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徒弟竟是山大王
作者:吾乃二哈
历届中最差劲的盟主——沈风,刚接任宝座,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给玩儿死了。
沈风老子有句p,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讲!
可沈风万万不料,自己这一代枭(废)雄(柴)的英勇故事已然画上句号,却猛地一个反转,开始后续了……
再睁眼,他竟重生成了穷乡僻壤的穷酸秀才,而且这人还是村里重点扶贫对象。
沈风p老子不要面子啊?
于是乎,认命的沈风开始教书……怎么可能!
死不甘心的他追查昔日元凶,可追着追着,怎么发觉他拿错剧本乱入奇幻设定了,还有怎么上辈子的牛皮糖小徒弟也找上门来,等等!咋查着查着,就被其拐上床了。
被某人压于身下的沈风快扶我起来,我还能再反攻一下!
阅读指南
11v1,师徒年下
2炸毛逗趣吐槽师父受x腹黑年下非(shan)人(shen)攻
3脑洞产物,不可考据
4剧情向,除邪斗恶+日常
5神怪神怪神怪文,重要事情说三遍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重生
震惊!徒弟竟是山大王 分卷阅读1
第1章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是神怪的奇幻奇幻奇幻文,重要事情说三遍qaq
推一下预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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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听说了”
“啥”
“武林盟主沈风死了,听说是魔教余孽将他截杀在疯人岭,这魔教死灰复燃,江湖怕是又不太平了。”
“你休得胡言乱语,沈风可是流云剑的嫡传弟子怎么可能输给区区魔教余孽,你莫再胡诌杜撰。”
“我说小姑娘,虽说沈风确实长得不错,剑也使得行云流水,可你也不能颠倒黑白啊,这疯人岭上,确确实实有过正邪两派斗争,要说沈风殒命与否,我等也是道听途说,可他败给魔教,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啊。”
“你们”
“好了好了,你跟这小姑娘计较什么,她不过迷了个长相,这年头,谁还没个崇拜的小哥哥啊。”
“哎,也是天妒英才,好好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俏公子,就这么成了刀下亡魂,可惜可惜啊”
“你们懂什么,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武林盟主将将上任,自然要做出一番业绩,否则哪能服众,只是他万万没料到,自己捅了马蜂窝,动到老虎屁股了,这疯人岭魔教,历任盟主都想一锅端,可哪个不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就他个愣头青,蒙头直往刀口上撞。”
“你们怕是不知,这拜月教有个入赘女婿,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乃当年赫赫有名的千面颜君连无敌,各门各派还不是怕其与沈风联手称霸武林,届时哪还有他们那些前辈的容身之处。”
“什么传言他不是叛离师门,便被前盟主沈无霜派人悄悄清理门户了么”
众人哄笑。
“这位兄台真是天真,背叛正道,投靠魔教,如此离经叛道之行径,沈无霜还丢不起这脸,对外自然要这样说。”
“这么说来,正邪之战不过是一场杂糅权谋的杀戮”
“饭后谈资罢了,真相如何,也与我们无干。”
“不知你们对野史有兴趣不我前些日子听说沈风其实是个武学废柴,仅会些三脚猫的拳脚功夫,这盟主之位,原先是要传给另一位年少有为的少侠,却不知为何那少侠临接任,突然变了挂,直道沈风侮辱了他,你们说这可信不”
“我的亲娘,我就知道沈风是靠不可描述之事上位的”
“阿嚏”
远在某地的某人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大喷嚏。
这人粗鲁地擦了把鼻涕,继而负背,持书道:“跟着我念,人之初,性本善。”
第2章 连昭
咫尺的少年似泼墨画般眉目如画,英姿飒飒然。
他朱唇轻启:“夫子,久仰。”
若非那柄架在沈风脖子上的长剑,他这番话还是很谦卑有礼。
沈风小心翼翼捻移脖颈旁的长剑,揩了把额头渗出的冷汗,滚动喉咙,结结巴巴回了句:“刀刀刀剑无眼,少少少侠有话好好说。”
“铮”地一声,来人收剑回鞘。
“听说夫子是没钱村最有知识之人,口碑传出千里,在下亦是闻名来此,夫子授业解惑不分区别,那教一教在下也无妨吧”
到底是谁传出去的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虽不分区别,但他一直向银子看齐,幼子不算,成人翻倍。
少年继续道:“为了响应武林的号召,行改革开放之风,令江湖人士文可煮酒论英雄,武能吊打贼匪行侠仗义,是以我”
沈风犹豫须臾,打断他,“少侠,还是讲重点吧”
他言简意赅扔了四个字,“做我师傅。”
沈风颤巍巍接话:“那待遇”
闻言,少年面色未改,拇指却微微动了下剑柄,露出三分锋芒,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温文有礼,实际上在无声表示“待遇没有,走不走一句话,不去就宰了你”。
沈风哪能瞧不出来,咽了口唾沫,连忙改口,“不是,你听岔了,我主要是想问问你们住哪儿,又是啥教”
他神色自若,轻轻吐出令沈风五雷轰顶的一句话。
“疯人岭,拜月。”
妈耶,连村头的阿黄都知道这疯人岭的拜月教是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魔教传闻教主更是丧心病狂,连过路的老大妈都不放过,经常一扶就是一整天可不可怕太可怕了沈风暗知他要是去了,以自己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这厢,少年清清嗓子,复又道:“夫子,在下连日奔波,有些口渴,可否斟杯茶水。”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沈风假借打水逃之夭夭。他乐呵呵应下,转身就往外钻。有时候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方出门就恰逢隔壁小明,他笑嘻嘻迎面上来,沈风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生起不妙,果真,还没来得及跑过去堵上他的大嘴。他就扯着嗓门大声嚷嚷:“风哥你这鬼鬼祟祟是去哪儿啊捎我一块儿呗”
沈风生生抑制住掐死他的冲动,便听身后一声巨响。
“嘭”
并着飞溅的木门残渣,少年慢条斯理踏出沈风的茅草屋,身姿那是顶尖的好看,模样也是顶尖的俊俏。
小明目光在沈风和他间一扫,面露恍然大悟,震惊不已道:“风哥,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嗜好”
沈风伸出尔康手:“喂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你听我解释”
话音未落,一柄凛凛寒光的长剑飞掠沈风肩头,擦过小明脸庞,堪堪插入后方树桩,剑身嗡嗡作响,可见来人功力不凡。然而沈风还愣着,那厢小明已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两眼一翻,火速口吐白沫倒地装死。
沈风目瞪口呆。
妈个叽还有这种操作
须臾,背后响起脚步声,沈风登时浑身颤栗,拔腿就跑。奈何少年一个腾空翻,截断沈风的去路。两两相对,半晌无人开口。沈风喉咙一紧,率先打破这诡异的尴尬,尬笑两声,道:“哈哈哈听说拜月教杀人不眨眼”
说完,沈风恨不得当场把舌头给咬断,此话一出,他怕是死得不要再快了。
少年充耳未闻,折身拔下长剑。
“夫子,在下连昭,是拜月教现任教主,我教正积极改革,不同以往,虽穷了点,但三餐管饱,况且疯人岭风景秀丽,美不胜收,夫子定会喜欢。”
他嘴上客客气气,可手上却半分客气都没有,挑起剑锋直抵沈风喉咙。
沈风想到自己将步入魔教坟墓,远离隔壁村貌美村花,当即往后一躲,硬着脖子吼道:“除非我死,否则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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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魔教为伍”
言罢,疾步上前的连昭突然脚下一滑,他手中的剑毫无预兆刺进沈风的肩膀。
连昭:“”
沈风:“”
紧接着,连昭淡定神色终于破功,像抓住个烫手山芋般,飞快松了剑柄:“我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
沈风低头一瞅,这剑身还印有隐纹,剑柄还束有玉穗,入目昂贵,不错不错,好剑,不趁机碰瓷敲他一笔,都对不起这一剑。
倏然,剧痛袭来,鲜血淋漓,血腥味灌进鼻腔,沈风抬头看连昭一脸惊慌,便慈祥微笑,趁晕倒前,吐出一句话。
沈风:“你大爷的。”
再醒来,已是黄昏。
沈风一时不知今夕何夕,正要起身瞧瞧,却猛地拉扯肩膀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听到动静,在窗口抱剑打盹的连昭睁开眼。
沈风抿抿唇,扶着脑袋叫唤:“我是谁我在哪儿”
不出沈风所料,连昭脸色骤变,“你失忆了”
沈风愁眉苦脸地点点头,内心却似脱缰野马:哈哈哈我真是太特么机智了
他不慌不忙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一程吧。”
嗯啥玩意儿送他一程
耳边铮地一声响,沈风只觉眼前骤然闪过刺眼白光,紧接着,脖颈一凉,再回神,他那柄寒气逼人的长剑已稳稳搁在自己肩膀。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剑,沈风深深吸了口气。
“不必了。”沈风认真严肃地看着满脸疑惑的他,接着说:“我仔细想了想,好像又想起来了。”
闻言,连昭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村里静养了几日,沈风肩头伤口结痂后,他俩就扛着大包小包前去疯人岭拜月教了。原本就沈风带了些随身衣物,可刚出没钱村,不知村民从何处听了谣言说沈风和连昭要去疯人岭除邪拯救苍生,便纷纷从自家拿出鸡蛋大饼腌肉大蒜等,当着沈风面,笑嘻嘻送到了连昭的手里。
村长:“连公子,这些东西你拿着,我们会等你凯旋的。”
沈风:“”
喂村长谁才是村子里的人的啊
连昭腼腆地接过,连声道谢。
沈风万万没想到,隔壁村花也来了,还带着他爱吃的烙葱饼。
他脑海中飞快闪过无数不可描述的画面,遂羞涩地别过脸,“小花,你来送我就行了,还带东西,我就知道你对我”
“连公子,这是我亲手所做,不知合你胃口不。”
“”
闻声,沈风猛地回头,见村花双颊酡红,面带桃花,整个人都快挂在连昭身上了。他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冲过去一屁股把两人给挤开,末了气冲冲拿过村花手里的葱饼,拉着连昭疾步离开。
沈风边走边叮嘱,“咱先说清,小花可是我先喜欢的,你不能抢。”
连昭一头雾水,“小花是谁”
沈风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只好默默把话给憋回去。
由于行李繁重,连昭掏银子买了头驴帮他们扛东西。不曾想,这刚上路,就出问题了。他俩都走累了,便激烈讨论由谁来骑驴更合适,连昭认为驴是他掏钱买的得他骑,沈风认为他既要请自己做夫子理应谦让,一时间,他俩争得不分上下。
沈风怒了,一屁股就坐上驴背,不顾连昭是否对自己拔剑相向。连昭也是不管不顾,长腿一伸,贴着沈风后背坐上去,可驴顿时受不住几百斤的重量,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沈风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连昭倒是反应灵敏,他飞身一掠,轻巧落在沈风前方。沈风扶着腰杆爬起来,回头一看,那驴已被压得口吐鲜血,毫无生气。见撒了一地的吃食,他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这这这,真是个败家的混小子
“连昭,你看看鸡蛋都碎了驴也被你压死了”
真是被这小子气死了
他视若罔闻,双目凛冽地扫过周遭,罢了朝沈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沈风顿时敛声屏息,静若寒蝉。并非连昭一人听到四面动静。
沈风扭头看了看驴屁股上那几根细如牛毛的毒针,不由眉头紧锁,这批潜伏之人跟了一路,不知有何目的,也不知他们是否跟当年的凶手有关。连昭悄无声息把上剑柄,只待时机拔剑而出。他们此间出手,怕是按耐不住了。
突然
“嗖嗖嗖”几声,数根毒针自一方飞来,说时迟那时快,连昭一个旋身避开毒针,顺手从腰间刹那掷出数柄短匕首。紧跟着,四周几声闷哼,重物倒地。
旋即,一道黑影袭来。
沈风看向连昭,却见他面色不改,拔剑迎敌,似乎早已见怪不惊。来人熟知连昭招式,见招拆招,令急于求成的连昭很快乱了心神,持剑之手与其相击,却已无力道,甚至震伤自己筋脉。
沈风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这小子平日里十之八九疏于练剑,否则怎么这个水平
见他喘气,快招架不住,沈风是又气又急,片刻又见他挨了一刀,便焦急地掏出鞋垫下的刀片。沈风身份特殊,不能叫连昭瞧见他施暗器,思来想去,他觉得可以先
“汪汪汪”
躲在草丛的沈风,伸长了脖子,费力学着某种动物的嚎叫声。
那交战二人,很给面子地往沈风这儿看来,沈风抓紧时机,敏捷一闪,欲趁此给黑衣人几刀,哪曾想,这厮竟比沈风快上一步,反手将自己佩剑打来沈风处,沈风一心挪地,哪儿能注意,撅起来的屁股很不幸被刺中。
这一痛,他还躲个毛线
沈风蹦地起身,不分敌我,刷刷刷朝那两人飞刀子,连昭左闪右避,堪堪躲开沈风的明器,倒是那人被连昭不着痕迹打去的刀子刺中。他势单力薄,折身欲跑。
沈风一看还得了,你特么扎了老子屁股还敢跑
说时迟那时快,沈风就着他的佩剑,朝那人影背心打去。
第3章 疯人岭
瞬息,黑影落地,连昭提气追上,一把抓住他,还没开口问话,那人忽然脖子一歪,嘴角渗出鲜血。连昭一探脉,随即冲沈风摇摇头。
此人已咬舌自尽。
沈风摸着屁股上的血窟窿,看这人毫无气息倒在地上,顿时气结。旋即,连昭探手拾起地面余留的毒针,凝视一晌,面色若有所思,继而避开沈风,轻缓吹了口气,将针瞬息化成齑粉。
未几,连昭神色莫测地瞅了沈风一眼,道:“夫子一介书生,暗器还使得不错,不知师承何人”
沈风讪讪一笑,“就随便使着玩儿的,哪能跟你们行家比哈哈哈。”
说罢,沈风干笑两声。
未等他接话,沈风便赶紧转移话题:“方才好险啊,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他思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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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说:“也好。”
听罢,沈风笑了,“连昭,你这魔教教主做了什么,叫这些人如此想要除你而后快。”
他沉默片刻,闷声开口:“若是我知道,也不用这般被人暗杀了。”
闻言,沈风也来了兴趣,追着问:“可我不曾听说你做过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莫不是你吃了霸王餐云云。”
他突然扭头看着沈风,“我忽然觉得夫子甚是熟悉。”
沈风一怔,忙讪笑着打哈哈:“连教主这风里来雨里去的,我又是大众脸,相似实在正常哈哈哈。”
连昭微微一笑,态度不置可否,盯着他毛骨悚然,沈风心虚的挪开眼。
旋即,他俩将驴入了黄土,收拾收拾,扛着大包小包接着上路。一炷香后,沈风感慨万千,连昭这个魔教教主可能是历届以来混得最差的,当沈风和他在路边凉棚啃着冷馒头时,如是想道。
顷刻后,小二慢吞吞上了一盘烙葱饼,饥肠辘辘的沈风一把抓起来,尚未送进嘴里,连昭猝然一把扣住他的腕。沈风眼神询问他,却见他在怀里掏出银针,把饼挨个扎了一遍,探罢,他才松开沈风。
沈风边吃边问:“常有人暗杀你”
连昭犹豫须臾,缓缓点头。看来他这些年过得很辛苦,这么想的沈风,鼻子一酸,连忙红着眼让小二给他上了只卤鸡腿,当然了,是连昭自己付银子。
此去疯人岭还有几里路,为赶在天黑前上山,他俩吃完饭,便租了辆马车上路。一个时辰后,两人到了山脚下。疯人岭地势险要,不易骑马,需徒步上山。这山岭沿途上去,皆是沈风熟悉的模样,当年景象历历在目,只可惜
“物是人非哎呀”
沈风这满腔的话还未抒发完,脚脖子就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蹲下卷起袖口一看,竟是被蛇给咬了
沈风急忙叫住连昭,“小子我被蛇咬了我的亲娘好像还是有毒的五步蛇”
闻言,连昭侧身飞掠树丛,半晌,他捉了条五步蛇来。
沈风一头雾水,“你不救我跑去抓什么蛇”
连昭面色严肃地蹲在沈风面前,撸起他裤脚,强行让蛇又咬了几口。
沈风怒极了:“你干啥啊”
连昭眉头一蹙,“被五步蛇咬了不能走过五步,多咬几口的话,应该可以撑到山顶,放心,山上有药,可以治疗。”
沈风:“你怕不是个傻子。”
要不是怕他砍死沈风,沈风恨不得立马甩他几个大嘴巴子,有谁能如此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沈风将要站起来实施,忽觉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如同醉酒飘飘欲仙,整个人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接着,意识模糊的他往后一倒,落入一个温热怀抱。
山顶。
中毒导致脸色发紫的沈风扶住拜月教大铁门,扭头看扯谎面不改色的连昭,道:“合着整个拜月教就你一个实际上你是连骗带哄把我给弄上山来的”
连昭望天,状若未闻。
沈风再转头看去,满园断壁颓垣,杂草丛生,何其荒凉。
哎,他不过短短几年不在,这拜月教竟变成这副残败模样,曾经的奇花异草更是了无踪迹,忆起昔日,泛黄在目。突然,手下一空,大铁门因陈旧而倏地垮塌,沈风愣了愣,顿觉大师兄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
“你一直一个人一个人在这漫漫荒山”沈风忍不住问。
连昭未语,进去片刻,拿了两瓶药出来,递来一瓶,沈风取出药丸吃下,随即他矮身替沈风在伤口撒药粉。
未几,他的声音低低响起。
“雾山已毁,拜月不复,曾与我一起守在这儿的人,也成了一抷黄土。此处生我养我,乃是故土,是我无法弃舍之地,我舍不得。”
雾山便是疯人岭,曾乃一处灵秀隽永之地,听说深受精怪神灵所爱,更有传言道,一樵夫路过断崖,惊现隔世华殿,无意闯入,得见神光万丈,炫目之际,白衣赤足,神灵始出。
昔日盛状,而今颓败,真是令人唏嘘。
他言罢,黑亮眸子远望庭院中那株百十年的梨花树,彼时花瓣纷飞,清香沁人。树下有石碑,刻着一行字:沈风之墓,念者,连昭。
沈风浑身一震,神色不自然地挪开视线。
冷不丁旁边的连昭突然开口:“沈风那个老不死的,说好要和我一起留在拜月教,再不问江湖事,哪知说话不算数,半路就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差点儿没被妖魔鬼怪给吞了,真是老混球。”
“还被乱刀砍成那样,脑子不行就罢了,武功也不行,真是废柴中的翘楚,又不再是武林盟主,过闻那些事做什么。查案就该报官,他凑什么热闹,真是蠢死了,他真是个傻子,蠢透了。”
沈风内心那一丢丢温情柔软在他一句一个“老不死”“老混球”“老傻子”中飞快转弯,消失殆尽。
听罢,沈风气得牙痒痒,“这么讨厌他,你还给他立什么碑,让他暴尸荒野得了。”
他冷哼一声,便不再开口。
未几,他领沈风进了他的屋子,虽简陋,却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沈风随意寻了个地方坐。连昭手法熟稔地给沈风泡了杯茶,复又铺宣纸写字,沈风在他包袱里翻出来一盒桂花酥,吃得满嘴留香。
通过几日相处,沈风完美地拿捏住连昭的套路,就四个字形容,装腔作势。他根本不会伤害沈风,是以得出如此结论的沈风更加厚颜无耻,呸,更加逍遥自在。
沈风看他字写得不错,又瞧着眼熟,不禁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像极了像自己的字,遂揶揄道:“连昭,你这是仿谁的字啊”
连昭头也不抬,“你说哪”
“呃”
沈风被他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又怕言多必失,也就不说了。
疯人岭清苦,条件又差,得亏连昭能在这儿独自住这么久。思及此,便问出口,“你在山上吃东西怎么办啊”
连昭搁下笔,“山下采办。”
沈风“哦”了一声,也就没话说,连昭又接着写字,沈风东看看西瞧瞧,十分无聊,就想故地重游,正往外走。忽听一道喊声。
“沈风。”
沈风面色一僵,身行几乎不可见地颤动一下。方才那声“沈风”,不知道连昭是否叫的他,或者说,他认出了自己然而怎么可能老子可是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已经不再是沈风的样子
“沈风,你回来了。”
这话穿透空气,钻进沈风的耳朵,他情不自禁吸了口凉气,妈蛋,这小子怎么发现的他脑袋啥时候这么灵光了
沈风攥紧双手,思绪飞转,企图编造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可沈风将一回身,还没从牙缝里蹦出半个字,一人影便同他擦肩而过,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