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微尘(兄妹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Gigi007
回到了成老伯家,这回陈如英和望月也住了进来。明明这是陈如英本来的家,但她从进来那一刻开始就显得格外局促,坐在椅子上连目光都不敢肆意打量,紧紧抱着怀里的望月。
小家伙很乖,躺在婆婆的怀里就像个布娃娃,除非是饿了或是看见了京窈,不然绝不乱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眨,打个哈切。
徐云深走来对陈如英说:“熊姨,虽然您以前的房间现在是窈窈在住,但您想住回来也没关系,这里永远是您自己的家。不过我们即将上山,您一个人带着望月要是觉得不方便,也可以回到小别墅。”
陈如英眼神闪烁,挣扎了许久才告诉他们,想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到他们从山上回来。
这里曾是她的家,她不想让自己对它总是抱有恐惧逃避的心理。人已经不在了,但总归还有什么留在了这里。
“好,我会让保姆过来照顾你们。您不用推迟,京窈也赞成这样做。”
陈如英看着京窈默认了,于是也点了点头。
晚饭后,京窈独自出门散步,乡村的夜晚宁静,其实她很喜欢。
可惜冬天没什么玩头,要是夏天的话她指不定还能抓一两只萤火虫回去给望月开开眼界呢。
走着走着,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想指不定是有人在说她坏话了。
京窈蓦地笑出来,然后拢了拢衣服,抬头去望冬日沉沉的夜空,暗得没有一丝缝隙。
她很久没有一个人待着了,在越南的时候是她这些年过过最安静的日子,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发呆——她一向不承认自己是在发呆,她称呼这为冥想——那样的日子很适合她。
但估计不适合徐云深和徐温阳。
从各种角度来说,他们本就是不相配的。
京窈又走了两步,揉揉被风吹得冰冷的脸蛋,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从未打过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她率先唤道:“爸爸。”
另一头像是怔了两秒,然后用一种欣喜而思念的声音回应了她:“宁宁,怎么突然想起给爸爸打电话?”
京窈笑了笑:“想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就拨号码,不是很平常吗?”
那边忙说几个对,然后又道:“宁宁,上次的事,是爸爸做的不好,你……还在生气吗?”
京窈低下眸子,想起当年那个盛气凌人的男人,和如今这个连说半句话都要斟酌再叁的老人,怎么都无法重迭。
这是她的父亲,尽管她从没有认真的打量过他的样子。
徐云深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在逃避。
“不生气了,”京窈呼出一口气,脚尖踢走一块小石头,然后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说道:“爸,你和妈妈还好吗?”
“好着的、好着的,”徐翰清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虽想要用更平静一点的态度面对女儿,但笑意如何都藏不住:“不过你妈妈刚做了心理治疗,现在睡了,要不我……”
京窈忙打断他:“没关系,让她睡吧。”
“好。”徐翰清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告诉她:“宁宁,你妈妈现在愿意接受心理治疗了,而且我找了一个很不错的心理医生,治过很多疑难杂症,而且她说你妈妈虽然病了很久,但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康复,再过不久,她就能痊愈了。”
京窈静静地听完,没有作声。
徐翰清接着说道:“我们知道,这个家给你带来了太多的不愉快,但是宁宁……再给爸爸妈妈一个机会好吗?”
京窈不置可否,过了许久,才轻声道:“妈能好起来,我很开心。爸,您早些休息吧。”
电话挂断了,徐翰清却握着手机没松开,心底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想叫管家来,让人去贵州看看女儿是不是安好,却又怕上次一样触怒她。
想了很久,他都不知道到底该如何与女儿相处,似乎今晚这个电话,已经是他们父女间最平常,也是最温情的一次交流。
京窈慢慢走回成老伯家,在路口拐角处她看见徐云深就站在路灯下,橘黄色的灯光从上往下照,倒是显得他整个人温暖了些。
她走了过去,平静地开口:“我只问你一次,能不能告诉我,你费心费力,不惜得罪一众人也要来这个山神庙的原因是什么,别告诉只是普通的宝藏,那种东西你有可能感兴趣,但绝不会筹划这么久。”
徐云深笑了笑,眸光竟罕见地带了些执着,对她说道:“的确不一般,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寻找它,拥有它就等于拥有了未来。”
京窈凝着神,问:“是什么。”
徐云深表情平静,双唇一启:“奇迹。”
京窈的胸口起伏了一下,最终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给他。





微尘(兄妹文) 最后一晚
徐云深气人的本事可谓炉火纯青,他可以谈着笑把人逼进末路,也能用一种诚恳的语气说着十分欠揍的话。
奇迹?什么时候他徐大少爷干件人事那才叫奇迹。
京窈自觉没有再搭理他的必要,掠过他的身侧便往成老伯家的方向走,徐云深默默地跟了上来。
京窈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管是他耐人寻味的态度,还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出来的古怪。
没人说话。京窈在考虑着什么,而徐云深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像是不舍得错开半眼。
“山神庙在玉龙山的最深处,被瘴气包围,也有些毒蛇猛兽出没……所以京窈,你要跟紧我。”
京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他深邃的眼睛,明白他并没有在危言耸听,却问道:“你觉得我没有自保的能力?”
“我充分相信你,但这和我的担心没有冲突。”
“既然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带上秦月沁他们?”
“我只为你一个人的安全做考虑。”徐云深的眸子很沉,但他的回答却避开了京窈问题的重点。
京窈不置一词,道:“放心吧徐先生,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说罢,又抬步往前走去。
回到成老伯家,熊姨带着望月已经先睡了——陈如英还是希望众人唤她熊姨,她已经习惯了那个称谓,如同面具扎根在脸皮上,再也取不下来了。
京窈洗了澡,回卧室里时徐温阳和徐云深都在。
一个撑着头躺在床上玩手机,另一个坐在木椅上看文件。
“怎么,今天又打算和我说睡前故事?”
“不。”徐温阳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她舒朗地笑:“是在等着被你宠幸。”
京窈再一次被他的没脸没皮折服。
她走到床边踹了他两下,嫌弃道:“滚出去,明天就要上山,现在折腾这些有的没的,你们想害我到时候拖累大家的进度吗?”
徐云深合上文件搁在一旁,眼中的兴味正浓:“首先,我们进山之后起码要走叁天才到,其次,你要是腿软走不动路,我们两会轮流背你——当然,哪怕你不是因为身子疲乏,只是单纯的犯懒,我们也可以一路驼着你。”
驼……他们当她是货还是当自己是马?
京窈白眼都还没翻出来,就被徐温阳猛地一下扯住手腕,拽到了怀里,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两圈,弄得京窈头晕目眩,然后狠狠瞪他:“你有毛病啊?”
“是啊是啊,我得了一种叫《窈窈不理我就浑身不舒服》的病。”他埋在她的颈侧,低声道:“所以不要不理我啊。”
他的声音骤然轻柔,京窈竟有一刹那的心软。
她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连这种肉麻的情绪都培养了出来。
“……起来。”只是她的声音掺杂了无奈,听着动听缠绵,没有什么威慑力。
“窈窈,进了山就没什么卫生条件可言了,现在就只做一次,好不好?”
徐温阳看她的眼神像煮沸了的水,任凭京窈是一朵万年不化的雪花,扑进他的怀里也只有被融化的份。
她叹一口气,妥协道:“……不许搞花样。”
徐温阳笑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吻她的唇,开始辗转缠绵。
京窈被他按在床上,吻着吻着,身上的衣服就被他全部扒光了,她赤身裸体,床单又是暗红色,衬得她愈发雪白,乌发红唇,勾人心弦。
徐温阳掰开她的腿,埋首于她的销魂地,京窈脸色绯红,难耐地呻吟出声,余光看见徐云深也走了过来……
“唔……唔……”
事态自然愈加剧烈,她的背靠着徐云深温暖的胸膛,侧首被他亲吻,那双作乱的双手揉捏着她的丰乳,而她的穴内插着徐温阳的性器,正坚定而滚烫的往深处捅她。
待到一人结束,她刚被放开喘息了两秒,立刻又被推入另一人的怀抱,两条修长姣好的双腿弯曲起来,跪爬在床上,上半身被徐温阳牢牢箍着,徐云深的肉棒也立刻插了进来。
京窈压根没用从高潮的余韵中出来,这一下使得她的心重重被抛起,然后砰的一声落下,狠狠震动着。
京窈仰着脖子呻吟,半是痛苦,半是欢愉。
“窈窈,你好漂亮。”徐温阳如痴如醉地说着,他的视线能毫无遮掩地看见兄长正抽插着心上人的美穴,鲜红的穴肉时不时被带出一些,然后再被狠狠捅进去,溅出白沫。
“别看……不许看……”京窈心惊肉跳,不管是来自肉体滋生出的欲望还是和他们两淫行时,另一个人毫不掩饰的目光……她觉得羞耻,但又不受控制的沉沦下去,肉欲翻滚,甘之如饴。
这两个男人啊……横贯了她的前半生。
说怨说恨,可若没有徐温阳,她未必能捱过那段晦暗的年少时光,或许早就心性大变;没有徐云深,那段泡在苦海里的日子也未必能顺利度过。
当沉纵酒乐的欢愉,青春和生命转眼如流沙般逝去,当与初阳和汗水为伴,又将错过诗歌和恋人眼中的黄昏。
人生是如此容易失去,像一颗顽固站在激流中的礁石,看着那激浪脚踏山河走来,再看着它轻易逃开。
不过是一杯烈洒入喉啊,英雄迟暮;不过是一支舞曲方歇啊,容颜已老。曜石般的瞳孔泛起浑浊,誓言般的故人陌路分离。
时间飞逝。
这是人无时无刻不在付出的代价。




微尘(兄妹文) 林中石碑
除了京窈一众六人,徐云深还带了一个队的人员进山,说他不是去挖宝的都没人信。
他们当真走了叁天叁夜,秦月沁有些吃不消,却也不敢抱怨,因为从进山开始,所有人的态度都凝重起来,她跟在京窈身后,多少才能安心一些。
这一日经过了晌午。山中溪流叮咚作响,水气升腾,在日头照射下成为山间云雾,竟然是五色斑斓的,重重迭迭的纱一样悬挂在林木之间。
“这就是瘴气了吧。”徐温阳立定了翘首而望,道,“世上竟真有五色的瘴气,挺好看的。”
“好看?这是要命啊!”朱宏斌紧张起来,“瘴气里最毒的一种,吸入一丁点,叁月下不了床!”
“再走叁里就到了,大家坚持一下吧。”
随后徐云深吩咐众人带好防毒面罩,众人小心翼翼地往密林深处去。
毕竟腊月中,天气愈发寒冷,一路上山,风里夹杂凛然的意味。京窈回头遥望山脚,落日如熔金,暮云如合壁,瘴气艳到诡异。
京窈感觉的秦月沁握着自己的手有点发抖,便轻声安抚道:“云贵多雾瘴,古时候行人进山若碰上,还能活着的,恐怕不太多。我们也算开了一场眼界。”
秦月沁艰难地点点头,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没用,但一开口:“能活着回去,就很好了……”
还是忍不住怂。
终于,视野开阔,树木伏低。
一坪平整的空地上,就孤零零立着那一方青石,色如雨水,质地并不细腻,但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表面已经光滑如镜,边缘粗砺的斧凿痕迹还是明显的。石碑四周以较细的石柱支撑,藤蔓顺势攀缘而上,覆盖了风化的碑文。徐云深走过去,拨开一簇藤叶,看到了一列青苔覆盖的隶书落款:汉建兴叁年丞相诸葛亮孔明书。
徐温阳伸手描摹了几笔碑文:“这是真的么?”
“大抵是吧。”
京窈也走上前来,认真打量了这附近的建筑。
在石碑的背后,一座古朴的庙廊静静矗立着,倘若真是诸葛孔明所建,那也该有一千八百年了。
徐云深问她,“没什么想说的吗?”
“喔。”京窈下意识应了一声,后退几步做出瞻仰的样子,道,“好字。”
“诸葛武侯真迹鲜有传世,这十叁字,其法度之清劲,功力之深沉,实在是方家了。”徐温阳附和了一句,忽然回过神来,“不对,面对千年的一块碑,你不能发点思古幽情?”
京窈觉得他们简直是在为难她了,思考了一下道:“建兴叁年,诸葛丞相征南中,难道这块碑就是当时立的?勒石记功,也算得上古名将风采。”
“只是过了快两千年,这块石碑依然屹立不倒,其中必有缘故吧。”刘毓蹙眉道。
“看起来是多年以来有人一直用石柱支撑着它,这块碑一直不坠,你看这几根柱子,还是新换的呢。”
“新换的?”
众人一起看向说话的朱宏斌,有些诧异:“这深山之中,住着人?”
朱宏斌点头:“我小时候就听阿爸说过,在玉龙山的深处住着一个神秘的古老民族,只是多年依山傍水,他们不出世,外人也进不来。”
秦月沁小声质疑道:“可是这里毒瘴环绕,一路走来光是虫子就一堆了,冬天毒蛇猛兽冬眠,若到了夏天……”
朱宏斌面对质疑也不着急,只道:“我年轻时有次在山里迷了路,也是毒瘴环伺,是一个孩子带我走了出去。”
“孩子?”
朱宏斌坚定地点头:“没错,六七岁的孩子,他不怕毒瘴一样,让我吃了一种草药,然后就带我走出了雾林,他却转身回了深山,我想如果不是那个传说中的神秘民族,又怎么会不惧这危险重重的深山呢?”
“说的有道理。”京窈点点头:“但如果这些族人如今还活跃在这里,那我们的处境……或许就值得深思了。”说罢看向徐云深。
徐云深只道:“我们也不会与他人为难。”
徐温阳倒是异想天开:“你说,《古今刀剑录》有诸葛孔明在黔中拔刀刺山的记载,这碑是不是丞相挥刀亲刻的?”
没想到徐温阳的涉猎还挺广泛。京窈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天马行空的问题,昂首遥望,仿佛看到了很远的地方,慢慢念道:“亮之器能政理,抑亦管、萧之亚匹也,而时之名将无城父、韩信,故使功业陵迟,大义不及邪?盖天命有归,不可以智力争也。”
“天命吗。”徐温阳慢慢放下手来,似乎想争辩,最后却转开了话题道,“据我看来,你不像畏天知命的人。”
京窈睨了他一眼:“不错,但我也犯不着跟天命做对。”
说话间徐云深终于揭开了石碑上的青苔,八个挺拔、刚劲、方正、有力的汉隶大字现了出来:“此碑如倒,蛮为汉奴。”
徐温阳顿时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此处抛物全家死光”这一类威胁性质的标语……
他们兄妹面面相觑了片刻,均觉一腔思古幽情都噎在了喉咙里,什么召公子产的形象霎时幻灭,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最终异口同声:“……这也太无赖了吧!”
京窈扶额:“难怪当地少数民族一直撑着它……只是这心境估计不太美妙。”




微尘(兄妹文) 白色鹦鹉
“那我们,要进去吗?”秦月沁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明天吧,先测一下里面的情况。”徐云深道。
徐温阳点头:“那我们先从这里下去,在这个山坡下扎营吧,这里到了晚上风大露重,不适合居住。”
京窈看着那紧闭的山神庙门,蹙起眉头,道:“我在这多留一会儿。”
徐云深问:“发现什么了么?”
京窈一贯也只用证据说话,但这一次是她的直觉。
不知道好还是不好,但她选择去证实一番。
但既然她要留,而徐云深也要在这里主持工作,那徐温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己走的。
于是该下山的下山,该探路的探路。
在徐云深的指挥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京窈将石碑又看了一遍,心里把那位六出祁山的诸葛丞相的生平在心里过了一轮。
天命不可求么……
她回头去看徐云深,只觉他一直以来都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京窈有一个严密的情报网,从她少年时就明白,不管何时何地、社会如何变化,掌握得了情报,才有博弈的资本。京窈能在江湖里立足且之所以在遭受背叛后反杀幕后对她下手的人,并不完全是靠着自己运气好。
京窈做事雷厉风行不假,但也是基于综合各项情报后考量出来的结果,所以往往才能一击即中,中则毙命。
当然,她谋划了所有人,最终却败在自己的身世上,她厌恶自己的出身,所以并不愿意去深究这其中不自然的地方,才会错失了这么多年,酿造了一生的遗憾。
这是京窈一生的败笔和耻辱。
所以她不能再重蹈覆辙,让状况脱离她的掌控。
这一次徐云深太过反常,她推演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他最根本的目的。
但有几点是可以确定的——他图谋秦家不假,并且拿秦月沁还愿当做借口,带着她到贵州,暗地里放出山神庙中有宝藏的传言,并将秦月沁暴露在众人眼底,成为一个移动的活靶子。
徐云深借着这一步棋,将秦家那些大大小小,明里暗里生了觊觎之心的人都揪了起来,谁敢冒头、谁敢伸手,试图窥探的这些人无疑是主动往徐云深手里递了一把刀。
半年下来,秦家大部分的股份都落在了他手里,可以说现在哪怕徐云深不娶秦月沁,那秦家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一盘棋走下来,包括京窈在内的许多人,都以为徐云深是为了掌握秦家。
但徐云深并未就此收手。他解决清楚了那些不安分的东西,可探索山神庙的计划依然在继续,京窈得到的情报也止于此,想往下再深一步却是阻拦重重。
这一条路走不通,京窈只好换一条路——徐温阳一开始到越南去,便是为了一起抢劫杀警案,而那两个劫匪甚至跑到越南枪杀老蒋,一时间将这整件事弄得更加扑朔迷离。
经过近半年的收集情报外加分析,京窈这才弄清了那劫匪背后的黑手和目的。
他们要抢的不是六百万,而是为了枪杀一个当日在银行值班的经理和徐温阳的两个同僚。
杀经理是因为他掌握了一条不干净的资金链的证据,而那两个警察遭到虐杀,是为了从他们嘴里逼供出一条消息。
徐温阳身为那两名警察的上级,却也不知道这条消息的具体内容,因为那两人的卧底行动还没结束,消息还没有传递出来,便被人发现,设局弄死。
而京窈最终查到,这背后的黑手便是秦月沁的私生子大哥秦蛮。
那条消息的指向也很明确——玉龙山深处的山神庙,庙底藏有一块千年古玉。
除此之外,线索又断了。
仅仅是一块玉便值得这么多人前赴后继、付出生命吗?
而且又是玉龙山,又是山神庙。
因为京窈的本来目的也是玉龙山。
她当年结交了不少人,有的帮过她,有的有求于她。
这一次便有人找到了京窈,拜托她启动情报网找一个女人,她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贵州玉龙坝。
除了对方给出的报酬太过丰厚以外,这也勾起了京窈莫大的兴趣。
京窈查了不少时日,发现那个女人进了玉龙山,而她的目的也是一块玉。
多有意思。
哪怕目的天差地别,可他们兄妹叁人冥冥之中还是被这座山牵引至此,这隐约地宿命感促使京窈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其中究竟隐藏了些什么。
***
近乎半日光景匆匆而过,夜色降临之前他们必须回到山下去。
徐云深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朝京窈走来,神色自若着递给她一把手枪,道:“拿着防身,还有,不管发生什么事,相信我。”
他从不说这种话。
以前不说也知道京窈会信他,而如今……
京窈的目光多了探究和无奈。
徐云深究竟想要做什么,才让他如此反复确定其中的不可控因素。
京窈接过了他的枪,别在后腰带上,道:“如果你一开始就据实以告,我不会疑你。”
徐云深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有我的考虑,你只要知道,我会让一切都好起来的。”
下坡的路陡然沉闷了许多,他们兄妹都匆匆赶路,很少交谈。徐云深虽谋划一切,但到底不能在面对京窈时无动于衷,于是始终郁郁不语。徐温阳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路用镰刀拨开过膝的长草开路,不停发出咔嚓的声响,可是做得心不在焉,几次险些被绊倒。
说来也怪,分明是寒冬,但这山里竟还有如此茂盛的植物生长着。
风里隐约传来簌的一声,从后方接近了他们。徐温阳自从京窈当时在越南被袭击后就一直自责,这一次进山也是精神高度紧张,惊电般转身,拔枪在手,厉喝了一声:“什么东西!”
一道白影子从树丛里扑啦飞了起来,竟然是只鹦鹉,遍体如玉如雪。京窈也回过身来:“是雪衣娘,也就是白凤头鹦鹉——近年来被当成宠物养的多,很少再见到野生的了。”
1...1415161718...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