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归林(古代h)
作者:萝卜药丸
江漾知道自己很喜欢那个在墙头折了枝红梅扔给她的少年郎。
她以为他们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
江漾甚至拿簪抵着脖子让父亲退了联姻,非君不嫁。
少年却告诉她,他从来没有心悦过她,让她别等。
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就这样被玩弄了感情。
趁着一个雨夜,她把人套进袋子里闷棍敲晕,下了最浓的春日醉。
把少年压在了身下。
首-18.asa (13.cm)
月落归林(古代h) 第一章(秋凉)
秋燥快要过去,外面已然吹起了习习的凉风。
风愈发大,翻涌着卷起枯枝败叶,砂石土砾,有些迷眼。京城的天气就是这样干燥,沙土飞扬的,外地人初来总是很不适应。
过路上一个卖坚果的小摊贩看了看天,准备摊回家,倏地看到一旁的茶摊有个芝兰玉树的少年,好心提醒道:“少年郎哟,云压的低得很,估计要下暴雨咯。早些回家哟!”
那少年举止有礼,道了声谢。
这少年叫柳濯月。
太傅柳嘉许书香门第,与他母亲在一起后为他改名,希望这少年濯濯如春月柳。
赵越就变成了柳濯月。
柳濯月在想自己的母亲,还有五年未曾谋面的双生弟弟。
他与弟弟十二岁分离,母亲与赵严正和离后,便带他下了江南,在江苏柳州生活。
弟弟则跟了父亲赵严正。
想来他那样跳脱爱闹的性子,武功又高强,应该在边关过得很好。
本来在书信里约好,来尚京参加母亲的周岁生辰。信件传递本就极为麻烦,时间错差交流不便简直是司空见惯。
他正秋闱考试,事情都赶到一处去了,匆忙得很。
考试结束之后,他连名次都没看,只让仆人传个信件与尚京,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江南到京城路途遥远,从水路到陆路来来回回转了叁趟,骏马跑伤了两匹,这才赶上母亲生辰。
他入了府,左右顾盼,没有看到想象中肆意张扬的身影。问了问才知道,他和弟弟来来去去,竟恰好错开。
赵连雁叁月前便抵达尚京,半年前边关异族投诚,他代父班师回朝,本是要请功受赏的。
谁知异族狼子野心,竟假意投诚,暗地和敌国勾结。就等着兵回京打朝廷一个措不及防。
圣上大怒,立即派赵家军速速赶往边疆,又给叁万兵和两手强力副将,指派赵连雁戴罪立功。
其实柳濯月不是很担心他们。
因为赵严正真的太强大了。
他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父亲。但他的确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将才。
现下是承德二十叁年,二十叁年以来,赵严正是所有异族与敌国的噩梦。
他从未打过败仗。
他就如同盘伏在赵国的猛虎,若有爪牙想伸进都内,必被咬得鲜血淋漓。
其实他们一家也曾幸福过。
赵严正与他的母亲梅氏新婚结发时,很是恩爱和睦。当时谁人不知赵国公与尚京第一才女梅玉温的爱情佳话呢。
他们结婚不久就有了双生子。
柳濯月都快记不清那时的辰光了。
只记得自己幼时也有个爹爹,他和弟弟坐在爹爹的肩头玩闹,耳边还有母亲的笑。
只可惜好景不长,承德六年,边关便传来告急。
赵严正只能舍家离妻,做回赵国的猛虎。此次战役,是几十年来最胶着的一次,异族并不主动进攻,频繁骚扰,像个打不死拍不开的苍蝇。只能守,不能攻。
于是一守便守了五年。
梅温言等了赵严正五年。
等着盼着,终于传来捷报,大军要回京了,赵国公要回来了。
柳濯月和赵连雁正那时才十二岁。
他甚至会怪自己记性实在太好。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
他的母亲梅氏,穿上了年轻时常穿的水蓝色袄夹褶裙,簪上了赵严正新婚时给她插的梅花琉璃钗,轻敷薄粉,面如芙蓉。
全府上下都在国公府门口等他。
他的确回来了,男人依旧身形凛凛,俊朗刚毅。
可他的身后竟还跟着两名清丽绰约的妙龄女子,都梳着妇人鬟,一人手上还牵着一个叁岁稚儿。
梅氏脸上的笑意倏然僵硬。
柳濯月当时并不懂为什么向来端庄得体,优雅从容的母亲会那么失态。
他是后来才懂了。
赵严正有了另一个家。
“赵严正,赵国公。”
“我堂堂梅氏嫡女,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我等了你五年,每天以泪洗面,我等来的竟是这些?”
“你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赵国公,和离吧”
“梅氏梅玉温,犯七出之妒,自愿白生和离,请赵国公允休书一封。”
“从此,梅玉温与赵家再无一点瓜葛。”
那当真是兵荒马乱的一晚,梅氏从来没有那么失态过,仿佛要把泪流干。
赵严正原是不允,只是看到梅氏以死相逼,才写了和离书。
他只有一个要求。
要一个嫡子继承家业。
柳濯月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恶心过,他不想叫别的人母亲,不管是那两个女人的哪一个,都很恶心。
他知道弟弟也觉得恶心。他们每次都能想到一处。
可是赵严正是武将,而弟弟就像是为武而生。
他看到弟弟的泪水,听见弟弟的呼喊,他说:“哥,我不想走。我不要跟他们一起。”
柳濯月看着他,流了无声的泪。
他这辈子,终究是要欠着弟弟了。
月落归林(古代h) 第二章(濯濯湿芙蓉)
云翻雾涌,乍然起了一道惊雷,豆大的雨珠霹霹雳雳砸下来,石板上的灰尘瞬间被清洗一空。
柳濯月因这一声惊雷回了神,这才发现茶壶的水已经凉透。
竟出神了这么久。
他想事情的时候不喜身边有人,随侍早早被他打发回府了。
看他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店家小二忙问道:“雨下得大,公子可要唤人送行。”
柳濯月向他挥手告辞,买了把素色油纸伞准备自己走回府。
秋日的雨下的快且急,即便是有伞撑着,身上也淋湿了不少。
他看见巷里有个檐亭,准备先去避一避雨,待雨小些再回去。
走到巷子里时,突然发现水流汇聚之处有红色的血丝曳曳浮起,暗暮的天色下,看着有些渗人。
他低头细看,头就突然沉闷一痛,晕了过去。
巷子里本就昏暗无人,又是暴雨,大街上都无人流,办些坏事就方便极了。
只见从暗处出来了个小厮模样的人将晕倒的素衣公子撑起来,扶去最近的客栈。
若是有老道的人看见这小厮的脸,定会说,这巧目琼鼻,细腰雪肤的。
一看就是个姑娘啊!
江漾很是紧张。
她这小十几年,做过最惊世骇俗的事情,便是和一个叫赵归林的小郎君私相授受。
她觉得这些都没什么,可是明明那人都将自己看过了摸过了揉过了。
却突然又抛弃了她,说什么从未心悦过她,只是她自作多情,往后不要再往来了,也不要等他了。
江漾才不信呢!
小姑娘虽然长于内宅,但从来不是怯懦胆小的人。当时那个郎君丢下几句话就跑了,江漾是不依的,她要好好问清楚。
她踩点了许久,知道他每日总要去茶馆喝杯茶,绕过甜水巷回家。本来是想再看看的,但她最近总扮男装出门的事情好像被父亲知道了。
小姑娘有些着急,去厨房拿了碗猪血,本来是想把脸抹灰,装作受伤的小乞丐搞偷袭的。
没想到下起了大雨,这一切就变得更加顺理成章了。
江漾还去了醉花楼,用自己的私房买了好几包媚药。
若是赵归林再说些什么自己不爱听的话,就用春药把他憋坏!
江漾觉得自己的主意妙极了。
若是他说喜欢,把自己的身子给他,他肯定得娶自己,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管他身份低微也好,父亲不允也好,谁都不能阻挡他们在一起。
若是他说不喜欢……那他以后也不用喜欢别人了!江漾咬牙切齿的想。
柳濯月躺在床铺上,眼珠动了动,悠悠转醒。
除了头痛,更多的是疑惑不解。他现在可是太傅之子,也有绑匪敢绑到他头上?
抬眼却看到一张娇妍柔嫩的脸,那翠眉杏眼,不是他的小未婚妻江漾,还能是谁?柳濯月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何在这,那小姑娘看他醒了,将手中的茶水重重往桌上一扣。一双漆目恶狠狠盯着他,怒叱道:“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那小模样,像是拿刀架着他说喜欢呢。
少年低低轻笑,音色温柔,眼光缱绻。
“喜欢呢,是很喜欢漾漾的。”
怎么会不喜欢呢,要不是他叁年前户籍还未转到京城,要在江南完成秋闱,她早该是他的妻了。
少女听到他这话,鼻子一酸,强行装出来的凶狠早已被她抛在脑后。
她把脑袋埋进柳濯月怀里,抽泣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让我等了你这么久,担惊受怕的,还以为你不要漾漾了。”
柳濯月何时跟少女这么亲密过,虽说江漾小时候经常说要给他当媳妇儿,但她那时毕竟还小,完全不似现在怀里的触感。
柔软娇嫩,似乎抱了一块软玉,脖颈处还被少女的脸紧紧贴着,柳濯月顿感喉中干渴,拿起桌上的茶水就往肚子里灌。
江漾还在柳濯月怀里撒娇,看到他灌茶水如此迅速,根本就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目瞪口呆,然后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他。
“茶,茶里有药。”江漾嗫嚅。
柳濯月很快就知道是什么药了,下处的那物直竖竖的支棱了起来,他哪里还不晓得是什么药。
“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啊”柳濯月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现在难受得很,浑身发热,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想将小姑娘从怀里丢出去。
江漾看着面前隽永清秀的少年,她记得他以前总是穿红袍黑衣的,鲜衣怒马,带着少年最热忱的张扬肆意。
可她发现他穿白衣也很好看,翩翩少年,身姿如玉。
江漾吻住了柳濯月,口吻不甚清晰的说:“林哥哥,我愿意的。”
月落归林(古代h) 第三章(温融春宵度)
江漾吻住了柳濯月,口吻不甚清晰的说:“林哥哥,我愿意的。”
柳濯月的自制力全线崩塌,他深深回吻江漾,只觉得情似火沸,欲火如煎,脑子里只有江漾的一句,我愿意的。
他将自己的衣袍撩起,将阳物从裤里捞了出来:“漾漾,摸摸它”
江漾羞红了脸,两只手堪堪握住那红赤赤的肉根,一下下捋动。
柳濯月实在是被药物折磨的异常难耐,被江漾小手握住,低哼一声,差点就去了。
柳濯月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显然男人都是天赋异禀的,他将江漾的衣带解开,剥开肚兜,露出缀着两颗樱红的乳,一口就将那乳首含住。细细吸舔,吮吻轻咬。
江漾嘤咛了一声,只觉酥酥麻麻的痒意自胸前传到腰后,双腿间好像流了什么东西出来。
听到她叫,柳濯月又低低笑了出来,笑声从喉咙里直接传到江漾的耳郭里,震得江漾半边身子都酥了,她觉得自己更湿了。
柳濯月解开江漾的里裤衣带,修长如玉的手指带着薄薄的茧,包着饱满的花户揉搓几下,食指从花户中间剥开两片花瓣,中指重重摁上花心,捏着肉核轻轻揉弄。
江漾被刺激得直扭腰,檀口轻喘,花心吐了一波又一波的水。
柳濯月觉得江漾的身子湿的差不多了,把自己的衣衫褪尽,露出劲瘦的腰身,修长的身姿,还有完全舒张开的阳物。
那物生的粉嫩,但是个头不小,横筋怒叱,两颗子孙袋圆滚滚沉甸甸,看着好不吓人。
江漾还是处子,那花蕊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完全进去,柳濯月怕伤了她。
他站起来,半跪在床铺上,拿低沉温润的声线在漾漾耳边哄:“漾漾乖,把腿打开。”
江漾直接被酥的软了身子,浑身都没甚力气,由着柳濯月抬起了双腿,掰开看那白馥馥的阴户。
那阴户像个白面馒头似的,只有几根柔嫩的耻毛,中间有条细缝,掰开就是粉嫩的小花,两片小花瓣被揉开了,露出里面一颗红艳艳的肉核。
柳濯月觉得嗓子有点干,喉结滚了滚,笑道:“漾漾下面真好看。”
江漾被揉的娇喘连连,不上不下的吊着难受,哭着道:“哥哥,快点,漾漾痒。”
柳濯月听得心都要化了,“这就满足漾漾。”
他坐起身来,将江漾跨开腿抱在怀里,巨大的阳物在她小穴磨蹭,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揉她的乳粒。
江漾被弄得浮浮沉沉,神魂颠倒,又感觉需要更大的刺激。
“漾漾,马上会很疼,很快就过去了。别怪哥哥。”
柳濯月狠下心来,拿手指不停扩张,叁根手指进去,小穴的花瓣都有些泛白。
江漾觉得有些胀,下一刻,一阵尖锐的疼痛便传过来。
“啊好疼,啊哥哥是骗子好疼啊啊呜呜呜。”
柳濯月的龟头已经戳了进去,他把江漾摁住轻哄,舌头不停的舔舐那乳肉上漂亮的小红果,手指也戳刺着刺激江漾的小肉核。
感受到身下的人放松了,他又慢慢挺入,感受层层迭迭紧致湿润的软肉不停的蠕动缩,每进一点就被咬住一点。
那肉棍才插入一小半,就快要忍不住想要喷发。
柳濯月咬着牙,忍着释放的冲动,缓慢的开始浅浅地抽插。等到江漾不再喊疼,才更进一寸。
不能再慢慢来了,书上的图册说过,女子破膜要快,痛楚才会减少。
柳濯月拥住小姑娘柔软的身躯,不断轻吻,唇齿相依。把江漾情欲挑起,突然一下子捅入小穴,大半根都进去了。小姑娘又哭又叫,疼得眼泪潸潸。
丝丝缕缕的血顺着白沫流了出来。
柳濯月温柔地啄吻江漾的泪水,渐渐的,小姑娘的哭声变小,抽泣里混着甜腻的轻哼。
肉棒明显感觉到那紧紧绞着的甬道变得略微软绵水滑。
他略略挺腰,没有方才那般阻碍,便立刻开始摆跨提腰,在江漾的花穴里抽送起来。
江漾只觉得身下又痒又麻,被顶的那快地方愈来愈酸,她抱住身上不停抽插的男子:“哥哥,好舒服啊。”
柳濯月被她软糯娇嫩的声音一激,马眼翕张,身体一抖,竟是射了。他喘着粗气趴在江漾的胸口处,牙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奶头,愠道:“我这才没动一会儿呢,你尽激我。”
江漾吃吃笑着:“哥哥,你这是话本子上说的去了吗,好快啊。”
不过下一刻她便笑不出来了,穴内的肉棒变得坚硬,把她抵在床上抽插,又深又狠。
柳濯月本来想怜惜她初夜,现在只想把她草的说不出来话。
他捧着江漾的小屁股,跪在她腿间猛烈的冲刺。黏腻的水声与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交合处流出了好多水,被拍打成了白沫。
江漾被他猛烈的抽插弄得又叫起来,那声音如幼猫一般惹人爱怜,又纯又媚,让他忍不住一下下插到花穴的最深处,大肉棒用力冲撞花心,捣得江漾浑身酥麻。
江漾柔软娇媚的叫声充满了情欲的味道,柳濯月被叫得更加用力,捣得更加凶猛,小穴内酥麻的快感很快就堆积到极点,随着柳濯月更重的一次深顶,江漾哭着到达了巅峰。
江漾的水泄的到处都是,花心一股一股的吐出黏腻的淫液,柳濯月的肉棍被甬道狠狠夹住,汁水淋到了不停张合的马眼上,柳濯月被吮的头皮发麻,又顶了几十下之后,射在了江漾体内。
情潮翻涌过后,江漾已经累的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哥哥。
柳濯月心都暖融融的。
他穿上里衫,披起外袍,将烛台点亮。
推开窗户,暮色沉沉。雨已经停了,湿润的泥土花香味泛在鼻尖。
今晚估计不能回府,柳濯月有些怕母亲和柳太傅担心,便下楼找了店小二,给了点银子,让他去柳府报个信。
小二一看,是个长身玉立,翩翩灼然的公子,就急忙应下了。连行动速度都快了不少。
柳濯月叫了盆热水,上了楼梯,走进房间。
烛火摇曳,有指影映在了江漾的脸上。
克制的,心动的,欢喜的。
他没想到当年爱哭怯懦的小姑娘,竟变得如此大胆。只不过一样爱撒娇罢了。柳濯月嘴角上勾。
总没什么大问题,他可以让她大胆。
清洗了自己后,帮小姑娘擦了擦身子,她哼哼唧唧的,身上的红痕看得柳濯月眼热,不过还是克制了,再来她怕是受不住。
事毕,他把江漾拥在怀里,又细细描摹了她如画的眉眼,轻点了小巧的琼鼻,便心满意足的和她交颈入眠。
月落归林(古代h) 第四章(月月好惨)
江漾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院子里的那棵大梧桐树。
娘说这棵树是她嫁进来就栽进庭前的,等她长大了,便砍了它打个箱子,装嫁妆带去夫家。
是一种祝愿,希望她在别人家,也有梧桐可栖,能美满和睦。
小娃娃哪懂什么嫁不嫁人呢,她只知道,夏天时候,炎砾蒸烈,热气汹涌的,这棵树枝叶繁密,高大扶疏。
呆在下面玩泥巴可凉快了。
父亲每次看她玩泥巴,都会用棍子狠狠的打自己的手心。
她太讨厌她父亲了。
不只是因为他不让自己玩泥巴。
母亲总是会哭,躲在床帘后哭,在里屋哭。她哭的很小声,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那微弱的抽泣。
奶娃娃江漾就会去哄母亲,摸摸她瘦弱的背,轻拍她的额头。就像是小时候母亲哄她一样。
母亲应当是觉得她很小,不记事,便抱着小江漾哭诉:“我怎么就嫁与了这样一个烂人,通房一个接一个,小妾都快踩我头上了,他竟还将一个妓子带回府……漾姐儿,我们命苦啊,你怎么就不是一个男孩儿。”
八岁那年,府中似乎发生了一件大事,她生了场怪病,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人和事。
她唯一能想起来的,便是母亲那句
“你怎么不是男孩儿”
江漾一直都知道母亲疼爱自己。小时候还因为这句话伤心难过了许久。
其实后来才懂母亲不是嫌弃自己。是心疼。
是这天下女子,皆苦。
江漾入了魇梦,一会儿是父亲那张冷酷无情的脸,一会儿又是母亲哀哀的泣音。
又梦到了一个陌生却又熟悉身影,十一二岁,有着温和的声音,轻轻帮她擦拭手上的泥土。
光怪陆离之间,那些画面在脑海中飞速的闪而复现,像是不同的斑驳乱影。
最后定格在那个身影上,斜阳透过了梧桐的枝叶照在他身上,他的身形不断的拉长,越来越近,最后居然映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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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林那张俊秀的脸。
卯时,晨光熹微。柳濯月眠浅,身旁的少女好像做了噩梦,身体不停的颤动,额上出了些细密的汗珠。
柳濯月把人抱紧,拍着她的背慢哄,轻轻吻着她紧蹙的眉。
江漾口中发出些呓语,柳濯月把耳朵凑到她嘴边,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忽然听到一声稍大的惊呼
“赵归林!”
柳濯月正感到奇怪,便瞥见江漾的杏眸清冽冽地看着他,眉目似乎有不解,问:“赵归林,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见过啊。”
柳濯月一顿,如坠冰窖。
他的双生弟弟赵连雁,字归林。
他强忍住心底的害怕和颤动,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抖:“漾漾,你刚刚叫我什么?”
江漾看他突然变了神色,面色发白,有些奇怪。
“你不是叫赵归林吗,叁个月前你跟我讲的呀,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只叫你林哥哥嘛。”
可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那少年仿佛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一双眼睛居然蕴着水色,里面都是痛楚和凄哀。
“漾漾,我叫柳濯月,你的未婚夫。”
他顿了顿,声线暗哑:“赵归林是我弟弟。”
柳濯月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他隐约觉得事情的真相会让自己失控。
“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是吧?你是把我当成他了吗。”
他近乎凄婉的问:“你们是有什么关系吗?”
月落归林(古代h) 第五章(寄托)
现下的状况其实真的很奇怪。
他们两个被褥下的肢体还在交缠,她的右腿甚至还搭在他的劲腰上,能感受到皮肤的热气,有力的肌理。
江漾的小脑瓜根本没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