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成长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16度的秋
虞萱莹一双杏眼不解的看向嬷嬷,问道“怎的这样快这来回快马加鞭还不断换马也至少七八天吧。”
嬷嬷也奇怪,说道“是啊,所以老奴才觉得不明白,便快快回来禀告了。”
“来的是何人”
“这个老奴不知,听下面的人说他们很低调,直接就去见王爷了,等会我再去打听一下。”
虞萱莹把药碗放到桌子上,思量片刻,说道“按理我爹现在还没收到我的信才对,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京城来的是何人,不管是谁,应该不是我爹派来的。”
“这,”
虞萱莹理清事情后,说道“你继续观察,有什么消息立刻来告诉我。”
“是。”
箫齐兼这时进来了,见母妃也在并不惊讶,他行礼道“母妃。”
“哟,我兼儿来了。”虞萱莹让嬷嬷出去了,她又道“兼儿,你弟弟刚喝完药,我正想着等会就过去看看你的。”
其实从那天箫齐兼醒过来后,到现在,除了箫齐兼自己过来找母妃,虞萱莹基本上都是在陪小儿子,箫齐兼走到弟弟的床边,问道“弟弟还没有好吗”
“裕儿昏睡了那么多天,醒来肯定没那么快完全恢复的,你要多来看看他,免得弟弟整天闹着说要出去玩。”
“是,孩儿这两天都有过来看弟弟。”箫齐兼乖巧回道。
“母妃知道咱们兼儿最疼弟弟了。”虞萱莹过来摸摸箫齐兼的发髻,她问道“兼儿可都无恙了”
“孩儿只是惊吓昏厥,那天醒了就已经没事。”话是这么说,但是看到那桌上的空药碗,箫齐兼心里有些酸楚,他知道自己也许不如弟弟学习优异,但是他还是希望母妃能将给弟弟的宠爱多分一点给自己。
母子俩正说着话,箫齐裕扯着箫齐兼腰间的玉坠,说道“哥哥,这个我喜欢,送给我吧。”
箫齐兼看向被弟弟扯住的玉坠,忙道“弟弟,这个是去年父王送我的生辰礼物,我也是万分珍惜的,当然不可送人,你要是喜欢,我让管家去库房给你挑一个。”
“不嘛不嘛,我就喜欢这个,母妃”
箫齐裕委屈看向虞萱莹,每次只要箫齐裕撒娇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这次当然也习惯的用这方法,虞萱莹坐到小儿子的床边,劝阻道“裕儿乖,那是哥哥的欢喜之物,可不要抢,回头母妃让外公在京城给你收罗一些更好。”
“我不,我就要哥哥的。”箫齐裕从小到大都是被宠爱的,大家对他总是百依百顺,这次却例外了,箫齐裕他不干,一脚踢开盖在脚上的被褥以示不满。
虞萱莹赶紧给他盖上,哄道“裕儿,这可使不得,要生病的。”
箫齐裕把盖上的被子又踢开,鼓着气不理会,转而用力扯箫齐兼身上的玉坠,箫齐兼也是有脾气的,他见弟弟扯就拼命多远点,殊不知箫齐裕倔强就是抓着不放,箫齐兼退后的拉力不小心把弟弟摔下了床,箫齐裕得不到玉坠还摔疼了,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一旁的虞萱莹见状起身走近箫齐兼就是一巴掌,又忙把五岁的箫齐裕抱回床上去。
“母妃”箫齐裕捂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虞萱莹。
手掌麻麻的微疼,虞萱莹才意识自己情急下打了大儿子,但生性好强的虞萱莹并没有道歉,只是道“弟弟要你给他玩一下就是了,实在不给你也不要将他摔地上去,你这哥哥是怎么当的”
“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他你把什么都是先着给弟弟,那我是不是你的儿子”箫齐兼哄道。
“你,居然用这种态度跟母妃说话”
不等虞萱莹再说,箫齐兼就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一脸气急败坏的虞萱莹和委屈流泪的箫齐裕,其实虞萱莹自己也不曾发觉,她身为母亲居然因着越王的喜好在区别对待两个儿子,箫齐裕是越王三个儿子中长得最像越王的,再加上他年纪最小,比两个哥哥都小一岁,但是学习却是三个兄弟中最优秀的,越王也就对箫齐裕这个小儿子更加喜爱,从而导致了虞萱莹在很多时候会忽略箫齐兼,把重点都放在培养小儿子上,她甚至想过将来除了骆玉凤母子后,世子之位肯定是留给箫齐裕的。
第一百零五章
傅宁和慕容飐对越王府的事并不作干扰,这几天下来傅宁算是把泰安都逛了个遍,正走在泰安的大街上,突然街上的百姓齐齐让道,一队士兵匆匆穿过大街,百姓们见了都纷纷议论。
“这是怎么了”一个年轻的小伙疑问道。
“最近越王可是接连出动这么多的士兵啊,前几天才听说王妃在去祈福的路上遇袭了。”
“我也听说了,最近不太平呢,会不会是要打仗了”
人群中一个强壮的男子说道“打就打,不管是谁,老子一定跟随越王。”
一旁的傅宁听到这些,挺佩服越王,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能如此深得民心,也是他的本事了,这时另一队士兵又经过,领头敲着锣,喊道“城中混入奸细,从今日起,泰安封城,所有百姓听好,务必要配合巡查的卫兵,严控把关将奸细抓拿,违者严惩。”
随后几个士兵将告示贴在公布榜上,百姓们挤过去看告示,其中一个男子道“告示写得清楚了,有奸细在监视咱们泰安,只要谁发现了立马举报,可得丰厚奖赏啊。”
“哼,我们一定要仔细注意了,帮越王一齐抓拿奸细。”
“对,什么奖赏不奖赏的,就是为了咱们泰安,也要合力拿住他。”
人群中的百姓议论着,傅宁从一旁挤进去把告示看了一遍,与刚才那男子说的差不多,就是越王发现了一些奸细,要百姓齐心揪出这些人,傅宁退到一处无人的墙角,对慕容飐道“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单单是发现奸细不至于让越王出公告封城这么大张旗鼓的。”
“去越王府看看。”慕容飐回道。
傅宁正是此意,她沿着墙角绕到另一条路往越王府去,步行一会就来到越王府大门的左侧围墙,傅宁对慕容飐道“慕容公子,现在越王府大门紧闭,你能越墙不”
“你且试试。”
且试试傅宁觉得这个说法不够严谨,在她的意识里慕容飐是个说一不二的,像“试试”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被慕容飐说出来傅宁有些不习惯,她看向稍高的围墙,心想对慕容飐来说,这个根本就不是事,于是傅宁纵身一跃就站在围墙之上了。
傅宁喜道“慕容公子,你看,你白天也可以用法力的。”说这话时傅宁有一种自我安慰感,她觉得自己虽然凡胎不能让慕容飐在白天也随意使用法力,但是一些简单的还是可以。
“是你自己跳上来的。”
“慕容公子你可不适合开玩笑。”
“我开过玩笑吗”慕容飐语气平静而磁性。
傅宁下意识抓紧墙梁,感觉地面离自己真的很高,一眼看下去有种眩晕感,她道“慕容公子,你,你可是认真的”
慕容飐没有回答,傅宁知道这便是默认的意思,她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手抓的更紧了,感觉一阵风过来或者一时抓不稳就要摔下去,傅宁问道“那我该怎么下去”
“怎么上来就怎么下去。”
慕容飐语气还是波澜不惊,傅宁理了理气郁的胸口,心中忍不住腹诽“你为什么不等我跳下去再告诉真相,现在这样被困在上面,进退两难啊,我是要跳下去,还是跳出外墙去关键是怎么跳这墙可不是一般的高。”
“不要忘了,屏蔽珠的时间有限。”慕容飐提醒道。
被这么一提醒,傅宁就更加焦急了,她认真回想自己刚才是怎么跳上来的,记得自己是觉得有慕容飐在,越墙不是难事,于是傅宁深吸一口气,也像刚才那般想就纵身一跃,但是这一次,傅宁没有上跃时的轻盈感,她整个人重重的砸下去,好在傅宁摔在了下面一棵观赏树上,说不疼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傅宁下意识捂紧嘴,忍着痛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臀部,她看了看围墙,叹道“唉,出师不利,险些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落地的瞬间你确实就要砸到那石头上的。”
听慕容飐这一说,傅宁也觉得蹊跷,便抬头看了看自己刚才在围墙上蹲着的位置,再看身旁被自己压坏许多枝叶又说不上什么名字的观赏树,按刚才自己的位置落下来确实应该是那颗石头上,证实了刚才是慕容飐救了自己,傅宁回道“谢谢你了”,但是她又一想,慕容飐可以帮她偏移落地的位置,那是不是也可以越墙的
这疑问还没说出来,慕容飐就道“你身上已经有了法力,为何不自己试试”
正气郁着,听对方这一句,傅宁便泄了气,慕容飐已经帮她夺来三千年的修为,但是傅宁自己不争气,除了上次偶然用过一次读心术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突破,她觉得自己确实是弱得有愧于身体里的三千年修为,傅宁拉拢着脑袋,不好意思道“抱歉啊,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尽快熟练。”
这段小插曲过后,傅宁就加快速度跑到越王府的主廊道,看到几个丫鬟嬷嬷端着东西正匆匆赶路,前头的嬷嬷还不忘催道“快点跟上,客房那边催的急。”
客房越王府是来客人了,这么急匆匆,可能跟封城抓奸细的事有关,隐身的傅宁就在丫鬟的身后一起往客房去,绕过个廊道一群人就来到了客房门口,丫鬟们端着擦身子的药水就进去了,傅宁也紧随其后,进房间便看到了越王爷和杨管家,而一旁刚写好药方的大夫将方子递给杨管家,他道“按这方子让人去抓药吧,至于能不能醒来,只能听天意尽人事了。”
“听天意”越王看了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黄齐展,接着道“此人你必须治好。”
大夫跪下来,说道“王爷,此人是剑伤三处,而且每处伤口都是中了剑毒的,小人技穷,只能是尽力而为啊。”
这口气也就是说救活的概率是很低了,越王狠狠一拳砸在圆桌上,大夫吓得把头垂得更低了,那几个用药水在给黄齐展擦拭伤口的丫鬟也吓得更加小心翼翼,杨管家见状对越王道“王爷,不如我们传那傅公子过来看看”
经管家这一提醒,越王才想起有傅宁这个“大夫”,他忙道“对,对,我怎么忘了,快去,去带傅公子过来。”
而此刻就站在越王不远处的傅宁摸了摸俏挺的小鼻头,对慕容飐懊恼道“唉,早知道越王会传我,我还摔那一跤作甚呢”
大概知道了封城的缘由,傅宁便快速离开越王府抄小道回惊鸿客栈去了,回去等杨管家来接自己再跑越王府一趟。
第一百零六章
杨管家如傅宁预期的一样,在她回到客栈不久便赶到,杨管家也不拐弯抹角,上楼就直奔主题,简明扼要的跟傅宁讲明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并再三强调伤者情况十分危急。
不管治不治得了,傅宁也不敢说不去或者让人家等等之类的话,很配合的就立马上车,再次前往越王府。
进了客房,越王等得有些急,见到傅宁就拉着她的手,道“傅公子,你终于来了,快,给伤者看看。”
傅宁不动声色抽回手,杨管家已经跟她交代一遍伤者基本情况了,便无需多问,她走到黄齐展的床边,检查了一遍,三处伤口,都已经发黑并散发刺鼻毒药的残余气味,傅宁对慕容飐心道“如何还能不能救”
“虽然还没断气,但是他其实跟死了没有区别,不用浪费时间了。”
听慕容飐都给这人下了结论,傅宁装模作样诊察一遍后,摇头道“王爷,小的也无力回天,抱歉,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越王的脸从刚才重拾希望又瞬间失望,他问道“真的救不活了”
傅宁叹气,越王坐下来,他道“我的好皇兄啊,你真是好计策。”
杨管家听了,赶紧对傅宁道“傅公子这边请”,便把傅宁请出去了。
出越王府的时候傅宁手里多了一小箱金子,按理说这趟诊病肯定不值这么多钱,而这些金子与其说是诊金还不如叫它封口费,傅宁也是有惊无险,越王绝望之余就说出了那句话,杨管家将傅宁带出去后就拿出这些说是傅宁的辛苦费,并额外多说了一句“这世上哑巴才是最长命的”,傅宁也是上道的人,连忙回道“哑巴好啊,无事无非,长命百岁。”
杨管家这才略有犹豫的送傅宁出府去,傅宁看他那犹豫的神色,自然明白对方还是很挣扎,他在思考着要不要来个狠的以绝后患但是傅宁还是一脸无知的样子,诚惶诚恐的抱着那小箱金子,一脸讨好道“多谢杨管家了,越王就是小人的贵人,有了这些,过几日小人就回乡下去,娶个美娇娘天天搂着睡,再也不出来了,呵呵。”
“嗯,回乡下好,回去就别出来了,外面事多不太平。”
“是,是,不出来咯。”傅宁回道。
杨管家这才稍微满意点头,既然傅宁是个识趣的,应该懂得闭嘴不泄露,他也就少背一条人命的孽债,这些年跟着越王,鲜血自然是沾了不少,但是杨管家并非大恶之人,他只是坚持自己的信仰,誓死追随自己的主子,为他效命清除障碍而已,现在皇上那边步步紧逼,反抗和恶战在所难免,并且已经迫在眉睫了,所以杨管家其实已经无心对傅宁灭口。
傅宁抱着金子连客栈都没回,就直接往银号那去了,金子换成银票后傅宁又清闲下来了,在路边看到几个小孩在玩闹,她想起李奎,不知道他现在恢复的怎样了,反正现在也闲着,买了些肉菜果子等便往李奎住的那小巷走去。
只是让傅宁意外的刚走到那巷口,就见李奎在教几个小孩在练拳,李奎见了傅宁,忙停下,让一群小孩各自玩去,他道“傅公子,你来啦”
几个小孩不等傅宁说话,盯着傅宁手里的吃食,一个年纪较小的笑嘻嘻问道“哥哥,我想吃。”
李奎轻拍小孩脑袋,说道“去,去去,一个个的,再调皮下次不教你们练武了。”
“可是,大牛哥,我好久没吃糖和果子了。”
看着可怜巴巴的几个小孩,李奎又骂不出口了,傅宁将买来的小吃食递给几个小孩,说道“没事,我就是专门买来给他们吃的,来,你们分着吃,不许抢,我买了整整两包糖,够你们吃了,还有一些果子。”
“好耶,好耶,有糖吃咯。”几个孩子接过吃食,蹦蹦跳跳的跑开,去分吃的了。
李奎也不忍苛责,他很清楚这几个孩子是很久没吃过这些零嘴了,肯定馋的很,他对傅宁道“谢谢了,总是让你破费,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几颗糖叫什么破费”傅宁拎起手里的肉菜,说道“我专门买了菜来看大娘的。”
“傅公子有心了。”李奎不是善于表达与交际的,但是他心里是暖暖的,已经将傅宁当成朋友。
傅宁毫不在意摆摆手,围着他走了一圈,惊叹道“李奎兄弟,你好得这样快上次大夫还说要一个月还说不定呢。”
李奎不好意的挠挠头,他道“还是多亏了傅公子帮忙,再加上我是习武之身,底子好自然也就恢复的快些,呵呵。”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分到糖的几个小孩就跟李奎的娘说上次那位公子又来了,老太太就出了门,见傅宁果然来了,远远就喊道“小公子啊,快进屋,快进屋,你可来了。”
傅宁看过去,“唉”的应了一声,跟老太太招手示礼,身旁的李奎这才道“看我,光顾着跟公子聊了,我们进屋说吧。”
进了李奎家里,老太太拿来一张小木凳给她坐下,傅宁开玩笑道“大娘,几天没见,你这是看起来又年轻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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