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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兄妹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Gigi007
他也不叫醒她,就这样看了她两叁个小时,京窈才悠悠转醒。
京窈从少女迈向成熟女性很久了,但此刻脸上却久违的出现年少时的娇憨懵懂,看了他好一会,才带着鼻音说了一句,早上好。
要不是她刚怀孕不久——这简直太考验他的忍耐性。
“唔,准确来说,是中午好。”徐云深装模做样地看了眼手表,“京二当家,我们该吃午饭了。”
某人红了脸,哼唧着翻了个身背对他。
徐云深好笑着把她捞回到怀里,吻了吻她如玉的额头,缱绻道:“我一点都不介意陪你躺到天荒地老。”
“噫,肉麻。”京窈嘴上嫌弃道,却抓紧了他衣服的下摆,牵起嘴角。
“不过,你还是得运动运动,不然之后会更辛苦。”他给她揉着越来越酸的腰肢,还是那么纤瘦,半点也不像有孕在身的样子。
“唔……”京窈将手掌轻轻贴在自己的肚皮上,有点不好意思:“不是说,怀孕前几个月都要小心些吗,我之前不知道,抽烟喝酒不说,还剧烈运动了不知道多少回……”特别是说到剧烈运动时,她怨念地看了他一眼,弄得徐云深差点笑出声。
“咳,是我不好。”他的手掌贴在她的手背上,“不过你戒烟戒酒的速度倒是快得很,很有决心嘛。”
京窈一挑眉,“当然了,我再怎么说也要给宝宝一个健康的身体,我还打算带着他去爬珠峰,去夏威夷海底潜水呢。”
这般雄心壮志倒是让徐云深意外,琢磨了一下道:“你这是打算把孩子培养成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能人?”
京窈点个头:“至少也要能跑个全马吧。”
“你还真看重体能啊。”
“身体好很大程度上就能让心情也好,”她问道,“你呢,希望孩子成什么样?”
徐云深认真地看着她透亮且灿烂的双眸,“只要心性如他母亲就够了,其余的一切我都会为他创造。”
京窈听罢低头笑了笑,“像我可不是太好,会吃很多苦的。”她抬头望进他一双描摹过刀光剑影,也观赏过无边风月的眼睛,轻声道:“我希望他能够像你,不起贪嗔痴,自在自得。”
徐云深叹一口气,“谁说我不起贪念?我这辈子最贪,也最不想放手的,就是你了。”
京窈有些心动,低喃道:“云深。”
徐云深不舍得错过她眼中的柔情,然后吻住她的唇,轻轻辗转研磨,手掌慢慢滑入她的睡裙里,抚摸她比丝绸还嫩滑的肌肤,每一寸都爱不释手。
不多时,京窈就被撩拨得出了一层薄汗,她艰难地找回理智,素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更深一步的探索,脸色一片绯红:“好啦,医生说叁个月内避免房事……”
徐云深撑在她的上方,将她彻底纳入自己的身下,看着妻子动人的双眸和绝色的脸庞,缓缓叹了一下,“有的时候,我竟然会嫉妒孩子。”
京窈轻咬下唇,没有说话。
徐云深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翻身起来,准备去浴室自己解决,却被她扣住手腕,见她浓密修长的眼睫毛轻颤着,“不要,你……再抱抱我。”
徐云深有一刹怔楞,然后便明白过来。
他重新躺在她身边,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两人没有缝隙般贴合在一起,直到京窈发出一声娇软的呻吟。
她的双腿发颤,紧紧地扣住他宽厚的背,双眸迷情似欲。
徐云深眸色深沉,将大腿卡入她的双腿之间,供她消磨难耐的情欲。
于是京窈心安理得地开始……享受。
好像怀孕之后,她更加的敏感了,或者说,徐云深总能勾起她的欲念,如捻灭于指间的香灰,吹起一场眯眼蒙心的醉梦,是辛辣的,也是酣畅淋漓的。
“云深……云深……”她与他相拥,落下的吻毫无章法不停刺激那最原始的愿望。京窈缓缓磨蹭着他的大腿,感受隔着布料摩擦阴蒂的快感。
情深、意笃、爱重。
她眸中掀起惊天动地的欲海,也带着稍许茫然,微喘着问他:“你……你是不是会下蛊?”
京窈觉得自己如今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过分地渴望和他融为一体——各种意义上的。
徐云深勾起一个摄人心魄的笑,下巴轻磕在她的头顶,道:“我如果会下蛊,一定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也差不多了。京窈想,要离开他,和剥下她一层皮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些是不会告诉他的,免得让他更加得意。
“唔……”京窈更加难耐,徐云深知意,于是深深吻住了她。
一晌后,京窈的身子颤了颤,便软在了他的怀中。
“那我怎么办呢?”徐云深勾起她一缕长发,绕在指间把玩。
他的欲望,正火热而坚挺地抵着她。
京窈抬起还带着醉情春绯的面孔,从他身上爬起来,低声软糯道:“勉为其难……帮你口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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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兄妹文) 番外·去似朝云无觅处(二)
关于带不带京窈回广州这件事,徐云深还是思虑过的——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不想给京窈带来多余的负担。
直到徐翰清给他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把素未谋面的儿媳带回去。
父亲毕竟掌握家族许多年,徐云深也没有想过能瞒他多久。
况且京窈是他唯一认定了的妻子,也着实不必遮遮掩掩。
但对京窈提起这个事的时候,徐云深还是没忍住,流露出对父亲的抗拒。
“之后你要是不喜欢广州,我就陪你回北方,我本来也打算北上发展。”徐云深说罢,京窈却眨眨眼睛,倏忽笑了一声,“噫,徐先生原来也很叛逆嘛。”
徐云深无奈:“我只是不喜欢那里。”
京窈抱住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和我说说?”
她温柔体贴起来,也着实让人窝心惬意,徐云深头一次觉得说起那些灰色的过往,没有那么厌恶了。
“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才十八岁,生下我们叁兄妹的时候才二十岁。”
“噢——少年夫妻嘛。”京窈表示懂了,琢磨了一下又问道:“你们兄妹?你还有妹妹?”
“准确来说是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二弟那人……不提也罢,可惜我妹妹走丢很多年了,如今也不知,还在不在人世。”
徐云深的眉间有一道折痕,回忆起小妹的遭遇,让他罕见地流露出不忍的神色。
京窈伸手轻轻摩挲他的眉头,“你妈妈,很不好受吧?”
徐云深握住妻子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低声道:“她的人生随着小妹的离开,也变得暗淡无光。我妈她其实没有很高的家世,甚至没有能为她做主的娘家人,我爸有一次去外地谈生意,邂逅了她,就爱上了她,可这成了我妈一生的重担。徐家有很多破规矩,我妈被困在里面,再也迈不出去半步,我们兄妹中,她最爱的也是小妹,终究……是我爸的爱让她郁郁寡欢了大半辈子。”
他神情阴郁,京窈此刻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有的事发生过了便是追悔莫及,外人再怎么感同身受,终究于事无补。
最终她拉过他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告诉他:“现在,我和宝宝陪着你,以后也一样。”京窈的眸色像是被打磨过的上好的玉,透着温润的光芒,“我年少时最想逃离的也是我父母所谓的家,徐云深,我能碰上你,是我的幸运。”
徐云深眷念地看着她的面容,最终叹息一声,将她揽入怀中,“这话应该是我说。”
京窈环住他宽厚的背,然后轻轻拍了拍,“带我回去吧,我也想看看你的故土,去走一走你从小到大走过的路,感受吹拂过你的风,那座养育了这么好的徐云深的城市,我现在对它改观了,开始喜欢上了。”
徐云深克制不住笑意,“我怎么没发觉,原来你这么会说情话?”
京窈哼了一声,“别人想听我还不乐意说呢。”
“是、是,我为我这独一份的优待感到受宠若惊。对了,为什么说改观了,你之前去过广州?不喜欢那里?”
京窈难得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他,岔开话题道:“该去听胎教音乐啦。”
徐云深拉过她的手腕,挑眉道:“两个多月听胎教音乐?”
“早点熏陶起艺术细胞嘛。”
“你有事瞒着我?”
他真是敏锐,京窈清咳一声,“怎么会呢?”
徐云深的唇角微勾,“在宝宝面前说谎要带坏他的噢。”
京窈侧过脸,“不是你说的才两个月嘛……”
“嗯?”
“又不是什么大事。”京窈眨眨眼,“就是那个嘛,我和你说过,我那个无疾而终的初恋和他不讲理的爹,也是广州人好像……”
“……”徐云深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不知怎么的,京窈竟然有些心虚。
然后转念一想,不对,她有什么好心虚的?初恋而已,都十来年没见过了,什么意难平,早就平得像飞机跑道似的了。
京窈微微抬起下巴,挑衅道:“怎么啦,你不服气吗?广州这么大,还能碰上是怎样?”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想找一个人,别说广州,哪怕是全中国,我也找的到。”
“……”京窈心说这人不至于吧,怎么那么小器?
“不过,我觉得他也赢不了我。”徐云深笑道,手指蹭了蹭京窈的鼻尖,“一个失败的前任,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京窈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顶多羡慕……他见过你懵懂软和的一面罢了。”徐云深语气温柔,注视着他独一无二的心上人,“天真烂漫,让人只想护着的小姑娘,别说别人,是我也会喜欢上的。如今那个小姑娘长大了,用一种我不能抗拒的姿态和吸引力闯进我的世界,让我生命里的全部都和她相勾联。”
他缱绻道:“京窈,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京窈的心被撞了一下,又酸又涩。
难道也是孕期副作用吗,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了起来。
“你也……挺会说的,而且我才该说谢谢。”在被他发现她红了眼眶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徐云深揉了揉她的发顶,没有问她谢他什么,只是默默无言相拥良久。
所以,他何必在乎什么初恋,不过是一个没有保护好她,早就从她生命里退场的人罢了。
***
飞机飞了叁个小时,京窈就睡了叁个小时。
她醒来时发现某人的胳膊都被她压麻了。
“怎么不叫醒我?”京窈揉了揉他的肩膀,无奈道。
“旅途无聊,能睡一觉就到达目的地自然是最好的,让我怎么忍心叫你?”
京窈被他牵着手去拿行李,打了个哈切,“我可以和你聊聊天嘛,时间也一样很快就过去了。”
“谢谢二当家肯定我的口才。”徐云深笑道:“饿不饿,先带你去吃饭。”
“好啊,上次来是为了谈生意,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走了,我想吃菠萝油。”
“没问题,带你去吃地道的广东菜。”
京窈怀孕后口味也变得清淡不少,而徐云深为了迎合她,也不点些辛辣的菜色,两人一顿饭下来可谓是清甜可口,无污染,无公害。
“你吃得惯吗,不用总是特意迎合我。”
徐云深摇头,“也不是说刻意的,不能替你分担辛苦,至少能陪你一起经历。”他目光融融地看着她,“这将是我这辈子最独一无二的宝贵经历。”
京窈撑着头:“徐云深,你要是去平台上开个班教男同胞们怎么说话,一定赚麻了。”
“这可教不了,不然套路多了,哪能打动得了你?”徐云深玩笑道,给她夹了一块叉烧。
京窈白了他一眼,却克制不住嘴角上扬的趋势。
“吃完饭我们去哪?”
“带你回家。”
京窈眨眨眼,“这就要去见你父母了吗?虽然你说不用太在意,但好歹也要让我打扮一下啊。”
“怎么,京二当家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不是自不自信的问题,是礼貌问题。”京窈别住掉下来的碎发,支吾了一声:“而且因为之前的事,我对见家长这件事吧……总之还是希望能给你爸妈留个好印象。”
徐云深放下筷子,拉过她的手,认真道:“我更希望你能对他们有个好印象,京窈,以后在我面前,或是在我家人面前,我都不希望你不开心、不自在。”
京窈的心软了软,轻声道:“万一你爸妈不喜欢我呢?”
徐云深说她不自信,是的,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面对再难缠或强大的对手,她都能坦然自若,可面对爱人的至亲,她也想得到一份认可,不希望徐云深为她感到为难。
徐云深低下头笑了笑,然后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傻,你以为我会处理不好这种事吗?况且你这么优秀,我想不出我爸妈凭什么对你不满。就算不满……”他道:“反正不和他们一起住。”
徐云深牵起她的手,一同走出饭店,慢悠悠道:“我现在带你回的,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家,以后你就是它的女主人了。”




微尘(兄妹文) 番外·去似朝云无觅处(三)
“这是……你家?”
徐云深二十岁过后就搬出徐家老宅,一个人买了公寓在外面住,离珠江不远,打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就是清新的河风,吹起人间烟火。
京窈被他带进小区时就沉默了,坐电梯上了二十一楼,直到了他家门口,京窈才一言难尽地开口。
“是啊,怎么了么?”徐云深不明所以,京窈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玩笑意味一样。
“你在这住多久了?”
“六七年前买的房子,不过真正在家的时间很少就是了。”
京窈扶了扶额,然后突然笑了一声。
她在徐云深的注视下走到对面的门,将指纹按上密码锁,滴答一声,门应声而开,京窈斜依在门框边上,做了个请的动作:“徐先生,欢迎你来我家。”
徐云深彻底哑口无言。
当然最后京窈还是和他进了他的房子,毕竟京窈的屋子除了装修好以外,连家具都是没有的。
她深知房子这种东西,在未来也是会一路骂一路炒的存在,所以她每去一个新的城市,都会物色当地相对有价值的楼盘,在广州她有叁处房产,是四年前购置的,另外两座租给了别人,只有这一处她是打算给自己留着的,尽管那时她觉得自己不一定会来广州。
无他,有钱罢了。
“怎么会想买这里的房子?”徐云深在厨房忙了一阵,刚盖上一锅红炖鸡汤,出来看见自己的妻子坐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下面的风景。
京窈曲起手指敲敲玻璃,笑道:“风景好,从这里看珠江很美。”
馀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也不光是珠江风采,下面还有码头上热闹非凡的场景,等到夜幕完全降临,璀璨的灯火又会将这座不夜城唤醒。
当然落在徐云深眼中,再美的风景也没有眼前人的笑靥夺目。
京窈问他:“那你呢? ”
徐云深坐到她身边,将繁华和江景一同收纳进眼底,低声道:“和你一样。”
于是京窈会意地轻笑,两人脉脉无言,一股温情自然而然的流淌。
大概是徐云深的注视太火热,让京窈收回看风景的目光,眨眼道:“看着我干什么呀?”
“只是没想到,和你不知不觉当了邻居。”徐云深克制不住笑意,“京窈,注定了我会遇见你,对吗?”
京窈何尝不觉得庆幸,她依偎到他怀里,轻声道:“我的人生说不上有多好,甚至几度让我厌恶,但因为遇见你,爱上你,这样的轨迹我才不会后悔。”她如今太眷恋他了,甚至到了难以割舍的地步,纵然京窈知道,不能把自己的所有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但只有这一次,京窈侥幸地想,她只要徐云深和孩子就够了,她从未奢求或强求过什么,而这一路走来泥泞满身,她终于证明了自己还有爱这种能力。
“云深,你陪着我好不好?”她在他怀里闷闷地问,“陪着我走剩下的人生,陪我慢慢老去,陪我一起爱我们的宝宝,我会当一个好母亲的,就算我不会,我也能学,你相信我。”
听罢,徐云深不可谓不辛酸,究竟要经历多少次的失望和抛弃才会对爱这种能力产生质疑。
“京窈,有我在,我会一直在。”徐云深贴着她的脸侧,郑重地说着。
***
“你还会写毛笔字啊。”
京窈怀孕叁个月整,徐云深天天换着花样给她做吃的,虽然肚子好像还是那样,但京窈明显觉得自己圆润了。
她午睡醒来发蒙了一会儿,然后汲着拖鞋来书房找徐云深,他正端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这是我的名字?”京窈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往一本厚厚地册子上用正楷体写下自己的繁体名,在一旁还有一行名头——徐家第二十叁代族长徐云深之妻。
她张口,轻轻哇了一声。
这反应逗笑了徐云深,然后握住她的柔荑将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道:“我家小时候强迫我学很多东西,光是毛笔就写废了好几十根。”
京窈不禁赞叹地点点头,“就像王羲之把池塘的水洗黑一样?”
“虽然空有勤奋,终究比不上方家的天赋,只能骗骗小姑娘。”他说起小姑娘时候刮了刮她的鼻子,京窈轻哼了一声,“您可真谦虚,虽然我不会写,但才疏学浅的我还能看出点门道来,徐少爷的字风华流转,一气呵成,自是宛成一派风骨了。”
徐云深被她夸奖得笑了,却道:“那你是没见过我二弟的字,他更有天分,连教我们的老师都说是能突破名家的笔锋。”
“真的?”京窈摸摸下巴,“那之后见面,我拜托他写一副字给我收藏,等他名俱扬时,我岂不是发财了?”
这等俗气的想法,偏生被她念叨得理所当然一般。
徐云深淡淡道:“我和他关系不好,恐怕他轻易不会给你这个大嫂写字。而且他投笔从警多年,我看现在也未必如我。”
“小气鬼。”京窈笑嘻嘻地说了一句,然后亲了亲他的额头:“徐大师,说回正题吧,你这是把我写上你家族谱了吗?”
徐云深点头:“你是我的妻子,理所应当的。”
“唔,可我看书上说要填族谱,得你一族人都在,还得选个良辰吉日,但我看你……”
这人还穿着和她的情侣睡衣呢。
徐云深也只用了四个字回应她:“我是族长。”
“……”
他笑道:“找个日子通知他们就行了。”
京窈点点头,“好吧,族长大人。”然后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并排而立,突然有些感慨。
“云深,百年之后,我们会合葬在一起吗?”说完后又否定地摇摇头,“现在国家推行火葬,我看我们最多装进同一个骨灰盒。”
徐云深又笑了,额头贴着她的锁骨,笑意震得京窈心口发麻。
其实他不是个爱笑的人,面孔多年以来都是冷凝的状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怒哀乐就总是为她而波动了。
生同衾,死同穴。
确是人生一大幸事。徐云深难免想的多了些,以后要是自己走在妻子前面,她会有多哀痛呢,就像他试想着京窈走在他前面一样,那样痛不欲生的感觉,哪怕过再久也不会消失的。
比起自己,他更舍不得京窈去经历吧。
“云深,教我写毛笔字呗?”京窈没想那么多,只是看着毛笔认真地说:“小时候我其实很想学,但我妈老让我学钢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放心,我一定是个好学生。”
“我当然清楚这一点,”徐云深拿过毛笔给京窈,将族谱随意一推,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宣纸,“而且你的腕力很好,学起来也不会太费力。先写两个字给我看看?”
京窈点点头,然后在宣纸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了徐云深的名字。
一笔一捺,周正工整。
“你很有天赋啊。”
“夸我?”
“实话。”徐云深握住她拿笔的手,替她调整姿势,用清冽的嗓音娓娓道来:“凡学书,欲先学用笔。用笔之法,欲双钩回腕,掌虚指实,以无名指倚笔,则有力。——再试试?”
京窈却握着笔不动,严肃地说:“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瑛姑和周伯通学个功夫还能学出私情了。”
“……”
京窈用无辜地眼神控诉他:“我现在心不静了,怎么办?老师你负责吗?”
徐云深慢条斯理地从她手中抽走笔,然后将她梗抱在怀里,用平静地语调道:“是为师的过错,不该在课上公然勾引学生。”
京窈忍住笑,软声软气地问:“那怎么办呢?上不成课了诶?”
“医生说,叁个月后就能适当调整一下了,对么?”
京窈点点头,乖巧地贴在他耳边悄声说:“老师不要不要太激烈喔,插得……浅一点。”
徐云深眼中划过暗芒,“好,那我们去别的教室,换个科目上课。”
“啊……”从口中漫出呻吟,京窈搂紧了他的脖子,感受着他在她身上四处揉捏着的那双手,挑起不灭的爱火,把她纠缠进欲渊当中。
京窈把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徐云深又往她腰肢下垫起枕头,让她更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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