不凡,这回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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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了,岂能不看一眼?”
“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说这话羞不羞?”蕙卿简直无语了,却不由又有些羡慕她,自己当年若有茹卿一半的任性,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境地。
茹卿即然把话说开了,脸皮也厚了,抱着蕙卿好一顿求恳。
蕙卿忽然灵机一动,想起来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茹卿,便道:“过一会他们便要开始服丹助兴了,你可以穿上我的衣裳去偏殿屏风后面看几眼。”
茹卿大喜过望,搂着蕙卿叫了许多声好姐姐。
蕙卿便将自己那件污损了的袍子换给她,吩咐婢女带着她走侧门去偏殿里面坐一会便回。
婢女对蕙卿方才走失的事还有点后怕,怯生生道:“可是大娘子……”
“我已经回到内院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前面走几步就到院子里了,我换了衣裳歇一会过来。”蕙卿道。
婢女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茹卿连拖带拉,不由分说地催促她快走,她也无暇再多说什么。
我素不打讹语
蕙卿等他们走得稍远些,便绕了另一条较为冷僻的路,接近了宴客厅。
她将头上的发冠摘掉,只用一条青巾包头,乍一看便似是个寻常仆人,并不引人注目。
今日宴会布置都由她做主,她知道有处堆放餐碟的杂间,从那里可以偷窥到整个大厅。
她潜进去看了一会,果然见许多人已经不在席上,而度天正和刘易安同席喝酒。
她知道刘易安的酒量不俗,度天却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喝过酒。
她不由想道:“若是表哥灌醉了他倒好,今晚就不必去见他了。回头有合适的时机,再去问荷香的事。”
没料到刚这么想着,度天不知如何鼓动了一群人过来一起灌刘易安。刘易安实在推托不过,连喝了三五杯,突然歪歪斜斜站起来走了两步,旋而仆倒在地。
婢仆们习以为常,并不惊慌,过来拾了一会,将刘易安掺扶去丹房里休息。
度天也做出不胜酒力的模样,半倾在座位上。
他长袍微敞,脸上若有若无地带着一抹红晕,露出颈下清晰的锁骨,目光若有所思扫掠过厅房中的众人。
极乎沉迷于这一刻的豪门绮景,又似乎带着一丝不屑和疏离。
手指在青瓷杯上轻磕着,指甲光润得几乎与青瓷同色,蕙卿不由忆起方才那指头在自己下身中进出的情形,又是一阵难以自持的悸动。
蕙卿深吸着气,不知此时在屏风后的茹卿是用怎样的心情偷看着他。
宴客厅面向花园的一边,搭了竹竿绢隔出来许多小雅间,都是供喝醉了或服丹后昏迷的客人休息的。
也有不少客人会揽上看中的的歌舞姬去那里尽一夕之欢,这都是如今士族欢宴常有之事。
蕙卿见这时拼酒的客人们散开,便悄然走近度天身边,小声道:“王爷可要去丹房休息片刻?”
度天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正有些不胜酒力。”
蕙卿心中暗骂,无奈也只好拉过他的手来,肌肤一触她便有些腿软,度天魁梧的身躯随即整个压了过来。
她恐怕被压扑在地,搂紧了他的腰,他便趁机搭在蕙卿的肩上,将她的脸紧紧地搂在胸口上。
“你……”蕙卿心中咒骂了好几声,但这样倒也不无好处,度天敞开的袍袖遮住了她的脸,不用担忧被别人看到。
蕙卿将他扶去二楼上的丹房,这里只是备用的,些时左右都还空无一人。
一路走来,十分艰辛,度天的体温紧贴在她身上。在这秋初时节,她觉得仿佛盛夏一般,灼热难当,额头上都出了汗。
好容易走到丹房中,将他推去榻上,度天却揪着她7.8.6*0.9.9*8.9.5〗 的胳膊,两人一起倒了下去。
蕙卿早已心力交瘁,这时便有些想咬一牙,眼一闭,任他摆弄的念头。
片刻之后,没料并没有预想中如暴风骤雨的激吻落下来,她疑惑地睁开眼。
度天的脸在她正上方三寸处,沉默地打量着她,甚至能称得上有几分肃穆。
“你……”蕙卿有些无所适从。
“我如何?”度天手指轻轻落下来,在她唇瓣上轻点。
蕙卿微微喘息着,强忍住咬他一口的冲动,脑子里终于想出来自己想说的事:“你真的有荷香的消息?”
度天微笑道:“我素不打讹语,说了三年回来寻你,这便回来了。”
蕙卿好容易没被他岔开话题,继续追问道:“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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