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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兄妹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Gigi007
京窈难得起了玩心,招呼道:“雪衣娘!”
徐温阳:“既然是野鹦鹉,不经调教,说不了人话吧。”
“京窈——徐云深——徐温阳”话音刚落,鹦鹉宛转地喊了他们的名字,仿佛在嘲笑徐温阳的孤陋寡闻。
叁人具是沉默地看着这只鹦鹉。
徐温阳奇道:“这扁毛畜生成精了?”
徐云深收回目光,平静道:“鹦鹉性子温和,说不定已经跟了我们好几天,在路上听到我们互相称呼了吧。”
那鹦鹉停在树干上,优雅地梳理起自己的毛来。
“走吧。”徐云深道。





微尘(兄妹文) 凛冽月光
“这是什么?”回到了山坡下,京窈刚打点了一下行李,然后被徐云深叫到他的帐篷中商量事情。
徐温阳不知做什么去了,其他的人也都还没到。京窈看见徐云深将正将一把被包裹得严实的刀从行李袋里取出来。
长叁尺,倒是很标准的古刀尺寸了。
不过这人刚才递给她一把手枪,这便复古起来,一时让她摸不着头脑。
徐云深笑了笑:“窈窈,虽然你不以徐家人自居,但好歹也要记得我们家祖上是开镖局的吧?”
京窈更疑惑:“我记得啊,但你带把刀出来和这件事有关系吗……你别告诉我这是老祖宗用过的屠龙宝刀之类的,还没生锈吗?”
徐云深的笑意更浓:“这一次说正经些,也和走镖无异,而且这可不是屠龙刀,也没有生锈。”
京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徐家的破规矩多,其中一件是当每代子孙需要去做一件重要却没有把握的事时,便要带着这把刀。”
京窈坐在了凳子上,听着他扯来扯去,也没多大的兴趣,“怎么,这把刀英灵附体了,是能保佑我们这些不肖子孙么,还是老祖宗启示后人,遇上搞不定的麻烦就一刀给砍了?”
徐温阳挑挑眉:“你还别说,这把刀杀过的人里既有达官显贵也有恶贯满盈之徒,进过古代皇庭,也去过鲜血淋漓的战场,据族谱记载,见刀如见先人,需直面本心,当断则断。”
京窈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不屑道:“说的神乎其神,难不成我还得对它磕两个响头?”
徐云深走近她,弯下腰用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脑门,眼藏温情:“心诚则灵。”
京窈觉得自己的身子有点麻,于是站起身错开他的目光,背对他问道:“不过你刚才说没把握的时候才带着它……这一趟你不是筹谋了许久么,没信心?”
徐云深轻轻叹一口气:“只有老天爷才有十足的把握,而我只是想在既定的事实上,再敲一锤。”
又来了,那种无能为力却又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执着感。
京窈低声问:“如果你没成功呢?”
“除非我死。”他道,用一种极眷恋的眼神看着她,“不然,我不会放弃。”
“可是你甚至不愿意告诉我,也不愿意让我帮你,让我们一起面对,是吗?”京窈带着失望说出这句话,而下一秒徐云深便紧紧拥住她。
他的心跳动得剧烈,京窈敏锐地察觉到,徐云深像是要失控了一般。
“窈窈,原谅我。”
京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面便传出秦月沁惊恐的大喊:“救命啊!!!”
两人神色一凛,快速奔了出去,然后就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树影斑驳,在黑暗中有数十道不停逼近的影子,京窈看清一个离他们最近的人,不,或许不是人。
他们全身腐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一瘸一拐,隐约可见白骨。
“这是、是什么?”秦月沁几乎崩溃,刘毓将她紧紧护在身后,神色凝重。
“不是让你们戒备吗!”徐云深低斥道。
徐温阳赶来与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神色复杂:“不怪他们,这些东西……是突然从土里钻出来的。”
“过来了。”京窈凝着神,然后毫不犹豫就拔枪击中那飞扑而来的东西,但它竟无知无觉,百折不挠地向他们进攻。
骨架和腐肉支撑着残破之躯,无智无感,只剩下撕扯杀戮的本能,是真正意义上的行尸走肉。
“这到底什么玩意儿?丧尸?“徐温阳皱紧了眉头。
“永生,我猜。“京窈再一次开枪,这一次击中的是头部,然后她观察到僵尸并未再爬起来。
于是对众人道:“攻击头部,速度快!”
徐云深立马做出判断:“a队和朱大哥先上山神庙,刘毓带着秦月沁跟着他们,京窈你也去,b队和我还有徐温阳留下断后。”
京窈却没理他,快准狠地用手枪射击着,然后快速置换弹匣。
众人按照吩咐行事,但没想到朱宏斌他们还没跑上半山腰,又有一波僵尸从地底钻出来拦住他们的去路。
形势愈加严峻。
徐温阳喘了口气,猛地矮下身子躲过了面前凶尸的又一道攻击,对方出招出式完全没有任阿逻辑可言,喉咙里嘶哑地鸣叫着,发出一声迭一声的愤怒的悲鸣。
按着平常徐温阳的水平来说——这样的东西是几乎完全不值得多与它费时间的,只是它们打不死,用枪爆头虽然方便,但火力压制终究不是办法,这些东西不知有多少,而且后面的情况也不明,子弹万一用完了就麻烦了。
“徐温阳,带京窈走。”徐云深说罢,将手枪别好,然后将一直封存的那把古刀解开,迎着月光锵地一声抽了出来。
刀身如霜,刀锋猎影,肃杀之意毕现。
徐云深以一种迅猛的姿态冲向丧尸,刀锋如一道惊雷,顷刻将它们的头颅割下。
京窈楞了一瞬,她知道他的身手很好,但没想到他用刀是如此的出神入化。
“走。”徐温阳拉住了她的手腕,“他不会有事,我们去解决前面的东西。”
京窈稳住心神,看了一眼那矫捷的身影,然后跟着徐温阳一同往朱宏斌那边赶。
众人奋力厮杀,千难万险终于到了山神庙附近。
京窈一枪解决了一个快要抓到秦月沁的丧尸,啧了一声快步走到她身边,刘毓虽然不拖后腿,但要一直护着秦月沁也实在勉强。
脸色煞白的秦月沁看着京窈来到她身边,眼里涌出泪水。
“还记不记得我教过你用匕首?”京窈扔给她一把,“这种时候我没办法保证一定能护住你,要想活下去,靠自己。”
说罢,她又解决一个丧尸。
但这些东西多如潮水,根本就打不完。京窈的目光寻到两个兄长,确定他们还活着,心里松了一下。
“小心!”
从暗处突然向秦月沁扑出一具凶尸,刘毓目眦欲裂,却来不及回护,京窈在她身边,顷刻就做出决定。京窈拉住她的手狠狠一抛,由于惯性两人便交换了位置,那凶尸将京窈扑了出去,而她身后是悬崖。
“窈窈!”
有人怒吼着、子弹嗖嗖打进树干,肉体碰撞和骨头碎裂的闷响……一切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都突然模糊远去,像是千里之外的靡靡梵音。
京窈感到一阵晕眩,还来不及感受腹部的剧痛,眼前已是天地倒转。最后目之所及,是遥挂中天的冰冷圆月,和神勇无双的凛凛刀锋。




微尘(兄妹文) 古怪的女孩
京窈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所以再睁眼那一刻认为自己已经魂游天外,到了什么阴曹地府也说不定。
着实不能怪她,首先是从高空摔落,她又不是武侠小说的主角,还能大难不死顺便捡一本武功秘籍不成?其次她睁眼后第一时间看到的是幽深空洞的帷幕,点点亮光不时闪烁其间。
最后,也是最诡异的是,她听见了一阵歌声——“月光光,照面黄,虾仔你乖乖瞓落床。”
她慢慢支起身子,发现身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同时这些疼痛也提醒着她,她并没有死。
京窈抬眸去看,之间不远处的石壁下坐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女,乌发辫成一根辫子垂在胸前,明眸皓齿,顾盼间分外活泼开朗。
歌声就是她发出来的,除此之外,她手臂上还停留着一只白色鹦鹉,看着很像京窈她们先前见过的那只。
那只鹦鹉也学着女孩的歌声——“月光光,照面黄,虾仔你乖乖瞓落床。”只是雪衣娘声音尖细,不如女孩子那般宛转悠扬。
“听朝阿妈要赶过关囉,阿爸喺seven要企天光。”
——“听朝阿妈要赶过关囉,阿爸喺seven要企天光。”
这一人一鸟倒互动得相当愉快。
这首歌其实京窈知道,毕竟她也是个广州人,而且……而且在她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之后,便悄悄学了许多儿歌。
这一首《月光光》是广东孩童耳熟能详的儿歌之一。
只是前两句应该是: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睡落床,听朝阿爸要捕鱼虾咯,阿嬷织网要织到天光啊。
而这女孩唱的歌词像是改过的。
“诶,你醒啦?”那女孩注意到京窈,手臂一扬,鹦鹉展翅飞走,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京窈面前。
“伤口还疼吗,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虽然我接住你了,但还是蹭破了好几处呢,你的包也跟着你掉了下来,没经过你允许我就翻开看了看,找到了药包,就给你和我包扎上了。”
这句话透露出好几处令人疑惑的点,可京窈从这女孩脸上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只好按下心绪,问道:“你也受伤了吗?”
女孩点点头,然后伸出手臂上缠好的绷带给她看,“喏,被丧尸抓的,就是姐姐刚才在上面遇到的那些东西。”
这个女孩知道的不少,尽管京窈的心一直提防着,此刻也还是蹙起了眉头:“这里也有那些东西?”
女孩指了指旁边的一堵石门,“那后面有许多,不过我放下断龙石,它们就过不来了。”然后她摊摊手,更无奈道:“不过我们也出不去啦。”
“这里有出去的路?”京窈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从上面摔下来,说明还是能上去的,我们暂且等一会儿,我的人会来找我的。”
谁知女孩摇摇头,遗憾道:“恐怕不行,这里只进不出,而且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来。”
京窈心下一凛,“什么意思?”
“姐姐你从悬崖摔下来,紧接着有两个男人也跟着你跳了下来,可是他们都落在了中间的石台上,而姐姐被抛入毒瘴里,一路摔了下来,被我救了。”女孩叹一声:“简而言之,他们被这个洞穴拒绝了,而姐姐则被接纳。”
她这句话仿佛是在说这洞穴是有生命一般。
“你说我掉入毒瘴,可我没有中毒的不适感。”
“当然,因为我用药救了姐姐,是我家师兄特制的,专门用来防这里的毒瘴。”
“……小姑娘,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你要是再和我鬼扯,我就没那么客气了。”京窈的脸色冷了下去,眸子很有压迫感地看着她。
女孩却毫不畏惧,哭笑不得道:“姐姐,我们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我骗你没有好处啊。”
京窈冷笑道:“你说这里只进不出,那你为什么又在这里,这个洞穴既然只接纳它想要的人,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人会被接纳?而你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又是如何接住的我?”
女孩认真地看着她,“我是从那个被堵死的门进来的,不止我,还有我的同伴。姐姐会落下来我其实也很诧异,因为这个洞穴里有一个阵法,他排斥活人,我和同伴是在身上画了符,骗过了这个洞穴,但是姐姐你显然是个大活人,而且身上虽然有灵气波动,但绝不是我道门中人,我确实也搞不清楚。”
很好。
符咒、灵气波动、道门。
这些词语一出现,气氛就向灵异的方向偏移了。
京窈面无表情,凝视着这个十二万分诚恳的小女孩,“好,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小道姑?小天师?”
女孩羞涩地挠挠脸颊,笑道:“我还不能被叫做天师呢,而且也不能告诉姐姐你我的真名,这是我们天师府的规定,在外行走时如果暴露本名,轻则被邪祟诅咒,重则丧命,所以都会给我们一个代号,我的代号是1234567,太长了,姐姐嫌麻烦的话可以叫我小七。虽然师门有规定,不能抢别人的代号,但是代号七的前辈早就做古几千年了,所以没关系。”
“……”
小七眨眨眼:“姐姐不会还是不信我吧?”
“我信不信无所谓,重点是我们走出这里再说。”京窈压低声音,然后拿过背包翻找能用的物品,好在她这次来,自己也带了枪。而这小女孩除了拿过药包,也没动过她的枪和其他物品。
这个女孩虽然行为举止诡异,但京窈十分清楚在江湖上行走,若碰上独行的女人小孩,其实是不能小觑的。
小七虽然爱笑,但眸子却沉稳极了。
“……你刚才说,在我之后有两个人也一起跳了下来,还知道我碰上丧尸,你又是如何知晓的,你应该在我之前就到了这个洞穴里吧?”
小七点点头,然后吹了一声口哨,那雪衣娘就飞到了她的手臂上,道,“我通过啊啊的眼睛看见的。”
“……”看着这鹦鹉歪着脑袋的蠢萌样,京窈觉得自己最好忽略她又说的古怪话。
但又忍不住问:“不是说这个洞穴不接受有生命的物体么,那它如何飞来飞去给你传递情报?”
小七得意地一笑:“因为啊啊是用机关术做出来的呀。姐姐看——”她在鹦鹉啊啊的背上抚摸了叁下,便从这鹦鹉的嘴里冒出一根细长的钢管,小七对准一旁的石壁,那鹦鹉就如同机关枪一样喷出一枚红弹,撞到壁上猛地炸开,竟然成了一团红色的污渍。
“……”京窈决定把它当成一个人工智能来看。而且它的技能……与其把它比作武器,不如说是恶作剧来的多些。
“啊啊是我和同伴一起做出来的机关鸟,它能学人说话,也能做我们的眼睛,它没有生命,自然来去自如。随便一提,啊啊之所以叫啊啊,是因为它开口第一个词就是啊啊。”
好无聊的设定。
京窈抚了抚额头,“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不让它出去传个话,好让人来救你?”
小七眨眨眼:“因为这是傻瓜鸟,它只能学五分钟以内的话,啊啊从这里飞出去正好要五分钟呢。”她叹气:“怪我学艺不精,没给孩子安一个聪明的脑袋瓜。”
得,这是个人工智障。
“那在它身上系个布条总行了吧?”
小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傻孩子讨厌别人给它系东西,因为以前我有个师兄把它栓起来带出去卖艺了,它有点ptsd……只要谁在它身上系东西,它就开始发疯,到处乱撞,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架势。”
还挺烈性。
京窈死鱼眼似的看着那只鹦鹉,最终叹了一口气。
小七还想说什么,但肚子里传来一声响亮的肠鸣音,让她顿时红了脸。
京窈有点无奈,“你不是翻了我的包么,怎么不自己拿点吃的?”
小七摇摇头:“性质不一样。”
还是个有礼貌的小姑娘。于是京窈从包里摸出一块压缩饼干和水递给她。
小七欢喜地接过,甜丝丝地说谢谢。
看着她的模样,京窈竟有些回想起当年自己跑出来闯荡的日子。
于是默默勾起了唇角,想到什么,又问,“你刚才唱的那首歌,是月光光吗,我听着歌词好像不太一样。”
小七吃东西很秀气,虽然看得出饿得狠了,但依然没有做出很失礼的动作,她喝了一口水,咽下去后说到:“是月光光没错,不过这个版本是《麦兜》里的。”
“《麦兜》?”
“是啊,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很喜欢麦兜,我妈妈就经常唱这首歌哄我。”
“你是广州人吗?”
“不,虽然我父母是港城人,但我从小在京市长大的。”小七说起这个便垂了眉目,低声道:“可惜,我不记得回家的路,对爸爸妈妈的印象也模糊了许多。”
京窈明了这是戳到了小姑娘的伤心事,便不再询问,她也休息得够久,站起来道,“小姑娘,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和别人透露个干净,特别像我这种坏人。”
“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吗?”
“我是比较坦诚的坏人。”
小七笑了一声:“我从啊啊的眼睛里看到了姐姐,这几天也算对姐姐有一个初步了解,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不然我刚才也不会救你。”
“就算不是坏人,也是个别有心思的人,在社会上有时候害你的不仅仅是坏人,还有为了利益而不折手段的人。”
小七颔首:“好吧,我受教了。那么姐姐,要和我合作一起逃出去吗?善意不可信,那么共同利益总还是可靠的吧?”
京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有什么才能让我和你合作呢,我又有什么长处让你心动?”
小七亦站起来,目光却看向一旁有一米宽却深不见底的缝隙,“姐姐马上就知道了。”




微尘(兄妹文) 人生难预料
悉悉索索的声响从远方传来,好似千万只蝉振翅,用它们亿万只毛脚一刻不停地在石道中磨蹭着蜂拥而至。眼前绵延不断的黑色缝隙口上突然涌现一片白色的蠕动着的雾影,很快漫溢出来。那怪异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刚才还寂静的洞穴像突然活了一样,就连京窈脚边的那丛野草都震动起来。
白影不断逼近,那是成群的蛇虫蜥蜴,还有不少食腐食肉类或带有剧毒的罕见物种,此刻都发狂了似的一股脑朝她们奔来。京窈有一刻惊悚,但很快镇定下来,反观小七,更是气定神闲。
“如今是冬日,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京窈握紧了匕首和枪,严阵以待。
小七道,“它们不受四季约束,而是为这洞穴服务,姐姐看好了——”
她手中蓦地出现几张黄符,口中振振有词,然后符咒便猛地燃烧起来,小七将他们投掷出去,却没有顺力落在地上,反而就像被小七用丝线操纵了一般,往四面八方扑去,火焰汇成一道明亮的圆圈,随着小七咒语的完成,火焰如同有了生命,如同利箭一般射向那些毒物。
被火焰扑中的毒物顷刻扭曲起来,不消片刻便化为了黑烟。
“这是……”
“它们并非真的有生命,而是那些毒物死去之后,被恶咒剥夺了灵魂,以符咒载为身,才能行动自如。”
小七咬着牙解释,她本就受了伤,如此勉强自己施法更是消耗颇大。
“这些怪东西每过十二个小时就要从缝隙里来袭一次……”小七又掏出几张符咒,再一次念咒施法。
“意思是,我们得快些破局了。”京窈看得出这个女孩已经是强弩之末,或许下一次进攻她便抵挡不住了。
“没错。”
那些毒物的影子逐渐消散,而小七脸色苍白,最终无力地跪在了地上,法术随之消失,火光骤然灭却。
周围黑了下去,京窈看着喘息不停的女孩,低声问道:“你没事……小心!”余光瞥见一条毒蟒从缝隙中飞速钻出去,朝着小七扑来。
京窈来不及用枪瞄准,只好挡在女孩面前,用匕首格住毒蛇的獠牙,然后手腕发力,将匕首转个方向,由下而上刺入蟒蛇的头部,京窈猛地一掀,将其贯在地上,后果真如小七所言,这蟒蛇发出悲切的嘶鸣,然后化成黑烟,留下一张残破的黄符。
“这就是符箓么?”
“是,这应该在这里封存了上千年了……虽然法术的威力消退了许多,但阵法古老,我一时找不到破解之法。”小七的神色懊恼,“连同伴也……”
京窈本想问她的同伴去哪了,可没想到从缝隙里又爬出不少的毒物来。
“啧,没完没了。”京窈拔枪射击,余光却看见小七从包里抽出符咒,可还没来得及念咒语,便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够了!”京窈立刻制止她,“把你的符咒收起来,别到时候没把这些东西烧死,你的阳寿先烧没了。”
小七笑道:“除魔卫道,是我等道门中人的职责所在。”
京窈将她置于身后,小七还想继续施法,却被京窈按住了脑袋,在小七怔忡的眼神里,她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保护未成年人,也是我等共产主义接班人的责任。”
但凡徐温阳或是徐云深任何一人在场,听她这么说一定会翻白眼。
这年头,啥人都有党籍呢?
京窈用手枪射下一波毒物,但很快就会从深渊中再漫出另一波。
渐渐的,她换弹匣的速度已经赶不上它们攻击的速度了。
危险已成逼仄,她们无路可逃,无计可施。
京窈没有犹豫,在毒蛇猛地弓起长身,飞速弹跳过来之前,她紧紧将小七抱在怀里,死死压在地上。
小七想挣扎,焦急地呼喊,却听京窈轻笑道:“好了,不要动……在这些东西吃掉我之前,至少你能多休息一会儿,如果运气足够好,你还有机会活下去。”
“……为什么?你明明说过不信我。”
“信任不信任,和我想不想救你是两码事。”京窈将小七护得严实,她已经能感觉到冰冷的软体动物在她身上游走的震悚恶心感。
“我只是想救你,没有为什么。”然后京窈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
京窈身上新伤迭旧伤,内伤迭外伤,不知何时起竟然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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