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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盗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司马小五
营门到帐门约莫有二三百米,整个营地正正方方长宽各有五六百米。走在这路上四周练兵的萧杀之声,还有那匪徒一般的兵士们,都给这些个小黄门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领头的那个看起来年龄稍长黄门看着这营地略略一算,这营地里怕是至少有七八万人。算完这些以后,那个领头的黄门更是胆颤心惊。
二三百米走不了多久,不多时这些个黄门宦官便来到大帐前。在给他们带路的那个黄金牙官示意下,这些个宦官咬着牙掀开了帐门。
“几位来我大营所谓何事?”张角今天穿着一身黄色的长袍,坐在这打仗的首位,说不出的庄重和威严。大帐内左右立着张宝、张梁两兄弟,还有若干黄巾将领。
那些个小黄门虽然心中惊恐,但是他们可是代表着汉朝廷的颜面。不过项成却在事后说了这么一句:“宦官阉党都能代表颜面,看来这颜面也没有几分骨气嘛。”当然,这皆是因为东汉末年宦官外戚专权所致,倒是怪不得汉灵帝。
“奴婢等人是为安平王而来。”那领头的黄门轻轻欠了欠身子,尖声细语的说道。说话的时候虽然算得上是不卑不亢,但一直微微颤抖的双腿却是完完全全的出卖了这个黄门内心恐惧的想法。
“哦?灵帝怎么打算?”张角轻笑一声,开口问道。
那黄门却说:“希望将军把安平王交给奴婢,奴婢自然会带他回洛阳。”
“大胆!”
“放肆!”
帐内众将一听这汉朝廷来这还想空手套白狼,当真是恼怒异常。张梁那急性子这会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刀,若不是张宝在旁边拦着,想必这几个黄门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一众黄门虽然吓的腿软,但是反应却不可谓不快,这个时候赶忙冲着张角说道:“将军,凡事好商量,倘若将军有要求可以先跟我说,我一定带话给皇帝陛下。”这一声喊的又快又急,外加宦官的声音本就异于常人,这大帐内本来乱糟糟的声音一下就被这一声尖利的叫喊声压了过去。
张角轻轻把身子向前探了探,刀:“那你回去告诉你家皇帝,我要兵戈刀剑五十万,若他愿意给我安平王自然无恙。”
“将军将军,兵戈朝廷也没有多余的啊,别的东西成不成?”那黄门赶忙说道。
“我张角自然不比朝廷家底殷实,但是兵戈我还是能拿出来些许。”张角坐直了身子,睥睨而视:“你若在说朝廷拿不出来,可别怪我帐下将士无情。”
那些个小黄门一看周围虎视眈眈的众将士,自然是吓破了胆。因为汉朝对铁器管制极严,那领头的黄门不得不继续开口说道:“将军莫要为难奴婢,您若要粮草金银,奴婢还能想办法弄来些许,您若是执意要兵戈刀剑,怕是当今必不会允。再说这安平王放在您这里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您开口说些金银,奴婢一定帮您凑足。”
这一来一回,一唱一和。张角的目的达到了,兵器本就不在张角的考虑范围内,若是能弄些粮草自然也是极好的。
“好,你回去告诉你家皇帝,粮草五十万石,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来领人。”张角说完这话便不再言语,任由黄门万般分说也是不在答话。
这些个黄门无奈之下只得出了大帐,找来人传话稍信不提。
其实张角要这五十万石粮食,依现在汉朝廷的腐败程度,自然是拿不出来的。有这些粮食的话不知道灵帝还能找到什么新鲜玩意来玩乐,拿这些粮食赎一个没有的废物王爷,想必灵帝也是不会这么做。
果不其然,在那传令使者快马加鞭,日夜无眠的情况下,不过五日洛阳那边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那领头的黄门看着灵帝的手书,当真是欲哭无泪。这信上无非就是写了些“要粮没有,要命一条”之类的话,这宦官那这薄纸却犹如拿着万钧巨石。
来回又是一阵奔波,又是五天过去,灵帝总算是松了口,但是这粮食一时间也凑不足五十万石。这次信上写了,先给二十万石,后边的先欠着云云。
张角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自己也知道,这二十万石拿到手以后,剩下的粮草却是根本不可能有的。但是这次灵帝似乎是铁了心之给这么多,无奈之下张角也只得同意。
光和七年,三月五日。这些个粮草依次运送到了安平城外,张角也是放出了安平王刘续,此次交易算是圆满完成。
只是张角并不知道,还有一个更大阴谋在等着他。





楚王盗汉 第057章 官封诸公平黄巾
光和七年,三月七日。
张角收到汉朝廷交换安平王的粮草后仅仅过了两日。
洛阳城。
文武百官在这城门之外等着早朝,但是却没有一分要早朝的样子。这样的日子这些个官员早已习以为常,灵帝刘宏不问朝事已经有好些日子了。现在皇宫门口,就像菜市场一般,这个官员和那个官员聊着自家一些琐碎的事情。本来正在好好聊天的众人却是被已经尖锐的声音打断。
“上朝议事!”一个小宦官站在城门外喊了这么一嗓子。
正在聊天拉家常的大臣皆是一惊,只有些许知道内情的官员沉着个脸一步一步的向宫门走去。这些聊天的大臣自然是也不敢怠慢,手里拿着笏板挡着自己的脸,赶忙跟上大部队涌进了洛阳皇宫。
待文武群臣在这大殿上站好,灵帝刘宏才拿足了气势慢慢悠悠的从大殿门口走到自己的龙椅上。待刘宏坐好,群臣山呼万岁,礼毕,群臣起。
“可有本奏?”这次说话的可不是小宦官,而是常伴刘宏左右的大宦官,十常侍张让。
看到说话的是张让,群臣相互顾盼不敢说话,唯恐惹了这大宦官不得善终。
朝堂之上只有寥寥数人不惧十常侍的“威名”,河南尹何进便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何进站出列队低着头说道:“臣有本奏。”
“讲。”张让一脸厌恶的说道。
“今冀州山匪并起,接连青州、徐州、豫州、兖州、扬州、荆州望而呼应,我大汉朝廷应当起兵剿匪!”何进说的是慷锵有力。
大家都知道,何进虽然是屠夫出身,但是在这朝堂之上却还是有那么几分气势。这鹰凖一般的眉宇间,总是透漏着一股子狠厉劲,就算不在这朝堂之上,何进想必也是个强人。
“这黄巾贼人当真如此厉害?”灵帝刘宏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何进继续言道:“确实如此,倘若我大汉不予理会,这股贼人定会坐大坐稳。我大汉四百年的基业,怕是会毁在在帮贼人之手。”何进说罢,低着头微微看了看自己后方,以何进为首的众官员也是点头称是。
灵帝见太平道当真如此厉害,赶忙说道:“河南尹可有退敌良策?”
何进这时候不慌不忙的说道:“若说大局臣自问还能能把握几分,若说阵前布置臣却是觉得皇甫侍郎、皇甫义真才是大才。”
灵帝听完赶忙说道:“宣,皇甫义真上殿。”
几个黄门口口相传,不多时就看见一人上了大殿。这人长得是浓眉大眼,精干利落。上了朝先是三拜呼了万岁,随后起身立于这朝堂之上,在众位大臣的分说下,皇甫嵩不一会就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皇甫嵩此人在后世为被称为“汉末三大名将之一”,唐德宗时,位列武成王庙六十四将;宋徽宗时,位列武庙七十二将。可见此人着实是有几分本事。
皇甫嵩听完事情原委这才开口说道:“依臣只见,这黄巾贼子虽然号称百万众,不过却是些佃农流寇,陛下只需解除党禁,分派些许偏师就能扫定九州之贼。”
皇甫嵩的口气不可谓不大,似乎这些黄巾在他眼中就如蝼蚁一般。
“那那位将军可愿领军!?”灵帝一听皇甫嵩的话心里松了口气,这才保持着皇帝的威严向着殿内众臣询问道。
这殿内的大臣们,老的老矣,年轻的也未曾令过兵马,一时间大殿内议论纷纷,但却未曾有一人上前。
看着这些个平常光鲜亮丽,凯凯而谈的大臣这个时候做起了“缩头乌龟”,灵帝刘宏心中又是没来由的一紧,就好像那些个黄巾贼子已经打入大殿一般。
“臣,愿领一军。”
“臣,愿领一军。”
“臣,愿领一军。”
在群臣还在议论只时间,这大殿上响起三声突兀的声音。灵帝一看也不管这些个说话的人是谁,只是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大汉有诸位将军可再保国运万万载!几位上前说话。”
说话的三人一人正是何进,另外一人正是逮捕过马元义的卢植、卢子干。还有一人却是让人出乎意料,此人长的亦是眉清目秀,在一缕短髯的衬托下,若是说此人是个文官都有人相信。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卢植,皇甫嵩并列“汉末三大名将”的朱隽,朱公伟。
“臣,亦愿领一军。”待着三人出列,朝堂之上已然安静了几分,这时站在大殿中央的皇甫嵩开口奏到。
灵帝这时喜上眉梢,看着这几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欣赏之意。冲着旁边的大宦官张让使了个眼色,张让赶忙说道:“诸公上前听封!”
张让说完这句侧过身来。灵帝刘宏把官职说给张让,张让又用那宦官特有的尖锐嗓音在这大殿之上宣读。
“封,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总督天下兵马。”
“臣,领旨谢恩。”何进跪伏在地冲着龙椅上的灵帝三叩。
“封,侍中卢植为北中郎将。”
“臣,领旨谢恩。”
“封,侍郎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持节。”
“臣,领旨谢恩。”
“封,谏议大夫朱隽为右中郎将,持节。”
“臣,领旨谢恩。”
封完了这四人,再看周围群臣。这些个大臣这时却是恼怒异常,只恨自己当时没有请兵出战,这屠夫何进都能列为大将军,当真是让众臣都眼红难耐。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灵帝刘宏这时候在寻思着上完了早朝赶紧回去玩乐。却不想自己还没动,这刚被封为左中郎将的皇甫嵩又开口了。
“臣,还有本奏。”皇甫嵩倒是没有因为被升了官而欢呼雀跃,依旧如刚刚一般波澜不惊的开口说道。
张让此人善于察言观色,伺候刘宏也有些许年份,刘宏是喜是忧是悲是欢张让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就因为这份本事,张让才问问的坐在这十常侍之首的位置上。
看着刘宏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的神色,张让赶忙呵斥道:“陛下已乏,来日再奏。”说完这话张让小心翼翼的走到灵帝身边准备扶起灵帝回宫。
皇甫嵩一心为了社稷,这时候却是不给张让留半分颜面:“事关社稷,岂是你这阉宦之人能多嘴多舌的?”
张让一时语塞,本来就惨白的脸上却多了几分红润。但是现在却正是用人之时,张让虽然用心狠毒,但是却不敢在这大殿上造次,而且张让在这宫中数载这变脸的本事倒是让他练得炉火纯青。脸色虽然难看,但是张让却是陪上笑脸恭敬的退了开去。
“讲。”刘宏本来已经起身,现在无奈之下只得有坐了下来。
“臣以为,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皇甫嵩手持笏板恭敬的说道:“再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毕竟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
“允了。壬子日大赦党人。”灵帝刘宏现在是恨不得赶紧回去玩乐,却是根本不听皇甫嵩说了些什么。“可还有本奏?”
皇甫嵩已经说完了自己的布置,切灵帝已然同意,自然是再无本可揍。再看群臣亦是再无好奏,灵帝这才起身,道:“回宫。”
众臣伏地,山呼万岁。
这朝中之事已毕,三位新上任的左、右、北中郎将,陪着何进回了河南尹府邸,啊,不对,现在叫大将军府。
大将军总督天下兵马,就算卢植三人再怎么看不起这“何屠夫”,现在也必须和他商议这军事。
现今的黄巾无非三大块,一部分是有张角带领的冀州黄巾党,另一部分是由波才、彭脱统领的豫州黄巾党,还有一部分便是原本由马元义现今却是不知道何人统领的荆扬黄巾。
何进是不是屠夫?自然是。但是何进是不是个莽夫?自然不是。若这何进只是浑人一个,就算灵帝再怎么宠爱何皇后也不会给他的浑人兄长这么大的官职。
所以,在这还没有换牌匾的大将军府上,何进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三人对现在局势以及派兵布阵的简介,偶尔说上一两句话而已。
卢植以为,由他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再由皇甫嵩及朱儁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兵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豫州一带的黄巾军。是为最稳妥的方案。
而朱隽却是向何进又举荐一人,此人现在下邳,名叫孙坚,字文台。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发与朱儁军连军。
卢植听完,认为此计可行。而何进也是大笔一挥就同意了几人的想法。这排兵布阵,一论便是一整天,几人相谈甚欢。直至第二日,这方案已有了大概的雏形,几人便各自散去开始征兵执行。
这现在的冀州,大营之中却是传出一阵阵笑声。
“及宇,你这是同意我把宁儿许配给你了?”说话的是张角,这话语中说不出的得意。




楚王盗汉 第058章 天下定再行圆房
项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一个因为打赌输掉而非要用自己女儿当赌资的父亲。
是的没错,这人就是张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太嫌弃张宁还是太欣赏项成,总之就是不把女儿弄出去自己誓不罢休。而且据张角说,就算是把他家闺女输给项成了,他家闺女也不会反对的。
反倒是站在旁边的甘宁低着声音为项成鸣了一声不平,项成当时就被感动得一塌胡涂,心说这兄弟没白交。直到事后才知道,甘宁之所以当时说的那句话是“这老道倒是打的如意算盘,本来就是及宇的女人”。
项成拗不过张角,而且是他脑子里的项籍也是一个劲的催促。总的来说就是整体的矛盾在这一刻爆发了。
项成问道:“羽哥,你是因为张宁长的像嫂子,所以才爱屋及乌的喜欢她。这我能理解,但是你让我去成婚是个什么意思?!”
项籍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这身体本就有孤一半。”
“就算有你一半,你现在也不能控制啊。”项成有点无奈:“再者说了,成婚入了洞房,就算你是控制咱俩的身体,你让我在旁边看着?这不合适啊!”
项籍一想,这确实是个问题:“要不等找到让孤控制身体且能屏蔽你的方法再圆房?”
项成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要说项成对张宁有没有好感,那自然是有的。但是牵扯到了项籍,这事情在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了。就算是项籍拿他当兄弟,但是这终身大事,可不能这么马虎而行啊。
两个人又是一番讨论,至于说的什么话却是不足为外人道。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项成同意了张角把自家闺女嫁给他的提议,但是却要在天下大定之后再行成婚。说什么男儿立于世间,当立业在成家之类的。
张角是不疑有他,爽快的答应了。但是项成的小心思能瞒过张角但是却瞒不过项籍,这三国的故事项成不知道都给我们霸王讲了多少次了。
所以,项籍一听项成这个说,又是忍不住的起疑:“黄巾注定失败,你不是还给孤分析过吗?这要等天下平定要等到啥时候去啊?”
“羽哥息怒,羽哥息怒。我就是这么给张角一说,主要还是找到请比我,你使用身体的方法。”项成赶忙赔笑,虽然嘴上项成是这么说的,但是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项籍一听项成这么说,似乎还有几分道理,于是也不再闹腾,任由项成安排了。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天下之大,这谁才能有这样的办法和能耐呢?
本来项成以为事情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正在潜心研究地形,准备带领着黄巾大军和大汉朝廷一争长短。但是事情往往没有项成想的那么简单,现在这军营之中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再然后一众黄巾将领就涌入了项成的军帐。
“恭喜及宇!”
“恭喜,恭喜!”
“及宇好福气啊!”
项成被这群人闹得是一头雾水,直到甘宁等人也涌进了大帐,项成这才搞清楚了前因后果。
虽说项成有些许小聪明,但是姜还是老的辣。项成同意张角自己和张宁的婚事以后,张角就告诉了张梁一人。张梁这人出了嗓门大以外,嘴巴也很大,根本就藏不住话。这还不到一天时间,整个大营都知道了。虽然张角出面做了解释,但是黄巾众将领哪里听得,直说着要先把这婚事定下来,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不得不说,张角果然是老谋深算,完全不用自己出面,就把项成将了一军,项成还只能无奈的给这个将士们陪着笑脸。
在众将士的催促和项成的妥协下,这订婚的日子定在了大后天,也就是光和七年的三月二十一日。原本在安平的军营也已经换了地方,虽然这是项成的终身大事,但是黄巾起义更是这万万人的终身大事。
这一日,军营已到了广平城外南五十里。
光和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这是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日子。本应充满肃杀之气的军营内,却是充斥着欢声笑语。在众将士和张角有意无意的散播下,这整个军营里那怕是喂马的小厮都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每一个黄巾兵士的脸上都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甘宁、马忠、白仁、孙狗剩、甘忠,这五人人算是项成的嫡系将领了。哦,对了,忘了说明。自从项成和甘宁被封了那什么“黄天上使”“黄天人使”以后,这孙狗剩和甘忠两人的身份自然是水涨船高,也分别封了“将军”。可现在看来,这两个“将军”就和有钱人家的管家一样,站在项成的营帐门口不停的和黄巾党别的“将军”寒暄说笑,顺便收礼登记。
要说项成为什么这么受黄巾军士的待见,自然还是要从黄巾军开始出征说起。这项成、甘宁两人作为先锋大将,带着手下的兵士打了各城守军闻风丧胆,就连常山王刘暠都是不战而逃,在这军中两人声望如日中天,仅次于张角三兄弟。所以啊,这一整天下来,不但项成脸上的笑容僵硬,就连孙狗剩和甘忠脸上的笑容都变形了。
这一整天的忙碌下来,终于到了傍晚。傍晚时分,将士们开始埋锅造饭,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自然少不了来些米酒。米酒虽然少,但是众将士们却是喝得开心。
项成终于有了些空暇,这才在大帐内和他的嫡系一行人吃饭。项成也终于抽出了空子,自顾自的发了会呆。甘宁本想叫项成赶紧吃饭,但是却被孙狗剩给拦住了,在孙狗剩的解释下甘宁只是贼贼的笑着没有说话。随狗剩的解释很简单“人生都有第一次,这个时候总会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其实项成除了发呆以外,正是和项籍聊着这件事。
“羽哥,你说这张角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看上我什么了?”项成知道现在还是没有搞懂张角到底是看上了自己什么,非要把女儿许配给自己。
项籍沉吟片刻,道:“想必张角看你身强体壮,又能吃苦耐劳吧。”感情被誉为黄巾军中“万人敌”的项成,在我们霸王眼中不过就是个吃苦耐劳的人。
“那也不应该啊,吃苦耐劳的人多了去了。”项成反问道。
“那可能是他能掐会算,算出你日后必成大器。”项籍顾左右而言他。
项成没明白项籍为何要这么说,索性不去再想,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总觉得上了贼船。”项成说完这话霸王倒是没有在回复,看得出来我们霸王对这件事也有些迷糊。
反正事已至此,还是不要亏待自己的肚子为好。项成想不通这些事情,只是自顾自的吃起饭来。不吃还好这一开始动筷子,更是惹得桌上众人不住的发笑。
作为另一位这件事情主角的张宁,却是好几天没有现身。不知道是女生特有的矜持还是怎地,项成本来打算跟张宁说合演一出戏糊弄过去的想法总是没法实现。当然,项籍觉得就算是去找张宁怕是这出戏她也不会同意,毕竟这可是关乎到女生名节的事情。
项籍如此一说,项成才想了明白。虽然张宁性格豪爽,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但是这里毕竟不是现代,若是自己去和张宁这么一说,怕是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不过项成依旧是止不住的好奇,这天天缠着自己的张宁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
项成还没有好奇完,这大帐的帐门却是被人獠了起来,来人之多超乎想象。
“你们白天不是都来过了吗?”项成看着这些个人,真的是忍不住头大。
来的这些将士们,都是笑着不说话,挤在最末的张梁却是站在大帐门口调笑道:“你还不去看看你家媳妇,还再这吃的什么饭?”
张梁说完这话,这账内账外的人也尽是哈哈大笑,臊的项成一个大红脸。项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能冲着这账内的诸位露出一连串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随后这大帐中的将士,在项成的挣扎中,就抬着他去了另外的营帐。
饭已用罢,这天色已经逐渐朦胧,项成被这些人抬着左转右拐也不知到了那里,他只知道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带众人站定放下项成,在项成面前却是立着一顶根本就不是行军营帐的帐篷。这营帐内亮红色的烛光,而这账外还站着两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角和张宝。
项成一呆,赶忙跑过去问道:“不是说天下大定在圆房么?”
“美得你!现在可是在军中,今日给你个宁儿定个婚而已,一切从简!”张角嫁闺女连彩礼都没收,现在项成这小子居然当着自己面问了这么一句,张角是恼怒中带着无奈,当时真郁闷非常。结果一看这项成居然还长长的舒了口气,张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现在后悔倒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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