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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兄妹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Gigi007
将京窈心里对亲情所剩无几的向往都打散了。
京华又笑起来,宛如恶鬼:“你就是个替代品!你只配作为我们女儿的替代品活着!没人真正的爱你!没有人!!”他颤抖着指着徐云深和徐温阳,“你看你这两个哥哥,他们才是徐家的骄傲,你呢?只是个人渣、黑社会的渣滓!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又怎么样?你们的命运早就不同了,他们高高在上,你低贱如泥!是不是很不公平?是不是很恨我?哈哈哈……”
京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徐家兄弟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可京窈却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我也没想过再回去当徐幼宁。”她轻轻勾起唇角,红唇妖冶:“不过你们真的爱你们的女儿吗?别忘了我现在是京窈,那她呢?”
京华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你们让我代替了她,所以她连块墓碑都没有吧?成为一个孤魂野鬼,说不定连投胎都投不了……”她低声说着,让人忍不住心底发冷:“你们爱她?错,你们只爱自己。”
“啊!!!”京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推翻了京窈,死命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是!不是!”
纵然徐家兄弟很快反应过来把他拉开,他仍旧发了疯一样怒吼:“是你的错!!我诅咒你,这辈子你什么也得不到!父母、兄弟、丈夫、孩子通通离你而去!我诅咒你短命!被病痛折磨而……”他没能说完,就被徐云深一拳打晕过去。
徐温阳像丢垃圾一样丢开京华,赶忙去抱起被撞在地上的京窈,满是心疼。
京窈却推开他,脸上仍挂着笑容,理了理微乱的鬓角,波澜不惊道:“别拿碰过脏东西的手碰我。好了,我得到我要的答案了,这个乞丐从哪来的就把他丢回哪去吧。”
她转身离开,向着屋外绯红的晚霞踏去,背影美得艳冽决绝。
“我果然,什么都没有欠他们的。”





微尘(兄妹文) 不愿为奴
感情用事的人,会成为情绪的奴隶。
这句话是以前的老板告诉她的。
虽然他老是脾气上来就用烟灰缸砸人家的头,京窈常想,如果动气有罪,那这人应该是被判了无期徒刑。
不过情绪一词,到也不单指怒。
人生在世,喜怒哀乐悲恐惊,求不得、爱憎会、怨别离。哪一种不让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呢。
虽然老板经常食言而肥,但说的屁话也常有真理。
至少京窈都做到了。
她既行万里路,也读万卷书;不沾人命,不碰毒品;将自己的心锁得很好,不让情绪影响她的判断和行动。
只和钱过得下去。
别人看来是大道理的话,京窈都做到了。
可如今她会想,别人唾手可及的温暖家庭,为何她追逐了一辈子也得不到?
于是她在心底给家这个概念打上一个大大的叉。
养父母拐走她,将她看成赎罪的替代品,他们就不配做她的亲人;亲生父亲在她少年时说的那番话让京窈至今都不喜欢他,那大不了就不认他;和徐温阳无果,她就远走东北,十余年不曾联系;知道徐云深是她的哥哥,那就取消婚约,打掉和他的孩子。
孩子。
她和徐云深曾有过一个孩子。
其实年少时听到那番混账话后让京窈一度厌恶嫁人生子这个话题,偏要一腔热血的去闯荡一番,做出不逊于任何人的事业,挺直了腰板,每一步都带着风,将来有一天让那个老不死的看看,她是个如此骄傲的人。
而徐云深却让她稍微改变了这个观点——事业既有成,也要有个家。
她想和徐云深有个家,甚至不再介意那番话给她留下的芥蒂,想和他孕育生命。
京窈和徐云深在北京住了许久,让京窈处理完东北黑道的一堆破事,清除陷害她的人、转移资产、将前老板送去唱铁窗泪,而她则隐退。当她做完这些事时突然感觉到很累,起初没在意,后来有一次和徐云深做爱的时候肚子竟疼得厉害,去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有了孩子。
两个月大,还看不出眼睛鼻子的一小团。
虽然徐云深早就求婚成功,就等京窈处理完事情,婚礼正在筹备呢,却先得知这么一个惊喜。
你想要吗?
徐云深第一次语气不确定地发问,因为京窈绷着脸好一会儿,搞得他七上八下的。
可突然她的脸就变了,笑得很是开朗,狡黠道,终于捉弄了他一次。
然后反问他,为什么不呢?
这是和他们血脉相连,最亲近的小生命啊。
只是我没怎么感受过亲情,以后你得陪着我好好学学怎么当妈妈,京窈笑着和他说。
徐云深也笑了,将她紧紧地纳入自己的胸膛,郑而重之地答应她。
京窈有了孩子,就被徐云深带回广州养胎,顺便见见家人。
而这一见,有太多的事超出了京窈的想象。
前男友是丈夫的弟弟,当时侮辱她的男人是她未来的公公。
京窈一度以为这就够让她受的了。
而当徐云深的母亲见过她一面后,没过多久就请求她一起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那是第一次,京窈在徐云深眼里看到慌乱。
再然后的事,京窈从不回忆,将它们直压到心里深处,一辈子也见不得光。
不然京窈怕自己就不能严格地控制住情绪,忍不住发疯。
她无比期待的小生命,被告知是和她亲兄乱伦出来的产物,十有八九会变成畸形、智障的怪胎。
京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孕期恶心,那一天反复呕吐了许多次。
最后她也没有告诉被叫回徐家接受斥责的徐云深,而是一个人去了医院,选择堕胎。
由于期间又耽误了些时日,那时她都怀孕到了第十八周。
孩子已经有型了,是个女儿。
可如果这个孩子有概率会是不健全的模样,她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世界遭受异样的眼光?就为了满足自己当母亲的自私心愿?
可笑得恶心。
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再叁问她,真的不选无痛人流么,因为她怎么也不像没钱做无痛的样子。
京窈双目无神,每次都麻木地回答——是。
医生叹了一口气,最后劝她有什么事都别那么想不开,身体是自己的,孩子也只是人生组成的一部分,能留下自然很好,不能留也无可厚非,没有人规定谁一定要为人父母才能被称为人。
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好好活着这件事本身。
听完后京窈轻轻闭上眼睛,说了声谢谢。
冰凉的细棒状物体伸进她的阴道,紧接着就是一种扭曲的剧痛。
好在戒毒那段时日她痛过太多次,每一次都和现在一般,只不过这一次多了撕心裂肺。但她仍强忍着,一声不吭。
孩子,如果你能感知到,那就请你记住,我就是害死你的人。
……如果真有轮回,你来找我报仇。
**
京窈想着京华对她的那个诅咒,忍不住笑出声。
六情缘薄,短命多病?
用的着他诅咒么,都已经实现了一半了。
京窈不介意另一半也实现。
在那之前,她要更随心所欲。
回到了小别墅,她一切如常的吃饭喝茶,然后散步消食,洗澡换衣。
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直到望月被熊姨抱去睡了,京窈才在卧室里叫来徐云深和徐温阳。
“唔,好久没做了,要不要今天玩点不一样的?”她眨眨眼,笑着看着那两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徐温阳有些许迟疑,眼中隐约有担忧,“窈窈……”
京窈歪歪头,像是不明白平时对她急色的人怎么突然墨迹起来了,她不满道:“我特意换的新睡衣,你们就这表示?”
嘟囔着:“不解风情的狗男人。”
此刻的京窈脸色微红,一头浓黑的长发披散着,眸光潋滟,润如水仙,凝脂在微弱的灯光下更加白皙透亮,酥胸若隐若现,红唇一开一合,诱人至深。
徐云深垂了垂眸子,再抬眼时挂起温润的笑意,走到床边捧起她的脸,与她唇齿纠缠。
京窈直被吻得意乱情迷,浑身酥麻。
徐温阳愣住了,眼前这一幕让他心底出现许多渐渐膨胀起来的情绪,有心疼、有嫉妒、还有欲望。
京窈攀着徐云深的脖子,忘乎所以地和他热吻——徐云深的吻总让人不自觉的沉沦,以至于让他掌握了所有主动权,她慢慢放弃抵抗,只剩他霸道地攻城略地。
京窈努力地从他的掌控中回了回神,推了推他的胸膛,靠在他的肩头微微喘息着,侧首看向徐温阳,柔媚道:“来啊,二哥。”
徐温阳见她长发如瀑,几缕青丝缠绕在冷白纤细的手臂上,因为和徐云深的热吻,蕾丝睡衣的吊带落下来一边,也随之露出一半丰满白嫩的香乳。
她眉眼盈盈,红唇愈发糜艳,笑道:“不是把我迷晕也想一起弄我吗?现在我醒着,反而没有兴趣啦?”
“不……”徐温阳嗓音嘶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如她所言,的确受不了诱惑,走到她的身边。
京窈伸出纤长的手指勾住他的裤头,话里像是掺着蜜一样,娇娜地和他们说:“我今天会很乖的,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于是徐云深在后,京窈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徐温阳在前,与她十指相扣,唇齿相依。
她说了会很乖,于是一切都由他们摆弄。
徐云深的手很快揉上了她的玉乳,五指陷入软肉中,再用拇指剐蹭着她挺翘起来的小乳头,弄得京窈娇喘连连,一个没忍住就重咬了一下徐温阳的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两人分开,京窈被徐云深撩得水深火热,连句对不起都说得像是在求操。
“……”徐温阳将她的腿弯抬起,再将两腿分开了许多,露出什么都没穿的私密之处。
那粉白的缝隙泛着一丝水光,徐温阳觉得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于是想也没想就埋头下去,给她口交起来。
京窈更是媚叫得厉害,手指不知道抓些什么来缓解那毁天灭地的快感,只好狠狠掐着掌心,柔软的身子在徐云深的怀里乱扭一气。
更是将徐云深蹭得是浴火旺盛,他捏住京窈的下巴,将手指塞到她的口中,摸到软舌揉捏着,弄出一种淫靡的水声。
唔……上面下面倒是都被这两兄弟欺负个没完了。
徐温阳的舌头很厉害,在她的穴里拱来拱去,舌尖戳刺着敏感点,弄得京窈没多久就高潮起来。
“窈窈,你好心急啊。”徐温阳抬起头,笑着说道。看着她被徐云深揉捏的样子更是忍不住觉得她愈发可爱,低声问:“你想先要谁的肉棒?”
徐云深挑挑眉,将手指从她嘴里拿出来,亲了一下她的侧脸,也等她做出选择。
“……难道不可以一起?”京窈稍微缓了缓,无力微喘着问:“你们打算打回合赛?”
徐温阳和徐云深一同笑了起来,两人交换了眼神,徐温阳向后坐了坐,将裤子拉开,迫不及待的肉棒立刻高耸起来,蓄势待发着。
徐云深温声对京窈道:“去吧。”
京窈也不扭捏,当即像只乖小猫一样慵懒地爬到徐温阳面前,素手撸动了几下他的大肉棒,看着有几滴液渗出来,顺着棒身蜿蜒。
“唔。”她毫无顾忌便低头含住他的肉棒,徐温阳仰头满足地喟叹一声。
徐云深慢慢抚摸着心上人的脊椎,揉过每一个骨节,力道缱绻温柔。
而后他掐住京窈不盈一握的小腰,眼神低沉不已,肉棒随即插入她的穴内。
京窈爽得差点晕过去,嘴里也不懈怠,卖力地吮着徐温阳的肉棒,从上而下,来回扫过他的马眼,感受着这根肉杵又在手里胀大了几分。
徐云深操起她来也毫不留情,肉棒反复抽插着她水嫩多汁的肉穴,水声更加淫荡。
“京窈,你有我们,从今以后,我们会一直陪你。”
徐云深低喘着,却郑重地和她保证着。
手指触碰到她早就充血挺立的小肉珠,狠狠挑逗按压着。
京窈迫不得已,嘴里吐出徐温阳的肉棒,舒爽不已地呻吟起来,“啊!大哥,太快了……慢、慢一点……”
不知怎么的,听见她叫大哥,徐云深有一瞬间的怔忡,却立马恢复如常,只是挺腰的动作仍然迅猛。
“窈窈……”徐温阳颇有些委屈地唤她一声,京窈这才回神,看见他的肉棒依然充血得厉害,于是再次埋头给他口交。
一边承受着大哥的操弄,一边给二哥舔肉棒,真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淫荡过。
京窈也时不时缩一下小穴,让徐云深有更强烈的快感,果不其然,过了十几下后,他就射在了她的穴里。
京窈低声祈求道:“哥,你先拔出来。”
徐云深还硬着,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做了。
一拔出来,刚才他射的液就顺着京窈的大腿根流下,整个画面淫糜不已。
京窈没有犹豫,攀着徐温阳的脖子,扶住肉棒对准小穴,噗嗤一下就坐了进去。
“啊、啊……好舒服……二哥,你快动一下啊……”她瘫软在他身上,娇娇地求欢。
徐温阳哪里吃过她如此甜蜜的招数,本来平日里就不舍得委屈她了,这下更是不用她多说,就搂着她的细腰,开始不停向上顶她。
“大哥,我还要。”她回头望着徐云深,媚眼如丝。
徐云深低头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迎了上去……




微尘(兄妹文) 苦不得求
胡来了大半夜,最终叁人都累得要死,倒成一团睡着了。
【妈妈。】
梦里有小女孩不停地哭着,京窈知道那是梦。
她强迫自己醒过来,微微侧首,在枕头上蹭掉眼角的泪。
她的左手被徐温阳紧紧握着,却没有看到徐云深,她抬头四处看了一下,发现他睡在一旁的沙发上。
倒是符合这人一贯的风格。
她稍微挣了一下手,徐温阳就醒了过来,带着浓浓地鼻音问:“怎么了?”
京窈慢慢蹭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想去浴室,你先放开我。”
徐温阳用手指碰了碰额头,觉得心底一阵不真实感,仿佛是做梦。
“突然对我这么好?”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想,于是喜忧参半。
京窈眼里藏着笑意,“我对你好,不好吗?”
“当然好……”他放开了她的手,“我陪你去。”
京窈无奈地按下他的身子:“大半夜的我还能跑了不成?你睡你的吧,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我去去就回。”
她这么说,徐温阳也不好再勉强,摸了摸她的发顶,“有事叫我。”
“知道啦。”
于是京窈随便扯了一件衣服套上,便进了浴室冲凉。
有些液还凝固在她身上,水一冲便又粘滑起来。
她面无表情地搓揉着身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完全冲洗掉他们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京窈才把水温彻底调低,十二月份的冷水刺骨不已。
却足够让人清醒。
梦里的小女孩看不清样貌,她不知那究竟是谁,或许是她自己,又或许是她的孩子。
抬手关掉花洒,她围起浴巾走到镜子前,伸手将雾气抹掉,看着里面那张被冷水淋过后苍白冰冷的面孔。
这张脸被人叫了二十多年的京窈,当徐幼宁的日子却少得可怜。
“京窈,就当做,你我都是倒霉蛋吧。若命该如此,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她喃喃自语,最终仓惶地笑道:“那便随心所欲的去恨吧。”
因为她看见她的眼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浓怨。
洗完澡,她倒是彻底没了睡意,没有惊动那兄弟两,她走出了卧室,打算到一楼客厅的露台抽根烟。
却在下楼梯的时候看见楼梯下有一团不明物体。
“……”
她用脚轻轻踹了一下,那东西便长出了头颅和四肢。
好吧,原来是把自己抱成一团的傻小子。
“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傻小子穿着秦月沁之前给他买的熊猫睡衣,可爱倒是可爱了,就是这大半夜的也有些吓人。
他没回答,啪叽啪叽地踩着他的小黄鸭拖鞋来抱京窈的大腿。
“……”京窈看了眼熊姨的房间,发现是开着门的,大概是这傻小子半夜突然醒了,自己溜了出来。
她一手将他提溜起来,打算送他回去继续睡觉,一个才五岁多的小朋友不睡觉,以后还怎么长个子?
人家都说傻大个、傻大个,都够傻了,要是连身高都没有,可就真是半点优势也没了。
谁知突然从他肚子里传来一阵清晰响亮的咕噜声。
京窈再次无语。
原来是饿了,所以跑出来当偷香油的小老鼠。
“我告诉你,这个点吃夜宵,只会变成大胖子,懂么?乖乖回去睡觉,再过叁个小时,你就能吃早点了。”
回答她的只有更大声的肠鸣音。
“……”
京窈想,虽然她给熊姨足足够的工钱,但半夜四点把一个年逾六十的老人家叫起来做吃的,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简直当代周扒皮。
为了给自己积点为数不多的德,京窈只好抱着傻小子进了厨房。
谁知这小不点像是讹上她了,愣是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死活不下来。
“……你先下来,我给你弄吃的。”
望月懵懂不已,像是听不懂。
京窈这种时候也不能一把把他扔了,再叁提醒自己这是在积德,于是抱着他去开冰箱门,看看有什么现成的东西。
“说起来你是不是乳糖不耐受来着?”京窈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和奶制品相关的食物,其余的都是些熊姨备好的食材,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但显然京窈没打算给他整个叁菜一汤出来。
于是一手抱着傻小子,一手挑了两个鸡蛋和一包肉沫出来。
她将鸡蛋打到碗里,放了半勺盐打散,搅拌了十来下便往里面倒入凉白开,取了一张保鲜膜覆盖在碗上,用牙签戳上几个洞,再放到锅里用大火蒸。
等过了五分钟左右便转成小火,又蒸了十分钟,期间小望月饿得啃起了自己的手指头,被京窈打了一下手。
“小邋遢,小心被老鼠抓到地下王国去。”京窈却是带着笑意说的这句话。
小时候住在那个不像家的屋子里,电视是没得看的,但养母送她去学钢琴,钢琴老师的家里也有和她同龄的孩子,总是在放动画片看,其中京窈最喜欢看的是《没头脑和不高兴》,但因为看了《邋遢大王奇遇记》,所以她格外爱干净,也格外讨厌老鼠——小白鼠除外。
她想,有时间在平板上把她以前看过的那些动画片都给他调出来,别一天到晚只知道花园宝宝,一群头上长犄角的傻货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如看小龙人。
蒸蛋差不多快好了,于是京窈开始起锅烧油,将一两肉沫倒入锅中,煸炒两下很快就散发出猪肉的香味,京窈没有用太多的调味料,毕竟鸡蛋羹里已经有盐了,就放了半勺酱油和半勺醋,顿时一股令人胃口大开的香气四溢开来。
京窈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水给滴到了。
“……你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可惜这压根不能威胁到望月,京窈将肉沫炒熟后关了火,只好先抽了纸巾给他擦拭嘴角。
京窈无奈道:“小朋友你几岁啦?是不是小时候老被人捏脸,把你的口水包捏破了?”
她将蒸得没有半点蜂窝,如同果冻一般的鸡蛋羹从蒸锅里取出来,然后浇上醋汁肉沫,搁上望月自己的小勺子,放在了餐桌上。
不由哄着趴在她肩上许久的小朋友:“吃的做好了,你该下来了吧?快点,我还得洗碗呢。”
“我来吧。”徐云深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语气轻柔道。
京窈把小望月放在加高的凳子上,让他能够到饭桌,听徐云深说:“你陪他吃东西就好。”
京窈默认了下来。
于是徐云深卷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冲洗着用过的锅碗,京窈坐在餐桌旁陪着小朋友吃饭,时不时帮他擦掉滴到下巴的蛋羹。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在这漆黑的午夜却多了一抹烟火气。
京窈突然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女儿还在的话,也是这样的年纪了。”
徐云深的手顿了顿,险些没拿住碗。
如果她还活着,今年也是个该上大班的小朋友了;她是会长得像京窈多些该是他多些呢;他给她想过许多的名字,却永远找不到一个最合心意的,到最后都没能定下一个来。
他们的女儿,带着太多的遗憾离去了。
人间总是苦不得求。
京窈摸了一下小望月的头顶,眼中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刚才忍不住想,望月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孩子回来了,她来找我啦。”她说罢便笑了笑,目光冷淡地凝视着徐云深的背影:“我真是令人发指,对吗?我们的女儿因为不能健全,所以无法来到人世,如今我却希望这个同样不健全的孩子是她。”
说着说着,京窈便缄默下去,徐云深也没有回头说什么。
因为不管说什么,他都明白,再也无法愈合她的心伤。
他恨徐家,恨那对夫妻,恨自己。
始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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