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尘(兄妹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Gigi007
“云深……”京窈的眼角泛起绮丽的醉红,眼波流转地看着他慢慢吮吻到了她的身下,“啊!”她仰起修长白皙的脖颈,手指抓紧了被单。
他的舌头在她的软缝上慢慢梭巡,挑逗着微微凸起的小肉珠,舌尖按压上去,又卷着它绕一圈,品尝她的软嫩。
京窈的身体赤裸白皙,胸前饱满诱人,被他掌控.在怀里时才能真切地意识到这是个怎样的尤物,让人深切地渴望着去爱她,宠她。
软缝渐渐地湿润起来,京窈也无可抑制地落下了眼泪。
“呜……”
她含着委屈的颤音,身子抖得不行。
徐云深放开她的双腿,缓缓撑在她身上,揉了揉她的脸颊,沉声道:“窈窈,不舒服就及时喊我停下来。”
“好。”
他和她十指相扣,抬起她一条纤瘦的腿,火热粗莽的性器抵在她的穴口,研磨一阵后缓缓插入。
快两个月的空挡让京窈很快就丢盔弃甲,啜泣得更加娇媚。
“窈窈……”徐云深也强迫着自己放缓动作,深怕伤着她,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浑身的肌肉都在虬结,京窈泪水迷蒙地看着他,明明平常看着儒雅冷峻的一个人,怎么一到床上就开始失控呢……
lunatic,京窈不可抑制地想到。很契合徐云深这个人,因月亮而发疯,在苍白冰冷的月光下陷入不可思议的狂乱,孤独而倒错的光将身影无限拉长,空旷死寂的无人之夜,而空中闪烁着一只平静温和的眼睛。
在他温柔又疯狂地攻势下,京窈被送上了最不可思议地高潮中,她的身子弯起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垂死挣扎般喘息。
他是把她勾引京地狱的恶魔,又是她唯一的救赎。
***
“怎么想着带我来拜佛?”京窈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走在通往佛寺的长长阶梯上。
“这是我母亲带我们来的,她信佛。”徐云深微微低头,温柔地注视着妻子:“我说不上有多信奉,但这么些年也习惯了,你不是说想看看我这些年的生活轨迹吗,那这里也必不可少。”
京窈点点头:“你会求佛祖保佑吗?”
“往年我求的都是母亲平安,和小妹早日被找到……今年我想求些不一样的,为我自己。”他轻声道。
京窈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柔和地笑了笑。
她抬眼去看,一霄荒芜的夕阳将寺庙笼罩起来,将殿前的香火渲染得渺渺茫茫,透着佛光般的帷幕。
他们慢慢进入其中。
和徐云深一同跪在蒲团上,京窈看着他虔诚的侧颜,明白他今年所求定是和她与孩子有关。
那就让她替他继续以往的心愿吧。
佛祖在上,请让我的丈夫能找回失散多年的亲人,解开心中经年的苦闷。
望,佛祖慈悲。
微尘(兄妹文) 番外·和春付与东流水(一)
“二少爷您回来啦!”
徐温阳一踏进徐家大门,一声洪亮而朝气的声音就雀跃的响起来。
十七八的少年,提着个水桶,脸上有不少雀斑,但眼睛格外亮。
“是朝雨?”凭借雀斑,徐温阳还是把这个孩子记起来了,他走上前揉了把他的头,笑道:“几年不见,长大了。”
“足足叁年多了啊!”朝雨憨憨地笑着,问:“不过您突然回来错过饭点了,有用过餐吗,我让厨房给您做点?”
徐温阳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我回来看看我妈,马上就走。”
“啊……”朝雨的尾音拖得长了些,“您这刚回呢,要这么赶吗?”
徐温阳道:“你哥我现在是警察,警局事多着呢,忙着除暴安良。”
朝雨叹一口气:“也对……可二少爷你好久没回来,都不知道好多事呢。”
“能有什么事,无非我那好大哥又做成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生意呗,我说,他最好不要犯法,不然我指定大义灭亲。”
徐温阳漫不经心,迈步向母亲的院子走去,朝雨赶忙提着自己的水桶跟上他。
“我的好二爷,您跟大少爷怎么还是挺……”
“水火不容。”徐温阳帮他补上,无所谓道:“谁爱容容去,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朝雨老气横秋地发愁,怎么一对亲兄弟,关系恶劣成这样?
对了!朝雨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缓和他们关系的好办法,笑嘻嘻地开口道:“二爷,咱们马上就要有大少奶奶啦!到时候迎少奶奶进门,您可得在场啊,给大少爷撑撑场子。”
“你是说,徐云深要结婚了?”徐温阳这倒是有些诧异,“我以为他会孤独终老,一辈子当个守财奴呢。
“……”朝雨很庆幸大少爷不在场。
“哪家姑娘啊,这么想不开?”徐温阳恶意揣测自己的亲哥,“他那种人说不定连婚姻都会拿来当成交易,骗人家姑娘家产呢吧?”
“……二爷,这话我就当没听过。大少爷可在乎少奶奶了,前几天直接把少奶奶的名字加上了族谱,没和老爷说呢,也已经注册结婚了,就等着办婚礼了。”朝雨连忙和他划清界限,徐温阳却一把勾住他脖子,不怀好意道:“晚了,你已经上了我的贼船了,来说说那姑娘是谁。”
能让徐云深这么在意,绝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朝雨欲哭无泪:“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今天大少爷说会带少奶奶回来见老爷和夫人,他们晚饭时候到呢,二爷要不然多留一会儿?”
徐温阳摸着下巴,觉得不失为一个好建议。
徐云深这人没什么好稀罕的,但他媳妇让徐温阳生出了莫大的兴趣,想看看是谁这么菩萨心肠,连徐云深这样的恶鬼都能度得了。
一来二去,两人就走到了许珈蓝的院子外面,徐温阳放开朝雨的脖子,理了理衣裳,“好了,不开玩笑了,待会我确实还有事,等他们举办婚礼的时候,如果邀请我的话,我会出现的,今天就算了吧。”
说罢他推开沉重的雕花大门,抬脚走进了母亲的院子。
朝雨在他身后又悄悄叹了口气,然后提着刀水桶往回走……话说他一开始是要打扫卫生来着。
徐温阳一进院子,就有保姆向他问好,整个院子里依然飘着浓浓的中药味。
“我妈呢?”
“夫人在里屋梳妆。”
“知道了。”
徐温阳从来厌恶着这四方院子,这熏人的药味,还有这些麻木的表情。
只是去见母亲,他无论如何也要学着自己那道貌岸然的兄长一般,戴上笑意的面具。
“妈。”
他一进门就叫了一声,那正支撑着自己额头的美貌妇人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是自己的二儿子,绽开一个笑容,“这么久不露面,还记得你这个妈呢?”
他叁步并作两步走到母亲身旁,想到今天徐云深要带新婚妻子回来,难怪多年来质朴惯了的母亲突然打扮起来。
许珈蓝今年也才四十八岁,而且多年来深居简出,吃素念佛,身上有种淡然的霁月清风的气质,一颦一笑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徐翰清那个老王八蛋。
徐温阳心底恶狠狠地骂着,但面上依然和顺:“儿子这不是当了警督嘛,拼事业呢,您老见谅,忙过这一阵,我天天来陪您。”
许珈蓝无奈:“总说你和你大哥不对付,但连找的借口都差不多。”
徐温阳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儿说真的。”
“好了,不管真的假的,妈只要看着你们两平安就好。”许珈蓝拉过他的手,轻笑道:“听说了你大哥今天带妻子回来的事了吧,你呢?对自己的终生大事有没有考虑啊?”
徐温阳扯扯嘴角:“我?我爱我的祖国,一天不清除罪犯,我哪……”
许珈蓝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摇摇头叹气:“好了,当我不知道吗?你还在等那个小姑娘吧?”
徐温阳沉默了,脑海里慢慢浮现出那个他思念了许多年的身影,至今没有忘却。
“温阳,当初你爸爸他拆散你们两个,我知道你对他还有埋怨。”
徐温阳垂下目光,淡淡地开口:“不,当时他说的没错,我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万事万物都会按照我的好恶来安排,可现实是,我那时压根没有能力给她一个安稳的明天,凭什么让她和我吃苦?”时过境迁,他从对她狂热的爱意转变为失约于她的愧疚,再到延绵不断地思念,他再也不会冲动,但每每想起,仍隐隐作痛。
“但他不该侮辱她!”徐温阳压低了声音,满目不甘,后来他才知道父亲对她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不敢想象那个从来要强的女孩内心有多么煎熬。
他自以为给她的喜欢,成了一把利刃直插进她胸口。
许珈蓝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目含慈爱,“你父亲他对我说,那个女孩很好,很倔强,他也没有想到那孩子会决绝到那种地步,你父亲后来让人回去找她,却再也没有了她的下落。”
是啊……生死两茫茫,徐温阳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这些年他也去很多地方,甚至用他当上警察后的资源去找她,都没有下文,每当有些眉目时,线索就会被掐断,就好像有人故意不让他知道一样。
徐温阳自嘲地想,或许是她再不愿原谅他了吧。
“而且你爸爸他或许是……”许珈蓝眉眼低沉,寂寞地勾起唇角:“不想你和那个女孩,步上我和你爸爸的后尘。”
徐温阳一怔:“妈。”
“没事儿。”许珈蓝很快恢复了,仿佛刚才的落寞只是徐温阳的错觉,她准备再说些什么,却不由自主地打了哈切。
“妈,您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许珈蓝无奈道:“可不成,唉,今天下面的人给我拿错了药,错把安眠药吃了,你来之前我就在打盹呢,但你大哥大嫂就要来了,我哪能睡?”
难怪母亲的眉眼总有股疲惫,徐温阳好笑道:“哪也没办法啊,您待会要是见了面不停打哈切,那大嫂才要以为您对她有意见呢。”
许珈蓝尴尬地想着也对,但她不出现又实在不好,一时竟陷入了两难。
“反正我爸不是在么,今天就先见见我爸得了,您身体一贯不好,我看大哥大嫂也都理解,下次您单独和大嫂见个面,让她知道您是全天下最有爱的婆婆。”
许珈蓝戳了戳儿子的额头,“贫嘴。”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也没错。
“好吧,只能这样了,不过温阳,你能不能代替妈妈去见见你的大嫂?对人家客气些,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怠慢了。”
这下徐温阳拒绝不了了,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微尘(兄妹文) 番外·和春付与东流水(二)
“二爷二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回来啦!”
徐温阳刚走出母亲的院子,就看见朝雨蹦蹦跳跳地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徐温阳不是很懂这孩子,这怎么比看见航天员刚下火箭还激动似的?
“天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啊!那什么,那首诗怎么描述美人来着?宛若轻云之回雪?还是……啥来着?”
徐温阳翻个白眼:“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朝雨锤了锤脑袋,“对对对!就是这个描述,大少奶奶简直比女明星还漂亮啊!”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徐温阳失笑。
“不是夸张,是真的!”朝雨迅速成为了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奶奶忠实颜粉,“而且少奶奶看起来好温柔,和大少爷站在一起别提多配了,天造地设的一对完美夫妻呀!”
“好好。”徐温阳极为敷衍地说道。
“哎呀!二爷您亲自去看看就知道啦!真的是很美的大美女!”
“看是肯定要看的。”徐温阳穿过抄手回廊,一片荷塘映入眼帘,“但没必要这么急,没头没脑的过去,得让人家误以为我是个不懂礼数的登徒子,丢了大哥的人,谁担待?”
朝雨红了脸,点点头:“是我冒犯了,那二爷先去前厅吗?老爷也刚回来,和大少爷有事商量着呢。”
“嚯,两个我平生最讨厌的人凑在一起,你觉得我愿意去吗?走吧,先去偏厅后面的那个花园待会儿吧,等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再过去。”
“是,只是我们去小花园干嘛?”
徐温阳停下脚步,目光变得深远了许多,然后微不可察地叹息:“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死老头带着我们兄妹一起在那埋了酒,说是等我们嫣婉即良时,就挖出来庆祝。”
“啊……可叁小姐……”朝雨不忍,尽管叁小姐在他出生前就不见了,至今下落不明,可他是个很感性的人,这时甚至比徐温阳这个亲哥还要伤感。
徐温阳拍拍他的脑袋,“好了,我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到时,或许他们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就能重新粘合了吧。
“二爷,那坛酒埋在什么地方了呢?”不怪朝雨有这样的疑问,毕竟徐家一个偏厅的花园就挺大的,总不能像土拨鼠似的到处挖坑刨土吧。
年深日久,其实徐温阳也早就不记得了,摸着下巴道:“大概是树下,或者,池塘边?”
朝雨觉得这人甚不靠谱。
如今虽是早春,但广州气温高,于是满园的花已经开了起来,以梨花为最。
徐温阳驻足于庭下,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身姿妖夭,更甚桃花的白梨,回想起几十年前那个下午,父亲似乎也是在梨花盛开时带着她们兄妹过来的。
如今故人不在,往昔浑似梦。
“二爷你看,这梨花真像雪啊!”
“少奶奶,这梨花落得更雪一样,真美!”
两个声音重迭在一起,只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更大声,也离他们很远,所以他们发现了她们,她们却毫无察觉身后的徐温阳和朝雨。
徐温阳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小姑娘和另一个女人站在一起。
朝雨却激动地一把抓住他,使劲摇他的胳膊,“少爷少爷!快看!少奶奶!”
徐温阳想翻白眼,用手按住这小子的头,“看来她们也来逛园子,我们就不要不识趣打扰了,走吧。”
不过他倒是没说谎,只看背影,那的确是一位窈窕佳人。
不过哪怕再美他都没有欣赏的必要。
朝雨一副踌躇的样子,徐温阳无语片刻,“怎么,舍不得漂亮大姐姐?看不出来啊,你小子……”
“不是不是不是!”朝雨惊恐地摆手,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这话让大少爷听到,我会没命吧!您是没看见,刚才进来的时候,大少爷的眼睛都没离开过少奶奶,手握得可紧了……”
“有这么夸张吗?”徐温阳有点想象不出自己大哥那副样子。
但耽搁了一会儿,那边就开始聊了起来。
“梨花像雪,但大雪纷飞的时候,又道雪似梨花,那究竟是雪美,还是梨花美呢?”
女人的嗓音清冽,如一捧令人清醒的甘泉,忽地袭上徐温阳的心头。
【阿君,雪和梨花,你喜欢哪一样呢?】
【雪吧,梨和离同音,我不喜欢分离。】
【我也是。】
那少女无忧的笑靥突然闯进他脑海。
这声音……
“应该是,应该是梨花美吧?我还没见过雪呢。而且有很多咏梨花的诗句呢,我记得一句,艳静如笼月,香寒未逐风!”小姑娘天真烂漫地说着,京窈勾了唇角,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梨花,捏在手里,低声道:“古人说,日华暖抱溶溶雪,没有被严寒浸泡的雪景,的确别有风味。”
而且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一幕很是熟悉。
这少女名叫暮晴,被安排跟着京窈四处逛逛,没过多久,她就喜欢上了这个长得漂亮,说话也温柔的少奶奶。
暮晴跳脱,没一会儿又问她:“少奶奶,你喜欢梨不?等以后结果子了,我给您做秋梨膏吃!”
京窈温柔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你会的真多。好呀,谢谢你。”
暮晴红了脸,腼腆地道:“不用不用。”她余光一撇,见到缓缓走向他们的徐温阳。
暮晴毕竟也好几年没见着他了,当即就欢快地叫了一声:“二少爷!”
二少爷,那想必就是徐云深的弟弟了吧。
没想到最先见到的是他弟弟,京窈转过头,打算好好打个招呼,笑容却在看见他面容时凝固了。
海棠铺绣,梨花飘雪。
将春日揉碎在眼底,他终于再次与她重逢。
“京窈。”这在他舌尖砥砺过千回百转的名字,等到了她的主人。
朝雨疑惑不已,“二爷,您认识少奶奶呢?”
这句少奶奶似乎一下推醒了他,徐温阳张了张口,看清她眼底的难以置信和淡淡的难堪,并没有半分重逢的喜悦。
暮晴拉住京窈的手臂,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惴惴道:“少奶奶,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只因徐温阳此刻的眼神绝对称不上和善,赤红一片。
“窈窈。”
徐云深快步从回廊走来,只淡淡看了一眼徐温阳。
然后揽住妻子的肩膀,低声道:“走吧,我们先回去。”
京窈的思绪还有些杂乱,此刻看着徐云深蹙着的眉头,才嗫嚅着问:“不是要……见你父母吗?”
“我母亲今天身体不适,我父亲见不见都无所谓,我改天单独带你来拜访我妈就是了。”
京窈点点头,没有再抬头看她年少时认识的那人,被徐云深拥着离开了。
微尘(兄妹文) 番外·和春付与东流水(三)
“终于舍得把你媳妇带回来了吗?”徐翰清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看向自己那一向严于律己,又薄情寡义的大儿子。
说实话,他其实挺意外的。
“父亲忙于事务,我和窈窈也是做了很多准备才来见父亲,为了不失礼于您。”
不失礼?徐翰清差点笑出来,分明是等京窈彻底坐稳胎,也为了让各界都清楚记得京窈是他新任徐家家主的夫人。
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单单是爱护两个字就能概括的了。
徐翰清想,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他收敛起表情,多年来板正严肃的生意人气场又滋生起来,道:“京窈这个孩子,看来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儿媳妇了啊,其实挺不错的,她是个好孩子。”
“你什么意思?”徐云深听完他的话,眉目沉了下来。
徐翰清嗤笑一声:“看来,你还是被爱情冲昏脑袋了,也难怪,美人关难过。”他递给他一份资料,“这是你二弟当年在景市的一些记录,那时候你在国外读书,但应该有所耳闻才对,徐云深,你这样的脑子,难道半点也没有联想过么?还是京窈这女孩当真会迷魂,把你们兄弟两……”
“够了!”徐云深打断他,没有接资料,察觉到自己厌恶的情绪不自觉流露出来,便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心绪,再睁开时一派冷漠,直视自己的父亲:“请你对我的妻子多一分尊重,我不想让她更讨厌你。”
徐翰清挑眉,看着徐云深下一秒转身从厅中离开,大抵是去找自己的心头肉了。
多有趣啊。
徐翰清又喝了一口茶,缓缓笑叹。
“我很满意这个儿媳,我说真的。”徐翰清对身边的管家说道。
管家恭敬地低下头,并不搭话。
***
回家的路上,京窈一直在抠自己的手指,这是她很多年的习惯了,一遇到烦心事就开始了。
“别抠了,小心抠破皮。”徐云深察觉到她的动作,轻声提醒道。
京窈停止了动作,望了眼他的侧脸,低声问:“你知道?”
“在你知道前不久五分钟吧。”徐云深扯了扯领口,道:“被那老东西摆了一道。”
京窈点点头:“是我印象里的那个人会做出的愚弄呢。”她撑着头,叹了一声:“真可惜他是你爸。”
惋惜中带着冷酷的意味,让徐云深想起她仍旧是那个果断决绝的京二当家。
徐云深突然就笑了出来,真心实意的。
京窈撇撇嘴:“你还笑得出来?”
“这有什么?”徐云深的心情似乎一下好了起来,甚至揶揄她:“那你见到初恋,没什么特殊感想?”
要不是他在开车,京窈真想踹他一脚。
“无限生草算吗?”她刚说完,就立刻捂住肚子:“唉呀,都怪你,害我在宝宝面前不文雅了!”
徐云深笑得更大声了。
***
徐温阳回了警局,若无其事的处理着工作。
这些年他的功勋表彰也不少,将身后的书架填满,其中他最为中意的是救出一只猫——误入爆破现场,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徐温阳捞在怀里飞快地逃出生天。
他抱着小白猫的样子碰巧被记者拍到了,众人以此揶揄他,说猛男也不能拒绝小猫。
其实不是,只是恰好这是只白猫——京窈喜欢小白猫,只是恰好……它那时看他的眼神,莫名和那少女契合了。
不知怎的,他最终留下了这只猫,他养了这只猫叁年,但它在一个月前去世了。
没有得病,也没什么征兆,突然在某个下午,停止了心跳。
徐温阳晚上回到家,给它换上新买的罐头,但这只馋嘴猫并没有第一时间跑上来。
他找了一阵,最终在沙发底下发现它僵直的身体。
生命是脆弱的,不论人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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